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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祸事缠身

更新时间:2019-04-04 21:46:02 | 本章字数:7070

    龙迪尢起身,寻找洛利二世,进行汇报,洛利二世一行,结束视察,往西番司的大帐方向走去,龙迪尢迎了过去。

    “怎么样?国师,建水坝的事情,你们讨论得如何?”,洛利二世问。

    “刚才讨论出了一个结果,如果人手足,材料够的话,大约在2个月以内,可以建好,修建好以后,对下游的影响可能会很大”,龙迪尢说。

    “人手问题,西番司解决,材料问题娜椰古丽夫人去解决,对下游的影响能大到哪种程度?”,洛利二世问。

    “如果水流一旦进入引水渠,这些水,会被很快分解”,龙迪尢说。

    “这种情况我了解,要不然,靠近水渠这一带的农田,要抗旱一些,而越是往西部方向,越是干旱呢”,洛利二世插话。

    “如果严重一点的话,下流很有可能在一到二个月内无水可用”,龙迪尢说。

    “这是有一点严重,不过,这种效果,是我希望看到的,现在蒂比里斯和肯特亚,相互之间眉来眼去的,我们也只有通过这种软实力,让他们长点教训,要不然,这种试探的次数多了,就会变成赤裸裸的挑衅,到时候,我们要面对这两个国家的挑衅,对杜姆拉来说,是一种灾难”,洛利二世说。

    “如果我们给下游断水,蒂比里斯会不会,跟我们彻底翻脸,肯特亚会不会偷袭我们?”,达旺说出了担心。

    “蒂比里斯在下流,肯特亚跟我们的地理位置差不多,最先倒霉的应该是肯特亚,蒂比里斯会以一种,隔岸观火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他也希望,肯特亚出面跟我们对立,他也好从中渔利,对于我们来说,让肯特亚尝尝缺水的滋味,让他们懂得教训,好过我们出兵让他们长教训,如果肯特亚真要跟我们翻脸动手,我们有天堑和天然防线,并且以我们杜姆拉的国力,不去找他的麻烦,他们就应该烧高香了”,洛利二世说。

    “目前,杜姆拉的大旱还在持续,这种大旱,历史罕见,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虽然我们目前采取的配给制,不断压缩我们军队的口粮,以保障全体国民的基本生活要求,这种方法也只是杯水车薪,我们通过各种方法,从蒂比里斯采购生活必备品,即使这样的努力,还是显得不够,以至于我们军中的一些将领,对我也颇有微词,说我只懂得养国,不懂得养军,我在此提醒各位,军为国之本,国为军之根,如果一个国家,连国民生活的基础,都不能保证,军队再强大,也会失去支撑,一个不能获得国民支撑的政权,军权再强硬,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洛利二世说完了看了西番司一眼。

    西番司低下了头。

    “总之,水坝,一定要建,并且还要建好,我的观点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只有西部的垦荒区种出了粮食,我们能实现自给自足,国家才能实现真正的安全”,洛利二世说完,看了看在场的将领。

    “是,陛下,我们全力支撑水坝的兴建”,西番司说。

    洛利二世点了点头。

    吃过午饭的娜椰古丽,找到了洛温泰尔,洛温泰尔正准备午睡,娜椰古丽走进帐篷。

    “母亲,你怎么来了?”,洛温泰尔问娜椰古丽。

    “怎么?你这里我就不能来了?”,娜椰古丽问。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问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吗?”,洛温泰尔问。

    “我上午就来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中午会来找我呢?”,娜椰古丽说。

    “兴奎军营这么大,我怎么知道哪天来了谁呀?”,洛温泰尔说。

    “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娜椰古丽问。

    “还不是忙着,处理前段时间奴隶叛逃时,奴隶杀了十几名军士,后期善后赔偿问题”,洛温泰尔回答。

    “难处理吗?”,娜椰古丽问。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洛温泰尔回答。

    “为什么?”,娜椰古丽问。

    “如果兄弟仔妹多的,发点丧葬费,说点好话,就算办好了,那些家里贫困的,指望着儿子出去吃粮当兵,改变一下家庭命运的,就难办一些,这些家庭,劳动生产力低,如果失去了,儿子这个经济支撑,生活会陷入困境,办起来,有一些难度,毕竟人家的孩子,死在军营里,你总不能,用权去压吧”,洛温泰尔说。

