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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搬请七煞

更新时间:2019-04-04 21:56:56 | 本章字数:16294

    拱墅庄园内,施年伦和康洛坎在一起喝洒。

    “施先生,这段时间在庄园内可尽兴?”,康洛坎笑着问施年伦。

    “极兴之至”,施年伦回答。

    “康庄主这段时间,可计算出了遣散一名奴隶,需要多少花费?”,施年伦问。

    “大概500个银元”,康洛坎回答。

    “500个?你是如何计算出来的?”,施年伦问。

    “买奴隶得花20个银元,每一年养活他们我们得花50个银元吧,10年时间就500个银元,还不算成本在里面”,康洛坎回答。

    “你们养的这些奴隶,一顿饭一个人就2个麸皮馍,这样的待遇,你们庄园养的猪,都比他们吃得好,你这一年50个银元,是怎么算出来的,况且这十年人家的劳力,你们怎么计算的?”,施年伦问。

    “施先生你是精明之人,这肯定瞒不过你啊,你要知道这500个银元之内,我得有多少人要打点,首先得算上你一份吧,城防主将得算他一份吧,文斯洛市的管制得有他一份吧,还有文斯洛市的稍微上点头衔的官员,也得算上一份吧,做生意同行之内要讲究独一份,这人情世故,肯定不能独一份,咱们办奴隶场,得靠这些人发财,这奴隶要解散了,我这庄园还在啊,我总不能让庄园废下去啊,这庄园还要继续经营,生意还得做下去,只要有生意要做下去,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就都得照顾全了,事才办得顺,再者说了,这钱是从国库支钱出来的,这国库的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们就是底层的小平民,取点国库的银钱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事,当然了,我说的只是照顾奴隶主,解除这些奴隶奴藉的费用,不包括后面的生产生活资料补助”,康洛坎回答。

    “康庄主说得在理啊,这不管政策如何变,反正你们的利益最大化的原则,是不会变的”,施年伦回答。

    “施先生说岔了,这生意,应该是咱们的生意,你也有其中一份干股呢,钱在谁手中都不会觉得扎手,你说呢”,康洛坎给施年伦倒了一杯酒问。

    “你给我交个实底,遣散一个奴隶,包括给生产生活资料在内,究竟得花多少钱”,施年伦问。

    “真让我说实话,没有别的意思?”,康洛坎低声问。

    “嗯”,施年伦回答。

    “说实话,如果壮年劳力,男性呢稍微便宜点,女性贵点”,康洛坎回答。

    “为什么?”,施年伦问。

    “男性,就是下点苦力,是个人就能干,当然便宜了”,康洛坎回答。

    “男性壮年真实需要的费用多少钱?”,施年伦问。

    “通常在20到25个银元之间,不会超过30个银元”,康洛坎回答。

    “女性为什么贵?”,施年伦问。

    “施先生不是体会到了吗,如果有点姿色的更高,差不多得100块一个”,康洛坎回答。

    “你们呐,事事都想啃朝庭一口啊,你们就不怕噎着”,施年伦问。

    “要是我们没有你这颗大树罩着,借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呐”,康咯坎回答。

    “有意思,我好像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假如这500个银元朝庭肯批下来,你返多少给我?”,施年伦问。

    康洛坎伸出了一个手指头,在施年伦面前晃了晃。

    “100块?”,施年伦试探性的问。

    康洛坎笑了笑,没有回答。

    “康庄主,钱总不能一个人赚吧”,施年伦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将酒杯举起,对着烛光看了看。

    “施先生,你觉得给多少合适?”,康洛坎问。

    “这么高的费用报上去,不知道朝庭能批多少下来,不过呢,咱们既然把话说明了,我也就给你交个实底,每个奴隶的遣散费用,我要占3成,你觉得如何?”,施年伦问。

    “3成啊,有些高,我还有一大帮人要打发呢,2成吧,如何?”,康洛坎问。

    施年伦沉思良久。

    “好吧,2成就2成,这些钱你给我弄到,蒂比里斯的随心斋酒楼去,过段时间,迪丽堤会来这里,视察蒂比里斯奴隶的生活状况,你到时候,把钱给他就行”,施年伦说。

    “迪公子要来啊,我也挺长时间没见他了,他现在怎么样?”,康洛坎问。

    “他现在,在蒂比里斯开了一家酒楼,你们以后有生意要过那边的话,也可以去关照一下,他来视察是有朝庭许可的,要好好招待”,施年伦说。

    “这个当然,我跟他也是多年的挚交了”,康洛坎回答。

    “还有,我那两个保镖,明天要回肯培拉,你们给他们打发点银元,算是人家的辛苦费,今天晚上,给他们也安排安排,对我好的人,我都得关照关照”,施年伦接着说。

    “他们不是来护卫施先生周全的吗?”,康洛坎问。

    “你这一个拱墅庄园,也没有吃人的老虎,殿下既然把他召回去,自然有殿下的思量,我们还是不要揣摩上意啊”,施年伦回答。

    “明白,这我明白,施先生,现在应该明白,我这园子虽然开得大,应酬支出,有多大,心里有个谱了吧”,康洛坎说。

    “怎么了?让你关照一下我的弟兄,康庄主跟我谈起条件来了?”,施年伦有些不高兴的问。

    “哪里话,我就这随口一说”,康洛坎说。

    “康庄主,你这个毛病得改,有时候一个小毛病,会引来致命的灾祸,祸从口出,不是随便说说的”,施年伦严肃的说。

    “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安排,今天晚上,我给你换两个?”,康洛坎试探性的问。

    “行,这方面你拿手,我听你的”,施年伦回答。

    “施先生在这儿喝着,我去安排”,康洛坎说。

    “不必了,我跟你一起去吧,这天天醉生梦死的,说得人都意志消沉了”,施年伦也站起身跟康洛坎离开。

    “我回屋,你直接给我送过来就行了”,施年伦对康洛坎说。

    “好嘞”,康洛坎回答。

    施年伦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何阎王被外面的奴隶吵醒,睁开眼,伸了个懒腰,看见何老二还在睡,便推了推。

