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疑似故人来
更新时间:2019-04-04 22:18:21 | 本章字数:9072
西番司在午后,独自一人来到沙盘室,双锁眉目,陷入沉思之中。
“陛下,娜椰古丽夫人求见”,邵团长来到门口汇报。
“知道了,我出去迎”,西番司回答。
西番司来到皇宫门外,迎面走向娜椰古丽。
“夫人今天怎想到我这里来了”,西番司问。
“粮仓的一把火,将皇都的粮食都烧了个精光,今天从蒂比里斯来的运粮船有粮食靠港,陛下要不要去看看”,娜椰古丽问。
“好,这是好事,朕得给你这个面”,西番司高兴的说。
邵团长点齐二十名护卫,陪同西番司前往皇家码头,码头上的运粮马车,排着长龙,等候装粮,娜椰古丽和西番司站在码头上,望着河道渐渐靠近的运粮船。
“夫人今天有点反常啊,从没见,你这么早来接船的”,西番司问。
“我一个人在家,呆不住,况且,今天随船而来的,还有一位故人”,娜椰古丽回答。
“什么样的故人,值得夫人如此上心?”,西番司问。
“在蒂比里斯认识的一位美人,是做胭脂水粉的”,娜椰古丽回答。
“美人?”,西番司疑惑的问。
“是的,是标准的美人胎子,难不成陛下感兴趣?”,娜椰古丽说。
西番司笑了笑,没有作答。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邵团长接过话回答。
“也是,算起来,我跟邵团长,还有陛下,也是有一些交情的,这位美人,也一样跟我有交情,我想请陛下赏个脸,卸下粮以后,让我们这些旧相识,在我家聚上一聚,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娜椰古丽问。
“新朋旧友,常往常走,夫人对杜姆拉也是有大贡献的人,夫人提出的邀请,我们没有理由推辞啊”,西番司回答。
“民妇,谢谢陛下”,娜椰古丽施礼致谢。
船靠岸,汪道涵走出船舱,手下的伙计,将船固定在码头上,船舱中走出一个标准的美人,身后跟着左青,娜椰古丽欢愉的迎了上去。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左青如何来了?我洛温家之难,有一小半要归功于他,罢了,到现在,咱们谁也说不清,谁欠谁的了”,娜椰古丽心里暗自嘀咕。
“碧谣你来了,路上又是风又是雪的,累着没”,娜椰古丽关切的扶着碧谣问。
“夫人,在寒风中等待我的来到,碧谣铭心感谢”,碧谣回答。
“客气了,碧谣飞黄腾达的之时,别忘了,我今天在寒风中接你就是了”,娜椰古丽回答。
“夫人大恩,碧谣必不会忘”,碧谣回答。
“来吧,我给你引荐陛下”,娜椰古丽拉着碧谣的手说。
“请夫人指点”,碧谣回答。
娜椰古丽拽着碧谣,朝西番司方向走来,身后跟着左青。
“陛下,那个美人身后之男子,不是左舒亚将军之弟左青吗?”,邵团长有些不解的问。
“先别吱声,我们不要主动说,这个左青,前些日子,怯于龙迪尢的追捕,遁入蒂比里斯,此番与一美人同行,我们只可暗中观察”,西番司低声对邵团长说。
“末将,明白”,邵团长低声说。
美人与左青被带到了西番司面前。
“碧谣,来,我为你介绍,这是陛下”,娜椰古丽说。
“碧玉翩翩,瑶池下凡,好名字,人如其名,漂亮”,西番司赞叹道。
“陛下觉得她与婉玥一比如何?”,娜椰古丽低声问。
“各有各的长处,夫人真是有眼光”,西番司低声回答。
“那是陛下有福气”,娜椰古丽回答。
“陛下,这位你可认出来了?”,娜椰古丽指着左青问。
“西番司必然认出了我,他不主动说,必然有深意,我得主动一点,要不然,以西番司的精明,不可能不会察觉”,左青心里在盘算着。
