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据传，这是一件发生在某地彩芸县的故事。

    “被告人闫吴燕，从XX年XX月X日开始，她在前后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先后以女色勾引，再以自己怀孕为由，曾多次以曝光对方身份并威胁要去对方单位吵闹等恶劣的手段，先后敲诈勒索彩云县治安局局长史情寿金额高达80万元，，敲诈彩芸县治安局蒋沟镇治安所长牛某金额高达60万元，敲诈彩芸县治安局下属李湾镇治安所长胡峰人民币12万元，敲诈马某人民币高达100万元，敲诈仁某20万元…… ”  

    审判长胡沈清了清嗓子里的浓痰，继续用他那浑厚又带有点沙哑的男高音宣读着判决书。

    “此案涉及敲诈勒索多名公职人员，涉案总金额合计高达332.1万元，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因案情特别重大，性质特别恶劣，但被告人能够彻底悔过认罪，主动供述犯罪行为与经过，主动退赔不法所得。具有自首坦白立功表现。所以，经本庭合议。特作出如下判决。“

    “判闫吴燕退还敲诈勒索不当得利332.1万元，并对闫吴燕追加罚款600万元，责令其在六个月内缴清罚款。判处其有期徒刑12年整。特此判。被告人如果不服此判决，需在15日内向上一级法院提出上诉！”

    XXX省XXX市彩芸县法院

    XX年XX月X日          

    法庭上，待众人起立后，胡沈审判长庄严地敲击了一下法槌 ，便一本正经地宣读着判决书。

    “冤枉啊，我好冤枉啊，我不服，我要上诉，我要上诉。”

    审判长话音刚落，被告人闫吴燕操着沙哑带着哭腔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如果不是身旁两名高大威武的女法警左右牢牢扭住她的手臂，按住她的肩膀，她或许会激动得立刻跳起来。也许是急火攻心，突然她整个人一下子晕死了过去。意外突发事件，法庭内顿时乱做一团……

    二

    在闫吴燕的家乡，彩芸县李湾镇李家村南边有一条河，它是某知名大河的一条支流，宽约百十米，两岸的河堤上种满了当地特有的树种毛白杨，河塘里长满了野蔷薇。每年五月前后，河塘里开满了粉红色的蔷薇花。他们一族族，一丛丛。远远望去，一片连着一片，犹如相互重叠的粉色云彩。清风拂过，花朵随风摇曳，空气中便充盈着蔷薇花的香气，芬芳的香气让人沉醉不已。此时如若游走在河边的蔷薇花丛间，恰似身置人间仙境。于是当地百姓就叫它蔷薇河。不知从何时起，也许是为了迎合时代政治的需要，当地官方给这条河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清廉河。并在桥头立碑——清廉河大桥。

    二十二年前，在清廉河北岸河堤下的一个叫李家村的小村庄里，一个闫姓男青年娶了一个吴姓女青年。一年后，在五月初的某一天，生下一个女婴，由于那个年头国家的计生政策折行得非常严格，每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这对青年夫妇生下女婴后虽心有不甘，但是国家法令大于一切，也只能屈服与国家法令，响应国家号召，一对夫妇一生只要一个孩子。于是孩子爸闫忠实与孩子妈吴红娟商量给孩子起个啥名字，他们商量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正踌躇间，他家屋檐下燕窝里燕子的鸣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样吧，我们就给我们的女儿取名闫吴燕。她是我们两个爱情的果实，第一个字用我的姓，第二个字用你的姓，我希望我们的女儿像小燕子一样娇柔可爱，活的无忧无虑，燕子还是候鸟，是飞不走的燕子。就是将来长大出嫁了，她还是能常回来照顾我们的。”

    听到屋檐下燕子的鸣叫，闫忠实突发灵感，于是提出给他的女儿起名闫吴燕。吴红娟想了一下，觉得丈夫说的很有道理，同时感觉这个名字也不错，于是就爽快的同意了。

    由于她是家里的独生女，总会受到亲人们无微不至的额外照顾，总之而言，在她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之前，闫吴燕的童年生活过的是无忧无虑的。

    她感觉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与村里的女伙伴们三五成群的，一起去附近的河塘里打猪草，走进空旷的田野里，犹如鸟儿飞进广阔的大自然，置身有天阔地宽的环境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精神一下子得到极大的放松。

    每年在五月时节还能欣赏到色彩斑斓的蔷薇花。爱美的她有时也会用镰刀割回一些未完全开放的带着长长枝条的蔷薇花苞回来，弄一些水在瓶子里，把蔷薇花插进瓶子里，放在自己的床头柜子上，静静地欣赏着蔷薇花开时的美感。

