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裙摆下的阴谋
更新时间:2019-03-16 23:05:53 | 本章字数:28570
丹增在德里克的装卸码头上,看着雷老大指挥着伙计搬运粮食。
“上个月15吨,这个月10吨,这弄不好啊,下个月就只有5吨粮,这迪丽堤来了之后,各种手段齐上阵,真还有些招架不住啊,得想个法子,灭灭他的气焰”,丹增心里在默默的想。
“小林子,你过来一下”,一个在一旁协助监督装船的伙计,跑了过来。
“我交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丹增问小林子。
“前些天,我一直暗地里跟着迪丽堤,他平时主要跟朝庭里的莫洛列交往甚密,然后喜欢去一个叫云水阁的小酒馆”,小林子低声说。
“这个小酒馆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他怎么老是往那里跑”,丹增问小林子。
“这个小洒馆,实际上是一个暗娼的妓院,去那里的人非富即贵”,小林子回答。
“他一个人去?”,丹增问小林子。
“有时候一个人去,有时候拉着莫洛列一起去”,小林子回答。
“跟朝庭官员交往的事,你记下来就行了,别对外声张,咱们这些生意人,都还指望着,这些官员有点爱好,如果他们都成了庙里的和尚,清心寡欲,咱们活动的空间,就不大了,事就难办了,这些官员表面上看是一个人,实际上,他们时时处处都是一个完整的群体,你得罪了他们中的一个人,你就得罪了一群人,你就没路可走,知道吗?”,丹增对小林子说。
“好嘞,我记住了”,小林子回答。
“除了莫洛列还有谁?”,丹增继续问。
“还有一个老头,叫施图亚”,小林子回答。
“你别,一口一个,老头,老头的,那是肯特亚的外交大臣,身份金贵着呢”,丹增接过话题说。
“怪不得呢,那个迪丽堤对施图亚,俯首贴耳的”,小林子接着说。
“这个老头,来德里克,得有半个月了吧,往常都是,来几天就走了,现在怎么待这么长,难道他要在这里常住下来?”,丹增有些自言自语的问小林子。
小林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雷老大,你装好船,小林子跟船,你们到了肯特里斯码头交付完毕,他跟船回来”,丹增对站在船上指挥装船的雷老大说。
“好的,丹增小姐”,雷老大回答。
“他们装完船,你就跟船走,办理好交接,你就回来,我还有事要安排你做”,丹增对小林子说。
“好嘞”,小林子回答。
一辆马车,在不远处驶过,引得小林子一阵张望。
“你看那辆马车,就是施图亚的”,小林子说着,然后指了指从广场经过的马车,对丹增说。
“他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往哪里赶啊,我跟着去看看,这里就交给你了”,丹增说完,拍了拍小林子的肩头,然后叫过一辆马车跟了上去
施图亚的马车停在了皇宫门口,丹增也随后赶到,施图亚下车后,被护卫领往一楼,夕坎斯的议事大厅,丹增习惯性的往里面瞧了瞧。
“你站在门口,是要进去呢,还是想出去?”,公主夕如初从皇宫后门走过来的时候,看见丹增在门口徘徊,于是走上去问。
“我是过来找公主的”,丹增红着脸撒着谎。
“你啊,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我对你还是有些了解的,你看你这小脸红得喔,跟猴子屁股似的”,公主打笑着对丹增说。
“刚才进去那个施图亚,你是跟他的梢吧,为什么不名正言顺的进去呢,来吧,跟我进去”,公主说完拉起丹增走进议事厅。
她们俩在一根圆柱子旁,静静的旁听。
“施先生这段时间在德里克住得开心不?”,夕坎期问施图亚。
“谢谢殿下关心,这段时间住是住得开心,外臣的心情,就是高兴不起来啊”,施图亚说。
“喔,施先生这是为何啊?可有什么烦恼之事,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开导开导”,夕坎斯问。
“这事啊,还真只有殿下,才能帮我解疑”,施图亚回答。
“先生,请说”,夕坎斯说。
“自从我两国,建立正式外交关系以来,丝亚小镇至百果里之间的边境,我方已经退出,贵方已经进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前段时间,我们收到消息,在丝亚小镇,靠近杜姆拉一侧,被杜姆拉的骑兵驻防了,他们三天两头的移防换防,跟赶集差不多,热闹之极,这块地,是我王为改善我们两国的双边关系,而捐献出来的,贵国何以将它国领土,作为自己的人情来赠送呢?”,施图亚问。
“你说的是这事啊?确实有那么回事,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两国之间,地块交割,都是本着你情我愿的意思来做的,就如嫁出去的人妇,是别人家的人了,娘家人不再好干涉,她跟谁好吧”,夕坎斯回答。
“听殿下这意思,是贵国有意而为之了喔,这可是破坏友盟约之事啊”,施图亚问夕坎斯。
“这倒不是这个意思,这事啊,要怪,就全怪杜姆拉的洛利二世”,夕坎斯说。
“这是贵国的领土,难道杜姆拉也想染指?”,施图亚问。
“染指倒是谈不上”,夕坎斯回答。
“喔,外臣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还请殿下指明”,施图亚说。
“好,我来跟你说道说道,起初吧,那块也,是我们军队在驻防,后来,杜姆拉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说是要跟我们搞一次联合演练,演练一二天后就撤回去,我们当时也没有太在意这个事,可是,演练搞完了,他们就楞是不走了,我蒂比里斯国家贫弱,怎么敢跟他们理论,后来,他们就不断的派兵来轮防,跟自己后院一样,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既然,施先生今天提出来了,也省得我来找施先生谈这个事,要不,施先生,您出面,把杜姆拉的军队劝回去,人不多,也就10来个人,这样,蒂比里斯也安心,肯特亚也放心,杜姆拉也老实了,施先生若把这事办成了,咱们三国,可都要记施先生头功一件啊”,夕坎斯一本正经的说。
“既然,殿下提出,要我来办理此事,外臣就张场一回,借殿下的威名,去跟杜姆拉的国王谈一谈”,施图亚对夕坎斯说。
“如此,就有劳先生,先生若办成此事,我必定,大摆宴席,感谢先生的全力扶助”,夕坎斯对施图亚说。
“我们两国建交不容易,为推动这个事情,施先生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我们垦荒,施先生也送来了这么多的银元,这让我很动容啊,个人也好,国家也罢,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除了向肯特亚的女王陛下表示感谢以外,对于施先生,我也准备了一些薄礼,还请施先生效纳”,夕坎斯对施图亚说。
“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外臣是肯特亚之臣,岂敢受蒂比里斯储君之礼,如果这消息传到了女王陛下和泰格尔殿下的耳里,外臣必遭重罚,外臣实在受之不敢”,施图亚说。
“在家不会迎宾客,出外方知少故人,我现在,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送间宅子给先生,现在,咱们两国刚建交,行馆还未修建,总不能,让先生一来,就住客栈,那还算什么,待客之道?况且,我为先生所选之地,也是静修安身之所,这是基于,我对先生的一片感激,不附加任何条件的,请先生不要多想”,夕坎斯说。
“这个”,施图亚一阵沉吟。
“先先,请随我来,你先看看,再决定何如?”,夕坎斯见施图亚有些犹豫,走到施图亚身边,拉起施图亚的手往外走。
来到楼下,夕坎斯扶施图亚上马,没有带侍卫,往东边,一处植被茂盛的园林骑去,公主和丹增也骑上马,另外两名侍卫,跟在公主和丹增的身后,略为保持一段距离,不近不远的跟随着。
“殿下就咱们两人两骑,你不怕有人另有企图吗?”,施图亚问夕坎斯。
“邱先生担心我的安全问题吗?这里是我治下的国家,臣民都是我治下的臣民,我对臣民好,自然会受到臣民的拥戴,如果我对臣民不好,即使,我天天坐在皇宫里,不出门,也一样不安全,所以,我的安全,完全在于我自己,而不是外在因素”,夕坎斯说。
“如果我对我自己的地盘,都没有信心,何来的对蒂比里斯有信心,施图先觉得我说得可对?”,夕坎斯反问施图亚。
“殿下亲自护送我前去看宅子,这样的盛情,外臣确实有些汗颜,常言道,人情莫道春光好,只怕秋来有冷时,殿下送出这么厚重的礼,只怕将来有一天,我们之间不睦,女王陛下知道了这个事情,会对我有所责怪”,施图亚有些担心的说。
“家父为君,在下为臣,从来都是刚直不阿,不做那敲三诈四,之鼠辈事,我只身带先生前往,赠送与你的宅子,也是为先生着想,我送先生之礼,先生无需挂怀,仅是作为朋友之间的情谊,不牵扯第三方利益,在朝堂之上,先生该代表肯特亚力争的,也不要有所顾虑,你看就在前面”,夕坎斯对施图亚说。
两人驻马停下,来到半山腰的一处独幢宅子前,这是一处四合院的宅子,青砖绿瓦,收拾得很干净,空心苑三个字显得很飘逸。
“这处宅子,是我以前修建的一处行院,仅作秋游牧猎之用,现在,国事繁忙,这宅子也就闲了下来,反着空着也就空着,先生放心收下便是,道路交通略有不便,还请先生不要嫌弃,我会让人从这里修一条平坦的普通小道,以供先生方便使用,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施先生虽年事已高,还在为国事奔走,就凭这腔精神,也是我的楷模”,夕坎斯对施图亚说。
“殿下客气了,能得殿下如此看待,外臣,定当为两国情谊之事,尽力奔走,以前,我们两国,确实有很多不快,外臣确有让两国交好之心,殿下这份礼,我收下了,外臣谢谢殿下,不过,让那杜姆拉撤走情报站之事,外臣却是退不得半分的”,施图亚对夕坎斯说。