    “别推我,让我再睡会儿”,何老二对何阎王说。

    “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赖床的?”,何阎王问何老二。

    “可能是昨天泡了温泉,有些伤了风寒,昨天晚上有些发烧,现在身体有些乏力,两只手臂没有一点力气”,何老二回答。

    “严重不?如果严重,今天你就在家里睡着,别下去,活让他们干就成”,何阎王对何老二说。

    “没事,不严重,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事,况且,大白天的,我也睡不着”,何老二回答。

    “好,你自己决定吧”,何阎王说着起身离开。

    “柯爷,您起了,这是我给你备下的早餐”,虎途满脸带笑的给何柯递过碗筷。

    “我喝点粥就行,这馒头吃不下,你们俩分着吃了吧”,何老二对虎途说。

    “好嘞”,虎途回答。

    “最近我这脚越来越痒了,从昨天晚上以后,越发的严重,你们看,这伤口都有些发黑了”,何老二捞起裤腿对虎途说。

    “嗯,这脚气啊,好起来有些难,柯爷你要多泡泡脚,这伤口发黑,说明伤口在结痂了,痒吗?”,虎途假装关切的问。

    “痒是有些痒,越挠越想挠”,何柯指着脚上的红色斑点说。

    “忍忍吧,柯爷正值壮年,有我们哥俩伺候着何爷,一二个月内肯定能好,并且脚气是秋冬季常发的,慢慢就好了”,虎途对何柯说。

    何老二点了点头,吃完饭后,虎途和老木匠还有何老二的两个保镖,往山脚下走。

    “柯爷,昨天晚上的烤鸡,味道如何?”,虎途问。

    “不错,你挺会弄的,今天继续”,何老二说。

    “成,柯爷高兴就成”,虎途回答……

    在上午的晨光中,离开肯特亚的,杜姆拉使者辛可,回到了兴奎军营。

    龙迪尢还躺在床上静养,洛利二世和西番司在房间探视,手里拿着冷凝氏发过来的情报。

    “陛下,辛可回来了”,站在营帐外的军士,向洛利二世汇报。

    “让他进来”,洛利二世吩咐。

    “是”,军士回答。

    辛可走进营帐,给洛利二世见过礼。

    “任务完成得如何?”,洛利二问。

    “战书下了,并且也完成了国师指派的任务,昆汀两个兄弟,在角斗对阵中阵亡”,辛可回答。

    “你亲眼看见的?”,龙迪尢问。

    “是,属下就在角斗场内观战,目睹了昆汀两兄弟的死亡”,辛可回答。

    “好,还有什么消息?”,龙迪尢问。

    “其它,倒没有什么发现,只不过,现在蒙迪拉女王显得很虚弱”,辛可回答。

    “嗯,是挺虚弱的,我们收到消息,蒙迪拉已经死了”,龙迪尢说。

    “这个属下不知,属下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消息”,辛可回答。

    “嗯,你还见到了什么人?”,洛利二世问。

    “见到了肯特亚的大法师杜怀魁,她还询问了国师的近况”,辛可回答。

    “好了,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准备12具琥珀蛹,大小要跟成人形体差不多”,龙迪尢说。

    “父亲要琥珀蛹做何使?”,龙蜚问。

    “既然肯特亚肯应战,就说明杜怀魁必然会有所准备,我已经伤成了这个样子,这一战,是决定杜姆拉与肯特亚,国力地位的战役,我必须得下一趟地府,向顾命司康公借点人手,晚上你在我旁边护法,这次,我要从通天门下去,莉诺丝的尸体你运回去了吗?”,龙迪尢问。

    “运回去了,估计这时候已经制成了水橄榄”,龙蜚回答。

    “现在战事将近,你陪西番司将军,去实地考查一下战场,开战那天,我把辛可留给你护阵”,龙迪尢对龙蜚说。

    “还有什么事比战事更重要?”,龙蜚问龙迪尢。

    “杜怀魁答应得这么爽快,她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前几日他重伤于我,她现在想要一股作气,取我性命,顺带损伤陛下和皇后,此次会战,必是她声东击西之策,既然她有这个打算,我就在我的地盘,跟她一较高下,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个麻烦,为杜姆拉扫清障碍,剩下的龙婆就不足为虑了”,龙迪尢回答。

    “可是,这么大的会战,我又没有独立上阵的经验,我没什么底气”,龙蜚说。

    “杜怀魁不参加,你就放心大胆的坐阵,我会让辛可为你护住阵眼,你有六煞护卫,神鬼莫愁,只要你稳住了阵心,肯特亚人势必讨不了半分好处,这一战,你在这边扎稳了脚,我在杜伊特拉斯,除去了杜怀魁,咱们杜姆拉的军队,就会从那时起,长驱直入。肯特亚跪拜在杜姆拉脚下的日子,指日可待”,龙迪尢接着说。

    “如此一来,朕,多谢国师,龙蜚,你放心大胆的去做,朕相信国师,相信你,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跟西番司将军讲,一切以战事为重”,洛利二世说。

    “是,陛下,臣记下了”,龙蜚回答。

    “辛可,你今天的任务很重,你除了要让人,做好那七个人形琥珀蛹外,还要让人搭好通天台,今晚月蚀初亏之时,我要下去借兵”,龙迪尢对辛可说。

    “国师,琥珀蛹的头饰还是用七颗人头吗?”,辛可问。

    “算了,大战将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连日两战,阵亡万余,杀伐够大的了,就用,猪,牛,羊,狗,猴,免,马的头颅做替代好了”,龙迪尢回答。

    “西番司将军,请你给辛可一些人手,让他今日内完工”,龙迪尢对西番司说。

    “国师,放心,我照办”,西番司回答。

    “好了,你们都各自有了任务,都去忙吧”,洛利二世对众人说。  

    “是,陛下”,三人回答后,退出了龙迪尢的营帐。  

    “国师,你收到的消息可靠吗?”,洛利二世问龙迪尢。

    “可靠,她一直传出来的情报,都很准确,我很信任她”,龙迪尢回答。  

    “好,我可以把皇后,调到兴奎来派兵保护,那样杜怀魁就无从下手了,不如国师索性留在这边帮衬,等先打完了这仗,再去理会她如何?”,洛利二世问龙迪尢。

    “我知道陛下的担心,我如今身负重伤,现在也是勉强支撑,这个老太婆心宽态朗的,臣怕熬不过她,如果臣走在了那个老太婆的前面,她势必为杜姆拉的大患,俗话说,拳怕少壮打,雄师惧神明,一支再精锐的武装力量,也怕旁门左道的暗招,这也就是杜怀魁,爽快答应双方交战的原因,我们在杜伊特拉斯设下套,让她上钩,我们的压力不比这边的小”,龙迪尢回答。

