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秋季开学了，罗青把妻子和孩子都接到永江中学一块生活，互相有个照应，襁褓中的雅姿，一天天的快乐茁壮成长。她己经有三个月大了，逗她会笑，眼睛机灵灵的转动还会向发出的声音方向看，见到鲜艳的花朵和大人说话都会引起她好奇眼神特別注意。

    这天晚上天气很闷热，外面沒有丝风，树叶纹丝不动。屋内如蒸笼蒸馒头，蚊子也趁机打劫，还唱着如苍蝇叫般讨厌的歌，冷不防叮你一口。罗青坐在房子里备课，素凤坐在他身旁手里抱着睡着了的女儿，另一只手摇着蒲扇为丈夫和女儿驱赶蚊子和吹凉。

    这时，走廊上响起了腳步声由远而近一直到门外停下，接着响起’’咚’’’’咚’’的敲门声。罗青忙放下手中的笔，走到门前打开门。徐校长微笑地站在门首，罗青乍然一惊。

    ‘’徐校长请进屋坐。’’罗青满面春风热情地邀请校长进屋，徐校长也不客套径自走了进来，看着睡在素凤手腕里的孩子微笑问;’’这孩子多大了？长得真可爱。’’徐校长架着－副眼镜，推了推架在鼻梁上镜架，态度和蔼可亲望着长得如花蕾般的婴儿。

    ‘’孩子三个月了，校长您坐。’’素凤笑容可掬连忙站起来回答着。

    ‘’你抱着孩子坐，来学校生活还习惯吧？’’校长体贴关心地问。

    ‘’谢谢您的关爱，我过得还习惯。’’素凤笑盈盈地回答，秀媚的脸上飞起两片红霞。

    徐校长在椅子上坐下来，罗青给校长倒了－杯凉茶，徐校长接过茶杯喝了－口问;’’这房子你们住合不合适？若小了拥挤给你们换一套有厨房和洗澡间的房子。’’

    ‘’徐校长您太体谅和关心教师了。’’罗青十分感激地说。素凤把睡着女儿轻轻地放到床上，她用两个盘子装着糖果和花生招待徐校长。她满面笑容地说;’’沒有什么招待校长，请吃花生和糖果。’’徐校长磕开一颗花生放到嘴里嚼着，又慢条斯理地说;’’罗老师今晚我特来找你谈件事。’’他放下茶杯笑眯眯地。罗青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神情有点紧张凑近问;’’校长，什么事只管说。’’他不知徐校长要说什么，自从他参加工作以来，他在中山大学栽了个大跟斗，把他从大学讲台赶到这偏僻乡下中学。每每校长来找他谈事，他都会绷紧神经。正所谓一次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徐校长依然是漫不经心慢悠悠地说;’’经过这一年来我对你的考察，你的工作能力和表现都令人满意，你到教导处任副处长跟老处长熟悉业务，当他助手他的身体不好，那个处长位子就让你来坐。看你意下如何？’’校长这次来找他谈心目的已和盘托出。

    罗青原来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实了，想了想，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悅便爽快回答;’’我衷心感谢校长的栽培和信任，一切听从您的安排，竭尽所能完成您交给我的工作，绝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他信誓旦旦，像向校长表决心。徐校长笑逐颜开点着头。

    徐校长微笑着站起来拍着他的肩;’’我知道你来我们这里是屈才，你好好地干。’’他心平气和语重心长。罗青连忙站起来谦虚地说;’’校长，您怎么这样说呢？太抬举我了。’’他谦卑地恭送徐校长到走廊楼梯口，才喜形于色踅回来关上门。

    ‘’老公，你要当官了。’’素凤迎着丈夫，洁白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快乐地撒着娇。

    ‘’这是什么官呀？学校的－份苦差，不过，万层高楼平地起，谁也不可能一步登天。’’

