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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甜蜜的特洛伊

更新时间:2019-04-04 22:16:46 | 本章字数:9943

    在蒂比里斯的丹增,收到从娜椰古丽处发出来的消息,她赶紧将消息带进皇宫,夕如初接见了她。

    “按理说,我蒂比里斯的女子,是不能被作为人情,迎来送往的,这样做,与奴隶何异,不过呢,娜椰古丽夫人,家世显赫,既然有求于咱们,想必此女子,也会有一个好的去处,想来,这也是善事一桩,也许还成人之美了呢?”,夕如初对丹增说。

    “谢公主成全”,丹增笑嘻嘻的说。

    “有合适人选吗?”,夕如初问。

    “我觉得碧谣不错?”,丹增回答。

    “碧谣?”,夕如初有疑虑的反问。

    “是,就是她,这丫头,人漂亮,嘴也甜,还挺聪明”,丹增说。

    “我看呐,这娜椰夫人,是想找个美人,送给杜姆拉的国王吧,娜椰夫人可真是大手笔啊”,夕如初说。

    “公主你开个价”,丹增试探性的问。

    “丹增,你的生意都做到公主头上来了,你可真有本事啊”,门外传来夕坎斯的声音。

    “民女见过殿下”,丹增给夕坎斯行礼。

    “起来吧”,夕坎斯说着,在两人间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今天不去外面巡视吗?”,公主问。

    “这段时间下雪,边境上有希门把守,肯特亚正忙着改革社会制度,可以轻松一下”,夕坎斯回答。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夕坎斯问。

    “你看看吧”,公主将绢布递给夕坎斯。

    “好事啊,娜椰夫人选了一个丹增,你看丹增多能干,不过,夫人要把这挑来的姑娘,作为礼物送出去,感觉有点别扭,丹增你想好要谁了吗?”,夕坎斯问。

    “我想要碧谣,不知道两位主子肯不肯?”,丹增问。

    “碧瑶可是公主看好的一个丫头,我们得好好商量商量,你下去把碧谣找来,我们先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夕坎斯对丹增说。

    “是,谢谢殿下”,丹增回答。

    “先别忙着谢我,说不定人家碧谣,视钱财如粪土呢”,夕坎斯说。

    “也说不定,碧谣不喜欢钱财,而喜欢富贵呢”,丹增说完,出门离开。

    “这是个打探杜姆拉机密的好机会啊,看你的样子,怎么有点拒绝?”,夕坎斯问公主。

    “我不故意装一下,难道拍着手说好啊?”,公主夕如初一脸不高兴的说。

    “把碧谣安插进去,有了情报,谁负责送出来呢,派谁过去,跟碧谣搭手,比较好呢?”,夕如初有些为难的问。

    “叫左青去吧,左青是杜姆拉的生长人氏,对那里环境熟悉,前段时间,受到杜姆拉的缉拿,不过,后来听说,他对象的父母,都被释放回来了,而且加以善待,想必他也不会有什么麻烦,这杀妻之恨,应该是,左青忠于蒂比里斯的一个理由,他去比较合适”,夕坎斯说。

    “可靠吗?,我可听说,左青的哥哥,左舒亚现在提升为兴奎军营的副帅了”,夕如初回答。

    “事在人为嘛,让左青抄写一份,关于杜姆拉的兵要地志,就算是投名状了”,夕坎斯说。

    “如果他不肯抄呢?”,夕如初问。

    “如果他不肯抄,就证明他来投靠咱们是假,有间谍嫌疑,要重处”,夕坎斯回答。

    “左舒亚提升副帅的消息,要绝对的封锁,不能让左青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势必会前往投靠,如果左青不肯抄写,咱们也不能处罚得太重,毕竟他哥哥是杜姆拉的副帅,咱们多少还是要给一些面子,我们可以找龙婆,让龙婆出面,给左青做工作,让他为我们效力”,夕坎斯说。

