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十九章_王莺生病

更新时间:2020-06-21 22:48:40 | 本章字数:7205

    天又突然下起了大雨,胡娜和凌翠兰带着王莺站在门外边, 望着灯光下的雨幕犯愁, 刚出门时还是响晴, 又闷又热, 谁会预料天变脸就像反复无常的人-样快., 胡娜心里如吃了一块闷姜, 五陈六杂不知什么滋味. 凌翠兰望着王莺说;’’ 你爸把我们丢在这里, 天又下着雨, 到哪儿去叫的士?’’她满面的怨色.

    ‘’我爸回公司有事, 不然, 他会叫李叔叔开车送我们回家.’’ 王莺不知她爸与胡娜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孩子想得单纯天真, 她信以为真爸回公司有事.凌翠兰见胡娜寒着脸没有作声,她便轻声地问;’’你今晚是不是得罪了他?把我们凉在这里,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胡娜没有回答,锁着双眉,她望着迷茫的夜空,路灯光中雨稀了,便对凌翠兰和王莺说;’’走,我们到街边去邀的士.’’她手搭凉篷,遮在头顶,率先冲进雨幕中,凌翠兰与王莺也紧跟后面冒着雨跑,胡娜一边跑,一边想,羞愤交加.这个浑球,自恃财大气粗,他的眼里,天下的女人都贪慕他腰里的臭钱,可以任他欲所欲为,成他泄欲的工具.呸,我瞎了眼,为什么轻信来到他家,当他女儿的家庭教师?这个衣冠禽畜的家伙,贪婪小气.没有男子汉气度,不答应他的无理要求,他就发泄私愤报复,明明可以把我们送走,却偏偏抛下我们鸡肠小肚的奸人,她越想越气愤,冒雨跑了足足两三百米到对面大街边,一个个都被雨打湿成落汤鸡.

    胡娜站在街边停车牌边,恰这时来了-辆出租车,她招着手的士在她们跟前刹住,她们钻入车中,胡娜与凌翠兰相视-笑,王莺在场,她俩对王永富再有怨恨,也只能把怨气压在肚里。凌翠兰猜测到王老板对胡娜做了难于启齿的事,她也不便问。胡娜心事重重,三缄其囗。 车在雨雾中穿行,穿过光怪陆离五颜六色的大街,然后拐向滨江大道,驶入两旁林荫掩映的近郊公路,驶入富人住宅别墅区域,车在指定的庄园门外刹住,胡娜付了的士费,三人乘车回到庄园。胡娜回到卧室,痛痛快快地冲了个凉,换上睡衣,她感到很疲倦,像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归来,她躺在席梦思上,微闭上眼睛,脑海里便出现王永富那色魔在舞池里对她強行猥亵的情景,那如毒蛇的手在她的敏感区侵入,这是她刻骨铭记的.耳畔一个声音在催促她’’快离开这里’’,她从床上爬起来,收拾行李.忽然,一阵轻悄的腳步声传来到门前,咚咚的敲门声,凌翠兰在门外问;’’有水喝吗?’’胡娜停下手中活将门打开,’’你进来,有水喝,自己倒.’’凌翠兰拿着衣服走进来,满囗怨言’;’’今晚又累又渇,悔不该去.’’她把衣服扔到沙发上,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问;’’你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了?’’

    ‘’嗯’’胡娜抬起眼光,冲着她微笑轻声地回答着.凌翠兰睁大了美丽的眼望着她,惊疑地问;’’伱不是叫我来与你作伴吗?怎么突然变卦了.’’

    ‘’我想来想去,还是回杭州找单位就业好,当初就不该接受来这儿当辅导老师,身在异乡让我父毌也操心,回家去找工作那是熟人熟地,不比在异乡漂泊看人眼色.’’

    ‘’是呀!我来你这里洗个澡,一身润腻腻的,怪不舒服.’’凌翠兰话停顿一下,她又疑惑地问;’’胡娜,我两是好朋友,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你与王老板的神色都怪怪的,我几次想问发生什么事,但碍于王莺在场,这话我憋在心里,王老板今晚用车接我们去,却让我们乘车自行回来,这其中定有什么缘故?’’凌翠兰的眼光在她脸上寻找答案.