    放学回家，有时候她也会独自一个人去河塘里，打满了猪草，便找一处平坦的地方仰面躺下来，眼望着湛蓝的天空，听着河塘里青蛙的鸣叫，空中的云彩在夕阳的照射下产生的倒影从她额头飘过。远处的布谷鸟欢快的叫着——阿公阿婆，割麦插禾。有时候也能从河边的野蔷薇丛里突然 窜出一只野兔，或飞出一只野鸡，冷不丁的会吓她一跳、不过有时候她也会有意外的收获，那就是在这些隐蔽的地方她也会寻到一些家禽野鸟的蛋带回来放在锅里煮着吃。

    有时候她也会与小伙伴们玩跳皮筋与跳格子游戏，因为她个子高，腿细长，每局下来，得胜的机会则会更大些，她脸上总是会挂着满足的笑容。

    麦熟的季节，她就随着父母一起下田，父母亲在前面收割麦子，她就在后面用一些麦秸秆在手里拧几下，然后把那些被割成一堆一堆的麦子捆起来，以待装车。她不断的重复着起身——弯腰——打捆——再起身——弯腰的动作。娇柔的身体累的是腰酸腿疼。汗水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麦芒刺着手腕的白嫩皮肤，皮肤上便生出一片片的红肿来，非常难受。寄生在麦穗上的一种俗名叫花大姐（七星瓢虫）的虫子，也时常啃食着她的嫩肉，被惹怒了的她每次都会捉住它们毫不留情地用手指狠狠的捏死。嘴里还一边戏虐一般地说着：“你这贪嘴的家伙，居然想尝尝人肉的滋味，我让你偷吃唐僧肉。不，是本小姐的肉，我让你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夏天的中午，烈日烘烤，灼热难熬，家里只有一台电风扇，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十分不便。闫吴燕便经常喊上村里的女性伙伴，大家一起翻过河堤，顺着高低不平的林荫小道，来到河边，找一个僻静处，准备到河水里去洗澡。

    随着他们脚步声的临近，河边的青蛙受到了惊扰，停止了歌唱，它们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见了踪影。河水清清，水草在水流的作用下在微微抖动。

    她们退去衣衫长裤，只留下套在大腿根部的三角形红色短裤，还有护住那微微隆起来的胸部的那红色肚兜。走进河边，用手捧起一捧凉水，先冲洗一下脑瓜，再冲洗一下小肚子，然后扬起双手，一个跳跃，在空中划出一个个漂亮的弧形，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一会儿就会在几十米开外的水面上露出头来。换了 一口气，甩了甩还在滴水的秀发，然后用手从前额向后抹了一下残余的水珠，防止河水流进眼角里。再向后一仰头，把头露出在水面上，有节奏的晃动着双脚，摆动着双手。在河水里进行仰泳。身体贴在水面上，穿着红色的裤衩与红色肚兜的她们，在阳光的照射下，犹如一条条胭脂鱼在水面上游来游去，倒也十分有趣。

    河边的孩子们还是捕鱼能手，能干的他们常常用嫩的芦苇杆子剪成一个个小段，然后用削尖了并煮熟过带有韧性的竹签卡在嫩芦苇的中间，弯曲的竹签中间再塞上煮熟过的玉米粒，然后用尼龙线一个一个串联起来，放在瓦罐里。在傍晚天黑之前，他们来到河边，让瓦罐漂在水面上，沿着一处水草丰满的河边，他们把这些自制成的鱼卡捕鱼器熟练的一路放进水里，最后在末端插上一根竹竿在淤泥里，防止水流冲走捕鱼器。这些工序做完后，第二天清早，他们便会去河边，顺着尼龙线收拢起这些鱼卡。那些贪吃的鱼在水里闻到玉米的香味，就会游过来张嘴啃食，这时坚韧的竹签就会涨破嫩嫩的芦苇，尖尖而坚韧的竹签就会牢牢的卡住鱼嘴，让它们无法逃脱，于是就成了河边这些孩子们的俘虏物。

    在闫吴燕十四五岁的时候，能干的她也熟练地掌握了全套鱼卡捕鱼技术，每天清晨，她都会用自治的网兜捞起一条条因为贪吃而被鱼卡卡住的各种鱼类。带着渔获，高兴地唱着流行歌曲，顺着河边蜿蜒小道回家，常常引来村民们羡慕的目光。

