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姐, 你离开母校还依依不舍呀！’’司机小王对坐在他后排座位上的胡娜笑着说, 打破了车内的沉闷. 胡娜听司机小王这么说, 她坦率地承认;’’ 是呀, 我在这里念了四年大学, 对这里一草一木都熟悉了, 今天离开它, 还真有些眷念难分难舍.’’

    ‘’在一个集体里生活习惯了, 突然离开真有些留恋, 两年前, 我在部队转业, 我们在离开部队那天, 战友们抱头洒泪, 就像部队开赴前线作战生死离别一样,那激动人心生动场面可感人呢,战友之间那份深情的友谊难以言表,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

    ‘’王大哥在部队当过几年兵,部队里的生活一定非常紧张吧？’’胡娜饶有兴趣地问.

    ‘’我在部队干过五年, 蹉跎岁月, 没有干出什么名堂.’’ 他带着一丝淡淡的幽伤感叹地说.

    ‘’我向往到部队去当兵呢, 若大学里招收女兵, 我也想到部队去体验一下军旅生活, 今年部队在应届毕业的男生中招了一批学员入伍.’’

    ‘’你们大学生学历高, 参军到部队去凝炼, 就提拔为官了, 如果是社会青年当兵想提拔为官, 必须通过考军校, 只有这条捷径可走. 胡小姐如参军到部队, 穿着军装, 会迷倒不少官兵.’’ 两人谈着话时间, 车已到达市中心繁华街道, 穿过密林般的高楼建筑, 五彩滨纷的广告招牌装饰的热闹大街, 小车又沿着江岸大道往郊外疾驰而行, 进入一片豪华的住宅区, 一栋栋中西结合外观装修精美漂亮的别墅, 像－幅壮美的画卷在眼前展开, 令人眼花缭乱. 红墙绿瓦, 玲珑的拱型窗台, 巧妙的建筑艺术造型, 让人大开眼界, 这里是富人的天堂. 环境优美, 花木扶苏, 绒绒青草铺地, 车通过一条林荫道来到一家独居别院铁门前, 按响了喇叭,不一会儿,铁门打开了,车缓缓地开入院子里,院子的四周围墙很高,紧依围墙边林木茂盛,绿树荫翳,整个建筑设计像个渡假休闲的花园.院子的占地面积宽敞空旷,环境幽雅,清寂宁静.

    车停在别墅门前的花坛边,小王打开驾驶门先跳下车,胡娜也跟着下了车.小王打开车尾箱,把行李箱提下来,看候门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老头赶了过来,胡娜打量他,他一身劳动布粗服,脚上穿双凉鞋,花白的头发,黑黄的皮肤,脸上有几个老年斑,老实厚道.司机小王与他熟识,递了一根烟给他,他接过香烟,看了胡娜一眼笑呵呵地问小王;’’这位漂亮的姑娘是？’’

    ‘’她是大学刚毕业的高才生胡老师,王老板请她来辅导他的千金.’’接着小王又向胡娜介绍;’’这位李师傅是王老板请来看护院子,兼职园丁修剪这里花草树木,以后,你若有什么事需要李师傅帮忙,可以找他’’胡娜礼貌地微笑着向李师傅点了点头,以示打个招呼.

    听到院子內小车的马达声和说话声,从院內走出一位中老年大妈,她中等个儿,穿戴整齐,干净利索,精神健朗,温柔善良,她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从门内走出来热情地招呼;’’小王今天有空上这里来了,怎不见老板？你要不要进屋喝杯水？’’她的眼光四处寻找,最后落在青春靓丽的胡娜身上,她暗吃一惊,哪位父母生出这样世间尤物,这么漂亮.

    ‘’张妈,您别客气,这位是胡娜小姐,王老板请来辅导他女儿王莺的家庭教师,老板今天有业务要谈,忙于应酬,不会回来.老板说您把胡老师安顿好.’’小王嘴上叼着香烟吐出烟雾说.

    张妈笑容满面地说：’’老板在家已经吩咐过了,你放心,我不会怠慢老板聘请的老师,一块进屋吧.’’她的声音亲和,温柔的眼光邀着小王和胡娜.

    ‘’张妈,胡老师的行李轻便,我就不帮搬了,公司很忙,我要赶回去.胡老师以后需要帮忙的,只要能应付得过来,传唤我一声便是.’’随即,他递给胡娜一张名片,她接过瞧了一瞧感激地说;’’谢谢.’’小王扔下手中的烟蒂,冲着胡娜和张妈笑了一笑,说声’’再见’’他钻入驾驶室,调转车头,尾灯闪了闪,排气筒里喷出一股乌烟,飞驰而去.

