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襄水闯店 第十五章 苟文虎公园找茬
更新时间:2024-11-19 09:03:33 | 本章字数:5319
第十五章 苟文虎公园找茬
令武龙和秦冰凌两个在公园里沿着江岸走着走着,忽然,秦冰凌不禁抬头看了看静静的夜空。她发现,那月光明亮之时,云朵却是慢慢地散去,天空中便显现出一片深深地幽蓝。于是,她心里灵机一动,指着月亮和月亮周围散去的云朵,对令武龙“嘿嘿”一笑道:“龙哥!你看,天上的景色,是不是‘月动流云散’呀!”说完,嘴角不禁露出诡异的微笑。
令武龙顺着秦冰凌手指的方向,向空中看了看,还真是原本遮掩月光的云朵
在流动散去。本想接话说:“是的!”可当他瞅了一眼秦冰凌,看见秦冰凌的嘴角流露出一种诡异笑意的时候,便马上明白过来。他不由在心里“哼哼”冷笑两声,暗道:“小丫头片子,原来目的在这儿呀!想考我对联!还真是‘小树虫跟啄木鸟比体重——不知斤两!’这点雕虫小技,也想难倒我?!”但是,令武龙看破不说破。他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向河水两岸,见河水两岸上的杨柳,被微微夜风吹拂着的,杨柳的影子时而紧密,时而稀疏。于是,他用右手中指弹了一下秦冰凌的额头,露出一副不经意的表情,问秦冰凌道:“小丫头片子,你看,这些杨柳,在微风吹拂下,无论是映在陆地上的影子,还是映在湖水里的影子,是不是时而疏,时而密,很漂亮啊?”
“漂亮!当然漂亮!”秦冰凌瞅了一眼河水两岸,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那!这种景色,是不是可以用一句:‘风摇倩影疏’,来形容啊?!”令武龙又刮了一下秦冰凌的鼻子。
“啊!”秦冰凌低头想了想,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令武龙,伸出右手大拇指说:“龙哥哥!牛!你真牛!”
“牛?你亲爱的龙哥哥,当年可全省文科状元咧!”这次令武龙没有再去刮秦冰凌的鼻子,而是摸了摸她的头。
“啊!文科状元?!”秦冰凌又是一个惊奇,感觉令武龙摸她的时候,她的心旌不禁波涛汹涌,无法按捺,不由自主地一个转身,紧紧搂住令武龙的脖子,樱唇吻住令武龙的厚实嘴唇,久久不肯分开!
“好了好了!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谈文学,我问你个事儿!”令武龙对于秦冰凌这突如其来,热烈而又疯狂的吻,开始还有些不习惯,难以接受,可不到几秒,便也是浑身燥热,难以自禁,也是疯狂迎合着,直到感觉人都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轻轻推开秦冰凌,说道。
“什么事儿?搞得这么严肃,这么认真!”秦冰凌一见令武龙那副吃惊的表情,顿时羞得俏脸红到了耳根,假装不解地问道。
“走!我们到那边去坐会儿!再说!”令武龙向不远处一张供游客临时休息的长条木椅指了指说。
“好!我们去坐会儿,你也奔波一天,累了!”秦冰凌见令武龙的确是一身疲惫,答应后,拉着令武龙就向椅子那边走去。
在椅子上坐下后,令武龙很认真地对秦冰凌问道:“自我大三那年正式走进军营后,一晃9年没有见面,又没有和你联系,你肯定在心里恨我,骂我吧!”令武龙的语气中充满愧疚。
