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三卅坑的秘密
更新时间:2019-03-16 23:03:28 | 本章字数:8342
秋天的夜,相对来说,比夏天略长,太阳还没有升起,周围已经天光大亮,一条温露露的舌头,在洛温西利的脸上舔来舔去,洛温西利瞬间大惊,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睁眼一看,原来是昨天被他从斜坡上扔下去的那条狗,这家伙浑身的皮毛,被露水浸得湿露露的,这条狗对着洛温西利摇头晃脑的尽力讨好洛温西利。
“你倒是好,还一点都不记仇,昨天我把你扔下去,是因为你不识时务,都是说狗命长,看来还真是,既然你能从这些毒物的身边逃走,说明还是有可用之处,就把你留着吧,以后识相点,别再乱叫”,洛温西利摸着狗头说。
这条狗倒像是通人性,翘着尾巴,瞪着小眼睛很受教的盯着洛温西利,不住的点头。
“西利,这么早你就醒了?”,身边传来龙迪尢的声音。
“咱们去边上看看去”,龙迪尢说。
“是,国师”,洛温西利回答。
“睡这么死,蜈蚣把你叨走了都不知道,起来了”,洛温西利小声对着黄丕骂着,然后踢了他一脚。
黄丕极不情愿的爬了起来,视界很开阔,西边隐隐约约的有一队人马,向着这个方向行进。
“西利,那边是不是有一队人马朝咱们走过来了?”,龙迪尢问洛温西利。
“像是人影,不过太远,有点模糊”,洛温西利仔细的望了望,回答龙迪尢。
“我昨天晚上还一直在担心,这三条畜牲会兴风作浪,一直没有睡踏实,你看他们现在老实多了”,龙迪尢指着困在木笼里的三条蜈蚣对洛温西利说。
“我昨天晚上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养神,没有真正的睡过,还好,托国师的福,一夜风平浪静”,洛温西利接着龙迪尢的话。
“你看那片绿藻地,被生石灰这么一折腾,绿藻全没了,就剩下些红黄色的泥浆,那些浮在上面的水蜈蚣,还真像国师你说的蚯蚓”,洛温西利继续说。
龙迪尢认真的看了看,然后两人很有默契的一笑。
“它们好像不怎么动弹了,不再像昨天那么有活力了,估计现在主动攻击是不大可能了,自卫的能力它们还是有的,毕竟它们有毒液嘛”,龙迪尢有些满意的接着洛温西利的话说,望着那些缓慢移动的水蜈蚣,其中还有一两条小的,翻起了白色的肚皮。
“他们现在不动弹了,也许是昨天吃撑了,或者谁的肉有毒呢?”,黄丕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洛温西利身旁,他接着龙迪尢的话回答。
龙迪尢看了他一眼,洛温西利瞪了他一眼。
“国师,早,我有说错话吗?”,黄丕一副无辜的样子对两人说。
“你去把所有人叫醒,那边送补给的人来了,让大家准备吃早饭,吃的时候让人检查一下,有没有毒”,龙迪尢对着黄丕吩咐。
“是”,黄丕回答,然后转身去叫醒丘波,和那些还在睡觉的护卫。
一行人吃过早饭,赤坦虚带着约200人的队伍,来到龙迪尢身边。
“国师,我们赶得还算及时吧”,赤坦虚问。
“及时,时间正好,安排你手下的人尽快吃早饭,今天把这毒物运回去,我有大用”,龙迪尢对赤坦虚说。
“你都带了些什么过来?”,龙迪尢问赤坦虚。
“生石灰,我几乎全搬过来了,他们每人扛了一小袋,还有木板,还有昨天晚上连夜赶工才完成的铁皮笼子”,赤坦虚说完,回转身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奴隶队伍。
“带我去看看笼子,那木笼里困住的毒物,很凶猛,铁笼要结实些才好”,龙迪尢对赤坦虚说。
“国师请随我来”,赤坦虚对龙迪尢说。
龙迪尢跟着赤坦虚,来到两辆马车前,仔细观看着这两个铁笼,铁笼长约3米,宽约2米,高约1.5米,都是用宽约2公分的铁条编织,只留出5公分左右的格子,在笼子的正前方留有一个宽约70公分的推拉活动锁。
