第一百五十章 寻人
更新时间:2019-04-04 21:56:17 | 本章字数:9611
此时,空洞山上,何严用过午饭后,在人群中搜索何傀的身影,可是看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何傀的身影。
“老二,见到三弟了吗?”,何阎王问何柯。
“没有啊,昨天晚上三弟就一宿没回来,今天我们还在矿山那片,特意的寻了一下,没见他的踪影”,何柯回答。
“这就怪了,老三这人吧,是有夜不归宿的习惯,可是第二天上午,总会在我眼前晃一下,算是点卯,你看现在,午饭的点都过了,还不见老三的人影,真是让人着急,咱们这片奴隶场子的情况复杂,他不是不知道啊,在明面上有我和这几十号心腹罩着,没人敢造次,我倒放心,可老三这独处的习惯,是最不让我放心的,你说,他现在都还没个影信,这么长时间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何阎王有些担心的问老二。
“意外?不会,如果三弟真出什么意外了,这下面这帮老蛆,肯定得在一起,嘀滴咕咕的议论,可是,我看了半天,也没见他们议论啊?老蛆不敢做的事,新丁更是不了,并且咱们三弟那虎背熊猫的个头,一般人是近不了他身的,何况,还有保镖丁不归在身边呢,更不会出什么意外”,老二回答。
“你分析得倒是挺有道理,丁不归人呢?”,何阎王问。
“丁不归今天也没见着人”,老二回答。
“丁不归那相好的呢?”,何阎王问。
“他那相好的,不是大哥你同意,调到下面的盐场帮忙去了吗?”,老二回答。
“老二,你马上派人给山下的虎途打个招呼,让三弟立刻到山上来,我有事找他”,何阎有些气恼的说。
“丘波,过来”,老二唤过丘波。
“柯爷,您吩咐”,丘波小跑着来到何柯身边。
“见着傀爷没?”,何柯问。
“见着了,昨天下午,快收工的时候见着的,我们还一起吃烤鸡呢?傀爷拿走两只,还抱着一坛酒,丁不归和他那相好的,抱走一只,我和老木匠还有虎途三人吃一只”,丘波回答。
“烤鸡?”,老二有些诧异的问。
“是的,是丁不归给虎途说的,傀爷有这个爱好,傀爷每次下山前,都会给丁不归打招呼,然后,丁不归就安排人,给傀爷套野鸡,这次安排的是虎途”,丘波回答。
“好吃吗?谁做的?”,老二问。
“好吃,虎途烤的”,丘波回答,然后故意吞了口唾沫。
“你们几个狗日的,倒是挺会享受,都不知道孝敬何爷我啊?”,老二骂道。
“我们不知道柯爷您好这口,现在知道了,以后一定给你常备着”,丘波说。
“我呸,你当我喜欢吃这素面馒头,有酒有肉的日子,谁不喜欢,记住了,傀爷有的好处,我跟大哥一样不能少,记住了吗?把话给虎途说到位”,老二有些气恼的说。
“知道了柯爷,你就瞧好吧”,丘波回答。
“对了,虎途呢,他怎么不上来吃午饭?”,老二问。
“回柯爷,虎途在下面看灶呢,要今天晚上才能替下班”,一名盐场的奴隶站起身回答。
“你们今天见着傀爷了吗?”,老二问。
“没有”,一些奴隶摇头回答。
“没有?”,何阎王瞪直了眼,站起身来确认。
“真没有,我们都没有见着傀爷”,奴隶们认真的回答。
“见着丁不归了吗?”,何阎王有些紧张的问。
“起初的时候见着了,后来,盐商马奎来了以后,丁不归就不见了”,站起身来的奴隶回答。
“什么时候不见的?”,何阎王问。
“盐商的马队走了以后,丁不归就不见了”,奴隶回答。
“他相好的呢?”,何阎王显得很紧张了。
“也不见了”,奴隶回答。
“丁不归的相好黎秀,今天早上,来我们茶场了,她还在一个劲的确认,傀爷在不在山上呢”,一名茶奴站起来说。
“然后呢?”,何阎王焦急的问。
“然后,我们就说不在,傀爷一宿没回,她就匆匆忙忙的下山了”,这名茶奴继续说。