    “谁去找龙婆?”,夕如初问。

    “当然你去啊,你跟尢赞亚熟悉,你还可以让尢赞亚给你出出主意”,夕坎斯说。

    “好吧,我先去,等会儿碧谣到了,你假意做做思想工作,碧谣是我们自己人,这丫头心思缜密,她会明白其中奥妙的”,夕如初说。

    “好,听你的吩咐”,夕坎斯说。

    公主夕如初,叫上两名侍女,坐上一辆马车,朝尢赞亚的筒子楼前进,经过一段时间的行进,到达山顶,把门的卫士打开门,两名侍女留在外面,夕如初只身上楼,小紫烨身上穿一件厚实的花棉袄,在走廊里闲庭信步,见到夕如初,便一下扑了上去,夕如初高高的将她举起,然后放下,小紫烨咯咯的笑着,龙婆听到笑声,从屋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尢赞亚。

    “公主来了,里面请,里面暖和”,龙婆说。

    “好”,公主回答,走进屋子。

    三人围着火炉坐下,龙婆将紫烨抱在腿上,紫烨拧巴着,从龙婆腿上下来,跑到夕如初身边站着。

    “公主前来,有什么急事吗?”,尢赞亚问。

    “两件事一块办,第一,想你家小丫头了,第二为了公事”,夕如初说。

    “公事啊?”,紫烨重复的问。

    “嗯,公事”,尢赞亚回答。

    “我就站在这里,不偷听,你们说你们的”,紫烨说着,将两只手指塞进耳朵里。

    “重要吗?”,尢赞亚问。

    “很重要”,公主回答。

    “紫烨,我们出去玩,公主要跟婆婆谈事情”,尢赞亚说着抱起了紫烨离开。

    “公主您请说吧”,龙婆望着关门离开的尢赞亚说。

    “我们打算在杜姆拉安插一个眼哨,现目前有一个机会,那边的商人,需要我们这边送一个美人过去,我跟殿下商量后,打算派左青过去传递情报,由于左青不是本国人氏,所以想请先生,给左青做做思想工作,让他答应这份差事”,公主说。

    “左青这孩子对莉诺丝一往情深,莉诺丝的死,对她打击很大,仇恨倒是有了,我们可以用一下,需要办手续吗?”,龙婆问。

    “谍报人员,忠心很重要,该要的手续,还是必须要的,这样会有一个起码的约束”,夕如初说。

    “好,急吗?”,龙婆问。

    “急,最好今天就有结果”,夕如初说。

    “行,我这就去制造局找左青,公主放心,今天不管天色多晚,我都来皇宫一趟”,龙婆说。

    “谢谢先生”,夕如初说。

    “公主勿谢,身在其位,必谋其政,我这就去办”,龙婆说着站起身,往门外走。

    “娘,你要出去啊?”,尢赞亚问。

    “出去办趟差,晚上回来,你陪公主好好说说话”,龙婆说。

    “你们公事谈完了吗?”,紫烨问。

    “谈完了,小精灵鬼”,夕如初蹲下身子说。

    “好吧,谈完了,我就把手指拿出来,我可没有偷听喔”,紫烨说。

    “人小鬼大”,夕如初拍了拍紫烨的屁股说。

    “龙先生,真是雷厉风行”,夕如初望着离去的龙婆说。

    “我娘就是这个一个性子,从我记事起,就这样”,尢赞亚回答。

    “我也是这样子的”,紫烨也跟着插进话,尢赞亚和夕如初笑了笑。

    “刚比坦回来了吗?”,夕如初问。

    “还得过几天,这段时间,垦荒区附近的采矿场,地底下老是轰隆隆的响,他不放心,要多蹲守几天,看看情况”,尢赞亚回答。

    “说到矿场,那边采过来的矿石,符合你的要求吗?”,夕如初问。

    “现在他们运过来的镁矿石原料,大不如前了”,尢赞亚说。

    “怎么了?”,夕如初问。

    “那些含矿较多的矿石,完全有一种被燃烧过的痕迹,未被燃烧的,含量都很小”,尢赞亚回答。

    “还有开采的必要性吗?”,夕如初问。

    “我们的矿脉本来就稀少,现在杜姆拉,向我们出口的铜铁器毛料,越来越少,如果我们再停止采矿,那就会变得更少”,尢赞亚回答。

    “这一点我们也觉察到了,他们无故减少,这些材料的输出,目的很明显,他们自己要多留一部分,至于这些铜铁的毛料,他们多留下来干什么,目的无非就是两个,要么自己装备军队,要么是要对其它国家动手”,夕如初说。