    ‘’胡老师进屋吧,我帮你提行李箱.’’张妈目送车离开后对胡娜说,她来帮胡娜提箱.

    ‘’这行李箱轻便可以拖,不麻烦张妈.以后在这里还需要您多多关照.’’她的声音很甜美,冲着张妈莞尔一笑.张妈见她嘴甜,又讨人欢心,眉飞色舞地赞美;’’好精致漂亮的姑娘,家是哪里的来打暑假工？’’她说着在前边引路,换上拖鞋,胡娜拉着行李箱回答：

    ‘’谢谢张妈的夸奖,我家在浙江杭州,这届大学毕业,参加一些社会活动,积累经验,这是我毕业后生活开始的第一课,还望张妈对我像对待自己亲闺女一样关心教导.’’

    张妈见她说话中听,眉开眼笑地说;’’你这闺女太谦虚了,像我这样的妇道人家,读书少,孤陋寡闻,哪比得上你年轻书读得多,学问渊博,脑子灵活接受新生事物快,不过,我吃的盐比你米多,看人好坏一眼就瞧出个端倪来,你这闺女一见面,我还真的喜欢你.’’说着一道进入大客厅.

    客厅很宽敞,用彩纹大理石嵌镶的地板,天花板是乳白色的,天花板四周墙角用石膏模装饰的,并安装着各种彩色的灯,天花板的正中央是挂着一盏宫庭式水晶吊灯,显得大气高雅.墙壁的正面是一块长方形茶色镜框,镜框里嵌着一幅九凤朝阳苏绣彩色图,镜框两边还挂有名画,其中［秋水芙蓉图］神韵清朗,艳丽夺目.著名画家齐白石［骏马奔腾］画得维妙维肖,栩栩如生.进门的右侧墙上用花岗石和彩绘装饰的电视屏幕墙,电视柜台上摆放一台大型进口彩电,电视柜台前两侧放着音响,可以唱卡拉0k,电视柜台两端放着两只景徳镇青釉瓷大花瓶,花瓶里插着塑料鲜花,色调配搭,相得益彰,娇艳迷人.离电视大约五米远,摆放一张钢化玻璃大茶几,一套欧式棕色沙发,沙发上垫着绣毯,整个客厅的装饰豪华,色调和谐,布局精致,殷实富丽.

    张妈前边引路,穿过客厅,径往楼上来,楼梯扶手是红木结构,擦得一尘不染非常鲜亮,扶栏下的槅子也是雕镂的图案古色古香,别出心裁,到了二楼,二楼有个小客厅,客厅里也装璜得很漂亮,窗台是米黄色的窗帘,客厅的周围有三套房间,张妈把胡娜领到最末端房间门前,刹住脚步,她随即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然后把钥匙交到胡娜手里说;’’姑娘,这套卧室是老板吩咐给你住,你先进去看看,还需要些什么用品,可以告诉我－声.’’胡娜把行李箱搬了进去,张妈也跟了进来,她推开卧室另一道门对胡娜说;’’这间是浴室,梳洗更衣都可以在这里,需要热水,打开开关热水器,洗澡淋浴或在浴缸里哪一种浴你舒服,你便选择哪－种,如果你囗渴,想吃冷饮,打开制冷器一刻钟就可以了.’’浴室里还放着一台自动冼衣机,张妈是个古道热肠善良的女人,她言传身教,怕胡娜不会使用.

    张妈交代完后,走到卧室门前,又停下脚步回过头说;’’胡老师,你先休息一会,吃过午饭之后,我把莺莺带过来与你见面,现在她到外面玩去了,这孩子像个男孩,贪玩调皮.’’说完走了.