“好,我们这就回去,我亲自给洛利二世写书信,让他撤走情报上,不要在我们两国之间设置障碍”,夕坎斯对施图亚说。
“外臣,谢谢殿下”,施图亚给夕坎斯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骑上马,往回走。
施图亚往回走时,遇见了公主和丹增以及两名侍卫,施图亚在马背上对两人拱了拱手,然后离开。
“你们俩在大厅的时候,就一直在旁听,堂堂一国的公主,竟然还学会听墙根?是不是有失风度?”,夕坎斯对站在不远处的公主和丹增说。
公主和丹增一起走了过去,公主没有吱声,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殿下,我们不是有意偷听,只不过碰巧而已”,丹增解释。
“嗯,是够巧的”,夕坎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真让施图亚去找洛利二世?”,公主有几分俏皮的问夕坎斯。
“上马吧,咱们边走边说”,夕坎斯对两人说,然后带头往回走。
“他要去找,就去找呗,洛利二世又不是傻子,施图亚如果真去找了,他就真成了傻子”,夕坎斯说。
“施图亚倒是不傻,而是授意他这样问的人傻”,公主夕如初接着说。
“你说的是肯特亚皇庭?他们也不傻,自己的领土,虽然被划给了我们,人家也不是真心实意想给,这好比一个大人给一个小孩一堆黄金,让他抱着,但在实力面前,这堆黄金,并不属于小孩,小孩只是暂时保管,好尽心尽力为他做事”,夕坎斯说。
“所以我们就把杜姆拉拖进来?”,公主悄声在夕坎斯耳边问。
“不是我们拖他进来,杜姆拉一直想东出,不就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吗?”,夕坎斯回答。
“我们才跟肯特亚新近建交,对于他们的内部事务,还没有办法,传递一些有用的消息出来,这是我目前最为头疼的”,夕坎斯接着说。
“殿下,我倒是有一个人选,这个人,不仅能接近肯特亚的高层圈子,并且,现在还在咱们蒂比里斯境内”,丹增插进了话。
“喔,是谁,说来听听”,夕坎斯很惊奇的问。
“就是施图亚儿子的小舅子,迪丽堤,他就在德里克”,丹增回答。
“你说的是从肯特亚过的粮商迪丽堤?”,公主有些疑惑的问。
丹增认真的点了点头。
“只怕他不愿意啊?”,公主有些失望的说。
“他愿不愿意没关系,咱们只要把套,下在他身上,他只要钻进去了,不管愿意不愿意,他都得按照咱们说的办”,丹增说。
“说说你的计划”,夕坎斯对丹增说。
“这个人虽然说是粮商,但,人年轻,好冲动,喜欢美女,经常去一个叫云水阁的小酒馆”,丹增说。
“这个云水阁是干什么的?”,夕坎斯问。
“就是男人去享乐的地方”,丹增红着脸回答。
“喔,就光凭这一点,我们无法控制住他啊”,夕坎斯说。
“就凭这一点肯定不行,不过,一个人的坏习惯,终究会给自己惹上大麻烦”,丹增回答。
“你懂得还真多,跟谁学的?娜椰古丽?”,公主有些满意的问丹增。
“一些是,一些是自己总结出来的”,丹增笑着回答。
“把你的计划说得完整点”,夕坎斯来了兴趣。
“我们先派人接近他,然后投其所好,把他引到,咱们蒂比里斯的律法范围内来,比如说跟宫女私通,窃取朝庭情报之类的,反正帽子扣得越大越好,咱们就可以随性而为了”,丹增小声地说。
“你这么做,不单纯是为了,咱们获取肯特亚消息,而主动帮的忙吧”,夕坎斯问。
“绝大部分是”,丹增回答。
夕坎斯笑笑,点了点头。
“你来安排吧,时机成熟了,你找我或者找她说一下就行”,夕坎斯对丹增说完,用手指了指夕如初。
“是”,丹增点头回答。
施图亚回到迪丽堤的住处以后,发现迪丽堤正在清算帐目。
“表叔,你回来了,今天去找夕坎斯谈得如何?”,迪丽堤头也没抬的问施图亚。
施图亚坐下,没有吭声。
迪丽堤停下手里的活计,坐到施图亚的对面,给施图亚泡上一杯茶,然后也给自己泡上一杯。
“表叔,怎么了?不顺利?”,迪丽堤再次问。
“你出门在外,不比在肯特亚,这里是蒂比里斯,夕坎斯是储君,这里除了老国王,就数他权力最大,你开口夕坎斯,闭口夕坎斯的,当心祸从口出啊”,施图亚呷了一口茶对迪丽堤说。
“谢谢表叔提醒”,迪丽堤对施图亚说。
“表叔今天与殿下会谈得如何了?”,迪丽堤改了一个方式问。
“去的时候,我就猜到是这个结局”,施图亚说。
“什么结局?”,迪丽堤问。
“踢皮球呗”,施图亚回答。
“怎么个踢法?”,迪丽提问。
“他让我去找洛利二世”,施图亚回答。
“找他有用吗?”,迪丽堤问。
“有用没用,都得去找,这协议是我签的,我不出来背锅,难道让泰格尔殿下来背?”,施图亚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那,表叔此次前去,可得要当心些呐”,迪丽堤有些担心的说。
“担心啥?人身安全?放心,现在的我,正因为这件事,我才更安全”,施图亚有些满在乎的说。
“表叔为何会这样说?”,迪丽堤问。
“正是因为划的这块地,三个国家都想染指,又都不愿意,现在就撕破脸,于是,我就成了这三个储君手中的猴子,我身上拴了三条绳子,肯特亚一条,蒂比里斯一条,杜姆拉也给我拴了一条,他们心情来了,就拿我出来溜,他们溜我,我就给他们表演,如果他们哪天溜累了,我才是要担心点的”,施图亚喝了口茶,将茶杯放下说。
“那表叔认为这件事,对我们有利还是有弊?”,迪丽堤问。
“只有弊,没有利,城下之盟,哪里来的真心?去求人办事,哪里有利可图”,施图亚拖着长长的调子回答。
“最近粮食收得如何?”,施图亚问。
“总共就放了那么点粮食出来,还被丹增这丫头抢去10吨,一个月才这么点量,这钱还怎么赚?”,迪丽堤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就按这个进度吧,对你来说,利益是最重要的,至于肯培拉那边,每个月运几吨粮回去,也说得过去,这也只是一个姿态,咱们在这里站住了脚,才最重要”,施图亚安慰他说。
“我感觉被你坑了,表叔”,迪丽堤对施图亚说。
“为什么?”,施图亚问。
“我在这里,钱也没法赚,还得憋屈着,离乡背井的,你说我这是图啥呀?”,迪丽堤有些埋怨的说。
“你们年轻人呐,就是沉不住气,办法总是人想的吧,这条路不行,就换条路嘛,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施图亚说。
“这有什么说法吗?表叔”,迪丽堤问。
“粮食每个月的指标只有这么多,即使你全部拿到意义也不大,还会因此接下仇,你倒不如,转投到酒楼生意,肯特亚跟蒂比里斯建交以后,我可以向陛下献言,为了确保本国臣民的安全,所有来蒂比里斯的官员,必须住在我们提供的官方驿站,至于费用,朝庭根据实际情况,逐月结算,这样,你的客源也不会少,钱也赚得欢快,这样不是挺好吗?”,施图亚对迪丽堤说。
“行啊,表叔,姜还是老的辣啊,可是钱从哪儿来呢?”,迪丽堤问,
“钱嘛,你可以从朝庭的补贴中多拿出一部分,政策方面的事情,我可以跟朝庭申请”,施图亚说。
“谢谢表叔,你什么时候去杜姆拉?”,迪丽堤问施图亚。
“明天吧,反正是扯蛋的事情,早去一天,晚去一天,没什么关系”,施图亚回答。
“晚上我带表叔去云水阁坐坐,解解乏,也算是给表叔饯行,如何?”,迪丽堤问施图亚。
“算了?那些地方,不适合我这老头子去,我劝你也少去点,这种场合,鱼龙混杂,自已留点神,我过去的时候把随身书史丁凌云也一并带过去,这边没人约束你,你自己万事当心”,施图亚说。
“放心吧,表叔,我心里有数”,迪丽堤回答。
“喔,对了,受杜先生之托,她新收的一个干闺女,身世有一些复杂,现在,想要寻找,失散多年的弟弟,你既然在这边扎下根了,你就托你认识的人,给找找吧”,施图亚对迪丽堤说。
“找,拿什么找?”,迪丽堤无所适从的问施图亚。
“杜先生临走的时候,给了三个信物,你瞧瞧,这是根据实物,原样仿制出来的,好像能跟另一半对上,你留下两个,试试运气吧”,施图亚说完将其中的两个递给迪丽堤。
“好了,我知道了,凭运气吧”,迪丽堤说着,接过小木刻,仔细看了看,就收了起来。
“你去忙你的吧,我坐在这儿眯会儿,午饭,你自己吃就行了”,施图亚对迪丽堤说。
“好的,表叔”,迪丽堤说完,又回到柜台,施图亚眯着眼在椅子上养神
夕坎斯回到皇宫后,给施图亚出具了一份,要求杜姆拉撤军的文书,交给信史官交由施图亚,然后,带着护卫,去查看纪念广场的施工情况,公主夕如初领着丹增去自己的房间喝茶。
“咱们这药方是开好了,现在就缺一味药引了”,丹增对公主说。
“是啊”,公主附和着说,眼睛望向站在一旁伺候的侍女月蛾。
“公主,月蛾今天哪里有不妥之处吗,公主这么看着我?”,月蛾说着脸微微一红。
“这丫头,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公主笑着对月蛾说。
“月蛾”,公主唤月蛾。
“奴婢在,公主有何吩咐”,月蛾回答。
“你也坐下吧,你也跟随我3年了,别奴婢,奴婢的,现在想找你商量一件事,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公主对月蛾说。
“月蛾进宫以来,就将身家交付于公主,但凭公主吩咐”,月蛾回答。
“我们刚才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公主问。
“嗯”,月蛾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愿意做这味药引吗?”,公主问。
“回公主,我愿意”,月蛾回答。
“这味引子,可是要你献出你的童贞之身,净初之夜,这是女人内心深处的不易之宝,你真舍得?”,公主问。
“回公主,我原本就是农家耕作之女,农耕之家,男子以习文或作从军,作为出人头地之途径,女子无材便是德,农耕之女,基本没有任何机会,习文断字,唯有一条入宫侍主之路,作为改变命运之机会,目前我已在皇宫入杂役3年,即将面临,回归原藉,复作祖辈耕劳之作,我的婚姻全不由已,做得了半点之主,我这身子或委于一农耕之丁,或委于他人做妻做妾,与其这样,倒不如,借公主之路,换得一个好的归宿”,月蛾作答。
“好,你放心,你若成得此事,我必不亏待于你”,公主很认真的回答。
