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笑着簇拥王永富走入包厢, 空调里吹出一丝丝的凉风, 拂在热乎乎的身上非常惬意. 包厢很宽敞, 中央可以唱卡拉0k, 大家坐在四周的沙发上吃果点喝着茶, 谈笑风生. 一位小姐拿着菜谱美丽大方地来到王老板跟前, 她对王永富很熟悉笑着说;’’ 老板请点菜.’’ 王老板接过她手中送来的菜谱, 瞄了一眼站在眼前亭亭玉立美丽的小姐说;’’ 余小姐今晚我们公司在这里搞活动, 欢迎你加入.’’

    余小姐笑吟吟地说;’’ 好啊！王老板邀请我, 我有时间一定来参与活动.’’ 她娇妮地向王老板目送秋波, 王老板点了几道菜后, 把菜谱送到刘秘书跟前;’’ 你喜欢吃什么菜随意点.’’ 刘秘书看过菜谱, 也点了几道中意的菜, 菜单被余小姐拿走了.

    前来参加联谊的管理人员, 其中年轻活泼的青年拿起麦克丰又唱又跳地唱着卡拉0k, 点燃了大家的激情., 场面一下沸腾起来.

    ‘’我们欢迎老板唱首歌好不好？’’有人提议, 把活动推向高潮. 紧接着, 大家齐声附和’’ 好’’, 热烈的掌声响起, 王老板见属下怂恿他去唱歌, 他有自知之明, 谦虚地笑着;’’ 我的嗓音不好, 唱歌又跑调, 小刘你来唱.’’ 他笑眯眯地望着坐在身旁的刘秘书, 把麦克丰塞给她. 刘秘书娇声细气地笑着说;’’老板,大家都欢迎你去唱歌,你就唱－首,不要扫大家的兴.’’

    王老板堆满笑脸奉承地说;’’谁都知道你生着一副金嗓子,歌声圆润饱满,你就唱吧.’’刘秘书大大方方地站起来,一张迷人的脸蛋上现出两只迷人的深深酒窝,她甩了一下纷披的长发,清唱了一首［天竺少女］,她甜美的嗓音,清脆悠扬的歌声,一下把观众的心弦都拨动了.

    ‘’刘秘书不但人长得靓,歌也唱得棒,余音绕梁.’’凌翠兰赞美着.

    ‘’是呀！刘秘书秀外慧中,所以她深得老板器重.’’胡娜与凌翠兰坐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

    ‘’老板特地叫你来,你得露一手,闪亮登场.’’凌翠兰附着胡娜耳朵,轻轻地推搡笑着说.

    ‘’翠兰,你是不是心慕手追,不觉技痒,伱去唱一首与刘秘书pk,我为你喝彩鼓掌.’’刘翠兰掐了胡娜一把,胡娜窃窃地笑着.俩人继续地听刘秘书唱歌,她唱完后美丽的眼光扫视着全场,欲转身坐回座位,突然,又有员工欢快的高声叫道;’’欢迎老板与刘秘书合唱［纤夫歌］好不好？’’

    ‘’好,老板上.’’又一阵笑声掌声如暴风骤雨般地响起.在掌声的催动下,王老板也不推辞,当仁不让.他腆着葫芦肚,肥胖的脸像一个大肉球,容光焕发与刘秘书站到一块,就像土墩旁边生着一棵亭亭的翠柳,形成两道不对称的风景.这时,电视屏上播出｛纤夫歌］的曲子,俩人开始唱,王老板的声音带着嘶哑,粗犷,狂野的嗓声.刘秘书声音优美,甜润,余音嬝嬝.俩种声音先是独唱,后来混合唱,一刚一柔,唱出的声音别有韵味,唱得大家捧腹大笑,乐开了花.