    胡娜关上门,细细地打量这间卧室,里面的摆设非常齐整,色调和谐温馨,棕红色木地板,浅绿色樱花的窗帘,窗外台上摆放两盆花,一盆是紫罗兰,另一盆是君子兰.墙壁边摆放两张单人沙发,一只咖啡色小茶几放在沙发中间,茶几的瓶子里插着一束红色的玫瑰花，墙角边还摆放一台电脑，卧室中间开着一张时尚流行的席梦思床，床垫上铺着竹凉蓆，床上叠放着一床毛毯和软款的蚕丝被，床头对面的墙壁上还安放一台小彩电，躺在床上就可以看电视，空调安装在电脑上方的墙角，卧室里显得舒适宽敞。胡娜心想，这王老板倒是大款，有钱人会享受，有人说不会享受的人不会赚钱，这里包含着深刻的哲理。

    她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感到好奇，她推开浴室门，再细细地看一遍，浴室里用茶色有机玻璃隔开两间室，靠近卧室是化妆、更衣、梳洗放着一台洗衣机，还有一只小型冰厢，摆设十分紧湊。里边一间是浴室和卫生缸，浴室里有一只浴缸，灌满水可以躺在浴缸里洗浴，也可以站立在喷水罩下淋浴，马桶安装在离浴缸一米远，浴室的架子上挂着新的浴巾还有吹风机。她观察一会，对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感兴趣，梳妆台上都是高档化妆品，还有法国进口的香水，这些化妆品她从未使用过，只是从小说和杂志上知道，这对一个还未涉足社会刚大学毕业的普通女生来说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高端消费对工薪族是花销不起的。

    她好奇驱使又来到冰厢前，顺手拉开冰厢门一看，里面的贮藏可丰富，巧克力，牛奶，蛋糕，面包，还有水果荔枝，苹果应有尽有。胡娜心想，这卧室难道是王老板夫人的，怎么让给我住？她心里产生这样的疑团，她的夫妇也是有心了，她退出来掩上卧室门。

    她坐在沙发上打量卧室一切心想，这不是客卧，应该是老板夫妇的主卧室，或者他们在城里别的地方还有房子，这里就腾出来给我住以礼相待。她一身感到轻松下来，就感到疲倦，连续这几天她都没有休息好，毕业前夕这几个晚上，同学们的心情很不平静，她与李萍张蓉难分难舍，彻夜不眠地玩耍相谈。昨天晚上她又与凌寒梅谈了半夜，俩人推心置腹犹兴未尽，现在激动兴奋的情绪降到临界度，一身就像散了架一样松软，她半闭着眼睛在沙发上似睡非睡便进入了梦乡,她回到西湖边,在苏堤上漫游,发现了自己的爸妈,站在断桥上向她挥着手,她一阵欣喜,疾忙地追赶上去,到了断桥上爸妈倏忽不见,他连声地呼喊着悚然而醒.原来是白日做梦.也许是毕业了思乡心切的缘故,或是父母担心自己毕业后的去向,父母与女儿心灵相通.恰在这时,张妈在门外敲着门叫她去吃饭,她正感到饥肠辘辘,连忙从沙发里站起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脸上还挂着慵倦的睡容,更增添了－份恬静之美.她忙开门对张妈微微一笑.张妈见她清纯可爱,眼睛－亮,惊异地称赞;’’姑娘你好漂亮,就像神仙女下凡我这双眼睛很少见过有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胡娜被张妈这么一赞扬,脸上飞起两团绚丽的彩霞,更加妩媚.

    她含着几丝娇羞又感激地笑着;’’谢谢张阿姨的赞美,我在这里靠您眷顾.’’张妈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说;’’这是应该的,你来王老板家来做家庭教师,父母知道吗？’’胡娜听张妈问,坦率地回答：’’我没有告诉他们,只说在外面打一段暑假工.’’

    张妈闻言,脸上笑容敛尽肃然地：’’哦,原来是这样,你一个单身大姑娘出来,要好自为之.’’胡娜没有在意,听出张妈话中玄机.她也打量起张妈,四十岁出头,固然,明艳已一去不复返,瓜子型的脸上肉有些松弛,胸脯丰满,还有几分姿色,从她的身段和脸庞上还保留美人的丰韵,毫无疑问,做闺女时也是一个美丽的少女.胡娜跟随张妈到楼下餐厅用膳,桌子上摆着两荤一素一汤,她与张妈共同进餐,一边吃,一边拉着家闲,张妈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她用完中餐,回到楼上卧室,洗漱后躺在床上午睡,朦胧的睡意中,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到门囗停止下来,一会儿,便听到’’咚’’’’咚’’轻轻的敲门声.胡娜慵倦睁开惺忪的双眼,从床上爬起,揉了揉昏睡的太阳穴,打个呵欠,软声细气地问;’’谁呀？稍等一会儿.’’随即她下床来去开门,她以为是老板或他夫人,门打开一看,眼前站着－位小姑娘,白皙的皮肤,一双水汪汪美丽的大眼,扑闪扑闪充满机灵与睿智,秀气的脸蛋像苹果－样红润,头上扎着两条小辫子,辫梢上结着两只红蝴蝶结,小巧的嘴唇红润润的微微向上翘起,一副活泼可爱的模样.她眨巴一对亮晶晶大眼,好奇而惊讶地打量眼前这位漂亮讨人喜欢的大姐姐,惊艳的眼光欣喜问;’’你就是我爸请来辅导我的胡阿姨？’’胡娜见眼前这位出众大胆,没有羞涩而秀美的小姑娘,心头掠过一缕惊喜.

