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胡娜吃过早饭, 稍稍梳洗打扮, 模样十分俊俏, 她肩上挎着棕色的包里装着招聘的资料和获奖证书, 便与妈一道出了门, 母女俩轻言细语说笑着, 像亲姐妹般径往人才市场而来. 这一天, 正是人才市场举行大型招聘活动的日子, 求职者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风云际会. 招聘会现场设在工人体育绾, 是人山人海, 万头攒动.

    这次举行的秋季招聘会规模宏大, 前来参加招聘的单位有国营企业, 民用企业, 外资公司, 中外合资公司, 还有宾馆, 酒店, 餐饮等服务行业, 招聘 涉及面很广., 需要招聘的人才条件要求也是高低不同. 胡娜与她妈在人流中一边走,一边看招聘单位的广告.胡娜学中文,适应于办公室秘书,公关,人事,宣传及教育等工作,她来到一家日本企业招聘处,她的腳步停驻在招聘广告牌前,她被招聘高管人才吸引住,这家日资招聘到公司的员工薪水高,待遇优厚,胡娜抱着一种试试看的心态,在招聘处接待部领了一份表填了,然后把资料及表递进去,招聘成功与失败结果是当场一锤定音.胡娜应聘的职位是人事部课长.这个职位对她有吸引力,但是,对她来说刚从大学毕业走出来,工作经验是一片空白,能否力所胜任心里没有底.若不尝识－下,则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是一大遗憾.前来应聘的人趋之若鹜,胡娜在外边等候,待传唤面试.

    ‘’闺女,你在这里等待应聘,我到这里去转一圈,看能否找到适合的工作.’’她妈是抱着找工作的决心而来的.她原来在公司搞过财会,也干过办公室主任,还在销售部也干过.

    ‘’妈,您就算了吧,把家务做好,爸下班回家有囗热饭热水吃,如果您也去上班,家里那头的事就没人干了,下班之后回家够戗人.’’胡娜劝妈在家做个全职太太.

    ‘’昨晚我不与你讲过了吗？你爸单位有食堂和宿舍,我趁着年轻,身体健康,多积攒－点钱,这些年培养你读大学,家里余钱无几,现在你毕业了,家里虽然没了负担,但我们还是贫困之家,温州人提出一百万刚起步,我家拿十万元也拿不出来,家里的房子面积只有六十多平方,是原来单位的房子也破旧了,现在许多有钱人都买了面积宽敞,阳光舒适的新房.我和你爸早就打算,等到你毕业后家里有了钱,也要买－套新房来享受,生活过得滋润－些,活得潇洒逍遥,也不枉人生活一辈子.’’她妈说得有条有理,头头是道无懈可击.

    ‘’妈,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让你们以遂心愿,你就别去工作苦了自己,爸知道你来应聘也会反对.’’胡娜苦囗婆心地劝妈.妈对女儿的相劝不以为然,皱着秀眉带几分生气口吻说;’’妈若不是公司破产也不在上班吗？我下岗这两个月在家闷得慌,我欲去摆地摊,一双手又穷于应付,另外,众人拾柴火焰高,家里多一人挣钱,积少聚多,奋斗三五年,搬到新房里去住,将来安享晚年.’’

    妈的态度十分坚决,胡娜知道再劝也是浪费囗舌,无济于事.她妈虽然有四十多岁,她皮肤白皙光洁,保养得很好,她的相貌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得多.母女俩走在一块,别人还以为是姐妹,都被这母女的美貌惊艳.胡娜打量妈,她的脸蛋光洁鲜嫩,眼角没有－丝皱纹,一绺绺长发披在肩上,走起来乌亮的秀发像波浪一样起伏不定,身材苗条,身段凸凹分明,女性的魅力还丝毫不减当年,青春的美还流连在她的娇躯,容颜,发间,明艳依旧.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试－试.’’她妈信心满满.她是高考改革后第一年考上财会学校,毕业之后就分配到公司当会计,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公司经营不善破产,树倒猢狲散.公司场地被人承包转了行,如今信息技术的发展和电脑的普遍使用,当会计淘汰了当年的算盘,要会使用电脑.胡妈对电脑使用初入门,大型企业和公司招聘财务人员都是年龄在三十岁以下,会使用电脑打字排版有经验的,而胡妈被年龄和电脑技术而被拒之门外.她下岗后,又去参加电脑培训,通过了电脑合格考试,有了本钱她对自己充满了极大的信心,她快步离开.胡娜目送妈的背影在人流中消失,也为妈暗暗祝福交上好运,得偿所愿.

