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潭州城 赵武起兵
更新时间:2019-04-26 12:20:21 | 本章字数:7257
那一日,闲碧玉辞别游龙前往耿家庄送"九转还魂舟"。闲碧玉奉命将"九转还魂丹"送到耿家庄,转告了游龙的意思,耿家接了如获至宝,深感游龙的深惰厚意,义薄云天。当即叫耿老夫人服了。耿老即刻神清智爽,病体去了七八分。耿家庄无不欢喜,把闲碧玉当救命恩人接待。闲碧玉在耿家庄盘桓一日便欲走,耿家留不住,赠送了许多金银物品给她,闲碧玉坚持不受。
离开耿家庄,闲碧玉径直往井岗山而去。她本想到益阳找着茹航一块去,但她一来觉得茹航性格古怪,并不热心找赵武,叫他并一定会去。二来还是觉得男女不便,不如自己独来独往。若是能找到赵武,那时再来寻他不迟。主意打定,迈开大步就往井岗山而去。在路非止一日,这天她又来到潭州地界,潭州仍象以往一样,仍是那样市井整齐,热闹繁华。闲碧玉怕惹是非,不敢停留,急匆匆穿城而过。谁知越不想惹是非,是非偏偏惹上身来。闲碧玉穿城而过,被三个不同寻常之人看见了。此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霸占赵家庄被赵武赶出来的\\\"东北三虎"。此三人都参加了大闹闲隐仙庄的行动,对闲碧玉自然熟悉不过了。赵武把他们赶出赵家庄早已怀恨在心,对赵武恨之入骨。他们见到闲碧玉,知道她是赵武的老婆,心想这岂不是报复赵武千载难逢的极好机会,于是立即奔赴知府衙门击鼓。潭州知府仍是那位糊涂知府,闻鼓声立即升堂。“东北三虎”言饲错错,告发昔日的反党赵武的老婆闲碧碧就在城中。糊凃知府并不知闲碧玉是何许人矣,但听说是赵武的老婆来到潭州,立时来了精神,立即知会总兵派人。并且传令—定抓活的,不要死后。总兵领令苇人追上闲碧玉把欧围了起来。闲碧玉奋力反抗,无奈寡不敌众,身上多处受伤,最后被生擒活捉到了衙门。糊涂知府不问青红皂白,把她关进了死牢。
再说茹航在益阳久等闲碧玉不至,不知何故?料想定是又出现了什么意外。好在他是个懒散之人,想了一会并没放在心上。有一天,有—位叫化子前来报信,说 闲碧玉在潭洲被抓,要他赶快去救她,去晚了就人头落地了。菇航—听大吃—惊,他还在死等她,原来被关进了死牢。茹航"嚯"地跳了起来。这消息太重要了,性命悠关,这不能叫他不管。他想单靠他个人力量,难以救出闲碧玉。虽然他大闹过潭州府,和那糊涂知府有过较量,但要从死牢中救出闲碧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想等大师兄来一块商议,可大师兄一去杳无音信,等他返回只怕闲碧玉人头早已落地。如此一想他想只有上井岗山赵武报信了,赵武不会不来救他老婆。于是他立即动身去井岗山寻找赵武。
当茹航来到赵家庄的时候,正是赵家庄秋收时期。赵家庄经过赵武的整肃经营,比以前更繁荣兴旺了。赵武把弟弟寻了回来,告诉他如何掌管家里的大小事情。他把救过他性命的小乙聘为管家,帮助弟弟管理家中日常事务,他自己仍然以练武为主,整天教庄中的子弟习武。这样在他门下逐渐形成了一支队伍。习武之余,他还念念不忘过去的师兄师弟,四处打听郭如海及"八大金刚"的消息。
这一日他正在教弟子们练武,突然几个庄丁抓了一个叫化子推推搡搡来到他面前:"启禀庄主,我们抓了一个疯叫化,他口口声声喊要荡平我们赵家庄。说庄主教的都是狗屁武艺,一口的污言秽语。故我们把他抓起来,他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赵武一听好不气恼,这是哪来的疯叫化,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便吩咐先打他四十棍子再说。那些庄丁听了吩咐,便动手来抓茹航,可是却哪里抓得着他?他象—条溜滑的泥鳅,眼看就要抓纠了,—溜就被他跑了。茹航一边耍着醉拳与庄丁们戏耍,一边嘴里唸唸有词:"好你个赵武,你老婆的人头就要落地了,你还在此作威作福。"
