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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晚宴

更新时间:2019-04-04 21:46:29 | 本章字数:6596

    时近黄昏,丹泽朗赶着马车,带着丹增抵达德里克海湾。

    “爹,前面就是娜椰古丽夫人,交给我打理的市场,你把车往前面赶,到我市场上去逛逛,看看你闺女多威风”,丹增对丹泽朗说。

    “成,我就去看看,我闺女现在有多威风,不过啊,我只能在你那里,停留一小会儿,我还得去找莫洛列,把采矿的手续拿到手”,丹泽朗说。

    “你找莫先生啊,我跟他很熟,他主管商务这一块,有时候,我们从杜姆拉运来的货,都要主动向他交税”,丹增说。

    “我闺女现在,真长本事了,都能经常跟莫大人打交道了,都能赶上我这个镇长了”,丹泽朗说。

    “切,我可比你这个镇长强”,丹增说。

    “到了,就前面,那片广场那儿,你先把车,停到市场上去,我呀,带你去‘随心斋’吃顿好的”,丹增说。

    “吃好的,我喜欢,尤其喜欢肉,不过不要太贵了,太贵了,你娘知道了,会骂的”,丹泽朗说着,把马车勒住,马车停了下来。

    “不贵,你回去就跟娘说,我带你喝了碗粥,吃了俩大白面馍就行了”,车停稳后,丹增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那可不行,你娘知道了,得骂你”,丹泽朗说。

