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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铁腿\\\" 毕言西山寻雪莲

更新时间:2019-04-26 12:20:43 | 本章字数:7365

    话说毕言那日与茹航闲碧玉话别后,一路向西方走去,他要去找西山王母索讨西山雪莲,以实现他对耿世忠的承诺。那西山王母并非是天上的王母娘娘,她是居住在巴颜克拉山上的一伙英雄豪杰,平日里这伙人杀富济平,替天行道,干过几件好事。因为他们住的地势高故称为首王雪莹为西山王母。毕言在学武时曾随师上过一次巴颜克拉山,与王雪莹有过一面之交,故敢答应为其母去寻找药引高山雪莲。毕言一路西行,这一日来到川北的映秀镇。他见天色已晚,便准备在那宿一晚,明日再走。他抬头一看,见前面有一个悦客来客栈,便走了进去。迎接他的是一位衣着整齐,发式鲜亮的女老板,见他进来,便和颜悦色欢喜相迎:"客官要住店吗?快请进!"一边说着,一边接了毕言的包袱和腰刀。毕言说:"有上好的客房吗?来一间。"女老板和声说:"有!有!我店是镇上最干净,最大的客栈。你上我店算你找对了。你随我来。"女老板拿着毕言的包袱和腰刀往里走,毕言紧随其后。两人来到一间房间,女老板说:"就这儿,挺不错吧!"毕言环视四周,见房子不大,倒还十分干净,便说:"好!就这间吧!"女老板狠狠地着了一眼毕言,心中美滋滋的,暗道:"这小子好身板,劲道一定好足。\\\"

    傍晚时分,毕言飞身上屋,到四周看了一番,并来发现什么异常。会武之人行走江湖,一般都十分小心谨慎,都知道危机四伏,暗箭难防。

    当毕言回到客栈居客房时,只见那位女老板端坐房中,房子中央摆了一张小桌,桌子上摆了一桌酒菜。女老板端坐桌旁,似乎在等毕言到来。毕言回到房中,女老板连忙起身说:"你上哪儿去了?害得我好等啊!来!快坐下!我给你宵夜。"毕言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望着女老板笑道:"大半夜的,你这是干什么?"女老板笑嘻嘻地说:"我那死鬼今夜不在家,我好寂寞,找你玩玩。\\\"说着便端了一杯酒送到毕言嘴边:"你若有心,就喝下这杯酒!\\\"

    毕言可是个正人君子,他推开酒杯厉声说:"你要玩找别人去,你跟我放尊重点!"女老板一听,以为毕言嫌她老,便涎着脸说:"小子!你不要看我徐娘半老,老娘的床上功夫可好,十八般武艺件件精通。\\\"说着便靠到毕言身上。毕言伸手她推开。女老板顿时变了颜色。也厉声说:"好小子,老娘送给你还不要,你可知你落到了谁的手里。老娘得不到你,老娘毁了你。"说着从桌下抽出一把砍刀朝毕言砍去,真是迅雷不及掩耳,若不是毕言,早就中了道了。毕言可不是等闲之辈,他见女老板瞬间抽出刀来朝他砍下,他不慌不忙,伸出两只手指将砍刀挟住。女老板拿着砍刀竟然丝毫不能动弹。女老板竭力想抽回砍刀,却是毫无办法。正在这时,从屋上跳下一个人来,女老板大喊:"死鬼!你怎么才来呀!这家伙吃了豹子胆,竟敢欺侮我。那人却不急不忙问道:"他有钱没有?"女老板忙说:"他有钱!他包袱里多的是银两。""好!有钱我就帮你。"说着一个"黑虎掏心"一拳向毕言击来。毕言右手两个手指正挟着女老板的砍刀,无法腾出手来,急忙中来不及多想,左手飞起一个"劈空拳",直把那汉子打得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女老板见毕言厉害,不是对手,慌忙弃刀越窗逃走。毕言本只是跟女老板戏耍一下,不想一掌便伤了人。他急忙将那汉子扶起,给他擦干嘴上的血迹,又从怀里掏出一粒"九转还魂丹"给他服了。那汉子悠悠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自己正躺在毕言怀里,忙挣扎要站起来。毕言按住他说:"不要动,再养一会。那汉子见毕言在救他,忙拱手谢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大侠尊姓大名,如此了得,定非等闲之辈。"毕言道:"在下姓毕名言,江湖上人称铁腿毕言便是在下。"那汉听说,翻身起来,拜倒在地,口呼:"原来是八大金刚之首毕大侠。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恳请恕罪!"毕言连忙扶起那汉问道:"好汉尊姓大名?为何在此营生?"

