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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亡神的召唤

更新时间:2019-04-04 22:09:39 | 本章字数:8670

    博杀之阵历来磊落于,阴险的算计,在此临近黄昏之时,空洞山脚下的盐灶房奴隶们,也准备上山休息,何老二的脚气之伤,经过毒箭木做成的洗脚桶,连续几天的浸泡,伤势越发严重,他被两名保镖扶着,坐到了虎途的旁边,时不时的咳嗽。

    “柯爷,澡泡得可舒服?”,虎途一边忙着从盐灶中,拨弄出用泥包着,烤熟的山鸡,一边问。

    “泡的时候舒服,一上岸,就痒得难受,越痒就越想挠,越挠越痒,你瞧瞧”,何老二说着,将裤管卷起。

    “我瞧瞧”,虎途将泥包鸡放好,回过头查看何老二的腿,老木匠也围了过来。

    何老二从腿到脚,有些发黑,新挠烂的脚气创口处,渗出丝丝血迹和黄水,一些芝麻大小的水泡,围围绕着小腿,往大腿方向延伸,腿部显得有一些浮肿。

    “喔,脚气嘛,喜湿,冬天要比夏天严重一些,柯爷,你忍一忍就好了”,老木匠安慰着说。

    “以前也严重,但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何老二说。

    “可能今年的时节,不同于往年吧”,虎途接着说。

    “柯爷,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老木匠问。

    “现在就是感觉乏力,最晚上睡觉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把被子都弄湿了,还有,这腋窝起了一些鸡蛋大小的包”,何老二说。

    “喔,柯爷身子骨真不错,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冷得缩成一团,你还有汗出,佩服”,老木匠伸出大姆指,夸赞何老二。

    何老二只是笑了笑,没有作答。

    “柯爷,你是在下面吃,还是拿到上面去吃?”,虎途问何柯。

    “就在下面吃吧,留一只给大哥,咱们今天一起吃,一起喝”,何老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成,谢柯爷赏赐”,虎途笑着道谢。

    “这些天,你们也伺候我得心应手,这是你们应得的”,何老二奸猾的回答。

    几个人开吃,虎途和老木匠表现得狼吞虎咽,何老二只是象征性的吃了点,喝了点。

    “怎么了?柯爷,不对胃口吗?”,虎途问。

    “没有,这些天吃得有些腻味了,你们多吃点”,何老二回答。

    “我这身体越来越差,还怀疑是这家伙给我下了毒,看他们吃相,这么狼吞虎咽的不像啊”,何老二心里嘀咕着说。

    “柯爷,咱们吃饱喝足了,稍事歇息一下,为了感谢柯爷的美意,我们俩背柯爷上山”,虎途假借着几分醉意,拍着胸脯说。

    “不用,我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只是脚有些疼,爬上爬下有些辛苦,咱们慢慢的走就行”,何老二回答。

    “那,咱们扶着柯爷,慢慢走”,虎途说着,与老木匠主动架起了何老二,往山上走。

    一路上,虎途听着何老二急促的喘息,脸上有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这一行人爬到山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只只蜡烛被点亮了起来,何阎王在屋檐下,焦急的等待着何柯的归来。

    “这是怎么了,今天这时候才上来?”,何阎王有些责备的问。

    “我们在下面吃过了饭,才上来的,这是柯爷让我给何爷带的”,虎途接过话,将泥包裹的烤鸡放在桌上。

    何阎王回头看了看,没有回答,虎途像以往一样,将鸡给何阎王剥好。

    “老二啊,你现在要当心一点,老三这么些天没找着,我相信老三已经不在了”,何阎王一边吃着鸡,一边对何老二说。

    “是啊,太蹊跷了,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何老二回答。

    “柯爷,我给你打洗脚水来了,上了一次山,汗流浃背的,泡泡脚,凉快凉快”,虎途一路小跑着给何老二打来洗脚水。

    “虎途,你一个大男人,伺候起人来,比娘们还上心,你不觉得委屈吗?”,何阎王问。

    “何爷,我本来就是奴隶,伺候人是我的习惯,况且,何爷给了我这么好的差事,我哪能不知恩图报呢?”,虎途回答。

    “行,就冲你知恩图报的这份心和你们这些天,在山头上的表现,并且你们是朝庭特别嘱咐关照的人,丘波你明天随我下山,也让你们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康庄主要找谈谈话,说是来了一位贵人,好像叫什么丽堤什么的,点名要见见你们”,何阎王对丘波说。

