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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丁修为调兵

更新时间:2019-04-04 22:20:32 | 本章字数:8650

    临近黄昏之时,丁修为带领部下来到皇宫,泰格尔躺在床上静养,御医在一旁伺候,何宪也站在一旁听候差遣。

    “陛下,丁修为将军从前线回来了,请求召见”,侍女在门外汇报。

    “请他进来”,泰格尔回答。

    “是”,侍女回答。

    “丁将军,请”,侍女对站在门外的丁修为说。

    丁修为点了点头,走进泰格尔房间。

    “陛下遇刺,臣感同身受,但一直在边关执守,不敢擅离半步,未曾及时探望,望陛下恕罪”,丁修为半跪着说。

    “丁将军在丝亚小镇一战,为肯特亚树立了国威,将军是有功的,守好国门,比什么都强,领兵之人,用不着这么多的繁文礼节,请起”,泰格尔说。

    “谢,陛下”,丁修为起身致谢。

    “丁将军,此时赶来,有何要务?”,泰格尔问。  

    “出了一件大事,请陛下责罚”,丁修为说。

    “何事?”,泰格尔有些紧张的问。

    “昨天晚上,雷亚军营遭人暗算,被歹人借暴风雪为掩护,乘机在军马饲养场,施以毒虫,看守饲养场的老军,惊慌之余处置不力,致使战马逃脱”,丁修为回答。

    “损失有多大?”,泰格尔问。

    “根据以往惯例,军中骑兵,都在寒冬之时,将所有战马迁入饲养场,精心看护,平时只留一些巡逻马匹骑乘,所骑乘之战马,也是经常与饲养场中,所圈养之战马轮换”,丁修为回答。

    “我是问你,我们损失了多少战马?”,泰格尔有些着急的问。

    “近万匹战马,只找回来不到千匹,其余的要么死亡,要么失踪了”,丁修为回答。

    “丁修为,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雷亚军营中的骑兵,一直是作为守备旅的主要突击力量在使用,损失近万匹战马,也相当于这近万的骑兵,不得不变成步兵,失去战马的骑兵,怎么可与步兵匹敌,如果这时候,被杜姆拉突然借机发难,对面杜姆拉防线,可是有十万之众啊,肯特亚的军力,一直都是以防备蒂比里斯为主,只在雷亚军营部署五万,用以拱卫首都”,泰格尔气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一阵疼痛使得他,不得不捂住伤口,一丝血迹从伤口渗了出来。

    “陛下不可动气啊”,御医赶紧嘱咐道。

    “你作为雷亚军营的主帅,你现在做何打算?”,泰格尔强撑着问,脸上表情有些痛苦。

    “此次遭袭,必是杜姆拉人所为,这里的边境,只有杜姆拉与我们相连,并且那几十条硕大的蜈蚣,不是一般的力量,所能擒获和运送的,末将有一丝担忧”,本修为说。

    “你直接说”,泰格尔说。

    “自从西摩柯小镇的水坝截流以后,下游的水流变小,至使环绕雷亚军营的运河变浅,有的地段,甚至有河床的石头裸露于外面,自从水位变浅以后,兴奎军营更换了两个副帅,一个是从东部战线调过来的洛溪,另一个是西番司提拔的,前随护营侍卫长,近段时间,兴奎军营一直在丝亚小镇的边境处,蠢蠢欲动,还时不时的操演军士渡河,末将担心,前次一战,并未使杜姆拉死心,他们此次偷袭我们的军马,是在为以后的攻击做准备”,丁修为说。

    “你有何应对之策?”,泰格尔问。

    “这三国之中,我肯特亚共约20万兵力,边境线是蒂比里斯与杜姆拉的总和,点多线长,一直是我们防守的七寸,以前仗着运河天堑,现在水变浅了,部署在雷亚军营的军力,肯定不够,与蒂比里斯交好以前,我们三分之二的兵力,都集中在肯特里斯防线南段,现在我们跟蒂比里斯的关系有所缓和,末将建议,将肯特里斯边境线上的兵力抽调一半,回防雷亚军营以北的重点部位,防止杜姆拉人的偷袭”,丁修为说。

    “如果我们一旦从肯特里斯边境线上,撤走一半的兵力,漫长的边境线上,稀稀拉拉的防线,会形同虚设,如果杜姆拉人一旦展开攻击,蒂比里斯也势必会,有所行动,他们凭借海运的优势,可以灵活的集中兵力,在任何一个点上,如果一个点被突破,蒂比里斯的军队,将会如潮水一般的涌入,那时,我们将如何应对?”,泰格尔问。

