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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沪巴洛之死

更新时间:2019-04-04 22:16:19 | 本章字数:4125

    达旺手下军士搜走了沪巴洛身上的六根金条,沪巴洛连同三名细作,被押往刑事院,西番司让军士通知娜椰古丽,到刑事院探望沪巴洛,军士到达娜椰古丽家时,娜椰古丽和胡丽早已睡下,拍了好一会儿门,胡丽才下来开门。

    “几位军爷,深夜到访,所谓何事?”,胡丽打开门,揉着眼睛问。

    “我们要见夫人”,军士回答。

    “你们稍等,我去叫,外面雪大,你们进来吧”,胡丽打开门。

    两名军士走进客厅,抖了抖身上的雪花。

    “两位军爷,深夜到访,如此之急,何事?”,娜椰古丽裹了床薄被子,一边下楼,一边问。

    “夫人,我们传陛下口俞,沪巴洛将军经查,勾结肯特亚细作,出卖本国情报,属叛国行为,明日上午在菜市口施以绞刑,陛下念他曾经有功于社稷,准他与夫人,临终前见面一叙”,军士说。

    “夫人,你听明白了吗?”,军士问。

    “军爷,沪巴洛如何查出有叛国行为的?”,娜椰古丽问。

    “今天下午,达旺将军在边境线上,抓住三名,试图越境潜逃的斥候,加以审讯,才得知此秘密,连夜让军士押送,请求陛下圣裁”,军士回答。

    “沪巴洛将军没有申辩一下?”,娜椰古丽问。

    “没有,沪巴洛将军,好像一直知道有这么一天”,军士回答。

    “知道了,陛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娜椰古丽问。

    “没有”,军士回答。

    “反正要明天上午行刑,我明天上午,去看看就行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雪,现在沪巴洛,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两位意下如何?”,娜椰古丽问。

    “我们只负责传达,其余的事,夫人自行决定”,军士回答,然后转身离开。

    “报应啊”,娜椰古丽笑着得意的说,浑身哆嗦了一下,裹着被子,赶紧上楼,继续睡觉。

    一阵轰隆隆的摇晃,把娜椰古丽在楼道间抛来抛去,门和窗户都能看到,明显的颤抖,胡丽也被从床上颠了下来,匆匆的扶着墙,从厨房往外跑。

    “夫人,发生啥事了?”,胡丽大声问。

    “不知道”,娜椰古丽回答。

    一段时间以后,摇晃停止了,主仆两人都相互呆呆的望着对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地震将整个皇城的臣民,都吵醒了,纷纷点起灯火把查看,由于时间短,造成的影响不大,很多人继续选择回去睡觉,也有人睁着眼,等着第二波摇晃来袭。

    娜椰古丽醒来时,天已大亮,雪停了,她刻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让胡丽赶着马车,往刑事院的监牢行进,到达刑事院时,狱卒对她说,人犯早已押赴菜市口,等主仆二人风风火火的赶往菜市口时,已近饷午,

    四个人犯,被一字排开,反绑着,一根横梁上,垂垂的吊下四根麻绳,娜椰古丽下车,往前面凑,被军士拦了下来,维护秩序的军士拦住了她。

    “前面是法场,不得擅闯”,军士严肃的说。

    “军爷,我奉陛下口谕,前来给他们当中的一人送行,上面的行刑官赤坦虚我认识”,娜椰古丽笑着回答。

    “过去吧,没见过给人送行,还兴高采烈的”,军士咕哝着让娜椰古丽过去。

    娜椰古丽挤到行刑柱前,看到了被五花大绑,满脸焦虑的沪巴洛。

    “沪巴洛将军,这么巧啊,哪阵风把你吹到这儿的?”,娜椰古丽笑嘻嘻的问。

    “阴风”,沪巴洛回答。

    看守的军士也被逗得一乐。

    “军爷,这绳子结实不?”,娜椰古丽问。

    “结不结实,你上来试了就知道了”,行刑的军士回答。

    下面看热闹的人也是哄然一笑。

    “昨天晚上,你的手下,给我带来口讯,说是,你临死前,想见我一面,你死之前,怎么突然间想到了我?”,娜椰古丽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沪巴洛被娜椰古丽问得无话可说,低下了头。

