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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 二十九章        神魂颠倒

更新时间:2023-02-27 07:24:24 | 本章字数:4877

    129     神魂颠倒

    吴凤兰又带着章吉帮来到了她姨家。她姨万佑云还没回,进不了屋,俩人就在阶基上找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不知是刚才走得太急了,还是墓前那一幕使她难堪,吴凤兰脸上此刻还红得像涂了一层胭脂,额头上还冒出了一层细汗。章中帮忙掏出自己的手帕,替她把额头上的汗擦了。还笑着打趣说:“跑那么急干什么呢,后头还有好戏看呢,没看到,好令人失望。你也学学你姨呀,对我也来这么一次,我还不对你俯首帖耳,愿肝脑涂地了。”

    吴凤兰就在他大腿上捏了一爪说:“你以为你是个好家伙,为了我,你哪样法子没使出来,还要我学我姨干什么。”

    章吉帮仿佛还沉浸在那个浪漫的镜头中,啧啧连声地说:“孟觉豪艳福不浅呀,县里有左县长的女儿缠着,调到阁老乡又被大葵村的成小妹缠上了。在这里,你姨也在采取强大攻势。唉!刚才她那个欲火烧身,情不自禁的样子,不是情到深处,怎么会有那个举动。只是你一跑,我一喊,坏了他们的好事。你不该跑呀,你不跑,我就不会喊你嘛。”

    吴凤兰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忙站起身,狠狠踢了他一脚,骂道:“姓章的,你少胡说八道。你没听见,他们俩是在谈工作,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呀。我告诉你,你以后少在外面乱说,还向区里打小报告什么的,如果让我知道了,我永远也不会理你了。”

    章吉帮忙低声下气地说:“我的姑奶奶,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个是你姨,这个也是阁老乡的书记,我也要顾影响呀,我怎么敢乱说呢,我从来就没干过这种缺德事。”

    “没干过就好,我就最看不惯那种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小人了,我就愿你不是那种人。”

    吴凤兰转忧为笑,章吉帮望着她绯红的面孔,笑起来两个酒窝格外讨人喜欢,心中突然一阵燥动,就趁她没防备,猛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吴凤兰推让了几下后,也就只好由他抱着,还幸福地闭上了双眼。章吉帮此时一阵晕眩,情不自禁就在她脸上、脖子上乃至全身上下一阵狂吻,还用舌头添去了她眼里掉下来的几滴泪珠。

    夜幕已渐渐降临,还没看到万佑云回来,章吉帮同吴凤兰依偎在一起已缠绵了很久,章吉帮此时已心痒难耐,他已有好多日没回家了,妻他早已丢到了脑后忘得干干净净,整日脑子里只转着吴凤兰的身影,就如一只想吃肥鸡的狐狸,好容易把鸡盯上了,到手了,不生吞活剥又怎会甘心。吴凤兰此时就像他擒到手的一只鸡,他要好好品尝品尝才肯罢休了。他在她身上用手全身上下游了个遍之后,仍觉不能解渴,又想作进一步的探索了。此时天上已布满星星,四周静悄悄,只有此起彼伏的蛙鸣和虫子啾啾的叫声组成的大合唱,是动手的大好机会了。他不想再迟疑,就站起来瞄了瞄,阶基上除了有一张竹凉床,什么也没有。一只猫正走来走去,走到禾场里,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仿佛十分警惕地在问:你想干什么?一看你就不像个规矩人。章吉帮并没把它看在眼里,一股冲劲迫使他猛地站了起来,将吴凤兰拦腰抱起,把她放到凉床上,然后又掀开她的内衣,里面现出了像馒头似的半个乳峰。他就把嘴凑了过去。吴凤兰羞怯的忙把他的嘴推开了。章吉帮就又手忙脚乱,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起来。但他已不满足那只手的上下游移,又急忙将整个身子压了上来。

    “你想干什么?走开!等下我姨就要回了。死鬼!下去!”吴凤兰见他那副如狼似虎的模样,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了,就拼命将他往下推。

    章吉帮仍压着说;“我忍不住了,就让我来一回吧,再不干,我会死了。”

    见他那副难受的样子,吴凤兰忍不住格格发笑:“你未必就过不得?快下去!等下我姨就要回了,让她看见了,会骂我呢。”

    章吉帮仍然不管,又忍不住使劲掀动。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这竹凉床本来就已很陈旧,经不住两人的重压、掀动,只听到吱呀一声响,就塌了下来,章吉帮同吴凤兰都摔到了地上。

    “谁?”突然外面一声喝,章吉帮同吴凤兰都大吃一惊。朝外一瞄,两条黑影正慢慢走了过来。原来是万佑云同孟觉豪从外面回了。见章吉帮同吴凤兰两人在一起,孟觉豪有些吃惊地问:“怎么,是吉帮?你多久来这里的?怎么同她……”

    万佑云也问:“凤兰,你是多久来的?”