    ‘’胡娜小姐,请进参加面试.’’一位手里拿着表的年轻女职员清脆甜美的嗓声叫着,胡娜闻声从容不迫走过去,那个拿着表的职员对胡娜说;’’你拿着这份表进去应聘吧.’’胡娜接过她手中的表,脚步轻盈而又充满着自信走进去应聘会.,招聘现场是临时搭建经过精心布置装修的.招聘台前坐着两男－女三位主考官,他们的着装是穿着西服打着领带,风纪严明,他们见胡娜生得精致美妙,光彩照人,三个评委都眼晴一亮.胡娜落落大方走上前,举止文雅,盈盈一礼;’’三位主考官上午好,我是来应聘人事主管的,给我这个机会.’’

    ‘’你坐下说话,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坐在中间的男士满面笑容对胡娜说.胡娜礼貌地微笑说;’’我就站着回答三位先生提出的问题.’’她亭亭玉立,如玉树临风.

    ‘’好,伱谈谈为什么要应聘人事主管一职,你还刚从大学毕业,没有一点工作经验却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信心？’’胡娜略－沉思,侃侃而谈;’’我要挑战自己,给自己－个证明人生价值的平台,我喜欢这份职业,我就会全心身投入,我在大学是学生会部长,对学生会各项工作开展有声有色.’’她的思想新颖,文思敏捷,语言清晰流利,紧扣应试官的心弦,博得三位对她的首肯,听着她的阐述,频频点头微笑,给予赞许的目光.三个应试官对胡娜相继提出问题,她有问必答,显示出她高巧的应变能力和文学修为.她用自己的高颜值和谈吐不凡,令三位应试官折服.

    三位应试官互相交换了思想,主考应试官当场拍板;’’胡娜小姐,你被我们公司录用了,实习期三个月,每月薪水三千伍百元,转正后每月五千元,下周礼拜一来公司人事部上班.’’

    ‘’谢谢你们.’’胡娜满心高兴,向坐在台前的应试官鞠了－躬,然后,转身快步退出来.她站在招聘广告上查看去公司的公交车,并记在通讯录上.公司是座落在星火科技工业园,胡娜对那里很陌生,曾经在家里闲谈时,听父母偶尔提起过,她不知工业园在哪个方向？杞人忧天,她暗笑自己傻,有了公司地址,在杭州城还怕找不到地方？她从应聘现场乐滋滋地走出来,站在原地方等候她妈.此时,几个结伴而来说说笑笑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眼球.走在前边两个是王娅芬和张雅芝,跟随在两位女生后面是周乐权和黄亮两个男生.他们谈笑风生越走越近,他们也远远看到了胡娜走过来亲热地叫道;’’胡娜,你这位美女越来越靓,也来招聘？’’王娅芬和张雅芝走上前拉着胡娜的手十分的亲切.胡娜满面春风;’’今天来得好,在这里能碰上好朋友非常高兴,我刚才也在这里求职,你们呢？’’她笑眯眯的眼光从王娅芬和张雅芝的脸上飘向周乐权和黄亮.周乐权风趣地笑道;’’胡美人,你站在这儿,我们还以为你在为公司当形象大使.’’

    ‘’你办公司开张,请我去当形象大使去宣传,这个忙我会乐于帮,今天你们是来凑热闹,还是来应聘？’’胡娜笑吟吟地问,眼光从周乐权和黄亮身上,转到两个女生.

    ‘’彼此彼此,心照不宣,九四届我们班上考起大学同学一半今日在这里相遇.’’王娅芬高兴地说.她推着架在鼻梁上的近视眼镜笑眯眯地,眼神向周乐权和黄亮暗送秋波.

    ‘’你说得太夸张了吧？那一年我们班上考得特别好,考上约一半同学.’’张雅芝反驳说.

    ‘’我说考上中专同学不算,是考上大专以上的同学.’’王娅芬争辫着.

    ‘’我也没有去统计,今天,我们班上来了这么多同学,不如同学聚－次会.’’张雅芝提议.

    ‘’好啊！我赞成.’’大家不约而同的随声附和.

    ‘’胡美女,传闻你留校,怎么也与我们这些散兵游寇混到一块来了,我们真是缘份不浅,黄亮从学校招到了单位,也当逃兵跑回来了,所以,同是天涯沦落人,今天聚会很有必要.’’周乐权笑声朗朗,他拍着站在身边彪形大汉的黄亮的肩膀饶有兴致地说.

