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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准备潜逃

更新时间:2019-04-04 21:36:36 | 本章字数:12443

    娜椰古丽和玛丽雅在沪巴洛的连夜护送下,在下午到达了杜伊特拉斯。

    “余下的路,玛丽雅你送夫人回去,我就不陪你们了,不方便”,沪巴洛勒住马,对玛丽雅说。

    玛丽雅点了点头,娜椰古丽还是一副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表情。

    洛温浩吉自从娜椰古丽出门后,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中午吃过饭后,就一直在门口张望,焦急的转着圈。

    “老爷,你进屋歇着吧,我来门口盯着,夫人回来了,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你”,胡丽对洛温浩吉说。

    “按照时间算,如果有消息的话,也该传回来消息了啊”,洛温浩吉说。

    胡丽也跟着洛温浩吉一起在门口张望,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胡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仔细张望。

    “老爷,有两辆马车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夫人”,胡丽对洛温浩吉说。

    “在哪里?”,洛温浩吉问。

    “南边”,胡丽回答。

    洛温浩吉顺着,胡丽指示的方向,望了过去,两辆马车正缓缓的驶来,一直到马车到达跟前,车门推开了,先下车的是玛丽雅,她扶着一脸憔悴的娜椰古丽,娜椰古丽抬头望着洛温浩吉,眼里噙着泪花,洛温浩吉瞬间崩塌,扶着墙慢慢的斜坐了下去。

    “老爷”,胡丽嘴里呼唤着洛温浩吉,一只手轻微的摇晃他。

    洛温浩吉醒了过来,望着娜椰古丽,娜椰古丽也望着他。

    “人呢?”,洛温浩吉问。

    “没了”,娜椰古丽,抽泣着说,然后放声大哭。

    “怎么没的?”,洛温浩吉,悲戚的大声问。

    “我也想知道”,娜椰古丽哭着回答。

    洛温浩吉深深的低下了头,用手扯着自己的头发,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洛温浩吉渐渐冷静下来。

    “尸体呢?”,洛温浩吉问。

    “掉进了沼泽泥潭,尸体都没有捞上来,我只带回来一些,那片区域的泥块”,娜椰古丽回答。

    “我洛温家族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些年来,我始终保持着做人三分勤,留人七分面,就是想给自己的子孙后代谋些福泽,却不想西利竟遭如此横祸,连尸骨都不存”,洛温浩吉老泪纵横。

    “夫人,老爷,你们节哀,大少爷已经入土为安了,他的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老爷,夫人,过度的悲伤,阴司有阴司的规矩,民间有民间的礼法,我们还是做一些法事,让大少爷走得安身些吧”,玛丽雅说。

    洛温浩吉点了点头,娜椰古丽朝他挥了挥手。

    “我这就去安排,一定把大少爷的身后事,安排得风风光光,不让大少爷受一点委屈”,玛丽雅说。

    “胡姐姐,你在家里好生照看夫人和老爷,他们年事高了,如今情绪如此激动,我怕有什么闪失,你自己留点意,我到集市上去一趟,采办大少爷身后事的物件”,玛丽雅对胡丽说。

    “你放心吧,家里留给我”,胡丽说。

    玛丽雅坐上马车,往集市赶去,到了集市,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绑在柱子上的奴隶,奴隶已经奄奄一息,嘴唇干得发白,身子无力的朝倾着,一双眼睛涨得发红,玛丽雅多看了几眼,便混入流动的人群中,玛丽雅在前面走,身后,一名报着小孩的瘦弱妇女,也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在这名女子身后,顺子也悄悄的跟着两人,在一处拐弯处,卞氏叫住了玛丽雅。

    “夫人,近来可安好?”,卞氏抱着孩子,快步走近玛丽雅身侧,低声问。

    玛丽雅循着声音转过头去。

    “怎么是你们,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大?”,玛丽雅吃惊的低声问。

    “请夫人移步,此处说话不方便”,卞氏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玛丽雅点了点头,跟在卞氏身后,悄悄溜进丘波所在的客栈内。