    吴凤兰说:“来一阵了,见你没在家,我同章干部只好在这里等你。”

    “哦!原来是章干部。”万佑云用怀疑的目光朝章吉帮上下瞄了瞄,“章干部来这里有何贵干?”

    “我,嘿嘿!”章吉帮有些吱吱唔唔地说,“我是来调查一个材料,路上碰到了吴凤兰,就同她一起来了。”

    孟觉豪瞄了他一眼,有些不阴不阳地说;“吉帮忙得很嘛,又来这里调查材料了,这次又有什么收获,还同这位……”

    见他指着吴凤兰,万佑云忙说:“孟书记,这是我外甥女,叫吴凤兰。别误会了,是我搭信要她来的。章干部是她队上的蹲点干部,都认得。凤兰,你来了为何不去找我?”

    吴凤兰说:“怎么没去找,我们还到阁老墓那里去找过,我还看见……”

    “你看见了什么?”万佑云脸上不觉飞过一丝红晕,急忙问。

    吴凤兰怕她难堪,急忙掩饰:“没……没看见什么,只在那么里瞄了几眼就回来了。”

    “那就好。”万佑云又对孟觉豪说,“我外甥女就住在王家坳,也是个很要求进步的青年。”

    “哦!就是财旺办点的那个队吧?财旺找的那个对象听说就叫吴凤兰,是不是就是她?”孟觉豪问。

    “没这个事吧,凤兰?”万佑云急忙问。

    “我同他只是朋友,没谈呢。”吴凤兰急忙争辩。

    “那是我搞错了。吉帮,你是知道的,财旺同他那女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恋爱关系,怎么就把他搞成乱搞男女关系了?真是乱弹琴!他们趁我上县里开会之际,就把他开除回家了,说他在点上有男女作风问题,真是奇谈怪论。洪正清部长说,有人找到他那里去告状了,人他没说,估计这个人并不怀好意,财旺以前写过齐先枫的批评稿到省报发表了,他正想寻个岔子打击报复呢。吉帮,这个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章吉帮说:“我怎么会清楚呢,这是区里决定的,洪正清还亲自来队里调查取证,具体是由他经办的,我怎么会清楚呢。”

    孟觉豪又对吴凤兰看了看,问:“他谈爱的那个对象你应该认得吧?”

    吴凤兰脸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大清楚他的事,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哦,我清楚了,你不是叫吴凤兰吗?他谈的那个对象就是你嘛,你还瞒什么。财旺早就告诉过我。我问你,你同财旺到底发没发生那个问题?你要照实讲,以后我还要为财旺澄清事实,不能就这样随便诬陷一个好人。”

    吴凤兰说:“没有,没有啊,我可以对天发誓。”

    “没有?为什么有些人为了达到自己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许是为了打击报复,颠倒是非,混淆黑白,随便栽赃诬陷别人,把一个年轻有为,积极向上的有志青年一棍子打死,他们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吉帮,你也经常同财旺在一起,还是一个村一起长大的,你说说看。”孟觉豪把锐利的目光像锥子似的朝章吉帮扫过来。

    许是内心有愧,章吉帮脸上火辣辣的,有些挂不住了,就嗫嚅着说:“我也不想他开除啊,有什么办法,那是区里决定的,乡政府也同意了,还是钟力农乡长去办的。你最好去问问齐先枫区长,钟力农也是清楚的。”

    “问齐先枫、钟力农?哈哈!”孟觉豪突然笑起来,“那份材料我可是看到了的,齐先枫是从哪里搜集到那么详细的材料?当然大半是针对我的,虚构,捕风捉影,欲置人于死地而后快,这是谁的大作,我心里是清楚的。只是我不怕,有人还诬陷我同成小妹也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还说是亲眼看到了。看到了,当场抓到了吗?再说我同她也是正当的恋人关系呀,我同左县长的女儿左佳并不存在法律上的婚姻关系,也只是男女朋友而已,在这件事上,我仍有选择权,并不存在你们所说的婚外情,乱搞男女关系。除了成小妹,如果在两姓关系上,你们还能举出一例,有人证物证,我甘愿接受党纪国法的处分。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在这个问题上,我是一清二白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们想借这个男女关系的问题来寻找我的岔子,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想干的事,是会始终不渝一干到底的。”

