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下)
更新时间:2021-03-08 17:29:36 | 本章字数:6413
13 龙凤村北大张农舍 夜 (晴)
星转斗移,几条黑影向村庄摸去。
画外音:
大张的房屋座落在土坡下面,屋前30米有一溜住房。大张是专业户,有种鸡300余只。
刘小武以熟练的动作从架上取小竹篱,将大门别牢。
监视动静的酸泥鳅,捅了捅黑老鸦,窜进偏屋,施展偷技,迅速将鸡往麻袋里拦。
声效:“咔嚓!”
酸泥鳅一不小心,袢倒一根木棒。
屋主灯亮。
大张:“谁?”
黑老鸦提起麻袋就溜,酸泥鳅、刘小武随后就跑,离房屋300米一块土丘后伏了下来。
酸泥鳅(惊吓未定地)“奶奶的,好险!”。
黑老鸦:“妈的个巴子,便宜了这狗日的!”
白面郎君(诡秘地):“杀他个回马枪!”
几个人象赶掉了嗜物的狗,贪婪的眼睛盯着那小屋。
大张翻身下床,操了根扁担奔向大门。
拉开闩,门不得开。
大张妻拿了把弯刀壮胆,去开侧门。一根木棒倒下,差点没砸倒脚。
夫妻俩从侧门出去,绕道到偏屋,发现鸡少了10来只。
大张:(附耳妻子),如此如此。
灯光熄了,屋场恢复了平静。
14 偏屋约10米的稻草堆 夜 (晴)
侧卧着持械的大张夫妻。“守屋待狼”,仰视土丘,几魔影毫发可鉴。
黑老鸦无聊,取一草根在嘴里嚼着。
酸泥鳅把头侧向地面,听夏虫鼓噪。
白面郎君则数着星星,哪一棵是我呢?流星、贼星、丧门星?
三个时辰后。
黑老鸦:(憋不住地)“老二,走!”
三个人开始移动。
大张(捅了捅妻子)“注意!”
闪身到了右坝边。
黑老鸦、白面郎君、酸泥鳅3人成扇形散开,向大张偏屋摸来。
10米,5米,2米……
声效:“啪!”
酸泥鳅被大张妻用刀背击中左脚。
酸泥鳅:“哎哟!”就势滚下土坎。
白面郎君企图来救。
大张大喊:“抓贼呀!”
刘小武见势不妙,掉头就跑。
黑老鸦趁机一跃,顺田埂往河道跑了。
大张妻:(连珠炮似的)“往河滩跑了,快抓贼呀!”
画外音:
大张妻的喊声,已惊动四邻,拿棍携棒的,电筒闪烁,呐喊声彼起彼落。
15 村西北羊毛河 夜 (晴)
黑老鸦慌不择路,工房旁一青年持竹棍早已伺候。
持竹棍青年:(重重地)“打你狗日的!”
黑老鸦左肩被击了一棍。纵身一跃,跳进羊毛河中。
后面追喊声如潮涌来。
黑老鸦一手护着左臂,在齐腰深的河水中奔突着。好不容易上岸,又继续狂奔。
声效:“咔啦!”
冷不防斜刺里冒出一条扁担,黑老鸦双膝中的,栽了下去。
壮年:(击向臀部)“我这扁担专打狗!”
有几个青年趟过河来。
大张:(向壮年一揖)“大哥,谢谢帮忙!”
壮年:“不用客气,我还要向他讨回公道。前些日子,我家二部单车,一笼鸡被偷了!”
“打这狗日的!”有人提议。
大张:(颇有心计地)“慢!先带回去问问。”
一伙年轻人连推带吓,将黑老鸦向河对面带去。
酸泥鳅此时已钻进路边一涵洞,伸展不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16 羊毛河边一庄户门禾场 夜 (晴)
黑老鸦被带至禾场。
上百群众,熙熙攘攘。
刘小武随着黑压压的人群来到禾场。
刘小武是本地人,在嘴脸未暴露前,他还是刘小武,张大叔、李大婶叫个不停。
禾场上,已接上灯。
大张:“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黑老鸦此时耷拉着脑袋,左膀、双膝火辣辣地痛。
旁白:
这是黑老鸦出道以来最惨的一次,身为弟兄们的大哥,这个脸也丢得够可以的了。他一想到这,一声不吭。
一青年:(扬手煽了一巴掌)“问你呢,宄儿养的!”