“陛下,我是左青,是你以前的随护,左舒亚的弟弟”,左青走出来,对西番司行礼,然后回答。
“喔,左青,想起来了,以前经常往兴奎军营送盔甲,某种程度上来说,跟娜椰夫人还有些渊源,前些日子,朝庭在缉拿你,你现在怎么敢跑回来?”,西番司问。
“听说陛下即位,掌柜的又受到娜椰夫人邀请,所以,我就跟着掌柜的一起过来了,以前之事,确是错怪草民了,请陛下明察”,左青跪下回答。
“国有律条,法有纲纪,不能因为我们彼此熟络,就枉顾国法吧,即使你哥哥左舒亚副帅,也不能这么坦荡的包庇于你,你说是吧?你有没有问题,这还得国师辛可,过问过问才清楚”,西番司说。
“陛下,左青是我的伙计,请陛下看在民女初来乍到,诸事不懂的份上,先不要扣留左青,如果左青被扣,我在杜姆拉,连一个使唤的伙计也没有,求陛下开恩”,碧谣求情,目光转向娜椰古丽。
“初来乍到不要紧,守法安份才是真,你不懂,可以跟娜椰夫人多学学,她可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西番司回答。
“夫人”,碧谣求助娜椰古丽。
“得,老天爷,你也真是会安排,凡是跟我有过节的,现在不是皇亲,就是大权在握之人,你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啊,这左舒亚都成了西番司的副帅,西番司必然不会,为此就为难左青,这么做,也只是做个样子,我何不做这个顺水人情?”,娜椰古丽心里想。
“陛下,民妇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娜椰古丽说。
“夫人请说,碧谣确实初来乍到,她不懂的,我会教她,这丫头也是体貌端庄,心思灵秀之人,一学就会,保证陛下满意,左青是她的伙计,主仆一场,掌柜的能帮必然会帮,左青都到了杜姆拉,也不会远遁,陛下倒不如,成全一下美人之心,这样于国法无妨,于美人有义,不知,陛下觉得如何?”,娜椰古丽说。
“好个于国法无妨,于美人有义,今天喜事多多,我就成全美人一回,也显得我杜姆拉是好客之邦”,西番司回答。
“谢陛下”,两个女人和左青纷纷致谢,然后,起身。
“陛下,这粮食有汪道涵监卸就行了,咱们这些故人,就一起回去叙叙旧吧”,娜椰古丽说。
“好,朕今天,也做一回乡野村夫,跟你们放纵一回”,西番司回答。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奔向娜椰古丽家,女佣胡丽看着这么在一群人的到来,里面居然还有西番司,赶紧出来行礼迎接,这时候一个声音飘了过来。
“见过陛下”,阮若林在侍女的搀扶下对西番司行礼。
“夫人,这也是故人?”,西番司指着阮若琳问。
“陛下勿恼,我是不请自来,我一个人现在宫中闲赋,又无人可说说话,以前跟娜椰夫人略为有些交情,只好前来讨扰一下夫人,如果,陛下介意,臣离开便是”,阮若琳回答。
“无妨,留下吧”,西番司回答。
“陛下勿恼,我能请来这位美人,先后也是出了一些主意的”,娜椰古丽低声说。
“此话何意?”,西番司有些不明白的问。
“回陛下,陛下与先王是一母同胞,现在婉玥皇后,有孕在身,不方便伺候陛下,英雄岂能无妻,臣便自作主张,为陛下精心挑选了一名女子,此女子,是一心伺候陛下,可以不入宫,不与皇后争宠,从而避免陛下与皇后失和,如果,日后,陛下觉得此女子可用,臣再教她一些宫中礼仪,让她戴恩入宫便可”,阮若琳回答。
“这女子生得,倒是让朕称心,此女子初入境来,便要伺候朕,会不会有些唐突”,西番司有些心猿意马的看着碧谣问。
