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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山庄里的秘密

更新时间:2023-01-16 21:07:00 | 本章字数:8293

    龙玉珠刚来到山庄里,到了一个陌生地方心里空落落的,感到无聊之极在楼上坐卧不宁,她对这座山庄既陌生又感到好奇,便到山庄里四处走走散散,熟悉环境。她下得楼来步出别院,在园子里逛游,这座山庄在环山怀抱中,苍树荫翳,鸟语和鸣,她沿着山庄大道前行,周围高墙壁垒森严,对守门怪异老头那张古板的脸感到有些害怕,她不敢接触他那双如死神般的目光。她在光洁宽敞荫蔽的水泥路上漫不经心地前行,依然来到前边的小湖旁,湖水清澈,有群观赏魚在游弋,龙玉珠饶有兴趣地观赏着湖中的鱼,一只乌龟爬过来探出头,摇头晃脑一双小眼睛好奇盯着龙玉珠,她心想这灵龟一定以为她来喂食,她顺手在旁边的花圃里采撷两片花瓣撒向水里,灵龟却缩进头沉到水里,却招徕小魚儿对花瓣感兴趣,你推我搡花瓣,像群蜂钻进花房酿着蜜。龙玉珠欣赏一会儿嬉戏的魚儿,阳光映在湖面上如一面新开奁的明镜。湖水中映出她清晰的身影,也把天上云彩藏在水府。她感到无聊悠闲,在湖边逗留一会,便挪动脚步到亭子里坐着,她打量这亭子,地面呈正六方形,地面是用水泥掺着磨石子打磨得很光滑,亭子正中央有个圆型的大理石桌面,上面刻着一幅象棋图谱,闲时两个棋手可以坐在亭子里对弈捉襟厮杀,桌子周围有四个如鼓的石墩子,亭子周围是由几根红色木头柱子撑起亭穹顶,穹顶上刻着龙凤鸟鹊,图像维妙維肖。亭柱之间连着木凳,可以坐在上面无拘无束地促膝长谈,或是坐在亭子里读书,这里都非常安静沒有人来打扰。

    龙玉珠依靠柱子而坐。想着几天前突然飞来横祸,突然遭到王文熙串通张超然绑架,而被这伙衣冠禽畜的人渣蹂躏,她的尊严都被彻底践踏,她想到杜五奋不顾身舍身相救于水火,又为救焦海坤而饮弹,这救命之恩她来不及报答,他却命丧黄泉,她想去吊祭他,焦海坤不让她去抛头露面,她的心里总留下一份沉重的遗憾。张超然真的被击毙死了吗?王文熙的尸体是否找到了?这伙人都死有余辜。这次,她遭绑架经受磨难是此生中最大耻辱,洗刷也洗不掉,若她被绑匪撕了票,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这个世界消失了,那她这一生真是一文不值啊,她想着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她掏出擦手香纸,抹尽流到脸上的泪珠,一瞥间亭子的地上十几只蚂蚁在围攻地上一条青虫,虫子在蚂蚁群起攻之的围剿下,还挣扎着拚命负隅顽抗,妄想夺路逃跑,蚂蚁尽管很小,数量很多却很顽强,双方相持一会,蚂蚁愈战愈多把虫子团团困住,虫子的身上也附着许多蚂蚁,虫子在蚂蚁眼中虽是庞然大物,却经不起蚂蚁群起攻之,终究被蚂蚁咬噬而亡,成为蚂蚁的美餐,蚂蚁大获全胜,把俘虏的胜利品浩浩荡荡运往窝里去开庆功会,这就是团结的力量。这一幕让她触景生情,浮想联翩。

    她的手机响了。打乱了她纷乱思绪,手机是焦海坤从公司打来的,他说今晚要去殡仪馆参加杜五的追悼大会,龙玉珠说要他代替她在杜五灵前敬一炷香,说完后挂断了通话。

    她从亭子里回到庄子里客厅,觉得百无聊赖,看电视吧,卻沒有多少频道选择,索性坐到钢琴前用音乐来陶冶心灵,忘却一些不愉快的前尘往事,从中找到乐趣充实自己贫脊的精神世畀。她弹了一曲又一曲,久不曾弹琴手指尖上的皮肤变娇嫩了,她觉得生生的疼痛,就像被开水烫过,她在钢琴前坐了一会,直至刘妈叫她吃午饭,她才回过神,盖上钢琴,站起身到洗手间洗手用餐,白天上午时光就这样蹉跎而过。

