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聚精会神地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清脆嘹亮的’’报告。’’罗青没有抬头回答;’’请进。’’刘素芳背着数学作业本欣然地走进来汇报说;’’罗老师，班上的数学作业都齐了。’’她把作业本放在办公桌上，站在那里看老师批阅作业。这时，罗青见她沒有离开，便抬起头轻声问;’’你还有什么事？’’刘素芳腼腆欲言又止。罗青见状问;’’有什么事说吧。’’

    ‘’老师，我妈说是你救了她的命，她要感谢你，要我从家提蛋和鸡来报恩。’’刘素芳的声音压得很低，轻柔地说。罗青放下批改作业笔微笑地说;’’举手之劳，叫你妈别挂在心上。’’

    过了一会，他又满面春风微笑地问;’’你妈身体痊愈了吗？告诉你妈，千万別这样做，我在学校又沒有开锅，再说谁都有困难的时候，互相帮助应该的，何况你是我的学生没来上学，家里有困难我尽绵薄之力也是理斫当然，以后，不要再提及此事。’’

    ‘’老师你这份深情厚爱找牢记了，我妈的身体恢复很快，我代妈衷心感琊老师。’’她向罗青恭恭敬敬行了个鞠躬礼，脸一红快步跑出办公室。

    他依然在埋头认真批改作业，晚饭的点声响了，走廊上响起一阵急促零乱的脚步声。

    ‘’罗老师赶快去吃饭，晚饭后有一场球赛，你还是主力上场参赛。’’一个年轻老师伏在窗口冲着里面喊。罗青抬起头冲他笑着;’’胡老师先去吧，我马上就到。’’他仍然在批阅作业，直至最后一本作业批阌完毕，他轻嘘口气，揉了揉疲倦的眼。他站起来伸着懒腰走出办公室。

    他吃完饭，换上运动装向着操场走来，球场上己经是龙腾虎跃，气氛十分活跃。这场比赛是学校文科组对理科组比赛，双方运动员在球场上拚得你死我活，打得十分激烈，你来我往，双方运动员之间攻，防，抢，投球进攻，预防，球场上双方打得难分难解。球汤外里三层，外三层，人头攒动，喝采不绝。裁判吹着口哨，来回地奔跑。

    罗青在球场外做着预奋动作，准备上场。罗青这次比赛是编在文科组，文科组的老师年龄偏大，体质羸弱，比赛十分钟就输了十分球。败象已显露，突然，文科组在场一个比寨老师捂住腹部示意他不能打了，这时，裁判问;’’罗青老师在哪赶快上场打球。’’