“不错,做得很好,辛苦了”,龙迪尢拍了拍赤坦虚的肩膀说。
“国师夸讲了”,赤坦虚微微的躬着身子说。
“西利,你来一下”,龙迪尢对着洛温西利招了招手。
洛温西利小跑着来到龙迪尢身边。
“我给你部署一下今天的任务,今天,你们要越过那片草藻地,木板和生石灰,我都给你带过来了,你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带人过去查验一下,看看这草藻地里的泥浆是怎么来的,这很重要,办完以后,咱们再接着回来,想办法把木笼里的蜈蚣转到这铁笼里来”,龙迪尢对洛温西利说。
“你他妈的,真会坑人,冒险的事,都让我一个人去冲锋陷阵,你们就在上在看热闹,我欠你的,还是怎么着啊”,洛温西利在心里暗暗的骂着龙迪尢。
“不能同时进行吗?我带人去查验泥浆地,然后你们这边再找人转移蜈蚣?”,洛温西利有些推托的问龙迪尢。
“这毒物看起来老实了,它们经过一晚上的休整,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谁都不清楚,如果你们在前面查验,我们在后面转移这些毒物,要是不小心跑出一条来,你们的前方可是这些毒物的老巢啊,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娜椰夫人交待?”,龙迪尢说。
“不管你怎么解释,反正我他妈听在耳里,心里都感觉别扭”,洛温西利心里暗暗骂着。
“感谢国师的体谅,我就去办”,洛温西利说完就要上去招呼奴隶下来干活,被龙迪尢一把拉住了。
“别冲在最前面,自己放机灵点,有这么多奴隶,有我给你撑腰,你只需要用你的专业知识来牵个头就行”,龙迪尢将洛温西利拉到身边说。
洛温西利顿时觉得心里好感动,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龙迪尢鞠了一躬,龙迪尢也点点头,示意他去办。
“丘波,找20名奴隶,分成两拔,每人扛一袋子生石灰,洒在那片泥浆里,第一批人洒完,第二批人轮流着上,多洒一下”,洛温西利吩咐丘波。
“是”,丘波答应着,一溜烟的去召集人手,他从两拔先后抵达的奴隶中,挑选了20名,身体强健的奴隶。
按照洛温西利的要求,往草藻地里洒生石灰,将整个草藻地,厚厚的铺了一层,生石灰冒着烟,将泥浆煮得有些沸腾,洛温西利依旧站在斜坡之上观看。
“我原以为这些水蜈蚣,还会闹腾一阵子,你看,生石灰把它们身上灼伤了,它们也只是象征性的扭动一下,看来咱们这片垦荒之地,生石灰必须要多多备下,以备不时之需啊”,龙迪尢对洛温西利说。
“期初只是试一试,没想到这法子还真管用”,洛温西利笑着回答。
龙迪尢也很开心的笑了笑。
20名奴隶沿着草藻地,踩着铺设的木板,在前方开辟出了一条宽约1米,长约50米的通道,然后他们站在开辟出来的通道上,继续向草藻泥浆里抛洒生石灰,除了泥浆更加沸腾,也不见得有什么异样的动静。
“洛温先生,我们的人在前面探查了一番,没有看见什么异动,通道应该安全了”,丘波跑上来,对洛温西利说。
“让他们再搬一些生石灰,到草藻泥地对岸,向前再推进一些,离那座绿色的土丘保持50米的距离,再按照这样的要求,洒上生石灰,前方有任何发现回来报告我们,包括发现了水源”,洛温西利依旧站在斜坡上对丘波吩咐。
丘波按照洛温西利的吩咐,在草藻地对面,站住了脚,也堆码了近二十袋生石灰,奴隶也按照要求向前继续洒生石灰开路,洛温西利远远的观看着。
一名奴隶有些好奇的停了下来,招呼另外一名奴隶过去观看,紧接着,三,四名,聚在了一起,指指点点,不长时间,丘波便气喘喘吁吁的跑上来。
“什么事?把气喘均匀了再说”,洛温西利对丘波说。
“洛温先生,我们发现疑似的水源痕迹”,丘波说着用手指向那群奴隶站立的地方。
“带我去看看”,洛温西利对丘波说,然后一把抓住黄丕的肩头,黄丕极不情愿的跟着一行人往下走。
