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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异心再现

更新时间:2019-04-04 22:42:34 | 本章字数:4842

    肯列拉带着西番司的指示,回到达旺军营。

    “陛下除了要求加快攻城之外,还说了些什么?”,达旺问肯列拉。

    “其它的就没有了”,肯列拉回答。

    “城,我们已经围了这么长时间,经过昨天晚上的一攻,现在他们守城,倒是更有信心了,就怕他们以城据守,不出来,跟咱们耗下去,咱们就被动了”,左舒亚说。

    “城围了这么久,里面被困的人,与外面消息隔绝,他们也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咱们可以尝试一下,以打促谈,边打边谈,让他们彻底放弃抵抗,主动交出城池”,达旺说。

    “可是,咱们虽然围住了城,也没有占据绝对的主动,他们会不会跟我们谈判?”,副官问。

    “人上一百,行行色色,即使达不成意见统一,也会在他们中间,造成一定的分歧 ,这也是好事,副官,你去找人起草一份劝降书,用箭把消息传进去”,达旺吩咐。

    “将军,还是我来写吧”,副官回答。

    “也好”,达旺回答。

    副官亲自提笔,写好劝降信,单人单骑来到城下。

    “楼上的军士,你们听着,我们将军有书信,寄予你们守城将军,请代为转达”,副官骑在马上大声说。

    “传上来吧”,城跺上军士回答。

    副官将绑着绢布的箭支,射向城跺的木柱上,守城军士取下箭支,前往皇宫传递给兴干。

    兴干,洛本秀,何宪三人正在皇宫议事。

    “陛下都出去这么些日子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前几天,达旺还挂了一些护卫队的人头在下面,不知道陛下是否平安”,洛本秀说。

    “陛下应该没事,如果他们真的抓住了陛下,一定会以此为要挟”,兴干说。

    “军师,城外达旺的部队,让人传来消息”,军士在门外汇报。

    “拿进来”,兴干回答。

    “是,军师”,军士回答。

    兴干取下布绢,‘汝等守城数日,已尽军之本,将之责,肯特亚天缘已尽,望汝等遵循天意,善待民生,放城内老弱以生机,汝等宜早开城门,吾为汝放开生路,汝等自行逃生,亦或开城门,谈判双方关切’,兴干慢慢的念着。

    “达旺来信劝降了,这是个好兆头,说明达旺现在实力不济,或者其国内出现了,实力不济的问题,只要我们坚守住,陛下的援军一到,必将反败为胜”,兴干说。

    “现在双方战事僵持,皇城已经是死城一座,坚持下去,城破只是迟早的时间问题,现在陛下身在何处,没有一点消息,昨晚一战,军士伤亡惨重,现在可用的守城之兵,已不足三万,防线上越发虚弱,达旺开了这口,咱们也正好趁这个机会,为城中的百姓和军士寻得一线生机”,洛本秀说。

    “洛将军,你作为守城主将,岂有自弃持节,与贼寇谋利之一说?”,兴干有些不高兴的问。

    “军师,我身为城防主将,主要任务护佑城中百姓,确保皇城不失,岂有为一虚伪气节,让全城军民,身死亡城的道理”,洛本秀回答。

    “洛将军,我们日夜防守,难道达旺的一纸降书,让将军的意志,产生了动摇?”,兴干问。

    “不是我动摇,事实确系如此,难道数万军民身亡,就成全了气节?这就是你愿意看到的结果?”,洛本秀问。

    “洛本秀将军,分歧可以有,军人以服从为首要职责,我身为肯特亚的军师,军中但凡事务,皆归我管属,将军没有异议吧?”,兴干问。

    “此话不假,但,我与军师,分属两个防线的统领。军师一直掌管,肯特里斯对蒂比里斯的防务,而我在此之前,受丁修为将军节制,负责对杜姆拉的防务,虽然,军师的职位比我高,但我们所出不同,我只忠于陛于的命令,军师的命令,还是对你,不足三千的肯特里斯防线军士,下令吧”,洛本秀回答。

    “两位不必再争吵,我们不妨利用这一绢降书,做些文章”,何宪接过话说。

    “何大人有何良策?”,兴干问。

    “他们既然在降书中提到,放城内老弱以生机,我们不妨将这些老弱放出去,这些人留在城内,除了耗费我们的粮食,没有任何用处,我们把皮球踢给达旺,看达旺如何接”,何宪说。