“完了,出事了,出大事了”,何阎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言自语的说。
“快,下午让所有的人,都满山遍野的找找,这一下就走失了三个人,我如何向康庄主交待啊”,何阎王焦虑的说。
“别愣着了,大家都出去找,一定要寻着傀爷和丁不归跟他相好的,找着了,我有重赏”,何阎王大声说。
“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何阎王说完,一脚将何老二平时用来泡脚的木桶,踢到了一旁,木桶在地上原地转了两圈,碎裂开来。
“何爷,何爷,借一步说话”,丘波小跑到何阎王身边,低声说。
“啥事?”,何阎王很不高兴的问。
“禀何爷,现在,傀爷,丁不归还有黎秀,只是暂时的没找着,他们可能去哪里消遣去了,何爷如果这样大规模的去找,让康庄主知道,跑了奴隶,我怕何爷的地位不保啊,不如先将这事压下来,不往上报,再组织一些人慢慢的去寻,如果找着了,这事就妥了,如果没找着,咱们再上报也不迟啊”,丘波对何阎王说。
“那,行,你们都别动弹了,继续下去干活,这事谁也不许说出去,谁说出去,我割了谁的舌头”,何阎王大声说。
“老二,你跟丘波带人四处去寻寻,要悄悄的找,细细的寻,晚上的时候,回来告诉我结果”,何阎王低声对老二说。
“诶,好嘞”,丘波回答。
何老二何柯带着近50号人下山,浩浩荡荡的来到虎途身旁,虎途和老木匠心里一阵的紧张。
“不会是,事发了吧?”,虎途心里在嘀咕。
“应该不会,咱们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最有威胁的丁不归,已经被支走逃盾了,何氏兄弟没有直接证据”,虎途心里在暗自盘算。
“柯爷,柯爷,你走慢点,你的脚上有伤”,丘波在身后很虚假的喊话。
“丘波来了,应该没事了,如果真有事,丘波也没有办法脱身”,想到这里,虎途从位置上站起身,迎了上去。
一圈人把虎途和老木匠围在了中央。
“柯爷,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虎途问何老二。
“不是风刮来的,我是来寻老三的,我问你,你昨天晚上见到傀爷没?”,何老二问虎途。
“见着啦,昨天傍晚,大家伙都收工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还在一起吃烤鸡呢,傀爷一人拿走两只,丁不归跟他相好的拿走一只,剩下的我们三人同吃一只”,虎途说。
“是的咧,傀爷怀里还抱着一小坛子酒,这酒是丁不归给的”,老木匠不失时机的插过话。
“你们最后一次见傀爷,是什么时候?”,何老二问。
“最后一次见傀爷,具体时候我们说不上来,我们三人在这里看盐灶的火,有些打迷糊,我只是隐约记得,傀爷在搭棚子那里叫了一下丁不归,估计丁不归那边,没什么反应,傀爷站了站就离开了,是朝林子里面走的,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虎途回答。
“丁不归跟他相好的呢?”,何老二问。
“这我没留意,丁不归按理说是我的头,他的事,我不好过问,中午装盐的时候,他都在负责点数,后来,盐队离开的时候,我也就走了,感觉是有挺长时间没见着丁不归了”,虎途回答。
何老二满脸狐疑的看了看虎途,然后又在周围围了围。
“这每口灶都有新鲜的泥土痕迹,是怎么回事?”,何老二问虎途。
“昨天晚上,我们值夜看盐灶的时候,发觉这灶灰挺厚,柴禾扔进去,始终觉得火苗旺不起来,才将这灶灰清理干净后,重新点火,这样省柴禾”,虎途回答。
