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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肯特亚讨债

更新时间:2019-04-04 22:20:01 | 本章字数:4279

    同一时间下,达旺开始向杜伊特拉斯出发,他要用这个小胜向西番司邀功,洛本秀向丝亚小镇出发,准备接防丝亚小镇的防务,丁修为忐忑不安的骑在马上,为自己的前途和洛本秀的命运担忧,达旺的副官与双峰寨的后生和军士们,也在战马转场的路上。

    转场的队伍很庞大,双峰寨的长老和副官走在最前面,双峰寨的后生们和军士,排成两路纵队,中间近五十米宽的位置,留给昨夜逃窜出来的马匹。

    “这大冷的天,感谢老爷子,挺身相助啊,这马匹转场是个技术活,我就怕这些马匹,再次受到惊吓,四处溃散”,副官对长老说。

    “你是行伍之人,自然对农耕草牧之事,了解得不多,我是有秘藉的”,长老呵呵的笑了笑,拍了拍马屁股上的袋子。

    “长老这是何物?”,副官问。

    “俗话都说,牛马不分家,这牛喜欢吃盐,马也不例外,我这马屁股上托着盐,自然能引起他们的兴趣,它们昨天夜里一路狂奔,费那么长时间,体力恐已耗尽,只要我们不过份的激怒它们,这差事就能顺利的完成,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长老说。

    “何事谢我?”,副官问。

    “你们拔给我们这么多粮草,还送给我们200余匹好马,就这些收益加起来,足够抵挡我们这些后生娃崽们,忙活大半年的了”,长老笑着说。

    “老爷子,这么大的暴雪,估计还得延续多长时间?”,副官问。

    “暴雪没有连续下的先例,我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但陆陆续续的小雪,肯定还得下,估计今后这六七天,雪会逐量的减小,甚至停下来”,长老说。

    “老爷子凭什么这样说啊?”,副官问。

    “你看这太阳,雪后日头毒辣得,都快睁不开眼了,说明这雪啊,就快停了,这是我们这些农牧之家的经验呐”,老长回答。  

    “但愿你说的对吧,这大雪一来啊,忙活的事情就多”,副官回答。

    “你们是官家,当然得忙,我们一到冬季,就准备着围在一起烤火过冬,其它的事情,年后再说”,长老回答。

    达旺在此时,抵达了皇宫,在庭署门口,西番司,邵团长俩人站在一起。

    “达旺见过陛下”,达旺给西番司行过礼。

    “达旺将军,此时赶来定是有喜事吧”,西番司看见达旺一脸的喜色问。

    “是,并且是大喜事”,达旺回答。

    “昨夜偷袭得手了,并且还有意外的收获”,达旺说。

    “什么收获?”,西番司问。

    “昨夜偷袭以后,肯特亚饲养场的战马逃了出来,其中一部分逃入了我们境内”,达旺说。

    “有多少?现在哪里?”,西番司问。

    “清点了一下2600匹,现在,我已经让副官,转场到我军的饲养场去了”,达旺回答。

    “这个惊喜确实有些大,应该给你和辛可记上一大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西番司问。

    “这也不全是我的功劳,烦请陛下,先行记着,到时候一并赏吧”,达旺乐呵呵的说。

    “现场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西番司问。

    “没有,军士撤回来之后,我让人把每名军士所携带的器具和装备,都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达旺回答。

    “那就好,这时候也是饭点了,跟我们一起用饭吧,今天我到禁卫营的食堂吃,看看邵团长接管禁卫营以后,手下的弟兄,卖不卖帐”,西番司说。

    “我是初来乍到,禁卫营是陛下的直属单位,粮草可得向着我们一点,弟兄们伙食吃得好了,自然会和谐很多,兵自然就好带了”,邵团长回答。

    “咋了,邵团长?你跟陛下离得近,就多要点,那我离得远,是不是就得少拔点,那兴奎军营离得更远,那岂不是拔得更少了?”,达旺故作生气的问。

    “听见了吧,邵团长,我得一碗水端平,都是朕的兵,都是杜姆拉的忠坚力量,施些小恩小惠是笼络不了人心的,邵团长你是带过兵的人,这一点你可不能犯糊涂啊”,西番司说。

    “听见没,陛下说的,带兵得靠方法,领将得靠手段,你以后的粮草帐目,我可得时不时抽查一下,我可不能让我手下的兄弟吃亏”,达旺说。

    “咱们先谈吃饭,不谈吃亏”,西番司说着带头往前走。

    “陛下,你往这边走吧,军官灶在这边”,邵团长说。

    “不了,我特意来看一看,我手下的军士,吃的是什么,我建议你们这些将领,也时不时的,来士兵灶吃一吃,不要你们自己喝酒吃肉,手下的军士吃糠咽菜,这会影响军心士气,会直接影响战斗力的”,西番司说。