    “你们觉得他们会动谁动手?”,尢赞亚问。

    “这就是我们一直担心的原因,战争不需要借口,最关键是要看,符不符合自己的利益”,夕如初说。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夕如初说。

    “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尢赞亚说。

    “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紫烨也跟着学舌。

    “不了,我回去吃,还有要事等着我呢,你这只小鹦鹉”,夕如初说完弯下腰,掐了掐紫烨的脸蛋,然后离开。

    龙婆离开筒子楼以后,来到制造局,左青正在库房里打制着铁器,龙婆安排管事,带左青出来。

    “龙姨你来了?”,左青问。

    “来了,你还习惯吗?”,龙婆问。

    “本来就是劳碌命,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就是有些不甘心啊”,左青说。

    “你有什么愿望吗?”,龙婆凝重的问左青。

    “杀妻之恨,岂能消泯?”,左青恨恨的说。

    “就为这啊?”,左婆故意轻松的说。

    “是”,左青回答。

    “眼下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让你施展一下你的报负,不知道你能不能胜任?你不仅可以替莉诺丝解恨,还可以抽空探视你的父母”,龙婆说。

    “龙姨,太好了,真有这样的机会啊?”,左青问。

    “嗯,我先说给你听听,看你能不能做得了”,龙婆说。

    “宫里近斯,准备给杜姆拉送一个美人过去,这个美人,负责打探一些杜姆拉的大政方针和走向,需要有一个人,把这些消息通过信鸽发出来,国家与国家之间,相互探听消息,在哪个国家都有,这不是什么大事,自然也不是什么大罪,只是说出来,有些面子上过不去,毕竟是偷偷摸摸的事情,所以得偷偷摸摸的,背地里干,你能做到吗?”,龙婆问。

    “能,我能行”,左青爽快的回答。

    “好,既然你能行,我就让你去吧,不过呢,公事在先,凡事都得讲个手续,也算是验证一下你的能力吧,我这里有一张,杜姆拉兴奎军营的军事分布图,你拿去照着画一遍,我看一下,画得像不像,如果像,你就可以胜任,如果不像,我也没有办法,好好画,慢慢画,我等你,我去叫管事的,给你腾块地”,龙婆说着将布防图,交给左青,然后走向外面等候。

    左青坐下来,慢慢的勾画,画了一段时间后,左青将布防图交给龙婆,龙婆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你把这些打铁的家伙什都放下吧,随我进宫,见殿下,我保举你去,你去了以后,可得好好干啊”,龙婆对左青说。

    “谢谢龙姨”,左青抱拳说。

    “不必谢,你是凭本事吃饭”,龙婆回答。

    龙婆让左青坐上马车,朝着皇宫方向前进,此时,夕如初的马车到达了皇宫,夕坎斯和丹增还有碧谣还在里面扯闲篇,夕如初偷偷的帖了上去,趴在门口偷听。

    “殿下,如果我在那边发展得不好,我可还想回来,你和公主可不能不要我”,碧谣有些娇气的说。

    “要,要,要,怎么会不要你,人家丹增给你牵线,是让你去享受富贵去了,你富贵了可别忘了丹增的功劳”,夕如初从门外兴高采烈的蹦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

    “公主”,碧谣给夕如初行礼。

    “起来吧”,公主扶起碧谣,然后,左右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这丫头模样生得好,可以好好拾缀拾缀,丹增,这就看你的本事了哈,你们什么时候有船?”,夕如初问。

