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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遇刺

更新时间:2019-04-04 22:13:37 | 本章字数:11551

    夜幕下的泰格尔也没有闲着,天黑时,收到施年伦从文斯洛市传过来的情报,于是找来何宪,两个人在一起商量。

    “这份消息简报你看一看”,泰格尔将绢布递给何宪,何宪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

    “他说的这个问题,倒也是一个问题所在”,何宪说。

    “是啊,这样的改革,涉及到了多少,既得利益者的底线,这也是他们一种,跟朕叫板的手段,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呀?还不是想趁着改革的势头,再向朝庭要一笔银子,放进自己的腰包?这些奴隶,已经被他们榨了这么多年的油水,突然间一下子就说自己变穷了,这施年伦一遇到问题,就把矛盾上交,如果每个官员都这样做,都不去主动想办法解决,有了问题就上交,那我还养这群官员做什么呀?”,泰格尔说。

    “陛下的意思是,施年伦有问题?”,何宪问。

    “施年伦的问题,是普遍官员都存在的问题,是前一任,社会制度造成的,咱们这次的奴隶制度改革,其实也是在解决,前一任留下的遗留问题,施年伦所做的,违规,但不违法,这才是,这些朝庭大员放任的主要原因,这些奴隶主,不是说他们没钱了吗,朕派人到他们家去搜查一番,我倒要看看,他们自己把钱拿出来,承担社会责任重要,还是抗旨藏钱重要”,泰格尔说。

    “臣,还在外面听到了一些消息,并且臣也了解过,消息属实”,何宪说。

    “什么消息?”,泰格尔问。

    “施氏父子还有他的亲家,伙同一些大的奴隶主,还有一些商贾,将手头的银钱,都转移到了蒂比里斯”,何宪说。

    “有这样的事?从现在起,你要通知肯特里斯边境,加强人员和货船的盘查,同时出具告示,告知臣民,如果发现有转移资产到蒂比里斯的,一律以叛国罪论处,我想想看看,是他们的胆子大,还是我的决心大”,泰格尔说。

    “那些流失出去的呢?”,何宪问。

    “施氏父子可以先放着不去管他,其余的商贾,查实一个的,杀一个”,泰格尔说。

    “王法比天高,与民一般齐,陛下为何要对施氏父子网开一面?”,何宪问。

    “这两人,我一直留意很久了,实话跟你说了也无妨,朕信任你,我们跟蒂比里斯建交,也是迫于当前西出的形势,前段时间据情报称,杜姆里斯边境自洛利大道位置开始,无故出现了塌陷,归宁界在内的几条民间小道,全数断裂。现在杜姆拉唯一通向,蒂比里斯和肯特亚的通道,就只有肯特里斯边境,说得好听一点,那是天堑,防犯外族入侵,说得难听一点,那就是一条死路,一条宽仅百余米的通道,只要我用兵一堵,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杜姆拉就成了笼中鸟,那时,杜姆拉就不能,随意出来支援蒂比里斯,那么,蒂比里斯也就是,咱俩嘴边的一块肉,只不过,现在我都还在跟杜姆拉较劲,不可对蒂比里斯善动,如果到了可以对蒂比里斯动手的时候,蒂比里斯接受施氏父子提供的资产,便可以作为我们发动战争的口实”,泰格尔说。

    “前些日子,我还在为改革的时间窗口期,有所疑虑,现在看来,是天意如此,你去通知苏勋,让他明天点齐五十名死士,随我一起去文斯洛市,文斯洛市的问题,解决好了,整个肯特亚都可以借鉴这种方式推广”,泰格尔说。

    “要不要,先给文斯洛市的管制格杰,打个招呼,让他安排一下,接待陛下?”,何宪问。

    “不必,国家还在进步,臣民尚需努力,我倒是想看看,朕的治下,臣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生存状态”,泰格尔说。

    “是,陛下”,何宪回答。

    翌日,泰格尔在皇宫外点齐人马,带着护卫死士和苏勋,前往文斯洛市,在另一个国度的杜姆拉,皇后阮若琳也在等待和煎熬中渡过一宿,她起身站在窗前,隔着玻璃,看着飘落的,星星点点的雪花,寒风拉扯着庭署院内的旌旗,咧咧作响,西番司走了过来。

