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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上)

更新时间:2021-03-10 09:40:30 | 本章字数:6056

    01 黄甲铺市场 日 (晴)

    声效:

    “当当……”

    当市场那架自鸣钟响过九下,街面便开始热闹起来。

    小吃市场。

    老者(高声吆喝):“卖汤圆,卖汤圆,桂花汤圆!”

    青年妇女(笑容可掬地)“桐叶粑粑,三角粽!”。

    中年(浓烈地):“油条、饺子、米粉、面条,麻花、甜酒、豆腐脑!”

    画外音:

    黄甲铺,漆五公路上的一棵明珠。因古灵岩幽姿和盛产苎麻而闻名方圆百里。东接古镇漆河,西抵国家重点水利工程五强溪,南连三阳可通桃源,北穿黄甲铺大桥有机耕路与九溪毗邻,交通颇为发达。

    穿地风会朋友。

    会稽公章生与娄阿鼠康布牛结伴闲逛。

    会稽公章生与娄阿鼠康布牛进店,草草地吃碗米粉。便沿黄甲铺大桥北行观察动静去了。

    旁白:

    供销社生资仓库位于小溪左岸缓坡,周围农舍相距50米左右。平日有一保管值班,保管喜欢打斗片,几乎每场必到。

    02 紧靠医院的某个体旅店 日 (晴)

    云红小姐正和穿地风亲热。

    旁白:

    这穿地风本来不太亲近女性,他认为女人是水性杨花,眠花宿柳容易出事。可今天不一样,他瞧准那女人是她祖父是名老中医,接近医院有条件。于是假戏真做,认准了云红。

    云红姓黄,14岁下海,放纵淫荡,皮风瘙痒骨头轻,20岁便2次被公安机关收容,1次送劳教。送劳教那年,她和7个男人一床鬼混,淫男狗女便送了她一个绰号:“凤头大姐。”打从公安机关出来,身名大振,目前虽已徐娘半老,风姿却不减当年。

    穿地风年少气盛,弯眉俊眼,肌腱发达,一白压千羞,几句客套话便把云红征服了。

    云红正躺在穿地风怀里,粉脸微红。

    黄云红:(嗲声奶气地)“你想什么嘛?”

    穿地风:(诡秘地)“我在想”

    黄云红:(撒娇地往怀里挤了挤)“到底想什么嘛!”

    穿地风:“我想你”

    没等穿地风把话说完,云红把话接过去了。

    黄云红:“我不在这儿吗?”

    穿地风:“想你帮忙!”

    穿地风一侧身坐了起来。

    黄云红:(疑虑地)“我!”

    黄云红先是一怔,也坐了起来。继而柳眉一竖。

    黄云红:“什么条件!”

    穿地风(哈哈一笑):“当然不能亏待了你!”

    穿地风知道遇到这样的女人要格外小心。

    穿地风:“条件嘛,现在给你500元现钞,事成后再给你加500,怎么样?”

    黄云红:“恩,还差不多。不知道你要姑奶奶干什么。”

    穿地风:“当然不是要你练床上功夫。”

    黄云红:(脚一蹬)“还想占姑奶奶的便宜,那是大兵的蚊帐——没门。”

    穿地风:(一本正经地)“没心情跟你扯淡,我是叫你去拿钥匙。”。

    黄云红:“谁的钥匙?”

    穿地风:(脸色铁青)“医院库房的!”

    黄云红:“我怕!”

    穿地风:“怕什么!”

    黄云红:“那是偷哇!”

    穿地风:“谁不晓得你凤头大姐的本事,三进三去,公安局有你的芳名,给‘钳工’(扒窃)望风,给‘搬工’(偷窃)递信,这爷们也有耳闻,况且你刚才与爷们做的好事,你要的条件,也都进了这里。”

    穿地风把床头枕旁置放的微型录音机一扬。

    穿地风:(火上加油地)“不帮忙也没关系,事发了到时我去头掐尾,我看你凤头大姐有多能耐!”。

    黄云红:(脸由红转青):“你,流氓!”