秦冰凌听令武龙这样问,心里不由一阵酸楚,眼泪顿时就要往外流。但她极力忍住了,没让它流出来。秦冰凌又将身体向令武龙的怀里靠了靠,没有及时去回答令武龙的问话,而是情不自禁的头靠在令武龙的肩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莺莺细语道:“龙哥哥!说我不恨你,那是假的!但我自始至终都相信,你一定会来找我——因为,我知道,你虽然嘴上没有表达你对我的爱;但在心里,你一定是爱我的!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我……”
“谢谢你!冰凌!谢谢你相信我!爱着我!等着我!谢谢!”令武龙一听秦冰凌说自始至终都是相信他,等他,内心很是感动,急忙打断了秦冰凌的话,说道。说着说着,令武龙情不自禁地把手搭在了秦冰凌的肩头,微微用力将秦冰凌的身体向自己的胸前搂紧了些。
“龙哥哥!你知道吗,刚才我在公司大厅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该是跳得多么的厉害——可那种跳动却又是五味杂陈的。那种激动、高兴和惶恐、害怕的心境,你是无法理解的。因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毫无消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像我爱你一样的爱着我。所以,我不敢把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故意不和你相认,找你麻烦,跟你打架,就是想……”
“那,现在呢?现在知道了?”令武龙又一次打断秦冰凌的话问道。
其实,令武龙的心里又何曾不是一样呢!只是,有些话,有些解释,他是不能说的——因为,那是一个国家卫士对国家的忠诚。
“知道了!你还是我的‘龙哥哥’!还是像在学校一样爱着我!嘻嘻!”秦冰凌的眼睛里噙满泪水。不过,这是高兴的眼泪,喜泣的眼泪!秦冰凌说着说着,不禁又调皮地将头埋在了令武龙的胸前,馒头似的小拳头,在令武龙的胸前不住地捶打着。
“为什么?”令武龙爱怜地用双手捧起秦冰凌的俏脸,故意问道,又刮了一下秦冰凌的鼻子。
“就是在和你打架不服输的时候,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提着我头上的马尾辫,把我提起来,刮我的鼻子呗!”秦冰凌这次更加放肆,说着,呼地起身扑到令武龙的胸前,双臂环着令武龙的脖子,将令武龙扑到椅子靠背上,又将自己那对汹涌波涛的双峰,紧紧地抵在令武龙的胸前,樱桃似的嘴唇紧紧地吻在令武龙的嘴唇上,就是不肯挪开。
“冰凌!别调皮!快跟哥说说,这些年,你究竟过得怎么样!”令武龙这次没让秦冰凌吻个够,巧妙地推开了,关切地问道。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只会欺负我,不会关心我咧!”秦冰凌又小孩似的调皮道:“大学里,你是‘国防生’,我是地方生。你‘大三’就走向军营,我自然是四年毕业,找工作。我原本想打听,你在哪个城市当兵,我也到哪个城市里去找工作。我期望这样,能够离你近一些,可以经常见到你。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一入军营,就像是泥牛入海无消息一样,没有半点儿音讯。没有办法,我只好按照母亲的要求,回到了老家襄水市。工作的事儿,刚才也跟你说了的,就这样儿,你说好就好,你说不好就不好!”秦冰凌解释后,反问令武龙道:“龙哥!你嘞!你现在是在部队,还是退役了?”
“我当了几年兵,就退役去国外打工了……”当然,令武龙没有说实话,他不是不敢说实话,而是国家纪律要求,他不能说实话——哪怕是自己的爱人也不行。
“虎爷,您看!刚才就是这个小兔崽子和这个大美妞儿,打的我们,还骂的你!”