    “就是因为明天有船,所以才这么匆忙”,丹增说。

    “明天啊?怎么这么急?”,碧谣有些吃惊的问。

    “急不是更好吗?你想啊,菜只有那么一盘,周围全是筷子,要是去晚一点,汤都喝不到啦,你呀,别枉费了丹增和娜椰夫人的一番苦心”,夕如初说。

    “你在德里克有相好的,要道别吗”,夕如初问。

    “没有”,碧谣说。

    “那就好,不过,我得跟你们交待一下,这事必须得严格保密,免得中途出什么岔子,影响到碧谣以后的发展,从我身边出去的婢子,都得闪着光”,夕如初很郑重的说。

    “是,公主”,碧谣回答。

    丹增笑了笑。

    “你笑什么呀,你现在闪光了,就不管别人了是吧?”,公主问。

    “没有”,丹增笑着回答。

    “丹增你回去吧,你的船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夕如初问。

    “明天上午”,丹增回答。

    “那好,明天早上你来接碧谣,我得把给她,精心梳妆一回,晚上就留在皇宫,哪里都不能去”,夕如初说。

    “是,公主,民女先行告辞了”,丹增说完,退出公主房间。

    “龙婆那边弄好了吗?”,夕坎斯望着丹增离去的背影问。

    “龙婆很有信心,估计应该没有问题,即使左青不去,等碧谣在那边扎下了根,我们再派其他人手也可以”,夕如初说。

    “碧谣,你到了那边以后,据我们的推测,娜椰古丽很有可能会,把你送给西番司做妃子,现在婉玥皇后有了身孕,不能伺候西番司,这可是你的一个大好机会,你到了那边以后,只打听大的情报,小的不要去管,免得惹来麻烦,你得到情报以后,送给我配给你的家丁”,夕如初说。

    “妹妹,你好好伺候西番司,一方面,你有这个潜质,西番司至今,没有从面子上说得过去的妃子,虽然婉玥贵为皇后,但她以前的历史,是一个污点,任何一个位高权重的人,都会非常的在意,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有个疙瘩,你如果能把握好这个度,有当上杜姆拉国母的希望,如果真有那一天,还希望,你念在母国曾经养育过你的份上,多作两国合好之事”,夕如初很深情的对碧谣说。

    “是,公主”,碧谣回答。

    “禀公主,龙祭师带着一个年轻人,在楼下等候召见”,房门外响起侍女的声音。

    “估计成了”,夕如初有些兴奋的说。

    夕坎斯点了点头。

    “请他们上来了吧”,夕如初回答。

    龙婆和左青来到楼上,左青被带到夕坎斯和夕如初面前。

    “殿下,公主,这是左青,我刚从制造局的作坊,带他过来,我也给他做了一些测评,觉得这个年轻人,可用”,龙婆说着,将左青绘制的绢布,递给夕如初。

    夕如初接过布绢,仔细看了看,然后交给夕坎斯。

    “左青,咱们见过的,过来坐下吧”,夕坎斯收起绢布,站起身,拍了拍左青的肩膀说。

    “殿下,公主,人我带过来了,剩下的事情,臣也不方便听,臣先告退”,龙婆说。

    “辛苦先生了,你们送送先生”,夕坎斯送龙婆出门,两名侍女跟着出去。

    “左青,到了这儿,习惯吗?”,夕坎斯问。

    “禽别三宿返巢,士别三日念家,出来这些日子了,不知道家中父母还有哥嫂境况如何,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和事,放不下,还是想回去看看”,左青回答。

    “龙先生交待给你的事,你都明白了吗?”,夕坎斯问。

    “明白了”,左青回答。

    “你不用在良心上受到过多的谴责,碧谣跟你过去,都是为了同样的目的,都是为了给蒂比里斯,带来一丝和平,从你的母国传出来的消息,只会对双方有利”,夕坎斯说。

    “殿下,我自从踏入蒂比里斯的那一天起,就不再是杜姆拉人,我是蒂比里斯人,我的母国是蒂比里斯,不是杜姆拉”,左青回答。

    “好”,夕坎斯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在杜姆拉?”,夕如初问。

    “双亲,哥嫂,子侄还有未婚妻的双亲”,左青回答。

    夕如初点了点头。

    “碧谣,你虽说是,被娜椰古丽夫人挑中的,但你们过去那边,还得有一身份做掩饰。哪有平地间冒出一美人,直接送往皇宫的。你们又不是,经过杜姆拉国内,正式甑选出来的。你这些日子伺候公主,对胭脂水粉倒是很在行,你就说,你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娜椰古丽夫人邀请你入境杜姆拉,你也要自己把握好机会。左青你逃来蒂比里斯避难,这是事实,你得以碧谣手下伙计的身份,跟随入境”,夕坎斯嘱咐道。

    “碧谣的身份,你也得跟丹增说透”,夕坎斯对夕如初说。

    “明天丹增前来的时候,我会细细的交待”,夕如初回答。

    “左青,碧谣你们俩人,今天就留宿皇宫,不要在外面露面,明天一早,会有人来接你们过去,到了杜姆拉,左青你要听从碧谣的安排,如果机会合适,你可以把你牵挂的人,带到蒂比里斯来,我们欢迎”,夕坎斯说。