    “是有些难,这都不算最难的”,洛温泰尔回答。

    “最难的是什么?”,娜椰古丽问。

    “最难的就是,那些家里是独苗,生活困难的,我去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么两户,那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啊,连条多余的板凳都没有,我们几个人去的人时候,有的人还得站着,站久了就蹲着,蹲久了就坐下,得一点一点的磨啊,就差下跪了”,洛温泰尔说。

    “是啊,家里失去了亲人,对谁都是一道坎,这道坎,有高有低,有迈得过去的,有迈不过去,寻了短见的”,娜椰古丽喃喃的说。

    “母亲,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洛温泰尔听见娜椰古丽的这番话,知道母亲又想起哥哥了,于是岔开话题。

    “什么事?”,娜椰古丽从失神中恢复过来问。

    “母亲是否派了商船,从杜伊特拉斯到蒂比里斯?”,洛温泰尔问娜椰古丽。

    “是啊,我之前答应邱吉拉,帮他买水橄榄,送给他做酒窑装饰用,我前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就让玛丽雅代我走了一趟,是由汪道涵领的航”,娜椰古丽说。

    “哎,真是她,母亲你可知道,咱们家闯下大祸了”,洛温泰尔有些吃惊的说。

    “什么祸事?”,娜椰古丽也有些惊慌的问。

    “在这批逃窜的奴隶之前,不知道玛丽雅从哪里接手了,这么一批女奴,都是一些怀抱孩子的奴隶,她们通过边境口岸时,最后一名奴隶露出了破绽,引发了守卫军士追赶,深入蒂比里斯境内追捕,结果造成,一名军士和一名军官死亡”,洛温泰尔说。

    “啊!,有这等事,通过边防口岸,不是需要通关文书的吗?这些奴隶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娜椰古丽说。

    “事就出在这上面,那些奴隶持有的通关文书,可能是从哪里伪造的,连口岸上的军士,都没有检查出来,后来,一名军士发现,最后通关的一名奴隶,居然有两张通关文书,就看出了破绽”,洛温泰尔说。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娜椰古丽有些惊慌的问。

    “我也是前天,西番司将军,让我去辨认画像的时候,我才知道此事”,洛温泰尔回答。

    “那,事后,西番司将军有没有来找过你?”,娜椰古丽问。

    “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忙,没有顾得过来吧”,洛温泰尔回答。

    “我今天还跟陛下碰过一面,龙迪尢还跟我讨论了半天,关于修水坝的事情,他们怎么只字未提啊,是不是,事越大,越不显山露水,事越小,越是满城风雨啊?我现在想起,龙迪尢那地下的刑场,我都一身的鸡皮疙瘩”,娜椰古丽情绪有些失控的说。

    “天呐,我们家这是怎么了,这得多大的祸事啊,咱们家有被满门抄斩的风险啊,神啊,求求你告诉我,我们洛温家错在哪里了,要遭受如此的责罚”,娜椰古丽哭着坐在了地上。

    “母亲,你且起来,现在,哭闹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且问你几件事,然后,我们一起来想想办法,既然龙迪尢知道了这件事,没有及时问起你,说明朝庭方面,有自己的考虑,咱们只要做好应对,就能平安应对眼前的劫难”,洛温泰尔扶起娜椰古丽说。

    “陛下让你修水坝?”,洛温泰尔问。

    “嗯,前天,皇后阮若琳过来跟我说的”,娜椰古丽回答。

    “从现在起,咱们家一定要低调行事,朝庭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坚定的和朝庭的立场保持一致,朝庭要的顺民,我们就是顺民的典范,你可以向龙迪尢打探一下,试探一下他是什么态度”,洛温泰尔说。

    “嗯,好,孩子,我发现,自从西利走后,你突然间长大了,你现在,倒成了我们家的主心骨,你要好好的,你可不能出现任何差池,如果真有什么意外,我和你父亲,真的可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娜椰古丽说。