    “感谢夫人,未点破我的身份”,卞氏给玛丽雅鞠了一躬。

    “朝庭正在四处捉拿你们,你们怎么还敢在此现身?”,玛丽雅问。

    “朝庭实行的抓捕方法是,晚间抓捕无家可归者,他们觉得逃出来的奴隶,在城市无法落脚,只能露宿街头,从昨晚起,朝庭的戒备,已经松散了些”,丘波回答。

    “你们引我来,所谓何事?”,玛丽雅问。

    “夫人可有过,为自己的将来,做些打算?”,丘波问。

    “我都这把年纪了,哪里还有什么未来?并且,我现在跟着娜椰夫人,过得挺好的,要说以后的话,我也只希望,这样平平安安的过下去”,玛丽雅回答。

    “夫人的想法是好的,恐怕以后,夫人的好日子,将会到头,也许会落得个,晚景无倚靠之境地?”,丘波说。

    “你为何会有如此一说?”,玛丽雅问。

    “夫人想过没有,洛温西利的去世,娜椰古丽会不会把气撒在你身上?”,丘波问。

    “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玛丽雅问。

    “按照娜椰古丽夫人的想法,洛温西利的死,是我们这些奴隶造成的,夫人现在表面上风光,有倚有靠,可是你身上的奴隶标签,是一辈子洗不掉的,娜椰古丽在找不到凶手的情况下,他会把怒气,撒向我们这样的一个群体,等娜椰古丽从当前的悲伤中醒悟过来后,夫人你怕是要受到,无端的指责和牵连”,丘波回答。

    “夫人跟着娜椰古丽,走南闯北,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人心难测,我相信,这番话,夫人是能够听得懂的”,丘波接着说。

    “那你们究竟想怎么样?”,玛丽雅问。

    “夫人,请你开恩,助我们脱离杜姆拉,虽然,我们目前还有些自由,时间长了,难免有个疏漏,会被抓住,要是我们被抓住,自己博过一回,也就认命了,可是,谁忍心看着孩子跟我们一样,去受罪领死啊”,卞氏抱着小孩跪在了玛丽雅面前,丘波也跟着跪了下来。

    “那日,在垦荒区,我还以为,你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你们还真的做了”,玛丽雅叹了一口气说。

    “我还是劝夫人,跟我们一起走吧,蒂比里斯,如果正如夫人所说的那样,是我们奴隶翻身的天堂,夫人到了那边,我们每个人,都必会把夫人当成菩萨一样的贡奉,必会对夫人感恩百倍”,卞氏跪在地上说。

    “我还真不忍心,看着你们带着孩子去赴死,我想想办法,如果有办法,我定会伸出援手,你们有多少人?”,玛丽雅问。

    “这是我内子,我们有300多人,打算请夫人,先期把这些妇女和孩子送到蒂比里斯,其余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丘波说。

    “这么多人,如何带得出去啊”,玛丽雅担心的问。

    “夫人放心,这300多人,都是轻字级的奴隶,身体上没有任何印记,即使被朝庭纠缠,夫人也不会有任何麻烦”,丘波说。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能带多带少,我说不准”,玛丽雅说。

    “谢谢夫人成全”,丘波夫妻磕头称谢。

    “你们平时就在这家旅馆等候,有消息我会亲自来通知你们”,玛丽雅说完,走出客栈。

    “玛丽雅夫人,真的会帮我们吗?”,卞氏送走玛丽雅后,轻轻拍打着儿子,哄着睡觉,然后问丘波。

    “道理我已经给她讲清了,人的心思和性格会随着年龄和环境变化,她也是个聪明人,她自己会思量,她既然答应了我们,她就会搭手,别看她现在过得风光,她现在这把年纪了,如若再过几年,她自己便入垂暮之年,俗话说老来要人怜,老来招人嫌,如果自己没有万贯家财来巩固自己的尊严,没有子女的晚景,是非常凄凉的,我们给她点了醒,她自己会有个衡量”,丘波回答。

    “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们懂,希望她也能懂”,卞氏回答。

    “我们在密林中约有300多人,这么多人该怎么分散啊”,卞氏有些坦心的问。

    “这个事很重要,那里有300多名妇女儿童,你回去要摘分一下,除了有幼儿在身的,其余的人,都跟我一起到色拉镇集中”,丘波说。

    “你们都集中到了色拉镇,我们怎么办?”,卞氏有些伤感的说。

    “你放心,你们没有平安到达蒂比里斯之前,我绝不会离开你们身边”,丘波宽着卞氏的心。

    “真的?”,卞氏问。

    “相信我”,丘波轻轻握着卞氏的手说。

    “你们那么多人都集中在色拉镇吗?”,卞氏问。

    “嗯”,丘波回答。

    “这么多人,目标这么大,要是朝庭发现了怎么办?”,卞氏问。

    “那里是一片大山,便于隐藏,我们在那一带,探查路线,做撤离的路线规划”,丘波说。

    “你也把我们娘俩带上吧,咱们是一家人,你在我身边,不管你在干什么,我心里就踏实,我每天一个人带着孩子,晚上睡觉都留着心和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害怕突然间闯入朝庭的军士,把我们抓走,要是我们在一起,哪怕是被抓住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也心甘情愿”,丘波的妻子,情绪又有了一些不稳定。

    “娃他娘,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何尝不想,孩子是咱们生命的延续,咱们在色拉镇那边,是逃命,不是去躲清闲的,那边唯一的退路,只是对面的肯特亚,那也是奴隶制国家,奴隶走到哪里都是奴隶,你们娘俩身上没有刺青,即使官兵抓住,只要你不慌,他们不会为难你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蒂比里斯,你先忍耐一下,要不了多久,我们一家人就会在蒂比里斯团聚的”,丘波说。