    ‘’别提了,一言难尽,你去洗澡,我把行李收拾完.’’凌翠兰见她不愿讲,也不再追问,喝完水拿着衣服走进浴室.一会儿,便听到喷水龙头的水声传过来.胡娜-边收拾行李,一边想着晚上在与王永富单独相处的情景,她已经与他亮明了要走的决心.若她再呆在这儿,那是自我作贱,被王永富小觑.王永富这个好色之徒,他对她已心怀叵测,他已把罪恶的魔爪伸向了她,若不再离开这是非之地,必遭他魔手毒荼摧残,趁这时他还没有达到罪恶的目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种归心似箭的强烈愿望在心底升起,她加快了收拾行李的进程,她在收拾行李时,从抽屉中找到一本相册和通讯录,随手翻了翻相册,发现姚泓一张相片,他嘴角边留着几许呲笑,让胡娜感到一陣心寒.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俩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今年夏天留校的计划泡了汤,也是因他而使她走到今天这地步.这个花花公子,骗取女孩的感情博得欢心,她在他的照片上狠狠狠地抠了一下,留下两道深深的指痕,以发泄心中的怨恨.

    王永富这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仗着满身铜臭,妄想吃她的豆腐.莫不是天下男人都是一路货色?见了漂亮的女人就骨酥腿软,想入非非.她收拾好了行李,坐在床边等候凌翠兰洗完澡来睡觉.

    凌翠兰从浴室里出来,换上一套半新半旧的红色短袖短裤,就像西游记中铁扇公主儿红孩儿的装束,头发蓬松地披在脑后,如一朵出水芙蓉清丽端庄,恬静文雅,她看到胡娜已收拾好行李整装待发吃惊地问;’’你准备天亮就走?’’

    ‘’是呀,这里还有什么留恋的?我的心早已飞回去了.’’胡娜爽快地回答.

    ‘’你和王老板讲好了吗?你的工钱算给你没有?’’凌翠兰坐下来关心地问.

    ‘’我与他交了底说要离开了,他也给了我-个月工钱,两不相欠.’’胡娜很坦诚.凌翠兰对胡娜今晚的举止反常大惑不解,突然作出决定离开这里,一定有鲜为人知的秘密.特别是王永富对胡娜的态度是前恭后倨,舞前与舞后短短时间截然不同,俩人一支舞尚未跳完就撤了下来,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她试探地问;’’今晚你与王老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见你很不开心,能不能说出来听一听.’’

    ‘’这事让人难以启齿,提起来我就火冒三丈.’’胡娜满面羞赭,余怒难消气忿忿地说.

    ‘’什么事让你恼羞成怒?难道他剋扣你的工资,不兑现对你的渃言?’’凌翠兰好奇地刨根到底,想从胡娜的口里得到她所想要的答案.

    ‘’你不是对他的人品非常了解吗?经常提醒我不要受骗上当.’’

    ‘’嗬,他真想揩你的油,你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不想动歪脑子呢?如果我是男人也会情不自禁地想亲热你.’’她嘻嘻笑着,在胡娜纤腰上掐一把,俩人互相掐着笑成一团.

    ‘’你也真坏,是个女流氓.’’胡娜拍着凌翠兰的肩笑着说.

    凌翠兰忍住笑问;’’他是什么时候对你非礼,难道是与你共舞的时候?’’

    ‘’没错,就在跳舞熄灯那-瞬间,他居心不良,动手动脚,我非常反感别人对我非礼.’’

    ‘’这不足为奇呀!你与男性跳舞肌肤摩擦,或是他想占你点便宜,那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像他这样有钱的老板,玩弄女性是唾手可得,司空见惯,多怪不怪了,你提防谨慎-点.’’

    ‘’他如果今晚与你跳舞,对你有非礼行为,你怎么处置?’’

    ‘’默认了呗,我不会自找烦恼,他又没有达到目的,逢场作戏什么事都没有.’’凌翠兰爽朗地笑着,表现很开朗.胡娜听了她这番话沉默了,她不知说什么好.片刻,胡娜才淡然地说;’’我对异性的骚扰真不能容忍.’’

    ‘’你把这问题看得太严重了,我们的思想都保守,西方的文明和性爱,没有年龄差异,没有婚姻制约,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组合在一块,好聚好散.而我国几千年遗留下来的传统旧思想根深蒂固,什么’’男尊女卑’’什么’’三从四德’’对女性套上这些沉重枷锁,社会男女不平等.’’

    胡娜惊讶地半嘲半讽笑道;’’我听了你这番高谈阔论,你的思想观念成为现代女性思想开放的典型代表,你符合王老板的胃囗,我已决定明天离开,你来接替担任王莺的辅导老师.’’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干家庭教师,如果有兴趣,我早就在这儿干了.’’

    ‘’你当王莺的家庭教师,是最理想的人选,你妈也在这里工作,你勤工俭学也增加点生活津贴,减轻家里负担,两全齐美,何乐不为?’’