虽然有了木板的支撑,毕竟在泥浆地里,人走在上面,还是有一些下陷的感觉,一行人快速通过草藻地,来到奴隶们停留的地方。
洛温西利拔开人群,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洛温西利仔细观察,这些水位退祛后,留下的沙印,一些皮屑组织,若隐若现的,出现在沙印下面,洛温西利拿一根小木棍,轻轻挑开上面的细沙,这些皮屑组织,渐渐显露出清晰的本来面目。
“有些像丝蚰兑的壳”,洛温西利小心的说。
三四只蟑螂大小,长着绿色硬壳的虫子,受到了惊吓,四处逃窜,其中两中,一只朝着洛温西利快速爬过来,另一只,朝着一名奴隶的脚上爬去,洛温西利一棍打下去,这只虫子灵活的躲开,转向黄丕爬去,洛温西利紧接着,又是一棍戳下去,这只虫子再次灵活躲开,这只虫子向上一跳,跳到黄丕的腿上,顺着裤管往身上爬。
“别戳啊,用拍啊”,黄丕一边跳跃着,大声喊叫。
“别嚎了,是丝蚰,昨天晚上咱们看见的就是它们”,洛温西利大声嚷道。
洛温西利连续在黄丕身上,打了三四棍子,最后一下,打中丝蚰,丝蚰的身子断成两段,掉在了地下,头部居然还能动弹。
另一名奴隶的运气就没有这么好了,那只丝蚰爬上奴隶的脚后,由于奴婢没有穿长裤,赤裸着的双腿,成了丝蚰的攻击目标,这只丝蚰,用头前极薄的螯,像刀片一样,划过奴隶的小腿,奴婢负痛,想要把丝蚰从身体上剥落下去,丝蚰密集的触手,牢牢的扣在奴隶的皮肤上,像真空一样牢固,没有办法,奴隶一把掌拍了下去,丝蚰被拍得稀烂,发出恶心的臭味,奴隶的腿开始流血。
“怎么回事?”,洛温西利回过头问。
“被虫子咬了一下”,奴隶回答。
“让我瞧瞧”,洛温西利对受伤的奴隶说。
奴隶用手将血迹擦干,但,血很快又从绿豆大小的伤口中,快速涌出。
“这血流得怎么这么快?”,洛温西利问。
众人都没有回答。
“疼吗?”,洛温西利问。
“不疼,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只是刚才感到害怕”,奴隶回答。
“你回斜坡上去养着,你出血这么多,我怕引来这里,严厉害的主”,洛温西利对这名奴隶说。
“谢谢先生”,奴隶回答,然后返回斜坡。
“这玩艺有没有毒?”,黄丕问。
“应该没毒”,洛温西利回答。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黄丕问。
“按理说,一种虫子,对于自己的防护手段,要么带毒,要么具有攻击性,这玩艺儿叫丝蚰”,洛温西利用木棍,挑起被他打成两段的虫子,将它翻了个身,对黄丕说。
“你看它这大螯,很尖税,很薄,这螯里面还有一个吸盘,跟蚊子的一样,这螯的作用是什么?那就是扒开皮肉,然后把吸盘伸进去吸血,那名奴隶的血,为什么流得那么快?就是这个原因,这螯头上能释放一种酶,这种酶具有稀释血液的作用,一旦这虫子咬上你一口,你在短时间内,肯定会血流不止,这虫子有如此强的攻击性,应该就没有毒”,洛温西利回答。
“你们别小看这玩艺,你们看到它的肚囊没”,洛温西利说着,用棍子将丝蚰的后半段翻了过来,一排密集的触手,长在肚囊的两侧,肚囊呈花白色,肚囊上的皮肤,呈折叠状有些松散。
“这肚囊可以撑得很大,它身躯总长,不过8到10公分,肚囊就占了8成的位置,这长大的肚囊留着干嘛呀?那就是用来储藏的,你想一下,一只丝蚰,可以吸你一中指大小体积的血液,就你这小身板,能招待多少虫子?”,洛温西利调笑着对黄丕说。
“屁话,你这嘴就不能盼着我点好?打个虫子,半天打不准,看看我这身上被打的?”,黄丕说着捞起身上的衣服,皮肤上露出条条红色的痕迹。
洛温西利没有理会黄丕,而是继续沿着沙痕,继续往下细看,他用棍子头挑起一块皮状的组织,仔细的观看。
“这看起来是一种动物兑下来的皮”,洛温西利悄声对黄丕说。
“你们把生石灰袋子拿在手上,围着站成一圈,注意警戒”,黄丕吩咐扛着生石灰袋子的5名奴隶,这5名奴隶,呈一个半圆形,挡在靠近绿色土丘的一侧。