    “只要我们顶住了杜姆拉人的进攻,蒂比里斯就会持观望态度,如果我们一旦顶不住杜姆拉人的进攻,留再多的军队,留在肯特里斯防线上,他们一样也会,找机会乘虚而入”,丁修为说。

    “现目前看来,我们要确实巩固好,与蒂比里斯的关系才行,并且要摸清蒂比里斯的真实想法,百果里那片沃土,可是我们的粮仓啊,杜姆拉跟我们决裂,是一定的了,不要对他们抱有任何幻想”,泰格尔叹了口气说。

    “陛下觉得,何人可以出使蒂比里斯,去摸摸消息?”,丁修为问。  

    “臣,何宪愿为陛下分忧”,何宪站在一旁插话。

    “你呀,还太年轻,国之外交,如同泼皮耍赖,你很容易上当的,目前是关键时期,如果贸然答应蒂比里斯的条件,则中了蒂比里斯的圈套,如果不答应,以前的种种努力和付出,都将付之东流,这个度,你把握不好,你呀,还是帮我跑跑腿,历炼历炼才是最重要的”,泰格尔喘了口气说,额头上流下细密的汗珠。

    “陛下可是哪里不舒服?”,丁修为问。

    “这你得问御医”,泰格尔苦笑着说。

    “医官,陛下创伤如此之小,为何伤势如此之重”,丁修为问御医。

    “禀将军,陛下是性情中人,利器创口本来不大,但伤之甚深,本来前几日都略有俞合,几件事让陛下动了怒,伤口反复裂开两次,内创现在开始扩大,身体抵抗能力下降,再加上前日着了凉,身子越发的虚弱”,御医回答。

    “陛下,何时可以康复?”,丁修为问。

    “如果陛下从现在开始,禀息养心,快则两月,慢则半年”,御医回答。

    “要这么长时间?”,丁修为有些担心的问。

    “新创旧患一并复发,难呐”,御医回答。

    “好了,不要讨论我的病情了,我看还是施图亚出使比较妥当,何宪,你让人传施图亚前来,我有要事要他去办”,泰格尔对何宪吩咐。

    “是,陛下,我这就差人去请”,何宪说。

    “丁将军,边境上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雷亚军营作战部队的军事指挥权,皆在你手上,一定要提高警惕,朕再也经受不起刺激了,施图亚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泰格尔对丁修为说。

    “陛下放心,末将定不负陛下所托,定能守好国门,末将告辞,陛下保重”,丁修为半跪行礼说。

    “好,朕,一直都信任于你,切莫让朕失望”,泰格尔说。

    “是”,丁修为回答,然后离开。

    自打泰格尔掌权以后,对施图亚多有冷落,施图亚父子也算是彻底灰了心,在肯特亚除了转移走财产之外,剩下的也就是属于混吃等死,混天度日之流,一切的办事原则就是,大事我不管不了,小事不归我管,何宪差来的侍女,前来传话时,施图亚坐在院里,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烤着火炉,时不时的,就着花生米喝点小酒。

    “施大人,陛下有请”,侍女对自得其乐的施图亚说。

    “陛下找我?”,施图亚有些吃惊的问。

    “是的,施大人”,侍女回答。

    “既然如此,你们就等我一下”,施图亚说。

    “烦请施大人快一些,此事要紧”,侍女回答。

    “泰格尔对我,向来就颇有成见,此次负伤,也必然对我记恨于心,我正等着他们来秋后算帐呢,现在,他如此急切的差人来找我,想必出了大事,非我出面摆平不可,万事我得留一手,要让他想动我,而又有所忌惮才行啊”,施图亚心里打着小盘算。

