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说天道无轮回

    估计苟世坤的裆部撕裂得比较厉害。他惨叫一声后，额头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滚。脸和嘴巴都扭曲得几乎变了形，真的就像是个猪头脸，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引得在场的人都是一阵窃窃偷笑，一阵窃窃私语：

    “唉！这狗仔子平常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没想到今天也遇见狠人了！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一个穿着一套唐装，带着一副老花眼镜，左手还拿着筷子，一副学究模样的老爷子说。

    “不一定！这狗日的，毕竟是牛家的狗腿子，等他缓过劲儿来，恐怕这小伙子，还是要吃亏的！”一个上穿一件木黄色休闲西服，下穿一条藏蓝色休闲西裤，脚穿一双淡绿色休闲运动鞋，留着三七开的二分头的中年男子说。

    “不管怎样，这狗仔子今天也算是吃了大亏了，看他今后还狂不狂！王八蛋……”一位穿着一套粉红色长裙，右手牵着孩子，左手拿着筷子，一头秀发披肩，五官清秀的年轻少妇说。

    “唉！这年头儿，还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看来，今天这牛家狗仔子们也是踢到铁板上，碰上不要命的，要吃大亏哟！”一个虎背熊腰，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说，语气中尽带讥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过！这牛家，毕竟是应县五大家族排行第三的存在，实力不可小觑。这小子纵然是趁了一时之能，图了一时之快，要是牛家秋后找他算账，恐怕这小子，还有这女孩，甚至他们的家人，还是要遭殃的呀！”一位精神矍铄，显得神采奕奕的老太太看着令武龙和令文凤与苟世坤对殴的情景，叹息说，一脸替令武龙和令文凤担心的表情……

    “砰！”令武龙可不管众人在私底下说些什么，没等苟世坤缓过神来，便一个“一跃十丈”，一下子跳到苟世坤的跟前，右脚一脚踩在苟世坤心口上，然后，他用手指着令文凤，冷冷地问苟世坤道：“说！你个王八羔子，刚才用的是哪只手抓的她？”令武龙的语气不仅霸道，而且显示出来的气势还有一种威压，真的是有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压。

    “老子就是不说，你小子又能把老子怎么样？是拿老子的脚趾丫当甘蔗啃啊，还是拿老子的屁眼子当雪糕舔呀！”苟世坤虽然躺在地上，还被人用脚踩着，可他的贼眼珠子依旧左右转个不停。他看见，四周看热闹的人的眼睛中，对他都是充满不屑的眼神，他顿时感到一种羞愧和愤怒涌到了胸口。他在心里暗想：“老子是牛家的人！有牛家老爷和牛少给老子撑腰，谁敢把老子怎么样！等老子回去，把这件事儿，告诉牛少，牛少一发怒，你们这些犹如蝼蚁般的贱民，还不是要被我们一一踩在脚下，任由我们摆布！到那时，我看你们一个个还能不能幸灾乐祸！还能不能耍横！”想到这儿，苟世坤依然摆出一副‘鸭子死了嘴壳硬’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一副蛮横的嘴脸，用一种不屑一切的语气道。

    “我缺！你小子有骨气！嘴硬！棒！非常棒！小爷我给你点个赞！”见苟世坤硬钢，一副“英勇不屈”架势，不由冷笑一声，竖起大拇指，给苟世坤点了极尽讽刺的赞，接着以一种云淡风轻，却又带着巨大威压的语气说道：“成！既然你不说，那就别怪小爷我心狠手辣，踩断你三根肋骨，也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了！”令武龙这次说话的语气真的有些冷。不！这不是一般的冷，而是冷得令人不寒而栗。说罢，令武龙的脚下开始慢慢用力。

    “啊！疼！疼疼！”苟世坤一声杀猪似的嚎叫之后，依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对令武龙咬牙切齿道：“老子可是牛少，牛家的人！是替牛家办事的！你个王八蛋，今天动了我，牛家不会放过你！绝不会放过你！”苟世坤的脸上，依旧一副蛮横天下的样子，语气中尽是对令武龙的威胁。不过，话到后面，显然已经少了许多的硬气。

    “什么？牛家！牛少！很牛逼吗？很牛叉吗？狗屁！先不说他牛家，放不放过小爷，他们要是横强霸道，危害乡里，敢虎口里拔牙，惹毛了小爷，恐怕得先要问问小爷，看小爷愿不愿意放过他们！呸！”令武龙说完，“哼”地一声冷笑，接着又问苟世坤道：“你小子，到底说不说，究竟是哪只狗爪子，抓的她？再不说，小爷现在就废了你，让你后半辈子，躺在床上过！不信，你小子大可以试试！”说着，令武龙的脚下不禁又是稍稍用力，苟世坤不禁又是“啊”地一声，杀猪似的惨叫，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两腮滚落在地上。满眼尽是恐惧。令武龙的脸上虽然依旧云淡风轻，却也没有半点要饶过苟世坤的意思，继续冷声喝道：“说！再不说，小爷踩断你的肋骨，让你痛不欲生！”