群众:“把他吊起来!”
群众:“你他妈的哑口了!”
有人在黑老鸦屁股上踢了一脚。
群众(年长者):“大张,去个人找村干部,把这个家伙送派出所去!”
刘小武:“慢!”
画外音:
刘小武几步纵到前面,现在轮到他出场了。
他知道再让村民闹下去,后果不可设想。如果把“大哥”抓走了,他们也就完了。
刘小武豁出去也要保护大哥。
刘小武:(把随身携带的杀猪尖往上一捧,学着江湖艺人的架势)“各位伯伯大爷,各位父老乡亲:这位落难的弟兄不肯报家门,定有他的苦衷。刚才诸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只不过偷了几只鸡,这损失我赔了。”
刘小武:“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刘小武:“俗话说,‘云行东,车马通。云行西,马溅泥。’”
刘小武:“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刘小武:“俗话说……”
群众:“刘小武,你究竟想干什么?”
刘小武:“各位伯伯大爷,各位父老乡亲:我刘小武求求大家了,记得老人家还说过,要允许人家改正错误,治病救人嘛,不要把这位兄弟送到派出所去!求求大家。”
老伯娘(附和地):“是嘛,已经把人打成这样了。”
刘小武(放荡不羁地):“不过,我刘小武也不是好惹的,刚才已求过大家,如果有人跟我过不去”
声效:“嚓!”
刘小武屠刀已插在方桌上。
酸泥鳅的位置离禾场不过40米,听到白面郎君如此仗义,趁人不注意,溜了出来。
酸泥鳅(壮胆地):“我看,给人一个机会,不就是几只鸡吗?”
酸泥鳅站在黑处,没人疑他是同伙。
特写:
黑老鸦面部肌肉颤动,干涩地添了添饥渴的嘴唇。
形势起了变化,有胆小的已经离开。
大张见场上也没个村干部,于是转向刘小武。
大张:“我的损失找你罗!”
刘小武:“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刘小武当着众乡亲的面立下誓言。
黑老鸦由刘小武、酸泥鳅扶着,去了河道。
一位迟到的妇女,望着远出的背影出神。
妇女(突然大声地):“莫让泥鳅溜了!”
引来众人哈哈大笑。
大张妻:“刘嫂,你开的哪门玩笑!”
妇女:“不是开玩笑,那酸泥鳅姓魏名枭雄,行老三。是我姑奶奶那边的人,不知后来怎么又成了老六?这小子嫖赌逍遥门门俱全,是有名的小贼,不知如何到了这里?”
众人一惊。
酸泥鳅听到后面有人叫,背起黑老鸦就走,当晚去了石门盘石。
17 马鬃岭某零售商店 日 (晴)
穿地风、提笼鸡扮收破烂的,到一零售商店坐下,听众人侃白话。
少妇:“昨天炉子岗出了大事?”
青年:“不晓得哪里来的贼,本事大得很,几口气就把姓覃的麻倒了,他们象到咯人屋里(咯人屋里:方言:自己家里)一样,翻箱倒柜,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摸起走了。”
老头:“听讲加工房也遭窃了。”
姑娘:“我刚走那边来的,加工房被拆了一个大眼,机子也卸了。公安局还带了狗哒的,好大的狼狗喂,好吓人的!”
姑娘:“听失主的爱人讲,进去几个人呢,现场有球形胶鞋鞋印。”
姑娘(眼一扫,指着穿地风的鞋):“有点象他的鞋。”
穿地风一惊,迎着众人专注的目光,马上报以微笑,点头。
老奶奶(颤颤巍巍地)“听讲还偷了几瓶农药,不知是真是假?”
姑娘:“是有那么回事,不知道这些家伙偷农药干什么?”
老奶奶(气愤地)“害人呗!”
提笼鸡碰了碰穿地风,起身。
提笼鸡(吆喝开了):“收破烂罗!酒瓶子、牛皮纸、破铜烂铁废报纸,收破烂罗!”