    “既然国师坚持,我就依国师的主意行事,国师打处何时动身回去?”,洛利二世问。

    “待臣请得七煞返阳,龙蜚布好七煞阵,我们就连夜赶回去,如果七煞阵一旦布好,数千士卒,会释放出铺天盖的怨气,一支小规模的军队,都很难逃得出生天,更不惧个人单枪匹马的破坏”,龙迪尢回答。

    “国师的琥珀人蛹有何用处?”,洛利二世问龙迪尢。

    “这六煞无形无神,阴司之魂再强大,也经不起阳世的虚耗,臣让人制作这琥珀蛹,就是为了让这六位煞神,对自己的元神有一些保护”,龙迪尢回答。

    “既然是6位煞神,为何制作12具琥珀蛹?”,洛利二世问。

    “自古以来,人心为上,不管阴魂如何强大,也过不了人王这一关,龙蜚我会让他盾入这琥珀蛹之中,这样一样,他就比我请上来的六煞多了一个肉身,所谓人王归位,誓死相随,这六位煞神,会把龙蜚当成主人保护起来,龙蜚便可差遣六煞发动攻击,阵眼都有被攻陷的可能,其余的几具琥珀蛹均是假象,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真实的阵角”,龙迪尢回答。

    “朕,明白了,国师安心静养”,洛利二世说完,站起身走出帐外。

    龙蜚跟着西番司,到达西摩柯小镇,身后跟着两个建制步兵团。

    “龙公子,这就是我们葬身万余士卒的那片河滩,现在肯特亚已经退后五里,将这边河滩留出来给我们开设战场,时间还剩下三天了,你打算如何建设战场?”,西番司骑在马上对龙蜚说。

    “这片河滩,地势外窄内宽,如果肯特亚不撤出去,咱们这7000人的部队,要在这里展开阵形,还真是有些难”,龙迪蜚说。

    “是啊,那天晚上就是为了攻下那座小土丘,我们近万手足折在那里”,西番司回答。

    “这山丘处在东南角上,确实是一个阵眼的好位置,我就把阵眼也设在那座山丘上,等肯特亚人前来破阵”,龙蜚对西番司说。

    “一寸山河一片血,希望龙公子这阵,能为我们命洒疆场的上万将士,讨回一个名份”,西番司对龙蜚说。

    “战无百胜之将,士无百败之丁,我尽力而为,我们一起去看看,这阵眼如何搭建吧”,龙蜚对西番司说。

    “好,龙公子请”,西番司说完,向前挥了挥手,带着数千人,踏入这片征战之地。

    西番司带着队伍,通过边境口岸,向那片杜姆拉曾经浴血奋战的山丘进发。

    “方圆五里以设置警戒,从现在起,陆续有部队进来,所有人,从现在起,要听从龙公子指令”,西番司来到山丘前,下马,整理好队伍后,对众位将领吩咐。

    “是,将军”,众将回答。

    “第一步兵团,第二步兵团,你们的主官上前来,受领任务”,西番司继续吩咐。

    “将军,我们来了”,第一,第二步兵团团长从阵列中走出来。  

    “第一步兵团,负责防卫,第二步兵团协助龙公子搭建阵眼”,西番司对两人吩咐。

    “是,将军”,第一步兵团团长领命后离开。

    “第一营,负责正北方五里以内的防御,前出设置流动哨和固定观察哨;第二营负责正东面的防御;第三营负责正南面的防御,团属直属队和后勤人员负责机动”,第一步兵团团长下令。

    “龙公子,请吩咐”,第二步兵团邵古走到龙蜚面前问。

    “邵团长,我需要在这山丘上的百米范围内,搭建一座神塔,在山丘的八个方位中,除西北方位外,共设置12座神坛”,龙蜚说。

    “神坛修多高?规模多大?”,邵团长问。

    “神坛修5米高,地基用条石做,不要有任何可攀附的可能,神塔修6米高,长宽各1米即可,也要用条石做,同样不要允许可以攀附”,龙蜚回答。

    “有问题吗?”,龙蜚问。

    “这工程难度有些大,这无攀无附的,如何施工啊?还有这条石,这都是问题啊”,邵团长说。

    “石材可以从西摩柯小镇的水坝处,调一些来,光距离也得有一二路的路程,还有这安装,搭的架子显得很是麻烦”,邵团长有些忧虑的回答。

    “西番司将军,我的任务要求邵团长明白了,今天夕阳西下之时,神坛和神塔都需要建起来”,龙蜚转身对西番司说。

    “邵团长,任务能完成吗?”,西番司问邵团长。

    “完成基本没问题,只是这石料的运送距离有些远,还有这石料的需求量也挺大,如果将军能抽调些人手给我,把石料运到现场来,我能保证没有任何问题”,邵团长回答。

    “余下的五个步兵力,今天下午也要开始部署到位,这些运石料的问题,我交给第三步兵团去完成,你负责按照龙公子的要求,把神塔和神坛建好就行了”,西番司对显得有些犹豫的邵团长说。

    “是,将军”,邵团长信心百倍的回答。

    “龙公子,这部队是调上来了,该如何按照阵形的部署,我听你的意见”,西番司对龙蜚说。

    “这七煞阵,其实就是控制阵角的生、旺、死、绝四个方位,我将生门设立于西北方向,可供我方将士进退,其余都是死门,不管肯特亚的军士从哪个方向攻入阵中,都会绝死,只要我的阵眼不被他们所破,他们便是有来无回”,龙蜚说。