    “别别别！别踩，别踩！我，我说！我说！”苟世坤是真的害怕了，彻彻底底地害怕了。他被令武龙踩着胸部，说话有些气力不足，语气断断续续。

    “别跟小爷废话！快说！究竟是哪只狗爪子，抓的她！”令武龙依旧用手指着令文凤。很明些，令武龙嘴里说着，脚下依旧在用力。

    “啊！是，是，左手！”苟世坤又是一声惨叫，嘴里吃力地说着，把左手慢慢伸了出来。其实，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苟世坤那会儿抓令文凤时，用的是右手。他现在举起左手，无非是想保住右手而已。

    令武龙自然也是：“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知道苟世坤抓令文凤时，用的是右手，但他强装不知，也是在心里想：“反正这小子，也没给自己和女孩，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废他一根手指，也只是想给他一点儿教训，让他以后再为非作歹时，有所忌惮，并不真的是要完完全全地废了他！”于是，他把右脚慢慢从苟世坤的胸部移开，再慢慢移向苟世坤的左手，将脚尖定在苟世坤左手小指上，然后再用力一旋，就听随着苟世坤“啊”地一声嚎叫，小指骨头的碎裂声，也随之响起。等苟世坤从地上抬起左手时，只见那根小指皮囊似的，耷拉在手掌上，随着疼痛的颤动，不住地摆动着。

    众人见此情形，又是一阵唏嘘：

    “这小伙子，真狠！说废就废！硬是活生生的把这狗仔子的一个手指，给踩烂了！”

    “现在这小伙子，是出气了！可他惹了牛家，恐怕往后也是难逃遭到报复，性命堪忧啊！”

    “真是解气！苟世坤这狗东西，平常一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会儿，不是照样被人收拾了！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已到，必定遭报！’合该！”

    “这小伙子，是趁了一时之快！可往后咧！这姑娘咋办？还不是要被牛家抓回去……”

    反正众人都是：说闲话不怕嘴累！各占各的立场；各怀各心思；各图各的痛快！

    令武龙可不管——也没心思去管众人口舌，他放开苟世坤，又慢慢走向苟世坤带来的两个狗仔——棒子和锤子。“砰砰”两脚，分别把棒子和锤子踢倒在苟世坤的身边，让他们三个排成一排。接着，令武龙又如法炮制，废除了棒子和锤子二人一人一根左手小指；然后，冷声对苟世坤和棒子、锤子三人问道：“今天，小爷废掉你们一人一根手指，你们服不服？”

    “服！我们服！服！绝对服！”对于令武龙废掉自己一根小手指的决绝举动，苟世坤和棒子、锤子三人，可以说是惧怕到了骨髓里，他们都是担心表态慢了，令武龙一个不高兴，继续“动作”，不约而同地挣扎着身体，连连点头回答。

    “很好！我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你们以后依旧不知悔改，还是狗仗人势，像今天这样欺男霸女，嚣张跋扈，让小爷知道了，那可不是只废掉你们一人一根手指这么简单，那是会死人的！记住了么？”令武龙这次换了一种语气——一种很慢很慢，却又带着玩味儿和威压的语气。

    “记，记住了！我们，记住了！”苟世坤和棒子、锤子三个，依然是躺在地上，吃力地点着头回答道，满脸惶恐。

    “快赔了钱！滚！”令武龙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又踢了一脚苟世坤，冷冷道。

    “好！我赔，我赔！”苟世坤忍着疼痛，呼地从地上爬起来，拿出手机，就要向令武龙转账。

    “不是赔给我！是赔给她！”令武龙瞪了一眼苟世坤，拉过令文凤，依旧对苟世坤冷冷道。

    “好！好！我赔给她！赔给她！”苟世坤急忙将头转向令文凤，点头哈腰道：“美女！请你打开手机，我转账给你！”

    “这，这……”令文凤一脸惶恐，不知所措地看向令武龙。

    “他们伤害了你，是你应得的！快收下吧！再说了，他们牛家是富豪，也不缺这点儿小钱儿！有什么值得害怕成这样儿，说话都吞吞吐吐的呀！”令武龙见令文凤惊慌失措的样子，微笑着对令文凤说道。

    “那，好吧！”令文凤小声答应后，打开手机收了款！

    “大，大哥！我们现在可以，可以走了么？”苟世坤将10万元，转给令文凤之后，可怜巴巴地看向令武龙，怯怯地问道。

    “你在老板这儿，无故的抓人，又打坏了老板店里这么多东西，这损失，你总得算算吧！这酒店也不是你家开的，不要本钱啊！”令武龙又瞅了一眼店里损坏的家什，冷冷道，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

    “好！好！老板的损失，我也赔！”苟世坤瞪着一对死脚鱼眼似的眼睛，依然怯生生地说道。

    “我看，也没有什么好算的！你就给老板5000块钱吧！不够的话，老板吃点亏！”令武龙显得替老板很大度的样子说。其实，也就损坏了几张普通餐桌，几张普通椅子，2000块都要不到。

