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武龙二遇令文凤

    令武龙顺利地在令文凤家门口的马路边上，拦上了一辆去县城的大巴去县城，再从县城转中巴到关镇。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从中巴上下来的时候，却见令文凤手里拉着一只大皮箱，已经在站牌下等着他了。

    令武龙不解地上前问道：“你咋跑这儿来了？还抢在了我的前面，究竟是几个意思？”

    “我可不是故意，要来堵你的！今天早上，你刚走，我就接到应县教育局电话，说我被分配到关镇中心小学工作，并让我立即前来报道。关镇我不熟悉，想追上你，让你给我做个向导，就直接租车追过来，没想还真追上了呗！”令文凤解释说，脸上装出一副难为情表情。

    “那好！爷爷奶奶已经做好了早饭，在家等着我。你先跟我回家！吃过早饭后，我再送你去学校报到！”令武龙听令文凤这样说，想了想也是，又看了看时间，还不到7：00点，学校应该还没有上班，于是，对令文凤说。

    “好！反正今天只报到！早点晚点，都没事儿！”令文凤见自己的小心思达到了，非常高兴，急忙要求令武龙帮忙拉皮箱，带她一起走！

    老夫人一听是孙子令武龙回来了，非常高兴，急忙出门迎接。没想，老夫人见了跟在令武龙身边的美女令文凤之后，以为是跟令武龙给找的女朋友，便来了个“大八卦”，像查户口一样，问这问那。知道令文凤是令武龙在路上遇见的，镇上中心小学新分配来的老师朋友后，自然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奶孙俩一阵接着一阵的寒暄，没完没了，直到管家催促吃早餐，才停止下来。

    一家人在一起吃早餐，本来就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儿，更何况还有个一心想融入进来的美女丫头片子令文凤，在中间时不时地来下“捧哏”，使得家庭气氛更加活跃，更加浓郁，更加温馨。比如：

    老爷子问令武龙：“武龙！这次送你去‘中华山书院’修习‘现代诗歌’和古‘诗词曲赋’，你都修习得怎么样啊？”

    可还没等令武龙回答。令文凤就赶紧抢着说：“爷爷！孙女可以肯定地告诉您，我龙哥的‘现代诗歌’和古‘诗词曲赋’修习得不咋样儿，但‘顺口溜’的修习，那是绝对的特别棒！不信，我给您老人家读一首龙哥写的‘顺口溜’听听！”令文凤说完，也不管老爷子、老太太和桌子上其他人愿不愿意听，接着她不仅张口就来，而且还手舞足蹈：“泰山高啊长江长，泰山长江美名扬。泰山高得顶着天，长江长得没法量。长江向东流到海，泰山朝南晒太阳！”

    “哈哈哈哈……”众人看完令文凤张扬滑稽的表演，听着令文凤东杜西撰，却又极尽夸张，朗朗上口的“顺口溜”，不由都是放声大笑起来，夸张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厅。

    “啊！照丫头，你这样说，武龙这小子，在‘中华山书院’的两年间，没好好地学习呀！”老太太一见令文凤那个古灵精怪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在故意“消遣调侃”令武龙，也就顺着令文凤的戏往下演，故意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惊叹道。

    “绝对没有！我保证！”令文凤见老太太也在配合自己演戏，故意消遣令武龙，拿令武龙寻开心，又是赶紧回答道。此时，令文凤的心里非常高兴，暗暗道：“叫你不哄我，气我！看我今天不削死你！”

    “那，这小子每天在干啥？”老太太不仅喜欢武龙这个孙子，还非常喜欢文凤这女娃，很希望令武龙能够把令文凤早点娶回家，做她的孙儿媳妇儿，便又接着令文凤的戏往下演。

    “撩妹！泡妞儿！他只要看见胸大屁股大，脸蛋漂亮柳腰细的女孩子，眼睛里就立马放出绿光，迈不动步子，嘴里流口水，恨不得马上就把人家弄到床上去！啧啧啧啧！那个神情，简直让人没法用语言形容！”令文凤又是极尽夸张，手舞足蹈地表演一番。自然又是引得众人一阵猛笑。

    不过，老太太这次故意憋住，没有笑出来，而是沉着脸，用一种严肃的语气问道：“丫头！你是说，这小子喜欢胸大屁股大，脸蛋漂亮柳腰细的美女，那他咋没给老太婆我带一个回来，而是把你给带回来了哇！这又是砸一回事儿？老太婆我看你这小妮子的胸和屁股，也不是咋的大；脸蛋也不是咋的漂亮；柳腰也不是咋的细，这小子审美的眼光不咋行呀！”老太太说着，还故意用手指了指令文凤的脸、腰、胸和屁股，装出一脸的嫌弃。

