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苟世坤作恶遭虐

    “我，我还是给你唱那首，本市无才浪子先生作曲的《红尘深处再相逢》么？”令文凤重新调好音响和话筒后，又轻轻地向令武龙问道，一双明亮的眼眸里，尽是期待和求助的光芒。

    “不！不唱这首！”令武龙淡淡地回答说，但语气很肯定！

    “那，你想听什么？”令文凤心里不禁有些发慌，因为她害怕令武龙点的歌，她不会唱。

    “你会唱电视剧《水浒传》插曲《好汉歌》么？”令武龙没去注意令文凤的表情变化，而是用一双锐利的目光，盯着苟世坤几个狗仔子，又问身边的令文凤道。

    “会唱！但……”

    “那你就唱这首电视剧《水浒传》插曲《好汉歌》吧！”令武龙似乎知道令文凤要说什么似的，没等令文凤把话说完，就抢过她的话茬说道。

    “我是说，这首《水浒传》插曲《好汉歌》，我虽然会唱，但我肯定唱不出梁山好汉们的那种豪迈气势来，可能不会令你满意！”令文凤继续对令武龙解释说，不仅说话的语气有些弱，而且还很有些难为情。

    “没事儿！你放开唱，唱出来就行！”令武龙当然知道，令文凤一个清秀美丽的业余歌手，不具备反串男声能力，肯定达不到专业男声的歌唱效果，但此时此刻，他只要求令文凤唱出来，应了“此景”就成，所以，他鼓励令文凤道。

    令文凤瞬间理解了令武龙的心思，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直接选出《好汉歌》伴奏曲子开放，跟着伴奏曲唱了起来：“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朝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不错！令文凤是个清秀美丽的女孩；是个业余歌手，歌唱得很好，但她终究比不上专业男歌手，唱不出梁山好汉们那种英雄豪迈气概，可也能把梁山好汉们的除暴安良，英勇无畏的精气神儿，表现得淋漓尽致。

    “哎！你说这小子，这时候要这姑娘唱《好汉歌》是什意思啊？”一位身穿一套洗褪了色的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见令武龙要令文凤唱《好汉歌》，不禁向同桌吃饭的另一个穿着一套淡黄色休闲西服的男子问道。

    “么意思！壮胆呗！难道他还敢继续出手打牛家人不成！除非他‘绿苍蝇进茅厕——找屎（死）！’”淡黄色西服男子不屑地回答后，还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看不见得！你也不想想，一个外来的，既然敢出手打本地有钱有势的人，那肯定也是‘牛三锅点亮——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还真有本事‘捏住’牛家呢！你没见，那些电视剧里的江湖游侠，哪一个害怕所谓‘地头蛇’了？”听了淡黄色西服男子的回答，另一位穿着一套印着“寿”字和“福”字深橙色唐装，一副学究模样的老者，眯着一双富有深邃光芒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反驳道。

    “喂！我说朱老先生！你老也知道那是电视剧，不是现实！没听当下有句时髦话，叫做，‘理想很美好，现实很糟糕！’”淡黄色西服男子不服气地反驳穿唐装老者道。

    三个人的议论，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可令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于是，又有牛家舔狗接着说：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咧！这小子就是欠抽！”

    “就是就是！抽死他！看他还敢不敢嚣张！还‘该出手时就出手’，作死！”

    “喂！你他妈的，只当老子们是空气呀！老子可没时间在这儿听你们这狗屁‘该出手时就出手！’”其实，苟世坤开始也不知道，令武龙让令文凤唱《好汉歌》是什么意思。但当他听到最后一句“该出手时就出手”，和旁边的人议论的时候，不禁心里突然一个激灵，立即明白，令武龙这是在直接地挑衅他，于是又扯开嗓子，大声骂道。

    “你小子，没时间听，就给老子滚开！这是小爷点的歌，小爷爱听，关你个王八羔子屁事儿，你在这儿狗叫个球哇！”这次，令武龙没有动手，而是动的口。他一字一顿，语气中充满厌恶和不屑。

    “你小子，点歌、听歌，是不关老子屁事儿！但这小美女，是咱家牛少看中的人，是咱家牛少的女朋友，老子得把她请回去！咱家牛少还等着和他好好地亲热亲热，好好地交流交流感情，要是耽误了牛少的事儿，恐怕你小子吃罪不起！”苟世坤瞅着令武龙和令文凤，学着令武龙的语气，也是一字一顿地说道，嘴里还带着骂字儿。

    “这小爷可管不着！这美女在你这王八羔子，还没来之前，小爷就点她，为小爷唱歌的。现在，她，还没有唱完，你个王八羔子，想带她走？经过小爷同意吗？滚！不然，小爷一不高兴，后果一定很严重，恐怕你个王八羔子，也担待不起的！”令武龙依然没有动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坐在位子上，锐利的目光盯着苟世坤，还是一字一顿地说，语速更加缓慢，不过透着一股无形威压。