    “嗯”,卞氏流着泪点了点头。

    “看你,又哭了,哭多了不吉利,快别哭了”,丘波说完给卞氏擦去泪花。

    “你现在先回去,把藏在密林里的人群拆分一下,我让他近距离跟着你,他以前是一名武士,会功夫,一般的官兵,三五个不成问题,你放心”,丘波说着指了指虎途。

    虎途摘下斗笠,对丘波妻子点了点头。

    丘波在房间里,目送着妻子抱着儿子,悄悄溜出房间,然后又目送着他们,遁入从林。

    玛丽雅从集市回到洛温浩吉的住处后,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张罗着洛温西利的身后事,其中包括给洛温泰尔发消息,通知其回来,送洛温西利最后一程,还找来匠人,用从垦荒区运回的泥块,塑造洛温西利的肖像。

    龙迪尢回到杜伊特拉斯后,向洛利二世报告对逃亡奴隶的抓捕情况。

    “陛下,垦荒区那边,我派部队进去搜索过了,搜索到未逃离的奴隶,和抓捕回来的奴隶,共计802人,还有1200人左右,未能抓捕回来”,龙迪尢对洛利二世说。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理?”,洛利二世问。

    “只要奴隶潜伏在杜姆拉境内,我们就有将其抓获的一天,现在,只是怕这些奴隶越过边境,逃往邻国”,龙迪尢说。

    “是啊,在国内,咱们怎么做,都好说,一旦这些奴隶流入肯特亚,蒙迪拉必定会以此为要挟,要我们从丝亚小镇上,撤出情报站”,洛利二世说。

    “最糟糕的是,蒂比里斯向来以人权自居,如果这些奴隶窜入蒂比里斯境内,我们将如何与蒂比里斯相处,问他们要人,他们会给吗?如果不给,咱们的态度怎么展示?国与国之间的相互倚重,一是看国家的实力,二是看国家的态度”,龙迪尢接过话。

    “你现在要在,水陆两条路上,进行设卡拦截,绝不能让这些奴隶外逃,如果他们一旦外逃成功,其它的奴隶院,也会效仿,会引起政治灾难”,洛利二世很严肃的对龙迪尢说。

    “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向各哨卡,发出了消息,并且在各水路码头,也加强了盘查,他们是溜不出去的,通往蒂比里斯的路程可不近,走水路,这些奴隶身无分文,身上又有刺青,没有船家敢收留,如果想武装夺船,那是他们自寻死路”,龙迪尢对洛利二世说。

    “这次奴隶叛逃事件,对管理方,你是怎么处理的?”,洛利二世问龙迪尢。

    “这次叛逃事件,原因查明了,洛温西利组织人员,掘深沟往里面填生石灰,阻止蚁虫进入营区的时候,生石灰用光了,掘出来的壕沟,未能及时填埋,有一种虫子叫丝蚰,专吸食人血,在夜深的时候,它们爬了出来,由于数量特别的多,给营区以突然袭击,造成了人群的相互推撞,踩踏,给守卫一个措手不及,让奴隶占了优势,后来守卫失去了控制权,被奴隶控制住了”,龙迪尢。

    “生石灰?就因为这?就搞出这么大的祸事?你们前期干什么去了,这东西很难弄吗?”,洛利二世很生气的责问龙迪尢。

    “陛下,生石灰这东西,对于民间老百姓来说,除了冬季涂涂墙,就没什么用,我们也没有储量,这种东西不能长时间的储存,生产周期也长,一般需要一个月,垦荒区开工很突然,用这种方法建立隔离带,也是人进去以后,才想出来的”,龙迪尢回答。

    “洛温西利呢?他怎么解释?垦荒区的安全是他在负责”,洛利二世问。

    “陛下,洛温西利在这次叛乱中死了,尸体被沉入了沼泽的泥潭,娜椰古丽夫人也去了现场,尸体都没有捞上来,只好捧了些泥土回来,做成洛温西利的肖像下葬”,龙迪尢回答。

    “人死为大,这事就不要再往,洛温西利头上说了,要让死者走得安身,这洛温西利的死,多多少少我也有些责任,娜椰古丽夫人,多次到我这里求情,我没有同意,洛温西利下葬的时候,你要去出席一下,好好安抚一下夫人”,洛利二世说。