    “哎呀！奶奶——人家哪里小了，不好看嘛！”令文凤知道老太太是在故意逗她，打趣她，为了逗老太太高兴，也就顺着老太太的戏往下演，故意站直身子，挺了挺胸脯，耸了耸屁股，扭了扭腰，摸了摸脸蛋，然后，顺势歪在老太太怀里，撒娇地嗲声道。那样子感到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自然，令文凤的举动又是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一顿简单的家庭早餐，在热闹而温馨的氛围中结束了。饭后，老爷子把令武龙单独叫进了自己的书房，微笑着对他问道：“武龙，你4岁时，爷爷就把你送到你师傅天涯刀客那儿学文习武、参军卫国，一去就是就是20年；大前年你退伍回家，爷爷又没让你在家呆上一个星期，又送你到‘中华山书院’，跟随文学大伽韩林子修研文学理论；跟着是个大咖韩春华学习诗歌创作；跟着诗词曲赋大师李伟专门学习诗词曲赋；跟随武学大师凌无尘学习武功绝学‘麒麟九变’。算来，你已经有22年多没有好好与爷爷奶奶相聚了，你不会恨爷爷吧！”

    “爷爷，孙儿咋会恨您咧！孙儿知道，这是爷爷为孙儿好！爷爷希望孙儿能够多学点本事儿，早点自立于世！”令武龙见老爷子这样说，赶紧回话解释道，说话的时候满脸诚实。

    “武龙，你能够这样儿想，爷爷真的很欣慰！明天，就是你26岁生日，爷爷给你老师们打电话，让你急着赶回来，一来是爷爷奶奶想在家里，好好地给你过一个生日，弥补一下这些年遗憾。都20多年了，爷爷奶奶都没给你过个像样的生日；二来是因为你在北湖公安系统任职的师叔王保华，在咱们应县有一个比较棘手的案子，说是要在近期收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不便从上面直接调集大批人手，又不便向当地公安借人，想请爷爷暗中派人暗中帮助一下。所以，我……”

    “棘手案子？什么案子？”因为20多年，令武龙一直在外求学、当兵，一次也没有回过这个家，退伍后，又被送到“中华山书院”进修学习，节假日回家也很短暂，也没人给讲过、说过家里和家里有关的事儿；所以，他一听说王保华师叔在应县有个棘手案子时，感到新奇，不禁问出声来。

    “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楚！你师叔说，到时候他会派人来具体跟我联系！你师叔还说，案子特殊而又紧急，只能我们等他，不能他等我们。所以，我担心你这几个师弟师妹，没有对付歹徒的实际作战经验，在帮你师叔忙的过程中出乱子，才要你急着赶回来的！”老爷子继续解释说，说话时满脸凝重与为难的表情。

    “没事儿！爷爷！师叔们有什么需要孙儿帮忙的，爷爷尽管说，孙儿虽说不是大才，但学了这么多，见了这么多，也经历了这么多，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担待不起的！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帮师叔把事情办好！爷爷，您尽管放心吧！”令武龙耐心说道——说是解释，亦或是劝解，都成！

    “爷爷知道，你是从无数次生死边缘，挣扎着活下来的人，有着丰富地作战经验和实力！这点儿，爷爷放心！不过，爷爷还是要嘱咐你，万事都要小心，安全第一！”老爷子还是不放心，又耐心嘱咐道。

    “孙儿知道！爷爷，您就放心吧！”令武龙见老爷子担心，轻轻一笑，劝慰道。

    “嗯！这就好！只是，这些事儿，还是要等到明天你过完生日后，你师叔派人来了，再做详细安排。不过，现在有件急事儿，需要你自己去山下镇上一趟！”老爷子接着说，满脸尽是欣慰。

    “什么事儿呀？爷爷！”令武龙一听爷爷说有急事儿，要他亲自去做，又赶紧问道。

    “就是你奶奶，让山下酒店的何小怡，在镇上‘上品蛋糕店’给你订了个生日蛋糕，原本计划是让蛋糕店老板，今天中午给送到‘枫叶酒店’，再由酒店经理文龙帮你送回山庄，陪你一起过个生日的。可刚刚文龙给我打电话，说是镇上领导，晚上要在酒店招待县里来的领导，走不开，让我派人下去拿一下。你的生日蛋糕，还是你自己去拿吧！”老爷子继续说。