    午休之后她起床,觉得神清气爽,庄园里的太阳已经如慈祥的母亲脸上笑容溫柔了,浓密的枝叶把渐渐沉往西边的太阳光吸收了,透过来的光线便暗淡下来,龙玉珠站在凉台上看到刘妈与她的老伴站在园子里路上说话,说着说着俩人争吵起来,龙玉珠不知俩老口在争吵什么,隔得较远俩人吵闹的声音都不大,她只听到刘妈最后一句话;’’你要钱打酒喝去问老板。’’她说完之后便忿忿的走开了。龙玉珠心想难道刘妈俩口子在看庄护园焦海坤沒有付工资?她对焦海坤的了解他不会拖欠雇佣工的工资啊!老头却很茫然站了一会,猫着腰拿着剪子继续修剪路边的花树。她收回目光,在凉台上活动手腳练着舞蹈基本功。俗话说得好;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年四季常练不懈,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不练觉得动作生疏,手也僵硬,腰肢.关节,腿步没有过去灵活,她先是压腿,在楼板上跨一字,接而又练腰肢的柔性,把整个预备动作和基本功练了一遍,已是香汗淋漓,感到一身痠痛,既疲乏又累。

    这时,太阳已沒入西山下,庄园里的阳光渐渐变得暗淡,她走入卧室,从挂衣柜里找出衣服,便向浴缸里放入热水和沐浴露,她躺在浴缸里,洗涤身上的疲乏和汗渍,她一边轻柔的擦洗,一边想着心事,心想远在异国他乡的母亲若知道我最近被卷入私人恩怨中被绑架,遭到泯灭人性的侮辱,绝不允许我还继续留在滨海,充当这不伦不类的’’少夫人’’。现在她是回上海,还是继续傍着大款留在滨海,进退维谷,骑虎南下。她洗完澡换着衣服走出来,外面的天色已完全黑暗,房子里亮起了灯。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传来,刘妈站在卧室门口对着坐在妆台前龙玉珠说;’’少夫人,吃晚饭了。’’龙玉珠听她称呼’’少夫人’’很别扭,公司里谁也没有这样叫她,她与焦海坤虽有夫妻之实,俩人也沒有正式商讨结婚或是婚姻登记,也许各怀鬼胎互相利用,初听起来觉得很逆耳,便说;’’刘妈您就叫我小龙,不要叫我’’少夫人’’。’’

    刘妈满面笑容地说;’’好,’’我以后就称呼你小龙,下楼去吃晚饭。’’她说着转过身,下楼的脚步声响彻在楼梯上,龙玉珠梳洗已毕,便姗姗地走下楼。

    桌子上的菜有三荤一素,龙玉珠的晚餐吃得很少,刘妈要送饭给她的老头吃,她一个人坐在桌子上,这三道荤菜中有两道是中午的剩菜,她只在新鲜的菜中吃了一少部分,刘妈做的菜她又不合口味,她用开水泡着吃了白饭,就匆匆离了席,依然上楼坐在客厅,打开电视坐在沙发里削着苹果,苹果皮在她手中削得又薄又匀,像一串卷起的胶卷,她把苹果皮放在茶几上空碟里。她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看着电视,清闲自在。

    这时。刘妈走上楼来关心地问;’’龙姑娘晚饭怎么沒有吃什么,还想吃什么吗?’’

    ‘’刘妈坐下来看电视,我不需要再吃什么。’’她挪动一下身子冲着刘妈舒颜一笑。刘妈走上前来挨过身子坐到沙发里,显得有些拘束。龙玉珠很热情;’’刘妈,我给您削只苹果。’’她把手中尚未吃完的苹果放在盘子里。

    刘妈见状满脸堆笑连声说;’’我不吃苹果,要吃自己拿,千万別客气。’’她谢绝了。

    龙玉珠与刘妈闲聊开了;’’刘妈,你在这儿有多长时间了?’’刘妈若有所思,掐着手指盘算着展开眉头答;’’六年多时间了,姑娘你是……?’’刘妈反问她,她一时沒有心理准备,脸一下绯红,但她怎么正面回答呢?在别人眼里她这么年轻貌美,跟着焦海坤无非是贪慕虚荣见他有钱,但她心灵一转,镇静下来泰然自若;’’刘妈不是叫我少夫人吗,怎么又来问我这个问题?’’她淡淡一笑坦率回答,她不喜欢別人叫少夫人,也不爱听旁人戳穿她们之间关系。