老奶奶:(指指点点)“对这些人也要小心点!”
18 书房垴华儿农舍 夜 (晴)
画外音:
一晃月余,成昊鸹在白面郎君和提笼鸡的精心护理下,已无大碍。他的四大金刚、八大枪手成散兵状,流窜在桃源、石门、慈利、临澧结合部,及长慈、漆五公路沿线,象瘟疫侵蚀边远地区,常闹得鸡犬不宁。
大年初三,人们沉溺在新年的欢娱中。书房垴,这个在石门并不显眼的小山村,点缀在纵横交错的丘陵之间,活象一叶夜的小舟,驶向夜的大海。
老伯(土坎下):“华儿,该下来了,妈妈等急哒!”
华儿:“恩,晓得哒!(方言:知道了)”
旁白:
这是一砖木结构的湘西北民房,一连四间,虽不华丽,但也错落有致。屋主华儿正和妻相商。
华儿:“俊花,正月间你妹我哥双喜临门,你打算怎去?”
俊花:“这不明摆着的吗?一人一条毛毯,一人800元现金!”
华儿:“那我们”
俊花:“剩下的200元在箱子里!”
华儿:“你真好。”
俊花:(用手指捅华儿脑门)“你呀你!”
华儿傻笑。
俊花动手关门。夫妻收拾停当,便到50米距离的坎下父母住处团聚去了。
旁白:
俗话说,隔墙有耳,此话一点不假。此时屋后墙根正隐藏一个鬼魅似的魔影,利用夜幕他来到了这民房边沿。他象壁虎样用耳紧贴墙根,适才华儿夫妻俩的俚语,被他偷听了个一干二净。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声效:“乒哐!”
华儿偕妻走了,屋静了下来。
黑影悉悉沙沙,从后沿窜到侧门,掏砖拔销,毫不费力进入卧室。
黑影擦亮火柴(大胆地),从茶几寻得一支手电筒,便开始翻箱倒柜。
他先从皮箱里找到一叠现金。
几件高档的男女成衣被他拣了出来,然后从床上抱走2床新毛毯,用绳子捆了,架在堂屋内一辆新单车上,推出侧门。
黑影消失在夜幕中。
19 磐石提笼鸡家 日 (晴)
新年后的第一次聚会。
两付牌桌,挤着10个脑袋。赌法也别样,谁赢了谁下台。
老三穿地风,十二弟娄阿鼠坐在门坎边,天南海北聊些不着边际的事儿。
黑老鸦(嗓大气粗地)“老三,开门!”
众人蜂拥而上,阿谀逢迎,丑态百出。
娄阿鼠从前转到后。
娄阿鼠:“大哥新年大吉,我等今年大发了!”
酸泥鳅(老六):“恭喜大哥,贺喜大哥!”
黑老鸦:“同喜,同喜!”
众人坐定。
旁白:
黑老鸦打开包裹,一叠人民币滑落。经清点,现金足有2500元,还有衣服、单车、手表之类。黑老鸦当众每人100元,马打诖也分得100元,说是见面礼,众该大喜。大哥长大哥短的叫个不停,把个黑老鸦叫得心里痒痒的。龙凤村失利,几乎没脸同众人见面,而这次人到心到,他还是大哥,不仅几分得意。
会稽公(老八}:“大哥起了头,我们何不遍地开花!”
杨飞(老幺):“最好去一处地方,好多也有个互相照应!”
穿地风(老三)“警方已注意我们,特别是双溪的铁鹰,他已与边界各县联络,搞什么联防网,不可大意。”
黑面狸(老四愤愤然)“怕个鸟!水来土淹,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黑老鸦:“老四,你牛劲又上来了!”
黑老鸦把话顿住,望了录刚一眼。录刚把舌头一伸知道说漏了嘴。
黑老鸦:“在这一年复始,少说不吉利的话。我们13个兄弟,情同手足,有福同享,”
众人(异口同声):“有难同当!”。
黑老鸦:“大伙还有什么骚点子!”