“谢谢公主”,月蛾作谢。
“月蛾妹妹辛苦,我和公主先谢谢妹妹了”,丹增站起身给月蛾鞠了一躬。
“入世即为苦,西去才是乐,要不然怎么会说,人一降生,总是蹄哭而至,含笑而去呢,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把哭转为笑的过程”,月蛾回答。
“丹增,你觉得派谁去接近迪丽堤,好一些?”,公主问丹增。
“我也一直在想,还是觉邱吉拉先生比较合适”,丹增回答。
“说说你的想法”,公主对丹增说。
“邱先生的身份,对外都是公开的商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商人跟商人打交道,自然利益是放在第一位的,有了共同的利益点,他们才会谈得来,才会容易上勾”,丹增说。
“你这么聪明,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公主笑着说。
“现在知道我聪明,也不晚啊,是吧,公主”,丹增也笑着说。
“现在邱先生现忙着邱艾的婚事,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接手”,丹增接着说。
“邱先生是一个明事理,晓大义的人,现在让他去跟迪丽堤接触,跟邱艾的婚事两不误,他没有理由拒绝”,公主回答。
“咱们现在去邱先生家?”,丹增笑着问。
“你这丫头,还真是个急性子,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陪你走一趟吧”,公主站起身回答。
“是我陪公主走一趟”,丹增调皮的笑着反驳。
“好啦,那咱们谁都不陪谁,咱们一起去,对了吧”,公主抓住丹增的胳膊把她往外推,然后自己跟在丹增的身后。
公主夕如初和丹增同乘一辆马车,去往邱吉拉家,到邱吉拉家门口,女管家正忙着指挥临时聘请的帮佣清扫卫生。
“公主来了,欢迎欢迎”,邱吉拉一路小跑着过来 ,扶夕如初下马。
“邱先生,我们来讨扰你了”,丹增自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给邱吉拉打招呼。
“喔,丹增小姐,你也来了,你们俩一起来,我还真是没有想到”,邱吉拉笑嘻嘻的对两人说。
两人没有吭声。
“邱先生,你这边挖这么大的沟,是干什么用的啊?”,公主夕如初有些好奇的问。
“公主,你是知道的,我平时喜欢捣鼓一些小玩艺,我从杜姆拉订购了一些水橄榄,想把酒窑装得漂亮一点,你们里面请吧”,邱吉拉说着,邀请两人进入里屋。
“你这么漂亮的房子,那边开的那些沟,我看着始终觉得有些别扭”,公主对邱吉拉说。
“谁说不是呢,我自己看着心里也添堵,就像一张裂着的嘴,问我要饭吃呢”,邱吉拉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邱先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我收到的消息,你要的装饰材料,估计再过二三天就运到了”,丹增看出了邱吉拉的不快,用这句话来给他消消气。
“真的,真是那样就好了”,邱吉拉有些满意的回答。
“公主平时难得到我这里来,你们俩人一起到我这里来更是难得,两位是有什么事吧?”,邱吉拉问两人。
公主和丹增相互望了一眼,丹增没有搭话。
“怎么了两位?看来事不小啊,还得通过商量,看谁来说?”,邱吉拉有些打趣的对两人说。
“我们此来有两个目的”,公主对邱吉拉说。
“愿闻公主其详”,邱吉拉回答。
“第一,我听闻邱先生正忙着给邱艾筹办婚礼,我们是想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公主回答。
“恭喜邱先生”,丹增不失时机的道喜。
这时女管家给两人递上茶,然后知趣的退了出去。
“谢谢两位的关心,那第二呢?”,邱吉拉继续问。
公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看邱吉拉。
邱吉拉一脸求知欲的看着公主,又不好意思急着催问。
“第二呢,我是受皇兄所托,想请邱先生帮个忙,还不知道邱先生愿不愿意?”,公主对邱吉拉说。
“这事还不小,我可千万别摊上什么大事啊”,邱吉拉心里在嘀咕。
“啥事?还用惊动殿下,公主都来了,就尽管吩咐吧”,邱吉拉对公主说。
“是这样的,咱们刚跟肯特亚建交不久,我们想找一个,能够接近肯特亚高层,并且,愿意把消息,传递出来的人,给我们通通消息”,公主说。
“这事啊?我可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啊,毕竟才跟肯特亚建交,交际圈子没有到达那个层面”,邱吉拉回答。
“人选呢,我们都选好了”,公主对邱吉拉说。
“谁?”,邱吉拉问。
“我说出来,邱先生可能认识”,公主回答。
“这,我还真不好猜,还是请公主说出来吧”,邱吉拉对公主说。
“迪丽堤,邱先生应该熟悉吧”,公主回答。
“他啊,我知道,他是施图亚的亲戚,施图亚这次过来,就住在他租用的馆驿中”,邱吉拉对公主说。
“迪丽堤愿意吗?”,邱吉拉有些怀疑的问。
“如果他愿意,我们就不来麻烦邱先生了”,公主回答。
“喔,这样啊,说说,要我做什么?”,邱吉拉问。
“我们想用点手段,迫使他答应”,公主笑了笑说。
“如何操作?”,邱吉拉有些狐疑的问。
“这个人,平时有些不良爱好,喜欢到云水阁寻欢作乐,我想请邱先生出面,跟他接触一下”,公主接着说。
“接触什么?让他给我们做细作?”,邱吉拉问。
“不是,要邱先生,给他下个套”,公主说。
“什么套?”,邱吉拉问。
“你把他引到一个地方,让他跟一个宫女发生点私情,我们就有手段,让他就范了”,公主回答。
“这样的人,好找啊,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让我去啊?”,邱吉拉问。
“怎么了?不愿意?”,公主有些责备的看着邱吉拉。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好奇,我答应去,如果公主方便,就告诉我吧,不方便就当我没问”,邱吉拉笑着说。
“在蒂比里斯,邱先生的大名,可是响当当的,你这样的身份去接洽,对方不会怀疑”,公主回答。
“我先声明,我可没有多大的把握,反正我尽力而为,如果不行,公主就换人去,可否?”,邱吉拉对公主说。
“难道,在蒂比里斯,还有比邱先生,更会办事的人?”,公主有些夸赞的对施图亚说。
“公主,你也别给我戴高帽了,有施图亚在他身边,施图亚何等精明之人,有他在,恐怕不好下手”,邱吉拉说。
“这点皇兄考虑到了,施图亚这两天内,可能要离开德里克,去杜姆拉,没有他在迪丽堤身边,这事就好办多了”,公主接着说。
“公主打算何时开始?”,施图亚问公主。
“越快越好,最好就今天开始行动,我代表皇兄,谢谢邱先生的深明大义”,公主站起身,对邱吉拉说。
“我试试吧”,邱吉拉说着,点了点头。
“你们两位的意思,我是明白了,这位姑娘来,是何意?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邱吉拉对公主和丹增说。
“见过邱先生”,月蛾走上来给鞠了一躬。
邱吉拉对月蛾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就是咱们计划的关键引子,月蛾,邱先生可不要错打主意喔”,公主说完,当着众人的面,挽起月蛾的袖子,将手臂上的点宫纱,给邱吉拉看了看。
“在下明白,公主放心”,邱吉拉很认真的回答。
“我现在将月蛾托付于你,她在你们家,暂且做一个杂役之职,你可对外说,月蛾是因为想要补贴家用,临时抽空,来你这里做的帮佣,虽然这么说,邱先生可真不要把月蛾姑娘,当成帮佣使唤,她也是我的好姐妹之一”,公主对邱吉拉说。
“在下,谨遵公主教诲”,邱吉拉诚惶诚恐的回答公主。
“邱艾呢,将要出阁的新娘子,我怎么没见着呢?”,公主问邱吉拉。
“在楼上绣花呢,我去给你叫下来”,邱吉拉对公主说。
“不用,我上去看看她吧,你别吱声,我想看看,邱艾绣花时,专注的样子”,公主笑嘻嘻的说。
邱吉拉尴尬的笑了笑。
公主和丹增轻手轻脚的准备上楼,女管家,也准备跟上去,被邱吉拉阻止了。
公主来到邱艾的房让间,邱艾面对着窗户,背向门口,拿着针往一个绷框绣布上扎,肥大的手,细小的绣花针,远看过去,以为是拿手在扎线。
两人悄声走了过去,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邱艾,这么贤惠啊,言信能娶了你,真是有福气”,公主在门口对专心致致的邱艾说。
听到声音,邱艾转过头来。
“公主,你怎么来了?”,邱艾放下手中的针线和绷框,从椅子上下来,走过来将公主迎进门。
“邱小姐”,丹增跟在公主后面给邱艾打招呼。
“你也来了,来,进来坐吧”,邱艾也把丹增拉了进来。
“来,吃点松籽”,邱艾招呼两人坐下,拿出松籽招待两人,然后自己率先剥了起来。
“你还吃啊?”,公主有些诧异的问。
“怕啥?反正现在有人要了”,邱艾说着拍了拍肚子。
“有了?”,公主小声问。
“嗯”,邱艾用力点了点头。
“怪不得,你老爹,现在对你,这么低眉顺眼的呢”,公主笑着说。
“言信现在,对我也是,低眉顺眼的,自从有了这小家伙,我自己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杨眉吐气过”,邱艾有些自豪的说。
“言信去垦荒去了,离你这么远,难得回来,你想他吗?”,公主问。
“现在,不是我想不想他的问题,是他,不得不想我的问题”,邱艾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他还时不时的,找理由往家里跑呢?其实我发觉,现在比以前更好,一个月起码能回来5,6回”,邱艾接着说。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公主问。
“这我真不知道,反正有他们在操持,轮不上我操心”,邱艾回答。
“你们来找我有事?”,邱艾有些好奇的问。