    ‘’你就是王莺快进来.’’胡娜对这位小姑娘第一印象不错,王莺犹豫了一下,面带微笑坦然地走了进来,胡娜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坐到身边.她坐在这位陌生漂亮姐姐面前,反而腼腆地柔目低垂不吭声,觉得害羞拘束了.她惴惴不安眼光四处偷偷地打量从胡娜身上移向卧室窗台上的盆花,仿佛这儿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为了打消孩子的顾虑拉近两人亲密的关系.她柔声细气地问;’’王莺,你跟阿姨能交个朋友吗？’’

    王莺抬起眼光,望着坐在身边这位和蔼可亲的漂亮的大姐姐点着头’’嗯’’了一声.

    胡娜拉着她的手笑容可掬又关心地问;’’你能告诉我,今天在哪里玩,怎么没在家里吃饭？’’王莺镇定下来,细声细语地回答：’’我在班上同学家中玩,她妈留我在她家吃饭,吃完饭后,张妈打电话催我回来说胡阿姨来了帮我辅导工课,我就跑回来了.’’孩子率真诚实可爱.

    ‘’你今后不要随便到同学家去玩,要在家读书做作业,如果要去玩,必须告诉你父母或张妈.’’王莺听了点着头,晃动头上两条辮子说;’’我知道了,平时我爸和张妈也是这样教育我的,在家里没有朋友和弟妹玩,有时闷得发慌.’’王莺说出了苦恼,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天真烂漫,不懂事,而且在这个年龄阶段,又有谁不贪玩呢？胡娜心想.

    ‘’你知道就行,今年你有多大了,上几年级？在这辅导课期间,你做完作业可以痛痛快快地玩.’’她听了胡娜这番话,脸蛋上舒朗了声音清脆微笑地答：’’我今年十一岁,下学期上五年级.’’

    胡娜笑吟吟地对王莺说：’’你的工课怎样？把你的［学生手册］拿给阿姨看看,针对你的薄弱环节为你制定方案补习怎样？’’王莺却磨蹭起来,一张淸纯可爱美丽的脸蛋上,像晴雨表一样立即暗淡下去,不言而喻,孩子的工课成绩一定不大理想.胡娜在她的脸上变化已经读懂了她的自尊心,女孩虽小,但她还是爱面子自尊心强.这时,胡娜像一位亲姐姐一样疼爱小妹妹,温柔地抚摸王莺的头安慰她说：’’你不要害臊,让阿姨看看你手册,了解你的学习情况,对症下药,提高你的学习成绩,把你原来没有搞懂的知识让你掌握.你是个乖巧聪明的孩子,只是没有掌握学习方法,上课又没有专心听讲,平时又贪玩,阿姨说得对不对？你快去把［学生手册］拿过来给我看好吗？’’胡娜笑容满面地与她促膝谈心.点拨她幼小心灵,她的心里如拨亮一盏明灯豁然开朗高兴地说：’’阿姨等一会儿,我去把手册拿来给你看.’’她立即像一只欢快的小鹿站起来撒腿就往外跑,胡娜微笑地目送她离开的背影,这小姑娘真是单纯天真可爱.仅只一瞬间,轻快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传来,她一进卧室就把手册递给胡娜,胡娜欣然地从她手中接过手册,随即将它打开一看,王莺站在一旁愣神地望着她,像位犯错的学生等待老师的批评.她用手指头抵住嘴唇,一双大而亮的眼睛闪烁不定偷偷窥视胡娜的表情.胡娜仔细地看过她最近这两年的成绩和评语,对她在学校读书的基本情况已了然于心.王莺的成绩从三年级开始下降,一年比一年差,到现在她的成绩已跟不上班,语数学科只有语文刚刚及格,数学的分数很低,在校读书纪律涣散,往往不完成作业,她看完之后把手册完璧归赵.

