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见真功虎哥被服

    苟文虎的吼叫，大雄的嚎叫，立即把在公园附近游玩的人，全都招引了过来了。众人看看被打伤的大雄；看看被包围的令武龙和秦冰凌；再看看有如发怒狮子似的苟文虎，一个个都是面露惊疑和恐惧之色，不禁在一旁切切私语起来。

    “啊！这农民工真牛叉！竟然敢打虎爷的人，还真是‘吊颈鬼烤火炉——嫌活的时间长’啊！”一个大约30出头青年男子，左手拉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说道。语气中似乎有一种幸灾乐祸意蕴。

    “呵呵，虎爷平常牛逼哄哄的，这会儿，也不是照样被打了！看来是遇上硬茬了！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风水轮流转，不是转不动！”一位中年男子瞅了一眼躺在地上不住哀嚎的大雄，不禁用一种讥讽与不耻的语气说道。

    “你看，那农民工身边，还站着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恐怕今天是要遭殃了啊！”一位漂亮的女孩，将拉着身边男孩的手，晃了晃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担忧。

    “打吧！打吧！看他们究竟谁比谁厉害！谁把谁打趴下！”一位年纪不过20来岁的青年小子，一副挑事儿不嫌多的表情，幸灾乐祸地说道。

    “哇！那妞儿真漂亮啊！要是能……一晚，死了也值！难怪虎爷要故意找他们的麻烦，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哇！”一个油头粉面的二愣子，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秦冰凌，嘴角涎水都溜到了脚上。

    “你小子还真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做梦娶媳妇儿——想得美’呀！尼玛谁呀？！也敢染指苟爷看中的人？还真是‘兔子拿猎狗的尾巴当草啃——找死的玩意儿！’”一位年约50左右的中年男子，对油头粉面的小子骂了一句，接着讥讽道。

    “我看，他不是找死，是活腻歪了，想到阎罗殿看看风景！”另一个大约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紧接着说道，语气中尽是不屑和讥讽。

    总之是，看热闹的，绝对不嫌事儿多，他们说什么的都有。苟文虎可不管旁观者如何议论，把一对三角眼儿睁得牛眼似的，一挥右手，对身后另一位身高大约两米，面部棱阁宽阔，剑眉大眼，虎背熊腰的汉子吼道：“大龙！你上！把这小子的双腿双手给老子废了！老子要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放心吧！虎哥！交给俺了！”那个被苟文虎叫做大龙的汉子，答应一声，做了一套与大雄一样的动作后，呼地一个“前腾跃”，跳到令武龙的跟前，不等令武龙反应，猛地一招“龙爪手”，抓向令武龙的咽喉。速度快如闪电，力道大如奔雷，令人猝不及防。

    不过，大龙这一手也只是相对于一般武道高手而言。对于真正的高手，就显得“河里乌龟见海龟——小巫（乌）见大巫（乌）了！”

    令武龙既不是河龟，也不是海龟。他是大洋里的洋龟！他那套擒拿格斗，甚至是杀人的功夫，不仅是整个大夏无敌手，就是在整个地球上，恐怕也没几个能够与之相敌的，更何况苟文虎这帮臭鱼乱虾，只是靠蛮力打架的玩意儿！此时，他见大龙一爪抓来，不禁嘴角微微上翘，一丝诡异的微笑飘了出来。直到大龙的手爪距离自己的咽喉不足10厘米的时候，猛然右手无名指一伸，径直戳向大龙的掌心，只听大龙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便见令武龙的手指犹如一枚锋利地钉子，钉穿大龙的手掌，蒋大龙的手掌钉在空中，一动不能动。接着，令武龙伸出左手，一掌拍在大龙的肩上，将大龙拍跪在地上，冷冷道：“就你这耍把式的玩意儿，也敢大言不惭，交给你了！你再‘交’一个看看！”

    “大大大，大哥！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绕过小的一回吧！求求你了！”大龙跪在地上，疼得额头冷汗珠子直往下滚，连连求饶道。

    “滚！再让老子看见你这样嚣张跋扈，老子废了你！”令武龙将自己的手指从大龙的手掌中抽出来，猛地一脚将大龙踢出一丈之外，冷冷道。语气中透出一股威压，几乎将在场所有的人威逼得透不过气来。

