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迷雾重重凶杀案 第二十二章、线索中断
更新时间:2019-07-04 07:32:06 | 本章字数:4611
第三卷、迷雾重重凶杀案、
第二十二章、线索中断
上次我说到在公安局看到和听到的审问凶手的情况,使我对案情有了初步了解。我知道了这起凶杀案的确是因为我引起的,我心里非常难受。我并没做错什么,可是我却成了这起凶杀的间接罪人。如果我不在歌舞厅出头露面,如果我唱得不好、如果我长得其丑无比,就不会出现追求我的人。难道这都是我的错吗?
我假如那天不早回去,如果她们不和我住在一个寝室,她们就不会无辜丧命了。可是这也不是我的错。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说什么都晚了,我再自责,那几条鲜活的生命也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正因为这样,我盼望早日破案,抓到元凶,揪出幕后指使者。
由于隋兴福的供词,提供另一个凶手的名字于大凯,所以专案组全力以赴寻找他的下落。
因为于大凯逃之夭夭,不知去向,刑侦队员就把精力放在于大凯表哥的身上,根据隋兴福的交代,他们分析有可能这个人就是于大凯说的那个大哥。
我听兰警官说,他们很快地找到锦绣花园小区建筑工地,找到了工头曹卫东,但是他一口否认认识于大凯。他说他根本没有一个叫于大凯的表弟,也不认识什么隋兴福或者沈大成。专案组查了曹卫东的户口和档案,在社会关系栏目中根本没有姓于的亲属。
刑侦队员拿着隋兴福的照片再次来到工地,让工人们辨认,大家都说没见过这个人。问他们认不认识于大凯,他们都说不认识。专案组怕这里有诈,考虑到曹卫东也有可能事先安排,不让工人说出真情,所以就又来找我核实,问我认不认识曹卫东。
来歌舞厅的客人很多,点我歌和我跳舞的人也很多,所以我不知道他们姓氏名谁。他们拿来曹卫东的照片让我辨认,我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我是不是见过?
这些调查的结果都能证实隋兴福的口供是假的,所以他们又回去准备重审隋兴福。后来我听说案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让他们吃惊的是,当他们走进监狱医院隋兴福病房的时候,隋幸福一动不动静静地躺着,连眼睛都不睁。他们把他叫醒之后,无论问什么,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小周急忙把医生请来,反反复复地检查了很多项,也请其他科医生来会诊,也没查出他到底为啥不说话。各个器官都没发现问题,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不说话了呢?这真是个让人费解的大问题。
我们歌舞厅有个小歌手倪丽懿来看我,和我无意中讲起她姐姐倪丽姝最近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她姐姐是监狱医院的护士,她说她姐姐前几天值班时发生一件事,因为她处理得不当,出了意外。她怕医院追查起来给她处分,所以一天到晚总是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我很好奇就追问是怎么回事?
倪丽懿说:“前几天我姐姐值夜班的时候,来一个因为砍人而自己受伤的犯罪嫌疑人,由值班的石大夫处理缝合的,之后石大夫告诉我姐把他安排到217病房。因为当时只有217有一张空床。217关着一个杀人犯,据说因为跳楼摔折了腿。
在后半夜,大概3点左右钟,我姐听到217那个断腿犯人一声惊人的惨叫。她急忙去217病房,可是门怎么也拽不开。她趴在门的玻璃上,用手电筒照了半天,看到两个患者都睡得很安稳,她认为可能是是那个断腿犯人做噩梦了。静听一会儿没什么动静,我姐就回去了。没想到第二天那个犯人就不会说话了,而且一直睡觉,有时怎么叫也叫不醒。
科主任知道后问我姐怎么回事?我姐就没敢说她晚上听到患者惨叫的事。
后来听说公安局来人找各科医生来会诊,也没查出个子午卯酉来。这件事惊动了院长,在医护人员全体会议上批评了石大夫和我姐,说她们根本不应该把其他犯人和杀人犯安排在一个病房,这是院里明文规定的。
我姐一直没敢说那个犯人惨叫的事,要是说了,人家查出问题,我姐就得被开除。”
小倪走了以后,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那个杀人犯很可能就是隋兴福,所以我想过来想过去,终于不再顾虑重重了,给兰警官打了电话,把我听到的告诉给他,他们放下电话之后,风风火火地来到医院,又详详细细地问了倪丽懿对我说的一些细节。
他们对我及时提供线索非常高兴,说我做得很对,他们说:“也许问题就出在那天夜里来的那个新犯人的身上。”
这个案子更加扑朔迷离,一个个迷团纠结在一起,找不到一个头绪来,我提供的线索,使他们把目标转移到监狱医院。
这个可疑的迷团,使专案组的成员们迷惑不解,这半夜惊叫到底什么原因?和隋兴福不会说话到底有没有因果关系?
