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创业悲欢
更新时间:2019-06-01 10:07:58 | 本章字数:7209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正在得意洋洋的张明吓了一跳。他知道驾驶中无法接听也不准接听,否则被警察竖在路边上的“探子”发现,不是罚款就是扣分,那绝不是和你说着玩的。看看路牌,不远的前面就是服务区,决定到服务区再接听或者打回去,也可以顺便休息一下,便一个转向将车缓慢开了进去。
电话是魏昌打来的,让他明天无论如何都必须参加一个股东会,说是有件天大的事情要解决。张明问什么事时,魏昌就说了一句你回来先安然的睡一晚,明天你就知道了,然后就毫不客气地挂掉了电话。
张明思索了半天,房前屋后地过滤了一遍,怎么也猜不透会有什么天大的事出现。不过,再大的事恐怕也比不过回家伺候老婆重要了,所以,便不再去想它,启动起爱车风风火火地向家赶去。
锣鼓鞭炮的余音还未消失,开业的鲜花还在楚楚璨放,庆贺的酒醉还没有清醒,沉浸的梦想还不满百日,通往成功的道路便被画上了句号:刚刚成立的,商号十分响亮的公司,即将面临“破产”的宣告。
还是开业时的那一帮曾经满面春光的祝贺者:季平、魏昌、王强、张明、李超,外加熟悉不久的席刚,一个都不少,这时全都换上了一副愁容,坐在曾经蕴育大展宏图、装修得十分豪华的会议室内,整整齐齐地耷拉着脑袋。除过哧溜哧溜的吸烟声,会议室里十分的安静,安静得任由焚烧后的冥冥纸烟灰雾在屋顶肆无忌惮地冉冉漂浮。
第四次股东会就这么不言不语地进行着。
在众位铁哥们的一致支持、关切和策动下,勇闯伟业的陈易平信心十足地辞掉没有级别的公务员,不顾一切跳入商海之中。
这位已届二十五岁的陈易平就是“都城新天地新型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的创办人。陈易平曾是都城大学的佼佼者,和许多大学毕业生一样,他毕业后直奔“体制”内,在拥挤的满身汗臭气的青春海洋里,以五千人选一的优异,被分配到兰城区政府办工作。虽然,这份工作属于闲不闲忙不忙的职位,倒也轻松自在,至少还是有些受人敬望和羡慕的。但,满腔为人民服务热情和冲动的他,实在耐不住官场的那许许多多的不真实的微笑,也实在是摆不起也摆不出一副官架来做事,更不会趋炎附势,巴结领导,更不敢去接一根求助的香烟。结果,被当作了真正的邮差往返于各部门传送大大小小的领导的指令。
在众哥们的鼓励诱导下,既不喑官场,官场也不得志的陈易平选择了辞职,他也想在自己的人生上有所发展,有所辉煌。
陈易平的豪言壮语就是:我从未登陆过月球,自然,月球上就不会留下我的足迹,所以,我一定要登上月球。
铁哥们的鼓励名言则是:只有搞清楚你并不清楚的事情,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又怎么去得到,才是真正的男人。算不算男人,是看你敢不敢去失败。
虽然陈易平不理解也不赞同敢于失败的就是男人,但还是想做个真正男人。
年初,陈易平从父母的手里,从岳父母的手里,从亲戚的手里筹资到了一百二十万元,加上铁哥们参股的一百万元和自己小家积蓄的二十万元共计二百四十万,在都城最著名、最豪华辉煌的飞翔国际大厦九楼,以年五十五万元的租金,租了一千多平米的办公场地,创办起即将旭日东升、最富有创意的大远景公司。
陈易平准备成立的公司,是以主营城市绿化工程、排水工程及道路建设等为主要项目的。在核定企业名称后,他用十八万元高佣金请求了一家有资质的设计咨询机构进行前置手续办理。用了十五天的时间,他从这家有资质的机构抱回来一摞子批准文件和获准证书。接着用五万元取得了城市环保防水产品都城总代理。同时,对自己这起点很高的公司又进行了一番高标准的装修,公开招聘和录用了十五名有证书的工程技术和办公室文秘人员,正式领取了营业执照。