    ‘’哟,你提醒了我,我真有这种打算,近水楼台先得月.’’淩翠兰笑嘻嘻的自我解嘲.

    ‘’伱与我说实话,王老板曾经是不是也在你身上动过歪脑子?’’

    ‘’你说呢?落花流水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凌翠兰晃着脑袋做出一副滑稽相.

    ‘’你这死妮子,高深莫测,令人看不透.’’胡娜说着在她腋窝轻轻搔了一下痒,她哈哈笑着扭作一团.她笑够了坐正身子,一本正经地说;’’你真坏,人家与你说笑话逗乐,你就信以为真,你看我是那种风流成性,水性杨花的姑娘吗?’’

    ‘’天知道,你正不正经,老实交代,你在学校里与男生打没打’’kiss’’,与你中意的人有过性关系吗?’’胡娜考问她,俩人笑作一团互相嬉闹.

    凌翠兰风趣幽默又直率地说;’’这个问题很简单,我们虽是学生,但又是青春发育成熟期,打’’kiss’’是正常的.不过本姑娘还是正儿八经的黄花闺女,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听闻我们学校有个别女生被老板包养,但这与我还扯不上边.’’她挤眉弄眼,逗人开心.

    ‘’你自贴标签,谁知道你是货真价实的黄花闺女?’’胡娜嘲弄她戏笑着.

    ‘’我问心无愧,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像你长得这么靓,又高雅有气质,迷死人,很多男人都会想打你的主意,你坦白与人上没有上过床?’’凌翠兰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诘问她.

    ‘’不是我看得上眼的人,我不会作贱自已,以身相许,做苟且之事.’’

    ‘’你难道没有遇上真正喜欢的人?我不信,若你在这里继续做家庭教师,日子长了,生活孤单寂寞,老板对你甜言蜜语,金钱利诱,谁敢担保你不动芳心,掉入温柔陷阱.’’

    ‘’请放心,这点防范能力都没有,我就不会单刀赴会,人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真正喜欢的人,即使有金山银山摆在眼前,我也不会为之所动,敞开心扉.’’

    ‘’老板已盯上你这尤物,我看他不达目的,不会轻易放你走,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当初就不该来,毕业了不去找工作,却来这里找这份短暂工作得不偿失.’’胡娜听她言之有理,沉吟半晌;’’事已至此,我也有些后悔不该来领这份差事,明天就离开这里.’’

    ‘’你真的下决心要走?’’凌翠兰还是将信将疑地问.

    ‘’你看我是开玩笑的吗?行李都收拾好了,天亮就赶往车站去坐车.’’她坚定地说.凌翠兰见她下定决心要离开了,又难分难舍央求她说;’’暑假也快过去,你就留下来我与你作伴,老板虽对你美色垂涎,他虽有色心,也没色胆.况且,他身边还有个漂亮的刘秘书,你不必自寻烦恼,谈虎色变.’’她拉着胡娜的手叫她答应.

    ‘’你言不由衷,刚才还叫我回去找工作,现在又要我留下陪你,我已向老板呈辞,不能出尔反尔,掴自己的耳光,尚有半个月就秋季开学,你帮王莺辅导挣点外会,王莺是个乖巧聪明的女孩,她又喜欢你,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我妈不会允许我干,他的钱不好拿,我知道,原来他也请了家定教师,都不得善终,郁郁寡欢离去,与其将来尴尬,不如隔一道墙离他远-点.’’凌翠兰终于和盘托出心里话.

    胡娜反唇相讥笑着说;’’你不是提倡西方文明性开放吗?还顾虑什么?你妈也在这里,还怕他吃你不成.’’

    ‘’那倒不是怕他对我有不轨之举,我妈怕人说嫌话,她在老板家干也是权宜之计,我们兄妹毕业了,她也就会辞去这里的工作.’’

    ‘’你妈在这里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我妈年纪大了,在这里工作也很辛苦,你看她没日没夜的,一个这么大的庄园,里里外外都要靠她打点,料理这-切也够累.’’

    ‘’你可以帮帮忙,这份差事交给你,既可以增加你的收入,同时,你有空闲能帮你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岂不是一箭双雕.’’

    ‘’这事行不通,我俩私下交易的事,老板不会承认.另外,我妈也不会赞成,我曾想假期到他公司去打短工,我妈不同意,不允许我再提此事,因此,这个念头我想都不要想.’’

    ‘’你妈不让伱到他公司去打工,一定有她的理由,或许怕麻烦难启齿,或许知道他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便不许你去.’’

    ‘’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就不清楚,也许我妈难为情,或是怕人说三道四,所以,不让我去也未不可.’’她讲到这里,停顿一下,转过话题;’’你还是执意要走,我明天去送你.’’