洛温西利继续用棍子慢慢的挑动沙粒,一直挑了近2米长的距离,才停了下来,一个外形似蜈蚣的空壳,显现出来,洛温西利吓得一惊,就势座在地上,旁边的人,也赶就近趴下,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他们保持着警惕四处张望。
“我昨天晚上,看见那座土地丘上,那些巨大的蜈蚣,整个身躯都透着荧光色,它们围着那着那座土丘,来回快速的移动,你觉得他们在干什么呢?”,洛温西利问黄丕。
“你别老是这样端着行吗?问你点正事,干嘛这副德行?”,黄丕有些埋怨的说。
“那些蜈蚣再大,它也是节枝昆虫,也是虫子,也得吃喝拉撒,它们在夜晚,把自己浑身弄得光亮,也就是为了吸引一些小昆虫,然后吃了它们”,洛温西利叹了口气说。
“它们块头那么大,小昆虫够吗?”,黄丕问。
“不够,今天就等着你去填它们的肚子呢”,洛温西利笑着对黄丕说。
黄丕白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没想到这玩艺儿兑的皮,比蛇皮还大,看着这些皮,真让人滲得慌”,黄丕对洛温西利说。
“你仔细看,发现什么问题没?”,洛温西利说着,将那张兑下来的空壳,用木棍挑着,放在黄丕面前。
黄丕还是吓得往后一缩。
“看你那点出息,这是皮囊而已,遇见真家伙,你的魂恐怕都不在了”,洛温西利白了黄丕一眼说。
“我打小见到这些虫子,心里就肝颤,你别拿这玩艺儿,来恶心我成不?”,黄丕对洛温西利说。
“我准备把你培养成我的副手,我现在,正教你呢,你还不用点心?”,洛温西利对黄丕说。
“别了,如果经常面对这样的凶险,我宁愿回家种地,喝小米粥去”,黄丕有些不服气的回答。
“存心的是吧?”,洛温西利斜了黄丕一眼对他说。
“我眼拙,看不出什么道道,你还是给我们讲讲,一样的,你讲之前,能不能把这拿开?”,黄丕声音有些结巴的对洛温西利说。
洛温西利将这具蜈蚣空壳,重新挑起来,对着天空。
“你们看,这具空壳的尾部和背部,跟草藻里的水蜈蚣是一个色的,这脑袋上的颜色却是陆生蜈蚣的颜色,这说明了什么?”,洛温西利低声问。
“别卖关子了,快讲吧,别在这儿磨矶了,多待一会儿,我这儿都快跳出来了”,黄丕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这说明,这土丘里住的蜈蚣和草藻里的蜈蚣是一个体系的,都是属于节虫类的,这些水蜈蚣生长过程中慢慢的兑皮,将自己的皮肤组织,兑变得逐渐硬实,以适应陆地的摩擦,你没看见那些陆生蜈蚣立起来的时候,腹部是黄白色的吗,而水蜈蚣是纯白色的吗?”,洛温西利说。
“有点道理,昨天下午,看到它们,把奴隶当作礼物,推过来,送过去的,原来他们不仅是亲戚,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家子啊”,黄丕恍然大悟的说。
“确切的说,这草藻地里的,应该是这些陆生蜈蚣的幼虫,它们是通过这条通道爬上岸的”,洛温西利补充着说。
“你能解释一下,别的土丘为什么都是黄红的,唯独这座土丘是绿色的呢?”,黄丕问。
“这个简单,昨天晚上我观察过,这些毒物到夜里身上会发出绿色的荧光,这就表示它们的身体内,分泌出的,是这种带荧光的粘液,来作为自身皮肤的润滑剂,这种润滑剂,附着在土壤上多了,土壤自然就会改变成与它们粘液相类似的颜色,它们为什么怕生石灰啊,生石灰会附着在它们身上,从他们背上的细缝里钻进去,吸走它们的水分,并且附着对它们进行灼伤,明白了吧”,洛温西利对黄丕说,黄丕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洛温西利没有理会他它,站起身。
“在场所有人,每人都拎上一袋生石灰,顺着这条细沙印迹,慢慢往前走,记住不要靠近绿土丘,放轻脚步”,洛温西利对在场所有人低声说。