    “正好！文凤被分配到我们镇中心小学任教，今天报道，我顺便把他带过去！我现在就走！”令武龙回答一声，起身就往外走。

    “你开车慢点儿！山路又窄又弯多！”老爷子见令武龙一副急火火的样子，微笑着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臭小子，猴急样儿！”然后，对着令武龙的背影大声叮嘱道。

    “知道了！爷爷！放心吧！”令武龙头都没回，大声回应老爷子一声后，在心里暗道：“你孙子转战国内外，穿林爬坡；趟泥过河，什么样的路，我没开过，就这短短一段水泥山路，也能难倒我？”令武龙满脸尽是自信。

    饭后，令文凤就跟着老太太回了老太太的房间，和老太太聊家常。令武龙过去一把拉着她说：“快走！送你报道去！”然后，俩人一阵风似的跑到山下庄上自用停车场，钻进一辆奔驰里，‘轰’地一声发动车子，‘呜’地一声，直奔山下。

    只是，令武龙的心里也藏着小心思。他不想令文凤打扰他的生日，或许在生日宴上，又是无中生有的埋汰他，就故意没告诉令文凤今天是他的生日，此时下山是为了取奶奶为他定的生日蛋糕，顺便送她去学校报道。

    蛋糕店在正街上，从枫叶庄到蛋糕店，关镇中心小学校门前马路是必经之路。

    “吱——”令武龙一心想着早点奔到镇上，拿回生日蛋糕，便使出曾经在战斗中的开车绝技，双手操着方向盘，驱使在盘桓的山路上疾驰小车，就像扭着水蛇腰一般的舞蹈。30里山路，令武龙用了不足15分钟，就到了学校门口。令武龙停车放下令文凤，并将她送进校长办公室，见到校长后，便又驱动车子赶到了“关正街”进“枫叶酒店”的路口。

    不想，当车子放慢速度，正要拐进至酒店那条岔道的时候，一位原本站在路旁的老汉，却突然大步迎面冲来。令武龙不禁心里大吃一惊，赶紧一个“大挪移”，将方向盘猛地向左一打，在距离老汉大约还有2米之处，把车子横向停下。

    更让令武龙十二万分没有想到的是，纵然令武龙的车已经停下，那老汉却依然不管不顾，冲上前来，将身体倚着车子的后门，缓缓地倒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

    令武龙一见老汉这架势，便知道自己遇上“碰瓷儿”的了。他本想拨打110报警，直接让警察来处理。可正当他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有一位老大娘朝他走过来，对他说：“小伙子！这回该你倒霉了！看样子，不恶你一笔钱，你是走不了的！他就是……”

    “是啊！小伙子，你打110 也没用。他就是一个老无赖，警察来了也拿他没办法！”一位老爷子，见老太太于是说，也跟着插话道。

    “咋？警察也拿他没办法？他这是明显的‘碰瓷儿’，警察还管不了？”听了老太太和老爷子的话，令武龙大惑不解，吃惊地问道。

    “兄弟！警察当然知道这老家伙是‘碰瓷儿’。但他就是耍赖，赶他不走；带他进派出所，罚款，他没钱！拘留，要管饭不说，年纪大了，弄不好，一个脑梗，死球了，还要被追责！派出敢带走么？唉！都怪这世道儿，乱套了哇……”一个与令武龙年龄相仿的小伙子，见令武龙一副吃惊的样子，长叹一声，也跟着解释说。

    “那警察，就不管了？”令武龙依然一副不解的样子，继续问道。

    “管！当然管！他们会派一个临时协警，对你说，兄弟，你看，他一个老人，生活也不容易！你就当可怜可怜他，给他几百块钱，舍财免灾，算了吧！”另一个小伙子一听令武龙发问，也紧跟着解释说，一口轻蔑和无奈的语气。

    听了众人的说法，令武龙顿时也是感到一脸的无奈。再者，他一心想早点回去，开开心心地过个生日，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弄坏了心情。于是，他走上前去，很客气地对躺在地上的老汉说道：“老人家，我在距离你还有2米多远的地方，就刹车停下，而且还是横向停下的。这么多人都看见，是你自己硬是扑到我车上，假装被撞，歪倒在地上的。你这种行为，不仅有这上面的摄像头，摄像，而且，我的车上还装有行车记录仪记录（令武龙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旁边电线杆上的摄像头，和自己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作证。按道理，讲法律，我不仅没有责任，还可以追究你的责任，要求你赔我的精神损失。不过，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我给你300块，买点吃的东西，回去吧。啊！”