    罗青一阵小跑进入球场，立即投入了竞赛。他的断球，抢球，跨篮，上簋投球动作轻灵潇洒，吸引着场外观众的眼球。场上气氛十分活跃，双方比赛拚得你死我活。

    ‘’这位英俊潇洒轻年老师足谁？他的跨步上篮动作轻灵潇洒。’’观众在场外纷纷赞不绝口。

    ‘’他是新来的老师教高二的数学，他的数学课也上得非常好。’’高三毕业班一群女生在观球，私私地议论。不时发出窃窃的笑声。

    ‘’你看他这只球断得好快，动作敏捷，像受过特殊训练似的。’’罗青在球场上精湛的球艺博得观众一阵阵掌声和喝彩声，场上拚杀正酣，场外人声鼎沸。

    上半场打完，双方战平伯仲之间。短暂休息，继续打下半场；双方势均力敌，拚抢得锐气依然不减。打了一会，文科组老师年龄偏大，体力渐渐不支，已成败局。理科组老师连连得分，双方的比分一下又拉开。罗青这时稳定队员情绪，以静制动。他发挥运球快，三步跨篮特点，牵制对方两个主力，一有空档他就快速分球给无人设防的队友，连连又扳回几分。最后还有两分之差，打着拉锯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只有剩下最后三十秒钟，罗青秒抢断一球，带球上篮扳成平局，球场外观众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时还剩下十五秒钟，球又在理科组队员手里，如对方投球成功，文科组球队输定了。但此时，文科组球队运动员也是一鼓作气，就在对方主攻手上篮时，罗青一个凌空跳跃把球盖帽并抢到手，他迅速把球传出去，对方运动员见状立即上前去封球，罗青飞步赶上运球队友，他把球传给罗青，他接球在手对方两个球员立即来封堵他，欲切断他的进攻路线，打乱他投篮的计划，他运球做了个假动作虚晃一枪，引开两个堵他老师的注意，他一个跳跃而起球出手落在篮圈上，球弹了几下滑到圈里，形成秒杀对方，两分胜出，文科组队员欢呼雀跃，场面生动扣人心弦。这时，裁判的哨声响起，宣告比赛落下帷幕。观众一片欢呼。

    恰在此时，晚自习的宏亮钟声响起，在球场外观摩篮球比赛的观众如潮水般地退出。罗青满头是汗从球场上走下来悠闲自得往宿舍而行。

    ‘’罗老师你今天在球场的表现太出色了，特别是最后一记投球给我们文科组长了脸。’’贺珊珊快步地从后边赶过来赞美道。她扭着纤细腰，个儿高挑，秀气可人。

    ‘’贺老师过奖了，这次只是侥幸，才投出最后那记球。’’罗青谦虚地笑着说。

    ‘’你是文武全才，令人钦佩，平时也喜欢打球吧？’’她饶有兴致地说。

    ‘’找偶尔打下球，滥竽充数，也没闲空玩。’’罗青谦虚地笑着说。

    ‘’我喜欢打乒乓球，篮球不会打，以后罗老师能否教我打？’’她向他抛出媚眼。

    ‘’互相学习，教你我不敢当，体育组老师是最好的教练。’’罗青笑容满面地说。

    ‘’我只想跟你学有情趣，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我才不会向他请教呢？’’她嘟哝着对体育教师抱有歧视的眼光。罗青知道贺珊珊的心意，他佯装浑然不知，远离情感纠葛。

    ‘’好吧，如果有空闲时间我们一块到操场练球。’’走到分手岔路口，罗青与她告别。他回到宿舍冲了个凉，换上衣服，把脏衣服放在盆子里泡着。

    他点亮油灯，坐在灯光下备课做教案。做了一会习题，灯光突然暗淡，屋里黑糊糊一片。他连忙从抽屉中拿出电筒一看，原来灯里没油了，他连忙取下灯帽，往灯里添加煤油，仍把煤油灯点亮。依然坐在一豆的油灯下看书做题。夜渐渐深静，屋外一片静寂。倏忽，窗外一阵如炒豆般般的爆炸声，外面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天黑如浓墨，云层里透不出一丝微弱的光，从教室窗户里透出的晕黄的光也被黑夜吞噬了。

    罗青在继续看书解题，时间从手缝里滑过，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起，外面的雨小了，从屋檐上流下的水声音他可以判断。罗青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下午打球运动量太大，场上来回跑动，运球，抢球，三步上篮耗费体力，他感到腿腰痠疼。他捶了捶两条大腿，又摆动腰肢在屋里来回徘徊。边慢走边做着扩胸运动，一眼瞄到盆子里泡浸的衣服，端起盆子坐到灯光下来洗。他刚坐下来搓洗，倏忽，门’’笃’’’’笃’’地敲响了。

    他立即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门前将门打开。贺珊珊笑吟吟地站在门前，手里撑着雨伞。

    罗青惊异地;’’贺老师还沒睡，外面下雨进来坐会吧？’’贺珊珊已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她把伞收拢放在墙壁边，随手轻掩上门。贺珊珊是教外语，长得漂亮，性格也很开朗，她心里暗暗喜欢他。特別是下午看到罗青在球场上的出色表现，他长得英俊潇洒，鹤立鸡群。她就春心荡漾，欲主动接近他，心想是男人都会经不住她美色诱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刚才我进厕所黑灯瞎火，冲出一只老鼠吓了我一大跳。’’她惊魂未定，砰砰的心还在跳。