“你们三人昨晚守夜耗了多少柴禾?”,何老二问。
“这个说不上来,反正没柴了,就添,毕竟守夜灶,也得烧锅子,要出盐是不?”,虎途有些无可奈何的回答。
何老二本想再说点什么,一时间觉得词穷,有些生气的跺着步子,在原地转圈。
“你们俩对山脚下情况熟悉一些,下午你们也别在盐灶这儿待了,跟我一起去寻傀爷”,何老二对虎途说。
“诶,好嘞,听柯爷安排”,虎途回答,老木匠也跟着哈腰点头。
丘波,虎途,老木匠三个人又一次聚在了一起。
“柯爷,我们兄弟仨陪着你,你看行不?”,丘波对何柯说。
“咱们都帮着寻傀爷,也不能把柯爷饿着,这山下的林子里野味也多,不如让虎途下几个套子,如果晚上有收获,柯爷在下面也可以饱饱口福,傀爷吉人自有天助,应该没事的”,丘波脸上挂着笑,对何柯说。
“好,就依你,我带两个人,咱们6个人一起寻寻,我这脚气患了,痒得难受,听说这温泉治脚气厉害,我倒也想试试”,何老二对虎途说。
“我带柯爷去温泉泡澡,柯爷留下你的保镖在旁边看着。我,老木匠,还有丘波,一边寻傀爷,一边给柯爷套几只野鸡,晚上也好给柯爷下下酒”,虎途脸上挂着笑说。
“行,是挺会来事的,怪不得老三,第一天就把这盐场交给你打理”,何老二点了点头对虎途说。
6人一行来到温泉处。
“柯爷,那儿就是傀爷经常泡澡的地方,要不你上那儿坐坐,我们仨这就去寻傀爷去”,虎途指着山崖的石椅对何老二说。
“行,你们去忙吧”,何老二支开了虎途三人,然后下水。
虎途带丘波和老木匠从另一侧进入了密林。
“看样子这事算是过去了”,丘波往身后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对虎途和老木匠说。
“有可能,现在他们毫无章法的四处寻找,不找又说不过去,毕竟是自家亲兄弟,找不着,何阎王也不敢随便向康庄主报告,说不定他把这事压得比我们还要严”,虎途回答。
“何老三被我们收拾了,咱们能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把何老二也给办了?”,老木匠试探性的问。
“不能,何老三的失踪,今天中午在山上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何阎王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和凶光”,丘波回答。
“你是说何阎王,有可能怀疑咱们了?”,虎途问。
“能不怀疑吗?人家三兄弟以前在这山上,作威作福一点屁事没有,咱们刚一到这儿,老三就失踪了,只要心智稍微正常一点的,都能想到”,老木匠回答。
“是啊,说不定在远处就有几双眼睛,在监视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呢,现在咱们不能再用以前的方法,除掉何老二了,但这事,不能拖,久拖下去,是咱们吃亏,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丁不归在外面一旦被抓住,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是我们协助丁不归逃跑的,即使,咱们一口否认,以何阎王的个性,也必定会尽全力把咱们哥仨办了”,丘波说。
“这事已经起了一个开头,就必须得做下去,你们拿拿主意,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老木匠问。
“看来咱们只有靠它了”,虎途指了指前面的毒箭木对两人说。
“它?”,丘波有些不明白的问?