    “丹增小姐,你回来了”,丹增带着丹泽朗,在自己的市场边上转悠,周围不时有伙计过来,打招呼。

    丹增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丹增小姐,你们吃过饭了吗”,厨子走出来问。

    “肖师傅你不用管我们,这是我爹,我一会儿带他去下一次馆子”,丹增说。

    “好好,丹增小姐一定要带老爷,去吃顿好的,前面那随心斋就不错”,厨子对丹增说。

    “嗯,这个提议好,你去帮我把马车拴好,我带我爹吃饭去”,丹增对厨子说。

    “诶,好勒”,厨子爽快的答应着,小跑着过去拴马。

    “走吧,爹,咱们下馆子去”,丹增挽着丹泽朗的胳膊说。

    “走,下馆子去”,丹泽朗笑着回答。

    丹增带着丹泽朗来到随心斋门口。

    “小姐,几位?”,伙计右肩上,搭着一方白色的方巾,点头哈腰的小跑着上来,满脸堆笑的问。

    “两位”,丹增高兴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对伙计说。

    伙计好像没听见似的,灵巧的别开丹增的视线,小跑着往丹增身后跑去,丹增气恼的转过头,公主夕如初带着龙婆和米亚,身后跟着四名侍卫,也来到了随心斋。

    “爹,快行礼,这是公主和大祭师”,丹增对丹泽朗说。

    “公主”,丹增说着给公主行礼,丹泽朗也跟着鞠躬。

    “丹增,真巧哈,好久没看到你了,这位是?”,公主问丹增。

    “这位是家父”,丹增对公主说。

    “见过公主,见过大祭师,我是莫古椰小镇的镇长,我叫丹泽朗”,丹泽朗有些官腔的回答。

    “镇长大人辛苦”,公主尽量控制住,想要笑出来的表情说。

    “你们到了多久了?”,公主问。

    “我们刚从老家上来,准备带我爹来吃饭,公主你先请”,丹增对公主说。

    “相缝即是缘,我们也很谈得来,今天我做东,请老爷子吃顿饭,你看可好?”,公主对丹增说。

    “那怎么好意思呢?”,丹增回答。

    “还不好意思呢,你那表情就是这么想的?”,公主搂过丹增的胳膊,低声在她耳边说。

    丹增笑了笑。

    这时,施图亚,迪丽堤和月蛾,也都出来迎接公主和龙婆一行,场面显得有些热闹。

    一行人进入一间‘海棠阁’的包房,逐次坐了下来。

    “镇长大人此次来德里克,有什么公事吗?”,公主问丹泽朗。

    “回公主的话,我此次前来,准备拜会一下莫洛列莫大人”,丹泽朗回答。

    “我们莫古椰小镇,此次也在朝庭的开垦荒地范围之内,前段时间发现了一处矿场,经过祭师的鉴定,说是镁矿,我们镇上的人,就尝试着进行一些开采,采出来的矿石卖给朝庭,可是私采造成了很多浪费,于是,我禁止镇上的人私采,可还是架不住有人私采,还有人因此受了伤,昨天,我闺女带回来个熟人,说是娜椰古丽夫人的仆人,名唤玛丽雅,她以前是奴隶身份,羡慕我们蒂比里斯的人生自由,让我闺女搭线,到我们那儿落户,她还带来一笔钱,并且想要出来牵这个头,采这个矿,我想了想了,有人出钱,有人牵头,这对镇子是个好事,就来向莫大人要手续来了”,丹泽朗说。

    “玛丽雅来了吗?”,公主有些惊奇的问。

    “是的,公主,玛丽雅夫人给邱吉拉先生,送完货以后,她就不回去了”,丹增说。

    “什么原因呢?”,公主问。

    “与她同船来的,有50名左右的女奴,是她帮助她们逃离杜姆拉的,她回去以后,必死无疑,她应该是来我们这里,避难的”,丹增说。

    “喔,原来帮这批人通关的,是玛丽雅啊,这倒是让人敬佩”,龙婆说。

    “公主有所不知,那天,这批女奴,被发现了破绽,被杜姆拉军士,深入蒂比里斯境内,想要强行抓捕,还想要杀人,幸亏米亚出手,这些人才得以保全性命”,龙婆说。

    “米亚,有如此好的身手,真是巾国中的英雄哈”,公主说。  

    “谢谢,公主夸赞”,米亚回答。

    “米亚,你现在找到亲人了,心里高兴吗?”,施图亚问米亚。

    “这件事,都得感谢施图大人,杜先生,还有龙姨,帮我接力寻找,我们姐弟俩,今天才能重逢,三位的恩情,米亚在此表示感谢”,米亚说着,对三人鞠了一躬。

    “你以后有何打算?”,施图亚问。

    “我答应了殿下,服侍好杜先生百年,然后,再回来,跟我弟弟一起生活”,米亚回答。

    “忠情,忠义,男子不一定会有,你这么好的品行,这一点我佩服你,你放心,我这样问,我不会把你的打算透露给任何人,而让你为难”,施图亚说。

    “谢谢施先生”,米亚说。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在龙渊的日子估计也长不了喔”,施图亚拖着调子说。

    “为什么?”,龙婆有些不高兴的问。

    “今天中午我收到肯特亚发过来的一份情报,我不妨透露给大家,反正你们也一定会,知道这个消息”,施图亚说。

    “什么内容?”,龙婆问。

    “也许是杜姆拉在奴隶这件事上,吃了亏,也许本身就有这个打算,现在,杜姆拉要在西摩柯小镇上,兴建一座水坝,这样一来,离水坝最近的龙渊,肯定要被淹,你觉得,你们还在那里待得下去吗?”,施图亚说。

    “是啊,米亚,我们明天回一趟龙渊吧”,龙婆对米亚说。

    “龙先生这么急啊?”,公主问。

    “我在龙渊这个地方,把黑发耗白了两鬓,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有些感情在里面了,多在那里看看吧,也许今生是最后一次去看了”,龙婆有些伤感的说。

