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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刺客的归宿

更新时间:2019-04-04 22:17:17 | 本章字数:6118

    泰格尔在御医的护理下,身体也有所康复,在侍女的搀扶下,已经能够勉强行走,他召来何宪和苏勋。

    “陛下,这几日,气色好了许多,再过几日,就能康复如前了”,何宪说。

    “从这次,朕遇刺来看,在肯特亚国内,还存在诸多邪恶势力,和平时期,他们连这样的事情都敢做,一旦外患突至,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做的?康洛坎这批人审问出结果了吗?”,泰格尔没有直接回答问何宪。

    “立法院的人,昨天晚上已经审问结案了”,何宪回答。

    “把结果说来听听”,泰格尔坐在椅子上说。

    “此次康洛坎行刺于陛下,有三个主谋,一个主谋是昆汀,已经死亡,一个主谋是康洛坎,还有一个主谋是迪格里”,何宪说。

    “迪格里?就是以前为朕经营角斗场的迪格里?”,泰格尔问。

    “是的”,何宪回答。

    “果然是灯下黑啊,我想过,可能会有很多人反对我,可就是没有想到他,苏勋,你去把迪格里带过来,朕要问一问,是什么力量,让他有如此大的胆子”,泰格尔说。

    “是陛下”,苏勋回答。

    “陛下,刑事院的人在请示,如何处理主犯以外的家眷”,何宪问。

    “全部处死,就给我挂在城外,现在天气寒冷,尸体三五天坏不了,悬尸三日”,泰格尔说。

    “里面还有一些是婴儿和幼子”,何宪补充说。

    “杀,他们都敢行刺于朕了,朕不给他们回敬一下,这些贼子,还真以为我是庙里的菩萨”,泰格尔说。

    “总共被处死的人有多少?”,泰格尔问。

    “康洛坎加上两代族亲共93人,迪格里加上两代族亲,也有50人,这是名册,请陛下过目”,何宪回答,然后将绢布名册递给泰格尔。

    “都是将死之人,看也无益,放那儿吧”,泰格尔接过绢布瞟了一下,然后递给侍女。

    “但愿这一百多号人的死,能给那些,存心搞对抗的奴隶头子们,敲一个警钟,要让他们明白,朕为了改革,是可以开杀戒的,你组织人,在城外绑好绞刑架,朕要把刑场设在城外,行刑的时候,朕要亲自到场,把这消息,传到皇城外五里之内,轮流让这些奴隶主来观摩,凡造册在案的奴隶主,全家老小,都必须来看,不来的,朕要治罪”,泰格尔说。

    “是,陛下,臣立刻去办”,何宪回答,然后起身离开。

    在退出泰格尔房间时,苏勋和两名侍卫,押着迪格里,往泰格尔的房间走去。

    “陛下,臣把迪格里带来了”,苏勋说着,将迪格里一脚踢倒在地。

    “陛下,奴才也是一时糊涂,犯了傻事,求陛下念在以往,奴才为陛下鞍前马后跑腿的份上,宽恕奴才一家,让他们有一个活命的机会,奴才有罪,理当受罚,眷属受连,十恶滔天,奴才死后,不想在下面,受到眷属的责难,求陛下成全”,迪格里跪在地上哭诉。

    “你糊涂?若是你糊涂,朕岂能将角斗场交给你经营打理?你这不是在扇朕的耳刮子吗?正因为是你,朕实在找不出宽恕你的理由,你跟朕接触了这么长时间了,对朕的个性,应该非常了解,朕把你找来,就是想听听你的临终遗言,想听听,你究竟是怎么样想的?是什么样的利益驱动你,敢参与此事”,泰格尔有些愤怒的说。