    “龙公子打算如何保护你的阵眼?”,西番司问。

    “这就是我让邵团长带人设置神坛的目的所在,除了有神坛护卫这六煞和我之外,还需要西番司将军派精干之将,在这山丘之下,护卫阵眼的安全”,龙蜚回答。

    “我把我的随护营全部调给你,做你的阵眼护法如何?”,西番司问。

    “好,有将军的护卫精锐,我也就放心了许多”,龙蜚回答。

    “我余下的军士如何部署?”,西番司问龙蜚。

    “以我所设的阵眼为中心,每个方位派800人护卫即可”,龙蜚回答。

    “要不要组织部队进行阵法的操演?”,西番司问。

    “不需要,只需要告诫将士,守好自己的位置,不乱阵角,就会获得生机”,龙蜚回答。  

    “嗯,我明白了,我就照龙公子的要求去组织部队”,西番司说。

    “有劳将军了,我回去兴奎军营,看一看辛可的琥珀人蛹和通天门,弄得如何了”,龙蜚对西番司说。

    西番司点了点头,龙蜚回到兴奎军营之时,已临近午时,一些军士正在用铁锅熬松香,然后把松香油倒在一些模子里,待这些松香油凝固以后,再从模子里取下,交给负责拼接的工匠,松香模板的厚度大约有5公分,拼接部位的衔接,会有专门的军士用一个勺子,舀出松香油,沿着这些缝隙慢慢淋下去,待松香油凝固后,就成了形。

    “你们可见到辛先生了?”,龙蜚问正在熬松香的军士。

    “辛先生到下边的林子里,去搭建通天门去了,你可以去那边找他”,军士回答。

    “知道了,你们继续”,龙蜚回答完毕后,往龙迪尢的帐里走去……

    接到任务归建的肯特亚死士昆汀,与另一名同伴杨帆,星夜兼程的赶回,肯特亚首都肯培拉的敢死营,营门口两人停了下来。

    “你先回去向苏勋团长报到,我随后就来”,昆汀骑在马上对杨帆说。

    “你要去哪儿?”,杨帆问。

    “那天,殿下差我护卫施年伦去文斯洛市,我看到了迪格里也在场,我那时心里就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这些天心里,一直记挂着我的两个弟弟,我赶回奴隶训练营看一看,你替我跟苏勋团长说一声,我随后就到”,昆汀回答。

    “好,你快去快回,上面催得这么急,一定有大事要办”,杨帆说。

    昆汀点了点头,朝着角斗场方向骑行,杨帆则走进军营,略为梳洗后,来到苏勋的长官室报到,行进途中,发现所有人都在收拾行装。

    “你们这是怎么了?都在收拾行装?”,杨帆问另一名死士。

    “今天早上苏团长发布的命令,全团开拔,我们要与杜姆拉在三天内,一分高下”,这名死士回答。

    “怎么你一个人回来的,昆汀呢?”,这名死士问。

    “昆汀有事,去奴隶训练营看望他的两个弟弟,一会儿就回”,杨帆回答。

    “你先去找苏团长报到吧”,这名死士说。

    “我还是先收好东西,再去报到吧,免得你们开拔了,我还来不及收拾”,杨帆回答,走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杨帆收拾完行装以后,略为坐了一会儿,来到苏勋的长官室门口。

    “团长,我回来了”,杨帆站在门口对苏勋说。

    “你回来了,昆汀呢?”,苏勋问。

    “他先去看看他的两个弟弟,随后归建”,杨帆回答。

    “什么?”,苏勋错愕的回过头望。

    “他说他在回来以前,去奴隶训练营看看他的两个弟弟”,杨帆重复着回答了一遍。

    “不好,我把殿下指示我的事,忘了透露给迪格里了”,苏勋在心里说。

    “坏了,快派人备马,去奴隶营,希望还来得及”,苏勋大声说。

    “是,团长”,杨帆大声说,然后,开始备马。

    杨帆和苏勋两人骑马快速的向奴隶训练营赶过去。

    昆汀一路疾驰,到达角斗场训练营,迪格里也瞧见了他,便迅速的躲了起来,这被昆汀捕捉到了眼里,一种不好的预感随之袭来。

    “开门,我是殿下敢死营的,前来见迪格里”,昆汀隔着铁栏门对里面的守卫说。

    守卫点了点头,打开铁门。

    “迪格里呢?”,昆汀问。

    “刚才还在上面的呢”,看门的军士回答。

    “我的两个弟弟呢?”,昆汀接着问。

    “这个我不清楚,你去问迪格里吧”,守门军士有些吱吱唔唔的说。

    “迪格里,迪格里”,昆汀在奴隶训练的管理区大声叫着,逐个房间的寻找。

    迪格里见躲无可躲,便反锁上木门,和着衣服缩在了床上。

    “迪格里,开门,我知道你躲在床上,你再不开门,我可就破门了,你觉得这一扇木门,能挡得住我吗?”,昆汀扯着嗓子说。

    迪格里在床上听得真真切切。

    “是啊,这道木门不可能拦得住他啊,算了,我还是主动开门吧,把他往殿下那儿引,任凭他有再大的怒气,也不敢把殿下怎么着”,迪格里心里在想。

    “谁呀?这么吵,吵死人了”,迪格里坐不住了,在里面故意打着哈欠出来,然后,慢吞吞的开门。

    “你个鳖孙,看见我躲什么?我的两个弟弟呢,他们在哪儿?”,昆汀怒气冲冲的,一把揪住迪格里的衣领,就往屋里推,反手把门锁上。

    “你的两个弟弟,我怎么知道在哪里啊”,迪格里有些狡赖的回答。

    “我的两个弟弟,就在你的奴隶营里为奴,你却说什么都不知道?你他妈的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我一拳一拳的把你的脸锤烂”,昆汀说着举起了拳头。

    “他们也许在下面训练呢,我又不是时时处处,跟在他的身边”,迪格里回答。

    “好,你带我去找,今天要是找着了,他们平安无事,我就罢了,如若不然,我必定一刀一刀的把你削成人棍”,昆汀怒气冲冲的说。

    “我带你去找,你总得让我起身是吧”,迪格里有些挣扎的说。

    “走”,昆汀拔出佩刀,架在了迪格里的脖子上。

    迪格里被昆汀押着出了房门,走向奴隶训练场,在场外训练的奴隶都怔怔的看着,没有一个人动弹。

    “别指望他们会来搭救你,他们都是我训练出来的斗士”,昆汀用力拽牢迪格里说。

    “这训练营就巴掌大声地,这里没有,现在咱们去奴隶房间找找,如果找不到的话,你现在开始想想自己悼词吧”,昆汀架着迪格里在训练场上,转了一圈后,始终没有发现两个弟弟的身影,有些狂怒的说。