    “怎么了?没话说?你该不会是要我来,看你如何死的吧,听陛下说,你们要在这里吊死,然后挂在这飘三天,你准备好了吗?”,娜椰古丽问。

    “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我对你有愧”,沪巴洛低声说。

    “别,你快要荣华富贵的时候,就一脚把我踢开,现在临死了,想起了我的好,我受不起,有句话叫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用在你身上,肯定不合适,你是行伍中人,知道这里面的厉害,你不是喜欢美女,银钱吗?你死了,我烧一大堆美女给你,各式各样的都行,钱我肯定不会多给,我把那些美女烧给你,你在下面没钱养,她们还是要跟着别人跑,你没听说过,美人如土,银钱如水吗”,娜椰古丽带着一种调侃的语调说。

    “这两口子,以前肯定有很大的怨气,这男的死了,这女的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来溪落他”,一名行刑军士低声对另一人说。

    “我跟他不是两口子,从昨天黄昏时候算起,就已经不是了”,娜椰古丽大声说。

    “喔”,台上行刑的军士都点了点头。

    “我死了,你能烧点黄纸给我,帮我收收尸吗?”,沪巴洛略带哀求的说。

    “先说好哈,你拿走我六根金条,给你买棺材是不可能的了,烂草席子你随便挑一张,看见没,就你面前的,你随便选,风水宝地你也别指望了,你孑然一身,以后也不会有人来祭拜你,我去祭拜我们家老爷的时候,顺便烧几张给你是可以的,其它的你就不要想了”,娜椰古丽说完,从兜里摸出一口把瓜子,心安理得的在一旁磕了起来。

    “沪巴洛,还有没有话,没有说完的?”,赤坦虚这时走过来问。

    沪巴洛摇了摇头,娜椰古丽却举起了手。

    “夫人,有话请讲”,赤坦虚说。

    “先生,请让沪巴洛最后行刑”,娜椰古丽吐掉嘴里的瓜子壳说。

    “你想让他多活一会儿?”,赤坦虚问。

    “不是,我想让他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娜椰古丽笑着回答。

    “时辰到,行刑,从那边开始”,赤坦虚下令,行刑的军士,将林修仓押上一张高凳子,给他套上绳子,一脚踢倒高凳子。

    林修仓像秋千一样被甩了出去,在重力的影响下,凭空打着转,他憋着一口气,渐渐的绳子越勒越紧,他张大嘴,想要咳嗽,于是,双脚用力乱瞪,结果绳子越勒越紧,他想用双手去解开,脖子上的绳子,由于双手反绑在身后,只引起一阵更大的晃动,整根横梁被他摇晃得吱吱嗄嗄的响,挣扎了一会儿,林修仓便不再动弹。

    接下来是顺子,顺子仗着自己有一把子力气,用身体四处乱撞,一时间,还无法让人近身,赤坦虚拔出一名军士佩刀,用刀背狠狠的对着顺子的手背,脚背一阵敲打,顺子疼得缩成一团,最后,还是被军士像吊林修仓一样,吊了起来,经过短暂的挣扎,顺子也挂了。

    细作中的三人已去其二,安生胆怯的后退。

    “你们不要杀我,我已经交待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杀了我,就是杀我一家子啊”,安生跪在地上求情。

    “你做了你该做的,你也说了你该说的,现轮到我们,做咱们该做的事了,老实点吧,我保证让你不疼”,一名军士笑着对安生说,然后,推着安生往凳子上走。

    “真不疼啊?”,安生颤着声问。

    “来吧,上当也就这么一回”,军士说着,迅速给安生套上,推开了凳子。

    当安生也不再晃动的时候,赤坦虚走到了沪巴洛身边。

    “沪巴洛,准备好了吗?”,赤坦虚问。

    娜椰古丽又举起了手。

    “夫人,可不能再等了,再等,我就算违抗圣旨了”,赤坦虚对娜椰古丽说。

    “我想亲自给沪巴洛将军套上绳子”,娜椰古丽说。

    “来吧”,赤坦虚想了想说。

    “你终于想起我的好,来送我一程了?”,沪巴洛满怀感激的问。

    娜椰古丽没有说话,走上台,将绳子套在了沪巴洛的脖子上。

    “昨天晚上,你跟我说一拍两散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你,我又怕弄不过你,况且,杀了你,我也得死,现在朝庭要杀你,我借这个机会,做一下,我昨天晚上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娜椰古丽说完,将沪巴洛往前一推,沪巴洛的整个身子,向前一飘,顺势带倒,他站立的凳子,砸向看台下的观众。