不料,没等令武龙的话说完,就见在前面烧烤店门前,被他们两个教训了一顿的,那个所谓“豹哥”——苟文豹,领着大约30来人,气呼呼地向他们奔来。那个苟文豹还一边走,一边指着他们,一边躬身对身后一个大约40来岁,头大脖子粗,肚大两腿短,一脸猪头相的男子说道。
“噢!就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啊!你好大的狗胆,竟然不给老子的……”
“哟呵!你这狗东西,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呀!难道刚才的打,你小子还没挨够,找这帮狗杂碎,帮你一起挨呀?”秦冰凌转身,见苟文豹一帮人找过来,嘴角不觉露出一股轻蔑的笑容,以一种讥讽的语气说道。
“冰凌,我们回去吧!我真的有些疲累,想早点儿休息!别跟这帮人渣废话!走!”令武龙奔波一天,的确有些疲惫,想早点休息,更不想与这帮人渣纠缠,便拦住秦冰凌劝道。
“走?!你他妈不给老子面子,打了我的人,竟然还想走!?你也不敲着锣,打着鼓,在这襄水市问问,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那个被叫做虎爷的家伙,一听令武龙说要走,以为是令武龙害怕了,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得意的波涛,晃动着一双短而粗的腿,摆出一副君临天下的架势,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其实,这个所谓的“虎爷”,就是这襄水市虹桥区一带,地下势力的总瓢把子苟文虎——苟文豹的一个远房堂哥。说起苟文虎,他也曾是个苦命的孩子。不到10岁,他的父母就因车祸双双去世了,他便沦为孤儿,一直靠流浪乞讨为生。不过,苟文虎不仅自小就生得壮实,孔武有力,而且还性格率直,喜欢打抱不平。因此,他在流浪乞讨的过程中,很得那帮流浪儿的喜欢,拥戴他当了那帮小乞丐的头儿。当了乞丐头儿之后,他便不在亲自乞讨,而是坐享其成。只要是那帮乞丐们,讨要到了好的食物,都必须先满足他的饥腹。更主要的是,在他18岁那年,一次偶然的机会,苟文虎认识了一个有些功夫的老乞丐。老乞丐见苟文虎好爽大方,很喜欢苟文虎,就悄悄传授了苟文虎一些防身和打斗的功夫。有了功夫之后,苟文虎和他的那帮乞丐兄弟,便不再做乞丐。他带着那帮乞丐兄弟来到襄水虹桥区“定住”下来,开始在虹桥一带的小街小巷,向那些做着小本买卖的生意人,强行收取保护费。再后来,苟文虎又慢慢地壮大成了一股豢养着100多号打手,几乎笼罩整个虹桥区的地下势力,苟文虎自然就成了这股地下势利的王。成了王的苟文虎,不仅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那些买卖人,甚至还公然做着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勾当。他们除了依旧向辖区的买卖人收取保护费外,还拥有自己的生意,诸如发廊、酒吧、歌厅、饭店之类。当然,苟文虎也知道,这是个法制的社会,他们的许多勾当是不合法的,必须要有有关部门的保护才行。于是,苟文虎便学着用金钱去贿赂有关部门中能够庇护他们的人员。有了保护,苟文虎做起事儿来,就更加地嚣张跋扈,更加无所顾忌。
这会儿,苟文虎听苟文豹说有一男一女,不仅在他的地盘儿上打伤了自己的兄弟,而且还是,听了他苟文虎的名号之后,依然不认怂,甚至跟他苟文虎叫板,骂他苟文虎狗玩儿,说他来了照样被收拾。苟文虎感觉这是在公然挑战他的权威,侮辱他的尊严,不把他这个地下王放在眼里。他觉得令武龙和令文凤这对不识时务男女,很是扫了他的面子,打了他苟文虎的脸。苟文虎感觉甚是不爽,他一定要找回场子,替兄弟们除了这口恶气。不然,他就不是这帮兄弟们的虎爷,也不配做这帮兄弟的虎爷。于是,他就气冲冲地,带着几个自认为的高手,和一帮打手找了过来。
“哼!你个烂瓜蛋子!要老子不走,也行!刚才小爷吃烤串儿,被你们这帮小王八羔子给搅和了,没吃过瘾;既然你这个大王八羔子来了,就给小爷大方点儿,再请小爷吃几串儿!”令武龙见苟文虎那气势,不由轻蔑的一个冷笑,随手把秦冰凌向身边拉了拉,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
“你他娘的,还想吃烤串儿?吃屎去吧!”看样子苟文虎也不是一个善于打嘴仗的家伙。他听了令武龙的话后,气得张大嘴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直接大骂一声,对后面一个身材像狗熊一样强壮,袒胸露怀,满是纹身,一脸络腮胡须的家伙吼道:“大雄!上!把这狗杂碎废了!把那女子给老子抓回去!老子要好好和她交流交流感情,体验体验温柔!”