    “上！你们都给老子一起上！”苟文虎见大龙也败下阵来，认为单打独斗肯定不是令武龙的对手，于是右手一挥，对带来的所有手下大声吼道：“上！你们都跟老子上！把这小子和那小妞儿，都给老子废了！死活不论！”

    “呼！”苟文虎的那些手下打手，虽然惧怕令武龙，但他们更惧怕苟文虎。因为他们知道，不管如何，令武龙终究是要离开的。只要令武龙一走，这地盘儿还是苟文虎的，他们绝对不敢冒犯苟文虎的威严。听得苟文虎的吼叫，这些苟文虎的手下狗仔们，犹如绿苍蝇傰狗屎似的，一哄而上，手里有家伙的，没家伙的，都是争先恐后地攻向令武龙和秦冰凌。

    旁观者又是一阵惊呼：“这小伙子，小姑娘，恐怕是在劫难逃了！”还有人说，“报警！快报警！请警察来救他们吧！”

    不过，还没等人们惊呼停止，就听得一阵“啪！啪！啪……”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伴着细细的骨头碎裂声，只见苟文虎的那些手下，就有一排躺在地上，不断地打滚，不断地嚎叫！苟文虎望着被打倒在地的手下打手们，一副副狼狈的模样儿，吓得满脸煞白，两腿打颤，浑身冷汗浸湿了衣服，说不出话来。

    “咋样儿？这场景震撼么？”令武龙拉着秦冰凌，摆着八字步，一步一顿地走到苟文虎跟前，依然以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问道。

    “不，不震……哎，不不不！震撼，震撼！”苟文虎双腿哆嗦，语无伦次，极其的狼狈。

    “服不服？”令武龙问道，一脸的严肃。

    “服！服！服服！”苟文虎急忙回答，一脸的惶恐。

    “请不请我吃烤串儿？”令武龙改了一副表情，面带微笑，只是那微笑中透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请！哎！请请请！”苟文虎鸡啄米似的，点头哈腰道。

    “走哇！难道你要把这周围的人都请上不成！”令武龙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催促道。

    “哎！好！走！走！”苟文虎依然是鸡啄米似的，点头哈腰，连连回答道。

    于是，苟文虎让手下相互扶持，离开公园！他自己却领着令武龙和秦冰凌两个，走向烧烤店！

    苟文虎领着令武龙和秦冰凌，重新回到那家名为“湘妹烧烤屋”的烧烤店。他们进屋一看，所有的桌位都已经坐满了，连一个空位都没有。令武龙在心里暗想：“看来那会儿苟文豹们的闹事儿，并没给店家的生意造成什么影响，生意还真红火！”

    苟文虎满脸露出难为情的颜色，尴尬地对令武龙说：“老大，您看！这，这……没座位了，咋……”

    “没事儿！不要去打扰别的客人！”令武龙怕苟文虎为了恭维他，借机又去强赶其他客人，便很自然地接过苟文虎的话头说道：“你跟老板娘说一声，把那边的备用桌椅搬一套，放在门外屋檐下，我们在外面吃点儿就行！”令武龙说完，用手指了指放在吧台旁边的一排折叠小桌，和摞起来的几摞椅子。

    “好好！我这就去跟老板娘说！”苟文虎说完，转身匆匆地向吧台那边跑去。

    烧烤店老板一见苟文虎灰头垢脸，点头哈腰地领着令武龙和秦冰凌走进店里的样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才不久苟文豹在店里挨打了。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狗嘴碎！你也有害怕的人啊！”但他在表面上不敢表露出来——你就是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因为他知道，只要令武龙和秦冰凌一走，这儿，依旧是苟文虎这帮狗杂碎的地盘。在这的地盘上，尽管苟文虎他们是狗杂碎，可他们依然是“螃蟹出行——横着走，”没有人敢同他们作对！