“陛下,可曾说过,今天做一回乡野村夫”,娜椰古丽问。
“朕,说过”,西番司回答。
“眼前佳人是否合陛下心意?”,娜椰古丽问。
“佳偶天然,美不胜收”,西番司回答。
“弃美色而不收,犹如耕农废田地而闲,岂不是罪过?”,娜椰古丽说。
“好,那,朕,今天就彻底放纵一回,自婉玥有身孕以来,朕倒是放弃了许多欢乐”,西番司回答。
“陛下龙马精神,碧谣还是未破瓜之身,还请陛下,留存怜香惜玉之善意,以图日后啊”,娜椰古丽说。
“你虽说是商人,但朕总觉得,你就是一拉皮条的老鸨子”,西番司心里想着。
“碧谣,你可愿意伺候朕”,西番司问。
“民女前来,也是为了奔个前程,还请陛下庇护”,碧谣回答。
“好,在杜姆拉,朕就是你的靠山”,西番司说。
“胡丽,房间收拾好了吗?”,娜椰古丽问。
“夫人,先后来的时候,就让我收拾了,已经收拾好了”,胡丽回答。
“陛下请,我们在下面做几道小菜,供陛下休息后品尝”,娜椰古丽笑着说。
“这天上掉下来的饼,要么有毒,要么就有事要求,管它呢,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可不能暴殄天物,在杜姆拉,谁能奈我何?”,西番司心里暗暗说着。
“邵团长,你去上面看看,房间是不是收拾好了”,西番司吩咐邵团长。
“是,陛下”,邵团长回答。
“你们随我来”,邵团长招手,对属下的侍卫吩咐。
十名侍卫站在屋外,十名侍卫进入屋内,在胡丽的带领下,来到以前婉玥的房间,娜椰古丽跟在身后,两名侍卫站在走廊上,其余八名侍卫也就近站立着,护卫西番司的周全。
“陛下可熟悉此房间”,娜椰古丽笑着问。
“熟悉,夫人真是用心良苦啊”,西番司回答。
“环境熟悉,陛下心情才会好,我们就不打扰了,碧谣好生伺候陛下”,娜椰古丽笑着说。
西番司点了点头,拉着碧谣的手进入房间。
“你们护卫陛下的安全,稍微离远一点,明白吗,别堵在房门口,别让人觉得,你们是在听墙根”,娜椰古丽对守在门口的军士说。
邵团长也点了点头,军士自觉的往前走出几步,然后转过身,眼睛盯着房门。
“邵团长手下的军士,真是训练有素啊”,娜椰古丽边走边对邵团长说。
“前段时间就是因为护卫不周,先王出了事,陛下亲自调我前来,我定全力护卫陛下周全”,邵团长回答。
“诶,你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要不是他们兄弟相残,外人哪里会有机会”,娜椰古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
“胡丽,去吩咐厨房,多做几样小菜,今天我要在这里设宴,好好款待几位贵客”,娜椰古丽说。
“对,多做些,陛下体力消耗大,估计,陛下今天晚上,是不会回皇宫了”,阮若琳幸灾乐祸的笑着说。
邵团长则坐在一旁默不做声。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西番司带着一脸春意,从床上坐起身,看着身边,熟睡中的美人,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碧谣也被西番司吵醒,想要坐起身来,一阵疼痛,让她叫出了声来。
“美人一声申吟,胜似千两黄金,爱卿哪里不舒服?”,西番司低声问。
“臣妾只是感到疼”,碧谣红着脸回答。
“让朕瞧瞧”,西番司说着要掀开被子细看。
“陛下,你还是让臣妾保留一点吧,也容得陛下挂念的好”,碧谣说着,咬着牙,表情痛苦的往床里面挪了挪,让出一些空间让西番司看,一滩如鸽蛋般大小的血渍,沥沥在目的。