一切就绪,在锣鼓喧天,龙飞狮舞中,他和铁哥们一起,胸戴大红花,高举双手,庄严地向都城人民宣告:都城新天地新型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在城市的最中心,正式挂牌成立。
成立后的第十天,就接到了第一单生意,是都城三环城的一个小三角绿化,总报价四十五万元。接到单子后,几位铁哥们那个兴奋,彻夜地喝了个痛快。
酒足饭饱的第二天,陈易平拖着还醉在昨日的脑袋,亲自动手干了起来。后来在技术人员的一句“您干了我们还得重新干”的话后,他才罢了手,站在一旁当起了甩手掌柜。
由于没有考虑到雨季的因素,猴子般脸的天,刚刚日丽空蓝,突然间日没云黑,一阵暴雨落下,整个工地成了蓄水池,已栽植好的树啊草啊花啊齐齐地在水里泡了三天。技术员再三视察和评估后告诉他:别无选择,重新来吧。
不用再细说,这单生意算是倒贴钱的给人家装了个门面。
第一次正式股东会在第一单的失败生意里召开。陈易平简要地向在座的哥们股东汇报第一单生意的成果:整整亏了六万六。
“这算什么,六万六,多吉祥的数字啊?这不是已经迈出第一步了吗?失败的他妈不就是成功的母亲吗?继续,继续。”王强一拍会议桌,猛地站了起来,豪气万丈地说道。
“你真是耗子打球乱抠洞,什么失败他妈是成功母亲啊?”季平使劲拽了一把王强:“继续,继续什么啊?还继续亏啊?话都说不清楚,你就给我好好地坐着吧,别再张飞跳芭蕾臭屁乱崩了。”
魏昌咳嗽了一下:“王强的一句话说得也不错,我们必定是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亏点只是由于老天爷的原因所造成。总结经验,无需堪忧。”
“魏昌的话我赞成,第一步的确是走下来了,尽管走的是那样的不如意。教训也是收益,为我们的第二步打下了基础。”张明发言道。
李超也表示了相同的意见。
“各位股东如此深明大义,我陈易平就是摔破头也不会哼一声。”
“那不是摔出脑震荡了吗?”王强忍不住地来了一句。
“你真是鹅蛋鸭蛋鸡蛋一笼子了。”魏昌笑着对王强说道。
“什么意思?”王强问魏昌。
“混蛋呗。”
大伙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没过几天,经朋友介绍,陈易平又接了一单生意:长阳新区的绿化,工期十五天,总造价为一百五十万,可盈利十五万,除过给付中介的佣金三万元,净余的利润十二万元。
拿到合同意见稿后,陈易平他们经过详细调研,了解了即将的那一个月内的天气变化曲线,分析了草木在这个过程中的生理变化以及小区的环境因素,同时还全面考虑了能影响工期的最大因素:交通限制中的草木短程运输问题。综合分析后,拿出了一个最可行的方案,并基本确定,十八天定能拿下这个工程。
项目承包确定后,由陈易平亲率的包括工程技术员在内的六人建设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长阳小区。
当陈易平的建设队伍来到长阳小区后才发现,千算万算,总是漏一算:因水电费和车位的问题,业主们和物业管理们“打成”了一片。整个小区的业主们几乎都走出了自己的小家,拥挤在小区的大门口。别说施工了,就是单个人的进出小区的大门都很困难,更别说进车进设备了。
第一天,陈易平的建设大军就在小区门口呆了一整天,吃了一整天的盒饭。
第二天,小区的业主和物业管理“打”得更热乎,惊动得派出所不得不派警员来调解,这一调解就是一天。陈易平他们只好用方便面充饥了一天。
第三天,事情好像解决了,业主们都散去了。物业们则带着一股子怨气,说是要修理已经损坏的大门栅栏和检修道路路灯,将线板子铁杆子外加一堆子破烂的皮卡车及大小不一的垃圾车,整的满路面都是乱七八糟的,别说过车了,连行路都难。很无奈,陈易平们只好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
三天,毫无建树的三天啊,设备是租来的,农民工是要给工资的,工期是不可更改的,树草是有时间生命的。这一夜,陈易平彻底的失了眠,毫无疑问,这个工程就是拼命地去干,工期也不够了。何况已经出土的花草开始枯萎,有些树木需要重新购买。
陈易平是含着泪水喝着自己的血吃着自己的肉做完了这项工程。