“没有其它事,就是为了上来看看你”,公主回答。
“你绣的是什么?”,公主问。
“你看,我绣的鸳鸯”,邱艾有些得意的把绷框拿给公主看。
公主拿着绷框,转着不同的方位,仔细看,丹增也跟着绷框的转动,一起转动脑袋。
“像吗?”,邱艾问。
“像”,公主认真的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我第一次绣,反正我自己,也觉得别扭,你们都说像,我就相信,像那么回事了”,邱艾长舒了一口气说。
“好看吗?”,邱艾继续问。
“好是好看,但我不知道,你绣的是大鸳鸯,还是家鹅,可能只是绣了一半的原因吧”,公主说完忍不住笑了出来,丹增了跟着笑,邱艾脸红了起来。
“你们别取笑我了,我第一次绣,我现在改一改,你们在旁边,指导我一下吧”,邱艾说。
“这个啊,得自己慢慢积累经验,只可自己意会,言传只能起到,那么一丁点作用”,公主有些认真的说。
“我们还有事,你自己慢慢改,改到你自己觉得满意的时候,就像了”,公主笑着说。
“你们这就走啊,不坐会儿了”,邱艾问。
“你忙吧,我们真有事,该走了”,公主和丹增一起离开邱艾的房间,刚出房门,两个人忍不住偷偷笑了几声,邱艾隔着门,显然是听到了,不屑一顾的,白了她们一眼,然后开始改动
迪丽堤一边听着施图亚的鼾声,一边清理着帐目,帐目本来就不多,百无聊耐的坐在椅子上,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去莫洛列的官邸”,迪丽堤拦下了一辆揽活的马车,坐上去,对车吩咐。
车夫很熟悉这条道路,马车在一幢独院的小楼前停下,迪丽堤下车,付给车夫一吊铜板,径直朝着莫洛列的办公房间走去。
迪丽堤来到莫洛列的房门口,一名军士正要通报,迪丽堤制止了他。
迪丽堤隔着门缝观察着莫洛列,莫洛列倚靠在椅子上,左手肘靠在椅子的左侧把手上,右手随心所欲的,拨弄着算盘,算盘在他手指的移动间,发出断断续续,清脆的撞击声。
“莫先生,莫先生在里面吗?”,迪丽堤隔着门叫,不远处的军士,有些好奇的朝他看过来。
“有毛病,我要给你通报,你却不让,非要在这里叫,你这不是给我找骂吗?”,军士心里暗骂着迪丽堤。
“我在里面呢,请进”,莫洛列回答。
迪丽堤轻轻推动门,笑嘻嘻的走了进去。
“喔,原来是你啊,施先生没有跟你一起来吗?外面的军士也真是的,贵客来了,都不知道通报一下”,莫洛列从椅子上坐起来,迎进迪丽堤。
“先生莫怪,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是我想给先生一个惊喜”,迪丽堤回答。
“喔,这样啊,迪公子现在是越来越风趣了”,莫洛列对迪丽堤说。
“迪公子所来何事啊?前面粮食的指标刚用完,关于下个月的,还有些早吧?”,莫洛列有些不解的问迪丽堤。
“莫先生见外了不是?除去我表叔与莫先生这层关系,我也应该到莫先生这里来,走动走动的吧”,迪丽堤说。
“迪公子越来越会说话了,请坐”,莫洛列对迪丽堤说。
“坐是要坐,咱们换个地方坐吧,你看,这都到饭点了,你操劳了一天,也该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了,还请莫先生赏个脸,咱们到附近凑和着,垫巴垫巴”,迪丽堤对莫洛列说。
“操劳谈不上,国事嘛,自己应该分担一些,也不枉陛下对我的信任,街口新开了一家福源记,地儿也不远,走几步就到,去吃过一回,挺不错,我带你去”,莫洛列对迪丽堤说。
“好,烦劳莫先生带路,我来安排”,迪丽堤说。
莫洛列走在前面,迪丽堤跟在身后,两人朝着街口的福源记走过去。
“唉呀,你每次来都这么客气”,莫洛列说。
“朋友之间,相互交流交流,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倒是每次都耽搁莫先生的午休时间了,抱歉抱歉”,迪丽堤说。
“你呀,会说话,会办事,看来你平时跟施图亚先生,接触挺深的呀”,莫洛列说。
“出门靠朋友嘛,一方面呢,归功于表叔的教导,另一方面,还得感谢各方面的朋友给面儿”,迪丽堤回答。
来到福源记门口。
“贵客两位,二楼请”,跑堂的伙计招呼两人上楼。
两人在楼上坐下后,伙计跑了过来。
“两位想点些什么”,伙计问。
“这是我带过来的一位贵客,上两道你们的招牌菜,其它的,你们自己安排”,莫洛列对伙计说。
“得嘞,两位稍坐,先品点茶”,伙计说完,给两人满上茶,然后下楼去了。
“这酒菜马上就上了,迪公子,现在该露露你的底了吧,要不然,这酒菜吃在嘴里,不好往下咽啊”,莫洛列对迪丽堤说。
“莫先生说教得是,我呀,还真是来求教先生,指点方向来了”,迪丽堤说。
“嗯,我喜欢爽快的人,什么事说来听听?”,莫洛列对迪丽堤说。
“我新来蒂比里斯,原计划是来购粮的,不知道贵国对粮食这口子,收得这么紧,每个月就这么点量,实在是无从谈利啊,弄得我守也不是,退也不是,今天表叔给我支了一个招,我觉得甚是可行”,迪丽堤说。
“什么招,说来听听?”,莫洛列问。
“我打算在德里克修建一个酒楼,第一方面呢,用于肯特亚来往蒂比里斯的官员方便,第二方面,也将其中一部分,用于对民间开放,也好有点利润”,迪丽堤说。
“施先生的算盘,可是打得够精的啊,既然他给你出的主意,他必定会搭手于你,你大着胆子做,不就行了吗?”,莫洛列说。
“理是这么个理,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这一开起来,肯定得夺了其它酒家的生意,同行都是冤家,我一外地人,人生地疏的,总得找颗大树,给我避避荫吧”,迪丽堤说。
“所以迪公子找到了我?”,莫洛列试探性的问。
“第一方面呢,是想找莫先生,帮我撑撑场面,第二方面呢,想请你帮我出出主意,该怎么运作”,迪丽堤说。
“帮你撑撑场面?这话好说,事难办啊,我有风险的,不敢越这雷池的”,莫洛列眼睛贼溜溜的扫了迪丽堤一眼,很快就一闪而过,这个眼神还是被迪丽堤捕捉到了。
“当然,您不白帮忙,我给你1成的干股,莫先生在主管蒂比里斯的商业这一块,也好请莫先生,行个方便之门,适当的时候,给我予以关照,关照”,迪丽堤说。
“我是朝庭官员,上面查起来,我不好交待,这个风险我不敢冒的”,莫洛列推辞着说。
“先生莫怪,我的计划是,生意刚开起来的头一个月给先生这个数,后面生意好了,再给莫先生多分点,你看如何?”,迪丽堤继续说。
“本土的生意,还是要有,本土人士来参与,要好一些,我是代表官方,只是在有些时候,可以帮你撑一撑,你私底下,还是要,尽可能的依靠,一些本土的关系”,莫洛列说。
“菜来咧”,伙计拖着悠长的调子,走上楼,麻利的摆好酒食。
“两位慢用”,伙计谦躬的退下楼。
“你打算开在什么地方?”,莫洛列问迪丽堤。
“我想就修在广场那块地旁边”,迪丽堤回答。
“德里克的地盘这么大,你干嘛选在那里?选在那里,我不好弄啊”,莫洛列问迪丽堤。
“杜姆拉在那里修建了一个,很有吸引力的贸易市场,每天晚上,人潮如织啊,这可是活生生的客源啊,做生意,不就是讲究的客源吗?”,迪丽堤问。
莫洛列点了点头。
“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莫先生是这里的坐地户,你肯定对这里面的,行情和道道很了解,还请先生指教一二”,迪丽堤给莫洛列一边斟着酒,一边说。
“这事,虽有些难办,你可先找邱吉拉去跟夕坎斯殿下要,他这个人,我有些事办不成的,他准能办成”,莫洛列说。
“这个人这么神通?”,迪丽堤问莫洛列。
“你算问对人了,在咱们德里克,这个人不仅有实力,而且跟朝庭的关系,也非同一般,有他做合伙人,保你平安,包你赚钱”,莫洛列对迪丽堤说。
“应该是包咱们赚钱”,迪丽堤纠正着说。
“对,为了咱们赚钱,走一个”,莫洛列主动跟迪丽堤碰了碰杯子。
“这邱吉拉先生,我没有打过交道,莫先生应该对他很了解,这个人,平时有什么爱好或者性格如何?”,迪丽堤问。
“邱吉拉这人吧,人很精明,也好相处,一副厚道相,身份方面呢,亦官亦商,也可以说是非官亦商”,莫洛列说。
“这亦官亦商,非官亦商,有什么说法呢?”,迪丽堤问。
“这邱吉拉吧,为人处事比较圆滑,以前经常往杜姆拉跑,后来,殿下有很多事情,都委托他来办,他虽一介平民,也有一定官方地位,并且这种地位,还不低;这个人有一个爱好,可以是说男人的本性”,莫洛列说。
“这个人,喜欢女人”,莫洛列说。
“喔,这就好办了,那,哪天莫先生抽个空,移移驾,带我去,见见邱吉拉先生,如何?”,迪丽堤两眼放光的对莫洛列说。
“改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是管商业的,给你方便方便,不算是因私废公”,莫洛列说。
“成,谢谢莫先生”,迪丽堤对莫洛列说。
“对了,受表叔之托,帮着他的一位故人,寻找一个干闺女的弟弟,这是信物,你在这边是坐地户,人缘广,你有空呢,帮忙留意一下,这也算是积德之举”,迪丽堤对莫洛列说。
“我瞧瞧”,莫洛列接过小木刻,仔细看了看,然后收了起来。
“我尽力”,莫洛列对迪丽堤说。
迪丽堤点了点头。
两人在一阵相互恭维声中,圆满结束对话,然后,两个人略带醉态,脸红脖子粗的从酒楼上下来,坐上一辆马,向邱吉拉的家行进。
邱吉拉在家中,用过午饭,女管家搬了把躺椅,放在树下,然后,搬过一张茶几,邱吉拉很惬意的坐了下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品着茶,他在盘算着,如何接近迪丽堤。
一辆马车出现在邱吉拉的视野中,邱吉拉默默地注视着这辆马车,由远渐近的靠近,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莫洛列,另一个自己不认识,邱吉拉继续坐着,静静的等待着两人走到跟前。
“邱先生,谱这么大啊,看到我们来了,还不迎一下?”,莫洛列对邱吉拉说。
“都老熟人了,熟门熟路的,我来迎接你,是不是要上你家里去接?”,邱吉拉说问。
“这位公子是谁啊?”,邱吉拉问莫洛列。
“这位是施图亚先生的亲戚,迪丽堤公子”,莫洛列回答。
“迪公子长得真是一表人材啊”,邱吉拉故作谅讶的恭维。