    三

    随着年岁的增加，她那特有的少女特征再也隐藏不住地显露出来，1米75的细长高挑身材，细嫩圆润的皮肤娇艳欲滴，柳叶眉下一对双眼皮覆盖下的丹凤眼，白净的瓜子脸，高耸起来的双乳像是两个成熟了的大山桃。细长的双腿支撑着圆圆翘起来的屁股，一束秀发用一根细皮筋困扎起来放在脑后。整个人的形象让人看起来有一种治愈感。曾经有个男孩说过这样的话：即使得了重感冒，只要看一眼闫吴燕，身体也会立刻好起来。

    随着学识的增加，脑子也跟随着转动思考起来，各种生活环境的不断变化，感知，让她时而感到快乐，时而感到忧郁，时而感到无奈，时而感到愤怒，时而感到与生俱来的恐惧。那种童年时期的好日子从此也就随之结束了。

    闫吴燕的奶奶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女人，头发也开始花白，平时只要闲下来与闫吴燕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从她那瘪嘴巴里老是发出令人讨厌的絮絮叨叨的声音——我们家三代单传，到了 你这一辈，让你这个女娃占了位置，没了传宗接代的后代根。真是造孽！

    每次听到奶奶这样的唠叨，她总是会丝毫 不留情的怒怼回去：“你也不是女的嘛？女的咋啦？女的就不能传宗接代了？孩子不都是女人生下来的嘛？”

    面对孙女似乎很有理的回答，瘪嘴奶奶彻底闭嘴，无言以对，不再反驳。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悄无声息的走开。

    在她16岁那年，不到六十岁的外公遭遇车祸意外去世了。她外公有一手精湛的针灸技术，平时悬壶济世，为人针灸看病，分文不收，在地方上她外公也 算是一个受到众人尊敬的大好人。她外公的意外离世，亲人都很悲伤，家人为他办了一个风光的葬礼。他们还按照地方风俗请来一些唢呐歌舞表演队增加氛围。丧事办的也是热闹非凡。可是闫吴燕对此乡风民俗总是感到有些不懈，看到表演队表演时那些女孩穿着暴露，扭动屁股使劲晃动着头发卖弄风骚，还有一些男女对唱露骨下流的民间小调，她感到有些别扭，甚至有一些莫名的厌恶。

    她私下里也曾问过她姥姥，为什么人死了，本就是不好而悲伤的事情，请一些唢呐队来吹奏一些悲伤的曲子增加哀伤的氛围无可厚非，为什么还要请歌舞队来表演呢？人们常说的好人不长寿，坏人活不够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姥姥用这样的话回答她："人死后就要办大事，这是显示活人对死者的重视，请这些歌舞队来表演，是借此机会给乡亲们找乐子，看的人越多，越热闹，这也是地方上多年来遗留下来的风俗，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谁也没有勇气首先去改变这种不好的习俗。假如你去玫瑰园里赏花，你最想掐走的是哪一朵呢？不用多想，你肯定想掐走最漂亮最美丽的那一朵吧？到阳间来索命的鬼也怕恶人，他所最先想带走的人，那肯定也是一个好人。"

    姥姥的回答听起来似乎又有些道理。

    最让她难以忘记的是初中三年的学习生活。紧张而又压抑，兴奋而又有些羞怯。因为自己有一个非常好的身材，漂亮的脸蛋。曾在无形中成了大众男人的梦中情人。只要她出现在操场上，就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就会有人吹起尖利的口哨，让她赚足了回头率。同时也引起同性同学们那妒忌以及羡慕的目光。她常常因为这个而感到紧张，同时也有一些莫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

    那是一个晚自习的时候，因为电力的紧张，学校时常会发生突然停电的现象。有一天晚上，因为突然断电，教室里的同学们有些杂乱的拥挤着走出教室，她也混在杂乱的人群中。黑暗中，突然她感到有一只有力的大手在抚摸着她的屁股。那一只手大的出奇，竟然包裹了她半边的屁股。愤怒之中的她刚想用手去抓住这个可恶的家伙，但是她一转身，这个家伙却又及时的松了他的咸猪手。黑暗中黑压压的人群中，再也分不清是哪个人。只觉得他们哪个都是，哪个又都不是。那夜她在羞怯与恐惧中度过。她也曾经在心里规划过自己的未来，在心里有时也描叙过自己未来的男朋友是啥样的标准，只是按照目前的学业还没有完成，去想这些未免为时过早。所以她压下心里的冲动，一心扑在学习上。根本就没有心思提前去思考这些问题。

    初中毕业后，她又顺利的读完了三年职高的护理专业。毕业后她在本县的另一个乡镇——蒋沟镇卫生院做了护士。穿上了白大褂，成了受人尊敬的白衣天使。在这里，她遇到了一个不该遇到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轨迹，是这个男人把她送上了不归路、这个男人就是蒋沟镇治安所的所长牛庇。