第二次股东会如期召开。
陈易平哽咽着用最富感情的声音汇报了第二个工程项目的战果。
王强较之第一次股东会要稳重多了,他在等着第一个发言完后再说话,而大家这次则是在等他说第一句话。
王强勉强地撑过了五分钟。
“不就是第二个失败吗?有什么犯愁的,不是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的失败吗?”说到这,王强自觉说过头了,忙圆场:“这次的工程我表达的支持率最高,所以嘛,这损失我自然也要占到一定额度了。兄弟们,不要垂头丧气的,就像我一样,男子汉一点。”说到男子汉,王强就想到老婆刘玲,底气显然不足,声调一下子下降了八度,头耷拉了下来。
王强的这一表情和动作把大家逗乐了。
季平站立起来:“王强说的没错,这点小小失败我们认了,何况我们并不会把金钱看得很重的。我的意见是洗牌,重来。”
“失败是难免的,我收回刚才的萎靡状态。”李超也站了起来。
“我也有些情绪化了,竟把失败当成了包袱,我认错。”魏昌说道。
“没错,失败还没打倒我们,我们自己的情绪倒打倒了我们自己。那么怕老婆的人都不怕失败,这么畏惧老婆的人都能表现出如此的勇敢,我们还能蔫茄子吗?我也收回刚才的窝囊模样,并狠狠地赏自己一耳光。”张明更是豪气万丈。
“赏啊?你倒是快些赏自己一巴掌啊?”王强见一贯很哥们的张明这时竟然针对自己,揭自己的疤恶心自己,便抓住张明的这一句话,使劲地将起军来:“怎么,不敢赏了?哈哈!孙子了吧?”
看着张明高举着手,却舍不得抽打自己的动静,又听王强这么报复的言语,大家都忍不住仰前倒后地大笑起来。
对于哥们们刻意的和平渲染,陈易平非常感动,都有点想哭出来的感觉。
第三个单子是在熬过了三十个工作日后才接到的:阳光花园小区的管道改建工程,项目就是要重新铺设上水管道。工程期三十天,总价二百六十万,可盈利预算超过四十万。
这可是一项大工程,陈易平提前召开了第三次股东会。
股东会上,大家吸取了前两次工程的经验教训,绞尽脑汁地把所有问题都过滤了一遍,自天上到地下,就连美国总统有可能来都城玩蹦迪都考虑到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疑点,都逐一地分析研究,找出有影响的因素和制服方法。
这次股东会采取了密封式,所有人的手机都关闭,整整开了六个小时。
全体股东们共罗列出一百单八个可能遇到的不利因素,拿出了三百六十五个应对方案,真可谓滴水不漏,万无一失了。
陈易平他们自认,这次真可谓先虑难而无后顾之失了。
工程进行得十分顺利,虽然落了一两天的雨,但因考虑的周到,搭建了遮阳篷,没影响到一点工程的进度。小区内虽然人员流动量很大,陈易平他们根据工程点的布局和时间段的考虑,并根据上水管道的总布局现实情况选择施工点,减少了障碍。由于所有的问题都被他们考虑到,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工程很麻溜地进行着。
还有两天就可以提前一天交付工程了,陈易平们的脸上泛起了红光。
天刚发亮,陈易平就来到了公司,一边哼着最流行的背书曲爱到死,一边快乐地清理着桌面。
九点整,工程技术员来电话,向陈易平回报说:“今天下午开始地面平整,明天上午就可完全竣工交付。”
陈易平用手指打了个响,OK了一声,在屋里旋了几个圈。
正得意间,工程技术员又打来电话,说市建委有人来了,要他来工地一趟。
陈易平一听,这可不能耽搁,那可是掌刀的厨师长,得罪不得,便急忙驾车飞快地赶到工地。
工程技术员向他介绍:“这两位是市建委的领导,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领导。”
陈易平赶紧的和建委的领导握握手:“欢迎市领导前来检查指导工作。”
“你们的上水管道改造,涉及到与总管道的交叉连接,这一部分未上报审批,所以,你们随意予以连接是违法的,必须停止施工,立即卸除。”
“可我们是施工单位,按照正式的合同及图纸规范施工,总施工图已经区城建局批准。再说,这个问题应该找甲方才对呀?”