黑老鸦在问,把目光移向了刘小武。
刘小武低着头,心潮翻滚。自龙凤村翻船,越发变得小心谨慎。当他的目光触及黑老鸦那两门牙时,心颤抖不已。
瘦猴马八(老五)“二哥,大伙等你拿主意呢。”
刘小武一怔,迎着大家专注的目光,站了起来。
刘小武(老二)“我想”
成昊鸹(黑老鸦)“说下去,好兄弟。”
刘小武:“我想,前面的几位兄弟讲的不无道理,我们的活动范围地处四县结合部,这里的公安都不弱。特别是南面的铁鹰,文武兼备,他的助手罗刚,也十分了得,这点三弟已经提到。大哥昨天在书坊垴虚晃了一枪,已给石门出了难题。我想趁公安决心未下,兵分四路,由我、老三穿地风、老四黑面狸、老五瘦猴马八各带2名弟兄,以石门、桃源临界古墟羊毛滩为基点,方圆20里各展雄风。大哥你摇鹅毛扇,5天后会师桃源漆河镇。我这叫声东击西,中心开花。”“叭!”的一声,刘小武将拳砸在桌上。
郑老板(老九.起身恭维)“二哥妙计,我郑某愿效犬马之劳!”
穿地风(附和地)“我看这个主意不错,一个地方,不可以久留。”
烟丝被黑老鸦揉碎,散落在地上,一个黑的方案在子夜敲定。
黑老鸦:“就这么定了!”
瞬时,众魔头如莹火点点,被夜幕淹没。
20 江曼丽旅店 日 (晴)
黑老鸦去了老四录刚堂客(方言:老婆)那里。
画外音:
江曼丽旅店离古墟羊毛滩仅6里之遥。与黑老鸦的关系要追朔到8年前的一个黑夜。这女人姓江名曼丽,生得牛高马大,肌肤丰泽。那时他成昊鸹也是膀阔腰圆,体壮如牛。因盗伐林木被林管部门叫去,罚款700元。返回时便落了个路边店,饭店老板就是江曼丽。
闪回:
成昊鸹要了2瓶德山大曲,2斤牛肉,一碟小菜,不到一个时辰便咕噜个精光。
牛的体魄,旺盛的食欲,使夜度娘欲火难熬。
一个骚首弄姿,一个挤眉弄眼。
当晚,成昊鸹与江曼丽成就好事。
一阵乌山云雨。
成昊鸹:“我是老几?”
江曼丽:“老六?”
成昊鸹(吼叫):“想我黑老鸦相貌堂堂,怎么会是老六?”
江曼丽(嗲声嗲气地):“是老六嘛!”
声效:“噹!”
成昊鸹一脚把女人蹬落床下,起身走了。
闪回毕。
旁白:
后来,成昊鸹从大牢出来,与一帮狐群狗友常在店里落脚。黑老鸦从中撮合,江曼丽成了录刚的堂客。
录刚成为团伙老四,当然是江曼丽的内助起了很大作用。
如今黑老鸦成了大哥,这“老六”自然没人敢叫了。而江曼丽与黑老鸦的旧情,则是公开的秘密了。
21 某公安值班室 日 (晴)
丹桂流香,天朗气清。
某公安值班室里。
旁白:
材料堆了满满一案头。一位中年警官正对着一叠情报资料出神。
有基层治保会的,有受害人及知情人的,有临县兄弟单位通报的,还有违法人员检举揭发的,他不是欣赏某小说的构思情节,而是从这一大堆支离破碎的线索中嗅到点什么。
镜头:
石门羊毛滩、凤山、书坊垴、界溪村代销店相继被盗。犯罪分子打洞拨闩,撮杠卸门入室,盗走电动机、水泵、自行车、衣物及各类商品;现金若干,现场脚印混乱。
羊毛滩村民黄某家,被掏砖拨闩入室,屋里被狂翻后,盗走衣柜内现金。令人费解的是,失主鞋被反扑床下,现场衣物散落,有不清晰胶鞋印。
羊毛滩村民杨某家,犯罪分子拆围墙进院,打洞进堂屋,从室主眼皮底下岛走韶峰牌电视机,现场留有3人不规则鞋印。
羊毛滩、书坊垴、茶龙、界溪村26个农户种鸡、肉鸡被盗,随手牵羊被盗的还有住户的腊肉、黄豆、食油、衣物等。现场或撬或扭,或掏或拨,手段雷同。古墟羊毛滩30多个住户,几乎无一幸免。
桃源与石门毗邻的双溪、热市、马鬃岭、菖蒲、郝坪、漆河等乡镇无一幸免,尤以双溪、热市、马鬃岭损失惨重。
双溪烽火、古堤、龙凤等村的廖、魏、杨、余姓村民,先后被盗北京、牡丹、红旗、韶峰牌电视机5部,电风扇、自行车、手表、毛毯一批及现金等物。
马鬃岭罗家店、响水凼、木杈村三农户被犯罪分子打洞拨闩入室,盗走风荷、韶峰、北京牌电视机3部,自行车、毛毯、衣物一批及现金等物。
热市九龙村农户朱某家被打洞入室,盗走韶峰牌电视机、布匹、衣物等大量财物。
漆河镇列桥村康某、田某代销店相继被拆砖拨闩入室,盗走中档男女成衣、中低档香烟及其他商品150余件。
双溪、热市、菖蒲及石门盘石墟场短时间内被盗飞鸽、永久等名优自行车数十辆。
罗刚(民警}:“报告!”