“邱先生,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登门讨扰,还请邱先生见谅”,迪丽堤拱手对邱吉拉说。
“迪公子,客气客气,请坐”,邱吉拉回答。
在一群人的恭维声中,月蛾时不时的出现在,莫洛列和迪丽堤视野中,月蛾搬来一个小炉子,把一壶水坐在炉子上。
“月蛾,再搬两把椅子来”,邱吉拉对月蛾吩咐。
“是,邱先生”,月蛾轻柔的回答。
迪丽堤被月蛾深深的吸引了,每当月蛾出现一次,迪丽堤的眼睛,就一直跟着月蛾转,这一切都被邱吉拉看在眼里,男人都有相同的爱好,莫洛列也时不时的瞟一瞟月蛾。
“老邱头,你可真有本事,这不是公主身边的近侍,月蛾吗?”,莫洛列有些惊讶的问。
“莫老弟,真有眼光,对公主身边的侍女,都能一眼认出来,记忆力非凡呐”,邱吉拉对莫洛列说。
“你别跟我打哈哈了,这可是犯宫规的,你不知道啊?”,莫洛列对邱吉拉说,声音有几分严肃。
“你羡慕,你妒忌?”,邱吉拉笑嘻嘻的对莫洛列说。
“切,我羡慕?我妒忌?我是没那个胆,我有家室,有孙子,我可担不起那风险”,莫洛列回答。
“你怕就是怕,别给自己找借口”,邱吉拉嘴上依旧不饶不莫洛列。
“是,我是怕,你是殿下眼前的大红人,你的脸比我大,别看你现在得意,有你哭的时候”,莫洛列酸溜溜的说。
“你真不怕?真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莫洛列继续带着关切的酸相问邱吉拉。
“说你傻吧,你还真傻,凡事总得找个理由对吧?”,邱吉拉对莫洛利说。
“啊?!,你找的啥理由?”,莫洛列问邱吉拉。
“这月蛾家境较为贫寒,人都愿意过好日子吧,这皇宫三年的杂役期,即将结束,过惯了好日子的她,总得给自己以后谋个出路吧”,邱吉拉有些得意的说,然后看了看,两眼直勾勾等他说后半段的迪丽堤。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就这德行,老是喜欢吊人味口”,莫洛列有些着急的说。
“我来替邱先生说后半段吧”,月蛾的声音从里屋里飘了出来,手里拿着三只茶杯,还有一些茶叶。
“月蛾姑娘”,两个男人有些尴尬的对月蛾打招呼。
“我也是抽些空出来,给邱先生做做帮佣,赚些散碎银子的,这人,总得为以后,作些打算对吧”,月蛾说完又转身回里屋。
“你个老邱头,还真是有些色胆包天,公主身边的侍女你都敢动”,莫洛列的醋劲更大了,声音激动得有些结巴。
迪丽堤没有吱声,只是含笑的脸上,一双眼睛显得贱兮兮。
“这是成了2分了”,邱吉拉心里默默的想。
“胆,我比你们谁都小,因为我个子比你们都胖,两个人在被窝里做些什么,你好意思拿出来逢人就说?三年后,她一旦离开皇宫,谁还认帐?我说你,真是有些老糊涂了,你啊,是白白错过了这么大好的机会喔”,邱吉拉有些幸灾乐祸的对莫洛列说。
“是啊,奸夫淫妇是最会保守秘密的了”,莫洛列不服气的说。
“看看你,老莫头,说话就是这么尖酸刻薄,应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邱吉拉笑嘻嘻对莫洛列说。
“邱先生,你说我是愿打,还是愿挨呢?”,月蛾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一边娇笑着,问邱吉拉,一边摇着扇,眼睛不时瞟了瞟了迪丽堤,这个眼神被迪丽堤捕捉到了,迪丽堤顿时显得有几分不自然。
“这事啊,成了3分”,邱吉拉心里美美的笑着。
“月蛾,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迪丽堤公子,有钱人”,邱吉拉说。
迪丽堤起身给月蛾鞠躬。
“迪公子,真是一表人材啊,又是有钱人,你还给我鞠躬,折煞我了”,月蛾双手轻轻的,扶起迪丽堤,柔声的说。然后给迪丽堤行了一个礼。
“月蛾姑娘,真是秀外慧中,温婉可人呐”,迪丽堤双手,扶着月蛾的双手,久久不愿放下。
莫洛列干咳了几声,月蛾和迪丽堤,只是对他转过头来,看了看,还是没有放开。
“迪公子,你也真是的,我介绍给你们认识,又不是要你们做夫妻,你就抓着不放,不是给我难堪吗?”,邱吉拉故意有些气恼的对迪丽堤说。
“邱先生,哪有你这样的,你又不给我说直白了,让人多难为情啊”,月蛾有几分娇羞的,对邱吉拉说。
“这事不怪邱先生,怪我,怪我无礼了”,迪丽堤给邱吉拉解围说。
邱吉拉故作有些气恼,没有继续接着迪丽堤的话。
“另外这位,你也见过的,我就不介绍了”,邱吉拉对月蛾说。
“老邱头,哪有你这样的,你就这样待人见客的吗?”,莫洛列有些气恼的对邱吉拉说。
“你不是有家室,有孙子吗?你不怕啊,还给你介绍,我不是把你往坑里带吗?”,邱吉拉对莫洛列说。
“月蛾姑娘,在下姓莫,主管蒂比里斯的商业”,莫洛列没有理会邱吉拉的饥讽,对月蛾说。
“莫先生,幸会”,月蛾给莫洛列还了一个礼。
“月蛾,你先下去吧,这里我自己来就行了”,邱吉拉对月蛾说。
“你干什么啊?这里有你就行了?你泡的茶,我难以下咽,月蛾姑娘,你别听他的,来,让我们领略一下你的手艺”,莫洛列对月蛾说。
月蛾站在那里,有些左右为难,迪丽堤仍旧是,一脸笑相,没有吱声,只是一直在盯着月蛾看。
“那,你坐下吧,给我们斟斟茶”,邱吉拉对月蛾说。
月蛾坐下,小火炉上的水壶,也开始冒出热气,月蛾走过去,想要把壶提起来,迪丽堤把她拦了下来。
“月蛾姑娘稍坐,我来帮你,要是你这双手被烫着了,咱们可就罪过了”,迪丽堤对月蛾说。
“看不出,这迪丽堤公子,还是一个情种啊”,邱吉拉对莫洛列说。
莫洛列没有吱声,把脸别了过去。
“莫老弟,你就别打这主意了,你没看见月蛾姑娘,对迪公子有意思?咱们这两个糟老头子,难道还真要,把杠子一直插下去?”,邱吉拉对莫洛列低声说。
莫洛列没有吱声。
“邱先生,别多心,邱先生的所爱,我可不敢横夺”,迪丽堤嘴里说着,望向邱吉拉。
邱吉拉笑了笑,没有吱声。
“两位真是到我这里来喝茶来了?”,邱吉拉问莫洛列和迪丽堤。
莫洛列和害丽堤没有吱声。
“还不好意思说,那还是我来问吧”,邱吉拉自圆自说。
“迪公子奉肯特亚的差遣,来我蒂比里斯通商,这粮食生意做得怎么样了?”,邱吉拉问迪丽堤。
“这事啊,我正烦恼呢”,迪丽堤回答。
“你不是跟莫先生一起过来的吗,莫先生的一支笔,主管着蒂比里斯的商业,有他的一支笔,向着你,你还有愁苦,不应该吧?”,邱吉拉问迪丽堤。
“这愁苦,跟莫先生倒是没有干系”,迪丽堤回答。
“那,这事跟谁有干系,跟我?不会是跟月蛾姑娘有干系吧?”,邱吉拉故意问。
“实不相瞒,龙有龙路,蛇有蛇道,我来贵方这块宝地呢,是想跟着邱先生,一起发财来了”,迪丽堤回答。
“喔,有这样的好事,我倒是很想听听,迪公子细细说来听听”,邱吉拉有几分认真的说。
“喔,谈正事啊,月蛾,你回避一下,有需要,我叫你”,邱吉拉低声对月蛾说。
月蛾站起身,很自觉的走回里屋。
“老邱头,你别动不动就撵人,行不?”,莫说洛列对邱吉拉说。
“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咱们先谈正事,只要生意有利,我也是一个很大方的人”,邱吉拉很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离去的月蛾。
迪丽堤会意的笑了笑。
“朝庭有规定,官员是不能参与商业经营的,我今天的任务是,给迪公子牵条线,这是朝庭允许的,至于细节问题,我就不参与了,我希望你们,能把事做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老邱头,你可别欺生啊”,莫洛列起身告辞,对邱吉拉说。
“远来是客,生意不成,情义在,老莫头放心,我不会把迪公子生吃了的”,邱吉拉对莫洛列说。
迪丽堤也站起身送莫洛列。
“少了莫老头搅和,这事成了4分”,邱吉拉心里盘算着。
现场就剩下了邱吉拉和迪丽堤两个人。
“迪公子,谈谈你的生意经吧”,邱吉拉对迪丽堤说。
“我想在德里克开个酒楼,我人地生疏,受莫先生指点,到邱先生这里来,寻求迷津来了”,迪丽堤对邱吉拉说。
“迪公子客气了,德里克现在酒家,倒是有好几家,不知道迪公子的酒家,以什么特点为客源保证?”,邱吉拉问。
“客源方面,表叔给了我一些保证”,迪丽堤说。
“表叔?”,邱吉拉有些疑惑的问迪丽堤。
“就是施图亚先生”,迪丽堤说。
“喔,有他参与,这生意倒是有可做之处”,邱吉拉说。
“到这酒肆之内的,都是以男人为主,男人嘛,跟咱们之间的爱好,都有一些相似之处,咱们可以在这方面,做做文章,反正,你们那边从肯特亚过来的,非富即贵,男人远离家乡,也需要有个女人,来解解乡愁,既然有了施图亚先生的承诺,自然来咱们酒楼的,多是以公事居多,公事公费,又不是花他自己的腰包,何不愁慷慨之士,咱们这银子就算稳赚了,你那边有一些客源,我把杜姆拉的一些客源和我自己生意场上的朋友,也往这里拉,咱们就等着收银子就行了,这事可行”,邱吉拉接着说。
“都说邱先生是精明之士,我今天算是见识了,真是幸运之至”,迪丽堤拍着邱吉拉的马屁。
“俗话说,美酒佳肴,其实,我看是美女佳肴更适合一些,来咱们酒楼的男人,也不是仅为了一口酒食而来,乘兴而来,自然不能败兴而归,要遂了男人的兴,自然秀色不能少,这秀色之女的来源,迪公子可有打算?”,邱吉拉问迪丽堤。
“邱先生是蒂比里斯的坐地户,这可得倚仗你了”,迪丽堤说。
“你看我这月蛾如何?”,邱吉拉问迪丽堤。
“这妮子确实漂亮,身段,口音也甚是迷人,其它的,我没有深入的了解”,迪丽堤说。
“迪公子还想要深入的了解?”,邱吉拉贱兮兮的笑着,低声对迪丽堤说。
“君子不夺人所好,邱先生所相中的,我岂敢染指?”,迪丽堤回答。
邱吉拉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咱们谈谈,这出资和利润分红吧”,邱吉拉对迪丽堤说。
“莫老头,这么巴心巴肝的,为你跑前跑后,他必是有所图,他在蒂比里斯的一支笔,可管着不少酒家呢,咱们要在这片地上立起招牌,也得要过,他一支笔的关口,这是朝庭的规矩,你给老莫头立什么承诺没?”,邱吉拉问迪丽堤。
迪丽堤一时语塞,面露难色。
“迪公子是个懂事之人,这也是咱们的经营成本之一,在商言商,君子之约,也是要先言明厉害的”,邱叶拉呷了一口茶,对迪丽堤说。