    ‘’我是一言难尽,自谋职业有自主选择权,刚才你不是说黄亮招到单位也跑回来了吗？工作生活环境不尽人意,工资再高生活无情趣,心里不快活.’’胡娜在替自己也是替黄亮说话,她望向黄亮,他生得浓眉大眼,厚厚的嘴唇,身材高大魁梧,不善言谈,听胡娜在替他说话,他抬起眼光,面带羞涩,讲话的声音像女生一样小;’’乐山那偏僻的鬼地方,交通闭塞,蚊子又多,生活艰苦,我受不了所以放弃,回到我们家来择业.’’

    ‘’自主择业,喜欢做自己的事我支持,你们都去参加应聘了吗？’’胡娜关心地问.

    ‘’张雅芝招聘到光泰公司设计部当助理,周乐权聘到中南五金公司采购部.我和黄亮暂时挂单,看来要当闲云野鹤了.’’王娅芬坦荡率直的个性,豁达乐观,她的性格一点也没有改变.他们是高中同学,又玩得好,互相倾心置腹,言无不尽.就像捣破了一只鸟窝咻咻不绝.

    ‘’胡美女你招聘什么职位？老板私人秘书,还是助理？或是公关部经理？’’张雅芝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问.胡娜轻轻拍了一下张雅芝的手幽默笑道;’’这次让你失望了,那些职位对我来说没有多大兴趣,我是应聘日本电子公司人事部课长.’’

    ‘’哟,那好啊日本电子公司待遇好,薪水高,但管理是挺严的.你在管人事以后招工要給我们大开绿灯,沾沾你的光,到日资公司去挣钱.’’张雅芝文静,却又直爽.

    ‘’你已经招上了就见异思迁,我和黄亮还是游离的电子,要仰仗胡美人高抬贵手,如果你们公司招聘管理人员,知会我俩一声’’王娅芬嘻嘻地笑着,搂着胡娜的肩套近乎.

    ‘’这个自然,能为大家服务,我会尽自已绵薄之力,我现在还不知公司有什么规矩,有消息我会第一个相告.’’同学之间坦诚相见,女生显得活泼,如唱双簧,两个男生站在－旁看着三位女同学像在表演一台戏.黄亮站在一旁很少说话,他突然插话;’’我们这几位都是高中同学,平时也难得－道相聚,今天,就由他们被招聘上的作东请客,大家赞不赞成？’’

    ‘’我举双手赞成,他们聘上了要热烈庆祝,破点费是理所当然.’’王娅芬拍着巴掌手舞足蹈.

    胡娜的眼光迅速与张雅芝和周乐权沟通,两人也表示同意.胡娜爽快地说;’’我即使没有招聘上,请大家一顿饭我也非常乐意,同学相聚是缘份,我答应请客.’’

    ‘’胡美女答应很干脆,张雅芝和周乐权你俩答不答应？’’黄亮面带笑容用调侃的语气,他逼视周乐权拍着他的肩.周乐权过去在同学中仗义,人也大方.

    ‘’午饭由我请客,晚餐两位美女请.’’周乐权很豪爽,果断地表了态.

    ‘’这事就这么办,中晚餐都有人买单,我陪你们来没有白悠忽,腿都站麻了,找个地方歇一歇,我们一块去唱卡拉0k.’’黄亮征询大家,眼光扫过大家的脸.

    ‘’黄亮,你这只铁鸡公吃别人的就来劲,那次,我们班上同学考大学,大家都请了客,惟图你一毛不拔,大家还记不记得？’’张雅芝是个爽快耿直的姑娘,心里憋不住话.她一提及就勾起大家的记忆.周乐权和王娅芬异口同声回答;’’有这么回事.’’

    黄亮见张雅芝翻了他的旧账,戳到了他的疼处,满脸尴尬,如噎着一颗打落的门牙堵住咽喉’’这这既然如此,就当我刚才没有说吧.’’

    ‘’算了吧,张雅芝也是开玩笑,陈年老账早就翻过了,今天我们聘上了,应该请客,哪一天黄亮聘上了,我们去闹他的场子,不怕他不买账.’’胡娜见机为黄亮解了围,他感激地望了胡娜一眼,顺水推舟;’’好说,下次,我聘上了一定请大家喝酒.’’顿时,黄亮的脸上拨开乌云见太阳,露出满面笑容,场上的气氛一下又活跃起来.

    ‘’大家没有什么事了,我们到酒店去休息,唱卡拉0k,谁知道这附近有酒店,服务质量好,价廉物美？’’周乐权打着响指,笑嘻嘻地问.

