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皇城细作
更新时间:2019-04-04 22:10:26 | 本章字数:5642
此时,在另一个国度杜姆拉,龙迪尢和洛利二世在等待杜怀魁上套,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国师,消息可靠吗?杜怀魁真的会来吗?”,洛利二世有些怀疑的问。
“应该可靠,她传过来的消息,从来就没有失过准,陛下再等等吧”,龙迪尢回答。
“陛下,稍安勿燥,来人给陛下上茶”,皇后阮若琳吩咐。
“是”,侍女伊贝卡回答。
“如果这消息来源骗了你,你猜想一下,丝亚小镇的战事会倒向何方?”,洛利二世有些不安的问龙迪尢。
龙迪尢没有回答。
“这两天,朕心里一直在打鼓,一直在不安呐”,洛利二世有些为难的说。
门外的侍女走了进来。
“陛下,西番司将军汇报战况来了”,侍女对洛利二世说。
“快,让他进来”,洛处二世有些焦急的说。
西番司快步来到二楼的议事厅。
“陛下,我们几乎全歼了肯特亚的对阵军士,对方近7000余人,突围出去的也就800余人左右”,西番司率先汇报。
“太好了,我们的损失呢?”,洛利二世问。
“我们折损近半,龙蜚公子阵亡”,西番司回答。
“什么?天呐”,龙迪尢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来人,快传御医”,洛利二世紧张的吩咐。
侍卫和侍女一同扶着龙迪尢下楼,御医也慌忙的跟着一路小跑。
“丝亚小镇那片河滩,还在何人之手?”,洛利二世问。
“在我们撤出之时,丁修为率的援军赶到,他们现在占领了那片河难”,西番司回答。
“援军?为何我们不多派出一些援军,趁着胜利,实际占领这片河滩,为我们东出打开一条道路呢?”,洛利二世有些责备的问。
“陛下,那片地域南边,是百果里粮仓,肯特亚人移出防御阵地后,苏洛行将大部分兵力,藏匿于百果里山丘下方,如果我们因为小胜,而盲目增兵的话,到时候,肯特亚来个南北夹击,我怕悲剧将会再次重演”,西番司说。
“回来之前,听说杜姆里斯边境塌陷了,情况严重吗?”,洛利二世问。
“我们通过洛利大道与蒂比里斯来往的,杜姆里斯边境,从现在起,不复存在了,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肯特里斯边境可以使用”,西番司回答。
“你回来汇报,现在军中谁在主持军务?”,洛利二世问。
“军务内勤由左舒亚负责,外围防御由邵团长负责”,西番司回答。
“听说,将军夫人有了六甲,恭喜将军,贺喜将军”,皇后阮若琳对西番司说。
“谢谢皇后关心”,西番司回答。
“将军在外忙碌军务,家中妻室无人照看,我身边的侍女伊贝卡素日里来,倒是温婉懂事,我把她,差给将军夫人使唤一段时间,直到将军夫人生产,将军再还回来给我就是”,皇后对西番司说。
“臣不敢夺皇后所爱,况且臣妻,也不喜欢别人伺候”,西番司回答。
“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将军是宗亲将军,家事,也是国事,将军夫人也自然就是皇亲国戚,将军夫人不喜欢,你就培养她,慢慢享受生活,将军不可推辞喔”,皇后委婉的说。
“既然是皇后美意,臣,谢陛下,谢皇后”,西番司对洛处二世和阮若琳说。
“伊贝卡,你去收拾一下行装,听候将军差遣”,皇后阮若琳说。
“西番司将军过些天再回去,有些事,我们要在这里商量,伊贝卡,你现在就出发,自己去兴奎军营吧”,洛利二世对伊贝卡说。
“伊贝卡,你跟我来一下”,皇后站起身离开。
伊贝卡紧跟皇后,离开议事厅,走向卧室。
“皇后,有何吩咐?”,伊贝卡问阮若琳。