“你居然有落红,想不到,你如此绝色妙龄之女子,还是破瓜之身,实属难得,朕是有幸了”,西番司很认真的说。
“陛下记得我就好,要是在杜姆拉,能得到陛下的庇护,民女就能在这里安身呆下去,随时等着陛下前来”,碧谣搂住,站在床前的西番司说。
“朕幸临过的女子,不在少数,像你这般无欲无求的,倒是极为少见,自古以来,珍羞之女极鲜见,利欲世妇处处有,你有如此之品行,朕何忍让你流落于市井,你明日即可随朕入宫,朕就是你的靠山”,西番司说。
“臣妾,谢谢陛下垂青,臣妾,必定尽力竭力让陛下开心”,碧谣回答。
“好,爱卿可愿,随朕下去共进晚餐?”,西番司笑着问。
“臣妾实在想去,无奈陛下虎威难挡,臣妾疼得,有些下不了地,请陛下恕罪”,碧谣回答。
“那,朕让人给你端上来,你可有特别的喜好?”,西番司关切的问。
“陛下觉得好的,臣妾就觉得好,听从陛下安排,就是了”,碧谣回答。
“好”,西番司哈哈大笑着,从碧谣房间出来。
站在楼下的娜椰古丽和阮若琳,听见西番司笑声,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也乐开了花。
“朕开心,你们有何喜事,也喜形于色?”,西番司下楼,望着娜椰古丽和阮若琳问。
“陛下开心,就是我们的幸事,我们为陛下的开心而开心”,娜椰古丽回答。
“既然陛下这么开心,陛下要不要,今天晚上就把佳人接入宫中?”,阮若琳问。
“碧谣刚落过红,身体有些不适,今天晚上,朕就留宿于此,你们给她,弄些酒菜上去”,西番司笑着对娜椰古丽说。
“来人,给皇后传话,今天晚上,朕要与旧时知已,叙旧,让皇后无需等朕了”,西番司说。
“是,陛下”,两名侍女回答。
“陛下,就让这两名侍女,随陛下伺候吧,咱们这里的人,都粗手粗脚的,不如让胡丽前去宫里传个话”,阮若林说。
“也好”,西番司回答。
“阮若琳这个女人心计,还真是深,她这是,硬要把我往她这根绳上拉啊”,娜椰古丽张着嘴刚想反驳,想不到西番司爽快的答应了,娜椰古丽顿时心有不快,暗暗的骂着。
“咱们虽然目的一致,但你也别把,咱们之间这根绳子,拉这么紧,拉紧了的绳子容易断”,娜椰古丽低声对阮若琳说。
“我这是在提醒你,不管你怎么撇清自己,你跟婉玥的怨是结下了,咱们就得紧紧拴在一起,才有机会活下来”,阮若琳也低声回应。
“你可真够狠的”,娜椰古丽白了阮若琳一眼说。
“我啊?狠可杀人越祸,善能十月怀胎”,阮若琳也瞟了一眼娜椰古丽回敬。
“你拉我下水,我愿你不得好死”,娜娜古丽心里狠狠的骂道。
西番司回头看见两人女人在商量。
“你们在商量什么呢?”,西番司问。
“娜椰夫人在跟我争,谁是头功呢?”,阮若琳笑着回答。
“你们俩都有功,朕都会有重赏”,西番司笑着坐了下来。
“那,我们先谢谢陛下的封赏,不过啊,有功之臣,还猫在床上呢,我们得尽着心去伺候去”,阮若琳说着,捡了几样菜,娜椰古丽端着酒盘,上楼去了。
“来吧,菜这么多,分一半给侍卫们,他们平时,也难得吃上一顿好的”,西番司对邵团长吩咐。
“愣着干啥,还不谢谢陛下”,邵团长对侍卫们说。
“谢谢,陛下”,众侍卫一起致谢。
“谢归谢,不要把宫里的规矩忘了”,邵团长说着,让两名侍女试吃起来,尝完菜之后,两名侍女静静的站在一旁。
“陛下,可以开动了”,邵团长对西番司说。
“好,大家来坐下吧,今天接连收获几条喜讯,很是高兴”,西番司说。
“左青,你哥哥左舒亚以前是我的副手,现在还是我的副手,我很看好他,你前些日子出逃杜姆拉,有些日子没有回家了吧,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西番司问。