    ‘’不管你怎么说，你比别人优秀，校长看得起你才叫你来干。’’她依在丈夫怀里高兴地说。

    ‘’那倒也是，不少老师削尖脑壳钻想揽个教研组长当，学校也不批。’’罗青自鸣得意地说。

    ‘’我就是说嘛，只要你兢兢业业好好地干，两年之后培养你当校长机会也是有的。’’素凤鼓励他。她从他怀里坐起来，从桌上盘子里剥开一颗糖塞给丈夫吃，然后她也吃一颗。

    罗青接着说;’’当好个校长也不容易，学校里的教师也难管理，魚目混珠，非常复杂，而且学校工作主要把教学质量抓上去，就要有一批教学骨干勤勤恳恳埋头钻研教学，教学水平高责任心强的老师。除之外，还要善于团结教师，教人先要育德，德不配位谁会服你？’’

    ‘’你讲这些道理我不懂，但是校长要甄拔你，先给我们解决了住房问题，说明徐校长工作走群众路线，慧眼识珠，我相信你将来前途无限量。’’她说着爱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徐校长光明磊落，是个正人君子，他任人唯贤，替老师办实事，在教师中口碑好。’’他发自肺腑地说。

    ‘’这说明你遇到了一个好校长，沒有委屈你啊！’’夫妇俩正轻声细语地谈论着，雅姿尿湿了在高声哭闹。素凤急忙起身去履行一个做母亲的职责，罗青依然备课批改学生作业。

    两天之后，学校的教师大会上，徐校长正式宣布了在组织部备案，教育科任命罗青为教导处副处长，而且住房也搬到大套间。卧室的面积差不多，但多了一间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但对他们来说，带有家属有厨房和卫生间解决了实际问题。

    罗青担任教务处长后，他立即投入教务工作，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中。组织全校教师公开课大比武，促进教学形成师生良好的学习氛围。而他自己身先力行，在他的班上第一个上公开示范课，邀请领导和同仁听课评课，互相学习促进，蔚然成风。

    罗青对任课教师跟踪听课，随堂检测学生课堂掌握教师教学效果，他这－举措推动了全校教师教学，学生自觉刻苦学习良性循环。不仅如此，他随堂深入到班里去所课，与任课老师深入探索和交流，提高课堂教学质量和水平。他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方法，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全校师生优良的教风学风蔚然成风。

    他还主动挑重担，高三一个班学生数学成绩差，他就到那个班去上课，他从基础抓起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掌握学习方法，常废寝忘食挤出时间为学生补习。把学生慢慢引向正轨，而自觉去钻研爱好数学。学生的学习积极性高涨，正所谓头悬梁锥剌股，凿壁偷光。

    这一天，罗青上完课从教务处出来，恰巧碰上岳父从家里赶来看外孙，他戴着斗笠，上穿缝制的短袖，下穿短裤，脚上穿着一双编织的草鞋又黑又瘦，挎着一只藤包，里面装着鸡蛋和一只母鸡，他站在教室前操场里东张西望。罗青见到岳父突然造访又惊又喜，连忙迎了上去眉开眼笑说;’’爸，您一路辛苦了，赶快进屋。’’他接过岳父手里的藤包。

    ‘’我正要找人打探你住所，恰巧你从教室出来了。’’岳父慈父善目高兴地说。岳父在队里的日子很清苦，虽然还只有四＋出头，却被风吹兩打，日晒露浴，满面憔悴．面色苍老，眼角边还出现了魚尾皱纹，真实年龄与他精神状态和形貌极不相称成了小老头。罗青把岳父引进屋，素凤正抱着雅姿在哺乳，见到父亲来家满心喜悅，诧异地问;’’爹，您今天来得这么早，半夜就起床从家里出发了吧？’’

    ‘’夜晚鸡一打鸣，你妈就叫醒了我，说白天太阳炎热趁凉赶来，你把孙子给外公看看。’’他拍着手逗着外孙。素凤哺完女儿的乳;’’乖宝宝，外公来看你了，去外公那里。’’她把孩子送到爹手里。罗青给岳父倒了一杯凉茶，然后对妻子说;’’爸从这么远赶来一定饿了，你先煮碗点心给爸吃，我到青瓦铺去买菜，看还有什么买的。’’