    ‘’我真是老糊涂了,少夫人不要介意。’’刘妈拍了一下脑袋,脸上挤出几丝笑容来。

    ‘’刘妈不是本地人吧,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是偏远的乡下过来的,守门的是我的老伴,家里还有个女与你年纪差不多大,大学毕业现在还在读研究生,我们指望她有出息,成为我们养老的希望。’’

    ‘’你的闺女将来一定有出息,不会辜负你二老的期望。’’龙玉珠附和着她。

    刘妈和颜悦色的笑着;’’姑娘真会说话,种地防饥,养子防老,我这闺女是个孝顺的女儿。’’她顿了一顿,转过话题;’’我看你这姑娘年纪轻轻,长得漂亮又聪明,难怪主人喜欢你,你是哪里人?’’她说着为龙玉珠沏杯茶。

    龙玉珠爽朗坦然地回答;’’我是上海人,祖籍苏州。’’

    ‘’苏州我去过,那里是富裕美丽的地方,像滨海城一样风光优美,令人流连忘返。’’

    ‘’刘妈,你这些年回过老家吗?’’

    ‘’我回去过两趟,我老头一趟都沒有回去过,这么大的庄园总不能离人吧,焦老板是个好人,对我俩口很信任,把这庄园交给我们看管,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当成了自己的家。这里很清静,与外界没有什么联系,我们年纪大了住在这里习惯,你年轻刚来感到很新鲜,城里住惯了却难适应这里生活,年轻人都喜欢热闹。’’

    ‘’我沒有不适应,这里挺好的,我喜欢这里美丽的风景,清寂宁静,空气特别新鲜,城里的车辆多,噪音太大了,有时候还想远离尘嚣寻找一片这样的乐土安居下来,这儿就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还难寻觅这样风景优美清静的地方生活。’’

    ‘’你喜欢这里就好,前两年老板的千金从美国回来,老板把她带回庄子,起初,她感到新鲜好奇,到庄园里到处玩好开心,说她喜欢这儿要多呆两天才走,孰料,她才这里玩一天就厌倦了,嚷着要他开车来接她回市里,外面的世界精彩缤纷,这里的生活单调乏味,耐不住寂寞是呆不住的。’’刘妈说的是实话,也有不愿挽留之意。年轻人单独在这儿生活,除非是搞创作或是受到挫折而逃避现实生活而远离人群,来这与世隔绝偏僻山庄住。

    两人聊了一会,刘妈听到老头在下面叫她,便站起来叮嘱龙玉珠几句,便匆匆下楼走了。

    刘妈晚上与老伴睡在门卫室里,门卫室与庄子相隔有三十多米,庄子四周阒寂无人孤零零的,一旦入夜,庄子阴森森的像一具恐怖的棺材。她平时住在市郊的别墅,有时候也是一个人独居,那里的房子一栋挨一栋,通宵达旦有保安执勤巡逻,外面的灯光辉煌如同白昼。而这里独居寡户,四周都是黑麻麻的如同锅底。如有梁上君子翻墙进来偷窃,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能应付?想到这儿她一身发怵,若是她的车在这儿,她会赶回城里的别墅睡一个安稳觉。现在她只有呆在这屋里把灯光开得通亮。从地上到楼下所有的灯都开了照得满屋亮堂堂的。睡觉前,她把进入大厅的门内锁也锁上了,彻彻底底检查一遍沒有疏漏才把地上客厅里的灯熄灭才上楼,又把窗帘放下来,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这一夜她看着电视睡得很晚,仿佛这一夜在周围的黑暗中有人在窥伺,有魔鬼的影子在晃动,当她进入甜蜜的梦乡时却被楼下刘妈的大叫声惊醒了,她恍恍惚惚朦胧之中记起她把地下客厅里的门都反锁上了,刘妈进不来着急地喊叫。天已大亮,阳光已经映在窗户上,刘妈在门外干着急,她一边敲门一边高声地喊,才把龙玉珠叫醒下楼来开门。