    那汉见问回道:"在下姓董名超,无名小辈,不足挂齿。"

    毕言闻言便道:"江湖上人称一枝箭董超的可就是你"董超说:"正是在下。刚才逃走的那位是在下的内人,人称一枝花黄菊花便是。\\\"毕言啊了一声。他知道其所以江湖上称董超为"一枝箭,是说他"黑虎掏心"那一拳速度之快形同飞箭,毕言想若不是自己的"劈空拳快于迅雷,险些着了他的道儿。这时董超向屋外喊道:"还不下来见过毕大侠!"话音刚落,那黄菊花便从窗口跳了进来对毕言施礼,口中说道:"小女子不知是大侠光临,多有得罪,请多恕罪。"毕言说:"哪里哪里,不打不相识嘛!"问及二位为何在此开店?董超说他们本是二台山的眼线,在此开店一是为探听有关消息,二是为接往来英雄豪杰。毕言听说,便刮目相看。问到二台山上情况,董超说二台山上集聚着十多名好汉,为首的是八臂哪叱孔罗兴。毕言一听,心中一乐,这八臂哪叱不是跟兄长也有联系么,不妨去拜访一下。他把这意思跟董超说了,董超忙说:"我正有此意,明日我们一块上山。"

    第二天吃过早饭,董超走前,毕言走后,两人一块上二台山而去。爬了两个多时辰的山才到二台山大寨,早有喽喽报告了首领。孔罗兴等十多个首领站在寨门口迎接。大家互相拱手致意,然后到大厅分宾主坐下。孔罗兴开言道:"毕大侠光临,未曾远迎,请毕大侠多多海涵。"毕罗两人在大闹隐仙山庄时已经见过,并不陌生,所以说话也较为随便。毕言说:"孔兄不必客气,小弟来得有些冒失,倒要请孔兄原谅。"孔罗兴说:"哪里哪里,象毕大侠这样的贵客,请都请不到呢!哪里是来得冒失。请问毕大侠,是特意来到敝寨?还是路过此地?\\\"

    毕言见问,便将如何答应耿世忠上西山寻雪山雪莲的事说了。孔罗兴听完,连声赞道:"毕大侠真不愧大侠风范,真是义薄云天,令孔某十分佩服。你要寻雪山雪莲,这有何难。前日我上西山去会西山王母,临别送了我两朵雪山雪莲,你要我就送你。"

    毕言一听,大为高兴。如此一来,省却许多辛苦,也节省了不少时间。但他表面上不得不推辞道:"这怎么行呢?既是王母送你,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孔罗兴大大咧咧说:"我拿它毫无用处。你拿去是救人,我理当相送,何须挂齿。再说我万一需要,上西山去取就是。"毕言见孔罗兴如此义气,便不再推辞,便说:"那就多谢老兄了!"当即孔罗兴叫人到家里取来雪莲,毕言接过雪莲,本想立即告辞下山,因为一来耿母病情耽误不得,二来大师哥也盼他急急回去。但孔罗兴再三挽留,坚决不让他下山,一定要在山寨盘桓三曰再走。毕言拗不过孔罗兴的盛情,只得同意留下。是曰,二台山上吹吹打打,象过节一样欢宴三日。三日后,毕言挂心还要去东海找海马,就坚持要走。孔罗兴见留不住,便送了毕言许多金银珠宝,并答应只要郭如海起事,一定呐应。惺惺惜惺惺,孔罗兴等十多位首领一直送到山下方依依惜别。走不多远,只见一枝花黄菊花从后急急赶了过来。她追着毕言喊道:"毕大侠!毕大侠请留步!"

