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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君主落难

更新时间:2019-04-04 22:40:21 | 本章字数:5738

    刚比坦开始接管防务,迅速组织人灭火,遗留在现场的是,一具具烧得发黑的尸体,所有的杜姆拉伤兵,都被杜姆拉人,陆陆续续的抬走,那些还在地上挣扎的肯特亚军士,杜姆拉军士当着刚比坦的面,将其刺死,雷夫团长就是其中之一,刚比坦则默视着这一切。

    与百果里小镇战事的紧急相比,身处在宫中的西番司,一点也不轻松,皇后婉玥,夜间突感腹痛,经产婆检查,处于临盆状态,皇宫里开始忙活起来,西番司焦急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碧谣也收到消息,特来探视。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候,一声啼哭传来。

    “恭喜陛下,添了一位小王子”,产婆将婴儿包好,递出来给西番司看。

    “来,先让朕看看”,西番司笑着接过,瞪着双眼看自己的婴儿。

    雪依然在下,刚比坦走进烧得半焦的木屋,坐了下来。

    “言信,传令下去,让所有军队进驻百果里,做好外围防线的警戒,填埋尸体,把粮食全部归拢起来,留下足够的军粮,剩余的运回德里克”,刚比坦说。

    “是”,言信回答。

    “我说,我也好歹是一军官,像这样的小事,你能不能派一个传令兵去传达?”,言信走到刚比坦身边,低声说。

    “你还真是人丑名堂多,你现在就是我的心腹,我的副官,我的传令官,怎么着,不想当,那我让你喂马去,你干不?”,刚比坦盯了言信一眼说。

    “那,我还是选择,当你的传令官吧,好歹也是一差事”,言信说。

    蒂比里斯军队和杜姆拉军队,都在清点从肯特亚手中获得的战果。

    经过清点,杜姆拉军队以伤亡5000余人的代价,攻破肯特亚的粮仓,共运回近万斤粮食和一些酒肉。蒂比里斯从扑灭的大火中,清理出近3万斤粮食,还有其它一些补给品,同时也得到了数以千计的伤患平民。当晚,米亚就组织第一批,被救助妇孺,随着运粮大船,抵达德里克。

    天亮了,雪停了,百果里附近的空气中,都飘散着焦糊的气味,米亚点齐自己的2万人马,带着唯心空,从百果里小镇出发,左舒亚在安顿好伤员后送以后,也带着自己仅存的近万部队,离开驻营地,往皇城方向前进,两支不同政权的军队,居然慢慢的靠在了一起。

    “这位将军,在下左舒亚,敢问将军,如何称呼”,左青问。

    “在下米亚,奉我王令,前往肯特亚收拢,需要被救助妇孺,这事左将军可曾听说?”,米亚问。

    “溪洛将军,已经此消息传达于我,我们是友军,只要不做有损双方的事,我们都是认可的”,左舒亚说。

    “当然”,米亚回答。

    “贵国,可真是实力雄厚啊,前出救助妇孺,也都能派出数万大军”,左舒亚说。

    “不多3万”,米亚笑了笑回答。

    “将军,第一站在什么地方展开?我当定配合”,左舒亚说。

    “我先随你到达肯特亚的皇城,那里被你们长久围困,需要救助的,定不在少数”,米亚回答。

    “需要我们为你们做什么?”,左舒亚问。

    “只需要你们放开一条通道,我派唯心空,带百人进去,携妇孺出来即可,这期间,将军要保证,不能对这些妇孺,有任何伤害”,米亚说。

    “打渔都有网开一面之说,将军此举是德行宽厚,也减少了,日后攻城的无辜牵连,我定当配合就是”,左舒亚回答。

    “如此,我就多谢将军了”,米亚回答……

    此时,带伤的泰格尔,经过长时间的骑行,勉强到达文斯洛市,他因为劳累,在下马时,险些跌倒,杨帆扶住了他。

    “你们放开我,我必须,要以一个饱满的精神状态,来告诉虎庭威,肯特亚有希望,他才会出兵”,泰格尔说。

    杨帆放开泰格尔,泰格尔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用手拄着剑壳,站了起来,来到文斯洛市的门前。

    “叫城门”,泰格尔低声对杨帆吩咐。

    “城楼上的军士,你们听着,这是陛下,有事找你们虎庭威将军,速速开城门”,杨帆在城楼下大声喊。

    “你们速去通报虎庭威将军,请他前来,你们在城楼上不要吱声”,少尉在城楼上,猫着身子吩咐。

    “是”,军士回答。

    城楼上的军士装作没听见,视城下叫城门之人为无物,依旧在城跺上,走来走去。

    “陛下,那日我与苏勋将军前来,城楼上也是诸般作为,后来,我们请了施年伦前来,他们才从城楼上,放下提篮,将苏将军和施大人,吊了上去。要不然,咱们还是去把施年伦大人叫来吧”,杨帆说。

    “再等一会儿,我不相信,这虎庭威,敢不来见朕”,泰格尔说。

    虎庭威和格杰在营帐内烤火,军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何事?”,格杰问。

    “将军,城门之下,有一个自称是陛下之人,前来叫城门”,军士回答。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你们先不要吱声”,虎庭威说。

