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胡娜站在窗前,卷起窗前的珠帘, 推开窗户, 一丝丝淸凉的晨风柔柔地拂面而来, 吹在脸上酥酥的, 痒痒的. 和煦的阳光涂雅在着美丽的城市, 更显得壮丽神韵. 她倚窗眺望不远处的江面, 冉冉升起的朝阳映着丽江, 江心里清波荡漾, 粼粼闪闪. 江边埠头港湾里停珀的船开始启航, 汽笛长鸣, 又拉开新－天繁忙的序幕.

    美丽的城市充满青春的活力, 江岸两旁, 树木峥嵘, 楼阁重重叠叠, 错落有致, 城市的崭新面貌略窥一斑. 忽然, 从院子里一阵朗朗的书声飘然入耳, 吸引了她的眼光, 窗下院子里用鹅卵石嵌镶从花坛通往茵茵草地的小径上, 凌翠兰正捧着外语书, 一边慢慢地踱着步子, 一边流利地读着英语. 这时, 胡娜居高临下, 俯视着凌翠兰, 昨夜, 俩人虽然坐在月光下一块闲聊, 朦胧的月光又在阴暗的葡萄架下, 她没有把凌翠兰看得真切, 但对她的能说会道, 性格开朗, 话语相投印象不错. 现在, 可以从头到脚把她看个一清二楚. 凌翠兰长得有几分姿色, 修长的身材, 皮肤白白皙晳, 鹅蛋型的脸蛋带着少女的清纯和率真, 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灵气, 她善于打扮, 穿着一双棕色高跟凉鞋, 上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衣, 一条天蓝色束腰短裙, 修短合度, 秀美的长发网在肩后, 脱了乡下姑娘的俗气, 显得典雅落落大方.

    她流利地读着外语从窗下姗姗经过, 她向假山那边逶迤而去, 书声渐亦渐远, 隐隐传来. 突然, 院子里又传来小车的马达声和喇叭声,胡娜心想,这么早老板就从公司回来了,还是昨天夜深回到这里.一早车就接他去上班？她正在怀疑,老板没有什么事情－般都没有回到这里来,他在市里繁华区也有房子,离公司近,上班方便,而这幽谧清静的庄园,他只是偶尔来这里休闲散散心.这庄园是他购置的,用来安顿莺莺,让张妈看管她和庄园,张妈就成了这里的女管家.

    王老板自从给女儿请来了家庭教师,他隔三差五回到这庄园里来,偶尔吃顿饭,睡一觉,又好几天不见踪影.胡娜从窗囗调换一个角度往下看,须臾,车已缓缓到达楼下客厅的门外,车刹住了.从驾驶室中小李钻出来,他打开车尾箱,从车上搬出两个纸箱,不知里面装着什么显得很沉重,小李把纸箱搬运到屋里.正在这时,凌翠兰合着书从花坛那边慢悠悠地走回来,她与司机小李看来很熟悉,俩人见面后有说有笑,一见如故.小李与凌翠兰说着话,手脚并没闲,依然搬着纸箱往屋內走,凌翠兰跟随小李后面说着话一道进了屋.

    胡娜放下窗帘关好窗,洗漱完毕,她准备到院子里去散步,活动筋骨.一阵脚步声传来到门前停下,紧接着几声轻轻的敲门,胡娜把门打开,是凌翠兰与司机小李站在门前,胡娜面带微笑热情地说;’’二位请进来坐吧.’’

    ‘’我就不进去坐了,还要赶回公司去,老板叫我特来邀请你,今晚公司举行周末文娱晚会,你与凌小姐一块去参加晚会,下午我开车过来接你们.’’胡娜用征询的目光望着凌翠兰,凌翠兰会意,脸上绽放出两抹灿烂的笑容;’’好吧,我就去凑凑热闹,别辜负了王老板和小李的一番美意.’’她爽快地答应了.小李见胡娜没有表态又复加一句;’’胡小姐意欲若何？’’

    胡娜坦然地笑着;’’李先生,凌小姐满囗答应了,我就陪同她一块来凑个数.’’他见两位美女愉快地接受了邀请,便告辞喜滋滋地转身走了.