    “哟呵！老子起早床出门遇见鬼了，嗑瓜子儿，嗑出个臭虫来！还后果很严重？还反了你小子了！你严重个给老子看看？”苟世坤一脸不屑的神情，嘴角带着一丝讥讽与霸气。

    “第一，替她……”令武龙这次不仅动了口，而且还动手了。他用右手指着被他拉在身后的令文凤说道：“退还小爷260块钱的点歌费。不过，我看你家牛少很有钱，也很大气的份儿上，小爷给你小子打个折，就退500块吧；再有，你这群王八羔子，打扰了小爷吃饭，浪费了小爷精心点要的一桌好饭菜，还有几瓶好酒，你得赔偿小爷880块钱的饭菜和酒钱。小爷也给你小子打个折，就1000吧；还有，小爷的饭没吃完，歌没听完，你小子就来打扰小爷，影响了小爷的心情，你小子怎么也得赔偿小爷的精神补偿费5000吧。这样加起来，一共就是6500块。小爷最后给你小子打个总折，就赔偿8000块！另外，小爷这身衣服，被你小子抓脏了，你还得赔赏点儿洗涤费吧。这衣服，虽然普通，但它是小爷在海外定制的，费用是12000块，洗涤费咋样儿也得1000多，小爷依然给你小子打个折，就算2000块。这样，你个小子一共就得赔小爷1万块。只要你赔了钱，我就让你把人带走！咋样？1万块钱，换一个美女，你们不吃亏！反正你家牛少也不缺钱！”令武龙说完，把手放下来，抱在胸前，冷眼看着苟世坤，嘴角的鬼笑，不易让人觉察。

    “你！你……”听令武龙这样说，令文凤心里一凉，认为令武龙只不过是一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势利之徒，并不像师傅说的那样潇洒帅气，富有正义感。她用手指着令武龙，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要走。

    “你给小爷站住！”不料，还没等走出两步，令武龙便呼地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并冷冷威胁道：“不想死，就乖乖呆在这儿，别动！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令武龙的这一举动，不禁让令文凤浑身一个颤抖，心里还真是有几分害怕。她立即停下脚步，乖乖站在令武龙的身后！

    “哈哈哈哈……你小子，恐怕是得了狂犬病吧！赔你1万？亏你小子想得出！你咋不直接说赔你5万，10万啦！”苟世坤一听令武龙说，要他赔偿1万块，突然狂笑起来，以一种及其不耻与讥讽的语气道。

    “嗯！你小子，倒是提醒了我。你家牛少有的是钱，只要他赔这点小钱，可能会让他感觉很没有面子。那小爷就给你家牛少一个面子，再给你小子打个折，10万！赶紧拿钱吧！”令武龙装出一副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样子，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继续说道。

    “拿钱?拿你他姥姥个蛋！棒子！锤子！你俩快带这美女走！这小子若是再敢阻拦，给老子废了他！”苟世坤没再和令武龙打口水仗。他知道打也打不过，便大声对棒子和锤子两个手下吼道。

    “唉！这小伙子！恐怕是要吃亏了啊！”

    “谁说不是呢！这小伙子恐怕还不知道，牛家的势力有多恐怖，坏了牛家的事儿，肯定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啊！”

    “这还是次要的，现在和苟世坤这狗仔子杠上了，可苟世坤这狗仔子，是个练家子，不被打成残废，就算好的呀！”

    “唉！还有这姑娘，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子，要是真被这帮畜生抓了去，恐怕一辈子就被毁了啊！”

    “不管怎样，这姑娘的祸都是他自己惹的，可这小伙子，若因为不知深浅的打抱不平，毁了一生，真可惜呀！”

    “谁说不是咧！这小伙子，没弄清状况，就强出头，不是‘伸着脑壳接石头——找死’么！”

    “唉！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孩子，毁了自己，不值啊！”

    看见令武龙和苟世坤这帮狗仔子们杠上了，一些好心的食客不免为令武龙和令文凤担心起来，他们在下面偷偷的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令武龙没把众人的话当回事儿，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对苟世坤道：“带走？你可以‘带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动手！”听见周围的食客们议论，苟世坤认为令武龙只不过是一个外来的二愣子而已，根本就没把令武龙当回事儿，他大手一挥，再一次对棒子吼道。

    “呼！”棒子听得苟世坤再一次对他大吼，知道苟世坤是真发火了。如果再不能把令文凤给抓回去，恐怕会惹怒牛少，那自己还真的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棒子嘴里不说话，呼地一个前跨步，右手一把抓向令文凤的左肩。速度之快，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众人吓得一声惊呼。

    “别动！再动，我不能保证你的手腕不会断！”可令众人出乎意料的是，正当棒子的手，距离令文凤的肩头不足10公分的时候，随着一声轻描淡写的喝声，他的手腕，突然被令武龙的一只大手扼住，一动也不能动，就像被钉在空中一样。

    “啊！我的手腕！疼！疼！”棒子杀猪似的嚎叫声发出后，整张脸扭曲得几乎要变形。

    “臭小子！你今天，真的要为与你一个不相干的小女子，跟我们牛少过不去吗！难道就不怕……”