    “泰格尔真的来了?咱们该如何处?”,格杰有些心虚的问。

    “格杰大人,你怕什么,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咱们只有,一直把头硬到底了”,虎庭威说。

    “你的意思是?”,格杰问。

    “陛下在皇城养病,并且皇城被围,这个必是冒充的,咱们一阵乱箭,把他们赶走就行了”,虎庭威回答。

    格杰满意的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来到城楼,此时,杨帆正在城楼下叫喊。

    “谁在叫喊?”,虎庭威问。

    “将军,陛下来了,有事要与你商量,请开城门”,杨帆说。

    “胡说八道,陛下在城中养病,现在皇城被围,你们这些贼子,不一心思付报效庭朝,却来这里招摇撞骗,也是看现在战事吃惊,如若平时,我定将尔等斩杀,将头颅挂在城跺示众”,虎庭威骂道。

    “虎庭威将军说得好,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正需要,像虎庭威将军这样的爱国将领,出来主持正义,虽然皇城被围,我们已经与蒂比里斯达成协议,朕将百果里小镇以西,一半的领土相赠于蒂比里斯,如今,蒂比里斯出动十万大军,悄悄进驻百果里粮仓,我前来调你城中兵马,一起合围达旺的八万人马,虎庭威将军,这段时间守城有功,胜利即在眼前。现在,正是将军这样的国之栋梁,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为何还如此谨慎,速速开城门,迎朕入城”,泰格尔说。

    “这泰格尔如果说的是真的,咱们就趁这个台阶赶紧下吧”,格杰有些焦急的说。

    “他这是在匡我们呢,你想想,兴干手下,现在还有近8万人马,如果蒂比里斯,再答应调拨十万人马,并且这十万人马已经就位,他们手里就有十八万人马,城中守军少说也得有三万吧,二十一万人马在手,他还差咱们这两万人马吗?如果他真有这些兵,皇城之围早解了,如果真是那样,可能来的不是他本人,而是问罪的圣旨”,虎庭威说。

    “还是将军聪明,这么快就识破了他的谎言,他敢带病前来,说明,皇城已经十分危急,前次苏勋没有调动咱们,所以他才亲自来,这说明咱们这两万人马,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如此看来,蒂比里斯根本就没有答应施以援手”,格杰也附和着说。

    “咱们把他赶走”,虎庭威说。

    “好”,格杰回答。

    “城下的鸟人听着,你们定是杜姆拉的细作,扮作我王模样,本将军不会上你的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念尔等,家中有妻儿等候,今放你们速速归去,劝你王快快撤军,如若迟疑,乱箭射死”,虎庭威说。

    “弓箭手准备”,格杰下令。

    守城的军士,将弓箭对准了城楼下的泰格尔一行。

    “虎庭威将军,我是施图亚先生的书史,丁凌云,这是陛下,陛下所言,皆不虚,还请将军休要生疑,我们是真是假,将军让我们进去自然明了,我等不足二十人,对将军无害”,丁凌云大声说。

    “尔等少在此妖言惑重,我王现在皇城养病,我等皆是忠君爱国之将领,不容你等游说,来人,放箭”,虎庭威说。

    箭从城楼上射下,泰格尔等人只得慢慢后退。

    泰格尔一行人,躲避着城头上射下的箭支,远远的望着紧闭的城门,还有城头上站立的军士。

    “朕,真是窝嚢,自己的治下之地,居然叫不开城门”,泰格尔低头长叹道,然后,一阵咳嗽,一阵疼痛袭来,泰格尔将手伸进盔甲一摸,一丝丝血渍,鲜红的印在他的手掌上。

    “陛下伤势犯了,咱们还是折返皇城,只要陛下在肯特亚,国家就有希望”,丁凌云说。

    “陛下伤得如此严重,连续的骑行,我们都有些受不了,陛下怎么能挡得住呢,前方约五公里处,有一处拱墅庄园,施年伦大人在那里听差,我们去找他,让他先安置好陛下”,杨帆说。

    “也好,我和放年伦大人,还有一些交情,这样最好”,丁凌云说完,带头骑向拱墅庄园,这五公里路,走得有些艰难,杨帆与泰格尔,并驾齐驱,支撑着泰格尔的身体。泰格尔的身子有些虚弱,坐在马上摇摇晃晃。

    经过一段时间的骑行,远远的望见了拱墅庄园。

    “陛下,坚持一下,前面就是拱墅庄园,你看”,杨帆指着远处说。

    “甚好,朕无恙”,泰格尔回答,强行打起精神,往前放慢速度行进。

    这一队人马的出现,让在远处设下眼哨的,空洞山奴隶,迅速向拱墅庄园的施年伦报告。

    “施大人,外面来了一队人马”,奴隶说。

    “这些人,你可认得?”,施年伦问。

    “均不认得”,奴隶回答。

    “现在战乱时期,如果不是虎庭威将军派来的人,要么就是,杜姆拉的军队或者朝庭的军队,这两方势力,我们现在,都不能明确表态,这种情况下,咱们还是先避一避吧”,施年伦说。