他们只能从那天晚上新去的犯人查起。他的确是砍人时被人反击刺伤了右肩,但是刀口不长也不深。他们是在酒店吃饭因为争座发生口角的。他被抓进来之后由值班医生石妮静处理缝合,的确是因为当时没空床,才把他安排到217病房。第二天有一个犯人出院回监,倒出一个空床,就把这个半夜进来的人调走了。
因为我是受害者,所以一直关注案情的进展情况,经常和兰警官、小周他们取得联系。他们因为我多次提供重要线索,也不把我当外人了,在不影响破案的情况下,也常常向我透漏一些内幕消息。
他们终于在医学专家的帮助下,弄明白了隋兴福失语的原因是由于惊吓所致。分析那天夜里,他一定是遇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被吓或者被威逼,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因为他的听觉没有一点问题,他能听到人们和他说话。他的语言中枢也没受到破坏,他的发声器官也完好无损,所以他的失语就是精神作用。也可以说,因为特殊事件,他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和不幸,甚至为了保命,他希望自己变成哑巴,结果就真的不会说话了。这个病叫做癔病,通过心理暗示,他会恢复语言功能的。现在心理学专家正在千方百计让他开口。
鉴于这种情况,专案组还是把主攻目标放在那个那天夜里来的犯人身上。他们到监狱一找,查无此人,到拘留所一问,当时经办人员告诉该犯属于小打小闹。对方没有起诉,也没到场作证,只拘留五天就放了。
专案组按着犯人进来时的登记表,查到他家的住址,结果那里是一片废墟,原来他家是拆迁户。根本找不到他住在哪里?
找到他所填写的单位,单位早在两年前就解体了。这根线索就彻底又断了。
可是没过两天,在郊区一个涵洞里发现一具男尸。重案组到现场勘察了周围环境,确定是他杀。
在尸检时,发现他右肩上有一个新缝合的刀口,立即找到有关人员辨认。大家证实,此人就是那天晚上和隋兴福住在一个病房的那个人。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重案组回去马上召开全体会议,大家仔细分析这个被杀的神秘人,感到这是解开女宿舍奸杀案的一把钥匙,所以决定并案侦查。
这个案件越来越复杂了,抓到一根线索断了,再抓一根又断了,所以考虑他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惊人的秘密。
后来我知道了在涵洞里发现死尸的人竟然是大刘哥。有一天他来看我,给我讲了他前晚上那可怕的奇怪经历。
那天夜里,他拉吴市长到郊区处理一个警民矛盾酿成械斗的事件,回来时已经是午夜一点了。
大刘哥说:“在回来的路上我影影绰绰看到远处有两个人在追打一个人。我让市长看,他看到后让我快点开车,看看怎么回事?可是当车开到那里时,什么也没看见。
我和吴市长下车去看,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情况。我们刚要上车,就听到下面的涵洞里传出微弱的呻吟声,我们走到跟前一看,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蜷缩在涵洞里瑟瑟发抖。吴市长立即打了120和110。不一会110和120相继赶到,受伤人被抬上救护车时还没有咽气。可是第二天电视早间新闻报道是‘在郊区一个涵洞里发现一具男尸。’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我们发现的是个受伤的人而不是没气的尸体。不知为什么要这样报道?”
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抬到救护车上就死了呗。”
我觉得这具死尸已经毫无意义了,这就叫死无对证。可是那个吓得不会说话的隋兴福是不是能重新开口呢?
