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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一一不可理喻

更新时间:2021-06-24 21:24:28 | 本章字数:6413

    早饭后,胡夫人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时,罗夫人母子正在病房里收拾行李,胡夫人一踏入门便满面笑容对罗清平说;’’我见到你今天出院了非常高兴,还有哪些东西要收拾我来帮忙’’胡夫人眼光四处打量。罗清平板着一副皱巴巴的面孔,冷峻的眼光瞥了一眼胡夫人没有作声。罗夫人抬起头脸上挤出几丝微笑;’’亲家这点小事不劳烦你动手。’’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依然低着头在收掇东西,打着包袱。

    胡夫人察颜观色,知道这毌子俩见胡娜没有前来医院,心里老大不悦。特别是罗清平写在脸上冷漠,刻板,懊恼更显得丑陋吓人。她佯装不知,也帮着一块收拾。

    罗夫人冷冷的问;’’ 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呢比人还重要?’’

    ‘’夫人,她昨天不是说得很明白吗?我今天过来了还不够,小罗今天出院还要敲锣打鼓夹道来欢迎吗?’’胡夫人听了心中不快也是不冷不热嘲讽回击。

    罗夫人听了脸色变了变,心中更是不悦;’’ 亲家说哪里话?丈夫出院做妻子的没上班理所当然要来院里接这有错吗?你这做母亲的还风言风语。’’两人针尖对麦芒。

    ‘’夫人昨天两通电话,已经在电话中说得很清楚,你还怀疑,何况她还没有过门就咄咄逼人,她不舒服一再说明了,还不信盘根究底?’’

    ‘’她哪里不舒服?这是推托之词,明明是躲避我,怕见我这张丑陋的脸。’’罗清平终于忍耐不住,一语道破玄机,他扭曲变型丑陋无比的脸,气愤愤的说。

    ‘’你怎么这样说?认为我在欺骗你吗?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男子汉要气量大度,凡事都要包容,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

    ‘’清平,你岳母不是解释了吗?把东覀收拾好,提到车上去。’’罗清平还是憋着一肚气,郁闷的缓缓站起来,一动也不动,呆若木鸡,傻傻的发愣。

    ‘’你快点去呀!我还要拿这些发票去结账呢?我去了,你去把财产押金退回来。’’罗夫人拿出一张押金收据单递给他,罗清平把单据接在手,偏着脑袋看了看问;’’ 我到哪里去退?’’

    ‘’你到三楼住院部登记处。’’罗夫人一边回答,一边拎着包迅速的离开了。

    罗清平望了一眼胡夫人叮嘱;’’ 我去退押金,你帮我在这儿看着行李。’’说完便走出病房。

    胡夫人在门前徘徊,住院部的走廊上探视病人的,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还有扶着病人在走廊里缓步慢行,病房里还不时传出病人呻吟声,还有小孩尖叫的哭闹声。这时,一辆担架车上躺着病人推过来,病人做过手术后还刚刚醒,病患的家属一路簇拥下护士的手里高举着输液瓶,担架车辚辚往罗清平的病房而来,胡夫人守在门口欲阻拦;’’ 医生,病人今天出院,这行李还没搬走,是不是安排病人暂时安放另住一张床。’’

    ‘’病床都住满了,没有空床,请你们家属体谅一下。’’紧接着护士把担架车推了进来,于是,大家七手八脚,把放在床上的行李都搬到墙壁边的地上,将病人从担架车上移到床上安置,安顿后,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病房,只留下病人和家属。

    胡夫人看到放在地上零乱的行李,她把行李搬到一块,只等待罗夫人母子结账归来把行李搬走。稍过一会,罗清平退着押金往回走,医院里扣取了他部分押金,心里就冒火,气愤难平,走进病房一看,把他的行李丢在地上。顿时,他心头怒火窜起,火冒三丈。瞪着那只没瞎的眼,虎起两道疤痕的残眉吼着;’’ 谁叫你们把病人搬过来?’’他连吼几声,没人理答,他便把气往胡夫人身上撒,冲着她吼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他们进来?’’

