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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变了味的富贵

更新时间:2019-04-04 22:13:07 | 本章字数:7272

    在另一边,赶往河洛小镇的洛温泰尔和达旺在午后,抵达河洛镇,洛温泰尔径直将马车赶往小翠暂时栖身的地方,小翠一个人在家,见到洛温泰尔驾着马车前来,小翠主动迎了上去。

    “二少爷,你今天怎么想起我这里了?”,小翠拖着调子问,眼睛不时的打量着马车。

    达旺也从马车上下来。

    “哟 ,这位爷是谁啊?”,小翠依旧用那种调调问。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你去把那间地下库房打开,我搬点东西进去”,洛温泰尔说。

    “啥东西呀?”,小翠好奇的问。

    “你这娘们,咋这么多话呢,该你问的问,不该你问的别问”,洛温泰尔有些恼怒的说。  

    小翠没再吱声,帮着把马车的后门帘掀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动了一下,小翠用手摸了摸,吃惊的用手捂着嘴。

    “你去把库房门打开,快点”,洛温泰尔吩咐小翠。

    达旺跳上车,洛温泰尔拽住黑布袋子的脚,两个人抬着,装有洛利二世的袋子,有些缓慢的朝地下库房走去,小翠打开房门,在漆黑的库房内,点上一支蜡烛,然后,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外,洛温泰尔和达旺将黑袋子抬进地下仓库。

    “这里有把刀,你把他的衣服全扒下来,头饰这些全弄走,拿出去烧掉,不能让人认出他的身份来,我去马车上拿铁锁”,达旺递过一把匕首对洛温泰尔说。

    洛温泰尔点了点,用手解开绳子,直接就开始剥洛利二世的衣服,洛利二世嘴里塞着布条,一直在挣扎,洛温泰尔一巴掌打在洛利二世脸上,洛利二世顿时老实了下来,接下来,洛利二世的皇家头饰,所有东西全部被洛温泰尔收走,包成了一大包,装在黑色的袋子里,放在地下库房的角落里,达旺拿来一个铁锁和一条铁链,一把铁锤和细小的钢钎,将铁锁套在洛利二世的脖子上,再用铁链拴住铁锁,用钢钎固定在地面上,一切都弄妥后,地下库房变得异常的安静,小翠一把将洛温泰尔拉了过来。

    “你个天杀的,你有家有业的,为什么非要去干这掉脑袋的事情?”,小翠颤着声问洛温泰尔。

    达旺和洛温泰尔没有吱声,小翠也不敢多问,达旺取出塞在洛利二世嘴里的布条,洛利二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们是什么人,绑架朕,知道这后果吗,你们如果现在迷途知返,将朕好好送回杜伊特拉斯,朕向你们保证,可以对你们网开一面”,洛利二世说。

    “你个天杀的,你要绑肉票,最起码,你得绑一个,敢收人家赎金的肉票啊,你把陛下绑来了,他的赎金,咱们敢要吗?”,小翠扑过去厮打洛温泰尔。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现在放了朕,为时还不晚”,洛利二世依旧淡定的说。

    “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三个蚂蚱,谁也崩不了多高,他就交给你们看管,要是他敢叫喊,你们就割了他的舌头”,达旺对洛温泰尔和小翠说。  

    “凭什么呀,你们俩一跑到我家里来,就塞这么大个祸事给我,我凭什么要跟你们一起背这黑锅啊”,小翠带着哭腔问。

    “你不是想富贵吗?这富贵就是这么来的,怎么了,到手的富贵你不敢接了?”,洛温泰尔问小翠。

    “你这说的是啥话嘛,这哪里是富贵,这就是送来的催命符”,小翠哭着回答。

    “达旺将军,是你吗,我听出你的声音了,你不是阵亡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洛利二世问达旺。

    “你既然知道是我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这旺说着,将捆在洛利二世眼睛上的黑色腰带,取了下来。

    “达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救朕的?”,洛利二世试探着问。

    “你怎么来的这里,就是我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达旺回答。

    “你干的?为什么呀?朕一直待你不薄啊”,洛利二世问。

    “你以前待我不薄,但,现在待我也不厚,两次战败,你都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两次战役,都是你说干就干的结果,无领兵之才,却要逞破军之能,若是我战死疆场,我死而无憾,要我来为你的愚蠢,背黑锅,让我背上万世骂名,我做不到,事情已经做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我们保证你三餐不亏,长命百岁,如果你想要玩什么小心思,我早早的让你重新投胎做人”,达旺恨恨的说。