    大家愉快地唱了－会歌，晚膳开始，胡娜和凌翠兰是王老板的客人，便与他同席而坐，晚宴开始了，王永富站起来，端起酒杯，声音沙哑高亢；‘’首先为感谢大家为公司不辞劳苦，勇于奉献干杯！‘’参加联谊晚会的人员齐刷刷地站立举起手中杯；‘’我们感谢老板的盛情款待。‘’一时觥筹交错，杯觞相碰‘’干‘’干‘’大家开怀畅饮，互相频频举杯，把手言欢。王老板第一杯敬公司管理人员，再敬胡娜和凌翠兰举杯说；‘’这杯酒感谢两位小姐赏脸，特别是胡小姐辅导我女儿辛苦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他一仰脖子，一杯酒就见了杯底。王老板的豪爽博得大家一片欢呼。

    ‘’谢谢老板，我俩以饮料代酒敬王老板。‘’俩位女生春光满面举杯答谢。这时，王莺突然站起身举着饮料杯高兴地说；‘’我也敬爸和胡阿姨，凌阿姨与刘阿姨。‘’她把饮料杯相继地与之相碰，惹得大家放声大笑，都夸奖王莺聪明伶俐，将来是朵交际花，王永富脸上更是关不住笑。紧接着，刘秘书代表王老板又向各位敬酒，大厅里是欢声笑语，杯盘交响，其乐融融。

    从大厅的窗口往外望，长江两岸灯火流金溢彩，像银河从天而降。天上璀璨的星星与地上万家灯火交辉相映，扑朔迷离，分不清哪里是天上，哪里是人间，天地浑然一体、

    大家酒醉饭饱后，打着嗝，一些被酒精烧红了脸，带着几分醉意，脚步飘飘忽忽，往隔壁舞厅而来，王老板被公司的美女们相拥着，谈笑风生地来到舞厅。胡娜和凌濢兰与王莺三人坐在一块,作为观众欣赏.舞厅里灯光五彩迷离,乐声震耳发聩.舞会开始了,成双成对的舞伴走入舞池,王老板与刘秘书搭档下到舞池,公司颜副总走到胡娜跟前,他邀请胡娜跳舞,她犹豫了－下,出自于礼貌,他是王老板手下得力干将,她接受了邀请,俩人一道走入舞池,凌翠兰也被司机小李邀去跳舞,只留下王莺坐在那里欣赏成人跳舞,舞者沉醉在舞中尽情互相释放自己.

    颜副总裁对胡娜献媚说;’’小姐,你长得很漂亮,舞姿妙曼,轻盈如燕,是学舞蹈艺术的？’’

    ‘’顏总谬赞了,我是学中文的,平常学校搞活动,同学之间一块跳跳助兴,颜总曾经沧海,舞跳得潇洒,我自叹弗如.’’颜总搂着她的纤腰,俩人－边欢快地跳着,－边小声地对着话,舞厅里跳舞人多,一曲跳完了.胡娜和凌翠兰依然回到座位上.王莺赌气地说;’’你们都去跳舞,把我凉到一旁.’’凌翠兰笑道;’’你爸在那里,叫你爸与你一块去跳啊！’’王莺拍了凌翠兰一下,不予理睬.

    稍息一会,王老板笑得如弥勒,挺着大腹鸭行鹅步走过来,大家连忙让座,他和蔼可亲地笑着双手往下按说;’’你们坐.’’恰这时,舞厅里的音乐又响起,灯光又变幻莫测,公司一个男士邀请刘秘书下舞池,王老板邀请胡娜跳舞.胡娜先是一愣,随后谦虚地推让说;’’老板,翠兰的舞比我跳得好,您还是叫她与您跳吧.’’王老板瞧了凌翠兰－眼,凌翠兰立即笑着说;’’王老板看得起你,你不给老板面子？’’凌翠兰反将胡娜一军,若她再推诿,王老板－定会耿耿于怀.于是,她笑逐颜开地说;’’老板，我怕跳不好，让您失望。‘’她为自己找借囗推辞.