    “这倒是可行”,洛本秀回答。

    “你给围城的达旺发消息,说我们在商量和谈事宜,不过,城内的老弱需要救助,我们会先将这些人放出去”,何宪对军士说。

    “是,何大人”,军士回答。

    “事关城池安危,还是我去发吧”,洛本秀说。

    “我跟你去吧”,兴干有些疑惑的看着洛本秀说。

    “哎哟,我的军师大人,你还是抓一些皇城大事吧”,洛本秀有些难为的拒绝了兴干。

    “军师,你就让洛本秀将军去办吧,咱们接下来的事,就是将城中的老弱集合起来,从城跺上放下去”,何宪说。

    “好吧”,兴干无奈的点了点头。

    洛本秀回到城内驻军点,找到几个心腹。

    “大哥,你召我们几个兄弟前来,所为何事?”,一个团长问。

    “今天,达旺的人,从城外射进来一支箭,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洛本秀说。

    “什么消息?”,团长问。

    “经过昨天夜里一战,达旺有了和谈的意思”,洛本秀回答。

    “和谈的条件是什么?”,团长问。

    “没有什么其它条件,只要我们让出皇城,他们就不深究”,洛本秀说。

    “太好了,咱们弟兄,可算是有了生路,老娘和娃仔,都在老家眼巴巴的望着呢”,团长回答。

    “好什么好啊,军师兴干,非让要咱们手下的弟兄,跟他一起成全气节,不答应”,洛本秀说。

    “他一老头,七老八十的了,生与死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咱们这些人,正值壮年,都是有家有口的,可不能跟着他干耗,大哥你有什么想法?我们都听你的”,团长说。

    “大哥的想法,也是为了给弟兄们一条出路,你从现在起,接管兴干派人驻守的地道口,我会将这些人,全部调到城跺上去。你派人,偷偷将这些密道挖开,派兵严防死守,最好两天之内全部挖通,能做到吗”,洛本秀说。

    “可能有些难,你看这密道,很多地方都结上了厚实的冰,钎子钎在上面,就是一个白点,得多花些时日”,团长回答。

    “我只能给你两天,原因很简单,第一,如果陛下赶回来了,不管带没带援兵,咱们哥几们肯定是出不去了,得陪着他一起葬身皇城,美其名日,尽忠,其二,如果陛下没有回来,兴干发觉以后,必然会以各种理由阻止,到时候这些问题一摆到明面上,咱们谁也没有理由往外跑,明白吗,两天,只能给你两天,咱们的生死,全在你手上了”,洛本秀严肃的说。

    “是”,团长认真的回答。

    “昨天晚上,你们的伤亡大吗?”,洛本秀问。

    “真正造成,直接生命损失的不多,但是我有一个担心,城里已经缺盐很长时间了,弟兄们看地上的东西都是绿的,体力有些差,受了伤的士兵,伤口愈合得很慢,小伤养成大患的例子,比比皆事”,团长回答。

    “抓紧目前的这个机会,这是我们眼前的生机,你找人拿些布绢来,我要跟达旺谈判”,洛本秀吩咐。

    “是”,团长回答。

    团长前去调兵,洛本秀写下字条,让人绑在箭上,捏在手里,跟着团长调来的部队,走向地道口,地道口值勤的军官迎上去。

    “洛将军,为何率众而来?”,军官问。

    “本将军要将城内的防务,进行重新调整,怎么?你有意见?”,洛本秀说。

    “属下没有,只是这里的防务,是军师亲自安排的,要不要跟军师商量一下?”,军官问。

    “本将军主管城市防务,难道这点权力都没有?你们的部队,移防到城跺上,立即开拔”,洛本秀命令。

    “是,将军”,军官回答。

    洛本秀的心腹接管了地道秘口。

    洛本秀亲自带着移防部队,接替城跺上的空缺岗位,在城头,将带有密函的箭支,射向达旺阵营,杜姆拉军士,迅速将消息传递给大旺,原本驻守密道的军官,也迅速将此情况,汇报给兴干。

    “洛本秀这是要干什么?原本他还有些守城意志,也在积极组织防御,现在,达旺的一书议和信,就让他信念动摇,几处城门都被封死,咱们城墙高深,达旺的人,要想翻墙而入,难比登天,这样一个信念动摇的人,却让自己的心腹把守密道,其心思所想,人尽皆知,这个洛本秀,我看不再适合,担任城防主将一职了”,兴干对何宪说。

    “军师是想换掉洛本秀?”,何宪问。

    “洛本秀是个祸患,会累及整个皇城,这个人不能留”,兴干严肃的说。

    “军师,你们都是掌权之人,你们之间,千万不可动干戈,如果你们之间,一旦不睦,城将难守,国将无防啊”,何宪说。

    “你随我走,将你的部队,调回原岗位”,兴干对军官吩咐。

    “可是”,军官有些为难。

    “什么这,那,有令你就行,难道你怕吗,你这么怂,为何要吃军粮,召集你的部队,立即接防密道口”,兴干有些气恼的说。

    “是,军师”,军官回答。

    军官在军师的带领下,带着部队,重新回到密道驻防点,两拨队伍对峙起来,洛本秀也来到现场。

    “军师,你这是为何啊?”,洛本秀问。

    “洛将军,你见到本军师,应该要行礼”,兴干说。

    “是,军师,你这是为何啊?”,洛本秀问。

    “我既然身为军师一职,肯特亚所有军队,尽皆归我调派,我这话,你可有异议?”,兴干问。

    “这,我承认,从衔职编制上来说,我归你节制,不过,我的城防主将,是陛下亲封的,这皇城之内的防务,连同皇上的安全,都归属我护卫,我在皇城之内调动部队,军师好像也不应该过问,对吧”,洛本秀说。