    “谢,何爷”,丘波在下方鞠躬致谢。

    “你们终于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就把我们忘在这儿了呢”,丘波心里暗自高兴的说……

    苏勋护送苏洛行的灵柩,带着昏迷的杜氏,还有仅存百余号,浑身血渍的死士,抵达肯掊拉,泰格尔得到消息后,立即出城迎接。

    “殿下,臣回来了?”,苏勋向泰格尔汇报。

    “苏将军辛苦,战况如何?”,泰格尔问。

    “禀殿下,我们大获全胜,摧毁七煞阵,碎尸龙蜚”,苏勋回答。

    “我们的伤亡呢?”,泰格尔望着眼前,有些狼狈的死士队伍问。

    “杜姆拉防守严密,总共折损将士6000有余,家父战死,身首异处,国师昏迷”,苏勋回答。

    “现在丝亚小镇在何人之手?”,泰格尔问。

    “丁修为将军随后率军赶到,夺回了丝亚小镇的控制权”,苏勋回答。

    “好,赢了就好,咱们现在可以,放心治理国内的问题了,等我们国力强盛起来,再跟杜姆拉一较高下,国师伤势重吗?”,泰格尔问。

    “殿下,我伤势不重,请殿下宽心”,杜氏呻吟着回答。

    “国师醒了”,泰格尔关切的问。

    “臣,醒了”,杜氏回答,想要直起身来。

    泰格尔上前想要扶杜氏起来,医官冲泰格尔摆了摆手。

    “国师,好好休息,有话咱们以后再说”,泰格尔制止了杜氏起身,杜氏身形一动,一股血液从白布里涌了出来。

    “好,我听殿下的,以后再说,不过先得犒赏有功之士,我答应过他们,一人切龙蜚一块肉,就赏他们一块银元,切了多少块,我不记得了,请殿下代我赏赐他们”,杜氏回答。

    “好,我依你,他们都是有功之臣,我一定厚赏,国师好好休息”,泰格尔回答。

    “谢谢殿下,你们几个送我回家”,杜氏有些艰难的说。

    “快,你们几个送国师回家疗养,一定要好生伺候”,泰格尔对身边的四名侍女吩咐。

    “是,殿下”,四名侍女齐声回答。

    杜氏被军士抬着,回到自己的家中,冷凝氏,欣怡,张嫂,越可沁急忙争相跑出来。

    杜氏看见了冷凝氏。

    “你们把我抬到房里,冷凝氏你进来一下”,其它人在外面候着。

    “冷凝氏,你过来”,杜氏见所有人都走以后,唤过冷凝氏。

    “姨娘,你怎么伤得如何严重”,冷凝氏哭着问,点起一盏油灯,油灯的火苗显得很微弱。

    “傻孩子,哪有阵仗不遗孤,何处对阵不添坟?能死自己家里的炕上,有亲人陪伴,是我们这些,刀口舔血之人的莫大幸事,你的麻烦,我已经彻底给你解决掉了,从现在起,关于你以前做的种种事情,你都可以理直气壮的推脱干净,放放心心的,给越可沁做媳妇,踏踏实实的为人母,你是心细之人,如果有一朝一日肯培垃城破,你携着一家子老小,去投奔蒂比里斯的龙祭师,她是蒂比里斯的国师,她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你们的,这话你一个人知道就行,这一家子,只有你能藏得住事,你们过去的时候,把我培育的猴子,也带过去,人无礼,情份薄,手无寸功的居人篱下,日久必生嫌隙”,杜氏有些艰难的说。