    “皇后又在记挂陛下了?”,西番司问。

    “千里雪飞急,良人衣更单,君今身何处,安能不挂怀”,阮若琳有些伤怀的说。

    “臣,已经在尽心查找了,请皇后放宽心,陛下,吉人自有天佑”,西番司说。

    “将军要尽快找到陛下,也好让我母子安生”,阮若琳说。

    “臣,定当竭力”,西番司回答。

    “皇后,将军,朝堂里的大臣们都来了”,侍女走进来汇报。

    “皇后,静心养胎,我去处理一些事务”,西番司说完,转身离开,朝一楼的大厅走去。

    “诸位今天都要议一议什么事啊?”,西番司坐在椅子上,问朝下站着的大臣。

    “将军,末将昨天收到将军的调令,今天早上已点齐3000军士到来,有何吩咐,请将军示下”,溪洛第一个走出来。

    “兵贵神速,溪洛将军,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你的人马交给赤坦虚,他来安排,等会儿退朝了,你留一下”,西番司对溪洛说。

    “达旺将军,你怎么一身便装就来了?”,西番司看见了站在一侧的达旺。

    “禀将军,末将是有罪之身,两番折损兵将,受陛下戒令,还在反省之中”,达旺回答。

    “你在前几日,七煞阵对决中,增援有功,差点全歼肯特亚军队,就冲这一点,本将军认为,你还是有战功的,有战功就要赏,你现在就官复原职,与溪洛将军一起共事吧”,西番司对达旺说。

    “末将,谢将军”,达旺单膝跪在地上说。

    “国师辛可,出发了吗?”,西番司问。

    “禀将军,国师昨日下午给下臣安排好事务,带着队伍出发了”,赤坦虚说。

    “诸位还有什么事吗?”,西番司问。

    堂下没有人回答。

    “没有,那就散了吧,达旺将军和沪巴洛将军留一下”,西番司说。

    “事情办妥了吗?”,众朝臣散去以后,西番司问达旺。

    “我亲自办的,办妥了” ,达旺回答。

    “等会儿我让溪洛把东部战线的军权,交给你,你到那里以后,要尽快的熟悉和掌控好部队”,西番司对达旺说。

    “是,末将领命”,达旺回答。

    “溪洛还未走远,把溪洛叫过来”,西番司对达旺说。

    “是”,达旺领命,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溪洛将军留步,西番司将军有请”,达旺快步跑到溪洛身边说。

    溪洛和达旺两人来到西番司面前。

    “将军,有何吩咐”,溪洛抱拳说。

    “将军可知道前晚发生的大事?”,西番司板着脸问。

    “末将听说了,但未得到证实,昨天皇后和将军不是说陛下病了吗?”,溪洛说。

    “消息是真的,是肯特亚人,从上次奴隶叛逃的口子,偷渡进来干的”,西番司说。

    “将军如何判断,是从末将的边境上,偷渡进来的?”,溪洛有些不服气的说。

    “我当时在码头上抓住一人,从他口中审问得知”,西番司回答。

    “末将不信,此人现在何处?”,溪洛问。

    “诶,都怪我,一时冲动,一刀把那人杀了”,沪巴洛说。

    “如此大事,将军一时冲动,就把重要的嫌犯杀了,将军的刀,是不是太锋利了点”,溪洛有些敌意的问。

    “好了,别再争吵了,事都已经出了,我之所以,没有对外作任何透露,而单独告诉你,就是要你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现目前,最重要的是稳定,杜姆拉这两年一直不消停”,西番司说。

    “末将感谢将军信任”,溪洛抱拳对西番司说。

    “都是自家人,咱们现在是,关上门来解决这件事,事情出了,总得有人出来,担一些责任,我的意思是大事化小”,西番司说。

    众人都没有回答。

    “肯特亚人是从溪洛将军的防线过来的,你的责任肯定免不了,溪洛将军从现在起,你调到我的兴奎军营做我的副帅,你的东部防线,由达旺将军接任,这种处理意见,溪洛将军你可有意见?”,西番司问溪洛。

    溪洛没有回话。

    “溪洛将军,西番司将军,不管是作为宗亲将军,还是皇后钦定的朝事代办,都可以独断此事,西番司将军这样做,是在保你”,达旺低声对溪洛说。

    “末将听将军吩咐”,溪洛想了想回答。

    “嗯,好,这件事,咱们就这样平息下来,过几天,按照皇族宗规,陛下失踪,本将军自然接任杜姆拉的朝事,以后朝中事务还有领兵带将,本将军都要拜托储位了”,西番司从椅子上下来,抱拳对三人说。