    胡夫人哪里受得这窩囊气,心想我是看你父母情面上来医院,而不是因你这臭小子这副德性,她登时就寒着脸呛他;’’ 这医院是你开的吗?你的床位在空医生安排住进来,你找我吼什么?’’她见他没有一点礼貌,横蛮不讲理,动不动就横吹胡子竖瞪跟,她怫然不悅,拂袖而去。

    罗清平被胡夫人一顿抢白,又见她气冲冲地离开,怒不可遏。他满腔怒火往护士服务台来理论,他拍着服务台高声叫嚷;’’ 谁叫你们把病人安排到406病房?我的东西还没收拾好离开就赶人走?你们只管向病人索取钱,却不要脸。’’一位中年护士长见他脾气暴躁,态度恶劣蛮横,出言不逊,心平气和的;’’ 你有什么事好好讲,不要在这里大声嚷嚷,影响病人休息。’’她一面在登记着查阅病床情况, 一面和颜悦色劝说。

    ‘’你们医院里只会坑病人,我没有把财物损坏,还扣除了押金。人家还没有出院离开,就把病人抬到床上来了,这是谁安排的站出来给我个说法。’’他的声音很大,大吵大闹。于是,惊动了各病房的病人,还有医生和护士都围过来了解情况。

    ‘’你不是今天要出院了吗?医院里的病床都很紧张,你就体谅一下,年轻人不要这么大的火气,言行举止文明一点。’’护士长以大姐身份和言细语劝说。

    ‘’我怎么了,你这臭三八,我不文明,难道脱裤子操了你?’’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满囗脏话。护士长涵养再好,她受到人格侮辱,她的脸上再也挂不住,放下手中活计,怒目圆睁;’’ 你这没有教养的东西,回家去操你老娘吧,看你这副德性,就是人渣,善有善报,恶有惡报,你咎由自取活该。’’罗清平惹恼了她的火,也不饶人嘴比刀快,戳到了他的痛处。

    ‘’我揍你这臭婊子。’’罗清平如激怒了一条狼,呲牙咧嘴,拿起服务台上的计算器向护士长砸去,不偏不倚正砸在护士长的手臂上。护士长受到他的攻击,怒火中烧,狠声骂道;’’ 你这丑八怪,像条疯狗到处乱咬人。’’她顺手抄起一把椅子就要扔过来,大家见状忙把椅子拦下来进行劝架,息事宁人,双方如斗红了眼的公鸡互不相让。

    罗清平不依不饶,纠缠不休,叫护士长赔礼道歉才肯罢休,他说护士长侮辱他的人格,护士长也不示弱,说他羞辱她在先,还向她进行人身攻击,两人争执不休,闹得沸沸扬扬。

    恰巧这时,罗夫人替儿子办完出院手续回来,见儿子与护士长争吵不休,并围着一大群人在看热闹,便走过去查情问理问;’’ 清平,你有什么事在这里争执?’’罗清平见毌亲到来,气焰更嚣张;’’ 这臭婊子骂我,我要揍死她。’’他怒气冲冲,揎拳捋袖。

    ‘’你这臭婊子养的,嘴巴放干净一点,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示众。’’护士长与他针锋相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叫你们院长来,你对待病人是这种态度。’’罗夫人也发飚,把服务台拍得如打锣一样响,护士办公室闹哄哄的乱成一团糟。

    院里有领导闻讯赶来调解,了解情况后为平息风波,把罗夫人毌子叫到办公室赔礼道歉,院长是罗夫人的学生致歉说;’’ 杨老师这只怪我们对职工疏于严格的思想教育,工作没有做到位,我代表院里对您毌子表示深深致歉。’’他恭恭敬敬向她毌子行了三个鞠躬礼,平息罗夫人母子心中的怒火,罗清平仍是不依不饶,说护士长侮辱了他人格要她当面认错。