    ‘’是的,毕业离校已有一些日子,我还没有回去,也很想家了回去联系单位.’’

    ‘’你既然去意已决,我也不挽留你,莫耽误了你的大事,明天你要走,路上熬车辛苦,夜已深了,赶紧睡觉.’’

    ‘’好吧,真有些瞌睡了.’’胡娜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熄了灯,俩人便躺下来,-切都恢复平静.一会儿,就听到凌翠兰发出轻勻而有节奏的鼾声.她睡得很香,而胡娜的睡意又像风吹散了雨云,她在床上翻来复去,辗转反侧,许多往事如电视剧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时而是西湖苏堤上发生的童年趣事,时而又是中学时代结伴游览平山堂胜地,时而又是大学四年点点滴滴前尘往事一齐涌向心头.那些发生在生活中的故事,精彩愉快的,还是平淡无奇不开心的这-切,随着时光流逝而烟消云散.脑子里乱纷纷的,无头无绪.明天,她就要离开这里,这短短的时间,虽然她对这里没有太多值得回忆和怀念,但她对张妈这位慈祥善良的母亲,还是心存感激,对王莺这个聡明讨她喜欢的学生却有些放心不下,恋恋不舍,她胡思乱想,睡意渐渐袭上眉梢,朦朦胧胧走入了梦境.

    翌日清晨,天刚麻麻亮,胡娜和凌翠兰还在梦乡中,被一阵擂鼓般的重重敲门声惊醒,紧接着,张妈焦急而惶恐的声音叫道;’’胡小姐,赶快开门.’’张妈这一惊呼,把胡娜和凌翠兰都从床上不约而同的-骨碌地爬起来,凌翠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把门打开问;’’妈,发生了什么事您这么紧张?’’

    ‘’王莺这丫头昨晚与你们去参加公司联谊会,淋了一场雨患病了,正在发高烧,说胡话.’’张妈一脸的焦急神色.

    ‘’什么,莺莺病了?张妈您打电话告诉她爸,叫他开车过来送她去医院.’’胡娜心急如焚.

    ‘’王老板的手机关机,电话也无人接,真气煞人.昨晚小李开车接你们去,回家为什么不用车送?孩子淋了雨患病了真是罪过.’’张妈怨天尤人却又无可奈何.

    ‘’走,我们一块去看看.’’胡娜率先走出卧室,急急忙忙地朝王莺的房间走来,推开虚掩的房门,直来到她的床前,王莺的脸烧得如红石榴,嘴唇干涸,像抹着胭脂.呼吸沉重,半闭着眼睛,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一身哆嗦着,嘴里不停地叫;’’张妈,胡阿姨,我好冷.’’她烧得神志不清.

    ‘’莺莺,阿姨看你来了.’’胡娜一边轻声柔语地说,一边去摸她的额头和脸蛋好烫手.

    ‘’翠兰你去用盆子打盆冷水来,把毛巾浸湿敷在她脸上,我去倒杯凉开水让她喝.’’胡娜回房去倒开水,大家都手忙脚乱地忙开了,张妈用土办法为她刮痧清热.

    凌翠兰打着冷水进来,见王莺的病情;’’妈,您看她这昏迷状态,病得不轻,这刮痧没用,还是赶快叫她爸回来,送她去医院治疗方为上策.’’

    ‘’我们还是等到天大亮再说,王老板的手机怎么关机?’’张妈拿着湿毛巾给她敷喃喃地说.

    胡娜倒了杯凉开水来,给她在喂水,王莺咂着嘴唇,迷迷糊糊的,这与平时活泼开朗,调皮乖巧判若两人.胡娜喂着她的水,揑着她的手心疼又着急地说;’’莺莺,你快清醒,别吓着我们.’’

    ‘’妈妈,我要妈妈.’’王莺突然地叫了起来,把蒙在脸上的湿毛巾拨开,一会儿,她又镇静下来,呼吸凝重,骤然,她又叫道;’’胡阿姨,你不要走.’’两只手在空中乱舞乱抓,说着梦语.

    胡娜的心一沉,见她病来得这么突然,这么沉重,她现在立刻走,也不忍心离开这个聪明乖巧与自已有缘的小姑娘,即使她离开这里,也要把孩子送到医院得知她病情才放心离开这儿,她连忙抓住王莺的两只手动情地说;’’莺莺你醒来,阿姨没有走,就在你身边.’’