    “母亲,莫要伤怀,我知道我的责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也是,也要照顾好自己”,洛温泰尔说。

    “你知道,我现在,最希望你做的事情,是什么吗?”,娜椰古丽问。

    “什么?”,洛温泰尔回答。

    “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你哥哥西利,以前就听我们的话,早点开枝散叶,即使他离我们而去,他自己的一脉,也能保留下来,我们也会,好生的看护,也不至于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世上,然后,一个人孤零零的走,我跟你父亲,也不会如此的伤怀”,娜椰古丽说。

    “孩子你听我劝,娘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水坝的事情,还为了莉诺丝的事情而来,你现在的需要,我们必定竭尽全力办成,你过得开心,我们就开心,如果你跟莉诺丝开枝散叶,我们也能开心很多”,娜椰古丽继续说。

    “母亲,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再谈莉诺丝的事,合适吗?你说的那个方法,这些天,我也一直在考虑,虽然包是有人顶了,免不了,还是有人要代我受过,甚至送命的结局,人家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我就为了,把一个莉诺丝弄到手,死这么多人的,值得吗?”,洛温泰尔问娜椰古丽。

    “你不要问我值不值得,人活在世上,就为了一个‘争’字,人善被人欺,那就是因为,他们不敢争,莉诺丝就一个小作坊的女儿,也这么自恃清高,看不上我洛温家的家世,就冲她这份傲性,我也要把她给你弄到手,让她为我们洛温家,生儿育女,如果这样一个小女子,我都应付不来,这些年,你娘就白活了”,娜椰古丽突然间很自信的说。

    “听婉玥说,这几天,演习将近,你都准备了些什么?说来听听”,娜椰古丽问洛温泰尔。  

    “母亲,你别婉玥,婉玥的叫,人家现在是将军夫人,我还在他丈夫手下听差呢,她虽然不能把你怎么着,保不住她哪天,在西番司将军跟前,吹吹枕边风,给我小鞋穿呢”,洛温泰尔低声说。

    “这事我知道,我也只是在你跟前叫一叫她,你娘我不傻”,娜椰古丽说。

    “小习惯,酿成大祸端,娘你不是不知道吧,从现在起,你只能叫将军夫人,明白了吗?”,洛温泰尔说。

    娜椰古丽点了点头。

    “你给我说说,你演习那天,打算怎么弄?”,娜椰古丽低声问。

    “人我已经选好了,我让朱三给参加演习科目的军士,送由候立三仿制的盔甲,然后再让朱三把示范性箭支中,混入标准配制的箭支,肯定会死人,我真不忍心看这样的场面,你现在不是要修水坝吗,那天我找个,采办修水坝材料的理由离开,就有我不在场的证据,即使出了问题,也不会怪罪到我头上来,顶齐天,治我一个用人不当的罪名”,洛温泰尔说。

    “好,就这样,陛下必定会,下令捉拿盔甲的供应商,我再想法设法求求情,把莉诺丝从轻发落,让她身为奴藉,我们再跟龙迪尢通通气,把莉诺丝买过来,那样,她就能任你差使了”,娜椰古丽微笑着说,这表情和先前的绝望之情,简直判若两人。

    “好吧,为了莉美人,我也拼了”,洛温泰尔说。

    娜椰古丽点了点头。

    “母亲你住在哪里?”,洛温泰尔问。

    “时间还早,还没有想好,本想住在你这里的,儿子大了,跟娘住在一个营帐里,也有些不好听,算了,我还是住驿站吧,不过,你真的变得聪明了,现在看来,我之前做的努力,都是值得的,我现在要去会一会龙迪尢”,娜椰古丽说。