    声效:

    “哈、哈、哈……”

    穿地风:“没关系,阿飞,流氓天生一对。”

    云红无力瘫软下来。

    一分钟,二分钟,客房静了下来。

    黄云红:(突然一声母狼似的嚎叫)“啊……”

    黄云红跳下床向外奔去,穿地风一把将黄云红拉了转来。

    声效:

    “啪!”

    穿地风:“你疯了!”

    鲜血从云红嘴角溢了出来。穿地风掏出手帕为云红擦去血迹,云红倒在穿地风怀里呜咽起来。

    穿地风:“不要那么熊!”

    慑于穿地风的淫威,云红止住了哭声。穿地风附耳黄云红,只需如此如此。听着听着,黄云红破涕为笑。

    03 黄云红祖父中药库房 日 (晴)

    几缕白云,丽日蓝天。

    医院仓库内,黄云红正偕同祖父进药。

    忠厚的老中医与库房药剂正清点药品。

    黄云红趁机在角落将手一抹,弄了个满手蛛网积尘。

    黄云红(轻声细语地):“祖父,我去洗手。”

    经过药房门口办公桌时,黄云红用事先准备的皂条将库房钥匙一按,一枚清晰的匙印便套了下来。

    若无其事的打开水龙头,侧视室内,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当晚,医药库被盗各种补药、中成药70余件,室内留有多处撬拉痕迹。

    04 大桥北生资仓库 夜 (晴)

    画外音:

    穿地风窜入药库的同时,会稽公章生与娄阿鼠康布牛也已翻入生资大院。那个倒霉的保管悠哉悠哉看打斗片去了,这里可没有医院的那种紧张感。适才漆五公路上一辆水电八局的工程车出了故障,他们利用工程车发动的噪音,顺利地偷了一辆盘式拖拉机。

    会稽公在外流窜生涯,学会了捣弄机动车辆。

    会稽公和娄阿鼠利用时间差,放心大胆将拖拉机开到了大桥北生资仓库。

    会稽公把铁门打开,娄阿鼠乘势上了房顶。

    一个倒挂金钟,沉腰敛腹,将身一纵,进了库房。

    打开库门,二人穿梭般地将时下市场上紧俏的尿素扛了70袋。

    会稽公、娄阿鼠将车弯上机耕路。

    二个时辰后。

    拖拉机开进了桃源县理公港镇杨公桥地段。

    以低于市场20%的价格销给了当地一个姓汪的个体户。

    拖拉机开进了钟家铺去黄伞坪的机耕路拐弯段,隐藏起来。

    05 长慈公路漆河镇列家桥段 夜 (晴)

    从双溪出来民警大老李,在漆河镇列家桥遇到了保卫干部姚华。

    旁白:

    这小伙子今年28岁,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至今左臂还留有入侵者的弹片。复员后参加保卫工作6年,以沉稳、机智闻名保卫战线,多次协助公安机关破获重大案件。

    大老李:“姚华,有什么新情况?”

    姚华:“昨天福善岗场期,我巧遇扒手‘二指油’,冷不防将他抓住了。我从‘二指油’口中得知,穿地风、会稽公、娄阿鼠去了黄甲铺,穿地风还缠上了一个叫凤头大姐的女人。”

    大老李:“哦,这里有二点值得注意:一是穿地风缠女人必有图谋。这个穿地风有前科,铁鹰、罗刚曾和他较量过。人原本不坏,最讨厌欺凌妇女,不知这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二是娄阿鼠怎么也去了,这人机灵得很,喜欢独往独来。这回和穿地风、会稽公同行,必有所图!”