赵武一看这醉拳,一听这声音都好不熟悉,他忙叫停。马上从座上滚了下来,拜倒在地,口呼:“小弟不知四师兄到来,多有冒犯,恳请恕罪!”菇舵扶起赵武,笑道:“哈哈-…你认得老叫化?既认得我就快快摆一桌酒虏与老子接风!”赵武说:“这个自然,四师兄喜欢的那口酒在我这里管夠。”赵武立即吩咐赵家庄丈摆晏席,迎接茹航的到来。
酒席莫开,赵武拉着茹航向弟子们介绍:"徒儿们,这就是我给你们常说的‘醉金刚茹航’,一套醉拳醉棍使得出神入化。刚才不是他让着你们,你们怎么也抓他不住。"
"请四师伯为我们露两手!"不知是哪个好事者叫道。
众人齐声附和:"对!叫四师伯给我们露两手。"
此时茹航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赵武说:"露两手吧!叫他们开开眼界。"茹航无奈,在赵武的授意下使开了一套醉拳,直叫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转睛。有人试图插进去,与茄航对打,但都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茹航—拳醉拳使得淌水不漏。有人想强攻进去,结果被茹航摔得鼻青脸肿。一套醉拳使完,众人爆发出一阵热烈掌声。
茹航表演完毕,赵武拉着茹航入席。茹舵止住道:"且慢!这酒暂不要喝,救人要紧!”赵武闻道:“是呀!刚才说什么来着,我的老婆要人头落地了?碧玉她已死多时,瑞兰己投水身亡,我哪来的老婆?此话从何说起?"
茹航说:"你不知道,碧玉姑娘被她大哥救了,她正到处找你哩!"
赵武闻言惊喜不已,忙问:"碧玉她没有死!她现在哪里?快领我去见她"
茹航漫不经心地说:"她在潭州知府的死牢里,不日就要砍头了。"
赵武闻言着急了,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快去救她。"
茹航说:"可不是。我来就是向你报信,搬兵去救她。"
赵武说:"好!这潭州糊涂知府还欠我一条人命,这次我要叫他一并偿还。今天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就启程去救她。今晚好好筹画筹画。"赵武到底是勇中有细,想得比茹航周到。
赵武立即叫弟子们作好准备,明日三更吃饭,五更赶往潭洲救人。大家听说有大行动,个个摩拳擦掌,斗志昂扬。这晚赵武与茹航抵足而眠,一直商量到半夜。自然茹航也把他如何脱险,如何遇上闲碧玉,又如何教训张昌都等给赵武说了,并告诉他一路上还遇上了大师兄毕言,还有游龙和云曦在关家庄养病等情况都给赵武说了。赵武听后嗟吁不已,真是天意使然,叫他们"八大金刚"又要相会了。对闲碧玉的复活和她千里寻夫,他是又惊又喜,深感闲碧玉的深情厚意。自此更加深了对闲碧玉的思念,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她。对明天去潭州救人更增加了决心。
第二天,赵武召集众弟子和庄客,给他们介绍了这次行动的目的,然后各自乔装打打扮成商人、轿夫、樵夫、仆役、叫化子等,大家分头混进潭州城内。