迪丽堤笑了笑,伸出了一根手指。
“1成,这可以说得过去”,邱吉拉点了点头回答。
“咱们这出资比例怎么算,钱怎么分?”,邱吉拉问。
“钱嘛,邱先生,你出4成,剩下的我出,不过,邱先生要帮衬着,把地皮要过来”,迪丽堤说。
“地皮你找莫洛列,拿不到吗?”,邱吉拉问。
“莫先生说了,这块地皮有些难度,还得要你邱先生出马,生意好不好,地段很重要”,迪丽堤接着说。
“这莫老头,就是喜欢把人当枪使,自己拿了好处,自己还不出面,他这道行,可是够深的啊?”,邱吉拉拖着调子说。
“行,我走一遭,咱们现在谈谈分钱的事吧”,邱吉拉对迪丽堤说。
“咱们就按照出资比例分成如何?”,迪丽堤试探着问。
“你这么分,我往殿下那儿去跑地皮,不是白跑了吗?”,邱吉拉有几分不满的问。
“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五五分成,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直接提出来”,邱吉拉说。
“什么都可以说?”,迪丽堤试探着问邱吉拉。
“当然,包括月蛾”,邱吉拉低声笑着回答。
“你舍得吗?”,迪丽堤脸上露着淫笑问邱吉拉。
“我是舍不得,我有啥办法呀?”,邱吉拉故作无可奈何的说。
“还有邱先生没有办法搞定的事情?”,迪丽堤问邱吉拉。
“不瞒老弟你呐,这人呐上了年纪,有些事啊,力不从心了喔”,邱吉拉无可奈何的拖着调子说。
“恕在下造次,邱先生抱着这样一个美人,天天滚被窝,一直无从得手?”,迪丽堤几乎是笑着说。
“唉,我总不能暴殄天物吧”,邱吉拉说着,用右手食指做了一个勾状的弯勾。
“那,我岂不是捡了一个大便宜?”,迪丽堤对邱吉拉说。
“我是福缘浅薄,无福消受啊,迪公子现在还觉得,五五分成值不?”,邱吉拉问迪丽堤。
“这么说来,我跟邱先生和月蛾姑娘,可是注定的缘分呐”,迪丽堤兴高采烈的说。
“你呐,别高兴得太早,人家月蛾姑娘,是待价而沽的,女人的第一次,你可得费一番周章呐,缘我是给你了,你有没有这个份,那要看你的造化了”,邱吉拉拖着调子说。
“不过,话我可得说好了,成不成,是你跟月蛾姑娘之间的事,五五分成的事,那可是,不受一丁点改变的”,邱吉拉认真的对迪丽堤说。
“行,多谢邱先生成全,可否请邱先生,把月蛾姑娘叫出来了”,迪丽堤有些着急的对邱吉拉说。
“对了,邱先生,受我表叔之托,帮着他的一位故人,寻找一个干闺女的弟弟,这是信物,你在这边树大根深,人缘广,你有空呢,帮忙留意一下,这也算是积德之举,能不能找得到,全凭天意”,迪丽堤对邱吉拉说。
“我瞧瞧”,莫洛列接过小木刻,仔细看了看,然后收了起来。
“迪公子还真是心存善念之人”,邱吉拉接过小木刻对迪丽堤说。
“我本来就心善”,迪丽堤对邱吉拉笑笑。
“那,这事就让邱先生费心了?”,迪丽堤对邱吉拉说。
“好说,好说”,邱吉拉点头回答。
“这事,成了一大半,余下的事情,就要看月蛾姑娘,你的本领了喔”,邱吉拉在心里暗暗的说。
“月蛾姑娘,你出来一下”,邱吉拉在外面叫月蛾。
“邱先生,你们的生意谈好了?”,月蛾走出来,来到邱吉拉身边坐下问。
“生意的事,是谈好了,你的事也谈好了”,邱吉拉对月蛾说。
“生意的事情,我不懂,关于我的事情,我就更不懂了”,月蛾故作惊讶的问邱吉拉,手里提着一个酒壶,来到两人跟前。
“我看,你跟迪公子也是两情相悦,我也不想,把你耽误在我手里”,邱吉拉说着,拉过月蛾,挽起了手臂上的守宫砂,给迪丽堤看。
迪丽堤高兴得,简直魂都要蹦出来了。
“从现在起,你就给迪公子做帮佣,要记住,你现在还是皇宫的侍女杂役期间,什么时候该出来你们相会,什么时候你要回去当值,你要记清楚,你的钱,我会改天给你的”,邱吉拉说着,把月蛾推到迪丽堤身边坐下。
“这是哪跟哪儿的事情啊,要了邱先生割爱,哪还有让邱先生给钱的道理,这钱不管多少,我给”,迪丽堤大方的说。
邱吉拉笑了笑,没有吱声。
“迪公子,以后您就是我的东家,我就是你的奴婢,还请迪公子多多关照”,月蛾说着,亲自给迪丽堤满上酒,站起身,举起杯款款的说。
“什么奴婢啊,月蛾姑娘芳华正茂,肯屈身于我,我也是祖上积福啊,这杯酒,我应该先敬姑娘”,迪丽堤起身,接过酒杯,一只手扶着月蛾的腰,将杯子递到月蛾嘴边。
“红粉佳人休使老,洞口桃花也笑人,我啊就想趁着,现在年轻,有迪公子这样的贵人赏识,也好让今后有个倚靠”,月蛾另一只手也揽住迪丽堤的腰,伸出脖子,嘴唇慢慢靠近杯子,然后像蛇一样弯着腰,慢慢一点点喝下去。
“月蛾姑娘不仅人长得美,酒量也是海量”,迪丽堤给月蛾满上酒,嘴里夸着。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我以后可就全仰仗迪公子,攀枝做凤凰了哈,小女人敬迪公子一杯”,月蛾说着将迪丽堤递过的杯子,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挽着迪丽堤的腰,喂迪丽堤喝下。
这场景,让丘吉拉,倒显得有些尴尬。
“月蛾姑娘过来了,我现在,在迪公子面前,是不是有点多余了?”,邱吉拉故意问。
“我想起来了,我下午还要当值呢,邱先生,你就好人做到底,载我一程呗”,月蛾有些娇气的对邱吉拉说。
“这样啊?行,我送送两位吧”,邱吉拉,迪丽堤,月蛾三个人同坐一辆马车,朝着皇宫后院的仆役房行进。
到了仆役房,马车在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肯特亚来的迪公子,以后都是老熟人,还望两位军爷,以后行个方便”,邱吉拉率先从马车上下来,给守门的军士塞了几个银元。
“邱先生都是这里的老熟人了,干嘛还这么客气呢?”,军士一边笑着,一边收下银元。
“迪公子,你虽然是邱先生引荐的熟人,你是头一次来,有些规矩,我还得要说给你听听,你也别嫌烦”,一名军士说。
“受教了,有劳军爷”,迪丽堤有些客气的说。
“这里是皇宫后院的,仆役居住场所,通常,外人是不宜进来的,即使有熟人引荐,晚上掌灯以后,都要离开的,你可要牢记这规矩,要不然,可是要吃苦头的”,军士对迪丽堤说。
“我就进去送送月蛾姑娘,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多谢军爷提醒”,迪丽堤脸上挂着笑,称着谢,跟在月蛾身后,进入月蛾居住的房间。
月蛾的房间,跟其它仆役房间一样,都是成排修建的,每一排都修出若干间来,每一间房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格子,虽然格子小,必要的生活设施,还是俱全的。
“邱先生,迪公子,这就是我的房间,7排6号,以后两位记得常来喔”,月蛾笑盈盈的看着两人说。
“你跟迪公子说吧,你现在跟我没什么关系了”,邱吉拉对月蛾说完,然后离开了仆役馆,在一个地方悄然藏了起来。
“迪公子?”,月蛾轻声唤了一下迪丽堤。
“月蛾姑娘你唤我?”,迪丽堤回过神来对月蛾说。
“我是问迪公子,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月蛾对迪丽堤说。
迪丽堤显得有些犹豫。
“迪公子不进来,是不是嫌我这里,地方窄,还是嫌我这里,地方脏?”,月蛾有些调笑的问。
“那我就讨扰了”,迪丽堤说完,探头探脑的往月蛾房间钻,然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月蛾姑娘,你知道我见到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吗?”,迪丽堤问月蛾。
“是什么?”,月蛾故意睁大眼睛,有些吃惊的问。
“姑娘就像,从云雾中徐徐降下的仙女,温婉宜人,胜似不食人间烟火,我在姑娘面前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悲感,悲催得需要姑娘来拯救”,迪丽堤握住月蛾的双手,含情脉脉的说。
月蛾瞪着双眼,有些兴喜的等待着迪丽堤的下一句。
“我承认,我以前有晃荡不羁的时候,不过,自从见到姑娘后,我决定洗心革面,做一个有为青年,唯生之愿,就是携姑娘之手,与子携老”,迪丽堤有几分动情的说,然后从眼里挤出了几滴泪花。
“公子成家了吗?”,月蛾静静的注视着迪丽堤,轻声问。
“这个问题,其实我可以解释,,,没有”,迪丽堤吱吱唔唔的说着,然后很坚定的回答。
“你的解释是没有?”,月蛾故意问。
“对,没有”,迪丽堤很坚毅的回答。
“你站好了,让我仔细看看”,月蛾对迪丽堤说。
迪丽堤有些紧张的挺直了腰。
“我看你,左肩低,右肩高,家里定有前妻叨”,月蛾有几分认真的对迪丽堤说。
“真没有”,迪丽堤嘴上依然不承认。
“春意原本秋来代,雨打花枝落两头,我原以为,上苍垂怜,给我一份十全十美的情份,还是应了那句古话,万事不能两全”,琬玥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说。
“你承认,不承认,没有关系,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是有个三妻四妾的,其实我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时时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人,不管你的妻妾有多少,关键是你的心,在我这里有多少?”,月蛾对迪丽堤说。
“我保证,如果月蛾姑娘跟了我,我此生,永不相负”,迪丽堤信誓旦旦的说。
“话这样说容易,事这样做难,一个人,一天甚至几天能这样做,并且很容易,如果能长久坚持下来,这世上又有几人?”,月蛾有几分委屈的说。
“月蛾姑娘有刀吗?”,迪丽堤问月蛾。
“你想干嘛?”,月蛾有些担心的问。
“姑娘别担心,我就是想找把刀,把我的胸膛剖开,把心掏给姑娘看看,以证我的忠诚”,迪丽堤有几分认真的说。
迪丽堤的这个举动,把月蛾逗笑了。
“迪公子,真心要勾搭我?”,月蛾很认真的看着迪丽堤说。
“不是勾搭,是要娶回家伺候着”,迪丽堤回答。
