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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意外

更新时间:2023-02-11 07:34:56 | 本章字数:2840

    114     意外

    王菊花那几日同洪正清都各高潮迭起,情意绵绵,俩人已难分难舍,虽然已超过了规定的假期,部队战事正紧,王菊花应该回了,但因贪图鱼水之欢,洪正清催了她几次,她嘴里虽说就走就走,却一日推一日,总要找些理由拒绝。能同丈夫长期呆在一起,是一种享受,也是她梦寐以求的希望,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她怎能说走就走,走了,那还要等多长时间才能再会一次面啊,她简直有点不可想象了。就想赖着捱着,多赖一日是一日,既然已经正儿八经是夫妻了,谁还会赶走她不成?正当她作好了准备,还想在这里多住些时日时,朝鲜战场上的战火已燃烧到了鸭绿江江边,洪正清的部队早已作好了奔赴朝鲜战场去参战的准备。只等命令一下,就立即开赴战场。命令终于在这日下达了,部队夜晚就要开拔到朝鲜去了。部队首长其实几天前就已要部队作好了一切准备,家属该疏散的都已做好了思想工作,王菊花也动员她在部队开赴前赶快离开。洪正清也为她作了安排,无奈她总是推三阻四,不是说这里不舒服,就是说那里还有点痛痛痒痒,还想多待几天。洪正清拿她哭笑不得,只好向部队首长诉说她身体还有点毛病,想再待几天,部队首长也只好同意,但还是强调了,到了部队该开拔的那一天,可不能拖你的后腿,不然,军令如山倒,到时如影响了战事,你作为一个指战员,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洪正清当时就拍了胸部,他决不会因一个女人而影响全局的,他以党性作了保证。这一天果然说来就来了,部队下达了开赴朝鲜战场的命令,其他部队家属都已疏散了,而王菊花却还在部队营房里呆着,虽然洪正清已心急火燎,早已为王菊花作好了安排,连车票都扯好了,一再摧促她赶快离开部队,王菊花却迟迟还不想动身,说离开车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还想同洪正清多温存几个小时,这一离开还不知要多久才能会面,如果战死在战场上,就永远见不到了。洪正清一听,既难堪又好笑,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随时准备奔赴战场,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怎能因为儿女情长而婆婆妈妈,舍不得温柔之乡的浓情蜜意呢?就很严厉地向她指出了,你不能再拖拖拉拉了,这是部队,不是乡下花前月下那个谈情说爱的场所。你赶快收拾东西准备走吧。作为一个军人,打仗难免是要伤筋断骨,甚至还要死人的,这没什么大惊小怪,我如果没死,以后我们还是夫妻,死了,你就另找人吧。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马上要赶到团部去参加一个紧急会议。

    洪正清说走就要走,王菊花忙搂住他的脖子,泪水涟涟的说;“正清,你就这么狠心,还说那么一些不吉利的话呢?我怎么会想你死呢?以后只要你能活着回来,就是伤筋断骨了,我也会像宝贝一样爱着你的。你们不是要到半夜后才会走么?你就多陪我几个小时吧。”

    洪正清就皱起了眉,说:“你怎么把部队的纪律当儿戏,我马上要赶到团部去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营部也还有许多事情要作安排,一分钟也不能耽误的,这个时候了,怎能还陪你。”

    “怎么就陪不得?你就要上前线了,还不知哪一天才能见到你呢。上战场打仗,我也见得多了,龙嘴街上原来不也驻扎过好多国军部队,部队一上战场走了,那些当姨太太的望眼欲穿最后等来了她们的男人么?不大半都战死了。我不想看到那个场景呢。你这一去,是死是活,谁能预料,你就是多陪我一时半刻也好呀。”

    说着就抓住洪正的手不想松手,洪正清见她悲悲切切,只好陪着她坐下来,还说了,最多只坐半个钟头。王菊花就破涕为笑,说:“半个钟头也好呀,说明你爱我爱得好深好深呢。”