    “姨娘,你别说话了,好生休养,这些事情,你以后带着我们去办就是了,我一切都听你的”,冷凝氏流着泪说。

    “你能这样说,姨娘很欣慰,我是做这行的,我自己的命数,我知道,你现在去把他们都叫来,我想看看他们”,杜氏说。

    “嗯,你等着”,冷凝氏说。

    冷凝氏走到屋外,对站在院内的欣怡和越可沁,招了招手,两人走了进去。

    杜氏一手握着欣怡的手,脸上挂着笑。

    “真好,真好啊,我好困,我休息一会儿,你们就陪在我身边”,杜氏说。

    三人齐的点了点头,杜氏沉沉的睡去,胸口有规律的起伏着,然后渐渐的驱于平缓,最后不再起伏,一阵风吹进屋内,油灯灭了。

    等众人重新点亮油灯之时,杜氏脸上挂着久违的微笑,静静的躺着,冷凝氏伸出手,探了探杜氏的鼻孔。

    “姨娘走了”,冷凝氏神色黯然的说着,屋内变得一片死寂。

    夜深之时,有人哀思,有人酣畅入睡,当然,还有一些人无法入眠。

    何氏两兄弟泡完脚以后,也开始入睡,何阎王倒是倒头便睡,何老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用手抓挠着自己的身体,随着抓挠,背上冒起一个个姆指大小的疙瘩,一层层的汗珠,从何老二身上冒出来,何老二索性坐起来,光着身子用木桶装上水,站在地上,不时的给自己降体温,听到了异响的何阎王也翻身爬起来。

    “老二,你这是咋了?”,何阎王问何老二。

    “不知道,可能是床上不太干净,弄得浑身发痒,我就挠,越挠越痒,你看”,何老二说着,将自己的全身指给何阎王看。

    “拿个灯来”,何阎王对站在旁边站岗的保镖说。

    灯很快拿来了,何阎王将灯笼拿在手里,仔细检查何老二的身体,一个个鸡蛋大小的疙瘩,突露在何老二背部,还有下肢上。

    “大哥,你用力给我捏一下,我感觉捏一下好舒服”,何老二用右手,抓住左肩上的一个疙瘩,用力挤弄,指甲弄破了疙瘩上的皮肤,一小股黄色的液体,从破损的皮肤流出来,何老二仰着头,兴奋的呻吟着。

    “老二,你把手停下,你看看你这身上,弄得跟一蛤蟆似的,这么弄下去,你非出人命不可?”,何阎王略带悲戚的说。

    “大哥,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我就这一点要求,你给我捏捏,越用力越好,就捏一下,我现在身上的疙瘩,痒得我要死,我宁愿舒舒服服的死”,何老二满头大汗的对何阎王说。

    “老天啊,你这是要灭我何氏一门啊”,何阎王悲愤的对天咆哮道,两名奴隶有些好奇的围了过来。

    “你们俩轮流用这桶装水,给二爷降降温,不许停”,何阎王对看热闹的两名奴隶吩咐。

    “我们吗?”,两名奴隶不相信似的,带着惊讶的眼光问。

    “对,就是你们,怎么?喊不动?”,何阎王有些恼怒的问。

    “是,何爷”,两名奴隶不甘心的回答。

    “老二,你自己清醒一点,自己克制一下”,何阎王对何老二说。

    “大哥,我知道轻重,你进去休息吧,我自己会克制的”,何老二说。

    “这都是他妈的什么事?”,何阎王嘴里咕噜着回到房间。

    何老二很疲软的坐在地上,享受着奴隶用泡脚桶盛着水,一桶一桶淋在身上的清凉,渐渐的有了些睡意,然后对奴隶挥了挥手,两名奴隶随后离开,何老二感觉身体,突然间极度的清凉,他很舒服的倒躺在地上,伸开四肢很惬意的,感受着大青石板的清凉,他睁着眼,望着左侧的屋檐,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屋檐下,与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微笑的望着他。

    “三弟,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我们一直在找你,三弟”,何老二望着那个身影说。

    那个身影一直没有回话,始终微笑的看着他,何老二有些挣扎,想从地面上的青石板上,爬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索性仰天躺下,不再耗费力气,那个身影向何老二走了过来。

    “老二,身上还痒吗?”,何老三问。

    “还有一点,不过,现在感觉身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何老二回答。

    “想不想更舒服一点?”,何老三问。

    “你有办法?”,何老二回答。

    “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异常的寒冷,你一定会感觉很舒服”,何老三说。

    “你看我这身体,怕是走不到了啊”,何老二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没关系,只要你答应去就行”,何老三说。

    “你愿意去吗?”,何老三再次问。

    “好,我愿意”,何老二回答。

    何老三笑了笑,身形开始变得灰白,灰白得几乎有些透明,他向何老二伸出,看起来有些透明虚无的手,何老二有些将信将疑的牵住何老三的手,一个灰白身影,从何老二的体内飘出,何老二看着,从自己身形里飘出来,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形体,顿时有些明白,然后,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从老二身形里,飘出来的灰白身影,有几分留恋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何老二,最后,跟在何老三身后消失在晨雾中。