    “听将军吩咐”,三人齐声说。

    “既然如此,皇后那边如何办?”,沪巴洛问。

    “达旺将军和溪洛将军两位尽快交接,尽快到任,剩下的事情,我来办”,西番司说。

    “两位,杜姆拉的所有武装力量,都在你们手上了,你们定要,尽好自己的职能,守卫杜姆拉的疆土”,西番司拉着两人的手说。

    “将军放心,末将定当甘脑涂地,维护将军的利益”,达旺说。

    “将军不必担心,守土一方,尽已所责,护主一生,不生二心”,溪洛说。

    “好,好,两位上任吧”,西番司笑着说。

    “沪巴洛将军,从明天起,要加大城内外的盘查力度,咱们该做做样子的,还是要做给皇后看看”,西番司望着溪洛和达旺匆匆离去的背影,对沪巴洛说。

    “末将领命”,沪巴洛回答。

    “兴奎军营那边,真让溪洛去做副帅?”,沪巴洛问。

    “嗯,溪洛有领兵的能力,就要让他施展一下,我还是兴奎军营的主帅,至于副帅嘛,我还要提左舒亚也作为副帅,人多好办事嘛”,西番司笑了笑回答……

    泰格尔带着卫队一路疾行,来了文斯洛市,城门的守卫拦住了一行人。

    “你们是何人?”,军士问。

    “你又是何人?”,泰格尔问军士。

    “看不见我这身行头吗?问你的话就老实回答”,军士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我是从肯培拉过来的,奉命到文斯洛市来,看看奴隶制度改革的成果,我可以进去了吗?”,泰格尔骑在马上说。

    “喔,你说的这啊,往里面走近百米,你就能看到了,进去吧”,军士笑了笑回答。

    泰格尔带着队伍,顺着官道往文斯洛市中心走,远远的看见一群300,400人的乞讨队伍,浩浩荡荡的在街上游荡,见到泰格尔的队伍前来,这群乞丐围了上去。

    “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难民,何处遭了灾?”,泰格尔问。

    “官爷,我们不是难民,是无人收留的奴隶”,一名奴隶回答。

    “你们现在是自由之身,都应该去发家立业啊,为何要聚在一起,沿街讨要?”,泰格尔问。

    “官爷,你是有所不知啊,那些有处可去的奴隶,当然是想得到自由,像我们这样的独处之身,上了年纪,无家无室,无可耕之地,无可栖身之所,无人收留,实属可怜啊,以前,只要干一天活,这三餐起码是有着落的,奴隶主打点,骂点,习惯了就好,你看现在,没有一个奴隶主,再雇我们,天天喝着管制大人提供的,一碗米汤,军营提供的,小半块馒头,无以裹腹。只好沿街乞讨,都是小家小户的,见到我们早早的就关上门,现在我们连饭也无处可讨啊”,一名奴隶说。

    周围的奴隶乞丐越聚越多,渐渐的围了大半条街。

    “聚在一起干嘛呢?你们讨饭也得讲规矩”,管制格杰,嘴里唧唧叽叽的骂着,不时有皮鞭抽打着奴隶。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聚众?”,格杰不认识泰格尔,音调怪怪的问。

    “我们是从肯培拉过来的,过来看看奴隶制度的改革成果”,泰格尔说。

    “原来是从都府过来的,看看吧,这就是成果”,格杰带着一丝奸笑对泰格尔说。

    “你们的城防主将呢?”,泰格尔问。

    “城防主将也是你敢随便叫的?”,格杰说着,一鞭子抽了过来 ,死士杨帆,伸手死死拽住鞭子,一把将格杰的衣领拽了过来,格杰手下的六名军士,挺着长枪想要动手,站在前面的死士,亮出了手里的刀,军士退却了。