    “照洛将军的意思,一政可出两门啰”,兴干反问。

    “非也,肯特亚的军民,均皆以陛下之令行事,如果军师,对于我这个下属,违抗你的命令,有不快。你可以上奏陛下,撤除我城防主将一职。在下没有接到陛下新的旨意之前,还会一如既往的,对陛下忠诚,履行好,陛下交待的任务,所以,城市防务,还是由我负责,这样一个密道,就不劳军师费心了”,洛本秀说。

    兴干有些无可奈何的站着。

    “洛将军,军师,两位一心都在城防上,谁守都一样,还请两位,以国事为重,以和为先,军师,城跺之上的防守,甚是重要,这些部队,既然是洛将军,重新分配的岗位,还是让这些军士,回到岗位上去,咱们,先把城内的老弱集中起来,推给达旺,咱们的敌人是达旺,现在这个关头,一致对外,才是重点啊”,何宪说。

    “末将,对军师有冒犯之处,请军师见谅,请军师放心,末将定能守好密道”,洛本秀也借坡下驴的说。

    “好,洛将军若不能守好密道,该如何处置?”,兴干问。

    “末将定当献上项上人头”,洛本秀回答。

    “好,军中无戏言”,兴干说。

    “一诺抵千金”,洛本秀回答。

    “洛本秀究竟对于城市防守,持什么心态,一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在为自己谋出路,他这样想,有错吗?没有,生存面前,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兴干这样做,有错吗?也没有,他只是在履行他的誓言,两个皇城内的最高统帅,从面和里不和的争斗,由暗转明,现在泰格尔出去调兵,久出未归,究竟遭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谁也不知道,皇城现在是一座孤城,皇城该怎么办?外有强敌,内有争执,城中的百姓,又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明斗好消弥,暗战难解除啊”何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在强烈的担忧。

    两个主帅,争吵归争吵,最终还是按照洛本秀的部署,重新回到岗位,达旺在营帐内,收到军士送进来的情报后,慢慢的展开‘达旺将军,来函收息,吾等众将,感激将军对城中羸弱的慈悲之心,征战于民休戚,杀戮与老弱无关,人皆有高堂妻儿,军士亦不例外,愿将军放开城南一隅,予无关羸弱以生天’。

    “左将军,你看看吧”,达旺将绢布递给左舒亚。

    “久围之下,军心必动摇,皇城之内,敢放出这样的消息来,泰格尔必不在城内,他会去哪儿呢?”,左舒亚疑惑说。

    “他在哪儿?咱们前些日子,劫杀那十几名军士,估计就是护送泰格尔出城的,这些人被杀了,泰格尔究竟死没死,很难说,如果泰格尔没有死,他必然会在落脚之处,号召力量前来抗衡我们。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丝毫动静,要么就是他威信尽失,调不动手下的将领,要么就是,他也是死了”,达旺回答。

    “话说回来,泰格尔不在城内,这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们有了逃生的希望,必然无心死守,咱们就好办了”,达旺接着说。

    “是啊,那咱们回信,同意他们的提议?”,左舒亚笑着问。

    “好,他们收到信后,必然急于逃窜,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地可去,那就是文斯洛市,左舒亚将军,这要辛苦你一遭了”,达旺对左舒亚说。

    “达旺将军,尽管吩咐”,左舒亚回答。

    “你把你的巡逻队收拢,再拔走一部分人马,在去往文斯洛市的密林中潜伏,等逃兵一旦逃离皇城,我会派兵锁住城门口,你在半道上,劫杀这些溃逃之敌即可”,达旺说。

    “好,就依将军,我晚上就出发”,左舒亚说。

    “好,副官,给城里面发消息,就说,我准了,将围困南城门的军士,还有密道口的军士,尽数撤回,再派一些到城楼下,接回他们放出来的老弱,尽可能的给予这些老弱以优待,要让他们看到,咱们言出必行”,达旺有些高兴的对副官吩咐。

    “是,将军”,副官回答。

    副官带着命令,来到南城门,召回围困的部队,城垛上陆续放下吊篮,这些篮子里,都坐在老叟,还有一些残疾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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