    “谢谢殿下”,两人齐声回答。

    龙婆回到山上的筒子楼时,已经快天黑,她从马车上下来,在远处山丘上的一颗树下,一双眼睛牢牢的盯着她。

    “这疯婆子,我可算找到你了,今天算你时运好,没有天光月,反正你就住在这里,你也跑不了,待到月圆之夜,我定叫你这一楼的人,全部死光,为我报仇,为我儿填恨”,龙迪尢心里暗暗的发誓,走进自己藏身窑洞。

    第二天一早,宫中人将碧谣着实打扮一番后,由丹增带着,同乘一辆马车,左青扮作小厮,在前面牵马,夕如初在远处,远远的眺望两人登上运粮大船,往杜姆拉方向行进……

    此时,星夜兼程赶到杜伊特拉斯的溪洛,左舒亚还有邵团长,在参加完早朝议事会议后,被留了下来,西番司带着达旺和辛可,一行共6人,来到庭署院的作战训练室,作训室有一个按比例缩放做成的,肯特亚军事布防沙盘。

    “溪洛将军,现在兴奎军营的情况,你熟悉了吗?”,西番司问溪洛。

    “情况基本掌握了,左舒亚将军在兴奎军营待的时间很长,他比我了解一些实际情况”,溪洛回答。

    “好,左舒亚,你现在先说说,兴奎军营与对面丝亚小镇的对峙情况”,西番司说。

    “是,陛下,在先说与肯特亚的丝亚小镇上对峙情况之前,我先说一下,西摩柯小镇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左舒亚说。

    “好,你说”,西番司点了点头。

    “自从前次,洛利大道的归宁界塌陷以来,从塌陷点开始,一直向东延伸,在谷底出现燃烧的痕迹,以前飞鸟穿越飞行的谷涧,现在被灼热的气浪所代替,整个边境,时不时的传来,地层断裂的声响,受到影响的还有新建成的堤坝,开始出现渗水的现象”,左舒亚说。

    “前几天晚上,我们这里也感受到了晃动”,西番司接过话说。

    “现在,边境的对峙情况是,我方派出了一个步兵团,在肯特里斯边境,我方一侧驻札,肯特里斯边境,现在是我国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肯特亚人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在丝亚小镇的河谷滩正面防线上,部署了2个步兵团,和一个远程火器支援营,以及一个骑兵团,由于丝亚小镇隶属于雷亚军营管辖,现在他们的主帅丁修为,亲自坐镇丝亚小镇”,左舒亚回答。

    “由于肯特亚的丝亚小镇和我西摩柯小镇中间,有一条肯特里斯大运河阻拦,截流减小了水流,不再显得那么湍急,这为我军,快速完成兵力集结,提供了机会,溪洛将军来了以后,提出将小帆船并行在一起,然后在上面铺上木板,形成移动浮桥,并且进行了演练,取得了成功”,左舒亚回答。

    “这是好事,只要我们的兵力,能够快速的向对方运动集结,我们作为进攻一方,就占了很大的便宜,攻城容易,守城难,攻击的时候,只要击中兵力,突入一点,便可赢得主动,而防守,点多线长,哪里都要守,结果哪里都不好守”,西番司说。

    “陛下英明,对方主帅丁修为,也看出了这个问题,又从雷亚军营,抽调了两个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两个步兵团,沿肯特里斯容易渡河的滩涂部署,并且在那里修建了永固工事,还设置了障碍,一个骑兵团,设置在两个步兵主力团之间,用于来回巡防和战场补救”,左舒亚继续说。

    “这样一来,丁修为就抽走了六个主力团,东部防线长达三百余公里,他这十万人的部队如果分开部署,其它地方,势必就相对薄弱”,西番司说。

    “其它地方虽然薄弱,但那些薄弱的地方,有天险把峙,常人难渡啊,他的这些主要兵力,还是集中在,我们容易渡河的地方,并且,大本营常年保持有五万之众,一方面要拱卫肯培拉,另一方面,雷亚军营选择的位置,是整个防线的最中间位置,无论哪边出现了问题,凭借天险,还有守卫的兵力,都足可以支撑到援军的到来”,达旺说。