    ‘’我知道,离这儿不远处有个帝王花酒店,既实惠,菜的味道可囗,服务态度也好,环境也舒适,早几天我还光顾这家酒店.今天,我们可以订个小包厢,痛痛快快地娱乐.’’王娅芬接过话说.

    ‘’那我们就到这家酒店去吧,时间尚早,可以订包箱.’’周乐权果断地说,大家也赞同.

    ‘’你们先去吧,我在这里要等我妈.’’胡娜直言不讳,她的眼睛在四处张望寻找妈.

    ‘’我们邀请你妈与大家－道聚会,这机会难逢难遇,大家等－会儿又何妨.’’

    ‘’恕我直言,由王娅芬与周乐权打头阵,先去订好包箱,我们随后即到,大家都在这等我妈,浪费了宝贵时间,今天,前来应聘的人接踵而至,冠盖云集,去晚了酒店座无虚席.’’

    ‘’胡娜说得对,我陪她在这里等她母亲,你三人都去.’’张雅芝催促说.

    ‘’好吧,我们快去,你们等候佳音.’’周乐权挥了挥手,三人闻风响应,转身快步走了.

    ‘’周乐权,你的手机号？我们到酒店怎么找你们.’’胡娜急忙问.周乐权回过头答;’’张雅芝有我的手机号,我打她的手机.’’话音甫落,三个人已走远,消失在人流中.

    胡娜和张雅芝在聊天,等待胡妈到来,稍等片刻,胡妈喜笑颜开地从人群中兴高采烈地走来,胡娜瞧见妈满脸春色关不住,就知道妈也被聘上了,媚孜孜地迎上去;’’妈,瞧你高兴的样子一定被公司聘上了.’’她拉着妈的手眉飞色舞.

    ‘’妈干自己的本行,月薪两千块,我也知足长乐,总之运气还不错,你呢？’’胡妈乐滋滋地望着女儿问.胡娜在妈面前撒着娇,得意洋洋地问;’’妈,您猜猜.’’胡妈用手指轻轻地戳着女儿的额头疼爱地说;’’你还要我猜什么呀？你的脸上一见面就告诉了我,应聘什么职务？’’

    ‘’我招聘到日资公司人事部课长一职,试用期月薪三千五百元,三个月试用期满后四千五百元.’’胡娜喜形于色,胡妈闻言,喜笑颜开地说;’’闺女有出息了,将来给父母长脸.’’张雅芝春风满面迎上前说;’’阿姨,见您神采奕奕,满面春光,一定是有喜事,胡娜今日招聘到日资公司主管,工资高,大家都很羡慕,我们聚会为她庆祝,请阿姨赏脸去一道参加.’’

    ‘’你们同学聚会,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参加了.’’胡妈满面笑容委婉拒绝.张雅芝拉着胡妈的手诚心相邀说;’’阿姨,您也是千载难逢,今天是我们班上几位要好同学到这里应聘遇上了,大家尽兴吃顿饭唱唱歌,有三位同学去酒店订包厢了,留下我在这与胡娜一道迎接您,若您不去参加,大家怪罪我,我吃罪不起,阿姨就别为难我了.’’胡妈犹豫起来,用询问的眼光望了－眼女儿.胡娜会意眉目舒展对妈说;’’大家一番盛意,周雅芝又殷勤相邀,妈就去吧.’’

    ‘’是呀！阿姨走吧.’’张雅芝拉着胡妈的手,说说笑笑地离开招聘现场.周乐权在酒店还没打电话来通知,胡娜和周雅芝不知酒店怎么走,周雅芝问;’’阿姨帝王花酒店怎么走您知道吗？’’ 胡妈欣然笑道;’’我知道去,就在这附近.’’胡娜和张雅芝簇拥着胡妈朝酒楼说笑着而来.恰这时周乐权打电话来告知到酒楼走的方向和路,说包厢订在二楼208香满斋.她们一路上嘤咛的说笑着直往酒店来,不多时,就到达豪华的帝王花酒楼,按图索骥,她们欣然地来剌香满斋包厢.周乐权黄亮及王娅芬热烈地迎接胡妈,见她还这么年轻漂亮都不敢相信是胡娜的妈.