“这对海锣,你送给婉玥作为见面礼,你此次去伺候婉玥待产,这期间你要尽心尽力的伺候,不可有半点差迟出现,我现在不想落下这个口实,但有一点,婉玥生产之时,你必不能离开寸步,她产下的男婴还是女婴,你一定要看清楚,然后迅速给我汇报,你现在就出发”,皇后阮若琳对伊贝卡说。
“是,皇后,奴婢记下了”,伊贝卡回答。
阮若琳送走伊贝卡后,回到议事大厅,西番司和洛利二世也基本结束谈话。
“将军,我已经打发伊贝卡出门了,还给婉玥带去了一对海锣,希望她能喜欢,将军放心,我保证婉玥的六甲,不会出什么问题”,阮若琳对西番司说。
“臣,谢皇后挂怀”,西番司对阮若琳说。
“龙蜚战死,这必定对国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国师一把年纪了,并且又身负重创,龙蜚又是其唯一独子,不知道国师能不能挺得过这一关”,洛利二世叹了口气说。
“咱们一起去看看吧”,洛利二世对西番司和阮若琳说。
“是,陛下”,西番司和阮若琳回答。
三人一行来到龙迪尢的神学中心时,龙迪尢正抚着棺材大哭,棺材旁站立着,西番司随护营的两名军士,见到洛利二世等三人到来,龙迪尢也不曾起身相迎。
“陛下”,两名军士,给洛利二世行礼。
洛利二世挥了挥手,两名军士自动退在一旁。
“自古修罗批甲士,鲜有安身不葬场,国师节哀,龙蜚战死,是杜姆拉的荣光,也是国师平日里教导有方,他为杜姆拉建立的功业,朕不会忘记他,朕一定会好好赏赐于你”,洛利二世走到龙迪尢身边轻言抚慰。
“陛下,臣不要赏赐,臣只要为我儿,讨回一个公道,七煞阵是不可能,随便就能被破的,一定是有奸人陷害,才导致我儿枉死”,龙迪尢大哭道。
“国师,你且止住悲劫,你要为龙蜚讨回公道,你也得先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吧”,洛利二世有些不耐烦的说。
龙迪尢止住了哭声。
“他们俩人就是我随护营的军士,在肯特亚破阵前,担任龙蜚护法阵将”,西番司说。
“你们给国师说一说当时的情况”,西番司对两名军士说。
“是,将军”,两名军士回答。
“我们当时在护阵,对方是肯特亚的敢死团,他们都是由角斗场的死士组建,战斗力很强悍,我们虽有七煞护阵,但还是敌不过对方,当对方使出寒破甲的时候,我军几乎全部阵亡,整个营,剩下不过10余人”,一名军回答。
“寒破甲?这东西不是,蒂比里斯的那个老龙婆才有的吗?这个老东西害我一次还不够,还坑杀我儿子”,龙迪尢低声怒骂道。
“杜怀魁这个老东西呢?”,龙迪尢问。
“杜怀槐在被我军追击途中,身中了好几箭,估计时间也长不了”,西番司回答。
“陛下,臣这些年来,追随陛下忠心耿耿,现我龙家遭此大难,臣不甘心,臣不甘心啊”,龙迪尢跪在洛利二世面前大哭。
“国师意欲何为?”,洛利二世问。
“臣,只求陛下,以蒂比里斯大祭师通敌之罪,要求蒂比里斯惩治”,龙迪尢说。
“以一人之力复仇,叫个人恩怨,以国之力复仇,叫民族怨恨,国师一直以来,是一个精明之人,为何提出如此糊涂的要求”,洛利二世问龙迪尢。
龙迪尢没有回答,依旧跪在地上。
“陛下所说,臣也是知晓其中的厉害,臣眼见仇人,而不能手刃,徒为人父,蜚儿是臣的所有念想,蜚儿战死,蒂比里斯却是帮凶,臣无法做到与帮凶相安无视,臣余下的残生,必定会以,为蜚儿讨要说法为目的,臣,年老身残,不再适合为陛下出谋划策,请陛下,准臣辞去国师一职”,龙迪尢对洛利二世说。
“国师,此言差诶,国师家中遭此蒙难,朕心里,也很是不安,你辅佐朕多年,犹如左膀右臂,如果国师离我而去,放眼杜姆拉境内,何人可堪此重任呐?”,洛利二世说。
“陛下,臣,心意已决,请陛下不必再挽留”,龙迪尢说。
“国师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先把龙蜚妥善安葬,待我们日后再图,仇不是一天能消,恨不是一日能解,多给些时日,想必国师定会如愿以偿”,洛利二世说。