对于潭州,茹航并不陌生。为了制伏采花盗白玉龙,曾和麦金一起在此演绎了一段动人故事。他想要救闲碧玉,必先得到死牢探个虚实,探寻闲碧玉关的地方,告诉闲碧玉今夜来救她,让她有个思相准备。他把这想法跟赵武说了,赵武当然同意他的想法,称赞四师哥终于肯用脑子,办事认真了。这日下午,茹航吃过晚饭,待暮色下来,他换上衣行服,然后纵身上房,对谭州城的屋面茹航早已熟悉,他很快来到府衙屋顶,想起上次被那糊涂知府无辜关了十多天,心中仍是愤愤不平,充满仇恨,恨不能跳下去宰了那糊涂知府,但又想到自己重任在肩,不可任性,不可打草惊蛇,坏了全盘大事。他忍着恨悄悄来到监狱屋面。往下一看,见下面灯火明亮,狱吏看守严密。他想此时下去定然会惊动狱吏,待到夜深人静狱吏放松警惕再下去不迟。他想既然时候尚早,不如再去府衙那边看看,把那边路径摸熟,回去告诉赵武岂不是好。他沿着熟悉的屋脊朝府衙走去。当他经知府女儿的绣楼时,突然听到一阵歌声从小姐闺房中传出。他十分好奇,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唱歌呢?他揭开屋瓦朝下望去,只见那位小姐神情倦怠,头发散乱,半躺在床哼着一首情歌,是那种民间流传的淫词艳调。不一会,一个丫环走进来对她说:"小姐,已经很晚了,怎么还不脱衣睡觉?快脱衣!"那小姐瞪着一双眼直直地望着丫环问:"我睡了他就会来么?"丫环骗她说:"他会来,快睡!"小姐说:"你不要骗我。"丫环帮小姐脱衣。正在此时,另一位丫环进来,小姐一见,连忙跳起来,嘴里高兴叫道:"他来了!他来了!"平日他就是这般来的。"说着捕向那位丫环抱着亲嘴。逗得两个丫环捧腹大笑。站在屋上的茹航看到这一幕心中大为不解。心想这美丽的小姐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堪呢?茹航哪里知道,自从这位知府千金被那采花贼白玉龙奸污病后就变成了花痴,日日想着那位情郎把她想疯了,所以才有女人抱着女人亲嘴,茹航哪里能够知道。他也不想深究,悄悄离开,飞身下屋,落在府衙的后花园中。此时只见一队巡夜的兵丁走过来,茹航连忙藏身到假山后面。走到府衙内室门口,那位带队的官儿对站岗的哨兵说:"太爷说今日有不少行迹可疑之人混进城里,正值反贼在押,小心出事。务必认真守卫。"站岗哨兵回答一声是。茹航却吃了一惊,没想到我们的行动就被他们知晓,难怪监狱那边戒备森严,看来今晚探监大为不便,若是惊动官府,让他们有所防备,那此次行动就泡汤了。看来只有另想办法。但是他仍不放心,又到监狱那边看了一番,这才确信官兵早有所防备。回来他和赵武一说,赵武也觉暂时不可行动,待三日之后官兵麻痹了,再行动不迟。大家继续潜伏下来,伺机而动。第二天,赵武想还是要去监狱知会一下闲碧玉,他问茹航有什么办法没有,茹航也正在考虑这事,见赵武相问,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此人不是别个,就是他从河里救上来的那位狗嫂,她曾经去监狱送过牢饭,叫她去给闲碧玉送牢饭传递消息应该不成问题。他把这办法给赵武一说,赵武完全同意。叫茹航速去找狗嫂。茹航上街买了几样小礼品,打听到狗伢子豆腐店,然后一路寻来。来到狗伢子豆腐店前,见狗伢子正在张罗买卖,却不见狗嫂身影。他壮着胆子走进豆腐店,大声叫道:"狗伢子,生意可好!"狗伢子抬头一看,认得是茹航,忙打招呼:"哦,是菇大哥!稀客!快请坐!"
茹航把礼物放到桌子上,在桌子边的一条板凳上坐下。问道:"狗嫂咧?怎么不见狗嫂?狗嫂上哪儿去了?"
狗伢子虽然对茹航心存醋意,但茹航是客,不得失礼,便回道:"她上河边洗衣服去了,你坐,她不一会就回来。"
菇航说:"好!我等她。"话刚说完,狗嫂便回来了。她一见茹航,便惊喜地叫道:"恩公,你来了!哎哟!还买些个东西作什么?狗伢子!快到街上砍斤肉回。恩公一定吃了饭再走。"
茹航说:"狗嫂你别忙!饭我是不吃了。我有事相求,说完就走。\\\"
"恩公有什么事吩咐就是,何必求我。"
茹航看着狗伢子挎着个篮子到街上砍肉去了,便说:"我有—位朋友关在死牢里,想请你去送点牢饭。"
狗嫂爽快地说:"这有何难,你快说是位什么样的朋友?"