    ‘’你怎么沒有打电筒呢？’’罗青一边问，一边给她倒杯开水压压惊。

    ‘’来喝杯热水暖暖身，镇定神。’’她接过杯喝了一口坐下来。

    ‘’我从办公室回来，电筒被宁小波借走了还没还回。’’她撩了一下额前零乱的秀发。

    ‘’你怎么沒有来我这里拿手电上厕所？’’罗青关心地问。贺珊珊沒有回答，双眼滴滴地溜转，环顾四周不经意地问;’’你在洗衣服。’’

    ‘’嗯，我还刚洗衣服，听到敲门声就停下了。’’他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猫下腰去搓衣。

    贺珊珊放下手中水杯走过来满面春风;’’衣服让我来帮你洗。’’她扎着衣袖表现很热心。

    ‘’这怎么行，哪敢麻烦你？’’他的脸上表现出惊讶之神色。

    ‘’这怎不行，你怕我洗坏衣服？’’她说着一把夺过盆子。罗青见她热情要主动帮他洗衣服；盛情难却，也不推辞。他站在一旁感激地说;’’贺老师人美，溫柔贤淑又乐于助人令人钦佩。’’

    ‘’是吗？我得到罗帅哥的赞美受宠若惊。’’她妩媚的眼光向他抛着柔波。

    她双手麻利，把衣服在盆里一搓一搓上面泛起一层肥皂泡沫，她把搓好的衣服放到桶里，大约一刻钟，她就把衣服搓好了。她站起来对罗青说;’’你帮我我打电筒，我把衣服去漂洗好。’’她以主人命令不可抗拒的口吻。罗青见她这份热心，也不好推辞冷了她的心。

    罗青心如明镜，贺珊珊无事献殷勤对他伸出橄榄枝是动了情，他不能糊涂。

    ‘’谢谢贺老师，我的厨房有水，你去把手洗了，这漂洗衣服的事就不麻烦你了。’’他和颜悦色心存感激地说。

    ‘’这做事怎能半途而废？衣服就到你厨房后边去漂洗吧。’’她笑吟吟地很热心。她搓着手上的肥皂泡站起来提着桶欲往厨房。罗青见她这番乐于助人美意，又不好意思推辞。便端着搓洗放在盆子里的衣服，提着油灯往厨房里而来，罗青把灯放在灶台上．用瓢在缸里舀水倒到脚盆里，贺珊珊把衣服一件仵洗好了，晾到厨房外的竹竿上。这时，一阵风吹进来，把灶台上的灯吹灭。到处一片黑暗，如锅底上浓墨一样地黑，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罗青歉然地说;’’贺老师站着别动，我去房里拿电筒来。’’他欲转身而去。

    ‘’这里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你把手伸过来，让我抓着你的手。’’她语气温柔请求。罗青听她说怕，真把手伸过去，她一把抓着他的手趁势滚进他怀里把他紧紧搂着。罗青一急不知所措。他恳求相劝说;’’贺老师你千万别这样放开手。’’她哪里肯听劝导，就像失去理智手搂着不放热呼呼的嘴巴也凑上去求吻。罗青头脑很清醒，他与汤美琴之间的感情纠葛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还沒有理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与贺珊珊又产生这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无疑是作茧自缚，自掘坟墓。他告诫自己，在这逆境中，必须保持清醒头脑。

    ‘’贺老师你是个好姑娘你要知道，我是犯错误才从大学下放到这里来不久就与你谈爱，对双方都不好，我们之间也是初相识，互不了解，若酿成大锘，后悔晚矣。’’他真诚坦率，也是肺腑之言。体现一个大男人的责任与担当。他现在无心考虑个人感情的事，只想一心一意地教好书，搞好本职工作，不负组织上对他的信任。