    “是,陛下”,龙迪尢回答。

    “现在垦荒区那边,农林署的官员在吗?”,洛利二世问。

    “以黄丕为首,几个稍深资历的人在,一共有6人”,龙迪尢回答。

    “现在生石灰够数了吗?”,洛利二世问。

    “明天就可以开始往里运了”,龙迪尢回答。

    “那些虫子,要是再出来为祸,你让那些奴隶如何自处?”,洛利二世问。

    “陛下,这些虫子生存能力弱,我们去的时候,它们几乎已经被全部晒死了”,龙迪尢回答。

    “还有一件事要请示陛下,这次煽动暴乱的四个奴隶头头,一个在南逃蒂比里斯的时候,被蚂蝗活活咬死,一个叫卡米拉,被我们押回来了,怎么处置请陛下指示”,龙迪尢说。

    “游街,处死,交给你来办”,洛利二世回答。

    “这个米卡拉跟那边的守卫,或者农林署的工作人员,有交集吗?我始终觉得,这次奴隶叛逃,不是一次孤立事件”,洛利二世问。

    “这件事,臣会详细查问,押回卡米拉的时候,农林署的黄丕,求过情”,龙迪尢回答。

    “黄丕为什么会为卡米拉求情?”,洛利二世问。

    “奴隶逃到最南端的边境时,被沼泽湖挡住了去路,黄丕趁这个机会,跟卡米拉进行了谈判,谈判的结果是,卡米拉帮助黄丕等6人,脱离奴隶的控制,换回由黄丕出面,为卡米拉求情的机会”,龙迪尢回答。

    “黄丕这几个人逃走的时候,奴隶追了吗?”,洛利二世问。

    “只有少数几个人追了,后来被卡米拉拦了下来”,龙迪尢回答。

    “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该杀的,还是要杀,律法不能当做人情来送”,洛利二世说。

    “黄丕这个人你了解吗?”,洛利二世接着问。

    “这个人,比洛温西利稍晚一年,进入农林署,目前农林署,就数他的资历最深”,龙迪尢回答。

    “那就让这个黄丕,顶替洛温西利吧,让他带好这个头,不要因为安全的原因,再次引发奴隶骚乱”,洛利二世说。

    “是,陛下”,龙迪尢回答。

    “你刚才提到,你们追到了最南端?”,洛利二世问龙迪尢。

    “是的,最南端是被跨度约500米的沼泽湖挡住,左侧是笔直的高山,由于受到酸性的腐蚀,没有任何的植被,沼泽湖的前面是三十多公里的沼泽泥潭,上面零零星星的长了极少量的水草,几十名越过沼泽湖的奴隶,就是在这沼泽泥潭中,被吞蚀的”,龙迪尢回答。

    “我一直担心蒂比里斯,会从这个方向,伺机攻入杜姆拉,现在我放心了”,洛利二世心里轻松了许多。

    “臣,前来汇报的,就是这些事,如果,陛下没有别的吩咐,臣要去忙着抓叛逃的奴隶去了”,龙迪尢说。

    洛利二世点了点头,对龙迪尢挥了挥手……

    沪巴洛像往常一样,在庭署站岗,除了娜椰古丽一家人,沉浸在悲伤之中外,其余人的生活,不受丝毫影响。

    在洛温西利下葬的当天,除了洛温家族的人以外,龙迪尢,洛巴洛,还有代表皇后的侍女伊贝卡,一起前来出席。

    葬礼结束后,龙迪尢留了下来。

    “龙先生,能在百忙之中,抽身前来送西利最后一程,谢谢”,娜椰古丽道谢。

    “唉,西利英年早逝,事情本不该是这样子的,这就是命啊,夫人要节哀,二公子,你以后,要多多关心你的父亲母亲,你现在是她们心中的顶梁柱”,龙迪尢对洛温泰尔说。

    “谢谢国师点拨”,洛温泰尔回答。

    龙迪尢的这番话,说得娜椰古丽心里又是一酸。

    “玛丽雅你来一下”,龙迪尢起身走到一旁,唤过玛丽雅。

    “国师,有何吩咐”,玛丽雅给龙迪尢答礼。

    “这段时间辛苦了,你们向来主仆情深,你以后要更关心你们夫人,你也是她的一个精神倚靠”,龙迪尢说。

    “是,国师,我知道了”,玛丽雅回答。

    “还有一件事,你告知夫人,她要的水橄榄我准备好了,她可以随时来提取”,龙迪尢对玛丽雅说。

    “知道了,国师,我这就去转告夫人”,玛丽雅回答。

    “不用太着急,等她缓过情绪,再告诉她吧,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吧”,龙迪尢说。

    “好的”,玛丽雅回答。

    龙迪尢作为观礼宾客的最后一人,离开了洛温家。

    入夜,洛温泰尔来到娜椰古丽的房间,坐在娜椰古丽的床头。

    “老二,你现在还觉得莉诺丝好吗?”,娜椰古丽问。

    “好是好,能得到,最好,不能得到,也不免强了”,洛温泰尔有些无可奈何的回答。

    “你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你觉得好的,我就会一定帮你去争取,关于诺利丝的问题,咱们前期的事情,已经做了一半,后面不能半途而废,以前下这样的决心,是因为脸面,是因为心中的一口气,而现在,你成了我跟你父亲的唯一,你的心愿,我尽力满足,你生活得开心,就是我们最大的满足”,娜椰古丽说。