“这里还有这玩艺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木匠没有理会两人,而是有些出神的看着眼前的毒箭木,慢慢走了过去。
“你认出来了?”,虎途问老木匠。
“有些像,但不敢确认”,老木匠回答。
“我也有些怀疑,你看看这地面附近10米左右的距离,连一只虫子都没有”,虎途说。
“如果真是这玩艺,这树倒是毒得很,见血封喉,何老二的脚上有脚气,并且开裂得还挺大,如果用这毒箭木给何老二做一双木屐,让毒气慢慢渗入何老二体内,待毒气累积到一定程度,让就离死不远了”,老木匠说。
“木鞋不太好,何老大穿的就是木鞋,虽说这种鞋子透气性不好,如果何老二穿了,你给他做的木屐死了,何老大肯定会怀疑,下山前,何阎王将何老二泡脚的木桶,踢碎了,你就地取材,做成几块木板,悄悄带上山,晚上,给何老二把木桶修好,咱们可以说是,用现场的木板修桶,何老二今天去泡过温泉,就说是温泉的水,将何老二脚上的伤口撕裂的”,丘波说。
“好,我试试,我现在取木头,虎途你去下套捕野鸡吧,空了,你们俩再过来帮帮忙,这毒木毒性甚大,我可不想,被树汁渗到眼里去”,老木匠说着,开始砍身边一颗较小的毒箭木……
在蒂比里斯获得承认的,杜姆拉女奴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新身份,也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基础,‘新生村’就建立在,莫古椰小镇,玛丽雅房子邻近的,一大片空地上。玛丽莉出任新生村的里正,村子建好了,玛丽雅里正也开始组织人,准备开采镁矿石,采矿场架设在矿缝的两侧。
周围被清理出了一大片地表,裸露的岩石,显露在地面上,两侧都用石墩做基础,一根根粗大的圆木,搁置在石墩的两头,圆木的正中央,吊着一张用麻绳编织的绳网,绳网的另一端,用粗大的麻绳,固定在三个大型绞盘上,每五名男丁控制着一个绞盘,两名观察的女丁,站在地缝矿的两侧,手里拿着红色的小旗帜,唯心空带着十余名男丁,坐进绳网,十余人坐好后,唯心空对着绞盘旁的女丁,挥了挥手,女丁挥舞手里的小红旗,三个绞盘开始转动,唯心空等十余人,慢慢朝着地缝的深处下降。
随着绳网的慢慢下降,唯心空等十余人,下降到一块平坦的地下平台,唯心空用火把,仔细观察着这个平台。
这是一块向内凹陷的天然岩石,整体呈黄色红,一大片的白色石块,嵌在其中,有些像一个溶洞,地下平台很宽敞,长,宽各约20米,高约3米,唯心空用铁镐在石头上,敲打了一下,质地有些松软。
平台的外面,是一条宽约2米的深沟,沟深不见底,呼呼的往上冒着冷风,一条条拳头大小的浅黄色杂质,深嵌在这些深沟的石岩内,纵横交错。
“大伙开挖吧”,唯心空对一起下来的众人说。
时间不长,第一块镁矿石,被切了出来,众人一起协力,将矿石放在绳网中,然后对上面吼了一声,上面的绞盘开始转动,第一块矿石被采了上来。
“怎么样,是什么样子的,拿过来,我看看”,玛丽雅和卞氏站在一旁,对站在绞盘旁的男丁说。
“好的,夫人”,两名男丁回答,两个人合力将这块矿石,抬到了玛丽雅面前,玛丽雅仔细观看着这块矿石。
矿石呈灰白色,石块上嵌着一条条小姆指粗细,类似缝隙一样的灰白色杂质,卞氏用小铁镐敲打着矿石上的这条小缝隙。
“你这是做什么?”,玛丽雅问。
“我看看这里面究竟有啥?”,卞氏回答。
“行,你看看就看看吧,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东西,我们大家伙都想看看”,玛丽雅没有阻止卞氏。
卞氏继续用小铁镐,一下一下的敲着,这些镁矿石上的,杂质细缝,小铁镐不时在上面浅起朵朵火星,正当卞氏准备敲下一镐时,细缝冒起了一股青烟,瞬间,青烟变成火苗,沿着这条缝,一直燃烧到了尽头,众人都吓了一跳。燃烧后的矿石缝隙周围,呈白色,整块矿石沿着缝隙,裂成了两块。
“大家都看到了吧,你们下一拔去采矿石的时候,注意避免直接往这些东西上砸,免得引起火灾,我怕矿石坏了,朝庭不收呢,如果朝庭不收,咱们也就没了收入,大家伙说是不是啊”,玛丽雅对众人说。