    ‘’我不听这些，我只要你。’’贺珊珊像中了魔似的，失去了一个姑娘的矜持端庄，风骚浪荡。幸好是黑夜，罗青只感到她丰满胸脯起伏不定，呼吸急促。

    ‘’贺老师你聪明贤淑，冰清玉洁，你对我不了解，我不能接受你的爱。如果贪图一时之欢，毀了你的名节，你后悔，我内心负疚，真的我为你好，你千万別冲动。’’

    ‘’你是见我不漂亮，还是嫌弃我？难道我对你的心一点也不懂。’’她诘问他。

    ‘’贺老师请原谅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知道你错爱我；但出于对你的爱护，我不能接受你的爱，你才貌出众，一定会找到比我优秀的白马王子。我们在一块同事，我会把你当成好朋友。’’罗青掏出心里话，稳定她激动的情绪。

    ‘’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下原来的女友吗？还是我比不上她，你对我无动于衷。’’她咄咄逼人地质问，罗青感到她簌簌泪水掉落在他手背上。

    ‘’贺老师你冷静，我有自知之明配不上你，而且现在处境还不是我再谈情说爱的时候，这是我对你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是我欠你一个人情，请你放手吧。’’他恳求着。因为他知道如果她死缠烂打，孤男寡女有肌肤之亲，他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一旦欲火窜起其后果难以预料，他强抑制着原始的冲动，对她不敢染指。

    贺珊珊投怀送抱，见他不近女色，心里骂道;我还以为你是铁铮铮的男子汉，你其实是个软蛋，迸到嘴边的荤都不吃，是只死猫。你就是有病，今晚我迁就你，你给我难堪，终有那一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她放开手像受到极大委屈；气冲冲地趁黑夺门而去。

    罗青呆立当场，晕乎乎的好一会才缓过神。他回到房里拿着电筒照明，再点亮油灯。她恼怒地走了，伞留在墙角边沒带走。他苦笑地摇了一下头，也不知刚才的做法是对还是错？他一时糊涂了，头脑乱纷纷的理不出头绪。他渐渐平静下来，刚才他拒绝贺珊珊是果断之举。他心安理得，并沒有因与贺珊珊苟且而后悔，这一夜，他反而睡得更香。

    白驹过隙，一晃到了年底，学校放寒假。

    这天，狂风啸叫，大雪纷飞。美丽的雪花在空史如漫天白玉蝶舞出迷人的景象。山上白雪覆盖，如陈列一顶顶玉冠。树上大雪压枝，生动地描绘出千奇百态百兽图的蜡像。地面上白雪皑皑，真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银装素裹的琼瑶。罗青站在走廊上，欣赏漫天的雪花飞舞，好多年都没有真正地看到下雪，在广州的冬天，比家乡的阳春三月还暖和。广州人想看雪，比内地人梦想看到大海一样向往。树枝上压着厚厚的雪蟋蟋嗦嗦往下落，还不时有压断树枝的折断声。罗青望着这一片迷茫的飞雪美景，却心里又在想妹妹罗媚，她今年回家过年，自从妹妹上大学她一直沒与罗媚见过面，爸爸猝然逝世，她路途遥远也没有回家。下着这么大的雪，她在回家的路上怎么办？一定会阻碍在回家的路上，无论下多么大的雪，他也要回县城去等妹妹与她一道过年，他暗想着。

    ‘’罗老师在赏雪呀？’’一声甜美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他回过头惊诧地;’’刘素芳下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来了？''刘素芳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的旧围巾，身上穿着打了补丁的红花棉衣，身上还沾有雪花，一张脸上冻得如紫色的葡萄，呼着腾腾的热气，左手里提着一只旧黑色布袋，右手提着个网袋，网袋里装着只鸡脸上绽开花瓣般的笑容。