“好勒,虎哥!”那个被苟文虎叫做大雄的家伙答应一声,便双手抱在一起揉捏,只听指关节发出“啪啪”地响声。然后,那家伙又双手伸出,在那颗猪头似的光溜儿脑壳上抹了一圈,接着,便呼地一个“前腾跃”,跳到令武龙的跟前,右手紧握成拳,一个“攥拳”,直捅向令武龙的面门。那气势,有如长虹贯日;那速度,有如电光一闪;那力道,有如奔雷出谷。要是被击中,即便是练过把式的人,不死,也得受伤!要是普通人,那就更不用说了:必死无疑!
可令武龙不是普通人:他不仅练过把式,而且他练的还不是一般、二般的把式。他练的,都是一些极其强悍的杀人技——是在无数次血与火的战斗中,练出来的杀人技。在战场上,面对数倍于他的强悍敌人,甚至是西方的雇佣兵团、恐怖分子,他也能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将敌人一一剿灭干净。他的战斗力,岂是苟文豹、苟文虎这些社会混混儿,社会垃圾可以相比拟的。
此时,令武龙见那个叫做大雄的家伙,铁榔头似的拳头袭来,嘴角不觉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他不慌不忙,待大雄的拳头距离自己的鼻梁不足10公分的时候,右手飕地一出,硕大的手掌忽的包裹住对方击来的拳头,稍稍一用力,只听“叭”地一声,骨头碎裂的细切响声,便从他那握住大雄的手掌中溢出,大雄便喊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啊!我的手!我的手!”“砰!”没等大雄的嚎叫声停止,令武龙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把他踢倒在地,大雄那狗熊般的身体,滚出四五米之外。
“老子跟你拼了!”大雄躺在地上,满眼的错愕:“这,这怎么可能?!这家伙就平平常常一个农民工,咋有这样的实力,一拳就把自己打飞咧?”大雄一百个不服,也是一百个不信,他不信这个平常无奇的农民工,真的有这样强悍的实力。他忍着剧烈地疼痛,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抹去嘴角的血渍,狼嚎似的大叫一声,又扑向令武龙。他手不能用力,便改用腿——因为,他曾经跟着一个江湖耍把式的师傅,学过一套所谓的“穿云腿法”。虽然他性格顽劣,没有练成;但练过总比那些完全没有练过的普通人要强劲得多。大雄见令武龙捏碎了他的右手骨后,依然平淡无奇地站在他的对面,用一种蔑视的眼光看着他。他简直恼怒到了极点,一个跨步,冲上前去,右腿一挥,右脚一脚猛地踢向令武龙胸前。那一脚,大雄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迅疾如雷,气势磅礴!见令武龙似乎没有做出接招儿的准备,他的面部随着那脚的踢出,不禁露出一股得意的鬼笑。
但事实往往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大雄的笑容还没有完全展开的时候,却见令武龙也是呼地一挥右腿,右脚正好一脚踢在了大雄踢来的右腿小腿骨上,又是“嘎嘣”一声骨头的碎裂声,伴着大雄“啊”地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大雄的小腿,便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肿胀,疼得大雄几乎掉下泪来,额头上汗珠子直往下滚。他的身子不听使唤地向下一歪,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往后,即使是手和腿的骨头能够续上,恐怕也要落下终生残疾,这腿真的是废了。
令武龙瞅着躺在地上嚎叫的大雄,冷“哼”一声,拉着秦冰凌的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屑一顾瞅向苟文虎和他带来的那帮手下,一股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势,令苟文虎和他的那帮狗仔子们面面相觑,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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