于是茹航就把闲碧玉的情况给她说了。狗嫂—听,惊讶地说:“就是前几天抓进去的那位女英雄啊!我们好多人都为她不平。送点牢饭小事—粧,没问题。”茹航左右看看,见附近无人,便悄悄说:“我叫你故伎重演。”狗嫂大大咧咧说:“知道!送牢饭必有文章。”“好!明白就好!”茹航交给狗嫂—张小小纸条,嘱咐说:“事关重大,一定小心!”狗嫂连忙点头答应,一定办到。茹航说完欲走,狗嫂留他吃了饭再走,茹航不肯,坚持要走,临走丢下一大锭银子给狗嫂狱中使用,然后扬长而去。
关押闲碧玉的死牢狭小阴暗,刚好只有—个人大小,一个人关在里面只能半躺着,不能站,也不熊坐,只能躺在里面等死。闲碧玉平白无故地被抓进死牢,怒气冲天,她想自己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这狗官凭什么把我关进死牢?她左思右想都猜不透,她当然不知道赵武与糊凃知府的那—段结怨,更不知道“东北三虎”的使坏。她只有满含冤气地躺在死牢里等死。第二天,狗嫂挎了个篮子,炒了几样小菜,又把那锭银子换成散碎银子准备狱中使用。她来到监狱,一路用银子开道,倒没遇到什么麻烦,顺利到了死牢……闲碧玉躺在牢房里闭目养神,见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给她送牢饭,她没有搭理。她以为这是送来的断头饭,根本无心吃下去。狗嫂见状,知道她误会了,便轻声对她说:"你认识茹航吗?是她让我来给你送饭。"闲碧玉一听茹航的名字,心里一惊,便知事有蹊跷。她睁开眼睛,手便欲拿饭菜。狗嫂拿起一个馒头递给闲碧玉说:"这馒头是我亲手做的,很好吃,你先尝尝。"闲碧玉会意,伸手拿起馒头。闲碧玉将馒头掰开,一根布条露了出来。闲碧玉迅速抽出布条,只见上面写着:"明晚救你"四个字。闲碧玉正准备将布条放入口中,和着馒头一块吃了。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将布条抢了过去,接着一声大喝:"站住!你是什么人?竟敢给死囚犯送饭。"狗嫂看见是典狱长带人来了,并抢走了布条,心知会出事,便收拾东西想赶快离开。突然她听典狱长的大喝,惊得战战惊惊,说不出话来:“不……妇人……”典狱长接着又—声大喝:“抓起来!这是她的同党,一起打入死牢!”狱卒们听到喝声,纷纷动手,把狗嫂按到地上,然后丢入死牢。典狱长看到“明晚救你”的字条,心知事态严重,于是赶快到府衙向糊涂知府报告。糊涂知府听后,急得六神无主,在屋内打着圈。原来只是报告城里来了许多行迹可疑的入,怀疑有人会来刼狱,想不到他们真的来了,而且就在明晚,这无何是好?糊涂知府拿不出任何办清法,倒是典狱长沉得住气,他给糊涂知府出主意:“大人不必着急,这布条上写得很清楚,他们明晚动手,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今晚就把那两个女的—块杀了,而且把人头挂在城墙上示众。那些匪徒见他们要救的人没了,自然就会撤了。”糊涂知府说:“只有如此了,你赶快去安排。”典狱长领到意旨,急忙离开知府,去安排秘密杀害闲碧玉和狗嫂事宜。
且说茹航在狗伢子豆腐店等狗嫂消息。不想等了—个上午仍不见灼殴回来,茹航心知不妙,赶忙赶回与赵武商量。赵武闻言,也心知不好,当即决定马上去监狱探明情况。他和茹航稍作准备,对下面作了—番布置,两人立即奔赴监狱。当赵武茹航到达监獄时,已近傍晚,夜幕正在悄悄拉拢。赵武茹航纵身上房,好在茹航对监狱还比较熟悉,他们很快寻到死牢,便直奔死牢而去。
这时地面上边是—片忙碌。典狱长领到糊涂知府意旨之后,赶忙回监狱安排人手杀害闲碧玉和狗嫂。他刚刚带人到死牢将闲碧玉狗嫂从死牢中提了出来,赵武、茹航正好赶到,见狱卒们把闲碧玉和狗嫂拖出监狱,心中便知端倪。他们双双从屋上跳下,杀散獄卒,救下闲碧玉狗嫂。