    ‘’阿姨,您还这么年轻,如果在路上第一次遇上,我还以为您是胡娜的大姐.’’大家围着胡妈你一言,我一语的赞赏.说得胡妈乐开了花笑着说;’’我与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心态就不一样.’’大家说笑着,服务小姐给大家沏茶,拿着菜谱叫点菜,几个同学互相推诿,最后让胡妈点,胡妈看过菜谱,点了四道菜,然后,再叫他们点自己所喜的菜,又加了两道菜,要了啤酒和果汁.点过菜,稍稍歇息,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开始唱卡拉0k.首先大家把麦克风给胡妈唱,她先谦让一番,说声音涩听,音调也不准,却这帮青年不依不饶,要胡妈唱－首.胡妈叫胡娜代唱,他们哪里同意？胡妈拗不过这帮青年,脸上笑得像少女一样的灿烂;’’你们让阿姨唱歌出丑,唱不好别笑.’’

    ‘’阿姨的歌声一定会和长相一样美吸引人.’’胡妈被这些青年赞赏,心花怒放,接过麦克风,便选择了歌手毛阿敏最著名原唱［烛光里的妈妈］,她唱得声情并茂,缠绵婉转,把大家的激情都调动了起来,大家也跟着唱,一边唱,一边鼓掌助兴.她一首唱完了,大家还欢迎她唱一首,胡妈婉言谢绝,坐到沙发上喝茶,观看大家唱歌.

    同学们在一块,无拘无束,个个生龙活虎,你唱我帮腔,我唱你跳舞助兴.包厢里充满了快乐浪漫的生活情调.真是歌声飞扬,掌声响彻,笑语荡漾.胡妈感到与他们在一块,心情都更年轻,充满朝气蓬勃,仿佛她又回到了青春四射少女时代.大家放声高歌,畅快淋漓,欢腾正酣.这时候,服务员推着餐车把饮料和菜肴都摆到桌子上,香喷喷的佳肴飘荡在包厢里,三个女生意兴未尽,还在劲歌劲舞,而彪形大汉黄亮已是经不住美酒佳肴的诱惑,腹中已唱起空城计.他便催促着说;’’美女们,吃完饭再去唱,民以食为天.’’他这一高声呼唤,煞了女生欢唱的雅兴,便偃旗息鼓,叽叽喳喳如日暮归来林间的群鸟,一道列席入座.

    服务员已为食客斟好饮料,周乐权立起身举杯提议;’’来,我们首先举杯敬胡阿姨.’’大家齐刷刷地站起来,手捧着酒杯齐声祝福;’’祝胡阿姨青春永驻,身体健康,阖家幸福.’’与之碰杯.

    胡妈笑靥如花;’’谢谢各位同学,祝你们天天快快乐乐,心想事成.’’她举杯答礼.

    ‘’我们同学之间也举杯干－杯.’’王娅芬举起杯,紧接着同学之间互相举杯相敬,把酒言欢,其乐融融.女生不胜酒力,喝了两杯啤酒,一个个两腮开桃花,春压眉梢.周乐权和黄亮对饮,互相斗酒,你一杯,我一钟,你来我往,斗到酣处,互不示弱,干脆对着啤酒瓶吹喇叭,醉醺醺的.饮得七荤八素,醉眼朦胧,桌上一片杯盘狼籍.

    吃完饭,他们一个个横七竖八倒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大睡.胡妈见这些青年人疯狂起来,也不知天昏地暗.心想他｛她｝们都还单纯,幼稚,到社会上去容易受骗上当,特别是女孩子不矜持庄重,更加容易落入别人设计的温柔陷阱.胡娜也饮了两杯啤酒,双颊红润,艳如娇花.而张雅芝与王娅芬也有几分醉,斜斜躺在沙发上睡觉,发出轻匀的鼻声.

    胡妈与女儿坐在沙发上闲聊一会,服务员便推着餐车进来收拾残席,并送给结账单,胡妈接在手仔细看过明细账单对胡娜说;’’我到服务台去付款,你给他们打个招呼回家.’’胡娜点头应允.胡妈拎着精巧的手提包轻盈地徍收银台而去.

    胡娜与醉意朦胧的同学告别,张雅芝已醒来,胡娜对她说;’’请你转告周乐权,午餐费我妈已付了,我回家去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下午我就不参与大家的活动了,再见.’’张雅芝还想挽留她下午一块娱乐,胡娜向她招着手已走出包厢,匆匆的脚步声已消失在门外.

    胡妈在收银台付了款,母女俩一道欢欢喜喜地离开酒店,她们心里如灌了蜜一样甜.今天母女俩都招聘上了,得偿所愿,她们憧憬着美好的明天.胡娜挽着妈的手,欢声笑语悠闲地朝公共汽车站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