    店老板帮苟文虎在门外廊檐下摆好了桌椅，请令武龙、秦冰凌和苟文虎三个坐——当然，没有得到令武龙和秦冰凌的发话，就是借苟文虎100个胆子，他也是万万不敢坐的。苟文虎请令武龙和秦冰凌坐下后，狗奴才似的并拢着双腿，站在旁边，腰几乎弯成了90度。

    “你也坐下吃点吧！我有话跟你说！”令武龙见苟文虎诚惶诚恐的样子，憋了他一眼，指着边上空着的那把椅子，尽量把语气放平活了一些，对他说道。

    苟文虎偷偷地看了一眼秦冰凌。见秦冰凌的脸上露出平淡无奇的表情，急忙说道：“不！不！我不坐！在旁边伺候你们就好！”语气中尽显卑微。

    “我龙哥让你坐，你就坐！哪儿来这么多废话！”秦冰凌知道，苟文虎是因为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不敢坐。她本来是打算不吭声，就让苟文虎站着的。但她又想到，既然是她的龙哥开口了，只好气呼呼地给苟文虎来了一句。

    “好！我坐！我坐！”苟文虎一见秦冰凌生气，浑身吓得直打哆嗦，战战兢兢地坐下了。

    很快地，老板娘就把烤串儿和啤酒上了上来。令武龙一边吃着串儿，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对苟文虎说道：“苟文虎，你这‘虎豹帮’，在法律边缘说，是‘地下势力’，违法与不违法，允许不允许存在，只是一句说法；在法律圈内说，是‘黑社会’，是非法的，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你说，是吗？”

    “是是是！是这样的！”苟文虎不敢直视令武龙，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答应道。

    “既然这样，我问你：你这‘虎豹帮’，一共有多少人？具体的拥有哪些地盘？”令武龙一脸严肃的问道，不容苟文虎撒谎。

    “1，100多人！几乎覆盖整个虹桥区！”苟文虎战战兢兢地回答道，生怕令武龙不相信，做出让他难受的事情。

    “嗯！100多人，人数不算少；整个虹桥区，地盘儿也不算小！不过，你是想我今天就将你们灭了，把你们从襄水市抹去，还是想我放你一马，让你们继续存在下去呀？”令武龙听了苟文虎的介绍后，在心里稍微思量了一下，看着苟文虎又问道，脸上波澜不惊，语气平淡无奇。

    “我，我，我……”苟文虎瞅瞅令武龙，又瞅瞅秦冰凌，嘴里含糊着，不知如何回答。

    “别看我们！回答！说实话！”秦冰凌知道令武龙这样问的意思，更知道苟文虎的心里为难，双眼一瞪，在一旁催促道。

    “我，我想存在下去！”苟文虎又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似的，说完，呼地站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将身子挺了挺。

    “好！既然你想存在下去，我就让你存在下去……”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苟文虎一听令武龙说允许“虎豹帮”继续存在下去，心里万分激动，没等令武龙把后面的话说完，“咚”地一声，双膝跪地，连连磕头道谢。

    “你先别忙着道谢！我允许你们‘虎豹帮’继续存在，是有条件的！”令武龙见苟文虎心情如此急切，有淡淡的拦住道。

    “什么条件，老大尽管提，我一定答应，一定做到！”苟文虎见令武龙要提条件，虽然在心里咯噔一下，有所犹豫，但那犹豫只是转瞬即逝，急忙又是点头哈腰，连连下保证。

    “两个要求，你记好了！第一，如果我有要求，你就得为我们办事儿，绝对不能讲价钱；第二，严格约束你的手下众人，不能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为非作歹。如若做不到，我会随时灭了你们！”令武龙依然以一种波澜不惊、平淡无奇的语气，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不过，即使如此，那语气也使得苟文虎仿佛有一种巨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压在他身上，让他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于是，苟文虎毫不犹豫的继续保证道：“能能！我一定做到！”

    “成！但若做不到，我会随时来灭了你！”令武龙说话的语气稍微加大了一些，语气里带着威压与霸气。

    “一定做到！我保证！做不到，你先灭了我！”见了令武龙的气象，苟文虎的头上不禁冒出了汗珠，又一次表明了一个奴才，或者一个小弟的态度。

    “那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令武龙；干什么的，我不能告诉你；她叫秦冰凌，我学妹，开娱乐城的——是‘宏光娱乐公司’旗下‘温情娱乐城’的老板。你以后，也别叫我老大，叫我令大哥，或者龙哥；叫她（令武龙指了指秦冰凌）凌姐就行！有什么事儿，我们会打电话找你！不过，你要是遇上什么难办，棘手的事儿，也可以给我们打电话，能帮的，我们也会帮你！”