    “淹了也好,以后龙先生就可以回来,齐享天伦之乐了”,公主说。

    龙婆没有吭声。

    “那儿淹了,米亚也就可以,早些回到蒂比里斯来,我这段时间,感觉跟你挺投缘的,很想再次见到你”,公主对米亚说。

    “我也是,公主殿下”,米亚回答。

    “施先生觉得淹了如何?”,公主问施图亚。

    “这是国事,我跟夕坎斯殿下谈”,施图亚想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的说。

    “菜上齐了,大家开动”,月蛾这时候出来圆场。

    夕坎斯在夜深之时,回到了德里克,公主夕如初,几乎同时到达皇宫。

    “你今天回来得有些晚,上哪儿去了?”,夕坎斯问夕如初。

    “要你管”,公主很不满的回答。

    夕坎斯摇了摇头,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没有再理会夕如初,直接上楼。

    “皇兄,你猜,我今天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公主跟在夕坎斯身后问。

    “你不是,不让我管你吗”,夕坎斯回答。

    “我说的是正事”,公主说。

    “那好,我听听你打探到的正事”,夕坎回过身对公主说。

    “晚上,我带着米亚和龙祭师,去随心斋吃饭,遇到了丹增,那丫头领着她爹,到德里克来办理采矿许可手续”,公主说。

    “那片矿,有人肯出来牵头了?”,夕坎斯问。

    “嗯,你猜猜,那个愿意出来牵头的人是谁?”,公主问。

    “丫头,夜有些深了,别卖关子了”,夕坎斯有些不耐烦的说。

    “求我”,公主说。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夕坎斯故意问。

    “你少来啦,你听见了的,快求我”,公主缠住了夕坎斯。

    “丫头,我的好妹妹,我又不是你的附马,别对我这么粘糊糊,下人在都在,私底下别人会笑话你的”,夕坎斯用双手拉扯着公主的脸,一阵轻轻的摇晃着说。

    手下底的宫女一阵轻笑声。

    “我看谁敢笑,谁笑,我割了谁的舌头”,公主回过头说,脸上一脸的怒气。

    “好了,别生气了,算哥求你了,你说吧”,夕坎斯说。

    “那个愿意牵头的人是玛丽雅,就是来我们蒂比里斯通商的,娜椰古丽夫人的助手”,公主说。

    “她呀,她不是跟着娜椰古丽夫人,风风光光的吗,她这是唱的哪出啊?”,夕坎斯有些不惑的问。

    “还告诉你一个秘密,前次入境的女奴,就是她,偷偷从杜姆拉带入境的”,公主说。

    “这人还真有些胆识,但她冒着杀头的风险,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呀?”,夕坎斯问。

    “我这就不知道了”,公主回答。

    “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一件事”,夕坎斯说。

    “什么事?”,公主问。

    “你去把信史官叫来”,夕坎斯对侍女吩咐。

    “是,殿下”,侍女回答,然后离开。

    “国家大事,少打听”,夕坎斯说着,用手指戳了戳公主的脑袋,然后转身离去。

    “不说,就不说,我不稀罕听,哼”,公主说着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夕坎斯回到房间不久,信史官到了。

    “殿下,臣来了,请殿下吩咐”,信史官站在门外说。

    “你把这个情报,发给肯特里斯边境口岸的希门将军,要确保,明天上午,希门能收到”,夕坎斯对信史官说。

    “是殿下,我这就去办”,信史官回答。

    “这么远的路程,你如何办得到?”,夕坎斯问。

    “臣先是连夜派人出发,人歇马不歇,到了天明时分,再到就近的情报站,用飞行信使传递”,信史官回答。

    “嗯,好”,夕坎斯点了点头。

    直到第二天午后,希门派出接应女奴的军士,抵达槐奎。

    吃过午饭的言信,根据刚比坦的指示,坐在营房门口,等着希门将军派来的军士,百无聊耐的拍打着苍蝇,卞氏领着这群女奴,在七嘴八舌的议论,言信没有耐心听她们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的扭头望向东边。