    ‘’老师，我妈叫我把这鸡和蛋送给您，请您务必收下。’’她双瞳剪水。

    ‘’进屋吧？外面冷喝杯开水暖暖身。罗青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把刘素芳让进屋，给她倒杯开水，刘素芳接过水杯坐下来喝了两口水欲准备起身离开。

    ‘’你看外面下这么大雪，天气这么冷，赶这老远的路送这东西来这礼太贵重了。上次，我说过不要送礼，你怎么不与妈讲清楚呢？’’罗青看到眼前这个冒雪为他送礼女生激动地说。

    ‘’这是我妈的一点心意，老师不要嫌弃必须收下。靠老师的热心支持我妈得救了，我也能顺利来上学，这份恩情我终生难忘。’’刘素芳深情地说。

    ‘’你家目前很困难，你妈的身体也欠佳，姐弟都在读书，但这都是暂时的困难。你只要坚持好好读书学习，考取理想大学就会改变一切，你家里还好吧？’’罗青关心地问。

    ‘’托老师的福家里还好，老师屋里沒生火？’’她双目活溜溜四顾问。

    ‘’我沒有烤火习惯，你是不是冷呀？’’

    ‘’我赶着路身上暖和呢，老师寒假住在学校呀？’’她机灵灵的双眼张望着。

    ‘’我回县城等我妹妹回家一块过年。’’罗青态度和蔼，平易近人与学生像是谈心。

    ‘’老师的妹妹在哪里呀，是不是叫罗媚？’’她好奇地问。

    ‘’她是罗媚在上海同济大学读书，明年毕业了，你怎么知道她？’’他饶有兴致问。

    ‘’她考上大学那年我在这里上初一，女生考取大学是凤毛麟角。而且后来老师勉励女生也经常提起她为光辉榜样勉励我们，所以，她成了我们心中的典范。’’

    罗青开心地笑着鼓励她;’’我希望你以后也像我妹妹一样，不负众望考取理想大学。’’

    ‘’谢谢老师的勉励，我会尽自己的努力不负老师的期望。’’她睿智双目中闪烁灵光。

    ‘’你学数学有什么困难，老师帮你补点课，要过年了家里给你和弟弟都添置新衣服吗？’’

    ‘’好吧，我数学不懂就来请教您。小时候盼过年穿新衣服，现在长大了哪一天都－样，穿身上衣服自在，再说，我们学生朴素，是劳动人民本色。’’

    ‘’是啊！学生不要去追求华而不实的东西，朴朴素素，大大方方得体就行了。’’

    ‘’妈叫我来感谢老师，家里拿不出其他的拿不出手，只有这鸡和蛋。’’

    ‘’这鸡和蛋是你家里的经济来源，我收下了，但我必须付钱给你带回去，另外，你再不能有辍学念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克服继续读书实现自己梦想。’’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塞给刘素芳。她瞄了一眼老师掏出一摞钱，难为情地说;’’老师，您千万使不得；这钱我不能收。上次您出资支持我家渡过难关，我感恩载德。’’她把钱放到桌上说着起身便要走。

    罗青严肃认真地说;‘’刘素芳你若不听话，这东西你提走。天下这么大的雪，路又这么远，你送礼来老师已感激不尽。你若不收下钱，我把东西送到你家去，再说传出去影响也不好。’’他叫住了她，把钱又送回去塞给她并叮嘱;’’过年了，去给自己做件衣服。’’刘素芳手颤抖地把钱捏在手里，感动得泪水夺眶而出。

    ‘’老师，您这份深情厚意无私帮助，对我的殷切期望，我镂心刻骨永志难忘。’’她说着转过身开门，在门边停滞一下恭敬地说;’’老师我祝您新年万事胜意。’’她脚步轻盈地离开了。

    ‘’雪天路滑，走路要小心谨慎。’’罗青站在门口冲着她快步的背影叮咛。她走远了听到老师的谆谆教导，回过头站在走廊的那头招着手，然后转过身去，消失在白皑皑的大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