    胡娜将凌翠兰让进卧室,凌翠兰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溜溜一转,惊讶地叫道;’’哎呀！老板对你以上宾相待.你的卧室如同高级宾馆－样舒适宽敞.’’凌翠兰性格直爽,快言快语.她的眼光扫过电脑和彩电,然后落到软款奢华的席梦思床上.

    ‘’坐吧,第一次来没什么招待意好水也甜.’’胡娜给她倒杯水,两人坐到沙发上.凌翠兰接过水喝了一口眼光又落在胡娜身上问;’’你来这里有多久了？’’

    ‘’毕业放假就来到这里,差不多快二十天了.’’她坦诚地回答.

    ‘’你在这里薪水多少？’’胡娜犹豫了－下微笑地回答;’’三千伍百元.’’凌翠兰似乎不相信,睁大了惊奇的咂舌攒眉问;’’你包吃包住工资在內地算高呀.’’胡娜坦然地笑着;’’算是吧.’’

    ‘’你准备在这儿干多久？’’胡娜不加思索爽快地答;’’干完这个月吧,便回杭州找个单位安顿下来,再看看情况.’’她轻松地笑着.凌翠兰喝了－口水,搔了胳膊上一只蚊子疤好奇地问;’’你不打算到广州或深圳去闯荡－番,再说你们浙江沿海的许多城市的经济也很发达,去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不经风雨,哪见彩虹？我们这代年轻人不成功,便成仁创造出自己一片新世界,年轻就是资本.’’凌翠兰讲话的语气洒脱果敢,有着男性般的刚毅和豪放.

    ‘’我如果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工作,薪水又低,那么只有选择一博,疾风知劲草,不经历曾经沧海,惊涛骇浪,哪能炼就精悍水手.’’这貌似柔弱文静的女生,却心里强大.

    ‘’你说得好,与我想在一块,现在要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并非容易,政府机构臃肿,人浮于事,没有社会背景到政府机关和事业单位工作,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是一种奢望,我也不抱这种希望,毕业后只要专业对囗,能够实现自身价值,到国营或民企我都去.’’凌翠兰乐观地说.

    ‘’我们今年这届毕业生全国有几百万,还有少数往届生没有找到工作,就业的压力非常大,特别我是学文科,社会需求量较少,局限于机关办公室行政工作或是从事新闻教育工作,若要进这些机关事业单位,除非他们公开考试招聘,我才有机会竞逐进入这些单位.’’

    ‘’你如果不能进入行政机关或事业单位,可以去外资或合资企业去应聘,施展你的才华,你这么漂亮,才华出众,到了哪里都会成为万众瞩目,雾嶂掩不住青山.’’

    ‘’谢谢你的抬爱,学校原本打算把我留校,找我谈了三次话,却阴差阳错,到了毕业前三天,校当局突然变卦,李代桃僵,我被一个男生顶包了,一场欢喜化为乌有.’’胡娜神情黯然.

    ‘’所以说,凡事都难以预料,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也许你以后的成就比留在大学更大,谁也说不准,无须计较.’’凌翠兰就像一个江湖算命先生轻巧地说.

    ‘’我计较这些自找烦恼,不如忘了它,明知如此,往往如魚骨在喉,忘也忘不掉.’’

    ‘’事已往矣,还是一切往前看,王老板对你刮目相看,特请你去参加今晚舞会,今晚看你大显身手,好好地表现.’’凌翠兰嘻嘻地笑着,怂恿着她.

    ‘’你这话从哪儿说起？王老板公司搞活动请我去参加,你不也去吗？我也只是陪你去滥竽充数凑热闹.’’胡娜轻轻拍着凌翠兰的肩,反唇相讥地笑着.

    凌翠兰嫣然地笑着;’’他怎么知道我来了？明明是司机小李顺水推舟送个人情,叫我去陪衬烘云托月,你可不一样,老板看中了你的才华,你要好好表现显山露水,当他的助理.’’

    ‘’你伶牙俐齿,张冠李戴胡扯,王老板身边有个刘秘书,年轻漂亮,能歌善舞,她是老板身边红得发紫的美女,怎么能把我牵扯进去混淆－谈,莫不是你有这种愿望？嘻嘻.’’