    在时间的流逝中,从林荫处走出一队军士,两列纵队,向着营房方向前进。

    两队军士走到营房门口,言信迎了上去。

    “你们是哪里的?归谁辖制?来此作甚?”,言信问。

    “我们是希门将军麾下的军士,奉希门将军命令,前来护送女奴回去,跟她们的家人团聚,这是希门将军的手书,你看看”,带队的军士回答,从身上摸出一块绢布,递给言信。

    “这样啊,我们今天早上也接到了消息”,言信接过绢布看了看,对军士说。

    “吃过饭没?”,言信问。

    “还没有”,军士回答。

    “你们进去吃饭吧,我让这些奴隶收拾一下,你们吃完饭,你们就把她们领走”,言信说。

    “谢谢长官”,领头的军士说。

    言信点了点头,女奴则有些欢呼雀跃。

    “当心点,注意点,还有一段路程呢,你们估计要天黑的时候,才能到达边境,保存好体力”,言信说。

    “谢谢言长官提醒,我们会小心的,我们只是想着,一家人从此安生了,心里有些激动”,卞氏说着,情绪有些激动。

    “好了,好了,控制一下情绪,一会儿你们跟他们走就是了,我都安排好了”,言信安慰卞氏说。

    直到夜深时分,借着天上星月的光辉,卞氏一群奴隶,在军士的护卫下,到达杜姆里斯边境,边境一侧的奴隶们,一阵骚动。

    “安静,大家就地坐好,你们的亲人到了后,我们会逐次叫你们的名字”,希门大声对奴隶们喊话。

    “所有人,排成两列,逐个走到前面的台上,叫自己丈夫的名字,叫三声,没有人答应的,就自动站到末尾去”,希门吩咐。

    女奴很顺从的按照希门的吩咐,列好队。

    奴隶群安静了下来,每名奴隶都期待着,自己的妻子抱着孩子,喊出自己的名字。

    “刘旺”,第一名女奴走上去,叫自己丈夫的名字,台下一个奴隶,迅速跑上来,接过孩子,将母子俩紧紧搂在一起。

    “丁继磊,汤洋,丘波,唯心空”

    台上还剩下,大约10名,无人认领的女奴,她们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自己丈夫的名字,台下没有任何动静,女奴们哭了,抱在怀里的孩子,也受到情绪的感染,开始啼哭,台下的奴隶们和那些已经团聚的奴隶们,也有些动容。

    “孩他爸,你在哪里啊,你可是我们娘俩的依靠,从垦荒区逃难的,那一天开始,我的心就一直悬着,孩子离开你以后,不管晚上夜多深了,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四处在寻找你,孩子还不到两岁,成天嘴里低声的,叫唤着爸爸,我就一天一天的哄他,虽然说孩子小,不懂事,一听到我用你去哄他,他就咯咯的笑,如今我们逃出来了,我真不知道,你现在身在何处,如果你受了伤,身体残了,怕拖累我们俩娘,躲在暗处,不敢出来,没关系,在蒂比里斯,只要肯劳动,咱们一家人就不会饿着,你残了,我们不嫌弃你,我养着你,只要孩子睁开眼睛的时候,能看见你,有你的地方才是家,有你在,家才圆满;如果你在逃难途中,遇难了,如果真的在天有灵,你在晚上就现个身,悄悄来到我们母子身边,自从逃难一别,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要跟你讲,让孩子在睡梦中,见见你,你在梦里抱抱他”,一名怀抱幼儿的女奴,大声哭诉着。

    “副官,所有的奴隶都在这里了吗?”,希门被这些哭诉打动了,于是唤过副官问。

    “是的,将军,天将黑的时候,我清查过人数,并且逃进来的奴隶中,只有唯心空受伤”,副官低声回答。

    “别哭了,你们的丈夫,可能在其它地方,明天早上你们再试试”,希门打断了哭泣的女奴们。

    “副官,给这些无人认领的女奴们,找块干净的地,让她们晚上好好休息”,希门吩咐。

    “是,将军”,副官回答。

    “大家都别哭了,我们明天再帮你们找找,夜有些深了,大家早早休息,该面对的,明天再面对”,副官对女奴们说。

    哭声渐渐停止了,副官安排好众奴隶后,向希门将军汇报。

    “现在没有人在哭了吧”,希门问。

    “没有了,都睡下了”,副官回答。

    “几家欢喜几家愁,夜暮再黑,也掩饰不了这些奴隶,心中的苦楚啊”,希门说。

    “副官,通知伙房,从明天起,改善一下伙食,这些奴隶,团聚不了几天,她们就会,再次分开,这段时间,让她们吃好点,住好点,睡好点,让她们体会一下,蒂比里斯的人情味”,希门吩咐。