“我们不管这个,必许先停工,现在就停工,否则,你们会面临处罚。”建委的人口气十分强硬,不容分辩。
陈易平一听急眼了:“你们市区之间的问题为什么要扯上我们施工单位,为什么你们要我们怎么样我们就得怎么样呢?”
市建委领导不再搭理陈易平,掏出一张表,刷刷填上几个字,递给陈易平。
陈易平接过来一看,是限令停工,时间是今天,表上盖着市建委的大红章。
“请你们的施工人员尽快离开工地,不准再施工,等待处理。”说完,建委的人扬长而去。
就这么着,工程被停工了一个星期。虽然经过市区两家掌权机构协商沟通,可以继续实施竣工工程,可这几天的十分昂贵的设备租赁费和超限使用费,工人工资费,场地看护费等等,又多支出了一大笔。
结算下来,没有亏损,却也盈利很少,少到喝杯咖啡都舍不得。
陈易平回到家里用被子捂住头,结结实实地大哭了一场。
第三次股东二次会议拖延了五天才召开。
这次会上,王强用创可贴封住了嘴。
大伙都没说话,因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静悄悄地在大家的面前流逝着。
王强实在忍不住了,他一把撕掉创可贴,高喉咙大嗓子地吼叫起来:“都说说话啊?都装什么疯卖什么傻啊?就这么干坐着管用吗?”
陈易平听王强这一喊,知道自己必须先说话了。他挺挺脖子,说道:“这次失误算我的,决策的不周全,我付全责。”
“你负什么全责啊?”李超发起了言:“怎么我们千小心万小心的,还是有纰漏啊?怎么突然就冒出个市建委和区城建的扯皮问题来了呢?”
“可不是么,虽然工程是竣工了,可这误工费却没人承担了。”李超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
“给政府做事真难啊,又没处说理去。”季平跟着叹了口气。
“咳,怎么都算不过天啊。”张明摇摇头,也叹了口气。
又是一阵难耐的寂静。
“又都不说话了,难不成就到此结束了,卷铺盖回家了吗?”
王强的话音未落,立马遭受到大伙的奋力还击。
“你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竟然胡说八道起来了!”
“说你是一个猪,你还不服气地乱哼哼,这乱七八糟的话你都能说出来。”
“赶紧再用创可贴封住你那臭气飞扬的嘴巴吧。”
王强这个气啊,可又发不出来,谁叫自己多嘴呢?
季平站起来,向大家摆摆手:“好啦好啦,大家别窝里斗啦。这次的工程我们是的确考虑到了一切,而且进行得也比较顺利,至于两家政府间的扯皮事造成我们几乎是白干了一场,这个讨要损失费是要做的,尽力多挽回一些。这件事就由我和魏昌来做吧,大家先平静一下自己,以后还会有工程,需要大家更加努力地去运作,发愁和士气不振不是我们哥们们的专利。”
“说的没错,这次工程也没造成大损失,也不值得我们消极,我和季平去找区城建局,能要回一点就是我们赚回的一点。”
“就是么,还骂我呢,这不就是问题的解决吗?”王强一扬手:“男……勇士们,挺起胸来!”
大伙都学着王强的语调喊叫起来:“男……男……男子汉们,挺起胸来!”