    罗夫人怫然不悦的说;’’ 我不怪罪你,只是那个护士长态度恶劣,出口骂人,我们不能原谅她,要她当面来认错赔礼。’’罗夫人不知儿子错在先,还纠缠不放。

    院长怕把问题复杂化,又陪着笑脸谦谦有礼;’’ 杨老师请看在学生的薄面上,我们会对她进行批评教育,您是老一辈德高望重,不要与晚辈一般见识,我们会把对她的处理意见电告于您,学生为了表示对您的诚意,中餐请您与师弟在银都酒店设宴款待致歉。’’院长总是满面笑容,态度谦和恭敬,即使心里再有火,再也发泄不出来了。

    罗夫人见是自己学生已承担责任,不好再刁难纠缠不放,顺水推舟,她既给院长面子,又给自己台阶下便说;’’ 我看在院长的尊面上,这事就算了,设宴赔礼就免了吧。’’她心里悒悒不乐,脸上却佯装微笑,院长彬彬有礼亲自把母子俩送出办么室,总算这场风波平息了。

    母子两走入病房搬行李,罗夫人眼光四处环顾问;’’ 你的岳母去了哪里?’’

    ‘’她走了。’’罗清平嘟囔囔的,提着行李慢悠悠欲往外走。

    ‘’走了,她不是来接你出院吗?’’罗夫人心里大为不满。

    ‘’她女儿没有来,她来也是走过场,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敷衍应付。’’罗夫人瞥了儿子一眼,以教训的囗吻;’’ 我如果没有猜错,是你说错了话把人家气走了吧?你别奢望她女儿来了,你的脾气不改,把人都得罪了。’’罗夫人提着行李直往外走。罗清平搬着沉重的行李跟随其后,郁郁寡欢,默默走着,车停在住院部前,清平父亲打发他的司机开车来接,司机接过行李搬上车,然后,开车载着毌子离开了医院。

    胡夫人受了罗清平的气,窝着一肚子火,从医院匆匆走出,十分懊恼,恨恨的想道,这丑陋的臭小子,不但没有点礼貌,而且横蛮无理,他成了今天这副狰狞鬼模样,还是恶性不改,别说我女儿貌美如花讨厌他,谁见了他丑陋的鬼样,恶劣的态度都会恶心讨人嫌。她想到他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就恼火,这丑八怪年纪也不小了,这次深刻的教训他还没长记心,无药可治。他还指望我女儿嫁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她越想越恼,气冲冲来到公司。

    胡夫人傍晚下班回家,刚坐定,女儿也从学校回来,胡娜埃着毌亲坐下问;’’ 妈,您今天去医院接他了,那种人您根本不要去理会他,让他去坐冷板凳。’’

    ‘’我也是看在你爸与罗志豪老同学的情面上,怜悯他同情他的遭遇,夫人两番打电话催你去接便前去,没料到那臭小子见你没去,对我的态度十分恶劣,我哪里会受他的窝囊气?跑公司上班去了,我后悔没听你的话自找没趣,现在我见到他就感到恶心。’’

    ‘’您现在知道那怪物了吧?不要同情怜惜他,我原以为同情他,可怜他,用颗善心感化他,使他重新认识自己,找回自尊自爱,站起来重新做人。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对付这种冷酷无情人的办法只有置之不理,你越迁就他,他自以为是,以为自己鹤立鸡群。’’

    ‘’我哪里迁就他?看在他父母面子,出于同情怜悯之心去应付一下,万万没有料到他老大不小了,对人的态度冷漠,野蛮无理,动辄得咎,谁见他那样子都作呕。’’胡夫人一整天都憋着气,这时候发泄出来,心里轻松多了。

    ‘’妈消消气,为那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喝囗开水。’’胡娜忙站起来为妈倒杯热水。她接过水杯,喝了两囗,气息甫定,心渐渐平静下来,她缓过气来关心问;’’ 今天你到学校怎么样,校长没有因你闹与罗清平离婚而偏袒他而为难你吧?’’