    “你们了解过肯特亚的兵力构成和部署吗?”,西番司问达旺。

    “这些情况,我们一直都是掌握的,肯特亚号称20万之师,其实真正有作战能力的只在15万左右,其余的,都是地方自治性保卫武装,他们多用来守城池和地方治安的维护,其它很多都用来看守奴隶,丝亚小镇至百果里一线,正面是蒂比里斯的德里克海湾,以前部署约为8万人,军师兴干为主帅,由于肯特亚现在和蒂比里斯交好,防务方面,抽走了一部分兵力,补充到了雷亚军营,用以填补前三次战损的兵员”,达旺说。

    “肯特亚每年都会在春季,招募新丁,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训练以后,补充到一线连队,据情况称,现在肯特亚,正在进行奴隶制度改革,如果这项改革进行下去,势必一些没有地方可去,但身体条件达标的奴隶,会被编入到新丁队伍,据推算肯特亚现在的奴隶人口数量近50万,壮年奴隶占8成,我们做一个设想,如果这40万的奴隶中,有3成没有地方接收,安置不下去,那们这些奴隶转身一变,就会成为近20万的肯特亚军士,如此一来,肯特亚的优势立刻将会显现出来”,达旺继续说。

    “多出近20万的部队,肯特亚养得起吗?”,西番司有些疑问。

    “以肯特亚这样一个山地国家来说,虽然这些年风调雨顺,有了一些国力的积累,但这些财富,都被奴隶主,这些既得利益者拿去了,真正国库中,不会有太多存粮和剩下的银钱,国家的税收只有这么多,奴隶主揣在腰包里的,又不愿意拿出来,国家要养,军队要供,这种情况下,肯特亚必然会使出一些非常手段,要么将改革进行下去,要么半途而废,或者对奴隶主动刀,又或者对邻国发动战争,既可以解除对肯特亚的威胁,又可以消耗一些不听话的人口,还可以达到第三种目的,以战争为借口,对全国实行军事管制,达到肯特亚自己想要的改革目的”,辛可接过话说。

    “如此说来,肯特亚对于我们的威胁程度,日益渐深,如果我们不早一点动手,我们会受到严重的反制啊”,西番说。

    “好,关于东边两段防线的基本情况,大家都已经相互知晓了,现在我们来说一说,我们的实力和战略构想,溪洛将军,你是兴奎军营的副帅,你在兴奎军营,除了我外,领兵打仗方面,就属你的资历最老,平日养兵,战时用将,现在你一介绍一下,兴奎军营的作战构想,如果我们对肯特亚进行突袭,你们能做到哪一步”,西番司说。

    “我现在向陛下汇报,兴奎军营的兵要地志,兴奎军营驻军,编制10万,现在实编8万,除去一些伤病残和后勤补给人员之外,真正有作战能力的不足6.5万,西摩柯小镇截流以后,肯特里斯大运河河宽200米,河水最深处可达5米,可适用轻舟滑渡,可以通过的肯特里斯运河滩涂有五处,这五处都被肯特亚,修建了永备工事和瞭望塔,从肯特里斯边境检查站至水坝截流处共计五公里,对面的防御兵力,刚才左舒亚将军已经讲过了,我不再赘述”,溪洛说。

    “根据周边态势的变化,我和左舒亚将军,还有邵团长,一起对作战预案进行了修正,现在正值寒冬,由于水流较深,并且这一带受到海水倒灌的影响,这一段距离一直都没有结冰的迹象,渡河除了轻舟,没有第二种途径,根据预案想定,渡河准备工作和兵力集结在两个时辰内完成,步兵团作为主战单位,第一批渡河,后方以远程火器进行压制,每艘渡船配置一辆飞弩发射车,渡河时,成一字纵队向对岸挺进,到达滩途时,尽快在滩头建立简易防御工事,展开飞弩的反远程武器压制,掩护步兵冲击,为后续登陆部队开辟通道”,溪洛指着沙盘继续说。

    “渡河地点,就按照沙盘地形命名为,一道拐,二道拐,一直到五道拐,至于肯特里斯边境,由于通行地段狭窄,并且,丁修为在此地段,谋划多日,对方对我军的进攻路线和攻击方位,也应该做过多方面的评估,所以,攻击力量6.5万人中,有6万的部队要从五道拐的地方压过去,剩下的5千人,从肯特里斯边境做佯攻,只要牵制住对面的三个团兵力和远程火力营就行,攻击方向,从丝亚小镇可以向东,攻击肯特亚的首都肯培拉,向南可以攻击百果里粮仓,向北可以攻击雷亚军营”,溪洛说完,停了下来,望了望众人。