    “直接带我去他们的房间”,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昆汀,架着迪格里说。

    迪格里被拽着,拖往昆西,昆攀以前所在的奴隶间,一进屋,昆汀有些傻眼了,以前昆西,昆攀的铺位被清空了,连席子也没了,在奴隶训练营待过的昆汀明白了。

    “这他妈只有人死了,才把铺位清理干净的,你说我的两个弟弟去哪儿了?”,昆汀一拳砸在了迪格里的脸上,顿时满腔的鼻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紧接着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头,打在了迪格里身上。

    “别打了,别打了,来人啊,救命啊”,迪格里一边讨着饶,一边大声叫喊。

    在场外听见呼救的奴隶和军士,纷纷跑了过来。

    “滚开”,迪格里怒气冲冲的望着众人,眼里透出一股杀气。

    一名奴隶想去阻止,被另一名奴隶拦下来了。

    “他是从这里出去的,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再说,这奴隶主没一个好东西,他今日遭难,算是他的报应”,这名奴隶按下了想要出头的奴隶。

    既然角斗士都不能出面相救,那些负责守卫的军士,也打起了退堂鼓,只是静静的围着,看热闹,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说,我的两个弟弟是怎么没的?要是你有半句虚假,我就从这里开始挖你的肉,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我挖出来,然后我在你面前,一口口的吃掉”,昆汀用刀在迪格的胸膛上画了一个矩形的框,一丝丝血迹,从伤口处滚落下来。

    “你别指望有人来搭救你,这里没有人的刀,比我的更快”,昆汀说着,继续在迪格里的胸膛上刻画。

    迪格里咬着牙,坚持着,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随着昆汀的用力,发出一阵阵的哀嚎。

    “还不说是吧,你以为我做不到,还是以为我不敢呐?”,昆汀手里一用力,撕下了迪格里胸膛矩形伤口内的,一片皮肉,他慢慢的牵扯着这块皮肉,每扯一下,迪格里就浑身一阵颤抖。

    “是殿下,是殿下安排的,跟我没有关系啊”,迪格里哭着说低声说。

    “你这么早就怂了?我还以为你能撑下去呢?”,昆汀停住了撕扯。

    “什么时候的事,说细点”,昆汀低声说。

    “你那天去护卫施年伦的时候,刚离开,殿下就安排了,你的两个兄弟相互比赛,殿下说,这杜姆拉的使者,点名要看的比赛,殿下这样安排了,我也是端碗吃饭的,哪里敢违抗殿下的旨意啊”,迪格里继续低声说。

    “我都实话实说了,求你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是我透露给你的,我还有家人呐”,迪格里哭着哀求。

    “好,冤有头,债有主,你对我两个弟弟做过的,就到你这里为止,我不会杀你的家人,你当时应下这个差事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个结果,你领死吧”,昆汀说完举起了短刀。

    “住手”,这时苏勋站在门外大声喝道。

    “昆汀,你把刀放下,我跟你说几句话”,苏勋对昆汀说。

    “你们都退下,围在这儿干嘛,滚”,苏勋大声喝道。

    “苏先生救我”,迪格里颤着声说。

    苏勋没有回答。

    “你把刀放下,这迪格里手无缚鸡之力,他跑得了吗,你听我跟你说完,你再决定下手不迟”,苏勋耐着性子说。

    “是啊,昆汀,三思而行”,杨帆附和着说。

    “好,你说吧”,昆汀说。

    “我先问问迪格里,你站一边”,苏勋走了进来,对昆汀说。

    昆汀站在了一旁。

    “你说实话了吗?”,苏勋低声问。

    迪格里摇了摇头。

    “那就好办,你还能活下来”,苏勋说。

    “事情是这样的,你们走了以后,杜姆拉的使者辛可,过来下战书,我们跟杜姆拉双方在丝亚小镇约战,辛可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你的两个弟弟,如果相互角逐生死,杜姆拉就不把战争范围扩大,都是肯特亚的子民,殿下不愿意因为极少数的人,而伤害到大众的性命,于是,答应了辛可的要求,这事,只能怪杜姆拉的使者,换了任何人,都会做出这个选择的,今天收到了部队开拔的命令,你有什么恨,就对杜姆拉撒吧,明白了吗?”,苏勋说。

    “本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泰格尔你身为一国之主,却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给自己圆谎,你这狗贼,我必除之,昆西,昆攀,你们俩死得冤枉,这笔帐,我一定会算给你们看的”,昆汀在心里暗暗的说。

    “这杜姆拉的使者,如何会指定要我的两个弟弟相互屠戮?”,昆汀恨恨的问。

    “哎,树大招风啊,殿下也曾努力游说,要他放弃观看亲兄弟间的屠戮,说这有违人道,有损天道,可杜姆拉的使者就是不肯,殿下才被迫答应的,我肯特亚的军事实力向来不如杜姆拉,昆西,昆攀的牺牲,为肯特亚的成千上万子民,赢得了生存之机,我们都应该感谢你的两个弟弟”,苏勋神情严肃的说。

    “辛可,我必杀汝”,昆汀仰天大喊道。

    “男子汉快意恩仇,用你手中的武器,向杜姆拉说吧,我们整个敢死团,也算是为了你的两个弟弟,讨回公道而战”,苏勋深深的叹了口气说。

    “你的两个弟弟阵亡以后,殿下下令厚葬,我现在带你去看看吧,遗憾啊,你们三兄弟手足情深,临行前,一句话也没有说上”,苏勋继续说。

    “走吧”,苏勋摇了摇头,拽了拽昆汀。

    昆汀形神俱无的,跟着苏勋走了出去,三人骑上马,来到神庙后面的山上。

    “就是这里,这里是历代埋藏,皇室成员的地方,殿下下令,将你的两个兄弟,安葬于此,享受皇室成员祭拜,可见殿下心里的愧疚,你是我最得力的部下,你的手足,皆为我的手足,我没有照顾好他们,如果你有恨,就冲我来吧,不要记恨于殿下”,苏勋说着,拔出腰间的佩刀,递给苏勋,然后背过身去。