    四

    牛庇是一个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留着寸头短发，精神矍铄，脖子有点短，这使他整个头颅好像坐在了肩膀上。也许是他职业的习惯，鼓鼓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凶狠，让人有点望而生畏的感觉。他经常把自己浑身收拾的很干净得体。胡须刮的干干净净，只留下青色的毛茬。着装严肃笔挺，打一条灰色的领带，脚蹬一双油光滑亮的真宗意大利意而康牛皮鞋。走起路来一扭一晃，派头十足。

    牛庇是在一次感冒去卫生院就诊的时候认识护士闫吴燕的，她那白净的瓜子脸，高挑的身材，穿着白大褂带着白色护士帽的闫吴燕给牛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闫吴燕为他注射结束后他还没有发觉，还是傻愣愣的用手褪着裤子露出半个屁股等着。鼓鼓的蛙眼望着护士傻笑。直到闫吴燕说了声：“好了，你可以离开了。”他这才觉醒过来，提上裤子不舍的走出了注射室。

    牛庇自从见了闫吴燕，她那俏丽的脸蛋，苗条的身材，甜美的笑容总在他脑海里闪现。虽然自己也有家庭孩子，但是总是不由自主的经常装病前往医务室讨好纠缠闫吴燕。有时给她送一些应季水果，有时候又会给她送来一些日用品。闫吴燕碍于牛庇是这个地方最高的治安长官，也不好意思更不敢直接拒绝，只好半推半就的与他相处。

    “燕子，今天中午我请你去镇上最好的饭馆里吃饭。”

    一天中午，牛庇截住了刚刚下班换下护士服准备去食堂吃饭的闫吴燕。

    “牛所长，我就不去了，在食堂随便吃点就好了。就不麻烦你了吧。”

    闫吴燕委婉拒绝。

    “燕子，哥请你去吃饭，是瞧得起你，你总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吧？这次我请你吃饭，只是小范围宴请，我是诚心诚意的，我在镇上《今世缘酒楼》也定好了房间点了菜，快上车，别扫了我的兴。”

    牛庇不容闫吴燕再拒绝，直接就拉着这个才20岁不到，完全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小护士上了他的警车，关上了车门，直奔镇上《今世缘酒楼》而去。

    《今世缘酒楼》里的生意比较好，中午吃饭的客人比较多。牛庇带着闫吴燕进了大厅，看到镇治安所的所长也来吃饭，许多人都客气的站起来与牛庇打招呼。牛庇也微笑着挥手不断地应答着。牛庇带着闫吴燕上了二楼，进了一个早也预定好的包间，酒店服务员一会儿就上好了酒菜。

    “我知道小女孩不善喝白酒，今天我特地为你准备了上等的红酒。这是一瓶法国波尔多地区产的《拉菲》红酒，这是用品质极好的葡萄酿造的，口感不错。接近1千元一瓶呢！”

    牛庇一边打开酒瓶盖子一边介绍说。”啊！这么贵？牛所长，以后你可千万别再请我吃饭了，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今天我可是最后一次陪你来吃饭，这么贵的酒，我想凭你的工资也消费不起呢。“

    闫吴燕惊讶道。喝这么贵的酒，在她眼里完全就是造孽，自己是农村出身的，她父母在农田里劳作一年，也不剩下几个钱，自己刚刚走上工作岗位，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2000元。如果按照这样的消费，甚至都不够一桌菜的钱。”我吃饭从不花钱，我是这个地方最高的治安长官，他们都归我管辖，我保护着这一方平安。他们想请我有时还请不来我呢，我能来这里吃饭，这是给他们的脸面。哪里需要花钱？“

    牛庇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过一个玻璃杯子，倒了满满一杯红酒，放在闫吴燕的面前。

    “这个镇上大约有30多家饭店，我挨家吃过去，一年也消耗不了他们几个钱。又不是顿顿都喝这法国《拉菲》的。这花不到我的钱，所以你也别有什么心里压力，哥请你，你就吃。“

    说着话，牛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听你说这话，我好像看到了电视剧《小兵张嘎》里的胖翻译。他下馆子也是从来不花钱的。”

    闫吴燕半开玩笑半认真脸带微笑的说道。

    “我是人民的公仆，你可别拿我与一个大汉奸比啊。这没有可比性。毕竟我是为他们治安安全服务的。没有我们，他们能够正常经营吗？今天这个地痞来白拿白吃，明天哪个流氓又来敲诈勒索。有了我们治安所，他们才能够安心经营，赚钱生活。我也没有白吃白喝，这是等量交换，我也是付出了劳动的，他们也是心甘情愿的。你也别瞎想，人生一世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该享受时就享受，及时吃喝玩乐，就是自己赚的，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不拿白不拿，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啊。”