    ‘’男人有钱谁不使坏呀？听讲刘秘书是王老板的姘头,王夫人因他另觅新欢与他闹离了婚,而今他－直未正式娶,刘秘书也未嫁人,俩人在公司苟合之事谁不知？但你千万别说出去是我讲的,否则,他会找我妈的麻烦,炒了她的’’鱿鱼’’.凌翠兰低着嗓音悄声地说.

    胡娜并不吃惊,她第一次去公司,便看出了王永富与刘秘书之间言行举止爱昧,俩人之间的关系不同一般.却她转念想这纯粹是老板与雇员之间的工作关系,孰料.这其中带着复杂的感情色彩.胡娜又暗笑着这王老板与刘秘书绯闻关我们什么事？杞人优天.但她又经不住好奇心驱使说;’’你的消息真灵通.’’

    ‘’我每年寒暑假都要来这里少住几日,我妈在这里做媬母,又非一朝一夕,对这里的事耳闻目睹知道不少,不过,像他这样有钱的大款,找情人小蜜都不足为奇.男人有钱就会拈花惹草,宿花眠柳,他与刘秘书苟合之欢,男情女愿也追究不了法律责任,王老板经营有道,我去过他公司,虽然是走马观花看排场,也略见一斑.他公司的大型超市,顾客盈门,一派生意兴隆繁荣气象.’’

    ‘’你去过他的超市,规模宏大吗？’’胡娜饶有兴趣地问.

    ‘’大型超市,你说规模宏大吗？我到过他的公司两回,听说他还有几家分公司,具体经营什么我也不甚了解,如果你有兴趣,哪一天我陪同你一块去逛.’’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胡娜从凌翠兰的谈话中得知王永富在生意场上做得风生水起,是个成功的实业家.让人心眼里佩服,就拿这座庄园建设规模的豪华装潢足以证明他的经济实力,这仅只是冰山一角,他在市区还有几处住宅,人不可貌相,胡娜心想.

    凌翠兰快言快语,性格直爽,她对胡娜有好感,便把王老板一些风流艳事向她抖了出来,也解答了她心中的迷惑.

    凌翠兰见她听得入神,又咻咻不绝地说;’’你看王老板这庄园气派豪华,院内亭台水阁,花木掩映,在市里的住宅装修非常奢华,我妈去过他市中心区的住宅,惊羡不已.这有钱人享受高档,过着花天酒地,奢侈淫逸的糜烂生活,没钱人温饱都顾不上,这社会真是不公平.’’

    ‘’你今天怎么有这多感慨,社会如果都按照合理公平的方式进行,岂不是进入了共产主义天堂,别忘了,我们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自然是生产资料不均,贫富悬如,只要是合法经营,谁富了我也不眼红,妒贤忌才,你说是不是？以后我们也可以当老板,’’胡娜也侃侃而谈.

    ‘’我们当然要有当老板的理想,而要当阔绰的大款.当小老板零打碎敲赚不了多少钱,,要做至小要像王老板这样经济雄厚令人羡慕的大款.可是,当大老板又谈何容易！天时,地利和人缘,而且要有经营的头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王老板过去在商业局专搞采购,生意路子走通了,又积攒了资金.她的前妻也神通广大,改革开放后不久,就在惠州深圳等地搞房地产,赚了第一桶金,身价数千万,两人都财大气粗,便感情出现裂缝,日久月深,终于爆发,婚姻彻底决裂,王莺的母亲与一位移居在澳洲的商人走了.’’胡娜第－次听到王老板的发展史及家庭破裂原由.

    ‘’这些你是道听途说,还是从你母亲那里得知？’’

    ‘’我有个亲戚与王老板原来是同事,相处甚好,我妈来这里工作.还是我那位亲戚推荐的,否则,你一个外地人,他不知根知底,他会把女儿和这个庄园都托付给我妈？’’

    ‘’哦,原来有这层裙带关系,王老板才对你妈这么信赖.你妈见过夫人吗？’’胡娜受着好奇心驱使,对王莺妈这个非同寻常的女人也发生了兴趣.