“禀,陛下,草民还没有想好,如果掌柜的跟陛下走了,我想接过掌柜的生意,继续做下去”,左青回答。
“一个男人卖胭脂水粉,成天在女人堆里混,这与你哥哥左舒亚的身份有损啊,不过呢,事无巨细,各行各业得有人干,朕先准你回去省亲,然后,再回到这里来,接受一些例行盘问”,西番司说。
“是,陛下”,左青回答。
胡丽带着口讯到达皇宫,求见婉玥。
“皇后安好”,胡丽给婉玥行礼。
“起来吧,我也是刚到这里,时间不长,事情还没有完全理顺,你对我有恩,我还想着过阵子亲自去看看你,你最近好吗?”,婉玥说。
“谢皇后挂怀,民女还是跟以前一样,民女此次前来,是向皇后娘带个陛下的口讯”,胡丽回答。
“陛下有何口谕?”,婉玥问。
“陛下,今天晚上留宿于,娜椰古丽夫人家”,胡丽低声说,目光有些飘移。
“还有呢?”,婉玥问。
胡丽低下头,没有回答。
“胡丽,我感恩于你搭救过我,现在形势紧张,陛下之安危,就是杜姆拉之昌顺,你一定有事瞒着我,我们在一起相处那么长时间了,你眼睛一飘移,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事,说吧”,婉玥问。
胡丽依旧低下头,不吱声。
“好吧,你不好说,那我来问你,你来回答,如何?”,婉玥问。
胡丽点了点头。
“陛下都跟什么人在一起?”,婉玥问。
“陛下跟邵团长和侍卫,先后,还有一个,从蒂比里斯带过来的美丽女子,在一起”,胡丽回答。
“先后也在那里?”,婉玥问。
“先后来得比较早,她一来就让我收拾一个房间”,胡丽回答。
“那女子是从蒂比里斯过来的,漂亮吗?”,婉玥问。
“很漂亮”,胡丽回答。
“这蒂比里斯的女子,是如何到达杜姆拉的?”,婉玥问。
“是搭乘夫人的运粮船来的,同行的,还有一个伙计叫左青”,胡丽回答。
“这可真是热闹啊,该来,不该来的,都来了”,婉玥说。
“以你所见,陛下对这女子着迷吗?”,婉玥问。
“两人都睡在一起了,陛下喜欢,所以,先后就差我来,给皇后娘娘带个信,免得让皇后担心”,胡丽说。
“她们这是要联起手来,跟我过不去啊,本来,娜椰古丽对予夺取皇位出过力,我就打算放她一马,她倒好,不知感恩,还想兴风作浪,也好,是你不义在先,休怪我不仁在后”,婉玥心里暗恨道。
“胡丽,陛下的口讯我收到了,你也回去,给娜椰古丽带个信,朝庭让她运粮,她就好好的运粮,净带些吃粮食的嘴回来,你问她知道不知道,这粮食是吃一口少一口”,婉玥嘱咐胡丽。
“是,娘娘”,胡丽回答。
“胡丽,你以后,常来我这里走动走动,娜椰古丽有什么动向,记得随时告诉我,你放心,我必不会亏待于你”,婉玥继续对胡丽许诺。
“伊贝卡,你去把先后送给我的那一对海锣,拿过来,送给胡丽”,婉玥吩咐。
“是,皇后娘娘”,伊贝卡回答。
“不用了皇后娘娘,即使皇后娘娘赐给我,我是娜椰古丽家的一个下人,哪里有我放这么高档东西的地啊”,胡丽笑着推辞。
“娘娘,拿来了”,伊贝卡端着一个木盆,上面放着一对白色金丝边的海锣。
“给你,你就拿着吧,这物件啊,最起初,娜椰古丽送给先后,先后又转送给我,我现在转送给你,你就把它放在娜椰古丽家里,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娜椰古丽家始终都会有你的容身之地”,婉玥说。
“这是个好东西,胡丽谢谢皇后”,胡丽很欣喜的道谢。
“好了,天黑路滑,本宫用我的车马,让人搭你回去,你也更有面子,伊贝卡你去安排一下,送送胡丽”,婉玥吩咐。
“胡丽,你随我来吧”,伊贝卡对胡丽说。
“烦请姑姑带路”,胡丽回答,在伊贝卡的安排下,胡丽乘坐马车,回到娜椰古丽家。