    “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是西番司将军吗?”,洛利二世问。

    “跟谁指使的没有什么关系,跟西番司将军更没有关系”,达旺回答。

    “现在正值杜姆拉和肯特亚对峙阶段,你把我绑了,军无统帅,国无行令,这会给杜姆拉带来灾祸,这难道是你愿意看到的?”,洛利二世问。

    “做个皇帝,哪个不会,关键是你得有这德行,你即位名不顺,言不正,必然品不端,你放心,皇帝自然会有人替你坐,也许会比你做得更好”,达旺回答。

    “哎,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长有这样一副反骨”,洛利二世叹道。

    “你以前也没有,三番两次的想过要杀我”,达旺不冷不淡的回答。

    “两位都是有家有口的人,看个肉票,你们必然在行,如果这个肉票逃脱,对咱们意味着什么?我不必细说,这个肉票三餐供应不可缺,要是肉票有不安份的行为,你们只管招呼,如果他实在不听,可以结果了他”,达旺对洛温泰尔和小翠说。

    两个点了点头,三个人走出地下库房,也拿走了那只蜡烛,地下库房一片黑暗,三人在外面仔细听了一会儿,里面传来隐约的哭泣声音。

    “我还真以为他是九五之尊,原来他也会哭,也只是一介凡夫而已”,达旺摇了摇头,拖着调子说。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洛温泰尔问达旺。

    “先弄点吃的,吃完饭,我得赶紧回杜伊特拉斯,得把军权弄到手,这事才算稳妥”,达旺回答。

    “翠,去弄点吃的,咱们的富贵就在眼前了”,洛温泰尔对小翠说。

    “你个天杀的”,小翠嘴里咕噜着说。

    “你能降得住她?”,达旺望着离去小翠的背影,略带怀疑的问。

    “最起码,我被她降住了”,洛温泰尔回答。

    “你留下来,陪她一起看住洛利二世”,达旺对洛温泰尔说。

    “那,军营那边的事务呢?”,洛温泰尔问。

    “军营那边几万人之众,少了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人不多,别说你了,连我都是,等这几天把溪洛的军权拿到手,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达旺回答。

    花了一段时间,小翠做好了饭菜。

    “吃饭了”,小翠一脸没好气的,对达旺和洛温泰尔说。

    “走吧”,洛温泰尔对达旺说。

    达旺笑了笑,跟在洛温泰尔后面往厨房走。

    “前段时间,不是给你请了一个女佣吗?”,饭桌上洛温泰尔问小翠。

    “是啊,过了几天,我就把她给辞了”,小翠回答。

    “你不害怕了?”,洛温泰尔笑着问。

    “怕,怎么不怕,我更怕穷,那个女佣前两天还可以,蛮勤快的,过了没两天,就说家里孩子没人带,想把孩子带过来一起干活,我当时觉得吧,有个孩子可能会更热闹一点,也能接受,第一天带了一个两岁多点的小丫头,模样也俊,嘴也甜,我蛮喜欢的,第二天又带了一个小男儿,把这楼上淘得天翻地覆,第三天又带了一个半大小子过来,好家伙,真能吃,就你给我那点钱,哪能养活这么几张嘴,于是,第四天我就把她们给辞了,多给了几天工钱”,小翠回答。

    “你还真耐磨”,洛温泰尔说。

    “今天起,我在这儿留下来陪你”,洛温泰尔说。

    “不稀罕,爱留不留,以前,我还觉得你是我的一个倚靠,现在我倒是觉得,你是我的祸水,跟你耗的时间长了,怕是小命都没了”,小翠回答。

    “怎么个说法?”,洛温泰尔问。

    “我以前吧,虽然有些心里苦,但生活不苦啊,自从跟了你,心里不那么苦了,但生活是直落千丈,你说你们家的家势,在杜姆拉也是靠前的吧,给我那几个钱,就跟打发要饭的似的,我成天都得算计着过日子,以前再有不好,没有钱的时候,只要我脸皮厚一点,便是能讨得到,如今我跟你在一起,连个人花花都难看到,我向谁去讨?”,小翠说完白了一眼。