    “肯特亚人一把火烧了我们的粮仓,我得看看,我手下的军士能不能吃饱,能不能吃好”,西番司接着说。

    “行,我回去撤了军官灶,让大家伙一个锅里吃饭”,达旺回答。

    “先缓一缓吧,改革嘛,总有人受益,总有人吃亏,军官灶和士兵灶的区别是什么呀,就是伙食费高低而已嘛,你维护了士兵,开罪了基层军官也是不好的,虽然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私底下抗命,阳奉阴违的事,难免不会发生,你们是领兵之人,自然也会明白,你们回去以后,尽量让手下的军士吃得好一些”,西番司说。

    西番司带头走进饭堂,排在队伍的最后面,负责分发伙食的司勤长,见到西番司到来,显得有些慌乱。

    “慌什么?就多我们三个人,我们又不多吃,按照正常的标准,给我们供给就行了”,西番司脸上挂着笑说。

    司勤长给西番司,邵团长还有达旺,盛好饭,一个分发了一个馒头。

    “陛下,将军,标准配制就这么些,桌上有咸菜”,司勤长说。

    “好”,西番司带领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桌子的另一端,坐着一名个子较胖的军士,见到三人前来,胖子慌忙站起来致敬。

    “坐下吃饭,雷公不打吃饭人,食为天是什么意思啊?就是,有了吃的,皇帝来了,都可以不管”,西番司笑着对胖军士说。

    “你这么大的块头,吃这么些能吃饱吗?”,西番司问。

    “我跟司勤长关系好,这里我块头最大,吃完的时候,如果还有剩的,还可以多盛一碗”,胖军士回答。

    “不过光喝稀的,撑不到饭点,就得有些饿”,胖军士接着回答。

    “你们大家伙再熬一熬,国师前些日子从垦荒区回来,我们的垦荒还是取得了一些成果,现在,那边的麦苗,也开始长出来了,今年又下了这么几场大雪,瑞雪兆丰年呐,明天我可以保证,大家都能顿顿吃干的”,西番司听完胖军士的话,站起来对在食堂就餐的将士大声说。

    “吃干的,吃干的”,众军士站起来齐声说。

    “吃干的,是明年的事,今天咱们喝稀的,虽然这治理国家,就要像小户人家过日子一样,得算计着过,禁卫军的统领也在,东部战线的最高长官也在,我也说说我的看法,我提议干的吃一天,稀的吃一天,要适当的调剂嘛,大家说,好不好啊”,西番司大声问。

    “好,好”,食堂有些沸腾。

    “既然大家说好,下去以后,各营团司勤长官,就要好好规划一下,好好调剂一下,虽然伙食的标准有所提高,咱们也不能有米了一顿椿,没有了就敲米桶嘛”,西番司继续说。

    “好了,不耽误大家的吃饭时间,开饭”,西番司最后做了总结性的发言。

    整个食堂安静下来,传出稀里哗啦的喝粥声。

    “你们俩,仔细听听,这喝粥的声音,将士平常吃得差,营养跟不上,哪来的战斗力,这样的军队,带出去是要打败仗的”,西番司不满的对邵团长和达旺说,站在一旁的司勤长,有些不知所措。

    “司勤长,这是怎么回事?”,邵团长有些不满的问。

    “回陛下,将军,其实前些日子,伙食还是像陛下那样说的,干稀搭配着使,前段时间,垦荒区要下粮种地,先王曾经有过规矩,每个月国家粮库,要有多少存粮入库,这样下来,几十平方公里的耕地播种粮,就得摊派下来,所有编制内,非战斗部队和地方文职人员,都提出了一人省一口粮的号召,本来我们就是,朝庭财政供养的配给制,每次请领主副食的时候,农林署的官员,都会按照比例扣一些下来,一直到扣完为止”,司勤长回答。