    ‘’我妈当然见过她,我也见过－回,王莺的妈长得很标致,雍容典雅,论长相她比丈夫好比武大郎与潘金莲.王莺的脸型长得像妈.所以说她这两人究竟是谁先出轨谁也说不清,双方互相攻讦都指责对方在生活作风种种不是.’’凌翠兰说溜了嘴,胡娜也听得入神.她想了想问;’’你这两年寒暑假都来这儿玩,怎么不给王莺辅导,或者到王老板公司打暑假工挣点零花钱？’’

    ‘’我妈不让我在这里干,我打工都到姑妈那儿去,她每年都要给我兄妹不少钱,没有姑妈的支持,我和我哥都上不了大学.’’凌翠兰坦然地说.

    ‘’你妈怎么不让你在这里工作,难道老板抠门？’’胡娜疑惑地问.

    ‘’你说是又不是,老板付工人的工资都比较低,另外,我妈的思想还是传统守旧,她说老板待人虽然宽厚,却对年轻貌美的女子有一点’’她含珠不吐,只说半截话,脸上却泛起一层羞赭的红晕.胡娜见她一副羞态,吃惊地问;’’难道他对你也动过歪脑筋,有过非分之想,非礼行为？’’她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天初到这里,张妈旁敲侧击地提醒她.

    ‘’不不他对我绝对没有.’’凌翠兰语无伦次,心慌意乱地否认.但是,她的脸上表情已清楚地告诉了她,她心里一凛.胡娜心知肚明,她与王老板几次接触,从他那贪婪色迷迷的眼光里读懂了其中的秘密,胡娜对他总是提防着,与他单独在一起心里就战战兢兢.

    两人沉默一会,凌翠兰衷心地告诫她;’’我俩都是女生,在这相识也是缘份,恕我直言,如果你在这里长期做家庭教师,恐有一天入了圈套,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可要谨慎小心.’’

    胡娜心想与凌翠兰晚上一块睡,王永富色胆包天也不敢性侵自己,便淡淡地微笑说;’’谢谢你提醒,我做完这个月就离开,晚上我俩一块睡,交心做好朋友.’’

    ‘’你既然来了,我看他不会轻易让你走,有钱的男人总会耍出新的花样,满足你的需要,最终达到他的目的.’’凌翠兰的这番话不像一个学生,而是像个有丰富阅历人的忠言.

    ‘’这也要因人而论,我对他没有什么迁就和贪欲,脚生在我身上,他阻止得了？如果盯上他腰包正中下怀.社会上往往有个别女人不自尊自爱,对有钱男人投怀送抱,出卖自己的灵魂.’’

    ‘’现在社会上流行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风骚,不是男人的菜.这简其就是社会道德沦丧的歪理邪说.’’凌翠兰愤然地说.

    ‘’世风日下,恰恰又是少数人思想开放前卫的表现,也是男女性爱的错位,这些赶时髦的话题,是你我左右不了的,你在大学谈了男友吗？’’胡娜岔开话题,用柔媚的眼光望着凌翠兰微笑地问.

    ‘’我还没有正式谈过爱,有几位男生向我射来丘比特神箭,却都被我折断抛弃,大学还没有毕业,我决不谈男朋友,这是我的宗旨.你呢,应该有心中的白马王子了吧？’’

    ‘’我还是孤家寡人,与你的爱情观点差不多,没有找到固定工作稳定下来,去谈情说爱,那是空中楼阁,你妈对你个人感情的事关不关心？’’胡娜真诚地回答关心地问.

    ‘’怎不关心呢？她怕我年轻,没有社会经验,上别人的当,你看王老板公司的那位刘秘书.当初,也是一位清纯,率真漂亮的姑娘.她被小恩小惠诱惑,成了老板的姘头,虽没有夫妻之名,早有夫妻之实,这样长此下去,吃亏不是刘秘书吗？唉,这是女人的悲哀.’’

    ‘’你怎么对他们的私生活了解得－清二楚？真是神通广大.’’