    早饭之后,刘妈骑着自行车去外面买菜,屋内又空寂无人,龙玉珠闲着无事,她先是练了一下舞蹈基本功,又弹了一会钢琴,昨日钢琴弹久了手指头还生生的疼痛,过去她弹钢琴还要戴上指套,这里什么都沒有,她稍弹了一会就盖上了琴盖,她站在客厅环顾四周,这客厅很敞亮装潢也很豪华,特别是客厅中央那盏大吊灯,水晶玲珑显得美观大方,她到地上客卧里,这间客卧又用木板将之隔开为两间,进门第一间为书房,书房里有写字台,上面有盏台灯,她走进去用手轻轻一摸灯罩,上面还积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她顺手拿起放在写字台上花瓶里的掸竹掸去灰尘,走到书架前上面摆着几本高中课本书,其中还夹杂世界名著小仲马的’’茶花女’’,还有一本歌德’’少年维特的烦恼’’,这两部世界名著在她心里激起一片惊喜涟漪,她平时也喜欢看小说,有了这两本书她如获至宝,不愁打发时光,看看书,弹弹琴,散散步,练练功,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安排在山庄里每一天的生活。她想着书房里的光线很暗,她打开台灯还想在书架上发现什么可值得可读之物,书架上沒有什么让她心动之书,正准备离开,书桌上方墙壁神龛上有一尊观音像,观音像尊前还有两个捧着莲花的善财童子,她见神龛上有灰尘,便站在写字台前椅子上用掸竹去掸灰,一不小心手触到观音台上莲花童子,’’哐’’地一声安装在墙壁上的书柜缓缓地移开,她骤然吃了一惊。墙壁上出现一道能进去的门,她赶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把书房门暗锁上,担心刘妈回来发现她这个秘密,她既惊奇,又胆怯站在书柜闪开的暗道口往里望,闪开的暗道口有个台阶往下走,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她打开手机灯光,凝神观察暗道右边墙壁上有个开关,她把开关合上去里面亮起了灯,但里面依然晕黄灰暗没有外面看物清晰,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步下台阶小心翼翼地进入地下室,里面阴暗,有一股淡淡的潮湿霉味,这间地下室铺垫着木板,走上去发出’’噠’’’’噠’’的响声,显而易见木板是为了防潮,这间地下室足有三十多平方,四周的墙壁是嵌着银白色的瓷砖砌得很整齐。靠近墙壁边摆放着一个大木柜,木柜里摆放着古董文物,周商青铜,秦砖汉瓦,唐瓷宋画,玉器陶具,还有两柄青铜剑,还有秦汉王公贵胄陪葬王冠凤帔,这些国宝价值不菲。龙玉珠想到在上海杨媚家发现那个暗墙里的秘密,她当时与杨媚吓得心惊胆颤,害怕杨文轩突然回家撞见,将她俩人杀害灭口,这些国家一级文物走私出售都要判重刑。她在这地下室也发现这些珍贵文物,焦海坤与杨文轩都在干这些非法勾当,令人匪夷所思。她继续看在柜台里还有两个锦盒子,盒子里不知装有什么珍贵物品,她出于好奇心,将盒子打开,锦盒里是用上等极品黄色丝绸包裹的用黄金打造的金灿灿观音佛像,体态丰盈,面色慈祥,头戴雕镂阿弥陀佛贵冠,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从盒里取出神像端详足有一尺半高,沉甸甸的,这两个锦盒里都装着同样的观音佛像,也不知要用多少黄金打造?价值不可估量。龙玉珠把佛像依然按原样包裹好放回锦盒放到原处。地下室里还放着大箱小箱,龙玉珠顺手打开箱子里面装满着金条,还有箱子上着大锁和保险柜,其中她看到一个大箱里装着一挪挪整齐的钞票,她惊叹不已,焦海坤在这里囤积了大量黄金文物和货币,龙玉珠万万没有料到焦海坤在这地下室里储存了这许多奇珍异宝,价值倾城。她不知这暗室里还藏着什么秘密?焦海坤对她-字未提;守口如瓶。

    她害怕这个秘密被刘妈发现,而泄漏出去其后果不堪设想。龙玉珠心想,刘妈这时候应该也从集市回来,若没有发现我便四处寻找,我要赶快离开这密室,她熄了地下暗室的灯,回到书房,把书柜复原堵住暗室门看不出一丝破绽,她又细心检查一遍没有纰漏,才拿着挑选出来的两部名著轻盈地离开书房,刘妈这时尚未归,偌大庄子里很寂静,龙玉珠拿着书穿过地上客厅,步出客厅门来到屋外,太阳光照在庄园里,庄园四周除了听到栖息在树上灵鸟喧哗,层层叠叠的树木遮天蔽日,她看不到外面世界里人类的一切活动,真是与世隔绝,与世无争。她在庄前站一会,看到花圃里有老鼠在出沒,还有只老鼠爬在树上啃花朵,她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掷过去,吓得老鼠一纵跃下来逃之夭夭。