    此时,作为衣锦还乡的迪丽堤,携着月蛾回到家中,与迪庆安和岳氏见面,迪丽安抱着小咕噜在把玩,陪同前来的,还有施年伦和康洛坎,一家人围在一起喝酒,塞西在一旁斟酒。

    “你们俩,怎么想起回来了?”,施年伦问迪丽堤。

    “我啊,此次是功成名就,衣锦归乡”,迪丽堤很得意的说。

    “瞧把你得瑟得”,施年伦半怒半笑的说。

    “我还真没跟你吹,第一,我携得美娇娘返乡,第二,受蒂比里斯和咱们肯特亚国君授权,前来回访奴隶的生活状况,这两样我有一样说错了吗?”,迪丽堤有些自豪的反问施年伦。

    “没有,你能着呢?”,施年伦回答。

    “不过,这都是沾了你和表叔的光”,迪丽堤脸上挂着笑,很诚肯的说。

    “不错,还不忘本”,施年伦点头说。

    “你的事一会儿再说,咱们这些人聚在一起,都是多年的交情了,也算是一家人了,说说知心话,你们说,这肯特亚新君即位,这对以后的国策方面,有没有大的影响”,迪庆安打断了施年伦说。

    “还影响呢?这简直就是要命,是要断了我们的生路”,康洛坎有些激动的说。

    “你这话说得有些过,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想法,至于君主,敢于改动国制,这是值得褒奖”,迪庆安接过话。

    “肯特亚与其说是立法院制定的国策,倒不如说是,根据泰格尔的要求定制的”,施年伦接过话。

    “如果这样说来,这个国策的改动,很大取决于泰格尔的性格,如果泰格尔属于有自制能力的君主,这对肯特亚是一件好事”,迪庆安接着说。

    “我跟你们说一件,你们不知道的事”,康洛坎低声说,然后亲手关上了门。

    “啥事?都关上了门了,就咱们这几个人,还这么神神秘秘的”,岳氏接过话。

    “蒙迪拉女王驾崩这事,你们都知道了吧?”,康洛坎问。

    众人都点了点头。

    “我听人说,蒙迪拉女王,是被泰格尔弄死的”,康洛坎继续低声说。

    “不能吧,这泰格尔是蒙迪拉的接班人,蒙迪拉亲手将皇位,传递给泰格尔,泰格尔应该感恩戴德的啊?”,迪丽安问。

    “别的事,我可以瞎咧咧,这事我有八分的把握”,康洛坎认真的说。

    “真的?哪里来的消息?”,迪庆安问。

    “这是泰格尔身边的奴隶头子迪格里,前段时间,到我这里来的时候告诉我的,他是跟陛下身边,一个相好的侍女嘴中,打探来的,听说那天晚上下雨,母子俩吵得很凶,泰格尔把她们,都赶出了蒙迪拉的房间,然后就传来争吵声,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泰格尔就出来了,告诉她们蒙迪拉去了,她在整理蒙迪拉尸体的时候,发现枕头下方有血渍,并且蒙迪拉的嘴是张着的,眼睛也是睁着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康洛坎低声说。

    “有这事?”,施年伦听得一惊。

    “真事”,康洛坎回答。

    “如果这事是真的,肯特亚的命运,将是一个未知之数,你们说,这肯特亚的奴隶制度,究竟会改向何方?”,迪庆安问。

    “改向何方,我是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倾尽肯特亚的国库,也有些艰难”,施年伦说。

    “如果国库的钱,都不能填满这个窟窿,你们说这泰格尔,会怎么做?泰格尔会放弃吗?”,康洛坎问。

    “应该不会,泰格尔是一个很执拗的人,我担心的是,他在做储君的时候,依照自己的性格办事,坐上了新君位置后,会依照自己的性格,左右肯特亚这个国家”,施年伦叹了口气说。

    “我还听说,以前的时候,泰格尔经常跟蒙迪拉争吵”,康洛坎接过话。

    “如此看来,亲家公前些日子,让我们办的事,是对的,还是他有先见之明啊”,迪庆安说。

    “说实在的,如果肯特亚的政策,走向稳定,我还一直没有朝这方面想过,毕竟这里是自己的根啊”,迪庆安说。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一代人或者几代人的累积,我们可经不起这样的风险,先暂时转移出去,等哪一天肯特亚这个国家,没有了我们这些商户的支持,熬不下去的时候,泰格尔会低头的,那时候,咱们再回来,现在是什么样的生活,咱们那时候还是什么样的生活”,康洛坎回答。