    “我去给母亲在驿站弄个房间”,洛温泰尔说。

    娜椰古丽点了点头,她来到西番司营帐前。

    “军爷,请通报一下西番司将军,就说娜椰古丽求见”,娜椰古丽对门口的军士说。

    “娜椰夫人来了,进来吧,不用通报了,我听见了”,西番司响亮的回答。

    娜椰古丽进屋,看见婉玥,龙迪尢也在。

    “将军,将军夫人,国师”,娜椰古丽跟三人打招呼,然后鞠了一躬。

    “夫人变得如此客气,我都还有些不习惯了”,龙迪尢打笑着说。

    “入乡随俗嘛,军营就是立规守矩的地方,自然我也不能例外”,娜椰古丽回答。

    “夫人前来,是为了修水坝的事吧?”,西番司问。

    “不全是”,娜椰古丽回答。

    “喔!,那我听听,除了修水坝以外的事”,西番司说。

    “我刚才去了洛温泰尔那里,得知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消息,说是,我的女佣玛丽雅,协助奴隶潜逃,我听后,感到很震惊,我前来跟将军和国师核实一下”,娜椰古丽说。

    西番司和龙迪尢沉默了,婉玥静静的看着娜椰古丽,娜椰古丽望着,西番司和龙迪尢严肃的脸色,顿时一屁股坐了下来。

    “夫人莫慌,这事我们还在调查,现在,玛丽雅还没有入境,等她入境,我们扣住她,然后细细的盘问,我相信这件事,夫人是不知情的,夫人的大儿子西利,刚被奴隶夺走生命,英年早逝,即使有一千个理由,夫人也不会协助奴隶叛逃的”,西番司扶起娜椰古丽,在椅子上坐下。

    婉玥端过来一杯茶,放在娜椰古丽面前。

    “我们洛温家究竟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的天罚,西利没了,帮助逃跑的,居然是跟随我多年的女佣,西利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不是她亲生的,我也看得出,她对西利的用心,爱乌及乌,我才对她特别的好,深怕委屈她,让她觉得心里不自在,只要我能去的地方,我都把她带上,就跟亲姐妹一样,我待她,比待我丈夫还亲,你们说说,我对她巴心巴肺,她居然帮着我的仇人,去帮助这仇人的同党脱困,这是为什么呀?究竟是为什么呀?”,娜椰古丽抽泣着哭了起来。

    “夫人,你放宽心,陛下也知道了这个事情,知道你不可能参与这件事,今天上午跟你谈水坝的事情时,我只字没提,就是为了让你宽心,家里出了恶奴妨主的事,不怪夫人,等我们扣住玛丽雅后,必然不会牵连到,夫人家人任何皮毛,这是陛下交待过的”,龙迪尢说。

    “谢谢陛下,谢谢龙先生,谢谢将军,谢谢将军夫人,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委屈,我真心待人,为何落得如此下场?”,娜椰古丽停止了抽泣说。

    “哎,人呐真说不准,时运高的时候,好事顺着来,时运低的时候,走路都能遇见鬼,真想看你,在我这里哭一下午,好出一口心中多年来的恶气,要不是我觉得你以后有用,我才懒得同情你,跟一个坑过我的人陪笑脸,圣人也有些难为情啊!”,婉玥心里想着,走向娜椰古丽。

    “夫人,既然知道了,陛下的宏恩,咱们还是思付着,怎么报达陛下的恩德,怎么把水坝修建好,你说是吧夫人?”,婉玥也过来安慰娜椰古丽,这倒让一旁的西番司,看得有些皱眉头。

    “谢谢夫人,我已经让洛温泰尔,在驿栈整理好了房间,下午我们就开始,着手修建水坝的事情,报达陛下的恩情”,娜椰古丽说。

    “中午了,人有些困乏,我带娜椰夫人下去休息,不打扰将军和将军夫人的清休了”,龙迪尢说。

    “国师慢走”,婉玥说。

    “两位留步”,龙迪尢说完,让辛可扶着娜椰古丽离开。

    “你跟娜椰古丽的隔阂,这么快就解除了?我还想着找个时间,给你们解除一下误会呢”,西番司有些不解的问婉玥。

    “你虽贵为宗亲将军,在别人眼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正因为这样的关系,陛下才觉得你是他的威胁,我今天看见了陛下看你的眼神,那是一种隐藏的杀气,咱们俩一定要万事低调,得罪的人少了,最起码,敌人就少了”,婉玥说。