    “那,我就随你们走一遭吧”,施图亚说。

    “施大人,请”,侍女为施图亚掀开马车门帘。

    “有劳,有劳”,施图亚的脸上,挂着笑致谢。

    “施大人,家里怎么冷冷清清的啊,除了两个打杂的小厮,还有一个管家,都没有看到其它人”,一个侍女说。

    “儿女大了,翅膀硬啦,都有种种借口不回家,老伴也是跟着儿媳妇,去蒂比里斯开酒楼凑热闹去了”,施图亚回答。

    “几位姑姑,你们都是陛下身边的人,这时候,陛下找我,所谓何事啊?”,施图亚问。

    “陛下找施大人,当然是讨论国家大事,既然是国事,岂是我们这些奴婢,所能偷听的,你说呢,施大人?”,一名侍女反问道。

    “也是,也是,陛下前些日子受了伤,现在身体康复得如何?”,施图亚问。

    “本来都好了一些的,陛前几日动了圣怒,引得旧伤复发,还感染了风寒,一直发着烧呢”,侍女回答。

    “御医呢,怎么不随时伺候啊?”,施图亚故意问。

    “御医们,都轮班伺候着,一刻不曾离人,我们也是经常得有人看着陛下”,侍女回答,然后打了个哈欠。

    “谢谢姑姑指教”,施图亚说完,开始闭目养神。

    掌灯之时,马车在皇宫的半山腰停了下来。

    “施大人,到了,我扶你下车”,侍女掀开马车帘子,对在里面打瞌睡的施图亚说。

    “有劳,有劳”,施图亚很谦逊的让侍女扶着,下了马车,走向泰格尔的房间。

    “陛下,施大人来了”,侍女站在门外通报。

    “请他进来”,泰格尔回答。

    施图亚走进房间,发现泰格尔一脸憔悴的躺在床上。

    “陛下身子可曾好得一些?”,施图亚关切的问。

    “烦劳施先生记挂,好得一些了”,泰格尔回答。

    “陛下唤臣前来有何吩咐?”,施图亚问。

    “今天丁修为来报,雷亚军营,囤军马之所遭到暗算,损失近万匹战马,我们估计杜姆拉人在三次战役失利后,仍不甘心失败,有举兵犯险之嫌,现在杜姆拉的西摩柯小镇,建起了水坝,导致我们以往倚靠的运河天堑,失去了屏障作用,雷亚军营现在的兵力,对于防守来说,有些吃力,我们打算从肯特里斯防线,抽调一半兵力,重点防备杜姆拉的偷袭,如果贸然抽走兵力,我们又担心蒂比里斯人出尔反尔,在我们有难之时,反噬我们一口,施大人是三朝老臣,历来三国之外交事务,都仰仗于大人,此番请施大人出山,是想请施大人,前去探探蒂比里斯的口风,套套交情,也好让我们抽调兵力,有一个放心的依托”,泰格尔说完,一阵咳嗽,脸涨得通红,侍女赶紧端过来茶水,让他喝了几口。

    “这个家伙对我是用完就甩,这哪里是让我去探虚实啊,俗话都说,人向利边行,这国与国之间也同样如此,向来开疆拓土的君主,哪一个不是阴险狡诈之徒,国与国之间都讲究竟的是,利益平衡,夕坎斯他说不进犯我边境,就不进犯我边境?有便宜不占,他不成傻子了吗,如果我带回来的口信,说对方不会侵犯边境,万一夕坎斯失信,这锅不是又得要我来背?”,施图亚心里暗暗的想着。

    “施大人,觉得如何?”,泰格尔看见沉思中的施图亚未回话,于是补充问。

    “禀陛下,臣也是老弱之躯,现在心思也不如以前灵活了,臣怕此去,办不好这个差事,从而误了国事,何宪何大人,英姿俊朗,年富力强,臣建议让何宪何大人,去一趟也行,反正都是问询对方的态度,只是问个话而已”,施图亚说。

    “何宪还年轻,没有施大人成稳”,泰格尔回答。  

    “犬子也在朝中处事多年,如果陛下给他一个机会,他也可以促成此行”,施图亚说。

    “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你们施家父子,卷跑了那么多的银钱转移至蒂比里斯,施年伦就是我扣下来的人质,有他在,钱我就能要回来,你这是变着法子让施年伦脱身啊”,泰格尔看了一眼施图亚心里想。

    “施大人有所不知,施年伦涉嫌私放一名钦犯,就是行刺于朕的奴隶主,康洛坎之女,我还在让人细查呢,不过施大人放心,我会秉公处理,看在施大人多年为国效力的份上,也会以宽大为怀”,泰格尔说。

    “有这等事?”,施图亚吃惊的问。

    “施大人不必惊慌,想必那女子,也是有让施年伦动心之处,只要施大人尽心为我效力,我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只是还要施大人,以后多多训教施年伦才是”,泰格尔看着一脸惊慌的施图亚,开始安慰他。