娜椰古丽家里的聚会已经结束,西番司当然还是回房间陪碧谣,左青和阮若琳,各自在娜椰古丽的客房睡下,邵团长带着侍卫,负责警戒,娜椰古丽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
“夫人,我回来”,胡丽从马车上下来,娜椰古丽也从失神中清醒过来。
“哟,皇后还真给你面儿,你乘坐皇后的马车回来的?”,娜椰古丽有些欣喜的问。
“是的,皇后还送了一对海锣给我”,胡丽说着,举起手中的一对海锣,在娜椰古丽面前晃悠。
“我瞧瞧”,娜椰古丽说着,伸手接过海锣。
“这不是我送给先后的吗,怎么现在又送到胡丽手上了,既然是皇后送的,肯定是有原因的”,娜椰古丽心中想着。
“皇后说了些什么啊?”,娜椰古丽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皇后娘娘说了,让夫人你多带粮食回来,少带吃粮的嘴回来,皇后问你,你知道不知道,这粮食是吃一口少一口的”,胡丽平淡的回答。
“我的神啊,皇后这是在警告我啊”,娜椰古丽听得心里大惊,胡丽确没有心眼一般,仔细观看着海锣。
“胡丽,皇后还说了些什么呀?”,娜椰古丽问。
“皇后送东西给我的时候,我就说,我一下人,哪有地方,搁置这么贵重的礼物,皇后说,夫人家无论如何,都会有我容身之地,我听得糊涂,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胡丽依旧大大咧咧的说。
“皇后说这话的意思,是要准备开始收拾我了啊”,娜椰古丽心里格瞪一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皇后说得对,你是家里的一分子,无论何时,都会有你的一席之地,胡丽,你今天晚上起,就不要再睡地下室了,那里潮,楼上老爷的房间还空着,你以后就睡那儿吧,那地方,放这么高档的东西,也挺配的”,娜椰古丽有气无力的说着,往楼上走去,推开房门,倒躺在床上。
“我该怎么办?洛温一族,就剩下了我跟老二,这万千的金银,有这婉玥做皇后,姓什么现在还不定,我得趁着陛下高兴,提出要多买粮食,先把现有的金银,全部都转移到蒂比里斯去,至于这些搬不走的作坊,宅院,就当是打发叫花子吧,现在最关键的是,老二如何脱身,老二啊老二,你现在在哪里啊,你得给我来个信呀”,娜椰古丽心里焦急的盘算着。
“老二经历过家中的两次变故,也成熟了不少,他应该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我先出去打前哨,然后,设法派人把老二接出来就行,我得赶紧走,得趁婉玥的坑,还没有完全挖好就走,晚了,就来不及了,这蹄子鬼主意多着呢,还有这胡丽,我得想办法先把她糊弄住,估计,她现在成了婉玥的耳目,不管我做什么,婉玥都会一清二楚”,娜椰古丽盘算着。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二天一早,娜椰古丽早早的起了床,让胡丽准备早餐,西番司最后一个起床,携着碧谣,一小步,一小步的下楼,还体贴的为碧谣拖来椅子。
“看来,碧谣伤得不轻啊”,娜椰古丽抽空在西番司耳,笑着低声说。
西番司听得哈哈一笑。
“感谢夫人的款待,一会儿我就带碧谣回皇宫,夫人不会有什么意见吧”,西番司笑着问。
“那是民妇的荣幸呢,只要陛下高兴,做什么都好,你们回皇宫,我可不能闲着,这段时间,运的粮食比较少,天寒地冻的,要是河道结冰了,粮食就运不进来了,我得多筹点钱,亲自去一趟蒂比里斯,多运些粮食回来,冬季可是很长的呢”,娜椰古丽说。