“知道了,里正夫人”,周围一群人笑嘻嘻的回答。
采矿继续进行,玛丽雅看着西边渐渐西下的夕阳,有些出神。
“夫人,怎么了?有心事”,卞氏问玛丽雅。
“是啊,有心事,也不知道娜椰古丽夫人,她们的近况如何了?我上次的不辞而别,心里很愧疚,城门失火,我怕夫人代我受过啊,因为咱们这个事,牵连进来杜姆拉上万人的生命,洛利二世这火没处发,怕是夫人家也躲不过啊”,玛丽雅自言自语的说。
“吉人自有天助,恶人自有天收,娜椰夫人,如果一心向善,定能逃过此劫”,卞氏对玛丽雅说。
玛丽雅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你回去忙吧,我想在这里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日头西落”,玛丽雅对卞氏说。
“好的,夫人”,卞氏点头回答,然后离开。
日头开始西沉,空洞山下的老木匠在丘波的协助下,用斧头削好了七八块木板,毒箭木还冒着湿气,老木匠小心翼翼的脱下,身上的衣服,将毒箭木的木板包裹好,抱在怀里,跟在丘波身后,朝盐灶方向走去。
何老二泡了一下午的温泉,也从温泉里爬了出来,右脚上的脚气溃疡处,被泡得发白,一些溃烂的脚皮,显得异常的白,何老二蹲下身,用手撕去这些死皮,裂开的脚气伤口,露出浅红色的伤痕。
“这温泉泡得是舒服,感觉把伤口泡开了,鞋都不想穿了,你们俩架着我走”,何老二站起身,对身边的两个保镖说。
两个保镖扶着何老二,身形一瘸一拐的,往盐灶方向走去,来到虎途所在的盐灶旁。
“怎么样?找着了吗?”,何老二问虎途。
“我们找了一圈,都没有找着,不知道其它人找着没有?”,虎途回答。
“其它人呢?”,何老二问。
“不知道,他们都分散出去了,估计要晚上以前才会有结果”,虎途回答。
“你怀里抱着什么?”,何老二问老木匠。
“我今天看见,何老大把柯爷的泡脚盆踢坏了,就让老木匠在树林里找了一些木板,打算帮柯爷把桶修好,这样,柯爷晚上也好有个物件泡脚”,丘波搭过话。
“不错,想得挺周全的啊,你会吗?”,何老二问老木匠。
“家传的几十年的手艺了,一直都在干这个,手艺不曾落下,修个木桶,肯定没问题”,老木匠回答。
“嗯,今天晚上能修好吗?”,何老二问老木匠。
“能成”,老木匠肯定的回答。
“行,虎途,你在下面等着那些出去搜索的人,他们回来以后,把他们带上山,丘波,还有你,咱们一起回山上,反正现在也收工了”,何老二说。
“好的,柯爷,我下午去捕了三只野鸡,也烤好了,不知道柯爷,喜欢在这里吃,还是拿到山上去吃?”,虎途问何老二。
“我这脚也挺疼的,现在吃,也没什么心情,山上有酒,拿上两只,我和大哥一人一只,剩下一只留给你吧”,何柯回答。
“成,丘波,拿着”,虎途说着,用一个装炭火的小铁篮子,装上两只烤鸡,递给了丘波。
“走吧”,何老二回头望了一眼,对众人拖着调子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爬行,终于到达山顶,看着何老二拖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被两个保镖架着走了回来,何阎王心里一惊。
“咋回事,还让人架着回来的?”,何阎王问。
“没事,山下泡了一下午的温泉,把脚都泡裂口了,不过泡着真舒服,怪不得老三老是往山下跑”,何老二回答。
“你是泡舒服了,人找着了吗?”,何阎王焦急的问。
“人都撒出去了,愣是没找着,你说这也奇怪了,老三整个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何老二回答。
“这老三要是回来了,我非削死他不可”,何阎王气愤的说。
“你们俩,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人怀里抱,弄啥?”,何阎王问丘波和老木匠。
“虎途在山下,给你和我一人烤了一只鸡,咱们泡脚的桶不是坏了吗,老木匠在山下找了些木板,我让他把桶修一下”,何老二说。