    “我吃好了,我还有军务要忙,需要回去,这里的事情,拜托你们俩位了”,达旺听得心里有些不快,扒了一碗饭,放下碗筷离开桌子。

    “我送送你吧”,洛温泰尔说。

    “不用,你们办好自已的差事就成,记住千万不能出现纰漏”,达旺严肃的说。

    洛温泰尔点了点头,达旺从马车上卸下马,走了。

    “还吃不吃啊?”,小翠望着站在原地,有些发愣的洛温泰尔问。  

    “不吃了,坐下聊会儿吧”,洛温泰尔说。

    “好吧,聊会儿,你刚才说,咱们绑得这皇帝,能给咱们带来富贵?”,小翠问。

    “能,但得冒一些风险”,洛温泰尔回答。

    “怎么个冒法?这他妈的,都是灭族的死罪了,还有什么风险比这更大的?”小翠恼怒的问。

    “放心吧,这件事情,该想的风险,我们都想到了,现在唯一剩下的事情,就是牢牢的控制住了军队,你的富贵,我的安生就都实现了”,洛温泰尔叹了口气回答。

    “好,就冲这富贵我也赌了,跟你同冒一道险,你命金贵都不怕,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刚才说你的安生是什么意思呀?”,小翠说。

    “说来话长呀?”,洛温泰尔叹了口气说。

    “话长,你就慢慢的说”,小翠一副痴呆相,等着听平书的架式。

    “实话跟你说吧,如果这洛利二世不杀我父亲,我们是不会参和这件事的,现在杜姆拉粮紧,下一步就是钱紧,什么事都得讲个铺垫,他杀咱们家的人顺手了,说不定哪天,以个什么想要钱的理由,把我也杀了,最后连我母亲也不放过,我们这样做也是自保啊,他口口声声说,是迫于国法无情,要杀我们,我呸,人心隔肚皮,他亲老子都能下得去手,就冲他这点人品,我也信不过他”,洛温泰尔说。

    “杀你父亲?”,小翠有些不信的问。

    “是呀,我父亲”,洛温泰尔回答。

    “你这人真有意思,前一次过来,你哥哥西利没了,这一次你过来,你父亲没了,我看你呐,最好就在我这里定下来,不要再走了,我真怕你下一次过来?!”,小翠有些调侃的说。

    洛温泰尔白了小翠一眼,没有再继续说话。

    辛可在退朝以后,从庭署名正言顺的搬到了国师府,府中的军士,忙着将龙迪尢以前遗留的东西,通通搬出府外,然后新添加一批家具,赤坦虚陪着辛可在院中散步。

    “你从垦荒区回来,也有七八天了,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辛可问赤坦虚。

    “禀国师,自从那边奴隶叛逃之后,赛图夫加强了奴隶的管理,现在朝庭方面,军队也加派了人手,奴隶是老实多了,不过现在正值冬季,没有什么活儿可干,我就提前回来了”,赤坦虚回答。

    “我交给你一个任务”,辛可对赤坦虚说。

    “国师请吩咐”,赤坦虚回答。

    “由你牵头,让人去打造10只铁笼子,然后,在外面一片荒地,挖一个大的圆形池子出来,用铁皮垫在底部,四周用玻璃隔起来,每个隔间要留有通道,方便笼子进出,我要去垦荒区抓几十条蜈蚣出来养,以备后用,人手不够,你去找西番司将军要,五天之内池子要建好,铁笼也要打好,我先进垦荒区,笼子打好以后,速速送过来,这些毒物你是见识过的,生猛得很,池子一定要建牢”,辛可对赤坦虚吩咐。