    章吉帮见孟觉豪滔滔不绝,他毫无反驳的余地,脸上不觉红一阵,白一阵。望着孟觉豪毫无顾忌地把他驳得体无完肤,他恨得牙痒痒的,暗暗在心里骂,这个流氓书记,这个混蛋,你还想与县委、区委对抗,想逃脱对你的惩罚,做梦去吧。你搞的分田到户,还有男女关系问题,左县长不会放过你,齐先枫也不会放过你。刚才我又看到了你与万佑云在阁老墓前那一幕就是铁证,你想把自己说得干干净净,休想!洪正清看了我给他的材料,已愤怒之极了,我也不是吃素的,你等着,我会有你好看的那一天。

    “其实,财旺是个很优秀,肯钻研,对工作竞竞业业、勤勤恳恳的好同志,就因为写了齐先枫搞瞎指挥的报道,被他打击迫害。还有他父亲陈劣牛也是如此,受到迫害外出后,虽然受到种种磨难,但始终坚持自己走的道路没有错,仍不忘家乡的父老兄弟,还在想千方百计为家乡人民谋福利。这种一心为公的好同志,现在还有人在抵毁诬陷他是在走歪门邪道,这完全是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我现在可以公开的告诉大家,他走的路没有错,这条路不但他要走,以后千千万万的农民都要走这条路。他是走的一条正确的路,光明的路。现在他还不敢回家,甚至还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捐款捐物还只能偷偷摸摸的干。等个时候,我要大张旗鼓把他接回来,还要大张旗鼓表彰他敢于与邪恶势力作斗争,敢于创新搞活经济的大无畏精神。财旺我也要把他接回来,而且还要为他平反昭雪,他同女友的恋爱关系有点亲怩行为,这是正常的,绝非是男女作风。谁是真正的男女作风,章吉帮同志,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你能保证你就没有过这方面的问题?刚才我发现你同吴凤兰就有点不正常,你们到底干没干,我不管,但一个人做事要将心比心,不要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就昧着良心不择手段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把别人一脚踩死。”

    “孟觉豪,你这都是说的些什么话?怎么越说越不是味了?你不要混淆视听,我哪里踩了别人?哪里没将心比心?我同吴凤兰刚才干了什么?你要说清楚。我同她仅是同路来这里走走。你想要怎么样?”见孟觉豪越说越气愤,而且直裸裸把矛头指向了他,是白痴也会知道,何况他还是个出了名的精明人。他终于忍无可忍,就猛地站了起来,质问了孟觉豪几句后,还想给他一点厉害看看。这小子不晓得天高地厚了,区里正在着手调查他呢,他还如此神气。想想,他欲言又止,刚才他同吴凤兰在一起,有搂搂抱抱的举动,如不是他二人来得及时,也很可能发生更出格的事了,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刚才孟觉豪看没看见他同吴凤兰的一举一动?在夜幕下他谅他不可能看得那么清楚,只是猜测而已。就不想在这个场合与他对抗争吵,那样反显得自己做贼心虚。再说又是在他领导的这个乡村蹲点,闹翻了,以后不好与他相处。在这里不能安身了,与吴凤兰的关系也会嘎然而止,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不如先忍忍,他还有的是机会给他一点颜色,齐先枫不也恨得他牙痒痒,洪正清自从他向他汇了报后,对他也有看法了,左县长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党委、政府内部也有人对他不满,钟力农早就想把他一脚踢开,自己坐上一把手位置了,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你孟觉豪就别想好日子过了。没等孟觉豪说完,他就说:“孟书记,让我也说几句好不好?”

    孟觉豪说:“我没有不让你说呀,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包括对我的意见。”

    章吉帮说:“你孟觉豪大胆搞改革,我还能说你什么呢?你说财旺这好那好,我不反对,我同他从小住一个村,是一起长大的,没亲情也有友情呀。跟他无冤无仇,我凭什么要加害于他。说我是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这话也要有证据,不能血口喷人。我作为区里的一个干部,也是在那里蹲点,我有什么权力要害他?至于你说什么我也想作出格的事,就更可笑了。你作为一乡之长,总不能想当然,无中生有吧?说这话你要负责的。”

    孟觉豪一听又一声冷笑:“我说错了是吧?好,既然你这么认为,究竟鹿死谁手,我们以后走着瞧。”

    说完,孟觉豪要走,万佑云扯住他说:“不是说了,在我这里吃晚饭吗?怎么又要走。来!先到屋里坐坐。”

    孟觉豪说:“已经很晚了,我还要赶到乡政府去,就不坐了。”

    万佑云说:“你回乡政府,这阵食堂也关了门,看你到哪里去吃饭。”

    就打开了门,要刷锅煮饭。孟觉豪看了看表说:“不吃饭了,万一食堂没饭了,我到供销社买点饼干也能应付。我还要赶回去开个干部会。我先把个信你,那个现场会就定在你们这里开了,你要作好准备。好,我先走了。”

    说完,就对万佑云、吴凤兰各打了个招呼,对章吉帮望也没望,就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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