每个人都扛上了一袋生石灰,排成一列,顺着印迹,慢慢往前走,往东南方向,走了近200米,沙印消失了,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面积约为300,400平方米的,一个干涸的水塘,这个水塘呈锅底形,水塘的最高处与草藻地保持着平行,依稀可以看见在水塘的最高处,还留有一些,水位退却的留下的印迹,在塘底约20平方米的面积,还有一些绿色的水。
洛温西利做一个姿势,示意大家都蹲下。
“这附近,就只有这一处,绿藻地和绿色土丘,原来是这个水塘,在滋养着的啊,这蜈蚣本来就喜欢阴湿的地方,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它们才聚集到了一起,我也一直纳闷,它们的生存能力,如此强悍,人类都要退避三分,它们为什么不离开这儿,去别处发展呢,原来是老天爷,只把水源定在了这里,它们离开了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呢”,洛温西利自言自语的说着。
“这水怎么是绿色的呢?”,黄丕问。
“水不是绿色的,是水里的蜈蚣太多,密密麻麻的挤满,不信,你仔细看”,洛温西利指着水塘的底部说。
这时候,水塘的底部动了一下,整个水底,一起晃动起来,一名奴隶当场吓得口吐白沫,瘫软了在地上。
“走吧,你真想到蜈蚣肚里,看看它们的内部结构啊?”,黄丕有些焦急,带着气恼的语气,对洛温西利说。
“别怕,它们上不了岸的,你看还有几条正在兑皮,兑皮的更是不敢动”,洛温西利对黄丕说。
“哪儿啊?”,黄丕问。
“你看到那些,约2米长,略为隆起的地块没?它们一头扎进水里,一头在岸上,为什么那么笔直的?那就是蜈蚣在兑皮的时候,要尽量保持身形的完整,要不然兑皮出来后,背部会变形的,这些兑皮的蜈蚣才是我们真正的威胁”,洛温西利解答着。
“我们都尊称你头了,陛下也批准了,你就别再卖弄你的学问了,那边还有正主呢?”,黄丕带着哭腔对洛温西利说,然后指了指旁边的绿色土丘。
“放心,生石灰掩盖了我们身上的气味,昨天,它们吃过生石灰的亏,它们的记性比你好”,洛温西利安慰着黄丕。
“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你想干什么,咱们都快点吧,别在这儿摩蹭了,西利哥,我求你了”,黄丕有些坚持不住了。
“好,咱们速战速决,咱们不要发出声响,把生石灰的袋子,都扔到水里去,留下两袋应急,快点,扔了后就趴下,看看热闹”,洛温西利对众人。
黄丕和丘波把生石灰袋子,放在了洛温西利面前。
一袋袋生石灰被扔进了池子里,溅起一朵朵浪花,紧接着就在水里沸腾起来,就象是一锅油炸鳝鱼,沸腾的水将这些水蜈蚣,驱赶得在水里四处乱窜,有一些实在受不了水里的高温和腐蚀,直接窜上了岸边,然而,水生物种,想要一步登天,到陆地上来生存,造物主是不允许的,它们徒劳的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滚回水里,接受命运的最终归属。
正在兑皮进化的蜈蚣,也没能逃脱,受到刺激的它们,忍受不了疼痛,秃自的扭动着身躯,十几分钟后,水池里平静了下来,不再沸腾,水蜈蚣也不再挣扎,众人默默的看了一会儿。
“走吧,咱们可以回去复命了”,洛温西利拍了拍趴在地上的黄丕。
黄丕如同获得大赦一般,跟在洛温西利的身后,奴隶扛起地上的两袋生石灰,跟着一起往前走。
“你们继续洒生石灰,把这帮毒物困在绿土丘里,记住铺到近50米的样子,就别再往前走,防止它们狗急跳墙”,洛温西利有些兴奋的说。
“它们怎么会待在那种地方,水干了,它们不就死了吗?”,黄丕问洛温西利。
“物种都有智慧的,只是它们的智慧,我们不能理解而已,面对大旱,水位退却,一部分水蜈蚣选择了,留在原来生活的池塘,一部分另觅佳境,这样,成活的成功率要高一些”,洛温西利回答。