    姚华:“老李叔,我也是这么想。如果您今天不来,我准备去黄甲铺。这里的情况,你跟铁鹰汇报一下,争取兄弟单位配合。”

    大老李:“好!我和你一起去。”

    说着拿出对讲机。

    大老李:“铁鹰、铁鹰,四号呼叫。”

    铁鹰:“我是铁鹰,请报告你的方位。”

    大老李:“我在常慈公路列家桥,据姚华摸的情况,穿地风、会稽公、娄阿鼠去了黄甲铺。”

    铁鹰:“你的意思是……”

    大老李:“我和姚华跟踪黄甲铺。”

    铁鹰:“我已和黄甲铺、理公港方面联系,到时兄弟派出所配合你们行动。”

    大老李:“四号明白。”

    大老李、姚华麻利地搭车去了黄甲铺。

    06 黄甲铺某路边店 日 (晴)

    管段民警去了发案现场。

    姚华和大老李直奔旅店。

    大老李掏出了一根长嘴烟斗,吧嗒吧嗒,便和老板拉起生意经来。

    店老板随和,谈着谈着便露了嘴。

    店老板:“前三天这里住了三个年轻人,为首很俊,出手也大方,登记时,随手甩过两包‘555’牌香烟,我也就没有看他的证件。他吃饭也气派。我说人哪,讲的是有缘,这不,在我这里住了三天。”

    大老李:(向姚华递眼色)“我说老板,咱们也是有缘,说不定那三个小伙还是我的伙计呢。”

    姚华:“我们老板请你抽烟呢。”

    姚华递了包烟过去。

    店老板一看烟牌:云烟,不错。心想我怎么尽遇上好事了,忙向大老李敬烟。

    大老李:(把烟竿一抬)“我喜欢这个。”

    店老板:(恭维地)“难得李老板有雅致,古色古香,古色古香!”

    大老李:“前天那个为首的是不是长得很帅?”

    店老板:“是呀!”

    大老李:“是不是姓钟?”

    店老板:(眉飞色舞地)“是呀!”

    店老板起身叫伙计。

    店老板:“把旅店登记簿拿来!”

    伙计把旅店登记簿拿来,姚华接着,递给了大老李。

    大老李展开登记簿,上面记着:钟山,男,26岁,籍贯湖南桃源人。干什么栏:写着做生意。备注栏:随行3人。

    大老李心想:“好狡猾的家伙!”

    大老李,把登记簿还给店老板。

    大老李:“我们现在有事,今晚在你这里休息,留个铺位哦!”

    大老李起身告退。

    店老板:“一定,一定,楼上有房!”

    大老李、姚华从旅店出来。

    大老李:“想不到你小子肚里还有货!”

    姚华:“那能呢,我那包烟是我那小舅子出差回来带给我的,就剩这一包了,想不到为李老板派上了场!”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07 黄甲铺治安执勤室 日 (晴)

    现场勘察的人已经返回。

    老罗(管段警):“老李,欢迎欢迎。”

    老罗快人快语。说着将大老李、姚华让进办公室。

    老罗:“你们要来的消息,中心所已通知我了。这不,漏子捅大了!”

    双方通报了情况。

    老罗:“局领导对这里的情况很重视,刑侦队也派人动身了。你们提供的情况很有价值。中心所已组织力量设卡拦截。今晚我们还有行动。老李,你们路上辛苦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大老李:“这你就把我们当外人了。这么办吧,我曾经在这里工作过,这里的地形我熟,今晚我和姚华去小苏溪,那是北去九溪南下漆河的另一条要道。”

    老罗:“好!老将出马,一个顶两,最合适不过了。”

    姚华:“那我们现在就动身,争取天黑前赶到那里。”

    老罗:“谢谢你们。”

    老罗把手伸了过去,紧紧地握在一起。

    08 山乡简易公路 夜 (晴)

    夜凉如水。

    这是一条坎坷不平的山涧小径,两侧怪石嶙峋,很少人走动。

    娄阿鼠卷缩车箱,一捆稻草裹在身上,呼哧呼哧享受起来。

    会稽公鼓眉猩眼,直勾勾地瞪着远方。

    一棵流星刺地一声,光亮消失。

    会稽公:(用脚揣了下娄阿鼠):“你说三哥会怎么样?”

    娄阿鼠:(附和地)“没问题,他人精得很!”