    ‘’校长为什么要袒护他,只因他父亲是教育局长吗?’’胡娜没有正式回答反诘问母亲。

    ‘’官官相护,何况张校长是罗志豪的手下,哪个校长敢得罪顶头上司,除非他不想乌纱帽?’’胡夫人振振有词。胡娜搂着妈的双肩;’’ 妈,您想得太复杂了,我去见校长时,起初,我的想法与您一样,可是,事情的发展并非所猜想的。’’接着胡娜把今天去见校长的经过,绘声绘色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胡夫人听了女儿陈述,眉目舒展,绽开灿烂的笑容赞叹;’’ 校长是个正直的君子,不是那种趋炎附势,溜须拍马谄上欺下的奴才。’’

    ‘’我们的校长是谁呀?徳才兼备,学校的老师都很敬重他,信服他。他在全省教育战线都有名望,他会因我与罗清平感情的事厚此薄彼吗?’’

    ‘’我就担心罗局长授意,叫他不要安排你的工作,姓罗的要打击报复你,他不出面在幕后操纵指使,而那些阿谀奉承的手下,会迎合主子的心意给你穿小鞋,因此,我顾虑这些。’’

    ‘’妈,张校长说得好,我是一个教师,遵循教师法,不违纪违法,谁也剝夺不了我的教师权力,妈,您就别操这份心了。’’哪有父毌不为儿女着想操心的?这是人之常情。

    毌女俩正谈得兴起,胡娜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屏上的显示,是罗清平打来的,她没有接,直接拉黑了,她关上手机。

    ‘’谁打来的电话,你怎么不接?’’胡夫人好奇的问。

    ‘’这还会是谁?我已经把他拉黑了,没有必要再跟他讲,浪费感情和语言。’’

    ‘’这件事逃避总不是办法,把问题摆到桌面上来解决,或是打官司对簿公堂离婚。’’她再不持反对女儿离婚的意见,越快越好像送走瘟神,她坚定的支持女儿离婚,早日离婚,耳根早日清静,压在心头上的石头也早日落地。

    ‘’解决的办法只有走法律程序,由法庭裁决,我要呈上离婚诉状,断了他的念头,这样拖着悬而不决终不是长久之计。’’她说到这里,又想起张校长对她说的一番话,凡事不要急于求成,用时间慢慢漂白这些苍白无力的人生印迹,只有让对方心灰意冷,大失所望,让他主动提出分手效果会好些。如果她现在提出离婚,欲速不达,适得其反,引起他的仇视憎恨,与她打一场旷日持久战,谁都耗不起?往往爱一个人或恨一个人都不是无缘无故的,都要付出精神代价。在某种意义上说,如战场上同仇敌忾,歼敌一千自伤八百都要大伤元气,遇上这样倒霉烦心的婚姻,如疥疮一样折腾着她,心里苦恼极了。

    母女俩聊了一会,阳光己渐渐暗淡下来,胡夫人起身准备晚餐。胡娜感到无所事事便到书房里去上网,与同学去网聊排遣心中的忧愁。自从她这桩不幸的婚姻,如鱼骨梗喉,却又让她羞于启齿与网友谈及。只有在市內几个最知心的髙中同学她偶尔吐出半点真言。过去,她常与王娅芬, 张雅芝,等几个同学经常一块聚会,相约旅游,何等的快乐。现在她们都新建立了家,又忙于自己的事业,没有闲工夫与她相聚网聊,如今,她像秋空中一只失群落单的孤雁。过去,同龄人都推崇她,暗暗羡慕她,仿佛她的头顶着一个斑烂五彩的光环,上天赐予她的美丽, 聪明垂顾她,事业上称心如意,一帆风顺。而现在周围的人眼光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自古红颜多薄命,她不愿背着这样一个沉重的包袱,这与她谈情说爱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以惨剧而终结。她的命里似乎要剋死或伤害与她亲近的男人。山本一郎在她的世界里如一道闪亮的流星,倏忽而过,一纵即逝。