中年警官从沉思中转过神来。
罗刚:“所长,接县公安局通报,最近活跃在桃源、石门、临澧结合部的是一个跨域作案团伙,为首的就是成昊鸹。他身边已纠集了如刘小武、穿地风、黑面狸、瘦猴等一批两劳人员和黑社会分子。局领导要我们沉下去,争取一网打尽。”
铁鹰(派出所所长)“与我们掌握的情况一致。现在关键的是掌握他们的活动规律,网开一面,以待时机!”
铁鹰:“小罗,你和陈平以调查洞湾伤害案为契机,到边界摸一下情况,注意不要惊动目标,你还有什么好的建议?”
罗刚:“是否在长慈公路安几棵钉子,以利疏通信息,做到敌动我知。”
铁鹰:“我已派大老李作工作去了。”
铁鹰把手伸向罗刚,两双信任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铁鹰:“面上的工作就由我负责,祝你顺利。”
罗刚转身找陈平去了。
22 某派出所铁鹰卧室 夜 (晴)
皓月当空,夜色如醉。
旁白:
铁鹰是连续第四天熬夜了。他行伍出身,转业便干上了警察,身上聚着军人的勇猛、果断,警察的沉着、稳健,一旦迷上案子,九头牛也拉不转来。
声效:“咚咚!”
铁鹰起身开门。进来的是风尘扑扑的民警大老李。
卫缜(铁鹰)递上一杯开水。
铁鹰:“收获不小吧!”
大老李:“按照预定方案,我和联防队员老张,在常慈公路线上已建立4处信息点。今早接到列桥信息点报告,昨天中午有人发现钟彪在漆河镇迎春酒店出现过,同桌的还有娄阿鼠康布牛。还有一个叫什么会稽公的,本名不清,派头大得很,不知道要干什么。”
铁鹰抽出一支烟,递给大老李。
铁鹰:“这个会稽公是谁?能同穿地风称兄道弟,来者不善!要迅速摸清他们的去向。”
铁鹰转身。
铁鹰:“迎春酒家你去过没有?”
大老李:“去过,这是一个姓郑的本地人开的,去的人多是些社会闲散人员、偷儿扒手,我早已关注过。最近有2台来历不明的电视机进店,开店摆弄电视机干什么?我已布置小刘进行监控。”
铁鹰拍着大老李的肩膀。
铁鹰:“那好,我们在没有完全摸清这个团伙的脉络之前,切记不可鲁莽。”
大老李(起身告退)“知道了。”
送走了大老李,铁鹰又陷入了沉思。
突破口选在哪里?
拿谁开第一刀?
桌上,警徽熠熠。铁鹰展开信纸,信手写下《警徽》小诗一首:
红旗浓重如血
清新如初
谷穗
日月生长在你周围
松枝苍翠欲滴
负重的盾牌立起来
是不倒的长城
于是
人民平平安安生活
于是有
年年岁岁雄壮的歌
写罢,竟伏案打起鼾来。那鼾声如同乐手敲击架子鼓,或抑或扬,铁马琴音,舒卷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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