    刘妈不在庄里,她想找人说句话都沒有人,屋里冷冷清清,她站一会活动一下,依然回到客厅,关严着门,拿着书匆匆上楼去了。

    她把书放在茶几上,坐在小客厅里,打开电视寻找节目,她选择了一个娱乐节目看看,感觉胃中在唱歌,刘妈做的早餐不合她胃口,她只吃一丁点,已临近中午,腹中闹腾起来,她见盘子里有苹果,就削着苹果充饥缓解饥饿。这地方电视台的娱乐节目她看了一下,粗制滥造,沒有一点品味,她关了电视,从茶几上拿起歌德名作’’少年维特的烦恼’’这是一部记事日记体的文学著作,她读着被书中生动有趣,幽默诙谐的语言吸引着,如春天花汛中飞入的蜂蜜一头扎入花房采集精华,她静下心来好好读书,给自己充电大有裨益。她也难得有这份闲心逸致认真读书,读书能够陶冶情换,也能使自己的精神世界变得丰富多彩。

    她吃过午饭休息后,神清气爽,她拿着书慢悠悠地从庄里走出来,踏着落英缤纷的小道向湖边的亭子姍姍走来,阳光从浓密的树叶中滤过来,斑驳在地,晚风轻柔柔地拂着树叶如情人低低地说着悄悄话。树上鸟声嘤鸣,山庄四周都非常宁静,草丛里癞蛤蟆在跳跃,她嚓嚓的脚步声从路上叩响,她边走,边看着书。太阳斜照慢慢地往西方下沉,太阳的光从山上树木中斜射过来,如放幻灯光束映在绿茵茵草地。龙玉珠的细长身影也倒映在地,她径来到亭子里,这湖边的亭子比这庄里任何一个地方都适宜读书,清新的空气中氤醞着草木的芬芳,而且阳光也调和得溫柔明亮,亭子依着湛蓝的人工湖,满眼都是宜人的绿色还点缀着雍容典雅的红色玫瑰和娇艳的月李花,龙玉珠倚靠着亭里而坐,认真阅读着著名法国作家小仲马著的’’茶花女’’的主人翁的故事情节深深地吸引住了,如同她亲身经历的那段凄美,曲折,生动的故事情景。她埋首在书中如同游鱼潜入大海,时光一分一秒地在她认真阅读之中悄悄地消逝,夕阳的余辉在凉亭里一缕一缕在凉亭外敛尽,天空中深邃幽蓝一抹彩霞如飘柔的绫罗,归宿的群鸟一群-群飞过,呼朋啸侣,四周的树木也灰黛像涌起堆积的乌云,空中的阳光变得灰暗像垂下的幕帘,夜渐渐来临。

    龙玉珠捧着书漫不经心地往回走,走在夜色温柔绿荫的道上,飘落在路上树叶踩在脚下絮絮地响,回到庄子里客厅里亮起了明亮的灯光,听到客厅里的脚步声,刘妈连忙从厨房里跑出来,慈祥的笑脸上朗声说;’’龙姑娘,老板今晚会赶回来吃晚饭,你稍等一会儿才开餐。’’她和颜悦色胸前围着一条白色的裙子,显得干净利索。