    “臣,谢陛下宽怀,臣定当尽力,去办成此事”,施图亚站起来致谢。

    “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不可一日无臣,何宪虽然聪慧,但一些经验仍不足,施大人早去早回,带回来消息,我们好做安排,朕需要静养二三个月,这段时间的朝务,我还是想请施大人来协助完成,让何宪做你的下手,让他也学习一下施大人的谋略”,泰格尔说。

    “臣,定当快去快回,只是,逢人见面易,托人办事难,我不能空着双手去,得给臣一些财物,施图亚说。

    “要多少?”,泰格尔问。

    “要对方做出这么庄重的承诺,须得千金开道”,施图亚说。

    “千两黄金?”,泰格尔有些吃惊的问。

    “是的,陛下,伸手不打笑脸人,夕坎斯收了我们的重金,想必以后,如果想要反悔,也会有所犹豫,这样的话,他说出来的话,才有可信的份量”,施图亚回答。

    “好吧,你去库府支取,最好明天就能出发”,泰格尔说。

    “是,陛下”,施图亚回答。

    “臣,告辞,请陛下安心静养”,施图亚说着,退出房间。

    “吸血鬼啊”,泰格尔心里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休息。

    施图亚根据泰格尔的指示,在第三天中午,抵达蒂比里斯的随心斋。

    “亲家公,你来啦?”,岳氏问。

    “亲家母,你到这里可习惯呀?”,施图亚问。

    “人老了,没有定根,儿女在哪里,心就在哪里,他们在我身边,就习惯,他们不在身边,就不习惯”,岳氏回答。

    “此次前来,为公还是为私呀?”,岳氏问。

    “公事,迪丽堤,把这些东西,看好了,一刻不能离人,一会儿我要去面见夕坎斯殿下”,施图亚对迪丽堤说。

    “表叔,这么沉的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呀?”,迪丽堤满怀欢喜的问。

    “不属于你的东西,别打主意”,施图亚有些不高兴的回答。

    “我就是问问,表叔你去吃饭吧,这里交给我,你放心”,迪丽堤说。

    月蛾扶着施图亚进了里屋,迪丽堤逐个箱子打开来瞧,一箱箱黄灿灿的金条,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迪丽堤忍不住用手去扶摸,随车押运的军士制止了他。

    “迪公子,这是朝庭的财产,不可私动”,军士说。

    “这道理,我懂,我就是想躺在这些金条上面,短短的睡上一会儿,可以吗?”,迪丽堤问。

    “不再打开箱子的情况下,只要不影响施大人的公务,你可以在上面短睡一会儿”,押运军士回答。

    “真好,这人呐,要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睡着金砖铺成的床,吃着用金条煅成的碗,会怎么样?”,迪丽堤躺在马车的金箱上,问押运军士。

    “那样,你会命不长久”,军士回答。

    “扫兴”,迪丽堤有些不高兴的坐了起来。

    “怎么了,不多躺会儿,这样的机会不多啊”,押运军士打趣的说。

    “躺再久,也是别人的,少躺一会儿,少一分牵挂”,迪丽堤叹了口气说。

    两名押运的军士,相视笑了笑,这时,月蛾从里屋出来,手里提着两只烤鸭,还有两壶酒。

    “两位军爷,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表叔在里面就餐,表叔吩咐,你们快些吃,一会儿还要赶着进晋见夕坎斯殿下”,月蛾说。

    “多谢施大人,多谢娘子”,两名军士笑着接过餐盘,席地而坐,就地吃起来。

    “你们俩就不怕这酒菜有毒,然后,有人把你们的黄金抢跑了?”,迪丽堤蹲在两名军士身边问。

    “首先,这事在你的地盘上出的,你肯定脱不了干系,不管是蒂比里斯还是肯特亚,必定会深究,这是肯特亚送给蒂比里斯礼物,其次,我们把黄金押到了这里,其实我们哥俩,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最后,你的底细我们了解,你犯不着为这些吃不到嘴的金条,枉送了自己的性命,这三点我都说了,你说我们哥俩这嘴边的酒肉,吃还是不吃?”,军士问。