    ‘’呵呵，你刚才与颜副总跳得这么出色，与我跳就谦虚起来，怕我踩了你的脚？‘’

    ‘’老板说笑话了,在学校我很少参加这样的交际活动,跳舞登不上大雅之堂。‘’说话时她便主动向他伸出手，接受了邀请.王老板上前携着胡娜向舞池走去，舞池里的灯光忽明忽暗，色彩变幻，阴柔的灯光在眼前恍惚，王老板搂着她的纤腰，她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随着音乐拍节起舞，王老板看似肥胖迟钝，跳起舞来却动作娴熟，动作自如，不敢小觑。他跳了一会，胡娜便感觉从他手上传来的热量，他呼吸凝重，满囗喷出浓浓的酒臭，肥圆的腹部总在她身躯上磨来转去，就像一只大磨盘绕着她滚动，尽管他身体笨重，却跳起舞也还灵活，辗转腾挪，也跟得上音乐拍节，他这么肥胖，跳舞能达到这种水平，没有通过千锤百炼是不可能的，胡娜暗想。俩人默默地跳着,在舞池人群中穿行.

    ‘’小胡，你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若枯燥乏味，到我公司来上班吧，原来我打算让你做我公司的形象大使，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兑现对你的诺言。‘’

    ‘’谢谢老板抬举我，贵公司人才济济，美女如云，我一个刚刚从大学门槛走出来初出茅庐的学生，何德何能担此重信？’’胡娜不亢不卑地说.

    ‘’我的眼光不会错的,你一定能行.’’说着时,他的手突然把她搂紧,粗重的呼吸气喷到她脸上,她感到厌恶,似乎透不过气来.通常男士与异性跳舞,男士只是把手轻轻地搭在女士腰间,出自对女性的尊敬和礼貌,除非亲密舞伴搭档,否则,是轻佻行为.她心里虽然讨厌他,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中,又是自己愿意来交际的,他是老板,自己是他的雇员,这种彼此上下关系,她要顾及这个面子.王永富抓住她是个姑娘又来到他身边不敢做声的心里,他一点点地侵入,揩她的油,她只能忍气吞心,优美的音乐还在播放着,温柔而浪漫的灯光下,一双双搂腰搭背的舞伴正劲歌劲舞,倏忽,舞池里灯光熄灭,如溶着浓墨漆黑一团.此时此刻,音乐歇了,歌声哑了.似乎一切都沉静了.惟有心底里的淫魔开始猖獗,欲火窜起来,情投意合的舞者一对对在拥抱接吻,两性之间的感情在水乳交融着,胡娜骤然感到一双铁箍般的手将她搂定,一张带着强烈酒臭的嘴唇热润湿粘的嘴唇向她樱桃小囗上盖过来,她个头高,他吻不上她的嘴,就吻着她的脖子,她左晃右荡想摆脱他对她的调戏,却无济于事,他热乎乎臭臭的嘴巴在她脖子和脸上到处盖印.她像泅渡在河中央溺水苦苦挣扎,她心里在喊救命,拚命地捞到救命物,使劲地把他推开,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她的挣扎和抵抗却是徒劳无功.他把她搂得更紧,她都要窒息了,一身软绵绵的浑身乏力,像被掉入万丈深渊的魔窟,仿佛她的手被紧紧捆绑着,任人宰割.王永富－只手将她紧紧搂抱,另一只带着罪恶淫魔般的手嬉戏在她的玉女峰,肆无忌惮在她的乳房上揉搓,她慌乱心悸,突地,他罪恶的手如一条毒蛇窜入她的裙底,他卑鄙无耻,人面畜心,胡娜终于鼓足勇气,浑身充满是劲,阻止他对她的猥亵,手淫行为,她用力提起膝在他的裆部冲撞一下,他的手一松,她趁机脱出他的魔爪.她又羞又愧面带愤怒匆忙地离开了他.

    恰巧这时,明亮的灯光又奇迹般地亮起来,灯光掩盖了人性的丑陋,还原了人的虚伪面孔,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大家依旧与各自舞伴在聚精会神地跳,刚才黑灯时刻舞伴之间发生的小小插曲,似乎都习以为常,如同童年时发生一次性爱的小游戏.