    “是,国师”,赤坦虚回答。

    一名军士匆匆小跑着过来。

    “国师,西番司将军来了”,军士禀报。

    辛可立刻出门迎接。

    “这国师府改头换面了?”,西番司进门后,看见在忙碌搬东西的军士,然后问。

    “前任国师留下的,有些东西用不上了,得处理掉”,辛可回答。

    “嗯,他是前任的相,你是现任的官,旧的人走了,你得把新的思想带进来”,西番司对辛可说。

    “此次派你去垦荒区蹲守,你有什么想法?”,西番司接着问。

    “这西番司亲自过来,是在要我表态啊,如果我不合他的意,这以后,我肯定就会一直留在那蛮荒之地”,辛可心里嘀咕着。

    “臣,这官是西番司将军给的,臣以后定当为将军效力”,辛可低声回答。

    西番司脸上挂着笑,没有表态。

    “这朝庭派你去垦荒区,只是短暂蹲守,等那边的情况稳定下来以后,你要尽快的回来,朝中还有一大批事情,等着你这个国师来办理”,西番司说。

    “谢,将军”,辛可很恭敬的回答。

    “都说新官新气象,你这新上任的官员,总得有一些初步的设想吧”,西番司问辛可。

    “臣,是有一个设想”,辛可说。

    “好,说来听听”,西番司回答。

    “臣,打算把那荒蛮之区的毒蜈蚣,抓一些来畜养”,辛可回答。

    “听说这东西毒性刚烈,生性凶猛,你打算拿来做何使用?”,西番司问。

    “两军对阵,讲的士气,这虽然是一些虫子,但在恰当的机会使用,势必会起到一些,打乱对方阵势的作用”,辛可回答。

    “好,有想法,你的这个观点,我支持,要人手,就跟我说,东部战线,溪洛将军手下,有闲暇的军士,可以用作劳力,你要多少人,我给你调”,西番司回答。

    “臣,想在5天之内完工,估计要3000人”,辛可回答。

    “好,你把施工图做出来,下午我给你把人手调到位,谁负责做这个事情?”,西番司问。

    “臣离开这几天,赤坦虚负责场地建设,和铁笼打造”,辛可回答。

    “好,那你先做规则,我就不打扰了”,西番司说完离开。

    辛可送走西番司以后,立刻和赤坦虚开始做场地建设方案。

    “那边农林署的官员,有何人可用?”,辛可用赤坦虚。  

    “黄丕刚轮休回去,他可以用”,赤坦虚回答。

    “喔,黄丕,好像我以前见过”,辛可悠悠的回答。

    临时黄昏,龙迪尢乔装成一名相师名唤义仆,用提篮装着一个橄榄状的紫红色水晶,通过肯特里斯边境入境蒂比里斯,在德里克海湾广场的君悦楼,租了间房间住下,君悦楼的老板娘亲自迎接他。

    “老先生打哪儿来呀?”,老板娘身子倚着柱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问。

    “老板娘这里的规矩还真挺多,住个店需要盘查吗”,龙迪尢问。

    “那倒不需要,来者皆是客,只是看老先生这气质,不像是摆掛摊的”,老板娘回答。

    “老板娘是坐贾,来来往往,阅人无数,那你觉得,摆掛摊应该是什么样的呢?”,龙迪尢问。

    “这人看人吧,得讲感觉,有的人装得再高贵,但气质上露了真相,有的人刻意隐藏自己的气质,却始终霸气侧露,老先生就属于这后者”,老板娘说。

    “老板娘这次恐怕是看走眼了喔”,龙迪尢说。

    老板娘笑了笑,不再说话。

    “老板娘,这里的生意好像有些冷清啊”,龙迪尢说。

    “是啊,自从这丘吉拉和肯特亚的迪丽堤,在我们这里开了一间随心斋以后,这生意就江河直下,没有一点回暖的迹象”,老板娘无可奈何的说。

    “邱吉拉,可是你们蒂比里斯,半官半商的邱吉拉?”,龙迪尢有些兴喜的问。

    “是啊,若是别人,怎么敢跟敌国肯特亚,合起伙来做生意”,老板娘拖着调子说。

    “敌国?肯特亚不是跟你们建交了吗?怎么还是敌国?”,龙迪尢问。

    “建交不建交,那是官家的事,就咱们自己来说,跟肯特亚交战,谁家里没有战死在肯特亚疆场上的男丁啊,国仇易平缓,家恨难消弥呐”,老板娘继续着调调说。

    “老板娘既然认识丘吉拉,那肯定认识,蒂比里斯的大祭师龙婆了吧”,龙迪尢说。

    “有意思,人都说,面相者,能掐会算,老先生,你的正题在这里吧?”,老板磕着瓜子,看了一眼龙迪尢说。

    “你呀,别多心,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龙迪尢说。

    “多不多心,我自己心里清楚,是不是随口一问,你自己明白,想要打听事,也不难,给钱”,老板娘在龙迪尢身边转了两圈,俯下身子低声说。

    龙迪尢笑了笑,拿出一个银元递给老板娘,老板娘把这个银元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扔给了龙迪尢。

    “就这样的消息,光是去年的价钱,就得值2两银子”,老板娘说着,依旧在龙迪尢身边磕瓜子,一脸不屑的说。

    龙迪尢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一颗蚕豆大小的金子,在老板娘面前晃了晃,老板娘看得有些眼馋,伸出手来接,两个人就这样一人拽着一半,僵持了一下,龙迪尢松开了手,老板娘将金子拿到嘴里咬了一下,然后满意的看了看。