    “是,将军”,副官回答,然后退出营帐。

    丘波与卞氏团聚后,异常的高兴,但高兴一段时间后,陷入了沉默。

    “孩他爸,怎么了,见到我们娘俩,不高兴了?”,卞氏问。

    “别瞎说,现在这种生活,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丘波说着将卞氏搂入怀中。

    “那你为啥唉声叹气的?你没听老人说过吗,叹气一口,退财三分”,卞氏问。

    “昨天晚些时候,蒂比里斯的最高统帅,找我们这些奴隶谈过话了”,丘波回答。

    “他说了些什么?”,卞氏问。

    “他说了,目前蒂比里斯所处的困境,他不敢全部接收我们,怕开罪杜姆拉,要把我们其中一部分人,送到肯特亚,凡是有家属在蒂比里斯的,都要被送到肯特亚去,再过几年,等杜姆拉气消了,蒂比里斯强大了,我们再回来”,丘波说。

    “我还以为,今天是他们特意送我们来团聚呢?一路上,我还一直在规划,我们今后的生活呢,想不到,这是给你们送别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那样,你就能留在蒂比里斯了”,卞氏难过的说。

    “别傻了,你不来的话,咱们要几年以后,才相见了,不过,他答应,每年我们都会有一次见面的机会”,丘波说。

    “好吧,万事不由人,在蒂比里斯,我们就得听他们的,一年如果能见上一次,我心里还好接受一些”,卞氏回答。

    “所有人都要去吗?”,卞氏问。

    “除了身上有伤的,可以不去以外,所有,有家眷在蒂比里斯的奴隶,都要去,只有唯心空除外”,丘波回答。

    “为什么他可以例外?”,卞氏问。

    “她在逃进来的时候,腿上被杜姆拉的军士刺了一矛,身上有伤,可以不去”,丘波回答。

    “孩子他爸,听我一句劝,肯特亚也是一个养奴隶的国家,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去那里,能讨得了什么好,岂不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穴?,要是肯特亚那边再使点什么坏,把你们转卖到杜姆拉,咱们外逃的时候,闯下了那么些大祸,你说,我们俩娘,还有再跟你相见的时候吗?你现在忍着点,我去找块石头,把你腿砸伤,你负了伤,就可以不用去了,咱们就安全了”,卞氏说着,放下孩子,准备去抱旁边的一块大石头。

    “你这傻婆子,有时候,你还真傻,你能想到的,人家蒂比里斯的统帅想不到啊,你能比他聪明?今天早上的时候,所有要去那边的人员名单,都报上去了,我报上去的,如果这些人出现自残,就只有一个结果,被遣返回杜姆拉,我们到了那边以后,每两个月,就会有蒂比里斯的专人,对我们的生活状况,进行查看,然后,通报给蒂比里斯,你也别羡慕唯心空了,估计他那条腿得废,难道你希望以后,我像只蛤蟆一样,一蹦一跳的跟你们一起生活?”,丘波拉住了卞氏,笑着对她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就只有听他们的了,你去那边当心点,咬咬牙,熬过这一关,就好了”,卞氏无可奈何的说。

    “放心,九死,我们都闯过来了,剩下的一线生机,就归咱们自己把握了”,丘波回答。

    夜幕下,总有那么一些人睡不着,有泡酒馆里寻新鲜的,有赌博的,还有一些人,不在这两种人之间,比如说邱吉拉,邱吉拉的酒窑排气口已经做好了,几十具水橄榄包围着屋基,散发着绿色的荧光,朦朦胧胧的一大片,他将那只眼睛状的水晶放在桌上,水晶中翻腾的水雾,好像与这些水橄榄之间有一些感应,有规律的涌动。

    “杜姆拉人,真是有心思,制作工艺巧就罢了,还弄得这么如梦如幻的,我这酒窑啊,现在就像在仙境一样,紫气缠绕,荧光轻舞”,邱吉拉躺在椅子上,看着水晶折射出来的线条和光芒,慢慢的也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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