    “看来这先王,治国还是有一套啊”,西番司在心里叹了口气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事的责任不在你,我回去安排一下,所有的部队不再扣粮,把那些未扣完的指标,分拔给朝庭供养的皇室宗亲和文职人员,每个月少扣一点,毕竟人家也是有家口要供养,等到垦荒区长出粮食,日子就好过了”,西番司接着说。

    “来,你块头大,今天多吃点干的,这一个馒头,我吃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分一半给你”,西番司说着,将手中的馒头,拔了一半给军士,军士笑呵呵的接过。

    三人在军营用过午饭,走出饭堂。

    “达旺,你的好消息,朕收到了,甚是高兴,战役发起的准备工作,千头万绪,你吃完饭,别在这儿耗着了,早些回去,这几天有得你忙的,准备充分多一寸,行军对阵胜一筹,这个道理你要明白”,西番司说。

    “是,陛下”,达旺回答,然后,点齐随行护卫,回大本营。

    下午,达旺回到东部防线大本营,刚进帐,小队长就跑了进来。

    “将军,对面来了一位军需官,有事求见”,小队长汇报。

    “何事寻我?”,达旺问。

    “好像是关于,讨要丢失马匹之事”,小队长回答。

    “你怎么跟他说的?”,达旺问。

    “我说不知道,要他回来跟你商量”,小队长回答。

    “好,该会面的,还得会面,让他进来吧”,达旺说。

    “是”,小队长回答,退身出营帐,来到等候良久的,肯特亚军需官面前。

    “进去吧,将军同意见你”,小队长对军需官说。

    “多谢”,军需官点头致谢,然后,朝达旺的营帐走去。

    “肯特亚军需官,见过将军”,军需官对达旺行礼。

    “免礼吧,咱们两国,刚打完三次战役,还没有完全恢复到,友好状态,用不着这么客气”,达旺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说。

    “军需官,来我营帐所谓何事?”,达旺问。

    “在下前来找将军,讨要我方丢失的马匹”,军需官回答。

    “荒唐,你军丢失马匹与我何干,你肯特亚男子如果没钱娶妻,岂不是要跟我王讨要民女,做人妻不成?”,达旺不屑的问。

    “将军休恼,昨夜,因我方看守人员失职,致使近万匹战马逃脱,有军士报告说,有一些战马,的确是从贵地入境,往杜姆拉腹地去了”,军需官说。

    “你们的人,双眼有透视功能?能隔着大山,看见战马往我杜姆拉腹地去了,这不是瞎扯吗?再说了,你们说战马入我境,就入我境了,你们是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达旺问。

    “人过留声,马过留迹,这数千匹战马入境,那得多大的气势啊,不得把这道路都踩塌了吗?你到外面仔细瞧瞧去,哪里有马匹的经过痕迹?即使有那么一些,也是我方将军士,巡逻骑乘之马匹,与贵军无关”,达旺接着说。

    “将军,请将军本着,两国和平相处的原则,归还我军马匹”,军需要继续说。

    “你还真别拿这来要挟我,捉贼拿脏,捉奸在床,你拿出证据来,如果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一顿乱棍,将你轰出去”,达旺有些恼怒的说。

    “将军占据我军战马,不肯归还,我若讨不回战马,也交不了差啊,我的一家妻小,还等着我供养,我可不能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啊”,军需官表情生动的说。

    “你交不了差,我也帮不了你啊,你得问你们的主子去,我总不能,把我的战马,牵与你做人情吧,你不能两手空空回去,这简单,来人,给军需官两坛好酒,好生送出营帐,免得他两手空空而回”,达旺大声吩咐。

    “是,将军”,小队长站在营帐外回答。

    不一会儿,小队提着两坛酒,跑进了达旺的营帐。

    “给他”,达旺对小队长说。

    “来,拿着,回去可以御御寒”,小队长说着,将两坛酒塞在军需官手里。

    “诶”,军需官一叹气,一跺脚,气呼呼的离开达旺的营帐,越过界河,回到了肯特亚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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