    这些话在刚入社会年纪尚轻，完全没有社会经验的闫吴燕眼里，肯定是不合理的事情，而从治安所长牛庇的嘴里说出来，则完全成了里所当然，天经地义。

    他们在包间里吃着晶莹透亮的金钱肉，仔乌蛋汤还有深海海参，就着法国拉菲红酒。待两瓶拉菲灌下去，桌上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时候。闫吴燕早已晕头转向。恍惚中在牛庇的搀扶下离开今世缘酒楼，来到了治安所牛庇的私人卧室。抓住这大好时机，牛庇牛所长没费多大的劲，就趁着酒劲占有了尚不清醒的闫吴燕。

    望着床单上留下的那一抹处女红，牛庇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待闫吴燕清醒过来，一切早也无法挽回。她羞愧难当，委屈地哭泣着，冲出牛庇的卧室。在极力的镇定后，她打电话给班上同事，借口有特殊事情请她们帮助代为请假半天，躲进自己的宿舍里静静的独自疗伤。

    得手后的牛庇死缠烂打，今天给闫吴燕送去一些化妆品，明天又请她去酒楼吃饭。闫吴燕心里产生极大的抗拒感，但是怎耐年纪尚轻，没有社会经验，加上对方又是这一块地方的最高治安长官，怕得罪了以后自己呆不下去。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次次就范。

    就这样，在蒋沟镇，闫吴燕众所周知的成了牛庇的情人。不但同事对她格外热情起来，就连她所在的医院领导也格外照顾着她。她体验到了其中的妙处。便心安理得起来。

    五

    “闫小姐，请你帮我办点事情，我侄子因为与别人争夺与一个女孩子的处对象权，约一帮人把对方打伤住进了医院。他因为打群架而被抓进了治安所里。你能不能帮我找牛所长说说情，放我侄子一马，别把这个案子往县里交，也别把我侄子送到县局里去，我们愿意赔对方一点医药费，就在当地把事情消化掉。”

    一天中午，闫吴燕刚刚吃完饭，正靠着被子躺在宿舍里的床上玩着手机。镇上《今世缘酒楼》里的掌柜金老板就匆匆赶来，进了门就火急火燎地对她说。

    “金老板，你是不是找错了门，出现这种事情你应该直接去治安所里找牛所长谈。我一个医院的小护士，有多大的能耐？我又不在治安所工作，牛所长能听我的？我知道，平时牛所长经常去你饭馆里吃饭不付钱，你们的交情非浅。这点事情你直接去找他，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嘛？干嘛拐弯抹角的来找我？简直是多此一举！”

    闫吴燕放下手机，拿过一张凳子给金老板坐下，顺手又拖过一张椅子，坐在金老板的对面。满眼疑惑的望着金老板说。

    “我给牛所长打过电话了，可牛所长却说让我来找你，他说你去找那个护士小闫，她说让我放人就放人。让我关人就关人，这不，我只能来请你出面帮忙了。不过，我也在电话里听出牛所长的意思。这是我给你带来的5000元现金。你收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金老板说着掏出一个装满了钱的信封，一边往闫吴燕的手里塞。眼神里充满了希望，似乎她就是他的救命之神一样。

    “牛所长真的这么说的？我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我现在打电话问问他。你可别把我放在火上烤，让我下不来台啊?"

    闫吴燕一边推脱金老板递过来的钱，一边拿过手机，拨通了牛庇的号码：“牛所长，今世缘酒楼的金老板刚才来找我，说他侄子误伤了人，被你们给抓了，你说让他来找我，啥意思啊？你们治安所的家还能让我给当了？你开什么玩笑啊？”

    电话里，闫吴燕数落着治安所的牛所长。

    “妹子，我们俩的关系，还分什么你我？我把这人情送给你做，我这是让人给你送钱呢，钱，你可以收，事情，我会给你办好。”

    牛庇所长在电话里告诉闫吴燕。

    “既然你撂下这话，那我就不客气了，这5000元，我就暂时替你收了。”

    闫吴燕一边给牛庇打着电话，一边接下了金老板递过来的装着钱的信封。

    金老板看到闫吴燕收下了他送的钱，电话里治安所的牛庇所长也同意帮他办事，喜滋滋放心的离开了。

    待今世缘酒楼金老板离开后，闫吴燕打开信封，清点一下里面的崭新纸币，一连数了三遍，整整五千元，一张也不少。手握着那一叠崭新的人民币，闫吴燕心理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