    昆汀接过短刀,亲手将刀插入苏勋的刀壳内。

    “苏团长,我的两个弟弟既然死得如此光荣,我也不应该给他们俩脸上抹黑,这笔帐我要算在,杜姆拉人的头上,良臣择主而伺,还希望苏团长以后,给我更大的发展空间,让我早日可以用辛可的人头,来祭拜我的两个弟弟,今天本来要祭拜,祭拜的,眼下战事吃紧,我还是用杜姆拉人的头颅,祭奠他们俩,更能让他们长眠安心”,昆汀说。

    “诶,这就对了,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恩怨分明,你好好表现,我一定能让你出人头地,杜姆拉人犯下的罪行,应让他们的鲜血,来祭奠我们的英雄吧”,苏勋对昆汀说。

    “时间紧,你要不要留下,跟你的弟弟说说话,队伍黄昏开拔,我们需要你,肯特亚需要你”,苏勋对昆汀说。

    “是,团长,我留下来,陪陪他们说说话,下午我就归建”,昆汀对苏勋说。

    “行,我让杨帆给你收拾行装”,苏勋骑上马对昆汀说。

    “有劳了”,昆汀对杨帆说。

    杨帆拱了拱手,跟着苏勋的马后,朝敢死营方向赶去。

    “杨帆,你先回军营,替昆汀收拾行装,我去一趟皇宫,见见殿下,迪格里这事,我得压下来,要不然昆汀必受重罚”,苏勋骑行一段路程以后,对杨帆说。

    “是,团长”,杨帆回答。

    苏勋来到皇宫,径直走向一楼的灵堂,杜氏和泰格尔在商讨着什么,一旁站着一身是血的迪格里。

    “找我有事?”,苏勋望着行色匆匆的苏勋问。

    “是”,苏勋回答。

    “急吗?”,泰格尔问。

    “急”,苏勋回答。

    “殿下有事你先忙,下午,我会参加先皇的送行仪式,然后就随队出征”,杜氏对泰格尔说。

    “有劳国师了”,泰格尔说。

    “份内之事,殿下不必如此”,杜氏回答。

    “你们送送杜先生”,泰格尔对身边的侍女说。

    “谢谢殿下”,杜氏回过头说。

    泰格尔点了点头。

    “你们俩上楼来”,泰格尔望着离去的杜氏背影,对苏勋和迪格里说。

    “是”,两个人回答,苏勋扶着迪格里慢慢往上走。

    泰格尔快步走在最前面,将苏勋和迪格里抛在了后面。

    “你记住了,我之前就把事情通报给你了,你没有向昆汀透露任何实情,要想活命,就这样说”,苏勋低声对迪格里说。

    迪格里点了点头。

    苏勋和迪格里来到泰格尔的房间。

    “你是怎么回事?”,泰格尔看了一眼迪格里说。  

    “是昆汀干的,他一回来,就问我要他的俩个弟弟,我先一句没说,他就把我一顿打,最后我实在扛不住了,我就按照苏勋先前教我的,说给他听,最后,他还是要选择杀我,幸好苏勋赶到,我才侥幸捡回一条命”,迪格里说。

    “你又有何事?”,泰格尔问苏勋。

    “我也是为昆汀而来”,苏勋回答。

    “严重吗?”,泰格尔板着脸问。

    “不严重,他对迪格里动手,也是被逼的,迪格里也是,人家在气头上,他问你,你就回答嘛,非得跟他较劲”,苏勋埋怨的说。

    泰格尔用严厉的眼神望向迪格里,看得迪格里心里咯瞪一下。

    “我不熬一熬,再说出来,我怕没有说服力啊”,迪格里回答。

    “他对我们有威胁吗?”,泰格尔问。

    “不会,昆汀已经深信,是杜姆拉的辛可,造成了他俩个弟弟的死亡,我现在相信,他已经深信了我们的观点,并且,昆汀是团里的一把好手,只要我们把事情瞒住了,这个人对我们有利无害,以后再给他适当的封赏,人在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不顾的”,苏勋说。

    “你是他的主管,他的一切由你决定,如果发现他有不轨,下决心除掉”,泰格尔严肃的说。

    “殿下,不如现在找个理由,就把他杀掉,以绝后患啊”,迪格里说。

    “以什么理由?以他打了你的理由吗?战前斩将,对军心士气有多大冲击,你懂不,你别为了你的一点私怨,而枉送他人性命”,苏勋对迪格里说。

    “好了,你们别争了,现在是用人之时,留不留他,苏勋你自己把握,你全权做主,明白吗?”,泰格尔说。

    “是,殿下”,苏勋回答。

    “你回去准备战事,下午开拔”,泰格尔说。

    “是,殿下”,苏勋回答。

    “你也别站在这里了,浑身血里糊拉的,找个地方包扎一下,你这篇就此翻过,以后不许再提”,泰格尔对迪格里说。

    “是,殿下”,迪格里回答。

    泰格尔静静的呆坐在屋内。

    “我好孤独啊,母亲走了,三个妃子连个蛋都没有给我下一个,朕现在真的是孤家寡人了”,泰格尔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

    杜氏回到家里,收拾行装,取出上次龙婆赠送的寒破甲,带上抽魂丝和落魂网,由冷凝氏和越可沁送出了门。

    “姨娘,你自己当心点啊”,冷凝氏眼泪汪汪的说。

    “傻孩子,姨娘是国师,又不是姨娘亲自上阵,你做哪门子担心,你啊,好好在家里给我把侄孙子养好,我啊,如果把这件事了了,即使下到了黄泉,我也安心了,如果老天现在还不肯收我,我就辞去国师一职,好好赋闲在家,安安生生的享几年夕阳福”,杜氏对冷凝氏说。

    冷凝氏点了点头,目送着杜氏坐上军士准备的马车,朝皇宫方向赶去。

    苏勋也在此时,整理好敢死团队伍,前往皇宫方向。

    泰格尔来到广场上,眼前那堆摆满鲜花的干柴堆上,蒙迪拉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上面,左侧站着朝上的大臣,右侧站着,苏勋带领的敢死团军士。