    毕言转过身,见黄菊花急急跑来,伏到毕言身上说:"你怎么这么忍心,说走就走了,难道一点也不想我?"毕言推开黄菊花:"大嫂放尊重点。"说着转身迈开大步走了。黄菊花在后面喊道:"你什么时候再来?你是叫我唯一心动的男人。"可是毕言头也没有回,一直往前走了。

    毕言离开二台山,即马不停蹄匆匆赶往东海去找东海龙王取海马。

    所谓东海龙王实际上是一个海盗头子,名叫敖得龙,江湖上人称混海龙。他手下有四十多条海盗船,四百多名海盗。控制着东海舟山一带海域。毕言与敖得龙也有过一面之交,甚至可以说是敖得龙的救命恩人。那是在十年前,敖得龙还是一个举子,当时上京赶考,路经君山,遭到一伙强人的抢劫,在生命垂危的时候,正遇毕言在此经过。毕言拔刀相助,杀散了强人,救下了敖得龙。敖得龙上京考试,独占鳌头,但后来在殿试中,敖得龙在回答皇帝的问题时,不小心触犯了皇帝的名讳,当即被赶出朝堂。敖得龙科考不中,一气之下下海当了海盗。三年下来,他作战英勇,又有文化,又有智谋,很快得到海盗头子的赏识,把第一把交椅传给了他。

    这一日,毕言来到东海舟山,望着滔滔大海发愁。原只想到东海舟山便可找到东海龙王敖得龙,那知道这大海一望无边,广阔无垠,真是"烟涛微茫信难求",上哪儿去找敖得龙啊?毕言在海边踌躇良久,见那边有个渔港,心想上那儿去打听打听,可能能得到一些消息,便急步来到渔港。走到渔港一看,这儿倒是十分热闹。只见港内渔船熙熙攘攘,停了满满一港湾。同时一只只渔船进进出出,甚是繁忙。渔港岸上,是一个小小的集市,有几个商店在出售着各种生活用品,诸如油 酱醋,各种渔具用品等。但最多的是渔网,只见集市两边,四处都晒着渔网,还搁着几艘待修补的渔船。集市后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渔村,鳞次栉比参差不齐的茅房摆了一大片。也挂了许许多多的渔网。毕言来到集市,见路边围着一大堆人不知在干什么?他伸进头一去,原来是一伙人在押大押小。他向来不喜欢赌搏,看了一眼便离开了。他走出不到二十步,只听有人大呼:"天啦!我把老婆房子都输掉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啊,"毕言回头一看,只见一条大汉捶胸顿足,一边哭喊,一边朝大海走去,显然是要去跳诲。他的后面紧跟着一个女人,一路哭喊着:"死鬼!你把我输了,阿宝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啊?"那大汉转过身,捕地跪在女人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我对不起你啊!你原谅我!你跟他去好好过吧!"女人见说抱住男人哭诉:"我离不开你,要死我们一块去死!"毕言见状,急忙向大汉奔去。他扶起大汉,问明原委,不由怒骂道:"你这混蛋,你怎么把你老婆都输了!你真该死。你去死吧!"说着一掌将大汉推下海去。一般渔民都会游水,那大汉被推下海后设有沉下去,毕言追过去把他往水里按。那大汉虽然会水,怎经得毕言力大无穷,被毕言连续按了几下,吃了好几口水。大汉只得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毕言看他淹得差不多了,便抓起他往岸上一丢。那大汉摔了个半死,爬在地上动弹不得,吐了一地水。大汉老婆跪在毕言面前求道:"好汉铙命!想他经此一回再也不会赌了。"毕言望着这婆娘着实可怜,在这种情况下她还为这不争气的丈夫求情,着实是情深意重,便问道:"他是在哪里赌输的?"婆娘用手指那聚赌的人堆说:"在那儿!"毕言闻言走到那堆人堆前拨开人群问:"刚才是谁赢了人家老婆?"众人看毕言的气势,都不敢作声。其中一位小娃儿指了指庄家:"喏!就是他。"毕言说:"我用这条手臂押那位婆娘,我若输了,你拿刀砍掉我的手臂,我若赢了,你把那位婆娘给我。"那庄家闻言心想:"我要你的手臂何用,这不明明是来横的么?"他欺他是个外乡人,我本乡本土的怕你作甚?便为难他道:"好汉!我要你这条手臂何用?你若是真心要赌,你把海边上那块石头搬来作赌注,我便和你赌。"毕言随着他的手往那厢一看,只见一块巨石重约千斤,矗在海边纹丝不动。他说:"一言为定,你不可反悔。"说着他走到巨石跟前,挽起腰袍对众人说:"闪开了!"众人纷纷让路。只见他瞄准巨石,飞起一脚。那巨石滴溜溜飞起来正好压在那赌盘之上,把那赌盘砸了个粉碎。众人惊得张口说不出话来。接着一齐鼓掌,连声叫好。那庄家吓得跪到地上磕头:"爷爷饶命!爷爷饶命!爷爷神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众人怎知这"铁腿"毕言,自小以踢石头练功,这块石头自然不在话下。他厉声对庄家说:"我的赌注已经来了,开赌呀!"