    胡娜丧魂失魄似地从舞池里逃出来,面色苍白,喘息未定,扔下王永富肥胖圆滚的身形杵在那儿,被一对对舞者飘然而过的身影淹没,她惊魂未定,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凌翠兰见状惊讶地问;’’你怎么舞还没跳完,就半途而逃不陪老板跳舞了？’’

    ‘’我突然感到有些头晕,适应不了这种环境.’’她苦涩地笑着,掩饰刚才被王永富强行拥吻,偎亵的尴尬.王莺也插话问;’’我爸呢？刚才不是与胡阿姨在跳舞吗？怎么没有来.’’她东张西望;眼光四处寻找,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

    凌翠兰也莫明奇妙惊讶地问;’’是呀,王老板与谁在跳呢？’’就在凌翠兰与王莺在疑问之际,王永富也怏怏不乐地跟随了过来,眼神里充满怨色,他来到座位前,打量了一眼正在生气,对他置之不理的胡娜,便支开凌翠兰说;’’小凌,你带莺莺坐离远一点,我有几句话单独对小胡讲.’’凌翠兰拉着王莺的手走开回避.胡娜不想听他的狡辩,也想离开,却转念一想,现在与他翻脸,不是明智之举,她忍着屈辱,决定立即离开王永富家,这是非之地.

    王永富支开了凌翠兰带开了他的女儿王莺,他和颜悦色对胡娜说;’’小胡真对不起你,今晚高兴多贪了两杯,刚才唐突,怪我一时冲动,面对你这么漂亮的美女把持不住,多有冒犯请谅解.’’他嬉皮笑脸地想讨胡娜谅解.

    她非常生气不想听他解释,没有吱声.她不敢再去想刚才舞池中,他对她的非礼,龌齪下流行为使她恶心,还心有余悸.她虽然对王永富讨厌懊恼,却又是哑子吃黄莲,只怪自己不老成持重,明知他垂涎自己的美色,还住到他家来担任家庭教师,后悔当初没听同学李萍的忠告.

    王永富知她在生自己的气,厚颜无耻地对胡娜笑眯眯说;’’你难道不能原谅我吗？你看这舞池里哪一对男女舞伴,都如春天田野上飞舞的双双蝴蝶,互相缠绵,来到这地方不是寻找刺激,就是放飞思想感情,或者是寻找自己的另－半,天下男女谁不憧憬美好幸福的生活呢？再漂亮的女人没有男士欣赏认同,如再美的花朵开在幽谷或蛮荒之地,也一钱不值.’’他振振有词为刚才自己充当不光彩的咸猪手而找借囗开脱.

    胡娜余怒未消,不想理搭他的诡辩之词,她矜持冷漠,不屑－顾,挪动身子想走开,却又没走.他见胡娜不理睬他,巧言令色;’’小胡,你还不能原谅我？你看这舞厅里哪个男人见到年轻美貌的女子不动心？何况,我今晚多贪了两杯,你就包含些,恕我直言,像你这样娇艳的美人走到哪里都会招人垂涎,在当今开放的社会里,你还想建一座三贞九烈的贞洁碑？嘿嘿.’’胡娜听到他阴鸷的笑声,浑身毛发颤抖,感到十分的羞愤.

    ‘’王老板我尊敬你为长辈,人都是平等的.你也要尊重我们女性,等到那－天,你女儿遇上了一个对她毛手毛脚调戏她的上司,你知道了又有何感想,将心比心.’’她克制着自己情绪,不愠不火地质问他.王永富耸了耸肩,奸佞地笑着;’’这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说明上司对她喜欢嘛,你知道大学里不少女生被人包养,这已经成了新时代女大学生中成了一种时尚的潮流.’’他对胡娜的诘问,恬不知耻地狡辩,接着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岔开话题,含沙射影的把矛头指向她,仿佛她也成了有钱人玩物被包养似的.