“好吧,我也就,暂且博一博自己的命运,如果迪公子真心待我,我谢天拜地,如果被公子玩弄抛弃,我必不苟活于世”,月蛾有几分动容的对迪丽堤说。
“我现在还是杂役之身,还得去伺候公主,今天下午我当值,公子回去想好了,要不要跟我好,如果愿意,并且你有诚心,你晚上来找我”,月蛾说着,开始收拾,准备解开衣服,换装,突然想起,迪丽堤在身边,又原样将衣服束好,把迪丽堤推了出去。
迪丽堤看得眼睛都直了。
“月蛾,晚上等着我,我一准来”,迪丽堤离开的时候,给月蛾做了一个鬼脸,很认真的对月蛾说。
月蛾点了点头。
迪丽堤心满意得的离开,一路上,坐在马车上,嘴里还哼着小曲,邱吉拉看着远去的迪丽堤,满意的笑了笑。
邱吉拉再次进入仆役馆,来到月蛾的房间,敲了敲门。
门开了,里面探出月蛾的脑袋。
“怎么样了?”,邱吉拉问月蛾
“估计差不多了”,月蛾点了点头回答。
“好,你去向公主汇报,晚上事成了”,邱吉拉对月蛾说。
“嗯,好的”,月蛾应承着。
月蛾收拾好自己的着装,精心打扮了一番,从皇宫后门进入公主房间。
公主房间中只有公主和夕坎斯在。
“殿下,公主”,月蛾给两人行礼。
“月蛾,快起来吧,事情办得如何了?”,公主亲手扶起月蛾,悄声问。
“事情成了7分,我约了他今天晚上来找我房间”,月蛾回答。
“好,这事辛苦月蛾了,我给你记头功”,夕坎斯显得很高兴的说。
“你别成天,功啊,过的,挂在嘴边,这第一次对女孩子来说,多重要啊,这种心情你们男人是体会不到的,放心吧,月蛾,既然你都打算委身于他,我们必然不会,加害于他,这样你以后,也可以多一个选择,主动权,始终在你手里”,公主很动情的对月蛾说。
月蛾点了点头,有几分动情的落下泪花。
迪丽堤回到家中,碰到施图亚在收拾东西。
“表叔,你不是要明天再走的吗?这是为何啊?”,迪丽堤问施图亚。
“刚才收到了夕坎斯的文书,今天有回杜姆拉的运粮船要走,我也去熟悉一下杜姆里斯的河道航路,这次去杜姆拉,就坐船,晚饭我就不陪你吃了”,施图亚对迪丽堤说。
“你有事?”,施图亚问迪丽堤。
“没有啊”,迪丽堤有些不解的问。
“看你这一脸春色的,当心啊,色字头上一把刀”,施图亚仔细看了看迪丽堤,对她说。
迪丽堤笑了笑,没有说话,目送施图亚离开。
时间就在一群人的等待中悄悄的流逝,黑夜如期而至,各人开始了各自的表演,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迪丽堤吃过晚饭,稍坐了一会儿,便叫上一辆马车朝着仆役馆前进。
邱吉拉吃过晚饭,会在客厅喝着茶,等待着消息。
希门被从军营悄悄叫了回来,与他回来的还有两名部将。
公主在精心的给月蛾扮着装。
华灯初上,月蛾裹在一群侍女间,叽叽喳喳的,回仆役馆,她们都有,基本相同的身高,相同的装扮,连胖瘦都有几分相仿,迪丽堤看得,算是有几分花了眼,迪丽堤混在了这些姑娘中,进了仆役营,守卫的军士,也故意视而不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悍妇身影,出现在迪丽堤身后,眼神死死的盯住他,迪丽堤凭着记忆,来到月蛾的房间门口,门锁着。
“迪公子,你站在我这房门口做甚?”,月蛾一身精细的打扮,伴着甜美的声音,出现在迪丽堤身后。
迪丽堤一把上前抱住她,月蛾没有拒绝,这一举动,引得身后的侍女,一阵议论。
月蛾打开门,迪丽堤迅速拥着月蛾,进入房间,跟在迪丽堤身后,进入仆役馆的悍妇,慢慢的走向月蛾的房间,隔着房门仔细的听着,然后挥了一挥手,两名军士示意周围的侍女,不要出声,各自进入各自的房间,公主夕如初也出现在仆役馆,然后是希门将军和两名部将。
房间内,迪丽堤一直搂着月蛾,没有放下,一阵轻吻后,迪丽堤解下月蛾的衣物,每解下月蛾的一件衣服,迪丽堤都拿在手里,先使劲的闻一下,然后再高高的举起,松开手,让衣服慢慢的飘下,他像是一个征战的将军,在收获自己的战利品,衣衫几乎被除尽,月蛾就穿了一件红色的鸳鸯肚兜,忙乱中自行钻上床,用被角挡住自己的身体。
迪丽堤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故意脱得很慢,每脱一件都,都朝着月蛾一阵微笑,迪丽堤将自己脱光,钻到月蛾的床上。
“迪公子,你有没有想好呀,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快了点”,月蛾声音有些娇柔的问。
“人生苦短,春宵片刻,我们既然能有幸认识,上天注定给我们一段姻缘,我们就要珍惜,这也是顺应天意”,迪丽堤说着,爬上了月蛾的身子
趴在门外,偷听里屋动静的悍妇,对公主夕如初点了点头。
公主对她挥了挥手。
悍妇点了点头。
“开门,开门”,悍妇使劲拍打着月蛾的房门。
“这怎么回事?”,迪丽堤有些担心的问月蛾。
“不,知道,我去看看,你别动”,月蛾说着起身去开门。
房门刚被打开一条缝,就被悍妇一把推开,月蛾险些跌倒,她尖叫一声,快速爬上床,用被子盖住自已身子,静静观看着,迪丽堤有些慌乱的坐了起来,准备穿衣服。
“别动,都趴在床上”,悍妇大声嚷嚷着。
进到屋里的人,越来越多,先是悍妇,然后是夕如初公主,然后是希门将军和两名部将。
迪丽堤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很惶恐的望着月蛾,月蛾把脑袋深深的藏在被子里。
“禀公主殿下,今天我例行查房,刚查到这儿的时候,就听到屋里有动静,刚叫开门,果然抓到一对,请公主处置”,悍妇对公主说。
“月蛾,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秽乱后宫,弄婆,把他们两人都抓起来,押入司刑署审问”,公主大声的斥责吩咐。
那名悍妇走过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回床上,迪丽堤和月蛾,迅速穿好衣裳,战战兢兢的等待着。
“门口的军士,看守不严,竟让男子进入后宫的仆役馆,希门将军,你做何解释?”,公主责问希门。
“禀公主,末将治军不力,理当责罚,不过,我先得把这两个军士处罚了,公主再责罚我不迟”,希门对公主抱拳说着,给站在最后的丹增,使了使眼色。
丹增会意的看了一眼希门,转身叫上一辆马车,去邱吉拉家。
“你们俩跟我一起去司刑署受罚,领取20军棍”,希门对两名军士吩咐。
“是,将军”,两名守门军士,很自觉站在一起,他们空出来的岗位,被另一处的岗哨,前来补充。
夜色下,施图亚乘船离开德里克,丹增坐着马车,奔向邱吉拉家,月蛾和迪丽堤,被弄婆押着去往司刑署,她的身后跟着公主,希门将军,两名部将和两名等待受罚的军士。
司刑署是蒂比里斯,专门用于惩罚犯人,施刑的地方,月蛾和迪丽堤,被故意带往各处刑具房,转了一圈,在每个被施刑的地方,刻意稍事停留,犯人经受折磨而发出的痛苦呼喊,震刺着迪丽堤的耳朵,他呼吸显得有些急促,脸上苍白。
“就这间吧”,公主带着愤怒说。
月蛾还有迪丽堤一行人,都在这间行刑房前,停了下来。
“把他们带进来”,弄婆吩咐站在门外的6名施刑狱卒。
4名狱卒,将月蛾和迪丽堤,押解着推进这间刑房。
刑房面积不大,约30平方米,刑房的周围,用大木头柱子竖着,可以看得见其它刑房的施刑,靠近东侧的木柱上,挂着几把大弯刀和几把小弯刀,还有一些铁链,进门侧手边,放着一张石条长凳。
“今天这起事件,你们负责守卫大门的军士,罪责不小,你们还不去领罚,愣在这儿干什么?”,希门扯着嗓门,吩咐跟随的两名军士。
“是,将军”,两名军士回答。
“两位卒爷,有劳了,咱们哥俩,每人20军棍,还请卒爷,不要手下留情,要不然,今天晚上,咱们哥俩,可过不了眼下这关”,一名受罚的军士大声对狱卒说。
“好,来吧,我们俩下手,从来就没有轻过”,余下的两名狱卒回答。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说话的这名军士,问另一名军士。
“麻利点吧,这也没什么好推让的,你们俩都有份,你看后面,还有人等着呢”,一名狱卒检查着准备施行的棍子,往手里嗟了口唾沫说。
迪丽堤听到后,心里感觉一惊,身子抖了一下,这个明显的动作,被一行人都看到了。
一名军士将自己的裤子祛下,将屁股露在外面,自觉趴在了石凳上。
“得罪了”,行刑的狱卒说着,将棍子举过头顶,照着屁股打了下去。
受刑的军士咬着牙,没有喊出声来,一脸痛苦的表情转过头,看着迪丽堤,迪丽堤明显感觉受不了了。
“没吃饭?还是循私情啊?”,希门将大声喝道。
这次狱卒打得更用力了,伴随棍子的落下,受刑军士大声的叫唤着,每叫唤一次,都将痛苦的脸转向迪丽堤。
“弄婆,根据皇室后宫管理法令,有外部男子,闯入后宫仆役馆,该怎么处罚?”,公主冷冷的问。
“公主殿下,后宫仆役馆,是奴婢在负责,在我的管辖范围出了这样的事,我首先当自罚”,弄婆回答。
“你的事,稍后,我自会处罚,先说说他们的事,按照律令怎么处罚”,公主再次强调。
“按照律令,凡外部男子,闯入后宫仆役馆,夺走侍女童贞者,首先打五十军棍,割掉他的鼻子,然后将他阉了”,弄婆冷冷的说。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公主吩咐。
两名狱卒将迪丽堤架了起来。
“使不得,使不得”,刑房门外传来了邱吉拉的声音。
邱吉拉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邱先生,这事你也掺和了?”,公主有些生气的问。
“邱先生救我”,迪丽堤声音发着颤,向邱吉拉求救。
“你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国有国法,宫有宫规,我只是介绍月蛾,给你认识,本想你把她,当成知已来交往,你怎么干出这等,出格的事情啊,就还剩下这么点时间了,你就不能再等等吗?”,邱吉拉责问迪丽堤。
“邱先生,我倒要听听,你说使不得的理由”,公主冷冷的说。
“公主你先息怒,这月蛾和迪丽堤犯下的错,公主你就不能看在,月蛾常侍你身边这么些年,饶恕她们这一回吗?”,邱吉拉一脸委屈的求情。
“饶恕,如何饶恕,如果每个人都犯了错,都指望着饶恕脱身,还要法度何用?身边的人,我都管不好,我还如何管理其它人”,公主一脸怒气的回答。