“陛下,我这临近耄耋之年,唯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啊,请陛下,勿再劝,大仇一日不报,蜚儿一日不下葬”,龙迪尢回答。
“既然国师固执已见,朕不好再挽留,国师觉得何人可担此重任?”,洛利二世问龙迪尢。
“臣觉得,辛可有此能力,这些年,他在我手下,也习得一些本事,我们三个国家的法师,都离期颐之年不远,基本也不会再有何作为,朝庭需要新鲜血液的注入,辛可正值壮年,可堪此大任”,龙迪尢回答。
“好,你让朕,好好考察一下他”,洛利二世说。
“臣,辛可,谢谢国师举荐,谢谢陛下信任”,在一旁的辛可,立即走出来表态。
“你倒是挺机灵的,先不必谢我,这样吧,既然是国师举荐于你,现目前,你就把前期,我们排查的奸细之事,迅速查清,还有,对于洛温家族的责任追究要,进行下去,先做好这两件事,朕就用你”,洛利二世对辛可说。
“是,陛下,臣现在就开始调查”,辛可回答。
“行,你去调查吧”,洛利二世回答。
“臣,告退”,辛可说着退了出去。
辛可离开神学研究中心,来到庭署,沪巴洛今天站岗,娜椰古丽在门岗内静坐,显得心事重重,见到辛可前来,沪巴洛习惯性的迎了上去。
“辛先生走得这么匆忙,所为何事?”,沪巴洛问辛可。
“国师向陛下辞行,并且向陛下,举荐了在下来,接任国师一职。陛下让我先查清杜姆拉的奸细,处理好洛温家追责的事情”,辛可回答。
“恭喜辛先生,有何需要我效劳之事,尽管吩咐,先到门岗里坐坐吧”,沪巴洛笑着说。
“谢谢将军成全,不过,眼下正有一桩事,需要麻烦到将军”,辛可回答着,跟随沪巴洛走进岗亭。
“喔,夫人也在啊?”,辛可有些疑惑的问。
“是的呢,辛先生,好些日子没见,最近还好吧,都在忙些啥呢?”,娜椰古丽脸上,勉强挂着笑问。
“辛先生现在,是陛下指定的国师候选人”,沪巴洛接过话说。
“恭喜先生,贺喜先生”,娜椰古丽顿时喜笑颜开的说。
“正好夫人也在,我就顺道一起问问吧,希望两位不要介意”,辛可说。
“我一定言无不尽”,娜椰古丽回答。
“前些日子,龙先生让我追查杜姆拉的细作之事,我一直在细查,发现泄密的源头是在夫人处,将军又是与夫人亲密之人,所以,有些话,想要问询一下将军,还请将军不要见怪”,辛可回答。
“哎,看来是祸躲不过啊”,沪巴洛心里叹了一声,娜椰古丽脸也阴了下来。
“哪里?配合辛先生的调查,理所应当,请先生问,在下一一作答就是”,沪巴洛回答。
“夫人可否暂时回避,我稍后会问夫人”,辛可对娜椰古丽说。
“鱼儿大了咬勾,人起势了翻脸,还没当上呢,就开始摆架子”,娜椰古丽心里骂着。
“我听从辛先生吩咐,我在外面候着,用得着我的时候,唤一声就成”,娜椰古丽回答。
“谢谢夫人”,辛可很礼貌的道谢。
“娜椰古丽夫人得到夕坎斯交付的情报以后,娜椰古丽夫人是否向你,口头谈起过此密函的内容?”,目送娜椰古丽离开以后,辛可问沪巴洛。
“一直未曾提起过?”,沪巴洛回答。
“你可知道这封密涵,除了娜椰古丽夫人知道以外,还有没有其它人知道?”,辛可问。
“娜椰古丽夫人的女奴玛丽雅,应该会知道”,沪巴洛回答。
“这个玛丽雅虽然说是娜椰古丽的近身侍女,如果娜椰古丽夫人想要守住秘密,必不会对她说起一个字”,辛可说。
“将军是从何时跟娜椰古丽夫人好上的?”,辛可问。
“先生,此问我可以不答吗?”,沪巴洛问。
“事关朝庭安危,请将军作答”,辛可说。
“护送夫人出使蒂比里斯购粮的途中,好上的”,沪巴洛回答。
“娜椰古丽夫人解粮回国的时候,将军都见过什么人?”,辛可问。
“你他妈的问的还真仔细,这样问下去,迟早问出事来”,沪巴洛心里暗暗骂着。
“先生怀疑在下?”,沪巴洛有些紧张的问。
“例行询问,先生不必这么紧张”,辛可回答。
“我没有紧张”,沪巴洛假装镇定的说。
“嗯,我看出来了,先生没有丝毫的紧张”,辛可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说。