    “不！他不是与我不相干的人！他是我男朋友！”更令众人吃惊的事儿发生了。苟世坤的话还没说完， 只见令文凤双臂突然从后面抱在令武龙的胸前，大声说道。“叭！”说完，她还呼地在令武龙的右脸上响亮地吻了一口。

    “我操！这是什么抓狂啊！”突然遭到令文凤的‘袭击’，令武龙也是满脸蒙圈儿，在心里暗暗爆出一句粗口。

    “唉！现在的女孩子，还真是开方得没边儿了！刚才这小伙子还在点她唱歌，这会儿就成男朋友了！”

    “我看这孩子，也不是真的要这小伙子当她男朋友，只不过是情急之下，找个挡箭牌罢了！”

    “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待会儿，等这小伙子走了，她还不是要被这帮不是人的东西抓走，受糟蹋！唉！这世道儿……”

    “听见没？她都说了，她是我朋友！不想自找没趣儿的话，就赶快赔钱，滚蛋！”令武龙一见令文凤的这波骚造作，虽然心里一阵无奈，但表面上还是配合着说道，并且还顺势一把将令文凤拉到自己的怀里，语气中充满冷峻与霸气。

    “哈哈哈哈……你女朋友？既然这样，那就让你看看现场直播，瞧瞧咱家牛少，待会儿是怎样在你面前，干死你女朋友的！你等……”

    “啪！”又不想，苟世坤的话音没落，就见面前残影一闪，随着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响过，苟世坤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儿，两颗牙齿和着一口鲜血，“噗”地一声吐了出来。

    不过，苟世坤也是练过把式的。稍有吃惊之后，便倏地一个“前腾跃”，跳到了令武龙的面前，右手呼地一拳“直捣黄龙”，捅向令武龙的面门。

    虽然苟世坤这一拳，不仅充满八成力道，更是带着九分的速度， 但在令武龙面前也就小儿一科。只见令武龙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不屑的表情，心里暗道：“刁虫小计！也敢拿出来献丑！”令武龙不慌不忙，不躲不闪，左手一把抓住苟世坤攻来的右手手腕，猛地向怀里一拉，随即右脚一脚猛地踢在苟世坤的小腹上，就听苟世坤“啊”地一声惨叫，一连撞到三张饭卓，滚出四五米远，嘴角流出鲜血。

    令武龙的这一脚，几乎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呆了。他们一个个都把嘴巴张得像一个大大的“O”型，半天合不拢来。

    “好哇！你小子，敢跟老子来真格的！看老子今天不废了你！”在众人的惊愕中，苟世坤努力站了起来，一抹嘴角的鲜血，恶狠狠地走到令武龙的跟前，大声骂道：“棒子！锤子！你俩跟老子一起上，弄死这小子！出了人命，老子给你们兜着！”

    “呼！呼！”或许是因为这两个分别叫做棒子和锤子的，平时一起跟着苟世坤干坏事多了，长期联手，形成了默契；亦或是，他们从的是一个师傅，练的就是配合，达到致臻地步；亦或是他们本就是亲兄弟，心有灵犀。此时，棒子和锤子，听得苟世坤吩咐，虽然怀疑自己不是令武龙对手，可也没得别的选择，只好拿出平常合作绝招：“双虹贯日”，一个从左攻右边，一拳攻向令武龙的右耳；一个从右攻左边，一拳攻向令武龙的左耳。棒子和锤子的攻击，虽然没有武林高手那样专业，具有高强度杀伤力；但他们也是经常打架，这是从打架中，总结出来的经典杀招，杀伤力自然也不算小。若是被他们击中，纵然不会及时死亡，但会落下耳聋——这一残疾。还可以使人当即失去战斗力的。

    不过，他们这招儿对于令武龙来说，也是“猪八戒吃虾米——小菜一碟。”令武龙见棒子和锤子两人同时攻来，在心里暗暗一笑道：“两个傻叉，还想干死小爷，就等着你们俩个相互干吧！”“噢！”这个主意打定，令武龙发出诡异地一笑，身体猛地向地下一蹲，整个身子缩在棒子和锤子半身之下，就听“轰”地一声，棒子和锤子的拳头猛地相撞，棒子和锤子便同时发出了杀猪般地嚎叫声，疼得二人的拳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见此情景，令武龙冷眼看向棒子和锤子，显得很有诚心地说道：“谢谢！谢谢二位，都替我挡拳！”语气中讥讽装的是满满的。

    “呼！”苟世坤趁令武龙同棒子和锤子说话之际，突然来了个偷袭，身形一闪，奔到令武龙的身后，随即右脚一挥，一脚踢向令武龙的腰部。这一脚不仅既准又狠，而且又快又猛。若是被踢中，令武龙的战斗力，绝对要大打折扣。不过，令武龙好像长了后眼似的，还没等到苟世坤的脚挨上自己的衣服，他便来了个“前扑后蹬”：身子猛然向前一扑，双腿在扑的过程中，呼地后伸，猛地蹬向苟世坤着地的左腿。

    令武龙这一蹬，速度快如闪电，力道大如奔雷。苟世坤躲避不及，左腿被蹬得向后一张，和踢出的右腿，正好张开，下了个“一”字马，裆部被撕裂，不禁发出“啊”地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