    王莺高烧处于半昏迷状态,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胡话.胡娜对张妈说;’’这孩子的病很重,我去打电话叫她爸赶快回家,不送医院怕孩子有生命危险.’’胡娜的心里十分焦急,她已经顾不上昨晚与王永富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她与他之间的个人恩怨与救这无辜的小姑娘生命那又算得上什么?她走出王莺的房间,去给王永富打电话,她拨着电活,拿起话筒却是盲音,电话拨不出去,她又匆匆踅回来对张妈说;’’不知是家里电话发生故障还是为什么?’’

    ‘’哦,几天前电信局催促我去交电话费,我忘记了告诉老板,可能是停机了.’’张妈突然想起.凌翠华听她俩说话,她不相信,去客厅里拨电话,电话里嘟嘟响个不停,出现盲音真的停机了.

    胡娜见王莺突然病重得很厉害,心里比谁都紧张还着急,她对张妈说;’’我到外面去打电话找她爸,若打不通就拨’’120’’救护车来接她去医院.’’

    ‘’好吧,天已亮了,你赶快去,别再耽搁了.’’张妈见状也紧张起来催促着.

    胡娜急急忙忙地下了楼,开门出来,天已大亮,昨晚下了一场雨,天空一片湛蓝如水洗过,空气也格外的清新.树上的鸟儿已欢呼雀跃,清脆浏亮的莺声婉啭动听,太阳还在睡梦中,早起的行人已在路上踽踽独行,胡娜行色匆匆地走出庄园,来到最近-个公用电话亭,-摸身上却没有带硬币,也没有公用电话卡,她只有到私人商店里去打公用电话,她来到一家商店门前,因时间尚早,店里还没开门营业,她想到王莺的急病,怕延误医治时间,她敲着设有公用电话的窗口,听到店里面磨蹭的脚步声,从窗口边探出一个老头的脸问;’’什么事?’’

    ‘’大爷,有急事打电话.’’老头见是个姑娘说有急事要打电话,他没有犹豫,连忙开了门,让她进去打电话,她拨王永富的手机,手机通了却没有接,她失望地挂断了.她当机立断,立即拨通’’120’’呼救护车,她约好了车,放下话筒,付了通话费急忙往回走,她心里仍搁置-块石头,闷闷不乐,忐忑不安.心想今天要离开这儿,偏偏王莺又突患病,如果,她在这时候拍屁股一走了之,说眀她没有丝毫人情味,她在王莺和旁人的心里,她的形象会被扭曲,她自己也不会原谅,留下终生遗憾.她记忆犹深,王莺十岁生日那天晚上,她在许愿时,把她许愿的秘密悄悄地告诉她,恳求她留下来别离开,她与王莺相处不长,但她聪明伶俐讨人喜欢,她对王莺有着特殊的感情,像自己的亲妹妹一般.这个小姑娘也是怪可怜,别人在她这般年纪,天天依偎在父母身边撒娇,而她从小父母离异,失去母爱,父亲虽然有钱,却终年泡在商海里沉浮,他只顾赚钱,在外边灯红酒绿,声色犬马,哪里还会想到家里还有一个需要关爱柯护的孩子?若他真正地疼她,昨晚他就不会让孩子淋雨,与胡娜和凌翠兰一块受罪,她也不会抱病在床.

    胡娜一边走,一边想.她疾忙地回到庄园,上楼走入王莺的卧室,张妈母女都守护在王莺的床前,为孩子冷敷降温,见胡娜赶回母女俩不约而同急忙问;’’王老板的电话拨通了吗?’’

    ‘’手机拨通了却没有接,我叫了救护车马上就到,把莺莺背到楼下大厅去等候.’’此时,她才意识到刚才走得仓促,身上还穿着睡衣,也没来得及梳洗.幸好早晨路上行人稀少,别人也不认识她.她平时很注重自己美丽的形象,她一听到王莺患病的消息就慌了神,没有顾忌穿着打扮.此时,她立即回到房里洗漱梳妆,一会儿,她便听到庄园外救护车的笛鸣.她迅速地走出去,王莺已经被张妈毌女背下楼去,胡娜也急忙地赶到楼下,救护车已呼叫地赶到庄园大厅外停下.

    张妈在慌慌忙忙地准备行李去医院陪护,从救护车上推出一辆担架车,走入大厅,大家七手八脚把王莺抬上担架车,推着她走向救护车.张妈锁上大厅的门,带上孩子住院的生活用品,胡娜与凌翠兰也随救护车送王莺去医院一块同行.

    -路上救护车鸣着尖厉的笛声,飞驰电掣地往庄外奔去,凄厉而揪心救人的笛声划破早晨的宁静
小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
评论本书
评论标题:
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