    “殿下,先皇的告别仪式,都准备妥当了”,一名侍女走到泰格尔身边低声说。

    泰格尔点了点头,侍女自动退向了一旁。  

    “全体将士,我们的蒙迪拉女皇,在收到杜姆拉的战书后,病困交加,在前些日子仙逝,杜姆拉对我们的敌视向来已久,与先皇一同仙逝的,还有两位,为我们肯特亚捐躯的昆氏两兄弟,他们为了不让战争规模扩大,用自己手足间的屠戮,满足杜姆拉使者,人伦丧失的要求,让我们记住,我们的女王蒙迪拉,让我们记住,为肯特亚牺牲的昆西,昆攀,为他们报仇”,泰格尔站广场的高处大声说。

    “报仇,报仇”,苏勋带头喊起口号,身后的敢死团队员也开始呼喊,场面甚是轰烈。

    泰格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宣传攻势,然后从军士手中接过火把,亲自点燃了柴堆,火焰快速的轰燃起来,将蒙迪拉女王尸体包裹的一些衣服碎片,随着风势吹向空中。

    “出发”,泰格尔下令。

    敢死团向丝亚小镇集中。

    在另一边的蒂比里斯,龙婆带着左青,往肯特里斯边境前进,他们到达了莫古椰小镇的新生村。

    “龙姨,前面就是新生村,要不要停下来看看”,左青问龙婆。

    “停下车,咱们下去看看吧,肯特亚和杜姆拉开战,还有二三天时间,不急在这一时,人家千里来投的,我们去看看,他们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龙婆对左青说。

    “好”,左青回答。

    玛丽雅正在矿石场上,指挥着女丁堆码矿石,远远有一辆马车,朝着她们的方向驶来,等车到了近前,龙婆和左青从车上下来,卞氏一行人,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去。

    “大祭师,你怎么有空来看望我们啊?”,卞氏问龙婆。

    “我是顺道路过,大家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吧?”,龙婆问。

    “还好,朝庭给了我们很多关照,不仅让我们采矿自足,还给我们发放银钱和粮食,刚比坦上尉,也时常给我们带些粮食过来”,卞氏回答。

    “大祭师,你来了”,玛丽雅上前给龙婆行过礼。

    “我顺道过来,看看你们”,龙婆上前扶起玛丽雅。

    “玛丽雅夫人现在是我们的里正,我们都归她管呢”,卞氏接过话。

    “好,好,懂得约束,自力更生,这才是真正的新生,以前我还对你们有些担心,现在看到你们生活回归正轨,也就放心了,你们还有些人呢?”,龙婆对玛丽雅说。

    “还有一些人在下面采矿呢,我把他们都召上来,你老给他们训训话”,玛丽雅笑着说。

    “训话谈不上,我只是比较关心,重新燃起希望的新生臣民”,龙婆回答。

    “卞氏,你去给她们发个消息,都让他们上来吧”,玛丽雅对卞氏说。

    “好”,卞氏回答,然后跑到了裸露的矿场处,对站在地缝两旁女丁,说了几名。

    “唯心空你们上来吧”,上面的女丁呼唤在采矿的男丁。

    “今天收工,收得有些早,大家都上去吧”,唯心空对众人说。

    “好了,你们前面走,我后面收拾一下工具,就跟上来”,一名男丁对唯心空说。

    “好”,唯心空回答,带头走在前面,坐进绳网。

    走在最后面的一名男丁,收拾完工具后,装了满满的一提篮,他顺势从上方的孔洞内,取下火把,想一只手提起篮子,发觉提不动,只好将火把,就势放在了一块,开采即将完毕的矿石碎块上,然后,两只手提着篮子,踉踉呛呛的走向绳网处。

    “快点啊,收个工具等你半天,别这么磨磨叽叽的”,唯心空在绳网上对这名男丁说。

    “你们都不拿工具,就我一个人拿,这么大一篮子,这么沉,我能走得快吗?”,这名男丁不服气的说。

    “每个人都轮一天,今天轮到你,别人都走这么快,就你这么磨矶”,唯心空说。

    “我不是个子小吗?”,这名男丁依旧嘴上不饶人。

    “上面的,拉我们上去吧”,唯心空没有再跟这名男丁较嘴劲,对着上方喊话。

    “知道了,坐稳了,我们拉你们上来”,上面的女丁应答着说。

    “坐稳了,拉绳了”,唯心空对众人说。

    众人不再说话,上面的索盘开始旋转,唯心空一行人慢慢的上升,而留在开采平台的那只倒放着的火把,却开始往外渗出松油,松油带着火苗,迅速的浸润着被敲碎的镁矿石,火苗越烧越大,一条岩石缝中的镁被点着,燃烧的镁,冒着白色的火焰快速的像神经网络一样,四处传递,整个矿藏区的镁脉被引燃,从小到大,一直蔓延向地底的最深处,一团浓烈的白烟从地缝向上冒,飘散了上来。

    “拉快点”,唯心空坐在绳网上大声喊。

    这些白烟也引起了地面上人员的注意,他们加快了转盘的旋转速度,唯心空一行人,很快被从矿区拉了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玛丽雅很焦急的问唯心空。

    “不知道啊,幸好我们跑得快”,唯心空回答。

    沟缝中的白烟依旧在往上冒。

    “龙姨,你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古怪?”,左青低声问。  

    “哪来的那么多,神神怪怪的事情,大家小心点就是了”,龙婆大声说。

    “怎么样?伤着人没有?”,龙婆有些关切的问唯心空一行人。

    “没有,只是那烟有些刺鼻”,唯心空回答。

    “没事就好”,龙婆说。

    “所有安置在你们新生村的人,都在这里了吗?”,龙婆问玛丽雅。

    “是的”,玛丽雅回答。

    “邻近的村子,跟你们相处得还好吗?”,龙婆问。

    “还好,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以后,都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玛丽雅回答。