    “达旺将军,溪洛将军给你的支援不小啊”,听完溪洛的汇报后,西番司对达旺说。

    “我们东部防线,是靠近肯特亚的前沿,其中,可以横渡的河段,有7处,并且这七处,地域非常的开阔,水流非常平坦,前几天我让人去查看过,严寒之下,河面冻得非常结实,适合部队分批次通过,不过,对面好像也觉察此情况,增派了值班的岗哨,但并没有出现,大规模增兵的迹象”,达旺说。

    “现在,说说我的设想,东部战线,整个防线编制10万,实编10.5万,超编5千,是对面雷亚军营的一倍,我们的设想是,借着大雪的掩护,在夜间偷袭,部队上岸以后,编作三个先锋队,从西,南,北三个方向攻占雷亚军营的山头,每个先锋队编五个作战团,其余部队掩护三个先锋队占领制高点,其中一部向南运动,务求全歼沿途的肯特亚军队,另一部向北突进,阻断援军,再以一部向东深入,捣毁肯特亚的军备库和远程火器攻击阵地,骑兵作为机动力量增援战场”,达旺简要的说。

    “国师,你前些日子,运回来的那批毒蜈蚣,是不是也能发挥一些作用?”,西番司问辛可。

    “这些毒蜈蚣现在正值冬眠时节,如果是在夏季,可能用处会更大一些?”,辛可回答。

    “能有多大的用处,就使多大的力气吧,毕竟也只是一些虫子而已,在雷亚军的北部,有一片牧场,那里集中伺养着数千匹过冬的战马,并且设置的岗哨很少,我可以派一队军士,协助你将这些蜈蚣放进伺养场,能造成什么样的破坏效果,视情况而定吧,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达旺说。

    “只要将这些蜈蚣在伺养场附近放进去,这些蜈蚣能感应出来,哪里暧和,他们就会往暖和的地方钻,到时候,马匹与蜈蚣相遇,这数千计的战马,估计能造成近一成的破坏”,辛可回答。

    “好,就这么说定了,总攻计划在三十天以后展开,你们各自归建,先不要做战前动员,咱们要达成突袭,就必须要注意保密,攻击由国师的这边先展开,达成目的以后,立刻回撤,再由达旺将军指挥渡河,与敌接触后,迅速点燃各烽火台信号,往兴奎军营传递消息,兴奎军营收到消息后,立刻展开渡河攻击,各位将军,杜姆拉的困境你们也看到了,肯特亚的野心你们也有了体会,这是我们的国运之战,各位将军回去以后,把准备工作做仔细,咱们只要在肯特亚站住了脚,咱们杜姆拉就有了希望”,西番司最后对在场的将领意味深长的说。

    “末将,定不负陛下厚望”,众位将领齐声回答。

    “好,由于近期我们查处了,沪巴洛叛国卖情报一事,现在,宫庭护卫力量没有领头的将军,邵团长你就留下来,做禁卫军的统领,你在兴奎军营的职位,由洛溪将军另行找人替代”,西番司说。

    “是”,邵团长回答。

    “达旺将军,你觉得咱们今天晚上就把这些蜈蚣放进饲养场如何?”,辛可对达旺说。

    “行是行,这你得请示陛下”,达旺回答。

    “陛下,此事是否可行?”,辛可问西番司。

    “这样做会不会暴露我们的行动意图?”,西番司问。

    “那片饲养场我派人抵近侦察过两天,里面除了六名老兵,每天负责上上草料,晚上都猫在屋里烤火取暖,白天都很难看到出来,更别提晚上了”,达旺回答。

    “一个月后吧,现在行动,容易引起丁修为的怀疑,那时,你们放手去做,现在咱们还处在战役准备阶段,如果在我们准备好以前,这样干了,谁都不能保证,肯特亚一气之下,沿着河道杀过来,我们还没有准备好,他们就杀过来,被动的可是咱们”,西番司吩咐。

    众人领命后离开庭署,西番司一个人,还留在作训室里,眼光有些深邃看着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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