    “这主意,是康洛坎来找我喝酒的时候说的,我当时也在酒兴上,被他一顿的蛊惑,我就点头答应了”,迪格里说。

    “还有没有其它人参与?”,泰格尔问。

    “其它人倒没有,奴才也只是报着看热闹的心,点的头,反正做事的是康洛坎,奴才以为他成与不成,都跟我没有关系”,迪格里颤声回答。

    “好一句看热闹,朕的性命,就被你这样的漠视,苏勋带他回去,等何宪部署好刑场以后,迪格里两代族亲50人,加上康洛坎两代93人一并处死”,泰格尔说。

    “陛下,你对康洛坎都网开了一面,为何不能对我网开一面啊,你赦免了康洛坎的女儿,我这两代族亲中,也有我的女儿,也请求陛下赦免”,迪格里跪伏在地上哭喊。

    “苏勋?你当时护送的朕回来,朕可有下过这个的赦令?”,泰格尔问苏勋。

    “回陛下,不曾有过”,苏勋回答。

    “迪格里,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敢给朕编理由了?”,泰格尔俯视着迪格里问。

    “奴才被从厨房押出来的时候,亲眼所见,康洛坎的女儿,被虎庭威将军挑了出来,奴才还隐约听见施年伦大人的致谢”,迪格里说。

    “施年伦?施年伦有这样大的胆子,敢私放刺客的子女?”,泰格尔怒声骂道,愤怒使他一阵咳嗽。

    “苏勋,你现在看看,这处决人犯的名单中,康洛坎名下之女是否在这名册之上?”,泰格尔厉声说。

    苏勋从侍女手中接过绢布,仔细查看起来。

    “回陛下,上面确实没有康洛坎之女”,苏勋回答。

    “岂有此理,这施氏父子是在欺君呐,这是欺君呐”,泰格尔大声骂道,然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紧接着,疼痛使得他蜷下身子,一旁的御医赶紧过来,扶泰格尔躺下,御医解下泰格尔的外衣,鲜红的血液从泰格尔的伤口处渗了出来。

    “陛下,听臣一言,你现在有再大的火气,也先压一压吧,你的伤口流血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于你不利啊”,御医有些焦急的说。

    “好,朕听御医的,虎庭威和施年伦的帐,等朕康复了再算,苏勋,你现在发消息到文斯洛市,责问施年伦和虎庭威,朕要一个解释”,泰格尔说。

    “是,臣下去后,立刻办,还有一件事,有些跷蹊”,苏勋说。

    “何事?”,泰格尔问。

    “在杜姆拉的情报人员,现在还没有回来报到,前几日,他们已经获得了陛下的批准,可以回撤,按照时日计算,他们也应该到了,昨天我特意去信函,问讯过雷亚军营,他们均说没有任何越境的消息”,苏勋回答。

    “莫不是他们被困住了,还是被抓住了?杜姆拉那边现在有什么反应?”,泰格尔问。

    “应该不会,如果那边抓住了咱们的三名情报人员,应该会立刻有人前来问罪,但一直也没有消息,杜姆拉的洛利二世,刚失踪不久,西番司继位,难道他刚掌权不久,还有很多势力没有彻底驯服?,把咱们情报人员被抓这事,搁起来了?”,苏勋疑惑的说。

    “再等等看吧,被这施年伦一气,朕有些头疼,想要休息一下”,泰格尔说。

    “陛下是该好好休息了,都有些发烧了”,御医摸了一下泰格尔的额头说。

    “把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牲,拉下去,跟着他们的族人一起处死”,泰格尔一边咳嗽,一边说。

    “苏将军,咱们多年交情了,我这次是犯下了大错,还请苏将军,代我求求陛下,我愿意将功补过,我个人生死事小,但,我不愿家族受此牵连啊”,迪格里跪在地上哀求。

    “陛下,如果迪格里能够立上一大功,就将他的家人赦免吧,让他自己伏法就行”,苏勋说。

    泰格尔犹豫了一下。

    “他能立什么功?”,泰格尔看着苏勋问。

    “他与杜姆拉的赛图夫,两人有些深交,赛图夫与邵古,以前就有些打得火热,现在,邵古掌管杜伊特拉斯的城市防务,和国家粮食储备库,还皇家码头,上次,无意间听丁凌云大人说起过,杜姆拉的国家粮食储备库,储存了杜姆拉近3成的粮食,这里虽然有兵丁把守,这些兵丁,都是一些老油条,掌管粮库多年,捞了不少油水,心思也没有放在粮库的消防和安全管理上,成天就盘算着,如何从这些领粮单位身上捞油水,他们的油水多了,邵古自然也会有一份”,苏勋说。

    “说说你的想法”,泰格尔听了有些感兴趣。

    “我们拔给迪格里,一些粮油和酒肉,让他对外声称,买通了百果里的雷夫团长,倒卖军粮,现在,我们正在实行奴隶制度改革,迪格里想为自己谋条后路,就把国库中的粮油,拿出来私卖私分,然后,找个恰当的时机,一把火烧了杜姆拉皇家粮仓,杜姆拉缺粮是公认的,如果这些粮食一旦被烧,他们的麻烦,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了的”,苏勋说。

    “迪格里,你能做到吗?”,泰格尔微微一笑。

    “只要陛下给奴才一门,一线生机,奴才,定当竭力完成”,迪格里回答。

    “不是竭力,如果你完成了,朕不但赦免你的家族死罪,还能赦免你的死罪,不再追究”,泰格尔说。

    “谢陛下”,迪格里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先别忙着谢,你的族人,我先押起来,给你一个月时限,你能做到吗?”,泰格尔问。