    “我就是随口一说,两位不要介意,放心吃喝,管够”,迪丽堤回答。

    午饭过后,施图亚坐上马车,两名军士依旧护送,将黄金运到蒂比里斯的皇宫门口,夕坎斯,老国王,夕如初还有龙泽在一起刚用过餐,正准备离开,这时军士跑了进来。

    “陛下,殿下,公主,施图亚来了,还带了满满的两大车东西”,军士进来汇报。

    “能看出来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吗?”,夕坎斯问。

    “看不出来,估计箱子挺沉,还有两名肯特亚的军士看守”,军士回答。

    “我们去看看”,夕坎斯说。

    一行人朝皇宫门口走去,施图亚在门口背着手,跺着步,等待着,夕坎斯一路小跑着,奔过去。

    “唉呀,施大人,好久不见啊,最近好吗?”,夕坎斯像老朋友一样跟施图亚打招呼。

    “感谢殿下挂怀,外臣挺好的”,施图亚回答。

    “施大人风风火火的过来,还没吃饭吧,我让厨房给大人备下一些,来吧”,夕坎斯说。

    “外臣用过饭才来的”,施图亚回答。

    “这样啊,施大人里面请吧”,夕坎斯说。

    “那这些东西?”,施图亚指着两辆马说。

    “施大人还给我带礼物了啊,是什么礼物?”,夕坎斯故意问。

    “千两黄金”,施图亚淡定的回答,然后让人打开箱子给夕坎斯看。

    “无故之利,视为祸”,夕坎斯将金条拿在手里,不时的掂着,有些自言自语的对施图亚说。

    “厚礼相授,必有大事相求,施大人送这么重的礼,你还是先说说来意吧,我们再决定一下,敢不敢收”,夕坎斯将金条放在箱子里,对施图亚说。

    “那就容外臣,慢慢细说”,施图亚笑了笑回答。

    “行,施大人慢慢说,我让人煮茶,咱们一起慢慢听”,夕坎斯回答。

    “箱子先搬进来吧,你们好好招待一下,两名来自肯特亚的军士”,夕坎斯对身边的侍卫吩咐。

    “是,殿下”,身边的侍卫回答。

    夕坎斯携着施图亚,身后跟着老国王,夕如初,还有龙泽,一起来到老国王的房间。

    “我与施大人是故交,来者是客,施大人请上座”,夕坎斯对施图亚说。

    “既然是故交,我们就随意一些,我就不推辞了,陛下请”,施图亚回答,然后对老国王说。

    “龙泽你亲自来煮茶,其它人都退下”,几人坐下后,夕坎斯对龙泽吩咐。

    “是,殿下”,龙泽回答,然后去准备。

    “施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夕坎斯对施图亚说。

    “殿下可曾听闻,我王遇刺的事?”,施图亚问。

    “只听得民间传闻,消息还未证实,请施大人言明”,夕坎斯回答。

    “此事,皆因刺客昆汀所为,为此,奴隶主康洛坎一族被灭”,施图亚回答。

    “何事所起?”,夕坎斯问。

    “皆因我王为储君时气盛,中了杜姆拉人的圈套,让昆汀的两个手足,昆西和昆攀相互角斗而亡,昆汀怀恨在心,被人引诱,行刺于我王,昆汀也因此被乱刀刺死”,施图亚说。

    龙泽听得一惊,杯子险些被打翻,夕坎斯和老国王都看了她一眼,相互对视了一下,转向望向施图亚。

    “你王伤势如何?”,夕坎斯问。

    “本来经过御医调理,康复在望,哪知,陛下气盛之性未改,导致怒火攻心,曾两度伤口开裂,现在已感染了风寒,御医断定快则二月,慢则半年才可痊愈”,施图亚回答。

    “你王,如此一耽搁,朝中事务如何处理?”,夕坎斯问。

    “我王,托在下与何宪一并处理”,施图亚回答。

    “先生真是贤人啊,外交与治国,双驱并行,实属难能可贵,三国之君王,不论谁得先生,都会事半功倍啊”,夕坎斯说。

    “殿下夸讲,外臣愧不敢当”,施图亚笑着回答。

    “先生此次抛下朝务而来,所谓何事啊?”,夕坎斯问。

    “以前,我们两国关系紧张之时,肯特亚三分之二的兵力,都部署于肯特里斯防线,现在我们两国,关系日益亲密,我王想把肯特里斯边境的兵力抽走一半,用于防卫杜姆拉人,我们撤军,也希望贵国表示一些诚意,从边境线上撤回一些军士,以彰显我们两国之蜜意,为表此诚意,我王特意以千金相赠,还请陛下,殿下笑纳”,施图亚说。