    庄家连声说:"不敢不敢!我认输就是,"

    这时那大汉也在老婆的搀扶下过来看热闹,毕言拉着他对庄家说:"既然认输,你把赢他的东西都还给他!

    庄家连连点头:"是!我一定还给他。他的老婆也还给他。"

    "好!"众人齐声喝采。

    毕言拉起那大汉说:"以后再不准赌博了,我若知道你还搞赌博,决不饶你。\\\"

    那大汉又要跪下发誓,毕言拉住他。那大汉说:"以后我决不再赌博了。好汉再造之恩没齿难忘。请问好汉尊姓大名,以后我好相报。"

    毕言说:"相报就不必了!我只想打听一下,有一个叫敖得龙的你可曾知道?"

    那大汉说:"就是"混海龙"敖得龙吗?他是个英雄,我们这里都知道他的名字。"

    毕言问:"你可知他现在何处?"

    那大汉说:"这……他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出没在这一带海域杀富济贫,但在哪里能找到他,在下实实不知。"

    毕言一听,又有些为难了。心下正在踌躇,这时旁边有一人问道:"请问尊姓大名,找他何事?"

    毕言见问,转身看他,见他神采奕奕,英气逼人,便知不是等闲之辈,便回道:"在下姓毕名言,敖得龙是我故交,找他叙叙旧。"

    那人一听有些吃惊地问道:"你可是江湖上人称"铁腿"的毕言?哎呀!失敬失敬!难怪刚才有如此神力!"

    对这些恭维话毕言也听得多了,并不放在心上,一心只想打听敖得龙的住处,便问:"微末功夫,何须挂齿。你可知敖得龙的住处?

    "大侠若想找他,请随我来。"毕言艺高胆大,并没把这人放心上。于是跟他而去。那人走前,毕言走后,两人朝渔港深处走去。一路上毕言问那人:"请问你贵姓?""我姓白,你就叫我阿白吧!"两人来到渔港偏僻之处上了一艘渔船,阿白也没多说话,驾着船便向深海驶去。

    渔船在海上行了大半天时间来到一个小岛。只见小岛四 周樯桅林立,停泊着一百多艘海盗船。渔船靠岸后,阿白对毕言说:"我先去通报一声。"说完他跳上岸通报去了。

    毕言在岸边等了一会,突然听见火铳齐鸣,无数人乱糟糟吵着涌向码头,为首是敖得龙走在前面。走到毕言面前,敖得龙跪下,后面众人也齐刷刷。敖得龙口呼:"恩公在上,请受一拜!"说着拜了三拜。后面众人也跟着拜了三拜。拜毕,毕言连忙扶起敖得龙:"小弟何必行此大礼?愧煞我也!"敖得龙站起向众人介绍:"这就是你们久慕的"铁腿"毕言,我的大哥"众人齐声欢呼,拥簇着毕言向大营走去。是日海 上一片欢腾,如同逢年过节,什么燕窝海参,鱼翅鲍鱼,一应海味,尽拿出来招待毕言。当毕言言及来取一尺长的海马时,敖得龙有些为难的说:"恩公,你要是早来三天,我立马就有,可是前天都送上岸去了。这样吧!你在这里多呆几日,我叫手下去找,翻遍大海我都要找一个一尺长的海马给你。"毕言闻官,无话可说,只得在海岛住下,等待消息。

    这一天,毕言正随敖得龙在岛上游玩,忽然阿白来报:"大头领,大事不好!我们船与刘大麻子的船相遇了。"刘大麻子是另一帮海盗,按照惯例,如果不同帮的海盗船相遇,两条船便必须连到一块,每条船上各派一人进行决斗,直到把船上的人拚尽为止,哪方剩得有人哪为胜。阿白说他们船上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敖得龙听后心想,有毕言在,还怕什么?但他不好直接向毕言求援,便说:"你快去,我随后就到。"阿白听到,急忙走了。回头敖得龙对毕言说:"恩公在营内稍息,我去处理一下就回。"毕言问:"你也去参加决斗?"敖得龙说:"这种事血腥残酷得很,恩公不要过问。"毕言说:"有哪种血腥的事我没经历过。走!我和你一块去。"敖得龙心中暗喜,有毕言参战定胜无疑。但他表面上仍说:"恩公还是在营内休息吧,有我去就行了。"毕言说:"少哆 嗦,快走!"