    迪格里没有回答,在低头思索。

    “行还是不行?”,泰格尔继续问。

    “行倒是行,不过,陛下要调给我二十名精壮之士,这些人得从苏将军的敢死团中挑选,让他们扮作我的伙计,听我的差遣”,迪格里说。

    “好,人,你自己去挑,看中谁,你就选谁,粮油我给你二十吨,不三十吨,索性给你把场面撑大点”,泰格尔坐下说。

    “还有,陛下还得给我一些银钱,我好去打点,赛图夫和邵古,都是见钱眼开的主,没有银钱开路,奴才举步维艰”,迪格里说。

    “好,朕,再给你十两黄金,千块银元,你本就是生意人,这些本钱够了吧?”,泰格尔问。

    “够了,奴才谢谢陛下”,迪格里说。

    “都在说,吃一堑,长一智,今天,你还是免不了,要到绞索上,走一遭,让你体会一下,临死前是什么感觉,你就会发觉,活着比死了好,苏勋,先把迪格里的族人押到刑场上,看着康洛坎一族受刑,然后,把迪格里吊上一吊,记住,别把他弄死了,朕还想看看他的能力”,泰格尔说。

    “是,陛下”,苏勋回答,然后,押着迪格里,向城外的刑场走去,苏勋到达时,刑事院的一些官员,也都到达现场,周围站着数十名,维护秩序的军士,待处决的人犯跪在地上,这些犯人,被分成两拔,康洛坎一族的在一头,迪格里一族的在另一头,何宪指挥着军士立柱子,固定绳索,鹅毛般的大雪,让现场干活的人显得异常的安静,待死的犯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些年幼的孩子,冻得瑟瑟发抖,还有两名怀抱着婴儿的人犯,紧紧的抱着孩子,一边拍着婴儿,嘴里一边喃喃的唱着,婴儿在母亲怀里安静的熟睡着,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康洛坎,你个狗东西,你平时撑得没事干,你现在看看,你都出了些什么鬼主意,让我们两族陷入了绝境”,迪格里挣脱苏勋,一路狂奔着,扑向康洛坎,然后一阵厮打,军士想要扑过去制止。

    “别管他们,让他们打,这样也好发泄一下,他们心中的怨恨,只要人犯不逃跑就行”,苏勋说。

    “你个破落户,你若不是,舍不得你那点小生意,你会同意吗,你还主动找刺客,要说这祸事,都是你挑起来的”,康洛坎嘴里也不饶人。

    两边的人犯相互看着,也开始加入到发泄的队伍,就这样,两根长长的绳子牵绊的人犯,在手脚被捆绑的情况下,反复用身体撞击对方,用以发泄心中的怨气,有的站立不稳,一个跟头倒下,受到绳子的拉扯,像推骨牌一样其它人也跟着往下倒,渐渐的一百多号人,垒成了一座人山,漫骂声,哭叫声,只要那几名怀抱婴儿的人犯,仍然目空一切的,漠视着一切,嘴里仍不停喃喃的唱着,这也许是另一种母爱吧,她们想着,自己存世不久,要尽可能的多拥有彼此。

    何宪在完成刑具架设以后,将现场将给苏勋管理,自己来到皇宫,向泰格尔汇报,泰格尔昏睡过后,一觉醒来,已是午后,他匆匆用过午饭,御医亲手给他换好药。

    “刑场弄好了吗?”,泰格尔问。

    “回陛下,刑场建好了”,何宪回答。

    “好,咱们走”,泰格尔说。

    “陛下,不可啊,你旧伤未愈,又裂新痕,你的伤口又深,外面下着大雪,臣怕你吃不消啊”,御医有些担心的说。

    “无妨,你看,朕生龙活虎的,区区几枚铁钉,就能将朕打倒?,你随朕左右,有你在,朕无忧”,泰格尔回答。

    “陛下如果坚持要出行的话,多添一件厚袭衣,保暖吧”,御医无可奈何的说。

    “好,朕依你”,泰格尔回答。

    三人收拾停当,乘坐一辆马车,来到刑场,苏勋亲自扶泰格尔下马车,泰格尔站在高台上。

    “诸位臣民,朕,自即位以来,努力屏弃前朝垢政,试图,还全体臣民一个清白开明的盛世,但朕的这一番苦心,却被长久以来,占据肯特亚资源的奴隶主们,强烈反对,你们下面站着的,都是来自肯行亚各行各业的人士,你们当中有佃户,有奴隶,也有奴隶主,还有手工业作坊者,今天,朕出现在这里,是要明确的告诉各位,朕是不会,被一两个居心叵测之徒,吓倒的,朕下定的决心,必定会为你们,谋取最大的福利,让劳者有所得,让耕者有所食,让织者有所衣,可是,下面跪着的这些人犯,却在极力阻止你们的幸福生活,对这样的人,朕决心铲除”,泰格尔大声说,然后略为咳嗽了几下,看得旁边的御医一脸的焦急。