    ‘’好的，你快去快回。’’罗青倒了一杯凉茶，咕噜一声喝完了，挎着篮子匆匆忙忙走了。

    刘爹抱着外孙女，她的晶亮双眼骨碌碌地盯着外公看’’哇’’一声哭着。’’这孩子还只有出生多久就不认识外公，还认生呢？’’刘爹连忙站起来走动逗着外孙，她破涕为笑，刘爹满心欢喜地说;’’这外孙女长得好看，水灵又白净，比你妈小时候还长得漂亮，嗬，外公夸你，你还笑呢。’’刘爹对这小宝宝也非常喜欢爱不释手。

    ‘’爹，您走这么远的路辛苦了，把她放到摇篮里去睡。’’雅姿吮吸着自己手指。刘爹依其言，把外孙放到摇篮里。然后，他从卧室到客厅，卫生间四处瞧瞧。他最后来到厨房，素凤正在打蛋下面条，他羨慕地对女儿说;’’倒是国家的工作人员，吃白米住好房子，女儿你的眼光不错雀屏中选跟着享福，我与你妈放心了，也十分欣慰。’’

    ‘’爹，我这都是托您和妈的福，这孩子的爸呀，校长器重他，你现在升为教务处长了。原来我们住－间房，最近我们搬到这间宽敞的房子来了，这里做饭洗澡都方便。’’她沾沾自喜地向父亲汇报，刘爹听之也是喜形于色。

    ‘’是吗？我说嘛，他下放到我们队里，我就见他非同一般，不是池中之物，一定会出人头地。将来父母也要沾沾你们的光，我看他对你也不错。’’

    ‘’爹，您和妈都放心，他很疼我，是个好丈夫无可挑剔的。’’父女交谈中，素凤己把面条下好了，给爸煮了一大碗面，还打了三个荷包蛋，瓶里还有半瓶白酒，素凤拿来招待父亲。

    ‘’你怎么不与爹一块来吃？’’刘爹问女儿。

    ‘’我还刚吃完早饭不久不饿呢，那里还有，爹您先吃。’’素凤给爹斟满一杯酒。这时，放在摇篮里的女儿又捣蛋哭闹起来。素凤连忙把女儿抱起来轻轻地拍打她的肩，她顿时敛住啼哭，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妈笑得脸上如朵鲜艳花朵，笑着她的眼光四处溜转乱看，素凤看着乖巧女儿一天比一天长得逗人喜欢，心里疼爱用脸贴着孩孑小脸蛋亲了亲。

    ‘’爹，妈的身体还好吧？’’素凤关心地问。她爸抹了一下嘴放下酒杯回答;’’你妈的身体还可以，现在农村里的生活越来越困难，半饥半饱都难以维持，粮食要往上缴，高粱红薯充口粮，你妈吃了就胃痛，其他没什么毛病。她常叨念你们催我来看看，如今看到你们过得幸福也顺心了。’’他真的饿了，一大碗面和三只荷包蛋说话之间，眨眼工夫，风卷残云，碗就见了底，他打着嗝，抹了一把脸上汗水，用衣角擦了擦。

    ‘’爹，你这次来了来一趟不容易，在这儿休息两天才走。’’素凤把孩子放到摇篮准备收拾碗去洗。孩子吸着自己小小手指，放到摇篮里就嗯嗯皱着眉欲啼哭，素凤又摇着摇篮。

    ‘’不行，我下午去看看你外公外婆，明天休息－天，后天准时要回去，你知道队里的事情多丟不开，你妈叫我送只鸡过来给你们补补身体。’’母的舔犊之情溢于言表。

    ‘’爹，现在农村生活这么苦，这鸡和蛋还是留给您和妈吃，母鸡要下蛋给我们吃，您赶这么远的路送过来，我们吃了也寝食难安，再说我们的日子还过得去，比起您和妈在队里的生活好多了无法比拟。’’素凤说着贴心的话。