    “候立三来找过你吧?”,洛温泰尔问。

    “嗯,来找过我,当天晚上,我就把他处理了”,娜椰古丽低声回答。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借朝庭的手,让莉诺丝失去倚靠,从现在起,你要将军供事务中的,盔甲事务,将给一个呆头呆脑的助手去办,将来这个人就是替罪羊,你才可以全身而退”,娜椰古丽说。

    “母亲,为了一个女子,咱们冒的风险,是不是太大了”,洛温泰尔问。

    “风险是有,我有信心,完全规避风险”,娜椰古丽回答。

    “并且,一个漂亮的儿媳妇,也是给家族长脸的事情”,娜椰古丽回答。

    “你早些回去休息,明天你就要回军营去了”,娜椰古丽对洛温泰尔说。

    “母亲,你也早些休息”,洛温泰尔回答。

    洛温泰尔从娜椰古丽房间出来后,玛丽雅站在娜椰古丽门口徘徊。

    “你有事?”,洛温泰尔问玛丽雅。

    “嗯”,玛丽雅点了点头。

    “玛丽雅进来吧”,娜椰古丽对玛丽雅说。

    “什么事?”,娜椰古丽问玛丽雅。

    “今天国师走的时候,让我告诉夫人,夫人要的20具水榄橄,现在已经备好了,夫人可以随时提走”,玛丽雅回答。

    “你怎么回答的?”,娜椰古丽问。

    “我只是说给夫人汇报”,玛丽雅回答。

    “我知道了”,娜椰古丽对玛丽雅说。

    玛丽雅点了点头,在床边站着,没有离去的打算。

    “你还有事?”,娜椰古丽继续问。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夫人同意不同意”,玛丽雅对娜椰古丽说。

    “你说说看”,娜椰古丽回答。

    “夫人遇上这档子事,身心俱疲,不适合这样的远距离跋涉,我想代夫人行事,去一趟蒂比里斯,不知道夫人是否愿意?”,玛丽雅说。

    “这事,你能办妥?”,娜椰古丽有些怀疑的问。

    “夫人慧眼识人,仅凭一面之缘,就能启用丹增姑娘,并且丹增姑娘,也表现不俗,我跟随夫人这么些年,夫人的办事能力和方法,也学得一些,如今,也是我该出力,为夫人分忧的时候了,不知道夫人能否放心,给我一个机会?”,玛丽雅回答。

    “这倒不是放心不放心的问题,这些年来,你我情同姐妹,你有这个心,愿意做这个事,你就去试试吧,只是辛苦你了”,娜椰古丽回答。

    “谢谢夫人,我明天就去跟国师回复,然后准备去蒂比里斯”,玛丽雅说。

    “辛苦你了”,娜椰古丽点了点头说。

    玛丽雅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躺在床上,心里很矛盾。

    “夫人晚上对我谈话的态度,很诚恳,夫人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如果我借这个机会,溜到了蒂比里斯,不再回来,夫人必定会伤透了心,丘波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西利的死,对夫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现目前,她依然还会用以前的态度对待我,难保以后会,性情大变,遭遇过重大挫折的人,心里的扭曲同样也会很大,如果真是那样,以后我跟夫人如何自处?”,玛丽雅心里在询问自己。

    “丘波的观点也有道理,与其寄望于别人,还不如自己把住机会,为自己争取一下,我把蒂比里斯这趟差事办好,也算是回报了夫人的恩情,虽然,我们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以主仆相称,却也情比姐妹,临近分道离别,却是有几分不舍;人老了,需要人伺候,我一介奴隶,夫人没有理由照顾我的后半生,如果,我帮助那些,坐地等死的奴隶逃出生天,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天大的恩情,我无儿无女,鸦有反哺之孝 羊知跪乳之恩,我的后半生就靠他们了”,玛丽雅心里在反复的思考着……