    ‘’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只是碍于他们的面子,没有锣鼓喧天大张旗鼓地宣传罢了,我妈曾亲眼看到他俩睡在一块,不是那种关系,孤男寡女难道在拍戏？嘻,嘻.’’刘翠兰压低了嗓声,神秘兮兮嘻嘻地笑着.胡娜也被逗笑了,她疑惑地问;’’刘秘书为什么不光明正大要求与他结婚,而王老板也不明媒正娶她呢？这样鬼鬼祟祟成她姘头,则名不正,言不顺.’’

    ‘’俩人为什么不正式履行婚约,这其中原委我不知道.也许有了婚约,就带上了枷锁.’’

    ‘’你的猜测也许对的,一旦两人正式为合法夫妻,言行举止都要受到对方的制约,互相对婚姻也有了一份义务.’’

    ‘’你如果遇上一个大款,有钱有势,他有家室看上你,用重金诱惑,你会怎么样？’’凌翠兰给她反将一军,察颜观色看胡娜对这件事的态度.

    胡娜沉静迟疑了一下说;’’爱情不能以钱为筹码,而是双方互相爱慕吸引,志趣相投,托付终身而爱我的人.而不是那种见花好颜色,见异思迁的风流浪子.我的爱情观很传统,你呢？’’

    ‘’你的想法不错,可是,现在有很多女生的爱情观发生了改变,只要遇上事业成功的男人,至于年龄相差多少,有没有婚史根本不在乎这些了,我们宿舍女生曾也争论过,对这种观点大多数都能接受.’’显而易见,凌翠兰也是支持这种恋爱观点.胡娜没有与她再讨论,心想金钱的本身就充满巨大的诱惑力.我们虽不是拜金主义,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金钱左右了一个人的命运,生活受到它的支配,大家都为着它日夜奔忙,挖空心思想拥有它想入非非.我们要在社会上生活,没有它如同夜行者走在沼泽地里举步维艰.

    凌翠兰见她想着心事不作声转过话题;’’今天晚上老板公司开文娱联谊晚会,还是你一个人去吧,我是不速之客,就不去捧场了.’’她打着退堂鼓.

    胡娜一惊,讶然说;’’你不是答应小李去参加晚会吗？你如果不接受他的邀请,我就会立马拒绝,届时,人家开车来接往返一趟,说我们不讲信用,自食其言,你怎么叫小李交差？’’

    ‘’嘻嘻,我见你这副认真的模样,陪你去走一遭还不行吗？但我有言在先,我不会唱也不会跳,当个旁观者凑热闹,仅仅去陪你玩而已.’’凌翠兰逗趣地笑着.

    胡娜与凌翠兰谈话投机,见她性格开朗直爽,渐渐产生一种亲切感.她一想到王永富那双贪婪色迷迷的眼神就如芒在背,有凌翠兰与她睡,胡娜就打消了这种顾虑,纵使他图谋不轨,有非分之想也是徒劳.于是,胡娜对凌翠兰说;’’我叫你晚上咱们一块睡,你还没有亲口答应我,你看这张床两人睡绰绰有余,读中学时,我们女生睡－张铺,互相挤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挺开心.’’

    ‘’这这不好吧,你是老板的座上客，我在这里吃白食，我与你－块睡他一定不会高兴。’’凌翠兰也是吐着真言,脸上挂着几缕僵硬的笑容.

    胡娜怕她不接受要求,心情迫切地说;’’你就不要犹豫了,我俩做个伴不是很好吗？你看这卧室睡得很舒服,比睡在你妈那房里更加充裕宽松,还有电视电脑.’’

    ‘’这是老板对伱的特别关照,如果我与你睡在一块,他有什么事单独找你谈,他看到了我会不高兴,他若怪罪下来,我在这儿就玩不成了,我只有退避三舍.’’凌翠兰很坦然说的是真心话.胡娜乍一听,心里很不是滋味,双颊上涌出两片羞涩的绯云,这不是明指着王老板对她心怀叵测,另有企图吗？’’她故作轻嗔薄怒对凌翠兰说;’’你胡扯到哪里去了,若他对我心怀不轨,我岂会轻易饶恕他？我们都是女孩,机缘巧合,互相认识,无话不谈,我把你当作知心朋友,好姐妹,你却推三阻四,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够朋友义气.’’