一个月后,怎么也没想到,没想到能竞标接到这么大的一个单:三环路十个桥的桥栏杆全部更换,总造价五百五十万,可预测的利润将达到八十五万。看着这个定单,大伙那个兴奋,一阵摩拳擦掌。
怎么也没想到,所有因素都考虑到了,人文地理环境,包括政府因素,但怎么都算不不过老天,最没想到就是美国总统也不会想到的竟然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陈易平们因施工所租赁机械设备的那家公司,由于长期拖欠银行的贷款不归还,被法院执行资产保全,正在施工的三部吊车和四部支架车被强行扣押拉走了。
这第四次接单,毫无疑问地被成功给毫不客气地轰了出来,所垫资的近百十万看来也打了水漂。
烟雾几乎染灰了所有股东的脸。
股东会开成了香烟竞抽会,幽泠泠的,持续了许久。
陈易平突然站起来,非常平静地对大家说道:“公司是我提议创办的,我是法人代表,自然要承担一切责任。所有的损失都算在我的名下,我会尽快还清大家的投资。只希望大家不要怨恨我,还当我是好朋友。现在我宣布,”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说了一句他整整想了三天三夜的话:“我宣布公司倒闭。”
“倒闭?”季平惊得一愣证。
“什么,你说什么,公司倒闭?”张明也是一惊。
“你是不是病了,倒闭?”魏昌也是吃惊不小。
“你不止是被驴踢到脑袋了,连肺都被驴给踢了,倒什么闭?”王强更是一顿连说带骂。
“我说陈易平,你不要这么不负责任行不行?谁要你承担责任了?谁要你偿还投资了?王强骂你被驴踢了肺还是轻的,我看是把你那撒尿的玩意给踢掉了。”
季平的叫骂把王强给逗乐了:“哈哈,骂得真好,哈哈,撒尿的玩意。”
陈易平满脸通红,耷拉着脑袋,不知下面该说什么了。
“季平说的没错啊,有利了大家承担,没利了你一人承担,这叫什么合伙?我投进来就没打算收回。你陈易平真格是被驴踢到屁股眼里去了,脑子被狗屎给腻住了。”张明也开骂起来。
魏昌一听张明这顿骂,差点没笑趴在桌子上:“你张明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王强的娘娘太监话了?”
“你怎么扯上我来了?是不是舌头痒痒了?”王强怒气冲冲地望着魏昌。
“谢谢大家,谢谢哥们们,我知道你们在鼓励我,劝解我,不想让我难过。可,眼前摆着的是事实,是现实,我陈易平怎么能推卸呢?”
“没什么可说的,还是我的那句话,洗牌,重来。”季平说道。
“都经过几次考验了,又何必在乎这一次?也许,这一次跌倒的沉重,站立的会更快,获取的利益更大呢?”张明爽朗地一笑。
“不就是损失两个钱吗?那我们就用损失挽回损失啊?”李超表了态。
“从今以后,谁也不准再在这里垂头丧气地谈论失败,男人就是男人。男儿志在苍穹,敢拼才有成功。”魏昌自作主张地做了总结。
“谢谢大家,我陈易平太懦弱了,竟然只会叫苦退缩。我宣布:收回我刚开始说的倒闭宣言,重振旗鼓,继续奋斗。”
掌声响了起来,裹着一阵欢快的笑声。
掌声与笑声,汇合成宽容和理解的霞光,把酸酸甜甜的彩色辉映在每个与会的股东脸上。
等掌声停息,王强突然冲动地提议:“不如我们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庆贺什么?谁做东?”张明问。
“那还用说,是庆贺我们都是无所畏惧的堂堂男子汉了。至于做东,当然是一醉方休的提议者了。”李超急忙附庸着张明。
“这是什么道理?我提议的就是我了?那如果我再提议,大家的囊中物都是我的行吗?”王强瞪圆了眼。
“当然行啊,”魏昌笑着说道:“我的皮囊中所有之物尽皆归你,只要你不嫌弃,每日清晨尽数来取就是。”
大家狂笑起来。
王强刚要震怒,陈易平站起来说道:“王强的提议不错,大家就给我个面子,原谅我的失误,让我请大家一次吧。”
“依我看,”季平挠挠头:“完全可以同意陈易平的要求,我们就来一次开始跨史的烧烤之行。现在开始,大家都在六分之一个小时内,开始请夜假。”
大家刷的一下把目光盯向慌忙掏手机的王强身上,王强一瞧这架势,忙镇定了一下,拿出一把纸:“看什么啊?各位都想如厕吗?”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大家都被王强质问得愣住了。
魏昌也显得有些尴尬地说:“这,这王强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聪明起来了?竟然耍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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