    ‘’好的,刘妈要不要我给你帮忙?’’龙玉珠自告奋勇坦诚地说。

    ‘’这点小事哪能麻烦龙姑娘,也沒什么事,我忙得过来。’’刘妈在裙上擦了一下手,依然回厨房去准备晚膳。

    龙玉珠把书放在钢琴盖上,她又从客厅里走出来在温柔的夜色中踱步,等候焦海坤归来,她穿着宽松舒适得体的休闲服,在门前来回地慢慢踱着步子,想起昨晚焦海坤要去参加恩人杜五的追悼会,一个这么好的人却成了江湖仇杀的牺牲品。那天下午不是他义无反顾挺身相救他,她不知自己的命运遭到什么下场?若不是他舍身护主,昨晚的追悼会恐怕易主,焦海坤就沒有这样轻松地活着。焦海坤身边这样的忠诚人凤毛麟角,以后,还会出现这样忠心不二的勇士吗?她想到今天在地下暗室里看到的那些国家珍稀文物,金条货币,还有放在那儿她沒有细查的箱子里的东西,她就不寒而栗。焦海坤干着一些违法的勾当,在江湖上与一些黑道打交道,这种黑吃黑弱肉强食的纵林规则就奠定了血腥生活。要么你主宰别人的命运,要么你就引颈被别人来取命,她心里乱纷纷的,茫无头绪,她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她在纷乱思絮中,庄外车的马达声传过来,一束灯在迷茫的夜色中从墙外射过来,接着在园外门前响起了几声喇叭.她知道焦海坤回来了,一会儿,车进入庄园驶进在洁净通往庄子的水泥路上,强烈的车灯光照射庄子里,车直到庄子后门前’’嗤’’一声刹住,龙玉珠满面春色高兴地迎上去,焦海坤从车里钻出来,龙玉珠接过他手中的包,俩人一道进了屋。

    ‘’你的车已经修理好了,明天你可以去开回来,这里还住得习惯吧?’’他关心地问。

    ‘’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这里与外界隔绝,周围都是山和树木看不到人家,真还不适应这里生活,找个人说说话都沒有,特别是夜晚阒寂无人,阴森森的,我一个弱女子遇到什么情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寂寞无助。’’龙玉珠坦然地说出心里话。

    ‘’你这是实话,我怕你住不习惯,今晚我又赶过来了,明天下午焦玥就回来了,让她与你作伴玩两天,你看若何?’’他用征求的口吻询问她。

    ‘’好的,再玩两天就回公司去上班,闲中偷乐。’’龙玉珠戏谑地说。

    刘妈听到大厅里说话声,忙满面春风地迎出来;’’老板,龙姑娘吃晚饭了。’’

    ‘’真有点饿了,中午招待客人沒有吃好,走,一道去吃晚饭。’’他拉着龙玉珠的手,龙玉珠放下手中公文包,一块进入餐厅用膳。

    吃完晚饭,走上楼来,龙玉珠为焦海坤沏上一杯茶,焦海坤喝着茶,龙玉珠为他捶着背按摩着说;’’我看你每天都忙忙碌碌,为公司操碎了心,看你人都憔悴了许多。’’

    ‘’是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坐在这个位子上,别人都觊觎这位子,许多事我不亲力亲为,交给手下人去做我不放心。’’焦海坤半闭着眼神,赏受她的轻柔按摩得到一份安慰。

    ‘’你如果事事都不放心让别人去做,这偌大公司千头万绪,你纵有三头六臂也穷于应付。’’

    ‘’是呀,我累了,你去帮我浴缸里放满热水,我去痛痛快快泡个澡,昨天晚上忙到半夜才睡觉,躺到床上又翻来复去沒睡着,又担心你独自睡到这庄子里恐怕也害怕,心悬两地。’’

    ‘’昨天我沒有车,若有车我回到你身边去了,晚上睡在这儿,独自一人还真疑神疑鬼,心惊胆战,开着灯睡。我去为你准备热水和更换衣服。’’龙玉珠径自向卧室走去。

    焦海坤坐正身子,端起茶杯喝着茶,脑海里翻腾着这两天来经历的一桩桩的事,昨天死去的职工家属到公司起哄闹事,王文熙的妻子带着孩子大闹办公室,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他只有亲自出面安抚,送走瘟神。今天公安局又派人到公司来调查,烦心的事一件件都要他出面摆平,累得他骨头都散了架。今晚回到庄子里来,舒舒服服睡一觉,他打着呵欠,伸着懒腰。龙玉珠走过来柔声说;’’我已准备好热水你去沐浴更衣吧?’’

    焦海坤走进浴室,在水缸里沐浴,龙玉珠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了一会觉得沒有中意节目便关了电视,她走入卧室拿着衣服去沐浴,洗完澡返回卧室时,焦海坤卧在榻上鼾声如雷鸣,她怕打扰他的酣梦,从柜子里拿着一床厚厚的毛毯到隔壁卧室睡,昨晚她没睡安稳,今晚焦海坤回来了她心踏实,她这一躺下来,不一会儿,她就安然地进入了美妙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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