    当沪巴洛再次飘过来时,娜椰古丽拽住了他。

    “真解气,疼吗?”,娜椰古丽微笑着,站在高台上,用手绢轻轻的擦着,沪巴洛脖子上的绳子。

    沪巴洛愤怒的睁着双眼,瞪着她。

    “疼,我也没办法帮你,我虽有家财万贯,能跟我分享的人,越来越少,眼看着亲人们,一个个离我而去,我也无可奈何,临死方知自由贵,入土才悟感情真,本以为,你会跟我一直好下去,我也做好了,跟你一起分享的打算,如果不是你先说出来一拍两散的话,我一定舍弃万贯家财,求陛下宽恕,饶你一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这就是”,娜椰古丽拖着调子幽怨的说。

    沪巴洛望着娜椰古丽的样子,浑身一阵的颤抖,四肢狂乱的抽搐,眼睛开始充血,向外凸出,随后,狂乱的摆动身体,挣扎了一会儿,人就软了下来。

    “谢谢先生成全”,娜椰古丽走下行刑台,给赤坦虚鞠了一躬说。

    赤坦虚没有表态。

    “根据陛下旨意,国贼尸体在此悬吊三日,以示公众”,赤坦虚大声说。

    “你们俩留下,看守尸体,下午的时候,可以撤回”,赤坦虚对两名行刑手吩咐。

    “是,大人”,两名行刑手回答。

    娜椰古丽跟在赤坦虚的车队后面,往回赶,赤坦虚在国师府门口,遇见从垦荒区撤回来的国师辛可,辛可的身后跟着10只大铁笼,大铁笼的外围,都用厚实的棉被包裹着。

    “拜见国师,国师辛苦了”,赤坦虚给辛可请安。

    “先生请起,你我同属龙先生同门,只是,我现在身居国师一职,有时候,先生可随意一些,否则,就显得生疏了”,辛可扶起赤坦虚说。

    “谢国师”,赤坦虚回答。

    “你们这是从哪儿回啊?”,辛可问。

    “刚从菜市口的刑场回来”,赤坦虚回答。  

    “这短短的一段时间,菜市口的刑场,使用的频率倒是挺高,我现在觉得,咱们以前对待囚犯的刑罚,太过残酷,前任国师这样做,是有目的,你我都没有习得此法的要领,要不,以后就把规矩改了,行刑都到菜市口去,这抽筋剥皮的醋刑,实在有伤天道,咱们取消了吧”,辛可对赤坦虚说。

    “但凭国师做主”,赤坦虚回答。

    “被行刑的是什么人?”,辛可问。

    “禁卫军统领,沪巴洛和三名细作”,赤坦虚回答。

    “沪巴洛?”,辛可有些诧异的问。

    “是的,沪巴洛”,赤坦虚回答。

    “他跟三名细作一起行刑,难道犯了大忌?”,辛可问。

    “是的,细作被达旺将军擒获,沪巴洛参与出卖国家情报,陛下问讯时,他没有争辩”,赤坦虚说。

    “我还一直在追查细作之事,想不到这事,居然自己冒出头来了”,辛可说。

    “我交待你的圈养地弄好了吗?”,辛可问。

    “弄好了,我先带你去看看?”,赤坦虚问。

    “不必,你说弄好了,就弄好了,我相信你,咱们先把这些蜈蚣,卸到池子里去,注意做好保暖工作,别让它们冻死了,今后有大用”,辛可说。

    “属下明白了”,赤坦虚回答。

    “车队跟着赤坦虚先生走”,辛可吩咐。

    赤坦虚带着整个车队,向城外新建的圈养地走去,圈养地采用圆环形设计,这个大圆环被分隔出二十余个小块,他们的外端都与圆心相连,圆心有一条宽约5米的通道,使圆形看起来缺了一块,这些被隔出来的小间,都采用铁条编织,赤坦虚让车队排好队,一辆辆的进入圆心,指挥着军士,将一条条巨型蜈蚣,从笼子请了出来,关进这些被分隔出来的小单间,最后,将厚实的棉被搭在铁笼之上,算是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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