    边笑还边伸手解他的衣。洪正清这一阵也燥了,看着如花似玉的女人就要离开了,那一向几乎夜夜都要缠绵到天明的好时光眼看暂时或者永远就要结束,马上就要投入到战火横飞的战场,心中难免依依难舍。但想到自己作为一个指战员,肩上所负的重担,已不允许他儿女情长,就一狠心,想推开女人,马上就赶到团部去,突然,他又不由得一振,女人已把手伸到了他下身那个敏感之处,而且还紧紧地捏着,那里一下就忽地膨胀了,他想推开已欲罢不能了。就半推半就地说:“菊花,我求求你,你忍忍吧,我就要走了,再说,上战场之前,行房是不吉利的,睡了,怕会要挨枪子儿呢。”

    “你是解放军,也信?”

    “我不信,但我要带兵打仗呀。”

    “你事再重要,也陪我这一次。”

    王菊花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三两下将自己的衣裤脱了,晃着白晃晃肉奶奶的身子挨过来,搂住了洪正清的脖子。洪正清没法,只好又使出排山倒海之力,在女人的身上压了一回。女人在他身子底下难受的扭动着身子,忍不住大声哼哼起来。

    总算完了,洪正清赶到团部的时候,会议已开始了。团长看看表,对他说:“你迟到了三分钟。三分钟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将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意味着流血牺牲,意味着丢掉一块阵地,意味着一场战争的胜负成败。老洪啊,你一贯是以遵纪善战著称的,今晚为何就迟到了?”

    “我愿意接受处分。”洪正清没有说明原由,但大家都很清楚,有个女人还缠着他呢。刚才在床上的那一场麈战虽然使他有点头昏眼花,但他还是像先前每次接到重大任务那样,挺直了腰板,且声如洪钟,精力充沛。谁会知道在此之前,他还在王菊花身上尽全力要完成那个义不容辞的任务,他觉得那也是他该为妻子在上战场之前尽的最后一点义务。他本想速战速决,以极快的速度解决,就像上了弹匣的机枪,只要扣动板机,那火焰就会一串串射出来。直至大汗淋漓之后,他才无奈地从女人身上滚下来,急忙穿上衣服说;“这下你可以走了吧。要开会了,我不能再拖了。”

    王菊花还搂住他不想松手,洪正清使劲掰开她的手,把她推到一边,快步跑了出去,对一个警卫挥了挥手说:“你赶快把她送到车站去,这个女人呀……”

    团长并没有处分他,他似乎已察觉到了他那有些疲惫的脸色有些异样,只对他说:“正清同志,即将要上战场了,可要当心呀。”

    洪正清挺直了腰板,声音宏亮的表了决心:“请首长放心,我洪正清历来在战场上就没当过狗熊,这次赴朝参战,我同样要有个好样儿回来,为祖国人民争光。”

    首长们仍然用信任的眼光瞄了瞄他,而且一致点了点头。

    谁料几年之后,当志愿军战士已打到三八线的消息刚刚传到国内的时候,洪正清还没等到同美国鬼子在板门店签订停战协定,同部队一道凯旋,就率先同一批伤病员回来了。洪正清好不烦恼与惭愧,倒不是他没立下赫赫战功,军功章倒是拿回来几块,而是他那伤伤得不是地方呀,他同战士们在同美国鬼子的肉博战中,一刀将一个美国兵砍翻时,美国兵在倒下来的一刹那,把嘴伸到他裤裆里把他那根根咬去了一截,等他把那美国兵又补上一刀砍死推开后,他裤裆里早已血肉模糊,鲜血已把裤子染红了。那个曾让王菊花欲死欲活,他也曾引以为豪的爱物有一截不见了踪影。那还像个什么呢?乍一看,还疑心是是一条没头的蛇。虽然也能昂然挺立,但雄心早已不在。就凭这短短的一截,他还能在王菊花身上大展雄风?还能上天揽月,下河捉鳖吗?洪正清面对这一情景,已毫无信心,而且也不想再面对王菊花,那可是个极难堪的情景,他知道王菊花此时正望眼欲穿,等着他班师回来看她呢。这么久没同她在一起了,此时的她还能不如狼似虎?

    正当他提心吊胆,担心她某一天会在他面前出现时,王菊花果真快如烽火般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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