    “你的心还真细”,西番司说。

    “咱们现在是,连在一起的一个葫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半点容不得闪失,一个人想除掉一个人的时候,起初,他还能保持君子风范,用道德和律法来除去对手,但,时间长了,伪装的面具就觉得,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甚至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加害,从古至今,哪一个皇权之家的手足兄弟,最后不是落得孤独收场的?很多君王都喜欢称‘孤’,那就是寡的意思,意思就是权力不容挑衅,不容许有任何人打主意的意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用处,咱们现在对娜椰古丽客气一些,要的就是有一天,她能为我们所用”,婉玥说。

    “我是陛下的亲哥哥啊,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容不下我?我听了你的话,现在已经时时处处,表态度,体现忠心了”,西番司问。

    “权力是不容分享的,只要有对手存在,这种威胁是不能解除的,通过今天陛下对时局的研判和决定,他是一个聪明睿智,极有魄力的人,这种人做事,极其果断,对陛下表忠心,那也只是城下之盟,他现在不杀你,那是因为,你还不足以让他动杀心,如果我们的孩子一旦出生,并且生下的是个男婴的话,咱们家的苦难就开始了”,嫁玥说。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西番司问。

    “你想想,从古至今,先到为君,后到为臣,皇权都是传长不传幼,按理说,你应该是皇权的接任者,而你的弟弟,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所以,联合龙迪尢,除掉了你父亲,他自己就顺利上位,不过,丑事,迟早有一天,会被公之于众,到时候,会有人置疑他的合法性,如果这种质疑声,一旦扩大起来,对他的执政,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你就成了麻烦的制造者,只有除去你,才能确保江山万无一失”,婉玥说。

    “屠刀举向的都是弱者,他之所以,现在没有下决心除去你,而只是削弱了你的军权,还给你留了一部分,一方面是为了稳住你的心,二是做给世人看,让世人觉得,你们兄弟之间,有多么的信任,现在他在位置上,他能压得了你,能控制住你,你不会是他的威胁,他就留你一命,这就是,你以前如何顶撞他,他都没有,下决心杀你的原因,一方面基于亲情,一方面基于舆论的压力”,婉玥继续说。

    “那我们怎么办,如果真生下个男孩,咱们不就完了吗?”,西番司问。

    “现在,我们眼前有一个机会”,婉玥说。

    “什么机会?”,西番司问。

    “奴隶的叛逃,也是上苍在帮我们”,婉玥说。

    “我不明白,你说得仔细点”,西番司说。

    “以陛下的魄力,让西部垦荒成功,如果再引水成功的话,等里面长出了粮食,对整个杜姆拉来说,他就是人们心中的神,自然,地位上无人可以超越,对于犯过错的神,人们往往会选择原谅,毕竟他是神,他有了稳固的声望,我们就变得渺小起来,他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们一眼,这种情况下,即使我们生了儿子,也是安全的,所以,现目前,要协助他们把水坝修好,让陛下成为杜姆拉人民心中的神”,婉玥说。

    “这个水坝一旦建成,就是杜姆拉磨难的开始,失去水源的肯特亚,势必会对杜姆拉刀兵相向,而蒂比里斯,处在咱们三个国家的最下游,不管上游怎么样断水,对他们的影响,都不是很大,如果我们和肯特亚动起手来,他们是最高兴的,他们必然作壁上观,从中渔利,战争一旦出现,即使陛下想要卸磨杀驴,驴还在磨上,怎么可能下得了手,而战争中的政权更替,是最容易出现的,你只要拢络好达旺将军,咱们手里就有了,整个杜姆拉4成的兵力,我们自保,绝对没有问题,所以,我们目前,必须要小心,再小心,如果陛下真动了杀心,只要咱们孩子还没有出生,咱们就有活下来的机会”,婉玥说。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才知道,我原来这么危险,这么些年,一直没生孩子,我本来以为是我的遗憾,却不想是我的幸运”,西番司叹了口气说着,摸了摸婉玥隆起的肚子。

    “下午的时候,我们起得晚一点,要稍微表现得,有一些懈怠,要让陛下觉得,我们是庸俗之辈”,婉玥说。

    西番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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