“你们想得可还真周全”,何阎王说。
“你们俩也别愣着了,该干啥,干啥去”,何老二不耐烦的对丘波和老木匠说。
“是,二位爷,你们先吃着,喝着,我们去干活”,丘波讨好的回答。
“你们就这样啊?这怎么吃啊?”,何阎王有些惊讶的问。
“你们去干活,这活我来弄”,何老二不耐烦的接过话。
“大哥,要是老三找不回来了,我下去管那盐场吧”,何氏两兄弟剥好鸡,坐下一起喝酒,老二对何阎王说。
“你成心的是不?你还真盼着老三找不回来啊?”,何阎王有些吃惊的问何老二。
“哪有,我只是说,如果”,何老二狡辩着说。
“你啊,就是这里缺根弦,要是老三真找不回来了,咱们的麻烦就大了”,何阎王说。
“你是说康庄主那边没法交待?”,何老二问。
“这是一方面,如果老三真没了,咱们兄弟俩就要当心了,你想想,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出过事,这帮人一来,老三就不见了,如果真是他们干的,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谁?”,何阎王低声问何老二。
“啊,你是说他们?”,何老二低声回答,送到嘴边的鸡肉,再没敢往里送。
“吃,放心吃,明面上的事情,他们不敢对咱们动手,咱们还是这里的王,只是,咱们私底下要提防着他们了,如果老三找不回来,得找个机会把虎途,丘波还有那干活的老木匠除掉”,何阎王低声说。
“行,我听大哥的”,何老二低声说。
在不远处干活的丘波和老木匠正帮着修桶。
“老邱,你说这何氏俩兄弟,边吃东西,边往咱们这边瞧,他们肚子里会不会装着什么坏水呢?”,老木匠问丘波。
“低头干活,别看他们,别让他们起疑心,看样子,他们有些沉不气了”,丘波回答。
“不管他们能不能沉得住气,如果这何老二,用这桶泡了脚,我看了他那脚上的伤势,这毒箭木见血封喉的本事,可不是虚的,估计这何老二也就这二三天的事了,不怕他满肚的花花肠子,也会让他死在咱们前面”,老木匠说。
“小心手里的活,别把自己搭进去了”,丘波属咐老木匠。
“放心,我知道这轻重”,老木匠回答。
“诶,听说了没?何三爷没了”,一名茶奴低声在一堆人群中嘀咕。
“别瞎说,不是正在找吗?”,另一名茶奴接过话。
“真没瞎说,你没见何氏两兄弟,一脸的烂相?要是找着了,那何老三能不回来?”,这名茶奴反驳着。
“悄悄的吧,别让何阎王听见,让他听见,他正有气没处撒呢”,这名茶奴低声说。
“人贱自有天收,那何老三,平时别看半天放不出个响屁,肚子里跟何阎王差不多,一肚子坏水”,茶奴心不甘,情不愿的停止了议论。
“嘀嘀咕咕个啥呢,吃饱喝足了,回去睡觉,别在外面瞎晃悠,明天把手头的活赶一赶”,何阎王敞开了嗓门训斥众女奴。
女奴们很不情愿的走回窝棚。
“柯爷,活干好了,你看看可中意?”,老木匠很小心的把木桶,捧到何氏两兄弟面前。
“不错,挺不错的”,何老二点了点回答。
“既然柯爷觉得不错,柯爷现在就尝尝鲜,试一下,我去给柯爷盛水”,丘波接过话说。
何氏两兄弟相互看了看,然后哈哈一笑。
“好,老二先泡,一会儿我再泡泡,这新木桶,再赶上丘波亲自盛的泡脚水,这个场得捧”,何阎王说。
“谢谢二位爷给脸”,老木匠点头哈腰的说。
水打来了,放在木桶里,丘波亲自将何柯的双脚,放进木桶里,由于受到皮肤的刺激,放下脚的何老二,刺激性的将脚收了回来。
“咋了?这水还咬脚啊”,何阎有几分怀疑的望着丘波和老木匠。
“何爷多虑了,柯爷上山走了这么久,想必是这脚上的伤口有些裂开,让水一溅,显得有些生疼”,丘波回答。
“嗯,差不多是这个理,没事,泡着泡着,就舒服了”,何老二回答。
“真没事?”,何阎王问。
“真没事”,何老二回答。
“既然你们俩干活这么上心,也这么卖我们兄弟俩面子,你们又得到朝庭的关照,一块过来坐坐吧,咱们一起聊聊”,何阎王对丘波和老木匠说。
“诶,好嘞”,丘波和老木匠小跑着,坐到了何阎王的面前,何老二坐在凳子的另一头泡脚。
“以你们俩的思维猜猜,这老三,去了哪儿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何阎王问丘波。