    “好！5000！我赔！我陪！”苟世坤说着，又在吧台上的付款码上扫进5000元。待老板认可后，又问令武龙道：“大哥！我们现在，可以走么？”苟世坤现在看向令武龙的眼神，就像看见恶魔一样的恐惧，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

    “滚！”令武龙回了简单的一个字。

    苟世坤带着棒子和锤子两个狼狈的向外逃去。不过，苟世坤跑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忽地停下，回身用手指着令武龙和令文凤两个，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子有种，就给老子等着，我叫牛少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滚！”令武龙又骂了一个字儿。但当他回头，看见令文凤还傻傻地站在那儿，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不禁在心叹道：“我靠！这妞儿，难道是吓傻了，还是咋的？这么晚了，不回家，还在这儿杵着，想干吗呀？”不过，他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故意用一种冷冷的语气，对令文凤说道：“我说，傻妞儿！你赶快回家去吧！以后也别来这种地方唱歌了！一个女孩子，长得又不算太丑，还是有很多人觊觎的！不安全！”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轻视与不屑，甚至还有讥讽。

    “我靠！这家伙竟然说我长得不算太丑！我哪儿丑了！……哼！丑就丑！丑，你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听令武龙说自己长得不太丑，令文凤心里很是不快，暗暗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但随即便明白了令武龙的那点儿小心思：“哼！想用激将法赶本美女走？没那么容易！”不过，令文凤也没把自己的心思表现出来，轻轻问令武龙道：“那，你呢？你不走吗？”

    “我？自然是回家啊！”令武龙装出吃惊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背起背包就往外走。

    可令令武龙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出了酒店，拐上广林镇通往县城的公路，回头看向身后时，他发现令文凤还跟在他的后面，便以一种吃惊语气，问令文凤道：“你咋还不回家，跟着我干什么？”

    “刚才在酒店里，你说你是我男朋友，可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其实，令文凤在师傅无尘大师那里已经了解到了令武龙的一切情况。此时，只是为了接近令武龙，故意装作不知道），总不能就这样儿分开吧！我叫令文凤，你叫什么呀！”令文凤装作不知道令武龙的样子问道。

    “我说，大美女！刚才那是为了帮你解围，顺着你说的，你别那么认真，好不好！”令武龙显得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

    “我不管！反正你承认了，你就得对我负，不然……”

    “牛少！你看！刚才就是他阻止我们，把那美女给您带回去，还打伤我们的！”

    “那你们还啰嗦个球哇！还不赶快去把那小子给本少废了，把那美女给本少抓回去？”

    令武龙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当令文凤和他纠缠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骂声。令武龙回头一看，发现是刚才在酒店被他教训了一顿的苟世坤、棒子和锤子三个，领着一个身高大约在1米8左右，染着金黄色头发，留着三分头，带着一副墨镜，穿着一件盖到小腿的黑色长风衣男子，嘴里骂骂咧咧，脚下大步向他们追了过来。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10多个，手里拿着棍棒的保安。

    “他，他们又，又追来了，我们咋，咋办啦？”令文凤吓得浑身打颤，说话都不顺溜。

    “咋办？凉拌呗！别怕！躲在我身后！看我把这帮狗仔子给你凉拌啰！”令武龙一把将令文凤拉在身后，以一种不屑一顾与霸临天下的语气，说了一句后，便迎上前去，轻蔑地看了一眼风衣男子。冷冷问道：“你小子又是谁呀？没事儿，跑到小爷跟前，狗叫狼嚎个啥呀？”

    “小子！这是广林镇第一少，咱牛家牛少，牛世通！”苟世坤抢着介绍说。说话间，脸上尽显张狂和傲气。

    “哦！你们三个挨了打，心里不平衡，把你家少爷叫来陪着你挨打呀！那你这做狗奴才的，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不够狗味了吧！”令武龙一脸不屑地回骂道。

    “我看你这小子，真他么是不想活了！那本少今天就成全你！”牛世通见令武龙一副云淡风轻，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神情，气得火冒金星，大声对苟世坤和跟来的那帮保安吼道:“你们一起上，给本少废了这小子！”

    “呼！”听得牛世通吼叫，苟世坤和保安们不敢怠慢，都是一挥手里棍棒，围了上去。

    “你这群狗杂碎，安安心心的，本本分分的，做一个守法公民，平平安安的活着，不好么！为啥非要狗仗人势，出来找死呢？”令武龙轻描淡写地说道，脸上一种人畜无害的表情！可他的话音一落，却突地一跃而起，“砰砰”两脚，分别踢在面前两个保安的胸口上，随着“啊！啊！”两声杀猪般的嚎叫，两个保安的身体飞出五六米远；紧接着又听一连串“砰砰砰砰……”地拳击声，伴着一连串的嚎叫声，又有一群保安倒在地上打滚。

    “你！你！敢……”牛世通再牛，也不过是在广林镇这种山沟小地方牛。平常耍横欺负的也都是一些，前面口袋里无钱，后面背上无人的普通老百姓，从没遇见过像令武龙这样的狠角色。此时，他见令武龙瞬间干趴他的十几个保安，早已吓得蒙圈儿了。虽然装腔作势地用手指着令武龙，却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