    “你们能互帮互助就好,我今天还要赶往肯特里斯边境,你们继续忙你们的”,龙婆说。

    “大祭师,你在我们这里用过饭再走吧,这时候都快到饭点了”,玛丽雅对龙婆说。

    “不了,杜姆拉要跟肯特亚开战,我们先回到肯特里斯边境,夕坎斯殿下身边,以防不测”,龙婆说。

    “好,大祭师有使命在身上,我们就不强留了,以后大祭师有空,时常记得,来我们新生村看看”,玛丽雅扶龙婆上马车,对她说。

    “嗯,好,一定会的”,龙婆回过身对玛丽雅说。

    “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玛丽雅望着龙婆远去的马车,对众人说。

    “里正,刚才冒上来那团白烟是什么啊?”,唯心空问。

    “我哪能知道啊”,玛丽雅回答。

    “这云来雾起的,又是在地下,弄得我们都不敢下去了”,唯心空对玛丽雅说。

    “先等一等吧,这烟雾散了,观察一两天,没有什么事情,大家还是继续下去开采”,玛丽雅说。

    “好,我们听你的”,唯心空回答……

    临近黄昏,邵团长按照龙蜚的要求,建好了七煞阵的阵眼,12座神坛围绕着,一座神塔而建,塔形的四周,被刻意修凿得光溜溜的。

    “好,不错”,龙蜚围着神坛和神塔点头称赞道。

    “留下一把梯子,如果顺利的话,从今天深夜开始,我就要坐入阵眼,西番司将军你的人马,部署到位了吗?”,龙蜚问西番司。

    “五个建制团,外加我自己的随护营,全部都在这儿了”,西番司回答。

    “好,从现在起,他们就进入临战状态,任何不得出入阵中,让他们各司其职”,龙蜚说。

    “你们都听见了吗”,西番司回过身,对身后的五个步兵团长和随护卫营左舒亚吩咐。

    “属下领命,将军”,众人回答。

    “你们从现在起,归属龙蜚指挥,直到战斗结束”,西番司说。

    “是,将军,是,龙公子”,众将官回答。

    “西番司将军,麻烦你留在这里守一下,我要回兴奎军营,协助家父搬请七煞”,龙蜚对西番司说。

    “我们现在起,真听龙蜚的?”,左舒亚望着龙蜚远去的背影说。

    “也是,也不是”,西番司回答。

    众将领点了点头。

    临冬的夜,黑得比较早,等龙蜚到达兴奎军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龙迪尢在营区外的小树林,等待着龙蜚的到来,一盏死气沉沉的白色灯笼,发着微弱的光亮,龙蜚快要进入军营时,一名军士拦住了他。

    “龙公子,国师有吩咐,万事齐备,就等公子护法”,军士对龙蜚说。

    “好,我知道了”,龙蜚回答,然后调转马头,赶往小树林。

    龙蜚靠近小树林,小树林外,围着几名守卫的军士,沪巴洛领头。

    “留下6个人给我,把其它岗哨都撤了,方圆2里之内,不能有生人存在,这里除了我和辛可以外,不可以留任何人”,龙蜚对沪巴洛说。

    “好的”,沪巴洛回答。

    “通知下去,把所有的明哨,暗哨都撤走”,沪巴洛对身边的军士吩咐。

    “是,将军”,军士回答。

    沪巴洛撤走所有军士后,龙蜚来到龙迪尢身旁,不远处的辛可,正在整理那6具琥珀人蛹,这6具琥珀人蛹,每具高约2米,每个人蛹的脑袋上都按照龙迪尢的要求,嵌着一个生宵属性的牲口头颅,琥珀人蛹是一个空心蛹,黄得有些透明,这6具人形蛹,面对面的摆放在通天门的两侧。

    通天门实际上是一扇,手工搭建的搭形门,门的内侧,嵌入岩内土层,意为接地气的意思,通天门口的正对面,是一片清理出来约10平方米的空地,八根高约3米,向下弯曲的柱子,面向中心位置,每个柱子的顶头,都刻着一个高约1米的雕像,八根柱子分别刻着不动、降三世、军荼利、无能胜、大威德、马头、步掷、大轮明王,龙迪尢盘膝坐在正中央的位置。

    “父亲,七煞阵的阵眼我已经做好了,西番司将军的部队,已经调配到位”,龙蜚对龙迪尢说。

    “好,你站在八大金刚圈外护法,我下去搬请煞神归位”,龙迪尢对龙蜚说。

    “辛可,你就守在通天门口,把灯笼灭了”,龙迪尢吩咐辛可。

    “你们几个站在通天门两侧,每具琥珀蛹1米远的后面,你们不必害怕,我会封住你们的感观,护卫你们的安全”,龙迪尢说。

    “是,国师”,六人齐声回答。

    辛可走到每名军士的身边,逐个用左手的姆指和食指,轻轻按住每名军士的,太阳穴和眉心,然后,用手掌遮挡住眼睛,右手轻轻一拍后脑勺,一团浅白的雾气,从这名军士的鼻腔内喷出,径直落在地上,随后这名军士便不再动弹。

    辛可挨个处理完6名军士后,对龙迪尢点了点头。  

    夜黑了下来,林子里更是漆黑一片,龙迪尢将衣服反穿在身上,双手横合于胸前,闭上双眼,嘴里轻声念叨,“通天门,长生天,我请七煞返人间,八明王,守阵门,我下阴司会故人”。

    龙迪尢念完以后,便默不做声,龙蜚在圈外,静静的看着,八根柱子上的雕像,开始发光,一些光晕在八大明王木刻上,显现出一些光晕,这些光晕,慢慢的由模糊变得清晰,最后形成一张脸孔模样,他们围绕着龙迪尢旋转,越转越快,身后拖着一个荧光绿的小尾巴,快速转动的轨迹,渐渐的形成一个环形的圆圈,将八根柱子围了起来。

    这些圆圈形成的节奏越来越快,从柱子的最顶端,一直延伸到龙迪尢所坐的地面,龙迪尢被慢慢的抬升了起来,被圆环罩住的光圈范围内,一层地皮呈龟裂般的破裂开来,一只深黑色的老龟破土而出。

    这只龟也被光圈带着一起旋转,随着这些光圈快速的转动,龙迪尢的元神被转出了肉身,旋转仍没有停止,开始向着地底深处呈螺旋下陷,荧绿色的光圈,带着龙迪尢的元神和那只黑色的老龟一直往下陷,一直到目力极限,光圈才停止了转动,龙迪尢的身子,重重摔在了地上,八根柱上雕像,也不再发光,龙蜚没有进入圈内,而是一直驻足在圈外观察,静静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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