    施图亚在晚间到达肯特亚的首都肯培拉,他没有歇息,直接到蒙迪拉的寝宫,老年人睡得都比较晚,到达寝宫的施图亚,让侍女通报蒙迪拉。

    “陛下,施图亚先生回来了,他在门外求见,陛下要不要见?”,侍女请示蒙迪拉。  

    “快请,你再去叫一下殿下”,蒙迪拉吩咐。

    侍女伺候蒙迪拉穿好衣服,然后出去叫施图亚。

    “施先生,陛下请你进去”,侍女对施图亚说。

    “好”,施图亚回答,跟在侍女身后走了进去。

    “陛下,晚上打扰了你清修了,臣愧疚万分”,施图亚给蒙迪拉鞠了一躬说。

    “不打扰,不打扰,施先生不辞辛苦,连夜奔走,我代表肯特亚的臣民,谢谢先生的辛劳”,蒙迪拉说。

    “臣发给陛下的消息,陛下都收到了吗?”,施图亚问。

    “收到了,下午的时候,我还让泰格尔,给杜姆拉那边的人发消息,让他们盯牢这些奴隶的去向”,女王蒙迪拉说。

    “施先生回来了?”,门外传来泰格尔的声音。

    “见过殿下”,施图亚给泰格尔行礼。

    “施先生辛苦,用过晚饭了吗?”,泰格尔问。

    “臣不辛苦,只是怕辜负了,陛下和殿下的信任,臣还没有用过晚饭”。施图亚回答。

    “你们去厨房拿些点心,送到房里来,给施先生垫垫底”,蒙迪拉吩咐侍女。

    “是”,侍女回答,退出房门去取点心。

    “施先生,坐下说,边吃边说,慢慢讲”,蒙迪拉让人给施图亚搬来一张凳子。

    “你对奴隶叛逃这件事怎么看?”,女王问施图亚。

    “臣以为,这是一个契机,并且这个契机,是一个很难得的契机,既可以离间蒂比里斯和杜姆拉的关系,又可以使杜姆拉威信扫地”,施图亚吃下一小块点心,喝了一口水,慢慢说。

    “你详细说说你的打算?”,泰格尔说。

    “在咱们三个国家中,只有蒂比里斯,没有实行奴隶制,所以,这些叛逃的奴隶,逃往蒂比里斯,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如果这些奴隶逃到了蒂比里斯,夕坎斯迫于国家尊严,肯定不会按照杜姆拉的要求,返还这些奴隶,而叛逃的奴隶,给杜姆拉造成了,极大的政治灾难影响,如果洛利二世,不能把这些奴隶,从蒂比里斯要回来,他必然会颜面扫地,到时候咱们就能,坐收渔利”,施图亚回答。

    “粮食送过去了,你跟洛利二世商谈的,撤回丝亚小镇情报站的事情,怎么样了?”,泰格尔问施图亚。

    “这件事,臣有罪,请陛下和殿下责罚,这300多吨的粮食,只换回了洛利二世的一纸文书,臣拿着洛利二世的文书,去兴奎军营,要求执行撤军,却遭到了西番司的极力抵赖,本来好好的一个构想,现在成了一张废纸”,施图亚说着,将盖有洛利二世印章的国书,捧在手上,呈给蒙迪拉。

    泰格尔有些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

    蒙迪拉看了泰格尔一眼,泰格尔的话,到了嘴边被咽了下去。

    “人性的贪婪是没有止境的,这些粮食,就当是我们出于善心振济杜姆拉了,有文不行,不礼不尊,用这300多吨粮食,换取一个失信的杜姆拉名声,虽然代价有些大,但也不是,不无收获”,蒙迪拉手里拿着这张文书,在手里晃了晃,对施图亚说。

    “臣有罪,致使国家粮食,流入外寇之手”,施图亚跪在地上有些惭愧的说。

    “施先生,请起,这事不怪你,咱们眼下,是要利用杜姆拉奴隶叛逃的事情,给咱们扳回些面子”,蒙迪拉说。

    “我们在杜姆拉的情报人员,要多多掌握,这些奴隶的动向,必要的时候,在边境上可以开一个缺口,把他们引过来 ,洛利二世不是坑了我们粮食吗,我也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打掉牙往肚里吞”,蒙迪拉继续说。

    “如果打开边境的话,在丝亚小镇的上游,雷亚小镇的下游之间,有一片浅滩,由于今年汇入运河的河流变浅,这片地域适合小股人员囚渡,可以给杜姆拉的情报人员,提个醒,在必要的时候,让奴隶从那边出境”,泰格尔说。

    “这些人,一直是你在管,你自己拿主意”,蒙迪拉看了一眼泰格尔,对他说。

    “我一会儿就去发消息,通知那边”,泰格尔说。

    “还有一点,这些奴隶,一旦越过边界,军士一定要,控制住这些奴隶,第一,不要让他们深入肯特亚腹地,第二,要悄悄的将他们送入肯特里斯边境,还要让奴隶们,对杜姆拉口岸边境,发泄一下”,蒙迪拉说。

    “我会把这一要求,一起通知那边的人”,泰格尔说。

    “如何运作这个事,施先生可有打算?”,蒙迪拉问施图亚。

    “这事,还只有让这些,潜逃出来的奴隶插手,解决起来才圆满”,施图亚说。

    “我们协助这股奴隶,进入肯特亚境内以后,让他们出面,去拔除杜姆拉安插在我们境内的钉子,然后,留一个活口,让他亲眼见证,最后,我们把这批奴隶,再驱赶到蒂比里斯境内,我们就可以乐见,杜姆拉和蒂比里斯翻脸了”,施图亚回答。