    胡娜态度和蔼可亲地问;’’你能告诉阿姨吗？曾经你担任过班长,是名成绩优秀的三好学生,为什么到了三年二期,成绩一落千丈,常常迟到早退,这是怎么回事？’’

    王莺低着头默不作声,只是望着自己在做游戏的指头,眼光不敢抬起望胡娜.她想了解女孩的思想,打开她的心结,只有获得孩子的信任,她才会说出心里话,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开她的思想疙瘩.胡娜没有气馁,继续对她进行鼓励开导抚摸她的头温柔地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曾经在老师和同学的心目中是个优秀的好学生,后来,怎么变得自由散慢,能把这个秘密告诉阿姨吗？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绝不告诉别人.’’

    王莺这时思想起伏,耸了耸肩,挪动了一下身子,嘴唇翕动了一下声音很小：’’胡阿姨我’’她把话说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的眼神不安从胡娜脸上移到窗帘上保持冷漠和沉默.

    ‘’你还有什么顾虑,想说什么就说吧,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胡娜拉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她任凭胡娜启发开导,都无动于衷,守囗如瓶.但她这样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犟性和城府,这是胡娜始料不及的.胡娜心想,也许她受到了刺激或打击产生叛逆心理影响了她的学习,她不愿将这个秘密外泄,或许这初次见面还有戒心,等到接触一段时间她把我当成知心朋友,她就会把心里话和盘托出,但这必须有一个过程,欲速不达,操之过急往往弄巧成拙.这给她心里造成压力,甚至有反感仇视情绪.胡娜不再寻根刨底,把话题转向她兴趣爱好方面关心地问：

    ‘’你喜欢体育运动和音乐吗？’’她这一问,却立刻引起了王莺的兴趣.王莺收回望着窗帘上的目光,眼光滑向胡娜声音轻柔地回答：’’我喜欢打羽毛球,也跟老师学过弹钢琴.’’

    胡娜高兴地饶有兴趣问;’’在这段辅导的日子里,傍晚与你打羽毛球,你家里有钢琴吗？’’

    ‘’我家里有钢琴,我刚学会指法和简单的琴谱,爸爸给我请来的那位教我钢琴的年轻音乐老师教我一个月后,不知什么原因,她突然地离开了.’’她直言率真.

    ‘’你以后,还请没有请钢琴老师教你？’’王莺揺了摇头.

    ‘’那从明天起,我就教你弹钢琴好不好？’’胡娜声音甜美,轻声细语地问.她也喜欢弹钢琴,自小就到青少年文化宫学弹钢琴,参加过市里钢琴比赛还获得青少年组二等奖.她曾经也想往音乐这方面发展,由于竞争激烈,她患过一场病而放弃了梦想.

    王莺听了胡娜要教她弹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我爸原说要给我找一位教钢琴的老师,胡阿姨既能帮我辅导工课,又能教我弹琴,这一举两得,我爸一定非常髙兴.’’

    ‘’你喜欢学习,阿姨会倾囊相授,从明天起,上午辅导英语和数学,下午辅导语文练习弹钢琴怎么样？’’胡娜满面笑容地望着她征求意见.

    ‘’好的,老师,你可不可以辅导我做作业呀？’’她羞怯地天真问.

    胡娜爽快地朗声回答;’’这当然可以,只要你哪里不懂问我都没问题.’’此时,她又恢复了小孩活泼的天性,脸上像绽开的花朵有说有笑.

    胡娜为了解她两人谈了半个下午话.临近黄昏时候,张妈走上楼来站在门外叮嘱莺莺：’’你去洗澡吧,把衣服脱下来洗,这天气热,你在外面玩把衣服弄脏了统统都要换洗.’’

    ‘’张妈,您进来坐一会吧,时间尚早.’’胡娜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说.

    ‘’我就不进来打扰了,她要去洗澡换下衣服要洗.’’张妈站在门前满面春风.王莺见张妈在催促,缓缓地站起来,又蹦又跳地双手搂着张妈的肩,亲热的如母女又说又笑离开了.

    胡娜待王莺与张妈走后,轻轻地关严门反锁,她进入浴室洗浴,她站在浴缸里淋浴,洗完澡,用吹风机稍稍地吹干长发,换上粉红色的连衣裙,将长长秀发用发网别在背后,就像一朵淋淋出水的清水芙蓉.她站在梳妆台前细细打扮欣赏,正在这时,卧室门外响起了王莺叫声,她忙走出化妆室与王莺一道下楼向餐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