    罗清平的下场虽比山本一郎好点,苟且的活下来,但他却生不如死,面目全非,终生致残,变成让人不敢直视狰狞模样的怪物。她一想到与与罗清平维持这种在法理名存实亡的婚姻,就如黄蜂螫着一样心疼,在个人的婚姻生活上,上天似乎对她不公平在戏弄她,旁人用讥诮嘲笑的眼光看她,她是红顏祸水,她常钻进这样的死胡同里,走不出这种世俗陋习围城。

    她打开网上qq聊天群,有几个密友在上网,她与李萍在微博上聊,她发现自大学毕业后,她与李萍, 张蓉思想上的缝沟在加深,她们再不像大学那样知心, 单纯, 纯真,在这物欲横滚花天酒地的世界中经营,逢场作戏,虚伪和客套,敷衍与搪塞,胡娜觉得与她们之间的谈话,再不是单纯, 真诚, 以心交心, 肺腑之言。时空的距离和环境的变化,改变了一切,她们都变了,在对方的眼中说她也变了,到了社会这个大染缸中,谁都会变化,变是绝对的。她与李萍网上聊了一阵,越聊越觉得话不投机格格不入。她下了线,便去浏览各网站,一条微博引起了她的高度关注’’ 才貌出众美女婚日新郎遭毁容婚庆成悲剧’’ 她一震惊,忙打开点击阅读全文,参阅的人和评论的读者不少,这个帖子在网上不久发的。这一定是知情人在网上抖落出来吸引眼球,幸灾乐祸,别有用心恶作剧炒作,把她搞得臭名昭著,声名狼籍,居心叵测。胡娜按捺着性子,她把帖子和跟帖的评论慢慢看完。她想与谁结了怨,要到网上来撒播这种损人的消息?这不是在她心囗上插一刀,伤疤上撒把盐吗?这个发帖人网名’’ 灵犀’’ 他究竟是谁?她与他有什么恩怨情仇?他要把别人的痛苦,建立在他的快乐和饭前茶后的笑料上,真是卑鄙无耻之极。

    胡娜心灰意冷,气忿忿下了线关了电脑。怏怏不乐来到客厅,胡先生刚下班回来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见女儿从卧室走出来问;’’ 今天回学校上班了?’’

    ‘’嗯’’ 胡娜轻声回答着,便坐在沙发上与爸一块看新闻联播。这时,夫人在餐厅里叫道;’’ 你父女俩来吃晚饭。’’妈的叫唤勾起了她的饥虫,胃里正闹着饥荒咕咕叫。

    第二天胡娜去学校上班,在校门囗被一家杂志社记者跟踪了,记者采访到了她,网上那张帖子流传,她又被推到风尖浪口上,被新闻媒体又盯上了她,一时她又成了新闻人物。

    罗清平出院之后,阴魂不散,三番五次上门滋事,彻底打乱了胡先生一家的生活秩序,也扰乱了周围居民的生活。他对胡娜纠缠不休,并提出无理要求胡娜回去与他圆房。痴人说梦话,被胡娜义正辞严坚决拒绝。他仍不死心,赖在胡娜家不走,耍起流氓地痞惯用伎俩,迫于无奈,胡夫人只有报案求助民警处理,警察上门协调把他带走。

    罗清平不甘罢休,扬言要与胡娜同归于尽,共赴黄泉成为一对夫妻。她对他的言行不齿,胡娜越来越厌恶憎恨他,冰炭不容,他来闹事胡家紧闭着门,任他在门外像犬样狂吠。

    胡先生为了避开罗清平来骚扰女儿和家人生活,以防万一怕他走向极端,眼看到了腊月底就要过年了,像躲避瘟神,一家又悄无声息搬回原来的老房子,过一个宁静平安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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