    “兹事体大,容我与父王商量一下,再回复先生,请施大人稍坐”,夕坎斯说。

    夕坎斯扶起老国王,走向另一个房间。

    “施大人请喝茶,你王身边有侍卫保护,昆汀如何能近得了身啊?”,龙泽问。

    “不瞒姑娘,男人都爱美色,我王也不例外,在美色引诱下,我王解除了戒备,昆汀才有机会下的手”,施图亚回答。

    “喔”,龙泽点了点头。

    “我可怜的弟弟啊”,龙泽心里暗暗的叫着,脸上表情有些动容,她低下头,尽最快时间整理好情绪,然后站在一旁,施图亚没有觉察,只是一心的品茶。

    “施图亚提的条件你怎么看?”,老国王问夕坎斯。

    “肯特亚人提议撤军,用于防守杜姆拉方向,这种要求,无非代表两种可能性,第一,泰格尔伤得很重,并且杜姆拉人,现在他们边境上,蠢蠢欲动,他们不得不防,不敢两线作战,由于兵力短缺,抽走我们对面的军力;第二,肯特亚人以泰格尔生病为诱饵提出撤军,让我放松警惕,他们突然杀一个回马枪,兵临德里克海湾,然后,赖着不走,国与国之间的争议地区,都是以实际占领为控制,再加以民间舆论引导,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达到实际占领和控制的目的”,夕坎斯说。

    “他们现在抛出重金为条件,送上门的礼,咱们不可能拒绝啊,如果咱们不收礼,他们把心一横,跟咱们翻脸,以蒂比里斯现有的实力,支撑不起与肯特亚的战争啊”,老国王担心的说。

    “现在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哪一种目的,碧谣和左青,应该刚到了杜姆拉,能不能顺利入得皇宫很难说,民间传言,沪巴洛被处死,我们现在,连一个从官方获得消息的渠道都没有”,夕坎斯焦急的说。

    “你现在执掌蒂比里斯,你说说该如何处理?”,老国王问。

    “现在,施图亚的态度很重要,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说出来的话,再配合他的表情,真假难辩,除非我们把他,捆在咱们同一条战船上,即使他不跟咱们一条战船,也得想办法,除去这个老家伙,看来,泰格尔遇刺是真,病情轻重不祥,泰格尔执掌肯特亚不可怕,怕的是有施图亚这样的人辅助他”,夕坎斯说。

    “你打算如何除掉施图亚?”,老国王问。

    “施图亚这个人自恃清高,桀骜不驯,民间传言,他与泰格尔之间有积怨,依我看,如果他们之间不仅有积怨,而且积怨久深,我们得让他们君臣之间,从猜疑开始”,夕坎斯回答。

    “好,你来安排,我现在就是一摆设,你全权做主”,老国王说。

    “是,父王”,夕坎斯回答,扶老国王出房间,走进屋内按照刚才的位置坐了下来。

    “陛下,殿下,商议的结果如何?”,施图亚关切的问。

    “施大人的盛意我们收下了,大人所说的撤军之事,我们也是极力赞成,国与国之交是邦交,君与臣之交是私交,咱们既然这么投缘,我支持双边的邦交政策,私交方面也需要,同施大人保持畅通,这千两之金我们收下,作为私交的回馈,我将其中的1成送给施大人,一会儿就让人送到施大人的空心苑,施大人觉得可好?”,夕坎斯问。

    “殿下,这千两这金是邦交之礼,我岂能从中渔利啊”,施图亚有些惊讶的说。

    “施大人德高望重,不辞辛劳,如此高龄还在为两国奔走,这是我们对大人敬业的回报,另外,施大人通过其它途径,流入我蒂比里斯的财富,我们一概承认,并提供保护,我们如此为施大人考虑,施大人可要为我们两国不论是邦交,还是私交,都要多做有益之事啊”,夕坎斯说。

    “外臣感谢殿下厚赠,外臣定当竭力不负所托”,施图亚致谢。

    “好”,夕坎斯点了点头。

    “那,外臣,这就去发消息,然后直接赶回肯特亚,告辞”,施图亚说。

    “施大人请,龙泽,你去送送施大人,你回来后,不用来我房间,我要睡一会儿”,老国王吩咐。

    “是,陛下”,龙泽回答。

    施图亚离开以后,龙泽在城外向肯特亚发出‘同意撤除部分军力,夕坎斯赠百两黄金于施,施表示以后图报’的消息。

    施图亚带着百两黄金,回到空心苑后,也发出,\'经协商,双方各撤除一部分,肯特里斯防线兵力\',然后,跟儿媳妇迪丽安交待了一番,乘马车迅速往肯特亚方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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