    ‘’恕我冒昧问一句,像王老板这样的财大气粗的大款,在大学里包养了几个情人？不过,我在大学里孤陋寡闻,不知道大学女生被包养一事,这一定是一些不屑之徒无中生有,中伤大学女生,若做父母的知道女儿自尊和人格受到蹂躏践踏,却视而不见袖手旁观,真是狗彘不如,哪有做父母的资格？’’胡娜忍无可忍,语言犀利,有力地抨击.

    ‘’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这种现象也不是没有,世上谁不喜欢钞票呢？’’王永富阴恻恻地笑着;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想用钱诱惑她.与他狼狈为奸.

    ‘’钞票谁都喜欢没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自己的劳动获取报酬那是情理之中,普天之下,金钱能买到很多东西,但不是万能唯一的,做人的尊严,品格,高尚的情操,青春,气节是买不到的,如果一个人典卖了这些可贵的东西,如同行尸走肉,我来到老板家做家庭教师,并非看你是老板财大气粗,腰缠万贯,如果,你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人都会向钱低头屈服,甚至贱卖自己青春灵魂,那你就看扁了人.我是对你讲诚信才来贵府当辅导老师,你若以为我在你家服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切都要俯首称臣那就错了,我说对不对？’’胡娜这番话义正辞严.

    ‘’你说得对,我只说当今社会中的个别现象,并沒有其他意思,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刚才,我若有出言不逊,或者冒犯,请伱不必介意,我是个生意人,哪比你书深理明,还要多多求教于你.’’他忽儿装出一副笑脸,狡狤的眼光里带着一丝怨毒.

    ‘’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敢当.王老板曾经沧海,阅历丰富,各方面都是高手.我曾与老板一月之约,已快到期,我去意已决,你另请名师,授教令千金.’’

    ‘’胡小姐是受过高等教育,深明大义,如果,你认为我这经商人语言举止粗鲁,招待不周,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若你执意要走,我不勉强,你的工钱我会履行诺言,一分一文不少.但是,王莺最相信你,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相信你不会这么绝情的.’’王永富真不愧为商业佼佼者,也是一个老于世故,阅历丰富,他软硬兼施,亮出悲情牌.胡娜表面高傲,却心慈善良,她同情王莺,这让她左右为难,沉默不语,不知所措.

    他以为这招奏效,心里暗喜,知道她温柔善良,难舍王莺这孩子,在他肮脏的心里,没有达到目的,不甘罢休.他一副负荊请罪;’’小胡,我刚才在舞池里鲁莽行为郑重向你道歉,你也不必耿耿于怀,环境有时候会让人情不自禁,何况你这么美妙精致,国色天香,娇艳迷人,我是个男人,面对着你把握不住,被你迷倒这在情理之中.我要你继续担任家庭教师,她还小,失去母爱,她最听你的话.’’胡娜打断他的话,心平气和地说;’’王老板,不必多言,令千金失去毌爱是你家中的事,旁人也无能为力,你家孩子的辅导老师在眼前就有－个,凌翠兰就力所胜任.’’

    ‘’这她毕竟没有你优秀,我挑选女儿的辅导老师也不是随意的,你若嫌做家庭教师工资太低,还可以来我公司上班,给你每月工资不少于五千块,你也知道,现在毕业生就业形势不容乐观,不少人找囗饭吃都很难,也有不少女大学生来我公司求职,可是,我们要量才录用,不够格者拒之在门外,我们也是有缘,自从第一次听到你在广场上演讲,你给我留下了深刻难忘的印象,你也没有拒绝我的聘请,毅然来到我家当家庭教师,说明你对我也相信,希望你冰释前嫌,真诚相见,我俩合作愉快.’’尽管他说在情理之中,一向心高气傲的胡娜,却走不出王老板刚才调戏她的阴影,他说得再动听,在她心里也抹不去他那副丑恶的嘴脸.她原来对他有敬畏,现在对他越来越讨厌.她心知肚明,只要接受他的恩惠,就逃不出他的魔爪.他的罪恶双手对她的猥亵,就像毒蝎狠狠地螫了她一样疼痛,她再不犹豫,决定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平静下心来,不急不缓地说;’’王老板,我让你失望了,我决定要离开,在这段时间我给你的家带来麻烦深表感谢.我已毕业离校快达一个月,父母也担心我,我要回去找工作,你刚才说过,有很多女大学生来向你讨生活,你就去成全她们.再说你的千金教育有学校老师,她的辅导课另请专业老师更好些,我没有受过师资专业训练,承蒙错爱,我不自量力登堂入室,为令千金辅导老师,我怕误人子弟,从明日起,我便辞去.’’胡娜已经向王永富摊牌,宣示自己的态度.