“好,我祝夫人旗开得胜”,西番司说。
“谢谢陛下,我祝陛下佳偶天成,碧谣明年给陛下添一个皇儿”,娜椰古丽笑着说。
西番司没有吭声。
吃过早饭,娜椰古丽目送着西番司,携着碧谣,带侍卫和阮若琳回皇宫。
“胡丽,咱们家颓废了这么长时间,是该好好振作一下了,过几天我亲自到蒂比里斯,我们要响应皇后娘娘的号召,多运粮食回来,要不然,今年的冬天可能会有些难熬,你辛苦跑一下,让各个作坊,都将现银汇拢过来,我要算一下,看能弄回来多少粮食,然后把汪道涵找来,这天寒地冻的,粮食不能在中途耽搁太长时间”,娜椰古丽对胡丽吩咐。
“是,夫人”,胡丽回答。
“还有,财不露白,虽然,咱们做的是朝庭的事,这么多的现银,如果让别人知道,会有歹人起坏心的,到时候,咱们主仆都有可能遭来横祸,切记,不可对外声张,明白吗,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涨月例银子,只要你把活干好了,以后,在皇后面前,为我多说说好话,一切都好说”,娜椰古丽对胡丽许诺。
“谢谢夫人,我一定守口如瓶,对谁都不说,包括皇后”,胡丽憨笑着说。
“好,去吧”,娜椰古丽也一改常态,脸上挂着笑说。
西番司带着侍卫队伍回到皇宫,扶碧谣上三楼,阮若琳也跟着上去,皇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伊贝卡在身边站着。
“陛下,回来了,昨天晚上累坏了吧”,婉玥带着几分挖苦问。
西番司没有回答。
“妹妹,陛下是辛苦,碧谣妹妹也是辛苦,碧谣妹妹,这是皇后娘娘”,阮若琳插过话。
“碧谣见过皇后娘娘”,碧谣勉强行礼。
“怎么了?见到本宫行个礼,下个跪都这么难吗?宫里的规矩还要不要啊?”,婉玥有些怒气的问。
“皇后见谅,这碧谣妹妹,身子有些不舒服,还请皇后息怒”,阮若琳说。
“是啊,破瓜之龄多好啊,你说是吗?先后”,婉玥阴阳怪气的问阮若琳。
“豪门贵胄出怨妇”, 婉玥在心中暗暗的骂道。
“看妹妹这话问得,昨天晚上是陛下跟碧谣睡在一起的,破没破瓜,你得问陛下不是?”,阮若琳也阴阳怪气的回答。
“陛下?”,婉玥问西番司。
“碧谣身子有些不舒服,你还是让她坐着说话吧,这宫里的规矩,以后可以慢慢再学,不要把你们的感情弄得生份了”,西番司有些不高兴的说。
“负心皆为掌权人,起来吧,有陛下为你说情,我再不是东西,我也得卖陛下面子啊”,婉玥怨声载道的说。
碧谣没有动,眼睛望着西番司,眼里一脸的怜悯,向西番司伸出一只手。
“何事?”,西番司低声问。
“有些疼,腿使不上力气,请陛下扶我一把”,碧谣娇柔的低声说。
阮若琳和西番司都伸出手去,扶碧谣起身。
“皇后妹妹你也真是的,刚才陛下也表示了,碧谣身子不舒服,女子破瓜是因人而异,皇后妹妹,也应该记得,是谁给自己破的瓜吧,那种感觉你能忘得了?不会皇后连这种感觉,都不记得了吧”,阮若琳故意问。
阮若琳这话一出,婉玥一脸怒气,西番司脸上也有几分挂不住。
“看来,这贴膏药还真是有效”,阮若琳在心里笑着。
“现在是你们的家庭小聚,我也算是半个外人,臣先告辞,改日,再来向陛下和皇后请安”,阮若琳说着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西番司,碧谣,还有大着肚子的婉玥,静静的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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