我一打听这个消息是,爱开玩笑的小周,就故弄玄虚,卖起关子来:“这是绝密,恕我不敢泄露。”
有一次小周又来和我核实问题,我骗他说:“我有重大线索,只要你和我讲隋兴福那天夜里怎么了?我就向你提供一个更可靠、更有价值的线索。”这个警官学校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嫩点,我一骗他,他就信以为真,关上门把小不点支走,神神秘秘鬼鬼叨叨地打开手机。他说:“你听听这是隋兴福恢复语言功能之后和我们的谈话录音,他讲了那天夜里的情况。”
小周打开手机后,传出那小矬子不男不女的怪调:“那天夜里,我睡得正实着,就听到门开了,又进来一个犯人,只见他光着个大膀子,右肩膀上缠着厚厚地绷带。
我问:“哥们儿,咋啦?”他说:“在酒店和人家打仗让人家攮了。”我当时非常困,翻了个身,就又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感到有一个冰冷的东西压在我的脖子上,开始我还以为在梦中,用手扒拉一下,反而压得更厉害了。我突然睁开眼睛,发现一个穿着白袍,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的魔鬼站在我的床前,我吓得惨叫一声。他把手中的匕首立了起来,低声说:‘你要再咋呼,我就攮进去。’吓得我不敢喘大气。
这时我听到走廊里有急促的脚步声,魔鬼飞快地退到门边左面的墙角里,走廊里的灯全都关了,一片漆黑,看不到外面的人。这时一束手电的微光从窄窄的门窗外射进来,在屋里扫了好几遍,但是却照不到那魔鬼站的角落。
我借助外面手电的余光,看到那魔鬼脸是青白的,头发是红的,眼睛是深陷着的两个大黑窟窿。红色的舌头足有半尺多长,当啷在嘴的外面。我吓得差点背过气去。直到外面的人走了,我也没敢呼救。
我看看临床,被子下面上半截鼓鼓的,好像下面没有腿,瘪瘪的,他一动没动,好像睡得非常酣实,他用被子死死地蒙着头。我有心叫他,又恐怕魔鬼发怒把我捅死。
我胆战心惊地观察着魔鬼的动静。外面没有声音之后,他几步窜到我的床前,把匕首再次按在我的脖子上,这次不是用匕首的背面,而是用匕首的尖,稍稍使一点劲,就会不费吹灰之力,攮进我的脖子。
他说:‘我是你杀死的厉鬼,从今以后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只要你一句话都不说,我就留着你这条狗命,你要是开口说一句,我立即把你宰了。掏出你的肝,剜出你的心炒吧炒吧当做下酒菜;抠出你的眼珠子,当泡踩。’这声音,不太像是人的声音,很重、很沉、瓮声瓮气地,像是从金属罐里发出。我这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屁滚尿流,全身颤抖。
魔鬼接着说:‘记住!一句话都不能说,我每天都在你身边,白天你看不见我,晚上你就会看到的。现在你赶快闭上眼睛,闭上嘴。你要是睁开了我立马攮死你,把你剁成肉泥。’
我死死地闭着眼睛也不知这个魔鬼什么时候出去的,反正我没听到开门声。我始终闭着眼睛也不知天亮没有。后来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无论谁说什么,我就是不敢睁眼,不敢开口。后来无论谁进来和我说话,我都是一言不发。于是各科医生给我作了全面的检查,不管问我什么,我就是不说话。没过两天,我觉得我真的不会说话了。
也不知过了几天,我还是这样稀里糊涂地处在半梦半醒状态中。有一天,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不好了!失火了!”我爬下床,爬到门口,怎么也拽不开门。外面七吵乱嚷:“快快快!赶快出来!往外面跑!”我用尽全身力量拽门,还是拽不开,一种求生的本能使我喊出:“救救我!救救我!”
这时门呼啦一下开了,进来一大群人,有医生、护士、有警察……”
我听完了,长出一口气说:“这个故事太精彩了!太恐怖了!以后这个鬼又出现没有?”
小周说:“第二天医院把那天晚上那个犯人调走了。他走了以后,在他的床底下拉出一个大背包,我们拿到医生办公室一看。原来是一些唱戏用的服装道具,有假脸、有假发、有白袍、有匕首。”
我问:“这个装鬼的人后来抓住没有?”
小周笑着说:“这回他可真变成鬼了。他没来得及攮死别人却让别人把他攮死了。”
我说:“你们当刑警的工作可真有意思,什么怪事都能遇到。”
小周突然想到我的承诺:“这会儿该你说了,有什么重大线索都说出来吧!”我这下可瘪茄子了,半天找不到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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