    “此话,听起来有些道理,你觉得呢?”,蒙迪拉听完施图亚的意见后,问泰格尔。

    “这主意,如果能按照这个线路,发展下去,倒是能达到一个,兵不血刃的效果”,泰格尔回答。  

    “这些奴隶,如果进入肯特亚境内,不受控制怎么办?”,蒙迪拉问。

    “不听从号令的奴隶,直接处死”,泰格尔回答。

    施图亚也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都同意,咱们就这么干吧”,蒙迪看了两人一眼,接着说。

    “这事,我交给丝亚小镇的雷夫团长去干,这片辖区,本来就归他管辖”,泰格尔补充说。

    “施先生,夜深了,辛苦你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蒙迪拉对施图亚说。

    “是,陛下,殿下,下臣告退”,旋图亚走出皇宫,回到自己家中……

    同一时刻,龙婆也通过杜姆里斯边境,回到了西摩柯小镇,她一个人来到兴隆坊,楼上的灯还亮着,莉诺丝一家人还没有睡下。

    “老姐姐,睡下了吗?”,龙婆来到楼上,敲了敲赵氏的门,然后轻声问。

    “龙婆是你吗?”,赵氏隔着房门问。

    “是我,是我回来了”,龙婆回答。

    “喔,稍等一下,我这就来”,赵氏披上衣服,打开门。

    “这么晚了,以往你都是下午到的,今天怎么这么晚?上了年纪了,你晚上就别急匆匆的赶路,当心摔着,厨房还有饭,你看一下合不合你胃口,如果不合适我帮你做”,赵氏有些责备的说。

    “老姐姐费心了,摔不着,这饭菜啊,我没有那挑挑检捡的毛病”,龙婆跟在赵氏身后说。

    “龙婆,你不是回去喝喜酒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兴冲冲的回来了”,莉诺丝听见龙婆的声音,赶紧跑了出来,身后跟着左青,最后,老头也出来了,都乐呵呵的看着龙婆吃饭。

    “龙婆,你今天回来,怎么这么高兴啊,是不是捡着宝贝了”,莉诺丝笑嘻嘻的问。

    几个人张着嘴,哈哈一笑,就在这一家人打笑的时候,这几个人,除了左青之外,龙婆发现,她们的印堂正中,都呈现青绿色,一阵不祥的预感,在龙婆心中盘旋,龙婆怔怔的望着几个人,嘴里没有说话。

    “怎么了龙婆,真寻着宝贝了?”,赵氏问,这时候,龙婆再一细看,几个人的印堂,都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你们啊,就是我的宝贝”,龙婆脸上挂着笑说。

    “这事啊,先不跟你们说,等我做成了,再告诉你们”,龙婆对众人说。

    “看你这事神秘得,都不说,好吧,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莉诺丝说。

    “这几天你去龙渊了吗?”,龙婆问莉诺丝。

    “去了,可忙死我了,杜姨和米亚都很忙,她们都不搭我的手”,莉诺丝说。  

    “不塔你手,她们都在忙什么呢?”,龙婆问。

    “杜姨的左小腿受伤了,米亚在忙着照顾她呢”,莉诺丝回答。

    “杜姐姐受伤了?伤势严重吗?找大夫瞧没?”,龙婆问。

    “我去看了,她的伤也有些奇怪,腿上没有伤口,但却有几个青淤的牙印,小腿肿着,米亚每天用银针给杜姨扎针,看样子挺管用的,现在都基本能下地走动了”,莉诺丝回答。

    “喔,你去看你杜姨的时候,她跟你说什么了吗?”,龙婆问莉诺丝。

    “没有说什么,有时候,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有些不自然”,莉诺丝回答。

    “米亚这几天怎么样?”,龙婆问。

    “她还跟往常一样,有时候看我的眼神,我觉得心里发毛”,莉诺丝说。

    “天呐,这一家子看来要遭受,这无妄之灾啊,这杜氏受了伤,估计也是因此而起,我明天得,赶紧去瞧瞧”,龙婆心里盘算着。

    “你什么时候,变得疑神疑鬼的了,是不是真的长大了?”,龙婆打笑着问莉诺丝。

    莉诺丝脸一红,转身,回屋睡觉去了,身后跟着左青。

    “老姐姐,你也别在这儿待着了,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我就是去喝了一天喜酒,不用你们这么,劳师动众的围着,你们也早些歇息去吧”,龙婆打发走了几人,然后,自己也回去休息….