    “300块，300块还不够做个CT检查咧。不陪个5000、6000的没门儿。”老汉依然躺在地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简直是无赖到了极点。

    见老汉铁了心要耍赖，令武龙依旧没有生气，还是以一种云淡风轻的样子，继续对老汉说道：“老人家，看样子，你真的是一脸不要，赖上我了？”

    “我就赖上你了，你又能咋样？不拿钱，你就别想走！”老汉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

    “你确定，一定要这样做！”令武龙又问老汉道，满脸尽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别废话！快拿钱，6000！”老汉坚持道。

    “那好！你等等！我打个电话！”令武龙满脸和蔼的说道，嘴角露出一抹令人不易觉察的冷笑。

    “唉！看来，这小伙子，又被恶了！”

    “碰上这种不要脸的，有什么办法呢！”

    “唉！这世道儿，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被什么人搞乱了啊！”

    “是啊！那时候，社会多太平，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呀！”

    听令武龙答应给钱，周围围观的人，又都是七嘴八舌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令武龙没心情去关注众人的口舌，而是拿出手机，胡乱拨了几个号码，故意大声道：“老爸，你赶紧给我送几件衣服……送到哪儿？送到派出所……啊！为啥送到派出所？哦！我遇上一个‘碰瓷儿’老东西，他不要脸，恶我。要6000块，反正我没钱给他，要拘留，还不如我直接压死他，去派出所自首，也是一样的拘留！啊！你就别再问了，赶紧送去就行！我得开车了……”

    令武龙说完，“啪”地关了手机盖儿，走到老汉跟前，弯腰对老汉说道：“既然你这老东西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不过，你躺在我车子侧边儿，车轮子压不住！我得把你拖到车头前面，免得车轮子压偏了，压不死！”说完，令武龙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提起地上的老汉，把他扔在了公路中央，然后，呼地上车，“轰”地一声发动车子，又一个“大挪移”，将车头调向老汉。

    不想，还没等令武龙的车子向前行驶，就见老汉呼地从地上爬起来，猛地向路边超市跑去。而且，还一边跑一边骂道：“小兔崽子，算你狠！”老汉的主动，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令武龙的嘴角，依旧泛起一抹冷笑，心里道：“老东西！不还是怕死嘛！想老子惯着你，不仅门儿没有，窗户，也没有！哼！”接着，他把车开到“枫叶酒店”停车场，将车停下，径直走向酒店迎宾大厅。

    令武龙在酒店前台找到前台经理何小怡，取出蛋糕，向何小怡道了一声谢，匆匆忙忙向厅外走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个脆脆的、甜甜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龙哥么？这是要去哪儿呀？火急火燎的！”

    “文凤！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令武龙一看眼前的女孩竟然是令文凤，不禁大吃一惊，反问道。

    “学校领导说，给我安排的宿舍，还没有收拾好！让我临时住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等学校把课程都安排好了，再通知我正式上班！”令文凤又解释说。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忙吧！我得赶回去了！爷爷奶奶还等……”

    “啊！你要回去！还有蛋糕！今天是你的生日么？”令文凤见令武龙说要赶回去，并且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不禁又疑惑地脱口问道。

    “是的！今天是我26岁生日。我爷爷奶奶，给我订了一个蛋糕，让给我自己来取！”令武龙见不好再隐瞒，只好指了指手里的蛋糕说。

    “啊！今天真的是你的生日！可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也要跟你一起回去，过生日！”令文凤一听令武龙的解说，立即兴奋地跳了起来，呼地上前拉住令武龙的右臂说道。

    “不会吧！这么巧！今天也是你的生日？”令武龙几乎是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就是！不信！你看我的身份证！”令文凤说着，从随身皮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了令武龙。

    令武龙接过令文凤递过来的身份证过一看，更是吃惊得几乎要掉了下巴：令文凤不仅与他的生日是同月同天，而且还是同年！

    “缘分！简直是天大的缘分！”一直在旁边观看的何小怡也是吃惊得大声叫出来。

    “好！文凤！我们一起回我家！让爷爷奶奶，跟我们两个一起过生日！”令武龙兴奋地在令文凤的头上摸了一下说。

    “好！谢谢龙哥！”令文凤见令武龙答应了，激动地一拉令武龙的右臂，高兴地蹦跳着。

    于是，令武龙拉着令文凤一起走向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