    ‘’我知道这是父母一片心意，你新建家庭也很困难，家里拿不出什么东西补贴你们食用，千里送鹅毛。’’父女俩正聊着家闲，罗青买了酒，一条鱼，还有肉提着一藤篮回来。

    ‘’老公厨房里留着－碗面给你吃，快去吃了吧。’’素凤舍不得丈夫催促他去吃。

    ‘’爹吃了吗？爹赶了这么远的路一定饿了要让爹吃，别让爹饿着肚子。’’

    ‘’我吃过了，素凤留给你吃快去吃吧。’’罗青爱昵地望着素凤一眼笑着;’’我知道你每次都省给我吃，你带孩子还要哺乳快去吃吧。中午－个老师请客，我就不在家陪爸吃饭了，你好好招待爸，晚上去把外公请过来，我陪外公和爸一块喝两杯。’’他说完看了一眼睡在搖篮里的女儿，就快步地走出门。

    ‘’他每天都是这样吗？’’刘爹望着女婿匆忙走出的背影问女儿。

    ‘’他每天忙得有时连饭都忘记吃，一身兼多职，就是个工作狂，可是我又帮不了忙。’’

    ‘’男人要养家以事业为重，他若不刻苦努力领导怎会信任他？所以，你要当好他的贤助，把家里的内务搞好带好孩子，別让男人担心。’’刘爹明事理教导女儿。

    吃晚饭时分，刘爹又请来了素凤的外公二老。外婆是第一次来外孙女家，四处看看，问长问短，她抱着素凤女儿夸赞不停。素凤做了几道好菜热情款待父亲和外公外婆，罗青俩口子殷勤招待好客，席上理长道短；谈笑生风，其乐融融。

    罗青谦谦有礼举起酒杯满面笑容地说;’’来，我这一杯敬外公外婆，祝二老身体健康长寿。’’俩老口笑得合不拢嘴，牙不关风。

    ‘’一家人别这么客气。’’老支书拍着罗青的肩膀拉着他坐下。

    ‘’岳父，我这一杯也敬您。’’刘爹站起来举杯敬老支书。紧接着罗青又敬岳父刘爹，三代同堂坐在席上频频举杯不亦乐乎。吃罢晚饭，天色将黑，老支书的老伴视力下降趁早要走，便叫上素凤父亲一块去那边睡觉，刘爹便陪同岳父岳母一块走了，罗青送到校门外道别。他要去巡查各班学生晚自习纪律，径自向教学楼走去。

    次日下午，刘爹来学校女儿家辞行，素凤要留爹多耍一天走，刘爹说不能再耽搁，他是忙里偷闲来窜门看望女儿一家。素凤留不住爹，她知道爹确实是队里一个忙人，就塞给父亲二十块钱，路上吃点心，买点东西回去接妈和弟。刘爹体贴女儿一家怎么也不肯收下，说女儿一家只靠罗青微薄工资维持家计，生活拮据，挺襟见肘。素凤坚持再三，好说歹说，刘爹才收下女儿给的钱。素凤送着爹走到校门外，依依不舍目送爹渐行渐远离去。

    吃晚饭时素凤在等丈夫回来，饭菜在桌上都等凉了。她便抱着女儿去找他，先到办公室空空无－人。又径往教室寻来，他正在给高三毕业班学生补课讲得正入神，素凤抱着孩子不敢打扰他，站在走廊上教室窗外侧旁，雅姿却不耐烦了’’哇’’地哭出声来。罗青听到女儿哭声悚然一惊，看了－下手表骤然吃惊，学生食堂都快过了吃饭时间连忙下课。

    素凤埋怨道;’’你上课这么卖命，自己不吃饭，学生也要吃呀！’’

    ‘’我不是下课回家去吃饭了吗？’’他陪着笑脸对妻子说。

    ‘’京上的饭菜都凉了，我不来叫你，你还不知时间早晚，你下课迟了，食堂职工下了班，学生都要饿肚子，哪里还有心听讲？’’素凤说的是真心话。

    ‘’言之有理，以后我不敢再造次。’’一路上夫妻俩轻言细语闲聊回到家。

    罗青刚端着碗吃了两口饭，一个学生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罗老师，王志强在球场上打球摔了一跤，怕是把腿摔断了爬不起来，疼得脸都成了猪肝色。’’