    会稽公:(凭感觉)“该走了!”

    娄阿鼠揉了揉睡眼,拖拉机又突突奔起来。

    白天销尿素的商店,旁边有一库房,屋内堆满了苎麻,这是他们白天侦察到的。

    商店已没动静,他们扭锁入室,把苎麻装了一车,迅速离开了场地。

    拖拉机临近理公港竹木检查站,拦住了去路。

    娄阿鼠:(大声地)“我们是给供销社拉麻的,快让开!”

    工作人员过来,检查证件。

    冷不防被娄阿鼠一拳击中面额。

    会稽公加大油门,朝横竿冲撞过去。

    声效:

    “咔嚓!”

    横杠折断,拖拉机狂奔着。

    竹木检查站工作人员从地下爬起来,摇通了派出所值班电话。

    检查站工作人员:“是派出所吗?我是竹木检查站,5分钟前,有一盘式拖拉机强行闯关,并打伤我站工作人员。对,对对,车上几个人?好象只有两个人。装的货物?是装的苎麻。年龄30岁以下,面貌?面貌没看清。好好,好好好!”

    林检人员放下话筒。

    电话以最快的速度传到黄甲铺,传到了小苏溪。

    沿途各哨卡加强了警戒,中心所立即组织了追捕组。

    会稽公知道闯了祸,油门踩到了最大限度,在水泥路上狂奔了一程后,拐弯去了小苏溪的机耕路。

    09 小苏溪村道某路口 夜 (晴)

    大老李接到犯罪嫌疑人逃窜的消息。

    立即与姚华在当地群众帮助下,设置三道路障。

    当突兀飞驰的拖拉机象脱缰的野马狂奔而来,十几只强光不约而同射向机手。这一招真灵,拖拉机歪到了一边。

    大老李、姚华等疾如鹰扑,捷如猿腾,三二下就把罪犯捆了起来。

    灯光下,大老李放开嗓门:

    大老李:“叫什么名字?”

    会稽公:“会稽公。”

    大老李:“本名?”

    会稽公:(趾高气扬地)“章生,石门人氏,随母入籍桃源热市。还要问吗?”

    大老李:“你就是章生,好一个会稽公。”

    没等大老李把话说完,章生就把话接了过去。

    会稽公:“这可是你说的!”

    大老李:“热市、盘石、双溪、马鬃岭等地电视机盗窃案你也参加了?”

    会稽公:“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姚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会稽公:“笑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减刑一半。”

    大老李:(斩钉截铁地)“少跟我耍滑头!你要坚信党的政策。”

    大老李,转身对娄阿鼠。

    大老李:“还有你?”

    康布牛:“娄阿鼠。”

    众人笑了起来。

    大老李:“你就是名叫康布牛的娄阿鼠?”

    康布牛:(贼眼滴溜溜乱转)“干部清楚,娄阿鼠认罪。”

    大老李:“把人犯押上车。”

    大老李向姚华命令道。随即打开对讲机,与黄甲铺方向进行了联系。

    静谧的夜。

    会稽公、娄阿鼠怅然若失,神情沮丧。

    10 小苏溪小溪沟 夜 (晴)

    拖拉机在崎岖的山道上爬行。

    旁白:

    拖拉机上除了4个人外,还装有2000斤苎麻。苎麻是会稽公、娄阿鼠偷来的,是赃物。拖拉机驶进陡崤地段,右边是潺潺小溪。

    突然,左边危动的悬岩掉下一斗大石头,姚华想制动已来不急了,拖拉机野马般冲下悬岩,以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围静极了。

    画外音:

    他唯一听到的是他胸膛里活动的地方在乒乓地跳动的声音。

    他知道这跳跃声是生命活着的源泉,一旦不跳了,人就死了,再也活不过来,就要埋在土里。他现在还没死,他感觉。他曲腿,腿能动;伸胳膊,仅有麻木感觉。

    对,他记起来了。他和娄阿鼠是被绑在车上的,不知道怎么翻到沟里来了。

    娄阿鼠呢,娄阿鼠死了没有?