    “这是当今陛下,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苏勋低声在格杰耳边训斥道。

    “下臣从未见过陛下,请陛下宽恕”,格杰跪在地上说。

    “你们的城防主将呢?”,泰格尔依然问。

    “虎庭威将军,陪着施年伦大人,前往拱墅庄园去了”,格杰回答。

    “作为一方城防主官,不在城中护卫臣民安全,跑到拱墅庄园去做什么?”,泰格尔问。

    “禀陛下,朝庭派了大员来,我们地方官员,总得迎奉一下不是?虎庭威将军就去了”,格杰有些委屈的回答。

    “你怎么没去啊?”,泰格尔问。

    “手里还有这么一帮子人,没办法安置,走不开啊”,格杰回答。

    “陛下请到城中稍坐,臣这就去唤施大人和虎庭威将军回来”,格杰说。

    “不必了,你安置好这些人,给他们吃饱,别把朕的善心,做成了恶果,我去拱野庄园,你不许向他们通报消息”,泰格尔对格杰说。

    “臣遵旨”,格杰跪在地上说。

    “鬼才愿意去报信呢,这虎庭威平时没少跟我作对,今天被陛下抓个现行,我求之不得呢”,格杰心里打着小算盘。

    “你们看着干嘛,随我回去,陛下发话了,让你们吃饱,听说过,人吃七分饱,饱汉三分饥没,每人回去多喝一碗粥,每人再去领一个馒头,省着点吃,这都是按编制配的粮食”,格杰恢复了先前的神采,阴阳怪气的说。

    泰格尔带着苏勋,一路骑行到达拱墅庄园,康洛坎和施年伦还有虎庭威三人在房间内密谈,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康洛坎问。

    “外面来了一群军士,看起来很凶”,管家说。

    “军士?谁派来的?”,虎庭威有些疑惑的问。

    “咱们去看看”,施年伦说。

    三人一起走出房间,施年伦和虎庭威远远的看见了洛利二世,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

    “陛下,一路风尘,辛苦了”,施年伦给泰格尔行跪拜之礼。

    “怎么了?朕突然间到来,让你感到意外了?”,泰格尔下马,没有让施年伦起来,施年伦一直在地上跪着。

    康洛坎的身后,二十多名大大小小的奴隶主,聚了过来。

    “愣着干嘛,施大人都跪了,这人肯定来头不小,还不过去请安去?”,康洛坎说着,一路小跑,一起跟着施年伦跪在一起。

    “你们谁是康庄主啊?”,泰格尔问。

    “康庄主,陛下问你话呢?”,施年伦递着话。

    “回陛下,草民便是”,康洛坎回答。

    “起来说话吧,朕的奴隶制度改革,还得需要,你们这些坐贾来支持呢,大家都起来吧”,泰格尔说。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虎庭威何在?”,泰格尔问。

    “末将在”,虎庭威回答。

    “朕的奴隶制度改革,就在你治下进行,你却抛下,被奴隶主抛弃之民,前来这里享乐,你自己说说,该当何罪”,泰格尔问。

    “禀陛下,这剩下的奴隶无法安置,我也是一直在跟施大人请教,陛下的政策出自善心,如果善后跟不上,那就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心意,末将也很着急,就一直纠缠着施大人,让他出良策,我也好安抚民众”,虎庭威说。

    “你这鳖孙,现在把皮球踢到我这边来了,你当一个城防主将,真是屈才了”,施年伦在心里骂着。

    “施大人,虎庭威将军说的这番话,你可想出了良策?”,泰格尔问。

    “臣从文斯洛市回来以后,就一直在跟康庄主,和这些大大小小的奴隶主商量,让他们想办法把作坊开起来,不仅要让奴隶身份恢复自由,生活上也要恢复自由”,施年伦回答。

    “你们商量出结果了吗康庄主?”,泰格尔问。

    “草民跟这些商贾正在商量,可是确实有些难”,康洛坎回答。

    “难在何处?”,泰格尔问。

    “难在无米之炊啊”,康洛坎回答。

    “你的意思是,要朝庭出钱?”,泰格尔问。

    “如果陛下出一些钱,这事就好办一些”,康洛坎回答。

    “你们的意思是,朝庭不出钱,你们就给朕摞挑子,你们说你们没钱,大把,大把的银钱,往蒂比里斯转移,你们当然没钱了,朕给你们提个醒,转移朝庭资产,可以算是资敌,通敌,叛国之罪,虎庭威将军,你是他们的父母官,这些都是你的治下之民,你跟他们熟悉,你给他们说说,这罪名,该如何处罚?”,泰格尔问。

    “禀陛下,这些如果坐实了,都是死罪”,虎庭威回答。

    “施年伦,你问问他们,是否都听清楚了,在场的坐贾,如果干了这样的事,就自已担一些责任,把作坊开起来,让这些流离失所的奴隶,有活可干,有钱可领,有银可存,朕就从轻处罚,如果一味的装愚卖傻,那就只有国法从事了”,泰格尔说。