“律令有规定,夺走侍女童贞之徒,才能领受这样的刑罚,也许他们之间,还没有到这一步呢?”,邱吉拉接着说。
“好,就依邱先生所言,我要让这个好色之徒,心服口服,弄婆,你带月蛾去检查一下,看她们有没有跨越出这实质的一步,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公主依旧保持着冷冷的面容吩咐。
月蛾被弄婆带了下去。
“迪公子,你们究竟有没有跨出那一步啊?”,邱吉拉有些焦急的问。
“唉,,,,”,迪丽堤低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见此情景,邱吉拉也重重的叹了口气。
“禀公主,她们僭越了”,弄婆带着月蛾回来,月蛾一脸哭哭蹄蹄的表情。
“你们还在等什么?”,公主大声的带着怒气问。
“公主稍等一下”,邱吉拉拦住了公主。
“邱先生,这一个登徒浪子,何需邱先生费如此周章作保,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连?”,公主一脸阴沉的转向邱吉拉。
“公主容禀,这迪丽堤,虽然犯下此事,按照蒂比里斯的律令,罪当如此,但,事情有特殊的一面?”,邱吉拉对公主说。
“律法之下,一视同仁,哪里来的法外之情?”,公主厉声问邱吉拉。
“如若普通人,倒是罢了,这迪丽堤,是施图亚先生的远房亲戚,我们跟肯特亚刚建立不久,也得到肯特亚的不少恩惠,如今施先生有事离开,她的亲戚犯了事,我们便加以责罚,恐怕以后不好见面啊”,邱吉拉有些担心的说。
公主短暂的沉默了。
“公主饶恕我吧,我知罪了”,迪丽堤痛哭流涕的求情,月蛾也低着头在哭泣。
“邱先生说的道理我懂,不是我不饶他,是国法不饶他,法不容情啊”,公主叹了口气说道。
“是,法不容情,但,也有将功补过之一说吧”,邱吉拉对公主说。
公主不为所动,没有搭话。
“希门将军,你是掌军之人,这将功补过,适用在迪丽堤身上,理当可行吧?”,邱吉拉转过身对希门说。
“希门将军,我愿意将功补过,只求饶过今晚之行,我一定将功补过”,迪丽堤在地上磕着头说。
“你一通商之人,哪里有什么军功来抵”,希门不屑的问。
“我有将功抵过之心,即使现在没有,将来我也一定会有的”,迪丽堤见希门的话有转机,赶紧接着说。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眼前的事,你总得,说得脱吧”,希门有些不经意的说。
“嗯,既然你有将功补过之心,又有邱先生作保,还有施图亚先生这一层关系在这里面,我也有些为难啊”,公主接过话说。
“公主殿下,不如让末将看看,他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作为将功补过之用,如果合用,咱们就把他的罪责免了,如果不合用,末将不再干涉,邱先生也不再干涉,请公主殿下恩准”,希门对公主说。
“行,既然,你们这么多人,为这厮求情,如果我驳了你们的面子,也不太好,今天,我就破天荒,破一破例,看一看,他究竟有什么,可以功过相抵的”,公主回答。
“狱卒,你们这些刑具,平时都不打理的吗,上面都有些生锈了”,公主指着挂在柱子上的刀,问狱卒。
“回公主,这些刑具,都是为犯了这厮罪状的人准备的,这么些年来,还没有人,犯过这事,这厮是头一遭,刀是有些钝,割下那玩艺儿来,应该还是可以的,趁这空档,我把这刀,现地磨磨,能磨多锋利,就多锋利,大不了,受刑的人多受点苦”,狱卒回答。
公主点了点头,狱卒搬过磨刀石,开始磨起刀来。
“你们都把那些受刑的人,弄到隔壁房间去,这屋子里,除了我,还有两名部将,其它人都不留,磨刀的拿到旁边去磨去”,希门将军对众人吩咐。
受领军棍的人,受领刑罚完毕,两名受刑罚的军士相互搀扶着,离开刑房,整个刑房只留下了,希门和两名部将,还有迪丽堤。
隔壁磨刀的声音,时不时的传过来。
“迪公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路数,有这么多人替你求情,现在,机会我给你争取到了,能不能换来,将功抵过的机会,就看你自己的了,你自己听听那磨刀的声音,如果你这边,不好好表现,我也帮不了你”,希门蹲下身对迪丽堤说。
“求将军点拨”,迪丽堤跪在地上说。
“点拨是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啊”,希门拖站调子问。
“如果我能免除此难,我定会重谢三位将军”,迪丽堤说。
“两位,看在迪公子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咱们破例给他点拨点拨,不算违规吧?”,希门问两名部将。
“应该不算”,两名部将很配合的回答。
“这国与国之间的事,对于上层人物来说,他们是最感兴趣的,也是你唯一能脱罪的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希门问迪丽堤。
迪丽堤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
“你一介商人,谅想,你也不知道这些利害事件,得了,还是我给你出出主意吧,毕竟看在钱的份上”,希门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这是纸和绢布,你把这些地图和文字都抄一遍,我拿出去,让公主看看,如果她觉得可以,你今天这关就算是过了,到时候,你可别忘了,谢谢咱们哥仨”,希望对迪丽堤说。
两名部将,将三份军事地图放在了迪丽堤面前,还有两张军情简报。
迪丽堤看到了后,一阵的哆嗦。
“这要是落到泰格尔殿下的手里,我可是死罪啊”,迪丽堤有些惊恐的说。
“你傻啊,我们蒂比里斯的情报,怎么会到泰格尔手里?你送过去?还是我送过去?”,希门有些调侃的问迪丽堤。
迪丽堤还是有犹豫。
“赶紧的吧,不是看钱的份上,咱们哥仨才不愿意帮你呢,你听见那磨刀声没,听这钝声,要切割你的某个部位,应该算是扯下来的”,希望继续威胁迪丽堤。
“唉”,迪丽堤叹了一口气,开始原样照着地图画了起来。
希门仨人对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在了一阵阵的磨刀声中,迪丽堤按照希门的要求,画了三副地图,还有军情简报。
“这样行了吧”,迪丽堤收住笔,问希门。
“还像那么回事,在这儿签上你的大名”,希门对迪丽堤说。
迪丽堤有些犹豫。
“签吧,头过都伸过去了,你还怕脖子挨刀啊”,希门有几分不耐烦的催促着。
迪丽堤战战兢兢的签完字,然后,绢布被希门一把拿了过去。
“你在这儿候着,我拿给公主看看,看你的丹青能不能救得了你”,希门对迪丽堤说。
希门离开,刑房里就剩下两名部将和迪丽堤。
时间不长,希望无精打采的回来了。
“将军,怎么样?这能抵我的过吗?”,迪丽堤跪在地上问希门。
“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希门问。
“好消息”,迪丽堤咽口唾液说。
“好消息就是,你的这些功,基本可以抵消你的过错,并且,邱吉拉还把你要地开酒楼的事,也一并说了,公主也答应了,公主不知道你是否真心悔过,要你时不时的带点,你们肯特亚的消息给我们,能做到吗?”,希门问迪丽堤。
“还想听听坏消息是吗?”,希门问迪丽堤。
迪丽堤无所适从的看着希门。
“坏消息,你是不想听的,不过你不听,不行啊”,希门对迪丽堤说。
迪丽堤没有回话。
“坏消息就是,如果你不答应,你这些东西也就白写了,你的这些将功补过的材料,我们也没有保管的义务,这些材料我们不保管了,会流落到哪里,我们不知道,也许扔进垃圾堆,也许被风吹着,飘到了肯特亚的皇宫,落到泰格尔手里,这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我们只能帮你到这个份上了”,希门说完,佯装着叹了口气。
“兄弟,我看你还是顺着好消息走吧,如果你答应了,你的酒楼照开,美妞照搂,别去管什么你对朝庭的义务,别去理会,什么民族大义之类的话了,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自己活得潇洒,才不枉来人间走一遭是不,如果你不答应,那刀磨了这么久,估计应该好了,你的一念之间,美女绝你而去,你的家人很可能被你牵连,被诛灭,别想那么多,自己活好,才是王道”,一名部将开始劝迪丽堤。
迪丽堤思付良久,希门仨人,有几分不耐烦的,在他身边跺着步,隔壁的磨刀声,渐渐的停了下来。
“我认栽了,你们说要我怎么做吧?”,迪丽堤秃废的说。
“很简单,每次施图亚跟你说了些什么,肯特亚有什么异动,你都写在绢书上,交给我就行”,希门回答。
迪丽堤认真的点了点头。
“起来吧,这事我做主了,你可以回去了,记得,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你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记住,别耍什么花样”,希望嘱托他说。
“那月蛾呢?”,迪丽堤问。
“你还真是个情种,这种情况下居然没有忘记月蛾”,希门对迪丽堤说。
“月蛾的罚肯定是要受的,她受完罚,你们以后怎么处,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就不再干涉,我保证不会太为难她,这是蒂比里斯的法令,谁都绕不过去”,外面响起公主平静的声音。
“记住今晚的事情,任何人不准说出去,谁说出去,罪同叛国”,公主冷冷的说完,带着所有人离开。
“走吧,回吧,月蛾姑娘说不定,过三五天就过去找你,门外给你配了马车”,希门说完,扶起迪丽堤走出刑房门。
迪丽堤颤颤微微的走出刑房门,一阵冷风吹来,他打了一个冷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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