赵武、茹航从天而降,这是典狱长始料未及的。他连忙调集狱卒兵丁将赵武他们围了起来。赵武、茹航完全可以飞上尾脊,从屋面逃走。但狗嫂无法飞上屋脊,再说闲碧玉无关押这些日子,身体受到很大损伤,也无法飞上屋。赵武自然不愿丢下这两人逃走。他对茹航说:“你在这儿守着,我去调兵,今晚就起事。”茹航回悦:“好!这里交给我啦!你快去快回!”赵武飞身上屋走了。这里茹航与狱卒们交上了手。不一会,就有好几个狱卒躺在地上。狱卒们见茹航武艺髙强,不敢上前。这时闲碧玉也从狱卒身上拿起一把砍刀,两人护着狗嫂,双方僵持着。可是狱卒越围越多,把个死牢围了个水泄不通。典狱长怕时间—久,匪徒的援兵一到,那就无法收拾。他连忙喊:“放箭!赶快放箭将他们射杀!”狱卒并非正规部队,平时那准备有弓箭,这时一片叫声:“弓箭!弓箭!快找弓箭!”茹航听到他们要找弓箭,便知他们的用心,他连忙抓起两个狱卒尸体做挡箭牌。闲碧玉也抓起两个尸体做挡箭牌,典狱长见状,奈何不得,双方仍然僵持。
赵武回到驻地立即召集弟子们直奔监狱。来到监狱门口,发一声喊,一路砍杀进出。监狱人员大都到死牢去了,赵武的人基本上没有遇到什幺抵抗,便占领了监狱。他们打开—个个牢房,放出所有囚犯。这些囚犯出来,满腔怒火发涎出来,势不可挡。典狱长那边的狱卒见势不妙,纷纷逃命。典狱长在混乱中被乱刀砍死。有人放起一把火,监狱里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赵武见闲碧玉已救,本想班师回山,但想起这糊涂知府多次与自已为难,尤其想到瑞兰的惨死,这口恶气实在难消。他对茹航说:“这糊涂知府实在可恶,我们—不做,二不休,杀了他狗日的!”茹航回道:“好!干!”说罢带头向府衙冲去。他们兵分两路,能够上屋的从屋面上进攻,直取知府内室,捉拿知府。不能上屋的,直接进攻知府衙门大门,吸引守兵。知府衙门的守军经过两夜的紧张防守,看到并无什么动静,心理上便有所懈怠,认为这是知府小题大作。这天守到半晚,见仍无动静,正欲瞌睡之时,突然刀口架脖,人头落地。众人发一声喊,撞开知府衙门大门,冲进衙内。守府兵丁见势一齐涌向大门,双方展开激战。屋内的赵武等人看到兵丁都涌到大门去了,便从屋上下来,寻着知府的卧室,直捕知府卧室。寻到知府的卧床床上却无人,那糊涂知府不知上哪儿去了。赵武一探知府被窝,被窝略有余热。 料想糊涂知府跑得不远,便在室内搜寻起来,搜了个遍,竟无所获。他想大门那边急需要人,应赶快到那边支持。他一挥手,大喊一声,众人随他一齐杀向大门。大门那边正杀得十分激烈,赵武一伙人杀来,前后夹攻,官兵就吃不住了,渐渐死伤不少,剩下的残余慌忙逃命。众人欲追,赵武说穷寇莫追,阻止大家。他带领众人返身回到府衙,将那些名贵字画,金银珍宝全部打包,同时派人到府库把所有库银全部打包,只等监狱那边救人成功,立即撤出府衙。
再说茹航带领众人一路来到监狱逢人便杀,守卫兵丁都到府衙那边去了,那些牢头狱卒见势逃之不迭。茹航打开牢门放出所有囚犯。他来到死牢救出闲碧玉,闲碧玉已难於行走,茹航叫人背着闲碧玉急速离开。一行人来到府衙与赵武汇合。赵武与闲碧玉相见,分外激动,两人抱头痛哭,自不必说。这时有人报告,知府与总兵带领大队兵丁向这边赶来。赵武指挥大家尽快撤离。待大家走尽,赵武派人放了一把火,不一会,烈焰便噼噼啪啪烧了起来。那糊涂知府是如何逃出府衙的呢?原来当赵武等人攻进府衙之时,糊涂知府正抱着他的小妾亲热。自从瑞兰投河后,糊涂知府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他耐不住寂寞,便花钱买了一个小妞作妾,每日里快活。这天他正与那小妄翻云复雨玩得正在节骨眼上,突然被一阵喊杀声惊觉 。他急忙从小妾身上下来,来不及穿衣服便拉着小妾打开室内一道暗,两人沿着那地道一直跑到总兵府,战战惊惊对总兵说:“大……大事……不好!匪……匪徒攻进城了!”总兵一听,大吃一惊,连忙升帐调兵,这才有大 队兵马杀向府衙。可是当他们赶到府衙时,赵武他们皁已撤离,知府衙门已成一片火海。总兵连忙指挥兵丁救火,另派一队人急急追赶匪徒。可是此时赵武一行已出城外,沿着通往井岗山的大道跑了。赵武那些人个个身强力壮,跑得飞快。总兵带着一队兵丁追赶一气,结果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只得悻悻收兵回营。糊涂知府望着一片焦土,捶胸顿足,痛哭不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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