    “你们都自己去合计合计”,虎庭威对众奴隶主说。

    “陛下的仁心,他们都领会了,想必他们都是识数之人,也定会对陛下的要求,有所回应,陛下远从肯培拉而来,一路风尘,甚是辛苦,草民备了一份薄酒,想款待陛下,以谢陛下,多年对奴才这等人的庇佑”,康洛坎说。

    “好,康庄主的这份心,我领了,都下午了,也该填填肚子了,你们这些商户自己去商议,康庄主这宅子,修得如此豪华,都甚比朕的行宫了,朕自即位以来,还没有好好的放松过,朕就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等你们商量的结果,但,朕要给你们交一个底,这些流离失所的奴隶,必须安置下去,这是底线”,泰格尔说。

    “陛下放心,这些人嘴里叫穷,其实是,心里有结,等草民把他们的思想工作做通了,结解了,这事就办好了,草民这园子再好,也是陛下的,能为陛下尽心,是我莫大的荣幸,我这园子里养的一批婢子,也算得上品,美中温玉,陛下酒饭之后,我让她们给陛下解解乏”,康洛坎说。

    “嗯,你去安排,苏勋找个地方,咱们坐下,等康庄主款待,咱们在这里,众位商贾也不好商议”,泰格尔对苏勋说。

    “臣,带陛下去”,施年伦说。

    “你是负责这个事务的官员,你最好在场,虎庭威,你们来负责朕的警戒”,泰格尔说。

    “是,陛下”,虎庭威高兴的回答。

    这一切都被躲在远处的昆汀,看在眼里,康洛坎让管家迅速安排酒宴,自己走向昆汀。

    “你准备好了吗?”,康洛坎问昆汀。

    “我把每间房门后的墙上,都插上了一颗大铁钉,作为挂衣服之用,到时候就靠它了”,昆汀说。

    “几时动手?”,昆汀问。

    “等会儿泰格尔酒足饭饱,我会安排他去西厢房休息,不过这期间你要想好,怎么样瞒过,走廊上的守卫,他们个个都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康洛坎说。

    “男丁装扮,可能不太好进入泰格尔的房间,一会儿我找人把你易容成老妈子,夹带到女奴中,以换姑娘为名,把你送进去伺候”,康洛坎说。

    “成”,昆汀肯定的回答。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酒菜准备得七七八八,泰格尔酒量好,众奴隶主也有经常拼酒的习惯,再加上康洛坎的怂恿,泰格尔喝得有些略醉。

    “陛下,人地生疏,要适可而止”,苏勋在泰格尔耳边说。

    泰格尔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杯子。

    “康庄主,这酒也喝好了,饭也吃过了,接下来,是我听你们议事呢,还是你们议好了告诉我?”,泰格尔站起身问。

    “陛下劳心,草民劳力,这些事情,交给苏大人和施年伦大人办就行了,陛下还是先解解乏吧”,康洛坎说。

    “我是陛下的护卫,康庄主,你少打我的主意”,苏勋说。

    “喔,草民倒是忘了,苏大人是跟陛下一起来的,我这里房间也多,也给苏大人备了一间”,康洛坎说。

    “不必了”,苏勋回答。

    “也好,苏勋,你在这儿看着点,他们议出了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是大事,朕身边有你手下的二十名死士护着,这里是朕的天下,何足惧哉”,泰格尔说。

    苏勋疑惑的点了点头。

    “我送陛下去歇息”,康洛坎脸上挂着笑说。

    泰格尔点了点头,跟随康洛坎进入客房走廊,走廊里除了站着二十余名死士外,差不多站了近三十名,身姿妙曼的女奴。

    “康庄主果然大手笔啊,这里都快赶上朕的后宫了”,泰格尔对康洛坎说。

    “如果陛下喜欢这里,常来就是了,有陛下光临寒舍,那是草民无尚的荣光啊”,康洛坎笑着说。

    “康庄主会说话,能办事,真是得官心呐”,泰格尔回答。

    “陛下,取笑草民了,这间西厢房,可以透过窗子看外面的风景,空气也好,屋子也宽敞,陛下可否屈尊到这屋歇息?”,康洛坎问。

    两名死士一起跟着进了房间。

    “嗯,好,就这间”,泰格尔在房间里转了转说。

    两名死士立即在房间里,展开了一番搜索,然后对泰格尔点了点头。

    “陛下稍坐,我给陛下挑几个姑娘进来伺候”,康洛坎说。

    泰格尔微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来吧,姑娘们,你们的福气来了”,康洛坎在走廊上,对早已站在一起的六名女奴吩咐。