    敖得龙和毕言走到海边,跳上一艘快艇,然后快艇向辽阔的大海驶去。行了大约两个时辰,便听到前面喊杀声震天,海面上有几艘船围在一块,有两艘船连在一块,船上有人正在厮杀。敖得龙大喊:"阿炳下来,让我上。"那厮杀的两人中便有一人虚晃一刀退了下来。敖得龙正欲跳上去厮杀,毕言用手止住他:"慢来!让我试试。,说着纵身跃上船。船上那人接住就是一刀劈下。他哪里知道毕言的"劈空掌"快如迅雷,他的刀未落下,人已飞在空中,接着"嘭"地一声掉在海里。对方接着又上来一个,毕言挥起一脚,那人还未站稳,人已落入海中。不一会海里浮满了对方的海盗。幸好毕言并不想伤人,只用了两分力把此事化解。否则海面上漂的不是人而是尸了。刘大麻子的人看毕言不用刀不用枪,三拳两脚就把这些人打发干净,吓得爬上船慌忙驾着船走了。这边船上一片欢呼,齐赞毕言好劝。可惜的是没有把刘大麻子的人赶尽杀绝。大家簇拥着毕言回到岛上。正好一尺长的海马已找到。毕言拿着海马高兴不已,他想这两件物己弄到,可以向耿世忠交差了。他仔细看那海马,的确非比寻常,难得到手。突然他发现这海马并不新鲜,而是放了许久的干货。看来这东西来之不易,便问那送海马的人说:"你这海马是件干货,你是从哪里找到的?"那送货之人说:"一时从海中难得捕到这么大的海马,这是从两个老渔民家里找到的。"毕言一听,心里便震动一下,心想这些海盗行事都相当霸道,是不是他们从这对老渔民夫妇手中强抢强要的呢?如果是这样我就大不该了。于是他问道:"你们从老渔民手中得来的,你们没有为难他们吧?"送货人有点支吾地说:"没……没有。是他们自动献出来的。"毕言一听是他们献出来的,心中便知一二。他说:"你带我去找这两个渔民,我要当面向他们道谢。\\\"送货人有些犹豫:"这……"坐在一旁的敖得龙吼道:"说!到底怎么回事?送货人不好明说,只得说:"好吧!我带你去。

    送货人驾着船带着毕言和敖得龙来到一个小岛,把船系好后,三人上岸来到岛上。这是一个方圆只有里许的小岛 ,岛 上只有五 六户人家,毕言三个上岛 时,两个老渔民正在收拾被翻乱的东西。原来敖得龙听说毕言此次来是专门寻取一尺长的海马,便吩咐手下去找。可是找了两天,竟毫无收获。后来有人打听到这户老渔民家里有一尺长的海马,便上岛来找这老渔民索取。老渔民自然否认,结果把老渔民打了一顿,把他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抢走了海马。毕言看到老渔夫鼻青脸肿的模样,心中便知端疑。他向老渔夫作揖道:"老伯您好!"老渔民 为他们又是来找麻烦的,便没好气地说:"东西你们抢走了,还来干什么?"

    毕言恭敬地说:"老人家,我是来向你陪罪的。抢你东西大不应该,我会叫头领处罚他。"这时站在一旁敖得龙对送货人吼道:"我多次叫你们不要扰民,你们偏偏不听。还不快给我陪罪!\\\"送货人听到呵斥,捕地跪在地上朝老渔民磕头:"大伯您大人大量 ,小的不懂事,给您陪罪了!小的下次不敢了!"毕言对老渔夫说:"大伯,我是求一尺长的海马给人治病,你说这海马值多少钱?我和你买行不行?"老渔夫见他们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气已消了大半,听毕言说是为了给人治病,毕言又肯出钱来买,气便全消了。他说:"你如果是救人,你拿去算了!"毕言说:"那不行,一定要出钱。您说要多少吧!"

    老渔夫说:"如果你硬要给钱,你就看着给几个吧!"

    毕言取出两锭大银对老渔夫说:"你看这点银行吗?"

    老渔夫一看这两锭银足有五十两,便说:"我取一锭吧,那一锭你收回。"

    毕言说:"不。论价值恐怕还不止这些。"毕言说完,将两锭银硬塞到老渔夫手中。

    回到岛上,毕言见天色尚早,便向敖得龙辞行。敖得龙心知华言有事,也不强留 。于是毕言又踏上了去耿家庄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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