    “杀,杀,杀”,军士在一旁整齐的呼喊,台下的民众也跟着一起喊,泰格尔伸出双手,示意大家静下来。

    “杀,是肯定要杀,但你们看这两名婴儿,他们入世不过百日,却要跟着人犯,遭受无妄之灾,他们也都是朕的子民,朕决定赦免这两名婴儿,其余人犯,尽皆处死”,泰格尔说完,看了看何宪。

    “你们俩把两名婴儿包过来,好生照看”,何宪对两名军士吩咐。

    “是,大人”,两名军士回答,从两名待死妇女手中,接过婴儿,两名妇女,感激得头破血流的磕头,军士接过两名婴儿后,对苏勋点了点头。

    “行刑”,苏勋下令。

    康洛坎的族人,被一个个吊了上去,每吊上去一个,人犯就在绞索下挣扎,随着人犯越吊越多,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一串串,被串起来的泥鳅。

    泰格尔也一直这样看着,在场所有人,都这样一直看着,直到这些人犯,静静的不再动弹,现场,除了留下十余名军士看守尸体外,都离开了现场,一阵风吹过,这些吊着的尸体,被吹得飘飘摇摇,支撑的刑柱,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最后,迪格里也在族人的注视下,被吊了上去,迪格里的两只脚像踏水车一样,在空中踩踏,然后双脸涨红,满眼充血,整个身子一阵抖动。

    苏勋一刀斩断迪格里的绞索,迪格里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苏勋一挥手,两名军士跑了来,架起迪格里,往回拖,在一僻静处放下迪格里,旁边站着何宪,御医,泰格尔。

    “迪格里,今天你们一族之人,可都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苏勋对迪格里说。

    “多谢苏将军,多谢陛下”,迪格里跪在地上,对苏勋和泰格尔磕头。

    “我在陛下面前做了保,你可得把活干得漂亮点,如果你真把活干好了,你保证对陛下忠心,你就能活,明白吗?”,苏勋说。

    “明白?”,迪格里回答。

    “我还可以确切的告诉你,如果你把这活干漂亮了,再帮着陛下,把奴隶制度改革办好了,陛下不但不会深究你,你还有可能,谋得一官半职,现今,陛下推行的奴隶制度改革,阻力重重,陛下也不能以权压人,手底下或多或少的,需要一些,像你这样有资源,并且又听话的人,明白了吗?”,苏勋问。

    “明白了,多谢苏将军,提醒”,迪格里说。

    “别客套了,我在敢死团中挑十人给你,由杨帆带队,没有按照你说的全是精壮之士,外表看起来强健的伙计,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伙计就得有伙计的样,能算帐,能迎客,嘴还得会说道,其余十人都是从编制的普通军士中抽取的灵巧之辈,该给的资源,我们给了,该给的机会,我们也给了,要死要活,以后怎么活,可全都掌握在你手上”,苏勋说。

    “人在这,钱也在这,雷夫团长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会有十辆马车,装满酒肉粮油与你会合,到时候,你们两个人一辆马车入境杜姆拉,时限一个月,你准备好了吗?”,苏勋弯下腰问迪格里。

    “我准备好了,我这就出发”,迪格里回答。

    泰格尔咳嗽的频率越发急促,甚至咳嗽时震动了伤口,伤口再次流血。

    “陛下,俗话说三分病七分养,你这症状,新伤旧患连续开裂,如果再持续下去,臣恐怕是无能为力了啊”,御医说。

    “朕也觉得有些泛了,是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咱们回去吧”,泰格尔有些疲倦的说。

    “医官,陛下的伤势如何?”,苏勋问。

    “苏将军,这陛下之伤,虽然伤口小,但被刺入较深,有伤及内脏之可能,本来前几日安心静养已略见好转,今天两次血崩,再这样下去,恐怕有大祸之患”,御医说。

    “你是医官,在这肯培拉算是德高望众,你可得想想办法啊”,何宪说。

    “何大人,医者仁术,患者丹心,我再好的医术,也要病人懂得修身养性啊,如今陛下之症状,绝对不再能受刺激了,如果伤口再次崩开,我也无能为力了”,御医回答。

    “何大人,陛下目前最为倚仗你,这期间的国事,你就多拿拿主意,尽量压一压,等陛下缓过劲来再说”,苏勋说。

    “苏将军放心,我尽量拖一拖就是了”,何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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