    “是,老爷”,六名女子,齐声娇柔的应答,然后整齐的扭着腰,走进泰格尔的房间,走廊上的守卫,眼睛情不自禁的,目送着六名女子进入泰格尔的房间。

    “陛下,草民就在外面伺候着,有需要您就吩咐一声,我给陛下预备了两批女子,两个时辰后,我再给陛下换一批,陛下觉得可好?”,康洛坎脸上挂着笑,躬着腰,态度极度谦卑的问。

    “好,你来安排”,泰格尔回答。

    “姑娘们,你们都上点心,荣华富贵,可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康洛坎对六名女子说。

    “是”,六名女子齐声回答。

    康洛坎退出了房间,在房门外候着,听着房间内,追风逐浪的笑声,静静的等待着时间流逝,约一个时辰后,房间内逐渐平息下来,康洛坎下楼,在门口将一身老妈子打扮的昆汀带了上来,让昆汀挤身在第二批女子中,然后,又重新回到房门前守候,泰格尔的房间内响起了鼾声,第一批进入的六名女子,秩序出来,站在门外的走廊上,康洛坎,在另一个房间推开门,对里面的女子招了招手,五名女子走在前面,昆汀走在后面。

    “站住,陛下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子,倒也罢了,你让一个老妈子进去做甚?”,一名死士拦下了昆汀。

    “军爷,这是我给陛下准备的第二批女子,前一次的战场,需要打扫一下,老妈子适合干这个”,康洛坎脸上挂着笑说。

    “也是,进去吧”,死士瞧了昆汀和康洛坎说。

    第二批女子进入房间,康洛坎带着第一批女子离开走廊,来到楼下,听这些奴隶主与施年伦争论,苏勋坐在一旁,自顾自的掏着耳朵。

    “康庄主,你还真会办事”,苏勋斜着眼睛对康洛坎说。

    “爷,我在南头还有一间厢房,如果你累了,想打个盹,我给你安排,安排”,康洛坎一脸谦卑的问苏勋,然后指了指,跟随自己一起下楼的六名女子。

    “行,你不说我还真有些困了,反正陛下也休息了,施年伦谈论的这些道道,我不想听,也没功夫去理会,太伤神”,苏勋回答。

    “我前面给爷带路”,康洛坎说。

    “不必,路让她们带就行,你呀,接着讨论,记住一定要出结果,出了结果了,你上南厢房找我”,苏勋说着一手搂了一名女奴。

    康洛坎一脸无奈的笑了笑。

    “陛下伺候完了?”,施年伦问康洛坎。

    “没呢,正第二批呢,估计这波完了,就到位了”,康洛坎说。

    “现在空洞山上谁在负责管事?”,施年伦问。

    “丘波,虎途还有那个老木匠”,康洛坎回答。

    这时,泰格尔的房间传来一阵阵尖叫声,紧接着听到死士在外面撞门的声音,还有泰格尔屋里传来的打斗声。

    昆汀进入泰格尔的房间后,即刻将房门反锁,从门后的墙上取下松动的铁钉,用白布缠着捏在手里,一边装着打扫,一边观察泰格尔,泰格尔虽然五大三粗的,但从这个老妈子生硬的,收拾卫生的动作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推开了骑在自己身上的女奴,女奴跌倒发出尖叫,泰格尔起身,想要从窗户中跳出去,被昆汀一个虎扑,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昆汀快速用铁钉刺杀泰格尔,泰格尔一边抵挡,一边翻滚,最后,死士合力撞开房门,一阵乱桶,将昆汀刺死,泰格尔的身上也被昆汀的铁钉刺出了5,6个血洞,往外涌着血,走到半道上的苏勋,急忙往回赶。

    “找医官快速包扎,护驾,所有人都不准离开,仔细搜查,防止还有刺客的同党,虎庭威将军,你速速去派兵,围住庄园,一个人都不允许走脱”,苏勋说。

    “是”,虎庭威回答。

    所有人都被围了起来,随行的御医,上来给泰格尔包扎伤口。

    “陛下伤势如何?”,苏勋问。

    “伤有多处,还流了血,创面不大,但这利器有些深,恐怕伤及了内脏,陛下龙虎精神,应该没有大碍,不过,这铁钉有些锈迹,感染的伤害大于创面伤害,臣建议陛下这段时间静养,切忌不可动怒,动怒易导致伤口开裂,到时候新伤旧创迸发,神仙难救啊”,御医回答。