    “安老爷子,咱们这些人,托你办的事,你们可不要黄了哈,这可是我们大家伙的身家呢”,康洛坎回答。

    “放心吧,就按咱们之前说好的办”,迪庆安说。

    “好,迪公子刚回来,你们一家人还有话要谈,我先回庄园去了,迪公子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我让你要召见的奴隶候着”,康洛坎问迪丽堤。

    “我明天上午过来,问完话以后就回去”,迪丽堤回答。

    “好,我候着迪公子前来”,康洛坎说。

    “我送康庄主”,迪丽堤说。

    “不用,留步,留步”,康洛坎说完,离开房间,坐上马车回拱墅庄园。

    “塞西,月蛾,老太婆你们几个人收拾一下桌子,年伦,迪丽堤你跟我来一下”,迪庆安对众人说。

    “你们说什么?我也想听”,月蛾扭着迪丽堤的胳膊摇晃,有些撒娇的味道。

    “你是迪家的儿媳妇,你可以参与进来,你也来吧”,迪庆安对月蛾说。

    “谢谢爹”,月蛾立即接过话。

    迪庆安点了点头。

    迪庆安带着月蛾,迪丽堤,施年伦来到里屋,众人进屋后,迪庆安关上了门。

    “把地毯掀开”,迪庆安对施年伦说。

    施年伦把地毯掀开,再揭开上面封着的木板,里面露出,一个个用木箱包装的箱子。

    “把箱子抱上来”,迪庆安说。

    三人接力将一箱箱东西抱了上来。

    “好沉啊,父亲,这装的是干什么啊?”,迪丽堤问。

    “你们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迪庆安说。

    三人相继打开一个个箱子,一箱箱装满金条和银元的箱子,占了一大半的房间。

    “爹,你不一直说,咱们家的生意难做吗,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迪丽堤有些发呆的问。  

    “这些都是我们家族,这些年经营的财富,还有一些是,附近各大商户,托我们运到蒂比里斯的银钱,我答应他们收3成的保管费,这些银钱,我明天会装入我们的商船‘管字号’,通过水路运到德克亚运河,然后从那里,转运进入蒂比里斯的首都,德里克,我会让你姐姐亲自押船,迪丽堤,月蛾,你们记得接应一下”,迪庆安说。

    “迪丽堤,你现在的身份,很容易办这些事,帐目我稍后会给你带过来,眼下我们有一宗事,要交给你去办”,施年伦说。

    “姐夫,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能做到的,绝不推托”,迪丽堤回答。

    “好,接下来的事情,你仔细记好了”,施年伦说。

    “姐夫你说,我记”,迪丽堤很认真的说。

    “肯特亚新君登基,新君泰格尔对我和父亲,有一些成见,我和父亲觉得,这是对我们的一种威胁,从现在起,我开始把我的家人,首先是你的侄子和你姐,转移到蒂比里斯去,在那里定居下来,我和父亲,如果在肯特亚呆不下去了,我们自然会想办法,到达蒂比里斯与你们团聚,关于这些钱,你可以在蒂比里斯多做一些投资,现银多了,放在哪里都是一种危险,明白吗”,施年伦问迪丽堤。