    “好好好！小弟我记住了！”苟文虎一听令武龙让自己叫他‘龙哥’；叫秦冰凌‘凌姐’，知道令武龙和秦冰凌真的原谅了他，愿意帮他，仿佛靠上什么大树似的，心里别提有多么兴奋，多么的激动，更是连连点头哈腰，心里真是有一股说不出窃喜。

    于是，令武龙、秦冰凌和苟文虎相互留下电话、加了微信，便各自离开。又经过这一曲，令武龙更加疲惫，一路上没有和秦冰凌嬉闹，而是大步疾行，回到了秦冰凌的住处。他本想赶紧洗个澡后，再好好休息休息，哪怕是一觉睡到明天的大天光也行。

    不过，令武龙在心里纳闷：“秦冰凌这个电脑高材生，大学毕业后，绝对可以到‘京、上、广、深’，这些一线城市，找到一份既体面，又收入丰厚的工作；甚至退而求其次，到一些比较发达的二线省会城市去某工作，可为什么她都没去，却偏偏跑到襄水，这个三线城市来了呢？”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他把秦冰凌从她的卧室里喊了出来，满脸疑惑地问道：“你大学毕业可以去一些大型国营企业，或者军工企业谋一份待遇丰厚而稳定的工作，你咋都没去，反而跑到襄水这个三线城市里，一个名不经传的私营企业来了？”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是母亲让我回来的！”秦冰凌说。

    “哦！我忘了！那，你去歇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呢！”令武龙说。

    “好！不过……龙哥哥，我第一次去你家，给爷爷奶奶带点什么礼物好呀！”秦冰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喂！我说，小丫头片子，那是我爷爷，我奶奶，不是你爷爷，你奶奶，好不好！别乱叫哈！”令武龙故意没有回答秦冰凌的问题，摸了一下秦冰凌的头说。

    “你爷爷，就是我爷爷！你奶奶，就是我奶奶！不信，这回跟你回去后，你问问！”秦冰凌故意撅着小嘴，杏眼瞪着令武龙，一脸调皮样儿。

    “好好好！我爷爷，就是你爷爷！我奶奶，就是你奶奶！我知道了！去洗洗，休息！明天一大早，就赶回去！爷爷奶奶，还在家等着呢！”令武龙故意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起身走向卧室。

    “哎呀！龙哥！我差点儿忘了……”秦冰凌说着呼地跑上前去，搂着令武龙，在他的右脸上吻了一口。

    “哎！别又占我便宜哈！，男女有别，一个女孩子，要矜持点儿！别老想着占我便宜！不然，很容易诱导我犯罪的！我可是个百分之一百的正常男人哈！”令武龙轻轻推开秦冰凌，故意把语气放严肃了一些。

    “就要！咋咧！谁叫你来找我的！再说了，你想犯罪，你就犯，也没人拦着你！”秦冰凌说完，一张俏脸几乎又红到了耳根。但她毫不掩饰，又把她那张樱桃嘴唇撅到令武龙的嘴唇上去了。接着说：“快！把你的身份号给我，我现在就买明天去云州的高铁票。现在的高铁票，一会儿紧张，不好卖；一会儿又冷落，好卖。不知明天是紧张，还是冷落。我想，还是先买着的好！”

    令武龙见秦冰凌这样说，想想也是，答应一声，把自己的身份证号码报给了秦冰凌，让她连夜买好明天回云州的高铁票。

    秦冰凌在手机上记下令武龙的身份证号码后，说了句：“记下了，龙哥，休息去吧！晚安！”说完，看着令武龙走进卧室后，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静静的秋夜，阵阵秋风在市区的高楼大厦间穿梭，吹得店面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招牌、幡子，呼呼作响，更加衬托出秋夜的寂寞与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