“你看,虎途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今天下去找的人,没准这些撒出去寻找的人,他们身上有消息呢?”,老木匠看着爬上山的虎途对何阎王说。
“虎途,过来一下”,何阎王唤过虎途。
“何爷,这些撒出去的兄弟,都仔仔细细的把前山,后山都找了一遍”,虎途喘着气说。
“找着没?”,何阎王焦急的问。
虎途没有回答,只是喘着气摇头。
“正好,你们三也在,我有话也不藏着了,这空洞山我何氏兄弟掌控多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你们一来,老三就失踪了,我不是怀疑你们三,我想托你们三,在你们那拔人里问问,有没有见着我们家老三下落的,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说实话,我何某人在此向,你们仨保证,绝不秋后算帐,只要让我找着老三,不管是死是活,我只是给康庄主有一个交待,要不然康庄主那儿,我真没法脱身”,何阎王满怀期待的对三人说。
“何爷说哪里话,傀爷是何爷的亲兄弟,何爷如此待我们,傀爷也就是我们的手足,岂有手足之间,不相互帮衬的道理,我们哥仨确实尽力了,该找的地都找了,该问的人都问了,就差掘地三尺了”,虎途对何阎王说。
“找遍了?”,何阎王重复着问。
“真找遍了”,虎途回答。
“我三弟是个正常人吧?”,何阎王看着三人问。
虎途三人没有回答。
“我三弟没有长翅膀吧”,何阎王又问。
虎途三人又没有回答。
“我三弟是上天了?还是遁地了?活生生的找不见了?现在就连丁不归也一起失踪了?你们仨帮我分析分析,他去啊儿了,我想听听”,何阎王对虎途三人很是气恼的说。
“何爷,我一直有个疑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虎途试探性的问。
“说吧,敞开了说”,何阎王说。
“傀爷,会不会趁守卫不留意,出去了?”,虎途试探性的问。
“鬼扯,这空洞山,虽说盐场在山脚,山脚下九曲十八盘的,每个隘口都有军士把守,他怎么可能出得去,上下山的路只有那条一条,你要说一处岗哨打瞌睡,这几十个岗哨的人,都能睡死了?”,何阎王问。
“是啊,就差这山谷底了,那悬崖深得,让人在上面看了都害怕,谁没事往哪儿走啊”,丘波说。
“要是掉山谷底了,下面也有巡逻的军士,如果三弟掉了下去,我早就该收到消息了”,何阎王说。
“诶,真是怪了”,虎途三人异口同声的说,这倒把何阎王惊了一下。
“我泡好了,哥,你接着泡吧”,何老二找布擦干双脚,对何阎王说。
“我去给何爷把桶涮涮,重新放上些水”,丘波接过话说。
“好”,何阎王点了点头说。
丘波将水打了过来,亲自给何阎王脱去鞋,放在水里,站在一旁的保镖,有些鄙咦的望着丘波。
“我来分一下工,丘波,这两天我看你表现不错,你也算是你们那边的头头,得给你一些实权,免得下边的人小看你,北边的采石场,就归你管”,保阎王对丘波说。
“谢谢何爷”,丘波鞠躬致谢。
“虎途还是在盐场跟老木匠一块,老二想到下面的盐场去,就让他去,你们俩帮衬着点老二,他腿脚不方便”,保阎王说着,看了看虎途和老木匠。
“好嘞”,虎途回答。
“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工呢,老三的事情,你们干活的时候,注意寻一下,我始终有种不好的预感”,何阎王摇了摇头说。
“好嘞”,虎途三人回答,然后离开。
保镖也相继离开,屋檐下只留下何氏两兄弟的身影,还有那一盏孤单的油灯,何氏两兄弟一直泡脚泡到了夜深,才回屋睡觉,秋冬相接的季节,雾气上升得异常的早,整个空洞山笼罩在一层层的雾气中,雾气凝结在树叶上形成水珠,滴滴哒哒的敲打着棚屋,何老二睡得有些发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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