    “明白了”,迪丽堤回答。

    “我把咱们的几个商号的余钱和一些流动资金,都集中在这里了,这里都是一家人,运钱的事情,你们要极度保密,这关系到,咱们一家人以后的生活水平”,迪庆安说。

    “爹,你把咱们的商号银钱都抽走了,商号运行不下去了,怎么办啊?”,迪丽堤问。

    “是买卖就有盈亏,泰格尔再强势,总不能因为,我把商号经营停了,而治我的罪吧,况且,现在的这些商家,嘴里都喊着生意不好做,其实,兜里都肥实着呢”,迪庆安说。

    “月蛾,掐我一下”,望着眼前这些黄灿灿的金条,迪丽堤的眼都直了,迪丽堤对月蛾说。

    “德性,看你那,看着钱就流口水的样子,我就烦”,月蛾白了迪丽堤一眼,没有理他。

    “月蛾,说得对,迪丽堤,你得跟月蛾学着点,人有了钱,得有更高的追求才对”,施年伦对迪丽堤说。

    “嘿嘿,我的追求就是,搂着钱睡觉,那样,我心里踏实”,迪丽堤贱笑着回答。

    “这样吧,月蛾,从现在起,你陪着我姐,我姐是第一次去蒂比里斯,人地生疏”,迪丽堤对月蛾说。

    “好,从现在起,就把小咕鲁和姐,交给我吧”,月蛾笑着抱过小咕鲁,迪丽安笑了笑。

    “天不早了,你们早点歇息,你和施年伦早点去拱墅庄园,办朝庭的正事,毕竟有你们在官方撑着,我们办这些事,还是要放心一些”,迪庆安说。

    众人纷纷散去,过了一个时辰,天空露出一丝微白,空洞山上,打瞌睡的守夜奴隶,也装模作样的走出来巡视,平躺在地上的何老二像只死耗子。

    “柯爷,你醒醒,地上凉,别搁这儿睡了,我扶你回屋睡去”,守夜奴隶低声唤何老二。

    何老二没有任何动静。

    “柯爷”,守夜奴隶再次低声唤。

    何老二依旧没有动静,胸口没有熟睡的起伏,守夜奴隶用手探了探,何老二的口鼻,没有一丝气息。

    “不好啦,二爷死了,快来人呐”,守夜奴隶一边惊慌失措的叫喊着,一边四处敲锣。

    山顶上的奴隶,都被惊醒了,相继爬起来张望,何阎王第一个跑了出来,迅速跑向何老二躺下的那块大青石。

    “老二,咋了嘛,快醒醒”,何阎王一边叫喊着,一边摇晃何柯。  

    老二僵硬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回应,一群奴隶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丘波,虎途和老木匠也裹在其中,何阎王将何老二的身体翻了个,一个个如酒杯大小的大疙瘩,长满了何老二的后背,被挠烂的皮肤,有些溃烂发黑。

    “老天呐,这是咋了嘛,老三不见了,连个尸首都没找着,老二眼睁睁的,说没就没了,这是为啥呀?”,何阎王大哭道。

    “为啥?你以为你们何氏兄弟,作恶这么些年,老天看不见呐?”,一名茶奴低声嘀咕着。

    “悄声点吧,别让何阎王听见”,另一名茶奴低声劝道。

    “咱们就静静的看,看这老天,如何收了这何阎王,别在这儿呆了,免得惹一身的麻烦”,站在后面的一名茶奴,劝前面两人。

    前面两名茶奴点了点头,返回自己的窝棚。

    “昨天晚上给二爷冲水的两个人呢,给我站出来”,何阎王大声喝道。

    人群中半天没有动静。

    “怕了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不敢站出来了?是不是要我逐个的辨认”,何阎王阴沉着脸问。

    “何爷,你莫恼,昨天夜里,是柯爷让我们离开的,你们两位都是我们的爷,你的令我们要守,柯爷的话,我们也不敢不听啊”,两名壮实的奴隶颤声回答。

    “二爷走了多久了,你们知道吗?”,何阎王问。

    “回何爷,二爷让我们离开以后,我们就没有知晓了,这不,刚才寻夜的人才发现吗?”,一名奴隶回答。

    “我交给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倒是睡得踏实,二爷身子都硬了,你们还不知晓,你们得对二爷的死负责,来人,把他们俩关入桥上的笼子里,这空洞山上,我看是长时间没有死过人了,我的厉害你们忘了”,何阎王大声说。

    “何爷,依我看,这二爷是生病死的,实在跟这两名奴隶没有关系”,丘波这时候,出来露面发话。

    “你给我闭嘴,给你们点面子,就以为自己是当家的了?这空洞山上,我才是当家的,你们刚来几天?老三失踪,失二急跳跳的死了,你真以为老子相信,是什么鬼神迫害之类的屁话,你们几个干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我自己会慢慢查,查出来,一旦跟你们几个有关系,我要把你们三个剥皮点天灯”,何阎王指着丘波和虎途还有老木匠三人说,然后一阵的咳嗽。

    三人一阵沉默。

    “何爷,你别动怒,这丘波吧,你看他傻头傻脑的,就知道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你生气归生气,别跟他一般见识”,虎途这时候插话。

    何阎王没再吱声,气乎乎的将头扭向一侧。

    “何爷,我有句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虎途很谦逊的问。

    “说吧”,何阎王回答。

    “二爷走了,这尸体不能一直在这儿露着啊,我和老木匠去山下寻些木材,给二爷做一副上好的棺木,也好让二爷安心上路啊”,虎途说。

    “诶”,何阎王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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