“我以为换了个善主,原来这小子问话比龙迪尢还狠”,沪巴洛心里格瞪一下。
“我一直负责皇城内外的治安检查,自从娜椰古丽夫人购粮回来以后,我还是根据以往的惯例,在皇城内外巡查,要说我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皇城内外,该去的地方我基本都去过,我这样回答,辛先生可满意?”,沪巴洛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进行了纠正。
“好,感谢将军的配合,我该问的问完了”,辛可回答。
“夫人,请你进来吧”,辛可唤在门外的娜椰古丽。
“你问夫人,我回避”,沪巴洛主动说。
“没关系,你可以旁听,没什么影响”,辛可回答。
“我还是回避吧”,见到娜椰古丽进来,沪巴洛坚持着说。
“你留下吧,人家辛先生说了没关系”,娜椰古丽强扭着沪巴洛不让走。
“那我听听吧”,沪巴洛挣不脱娜椰古丽的纠缠,只好改口。
“夫人今天回来的吧?”,辛可问。
“是,刚回来,在这里歇息一下”,娜椰古丽回答。
“我受陛下指派,前来问夫人,这次军演失利,均是由洛温泰尔后勤管理方面的疏忽造成,夫人如期完成了水坝的兴建,也算是大功一件,不过,功过难抵,夫人这段时间,可想好了,谁来为,军演中盔甲事件负责?如果夫人今天内不能给出答复,明天我来替夫人做决定,我知道这个决定很难,要在自己身边,选一个人来上刑场,这是一件残酷的事,但事发生了,就得有人出来,为死士的将士担责,从朝庭的律法角度上来说,需要,从对杜姆拉折损的万余将士来说,更是需要”,辛可对娜椰古丽说。
娜椰古丽听得一呆,静静的坐了下来。
“我在庭署设有一间公事房,夫人想好了,就来告诉我,现在将近午时,我希望午时以前,夫人给我答复,毕竟这事,拖是拖不过去的”,辛可对娜椰古丽说。
“我还是挑我们家老头子,出来顶这个罪吧”,娜椰古丽哭着说,然后跑了出去,坐上马车朝洛温家方向赶去。
“哎,真是难呐,我也是奉命办事,希望夫人明事理,不会把这笔帐,算在我头上”,望着娜椰古丽远去的马车,辛可摇了摇头说。
“这事,我回去劝劝她,王法大于天,陛下都强调和下过令了,夫人也努力过了”,沪巴洛也同样望着娜椰古丽的背影说。
“你们俩站在这里看风景吗?朕的皇宫花园,难道没有外面的好看?”,两人身后传来洛利二世的声音。
“臣见过陛下,见过皇后”,辛可和沪巴洛立即回转身,对洛利二世和皇后行礼。
“起来吧”,洛利二世说。
“臣刚才在看,娜椰古丽夫人的马车背影”,辛可回答。
“娜椰夫人也回来了?”,洛利二世问。
“是的,跟臣一起回来的”,西番司回答。
“陛下刚才吩咐的事,臣已经确定下了一件,娜椰古丽决定,让洛温浩吉来承担失责之罪,洛温浩吉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辛可接过话题说。
“按照杜姆拉的律法,该当如何?”,洛利二世问。
“私吞军资者,斩”,辛可回答。
“朕一直在强调,不是朕不近人情,都是朕的子民,手心手背都是肉,是国法要杀他,刑期就定在上午吧,杀人不是目的,目的是要让人守法”,洛利二世说。
“是,陛下”,辛可回答。
“你去办吧,监斩我就不去了”,洛利二世说完,挽着阮若琳回皇宫,现场只留下了西番司,沪巴洛。
沪巴洛一脸烂色的怔在原地。
“这沪巴洛脸色如此难看,估计是跟娜椰古丽,有一层说不清的关系,我正为这事发愁呢,如此看来,这事操作起来就简单了”,望着一脸烂色的沪巴洛,西番司好像看出了些端伲。
“我陪同你去洛温老爷子家去看看吧”,西番司对沪巴洛说。
“是,将军”,沪巴洛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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