    “先生放心,朕只是猜中了他们技俩中的一大段,却漏了这么一小段,苏勋你把这厮的面具摘下来,我要看看他是谁”,泰格尔对苏勋说。

    “是,陛下,我扶你到床上静躺”,苏勋回答。

    泰格尔没有吱声,被苏勋和几名护卫扶到了床上躺下,苏勋剥下刺客老妈子的人皮面具,一张熟悉的脸孔显现在苏勋面前。

    “陛下,这厮就是潜遁的昆汀”,苏勋回答。

    “朕,今日遭此劫,也是怪朕太心软,朕也有愧于他,将他厚葬吧”,泰格尔叹了口气说。

    “施年伦在哪儿?”,泰格尔问。

    “陛下,臣死罪,臣在此”,施年伦跪在地上回答。

    “你是不是死罪,以后再说,这庄园主子有问题,抓起来审问,全族入刑,他手下的庄园,由你代管,这庄园有蒂比里斯来的奴隶,要善待他们,现在朕负了伤,尤其在这个时候,一定不要出乱子,有了这园子做后盾,你应该有能力解决,文斯洛市流离失所奴隶的问题,如果你还解决不了,你就不要再回来见朕了”,泰格尔说。

    “陛下息怒,臣定当不负此望,不仅要揪出真凶,还要安置好,被遣散的奴隶,还会让文斯洛的手工作坊,恢复起来,请陛下安心静养,即使陛下想要臣的脑袋,也请陛下亲自挥刀”,施年伦跪在地上说。

    “好,朕就等你消息”,泰格尔说。

    “苏勋,护朕回宫”,泰格尔说。

    “御医,陛下现目前的状况,可以动身吗?”,苏勋问。

    “动是可以动,但只能这样躺着,不能坐立,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这几天的伤口愈合,非常重要”,御医回答。

    “好,弄辆马车来,我一定非常平稳的护送陛下回宫”,苏勋对泰格尔说。

    “好”,泰格尔说。

    “其它无关人员都出去,里面除了留八名死士外,任何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许入内,违令者,斩”,苏勋吩咐。  

    众人纷纷退出去,走廊除了来回巡逻的军士,就只剩下空气,楼下所有的人员都被控制了起来,被押往庄园的广场,苏勋找来一辆马车,在马车上铺上厚厚的垫子,让六名死士非常平稳,缓慢的将泰格尔抬上马车,慢慢的回肯培拉。

    “将康洛坎及其族人一律抓起来”,施年伦下令。

    “施大人请借一步说话”,康洛坎被捆上以后,哀求着对施年伦说。

    虎庭威看了看施年伦,施年伦点了点头,虎庭威让人松开康洛坎,康洛坎跪倒在施年伦面前。

    “施大人,请看在草民这段时间,尽心竭力伺候的份上,饶过小女一命吧,我女子还未曾许配人家,送给施大人为奴也好,为婢也罢,也算是有个活路,陛下遇刺,事是在我的地盘上出的,我难辞其咎,百口莫辨”,康洛坎对施年伦说。

    施年伦有些犹豫,看了看虎庭威。

    “施大人,你就把她闺女收了吧,我们往上报的时候,就不提她闺女的事,这事陛下也无从知晓,她闺女你也是见过的,出落得是个可人儿,关键是从未许配过人家,如果你不要,送给我也成”,虎庭威眉飞色舞的说。

    “康洛坎,你的要求我应下了,不过,我答应了你的请求,你得实话跟我说,不得有一句遗漏”,施年伦看了看虎庭威说。

    虎庭威走过去,让人松开了康洛坎的女儿康忆婷。

    “施大人,我给你把他闺女送到你房里去”,虎庭威媚笑着问施年伦。

    施年伦点了点头,迪格里在远处看着情况不对,就一头躲进厨房,空荡的厨房没有一处藏身之所,于是他躺进灶堂下的灰槽里,快速的用灰盖在身上,进屋搜查的军士,转了一圈后没有发现,飘荡的灶灰呛得他们打了两个喷嚏,在情绪的感染下,迪格里也在灰槽里打了一个喷嚏。