    透过月光,他看见了那辆拖拉机因失重已底朝天躺在河滩上。拖拉机离他只有8米之遥。

    那该死的警察呢?

    淙淙的溪流闪烁晶莹,月亮散成无数个碎片,亮满小溪,如琼浆玉液,香喷醉人。

    会稽公无心赏月,寒风袭来,他清醒了许多。试着站起来,他想大声呐喊,象小时候喊山,他终没能喊出。他是罪犯,是罪人躲都来不急。他站起来,这4人中只有他站了起来,月亮把孤影拉得很长。

    大老李:“哼唷,哼唷……”

    左侧传来呼叫声。

    会稽公顺声音望去,卵石中躺着一个人,借着月光,他认清了是民警大老李,鲜血把脸面溢得模糊。

    他是疑犯,要报复大老李易于反掌。

    会稽公走过去,试着拖大老李。当手触及右侧大腿时:

    大老李:(钻心地)“哎哟!”

    会稽公知道大老李伤势不轻,右腿很可能骨折。

    会稽公把大老李放平地上。

    突然他发现老警左手虎口有一蚕豆大朱砂痣,会稽公脑子警觉起来。

    闪回:

    那年章生6岁。母亲生章生三个月就因病去世了,是姐姐章丽把他育大。

    那年他姐姐不堪堂叔的侮辱,在一天夜里窜进堂叔家,将砒霜洒入开水中,第二天堂叔家老少3人暴亡。

    办理案子的警官是大老李。

    大老李金子般的语言洞开法盲心扉,章丽呆了。

    章丽没有哭,而老李的心却在滴血。

    临走,大老李让章丽见了章生一面。

    章丽(哭着对小章生):“我的案子是一个左手虎口长黑痣的老警叔叔办的,他是个好人。姐姐去了,今后听爸爸的话,呵!”

    小章生那时年纪小,只记住一个左手虎口长朱砂痣的人把他姐姐带走了。

    风雨十数年,这血泪铸成的印痕一直珍藏在章生心里。

    莫非是他,章生心里默念着姐姐,泪水夺眶而去。

    闪回毕。

    会稽公:“嗨!”

    会稽公就地摇动一块重40斤的石头,举过头顶,一步一步向大老李走去。

    章丽:“他是个好人!他是个好人!”

    无数个姐姐走马灯般拦在章生前面。

    章生:(脑袋嗡嗡作响)“咳!”

    石头抛在了大老李的前面。

    声音惊动了大老李,他不能动弹。

    章生单腿下跪,伸手将大老李抱起。

    大老李:“你?!”

    会稽公“不许动。”

    会稽公抱起大老李向山边人家跑去。

    旁白:

    在石头砸地的同时,娄阿鼠也醒了。娄阿鼠和会稽公一样,借着苎麻着地的反弹力,受了点轻伤。由于惊吓所致,糊涂的脑筋转了半天没有清醒过来。刚才人影晃动,他以为是民警过来,埋头大气没敢出一声。

    河滩上静了,娄阿鼠这才探头探脑。当他意思到没有威胁时,这才猫腰走动。

    娄阿鼠“章哥呢?”

    车右侧姚华侧卧,头部受了重伤。

    娄阿鼠过去用脚一探,姚华翻了过来,娄阿鼠吓得倒退三步。

    娄阿鼠:“哎呀,我的妈!”

    娄阿鼠三蹦两跳溜了。

    章生把大老李抱到一农家门前,已是大汗淋漓。上前用脚踢了两下门。

    章生:(匆匆地)“开门,快救人。”

    会稽公来到河滩,一看不见了娄阿鼠,知道已无大碍。

    会稽公来到姚华身边,见呼吸匀称,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当晚,黄甲铺民警老罗赶到出事现场。

    小苏溪发生的情况迅速报到了县公安局:案犯会稽公章生、娄阿鼠康布牛,昨晚盗窃零点被擒,因意外事故凌晨3点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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