    此时,丘波与自己的妻儿和虎途,在房间里商议。

    “你跟那个胖子到家了吗?”,丘波问。

    “跟到家了,他们在后市那个花鸟市场那儿”,虎途回答。

    “密林里分离出来的女奴,送到色拉镇了吗?”,丘波又问。

    “送到了,我们撤离的线路,也规划好了,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我们1000多号人,就能强闯越境,进入肯特亚”,虎途回答。

    “肯特亚也不是天堂,我们即使真的逃到那边,无异于羊入虎口啊”,丘波说。

    “是啊,但,留在杜姆拉,肯定就是个死”,虎途回答。

    “你为什么这几天一直戴斗笠”,丘波问。

    虎途摘下斗笠,将自己的耳后,露给丘波看。

    “你的印记在这儿啊,杜姆拉没有这样的奴隶标记啊”,丘波问。

    “我是被从文斯洛市贩卖过来的”,虎途回答。

    “文斯洛市?”,丘波有些疑惑的问。

    “是的,在那儿的拱墅奴隶营”,虎途回答。

    “那儿的环境如何?”,丘波问。

    “天下的乌鸦还有白的吗?”,虎途回答。

    “跟咱们光明院的赛图夫比起来如何?”,丘波问。

    “赛图夫只是喜欢玩点女奴,个人兴趣罢了,拱墅奴隶营,那里才是真的人间炼狱啊”,虎途叹了口气说。

    丘波沉默了。

    “天黑了,咱们俩去会会,跟着你的那个胖子,他说,他的老板让他来,跟咱们的捎,咱们得去问个究竟”,丘波对虎途说。

    虎途点了点头,跟在丘波后面,走向后市的花鸟市场。

    在夜色的掩饰下,虎途和丘波相继来到,林修仓的花鸟铺,周围的店铺,都已三三两两的打佯,一丝烛光,从门板的夹缝中射出来,显得光彩斑澜。

    林修仓坐在一张凳子上,他将身子倚着门框,嘴里巴叭叭的抽着旱烟,丘波在花鸟店门口,略为迟疑了一下,望了望林修仓,林修仓也望了望丘波,丘波走了过去,虎途在后面张望了一下,然后也跟了进去。

    “现在才来啊,等了你们几天,我以来你们,还不来了呢?”,林修仓说着,将烟锅头子,在脚底敲了敲。

    “进来吧”,林修仓望了一眼丘波,对他低声说,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丘波跟了进去,虎途跟在身后,进到屋内,一盏昏暗的油灯下,顺子和安生在一旁,静静的坐着。

    “把门带上”,林修仓说。

    虎途顺手带上了门,对于林修仓三人的淡定坦然,丘波和虎途感到,有一些不自然。

    “坐下吧”,林修仓说。

    丘波和虎途找了张凳子坐下。

    “你们过来的时候,没有人跟着你们吧”,林修仓问。

    丘波望了望虎途,虎途摇了摇头。

    “是不是有些好奇,我们为什么,会引你到这儿来?”,林修仓问。

    “是有些好奇,请先生指点”,丘波说。

    “你们不必担心,我们能引你们到这里来,我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杜姆拉,除了我们有能力帮助你们以外,其它人都不会帮到你们”,林修仓说。

    “感谢先生的厚意,我们还是想问一问,为什么先生愿意帮我们?”,丘波问。

    “这个你们不必细问,到时候你们自然会明白,反正我指给你们的是,一条生路”,林修仓说。

    “你们现在聚居在什么地方?”,林修仓问。

    丘波和虎途相互对视了一下,面色有些犯难。

    “你们如果感到为难就算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指一个方向,在杜姆拉的整个防线中,东部防线,点多线长,是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有薄弱的地方存在,便会有存活的机会”,林修仓说。

    “先生说得是”,丘波回答。

    “现在你们认识路了,以后你们有事,就晚上过来联系,注意别让尾巴盯上你们”,林修仓嘱咐丘波。

    丘波和虎途点了点头。

    “先生打算如何帮助我们”,丘波问。

    “这事先不急,你们自己先藏好,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按照,我刚才跟你们说的,往肯特亚撤离,双峰山的山崖下,有一片河滩较浅,现在正值杜姆拉大旱,河床浅了不少,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往那个方向做试探”,林修仓说。

    丘波和虎途再次相互对视了一下。

    “先生这么帮助我们,难道没有一些要求?”,丘波问。

    “忙当然不白帮,但你们放心,这一切都在,你们即将脱离苦难的时候,顺便帮我做点事就成”,林修仓回答。

    “什么事?”,丘波问。

    “现在说这话有些早,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林修仓说。

    “多谢先生提醒,以后我们有事相求的时候,会在夜半时分,来打扰先生,还请先生包容”,丘波说。

    “风声紧,你们办好了事,就赶紧藏起来,别露头”,林修仓说。

    丘波和虎途起身告辞,安生出去关好门,林修仓在夜色下,发出消息‘已接触到叛逃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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