    “你刚才听到几声喷嚏”,军士甲问军士乙。

    “两声,好像是三声”,军士乙回答。

    “咱们两个人怎么出了三个喷嚏?”,军士甲说着,指了指再度飘起来的灰尘,军士乙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名军士将迪格里从灰槽中,押了出来往广场走去,迪格里和康洛坎的女儿,在过道上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擦身而过。

    “施大人,人全都在这儿了,接下来怎么办?”,虎庭威问。

    “将军都给了在下,这么大一个人情,我当然得有所回报,这些人里面除了康洛坎一系主犯,押送肯培拉以外,其余的人,我都交给将军去审问,至于将军如何审,我不细问,我只要一个结果,就是这些奴隶主,重新把作坊开起来,让那些在文斯洛市,流离失所的奴隶,不再流浪,将军能办到吗?”,施年伦问虎庭威。

    “这是自然,我这个人生下来,就是为陛下分忧,为大人效劳的”,虎庭威笑着作答。

    施年伦也笑了笑。

    “大人你看,天都快黑了,人言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耽误施大人的良辰美景,佳人相拥,末将告辞了”,虎庭威笑着。

    “将军慢走”,施年伦抱拳笑着回答。

    “不送,不送”,虎庭威同样也笑着回答。

    “你们这群人,今天有没有参与大逆不道的事,我要回去审问,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胸中也没有半点墨水,只认得手中板子,军士的棍子,我就认定一个标准,支持陛下改革的,不会参与这个事,既然支持陛下改革,肯定会出钱出力,让作坊复工起来,如果不支持的,肯定是有谋逆的嫌疑,既然有谋逆的嫌疑,末将是忠于陛下的,那就会将此贼和家人,一并活埋,你们支持陛下的,每人交1000块银元,立即回去复工,站到左边,不支持陛下的站到右边”,虎庭威扯着破嗓子喊道。

    30多名大大小小的奴隶主,争先恐后的全部到了左边。

    “施大人,我审过了,这里面都是陛下的支持者”,虎庭威对着施年伦的背影大声说。

    施年伦摇了摇头。

    “施大人说不,我回去要看你们交钱的快慢,今天晚上交齐的没事,明天交的活埋,现在我把你们绳子解了,你们悄悄的给我送过来,要是让格杰管制发现了,你们给我多少,你们也要给他多少,听明白了吗?”,虎庭威语气严肃的问。

    “知道了将军,咱们快些走吧”,盐商马奎颤着声说。

    “走”,虎庭威笑着说,带着军士,驱赶着康洛坎一族,几十口人回文斯洛市。

    施年伦望着空空如也的庄园,除了十余名军士在巡逻外,没有一丝生气。

    “再多的家产,也要后继有人呐”,施年伦叹了口气说。

    “这昆汀突突这么一下子,既给我惹来了麻烦,也给我带来了财富,康洛坎几代人经营的园子,现在意外的落到了我手上,有时候,人走运,就是躲也躲不开,感谢老天不仅给我送来了钱财,还给我送来了美人,而且还是个未曾婚配的女子,这幸福来得真是太突然了”,施年伦心里美美的想着,然后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施年伦推开房门,康忆婷坐在床上哭成了一个泪人,见到施年伦进门,便朴嗵一声跪在施年伦面前,开始抽抽哒哒的哭泣。

    “你先起来吧,我先说说,我能做到的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肯定会,要我放过你的父亲和族人之类的,我明确的告诉你,你的父亲和族人,犯下的是谋逆之罪,是不可饶恕的,想要我救他们,这我做不到的”,施年伦说。

    “接下来,我再说说,我能做到的,我可以保你一命,也算是保住你父亲一脉,所以,你的责任很重,你要开枝散叶,才不辜负你父母的养育之恩,皇权威严,不可擅越,你从现在起,要改名叫做柳若氏,你是从杜姆拉逃难过来的,你记住了吗”,施年伦问。

    康忆婷点了点头。

    “好,我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你父亲的一切钱财,我会暂时代为保管,不久之后,将会被充公,你父亲的钱财藏在什么地方,你要告诉我,我有渠道,你要相信我”,施年伦说。

    康忆婷再次点了点头。

    “很好,该说的,我说了,接下来,咱们就做,该做的”,施年伦说着,剥去康忆婷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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