    ‘’什么，他现在在哪里？’’罗青连忙放下碗，神情肃穆焦急地。

    ‘’同学把他抬到寝室去了，看他疼痛得很厉害。’’来报告的男生瘦瘦的，个儿高高的。

    ‘’走吧，去寝室看看。’’他陋同学生快步如飞向男生宿舍而来，还没有到宿舍就听到王志强的呻吟声，罗青大步流星来到宿舍，王志强疼痛得脸扭成麻花形态表情十分痛苦。罗青连忙走上前察看问;’’你的脚伤在哪里？’’他俯下身子手到处摸摸掐掐，王志强疼痛得话都说不出来，用手指着患处。

    罗青用手摸着他疼痛处己经肿了起来，他在黄埔军校学过骨头挫伤等简单冶疗和伤口处理方法。他拿捏着王志强的伤处说道;’’你骨头没有断，是错位请放松。’’罗青与王志强在讲话安抚他的情绪，宿舍里围着一群男生，罗青叫了两个高大孔武有力的男生帮忙吩咐道;’’你俩拉直他的腿不要动。’’两个男生遵言照办。

    罗青说着话鼓励王志强分散他的精神，他蓦地伸手把他受伤的脚一拉’’咔’’的－响，王志强重重哼了一声。

    ‘’你沒事了，腿错位已矫正，不妨你下床试一试。’’王志强依言从床上爬起来，把脚从床上挪下来－试，’’嗬’’’’我的脚真不疼了。’’王志强试着站了起来，慢慢地迈开步子走了两步高兴地说;’’老师脚能活动了，还有点疼痛。’’

    ‘’你好好休息两天，不要去搞剧烈的活动。’’罗青擦着脸上的汗。这时，在场上的同学用钦佩的眼光望着老师。倏忽，响起学生一阵热烈掌声;’’老师，你真神了。’’

    晚自习的点声响了，同学们纷纷地走出宿舍。还有个別学生在宿舍磨磨蹭蹭。罗青站在走廊上高声地喊道;’’同学们快到教室去自习。’’他一路喊着走出学生宿舍，径往教室而来，他仍然还担任高二年级班主任与这班数学教学。

    班上同学都到齐了，鸦雀无声。罗青跨入教室，以军人的步伐走上讲台，目光如炬，扫视全班学生端正坐姿后，便开始了安全教育训话。他讲话语言干洚利索，简明扼要，大约讲了五分钟，便给学生精讲数学题。接着精选同类型题给学生练习。

    他走下讲台，在教室行人道查看学生练习的效果，为反馈信息，他听了魏伟明和曾德兴两位同学把运算过程和结果在黑板上演示，然后，他对两个同学运算习题评讲。他讲评之后问;’’谁对这两道题没有弄懂可以举手。’’

    老师的话刚落音，周美娟举起手来，罗青向她扬了一手问;’’你哪道题沒有弄懂？’’

    周美娟端庄大方站起来，她场了一下头声音清脆地问;’’老师这第二道题数学计算为什么用排列，而不用组合？’’

    ‘’这个问题问得好？’’罗青对肩举手提问的周美娟招了－下手示意她坐下，便深入浅出地把习题详尽讲清楚，把排列组合的概念区别应用让学生一目了然，大家都都弄懂了，掌握了解题要领豁然开朗。弄清楚了这道习题要用排列，而不用组合解答。数学是神秘的，美妙的像繁星璀璨的美丽夜空。富于逻辑思维，缜密的思考，推理运算，当你进入－道题的思考中，似乎进入了忘我之境。罗青善于把学生引入到这种情境中，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和爱好。起到事半功倍的教学效果。

    这天晚上罗青离开办公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校园里是一片漆黑，四周静悄悄的寂然无声。他从教学楼到回住处的路，哪里有凸起的石头，哪生坎坎坷坷，拐弯抹角，他都是胸中有数。每天晚上，他都如此，早出晚归，一心扑在工作上。他回到家时，妻子带着孩子已瞳了，她把饭菜热在锅里等他回家吃。这时，他才感到真的太饿了，端起热在锅里的饭菜，狼吞虎咽，吃得又甜又香。