    “现在可以说了吧”,龙迪尢问老板娘。

    “成,我透个风,不过,出了这门,我可就不认,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老板娘看了看龙迪尢说。

    “当然”,龙迪尢回答。

    “这龙老婆子,也是最近这些时日才回来的,早年间死了丈夫,守了一辈子活寡,你从这儿往那山上看,看见那高耸的塔楼没?那儿就是她的家,不过,我可跟你说,她们家的门,可不好进,门口都有哨兵把守着呢,又住得高高的,想打她的主意,最好别有这方面的想法”,老板娘说。

    “我打什么主意啊,只是觉得好奇才打听一下,看你这里生意冷清,才给你这些银钱”,龙迪尢说。

    “那,我谢谢客官打赏,天都黑了,我给你弄几个下酒菜去,你呀可以坐在这里,看海岸上的纪念塔,一到晚上可好看了”,老板娘笑着说。

    “谢谢老板娘”,龙迪尢回答。

    “不谢,不谢”,老板娘笑着,嘴里哼着小曲,转身下楼。

    龙迪尢在楼上房间,静静的等着,等了一会儿,老板娘带着伙计,端着酒菜走了进来。

    “这些呀,都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菜,你老先吃着,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老板娘脸上挂着笑容,退出了房门,顺便带上了门,龙迪尢自斟自饮,想起自己过世的妻子,还有刚刚失去的儿子,不免老泪纵横,广场上的水晶灯,陆续的亮了起来,这是家乡的水晶灯,龙迪尢变得格外的伤怀,随心斋酒楼里,飘来阵阵丝竹之声,还有一些欢笑,海岸悬崖上那座高高的纪念塔,从塔顶的水晶,一直到地基,都闪烁着荧蓝色的光芒,塔楼周围站着几名军士,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阻止在外面,人群似乎对新鲜事物都有了麻痹,只是在周围走走,围围,远处那座高高的山丘上,筒子塔里的水晶灯,看着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萤火虫。

    “我得在那座山上,找个位子猫起来,我这副老残之躯,即使走到龙婆身边,也动她不得半分,究竟这老东西在不在家,我得有个准信,这些七魄棺的激活,都是一锤子买卖,用完一次就不能再用了”,龙迪尢心里盘算着,收拾衣物,趁着夜色,离开客栈,朝着龙婆所在的山上走去。

    龙迪尢路过随心斋时,透过开启的窗户,从外往里瞧了瞧,邱吉拉和一群人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自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前进。

    随心斋内,迪丽堤一家正在庆祝,顺利将肯特亚的资产,转移到蒂比里斯,迪丽堤和月蛾显得格外的高兴,丹增和碧瑶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相互耳语,相互笑笑。

    “母亲,表叔母,受表叔指点,我现在把咱们家的资产,都放到了这儿,在这儿,以后就是咱们的根,我不仅要在这里扎根,还要在这里发芽”,迪丽堤带着几分醉意说,然后搂了搂身旁的月蛾。

    “喝点酒就失态,坐下吧,还发芽呢,你看看你这肚子,发福了还差不多”,月蛾把迪丽堤拽了下。

    迪丽堤笑了笑,然后趴在桌上,有了些睡意。

    “我和亲家母倒是出来了,家里的老头还在肯特亚呢,不知道泰格尔会不会为难他”,岳氏有些难过的说。

    “是啊”,亲家母也附和着说。

    “娘,表叔母,你们都别担心了,表叔既然让我们这样做,他们自然会有他们的脱身方式,他们之所以不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的”,月蛾安慰着两位老人。

    “碧瑶你跟我来一下”,月蛾走近碧瑶,拍了拍她肩膀,轻声说。

    碧瑶跟着月蛾走了出去。

    “吃好了吗?”,月蛾问。

    “月蛾姐,吃好了”,碧瑶笑着说。

    “你回去禀报公主,现在肯特亚新君即位,昆汀两个兄弟被杀,昆汀在被追捕中,一些奴隶主,将资产通过迪丽堤,转移到了蒂比里斯”,月蛾对碧瑶说。

    “好,我知道了”,碧瑶回答。

    “去吧”,月蛾对碧瑶点了点头说。

    月蛾回到酒桌上,迪丽堤已经鼾声起四起。

    “那个丫头呢?”,岳氏问。

    “娘,人家是宫里的人,宫里有制度管着呢,回去太晚,要挨罚的”,月蛾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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