    ‘’我也把话挑明了,我诚心美意挽留你,你去意已决,我遵循你的选择,但我还是希望你听我一句劝告,不要太自负.我是个老板,也是个男人,身价不说是亿万富翁,两千万家产是绰绰有余.在商海里沉浮,见过不少漂亮的女人,她们都为我的金钱勾引我,投怀送抱,唯有你与众不同,冰清玉洁,这是我最欣赏的.’’王永富想作最后的努力让她回心转意留下来.

    ‘’老板就不必替我担心,人都是有自知之明,老板富甲－方,受人尊敬和青睐,也是无可厚非的.特别是个别不知自尊自爱的女人见钱眼开,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恰恰也对了个别有钱人的胃口,臭味相投,若出卖自己的青春,换取的金钱再多,也是肮脏的,被人唾弃.’’胡娜语言如剑锋利,她不亢不卑,掷地有声.

    ‘’胡小姐既然冷傲胜雪,冰清如玉,不是凡夫俗子所企及的,我再挽留也是枉费囗舌,你好自为之.’’王永富已生气,脸上冷若冰霜,风言风语,冷嘲热讽.

    ‘’这就不需你担心,人各有志.’’胡娜受到王永富的性侵,他原以为三言两语,恩威并施,金钱许渃会打开她的心结,获得她的原谅,乖乖听话而臣服他.岂料,她是贞洁烈女,不为他的高薪所动,执意要离开,这有悖王永富的心意,他大为不悅.俩人谈话崩了盘,－支舞结束,舞厅里的灯光又明亮辉煌起来.刘秘书与凌翠兰带着王莺走过来,刘秘书端着茶喝了两囗,便打量王老板和胡娜,感觉气氛不对头问;’’刚才老板和小胡没有去跳舞？’’

    王永富闷声闷气地说;’’你们去跳吧,我要先回公司有点事要处理.’’

    ‘’这么晚了公司有什么事？我陪你一块回公司.’’刘秘书惊疑地问,她察颜观色,见王老板铁青着脸,神色冷酷,不知是谁惹他生气？她一暼胡娜,她俊俏的面容也十分冷艳,她隐隐地感到了什么.她关心地问;’’老板,这两位小姐和王莺怎么办？叫小李将她们送回去吧.’’

    ‘’你去外面叫辆的士来,送她们回去.’’王莺听了忙说;’’我不坐的士,要李叔叔开车送.’’

    ‘’这就别麻烦了,我们自己去搭的.’’胡娜见状,她与凌翠兰直往外走,王莺也追赶着走来,刘秘书与王老板也尾随其后.胡娜前脚踏进电梯门,王老板与司机小李也进入电梯中,凌翠兰偷眼瞧了胡娜和王老板一眼,俩人都面罩严霜,她暗自惊疑,一块乘着电梯回到一楼,王老板一直紧绷着脸,大家都很尴尬.到了一楼大厅门囗,他对刘秘书又说;’’我回公司有点事,让她们带王莺搭的士走吧.’’他狠狠地瞪了胡娜一眼甩下这句无情的话.

    刘秘书冲胡娜和凌翠兰笑了一笑,她跟在王老板屁股后面钻进停在门外的轿车里,车尾灯如萤火虫一明一暗地闪了两下,一溜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胡娜朝着车飞驰方向恨恨地吐了一口囗水,她们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