    日复一日又进入了寒冬，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农村里不少学生的家庭穷，身上的衣服单薄抵御不住严寒。特别是到了晚上睡觉，被窝里冷似铁。他班上不少的学生手脚上都生着红肿的冻疮，到了晚上睡在被窩里又痒又疼，痒入骨髓，有些同学把冻疮抓破了，发脓溃烂。罗青便叫妻子每天烧热水放入食盐给学生清洗伤口汤脚，学生轮流轮去家里洗涤伤口，敷上防冻膏，直到期末改寒假，班上的学生伤口都愈合了，学生感激不尽。

    学校放寒假了，学校里往日朗朗的读书声，下课后笑语喧哗的热闹场面一下都沉寂了。高三毕业班还要继续补课，投入紧张的复习。罗青依然一如既往地不懈地努力工作，他教高三毕业班数学，一点也不敢松弛，他给学生补课批改作业，精选习题给学生练习，每天都要忙到深更夜静。

    这天晚上，罗青晚自习刚进屋，’’咚’’’’咚’’的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也惊醒了睡着的素凤母女。罗青立刻去开门，门’’哐’’一声打开，余玉芝老师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军袋，身边还站着一位与罗青年纪相仿穿着军装英俊的年轻军官。余老师满面笑容歉意地说;’’罗主任打扰你的休息了，这是我的丈夫刘健，在部队服役我要随军去部队。’’

    ‘’佘老师我衷心祝福你们，你俩口快进来，请坐。’’罗青连忙相邀进入客厅倒开水招待。

    ‘’罗主任我俩就不坐了，感谢你在学校对我妻子的关心，特别是你救过她的命，沒有你舍身相救，她已溺水早歿了，还沒来得及感谢你，这点小意思表示我夫妇一片心意。如果有机会来广州到我家做客。’’余老师的先生感激地说。

    ‘’刘先生，余老师这千万使不得，余老师是我校优秀教师，刘先生在戍守边疆，令我们十分尊敬，找救余老师那是应该的，也是责无旁贷的，何足挂齿？这礼物我绝不能受。’’

    ‘’罗主任这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你一定要收下，若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夫妇。’’佘玉芝夫妇特来报恩，而且是－片诚心美意，若他继续拒绝收下，显得他虚伪不近人情。

    ‘’余老师你夫妇太客气了，你随军去部队是我们学校的宾客，什么时候走？我们开个欢送会为你线行。’’罗青高兴地说。

    ‘’罗主任这就不麻烦了，我老公明天有车来接我们去部队过年，今晚不早了打扰你休息就此别过。’’余玉芝与先生二人告别转身欲离开。

    ‘’余老师你夫妇以后有机会常回学校看看，指导学校工作。’’他送余老师到门外走廊上拐弯处才止步踅回。

    客人离开后，素凤好奇余老师送什么礼物感恩，便穿上衣服跳下床来，她曾在学校听到过有老师说起丈夫英雄救美，她还以为是老师说笑话，谁知是真的，她从来沒有听老公说过他救过余老师，直至刚才余玉芝老师夫妇临别时来登门谢恩，她才信以为真。她也不知罗青还有哪些不宣的秘密。她到客厅里把余玉芝送来的的礼品看是什么东西，她拉开袋子拉链，奶粉，饼干，糖：粉条，墨魚，她惊讶地伸出舌头，秀媚双目瞪直了。

    ‘’什么东西让你惊叹愣直了眼？’’罗青送走余老师夫妇走进来问。

    ‘’你看客人送了这么多礼品，这酬答你救命礼不轻。’’素凤猫着腰站直身子。罗青微笑地走进来瞥了一眼素凤从袋里拿出礼物放在茶几上说;’’你不是说要买奶粉给孩子吃，这镇上沒有买，余老师雪中送炭，明天你就可以喂她奶粉了。你先把它收拾起来，摆在外面不好。’’他说完到卫生间净手洗脸。然后，走出来入睡夫妻滚入被里恩爱如鱼得水，共赴巫山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