    凌翠兰见她生气,见风驶舵笑着说;’’你怎么当起真来？我是急性子说的实话,如有冒犯请谅解.既然伱是诚心美意又与我有缘相逢,我就与你情同姐妹睡到一块,即使王老板怪罪下来,我也甘心领受.’’胡娜听她这番表态,吃了颗定心丸,顿时,眉开眼笑说：

    ‘’一言为定,若老板怪罪,我一肩承担,甘心受罚.’’胡娜爽朗地笑着,她伸出手,俩人击掌为盟. 时间在俩人悄悄的谈话中消逝,张妈走上楼来,来到卧室门前,听到女儿与胡娜说笑声,亲如姐妹一般说;’’你俩下楼去吃早饭,我去把莺莺叫起床.’’她吩咐一声,便悄然地离开了.

    胡娜与凌翠兰轻快地说笑着,俩人一道下楼用餐.

    这天傍晚,太阳迟迟未落于西山脚下,映在地面上的夕阳一片殷红如胭.灼热的地面上还是热气扑腾,园子里的树荫下已经阴凉,栖息在树叶间灵鸟喧哗.这时,司机小李已开车来到庄园,他按响了喇叭,胡娜和凌翠兰轻描淡抹地化了装,俩人都端庄大方,楚楚动人.

    胡娜更是雍容典雅,光彩照人,她们肩挎精巧小包从楼上走下来,王莺－见高兴地问道;’’俩位阿姨是不是去我爸公司参加晚会？’’

    ‘’是呀,李师傅开车来了,你与我们一块去.’’王莺欣喜若狂,像只快乐小鸟飞了出去.她们一道上了车,车出了院子,通过市内繁华的街道,最后停在一家娱乐城门前,大家下了车,小李在前边引路,王莺又蹦又跳,如春天出谷的黄莺,她一手拉着胡娜,一手牵着凌翠兰欢声笑语不绝.她们跟随小李穿过大厅,后面别有洞天,回廊曲折,古色古香.走廊两旁种植着铁树,荚竹桃,还有水杉等风景树,走廊连着长亭,凉亭周围花木扶苏,绿草茵茵,草地上还雕塑着珍禽,休闲坐的椅子;站在亭子里游目四顾,可以观赏宽阔江面上晚舟归来,汽笛长鸣.这娱乐城内还有个露天浴池,池中高高的人工喷泉,喷出－朵朵绚丽的水花,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阿姨,这里我来过两回,第一回是跟我爸妈－块来玩过,第二回是我妈出国前单独带我来玩过.’’凌翠兰接过她的话;’’你等一会见到你爸,叫他下次陪你玩.’’

    ‘’他说话不算数,总是说他忙,没有时间陪我玩.’’司机小李听了笑着;’’王莺,下次李叔叔开车接你到东湖去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逗着她开心.

    夕阳已收敛了撒地的余辉,江风阵阵吹来散去地上的溽热,暮色中路灯次第亮起来,这时,一阵欢声笑语朝这边走来,小李提醒着;’’王老板与公司的管理人员到了.’’胡娜和凌翠兰回过神望过去,一群人说说笑笑,众星捧月般地拥着王永富朝这边走来,王莺－见,三蹦两跳地跑过去迎着她爸欢声地叫着;’’爸,胡阿姨与凌阿姨都来了.’’王永富抚摸着女儿的头笑眯眯地说;’’来了就好.’’他带领公司的管理人员径向亭子这边而来,胡娜与凌翠兰落落大方,文质斌斌见过王老板后,王老板携着女儿满面春风坦然地说;’’让两位美女久等了,他们都是我公司的管理干部,组织他们出来放松,先随便在这里走走看看,再进入包箱唱歌跳舞都行.’’大家陪着王老板说笑着在水池旁蹓跶一会,便进入了预订的大包厢.

    这一行三十多人进入包厢,包厢很大舒适宽敞.靠墙壁四周,摆放着沙发和茶几,客人－进入,服务员忙碌起来,倒水递茶,茶几上盘子里装着西瓜葡萄等果品.大家髙兴地说笑着,如一天忙忙碌碌在野外捕捉虫子的群鸟暮色归来投入林中,笑语喧哗,无比的快乐放飞自我,拉开了联谊文娱晚会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