“你怎么知道他们以前生活在池塘?”,黄丕问。
“猜的,池塘面积大,而这片草藻地是,池塘的最边缘位置,溢出来的水浸润出来的,种群的生活,肯定会选择稳定的生活环境,池塘面积大,水深,当然是最主要的生活环境”,洛温西利回答。
“你还别说,这帮畜牲,还真是有智慧,你看它们,闻到了人味,就在那儿左右摇摆不定,它们在纠结,究竟出来还是不出来呢”,黄丕指着那座绿色土丘里有一些冒头的蜈蚣对洛温西利说。
“它们是靠嗅觉的,这生石灰,咱们闻着都刺鼻,它们也一样”,洛温西利回答。
“你看,它们在窜门子呢”,黄丕指着那些从洞的一头,爬向洞的另一头,不时直起身子,伸出触须张望的蜈蚣说。
“走吧,现在胆子这么肥了,刚才不是屎都快吓出来了吗?”,洛温西利踢了黄丕屁股一脚,对他说。
两个人在回程越过草藻地时,也向草藻地里回看了一下,草藻地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条水蜈蚣,它们基本都是肚皮朝天,还有一些抖着身躯,身上被生石灼得千疮百孔,估计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胜利属于咱们,关在笼子里的这三货,要是不老实,我就一袋子生石灰,给它伺候过去”,黄丕很有底气的说。
“对面的,洒完就赶紧回来”,洛温西利对丘波喊。
丘波对众奴隶挥了挥手,一行人也悄然无声的跟着上了岸。
洛温西利跟黄丕一起来到斜坡处。
“去查看了吗,有没有地下水?”,龙迪尢问洛温西利。
“没有地下水,那片草藻是,从一个干枯的小水塘,在水丰盈的时候,溢出来形成的,那个小水塘也干枯了”,洛温西利回答。
“起初,我还抱有多大希望,以为,发现了地下水源,垦荒的难题就基本解决了呢,算了,咱们还是先把那三条毒虫,转移到铁笼子吧”,龙迪尢说。
“赤坦虚,这个笼子你比较熟悉,里面毒虫的转移,你来办”,龙迪尢对赤坦虚说。
“这些毒虫,很是凶猛,你看见那草藻里,躺着的尸体没,这就是它们的杰作”,龙迪尢补充着说。
“多谢国师提醒,我注意就是了”,赤坦虚回答。
赤坦虚指挥奴隶,将铁笼子抬下斜坡。
“来,都过来,咱们先弄这一条”,赤坦虚对派下来的10名奴隶吩咐。
赤坦虚指挥奴隶,用木棍,一根一根的横着插进去木笼,将蜈蚣与活动的木闸隔离开,然后用斧头,砍断两根活动木闸的木棍,让露出的空洞和铁笼的闸门对正,再从侧面将铁笼的闸门拉开。
奴隶慢慢的拆开,隔离的木棍,被关了一夜的黑色蜈蚣,或许是由于身体有伤的原因,这条黑蜈蚣,不怎么动弹,任凭奴隶怎么用木棍敲打,它就是纹丝不动。
“点个松油火把,放在它头前面,看它退不退”,赤坦虚对一名奴隶说。
奴隶拿来一个火把,慢慢的靠近,黑色的蜈蚣,它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顺着预留好的空间,缓慢爬入铁笼,一旁的奴隶快速关上闸门。
木笼里只留下一条浑身发黑的死狗。
“现在移动这两条蜈蚣的笼子”,赤坦虚对奴隶吩咐。
相同的步骤,相同的结果,这两条蜈蚣自打进入铁笼子以后,就开始相互掐架。
“昨天晚上,它们都没有掐架,怎么现在开始掐了?”,洛温西利问龙迪尢问。
“这些畜牲还是有一定的灵性的,那条个头小的,是被个头大的推了进去,然后两条才被关在里面的”,龙迪尢有些笑意的说。
“把它们拖到马车上,回程,把木笼子也带上”,龙迪尢吩咐赤坦虚。
二三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发,向着赛图夫的大本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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