    “快告诉所有的岗哨,一律隐藏,不要出来”,施年伦吩咐后,随着众人,一起从庄园的后门溜出,偌大的一个庄园,冷清得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施年伦大人在吗,陛下特意来看你了,施大人”,丁凌云站在广场的坝子上喊。

    偌大的庄园,除了丁凌云自己的回声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没人?”,丁凌云奇怪的说。

    “不会啊,前些日子来的时候,施大人还每人给了我们一坛酒御寒”,杨帆说。

    “你们进去搜一下”,泰格尔吩咐。

    十余名死士下马,进庄园开始搜索,时间不长,都出来了。

    “搜索的情况如何?”,泰格尔问。

    “回陛下,庄里庄外,都不见人影,房间里,连床都被拆走了,更不要提任何食物了”,搜索的军士回答。

    “陛下,你身子有伤,快进屋歇息一下吧,你们几个拾点柴火,给陛下烧点水,陛下很长时间都没有进食了”,丁凌云吩咐。

    “丁大人,厨房里连锅都被端走了”,搜索军士回答。

    “没有锅就去找一些罐子之类的,用雪洗一洗,将那些装饰的木材取一下些下来,点堆火,先让大家烤一烤”,丁凌云吩咐。

    “是,丁大人”,军士回答。

    众人再一次在院子中寻找,在寻找无果后,取下一只盆景罐,用雪水清洗干净,用火石磨了半天,才将火点着,火堆旺了起来,泰格尔虚弱的坐在柱子旁,背靠着柱子,耗了挺长时间,半罐雪水终于熬开了,丁凌云在地上找了一只,残缺了一半的破碗,洗干净,盛起小半碗水,送到泰格尔面前。

    “陛下,你从昨天下午起,就进食甚少,昨天晚上,本指望进城以后,可以好好补充,驿站上的干粮,大家都没有拿,现在城门进不去,施年伦躲着不见,陛下身体有恙,先将就着喝点水吧”,丁凌云说。

    “施年伦不见咱们,咱们就去找他,大家都克服一下,都喝点水,休整一下,咱们就去空洞山,一定要见到施年伦”,泰格尔挣扎着,坐直身子,将水喝下,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我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沦丧到如此地步,我究竟错在哪儿了?”,泰格尔在心里问自己。

    施年伦和虎途还有几名奴隶,远远的盯着泰格尔的一举一动,泰格尔一行人喝过水后,泰格强打精神,在杨帆的搀扶下,骑上马,朝着空洞山方向前进。

    “虎途,你去通知丘波,不允许放任何人上山,他们只要敢靠前,就乱箭射跑,记住不要追杀”,施年伦吩咐虎途。

    “好的,施大人”,虎途回答。

    泰格尔一行人,慢慢悠悠的,骑行一段时间后,来到空洞山的山道前,一排排阻拦桩,挡在面前,丘波站在一块岩石上,望着众人。

    “你们是何人,打哪儿来?往哪儿走?”,丘波问。

    “这位壮士,这里可是空洞山?”,丁凌云问。

    “正是”,丘波回答。

    “施年伦大人,可在你处?”,丁凌云问。

    “什么施年伦,张年伦的,本大王,一个不认识,民不与官争,寇不与官斗,今天,看你们模样是官军,不打算劫掠于你们,你们速速离去,免得本大王改了主意”,丘波说。

    “大王好眼光,我们确是朝庭官军,今天是特意来,招安诸位好汉,诸位好汉,可有意愿,加官封爵,永世食朝庭食禄?”,丁凌云大声问。

    “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快活桥,爷们都是,生性喜好闲散之人,受不得你那许多律条的管束,休再多言,当心我弓箭伺候”,丘波大声说。

    “放箭”,丘波下令。

    几十只箭从暗地里射出来,死士拼命护住泰格尔,抵挡箭支,一支箭还是射在泰格尔的肩头,泰格尔负痛,掉下马来,杨帆迅速下马,护住泰格尔撤退。

    一行人再次来到拱墅庄园,杨帆对泰格尔的箭伤,进行简单包裹后,来到丁凌云身边。

    “丁大人,事已致此,文斯洛市的救兵,我们不要再指望了,现在施年伦和虎庭威,都知道陛下亲自到来,不但不迎接,反而有加害之嫌,趁他们现在还在摇摆,咱们速速离去,如若迟疑,则恐生变啊”,杨帆对丁凌云说。

    “陛下,快一天未进食了,旧患未愈,又添新伤,咱们已经奔劳了一整天,连我都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陛下,如果中途再出现什么意外,这责任,咱们如何担得起啊?”,丁凌云说。

    “只要咱们走,坚持到了驿站,陛下就有被救助的可能,最起码有一口吃的”,杨帆说。

    “好吧,就依你所言,你多找两个人,沿途护住陛下,他现在身子很虚,我怕他从马背上摔下来”,丁凌云说。

    “这是当然,丁大人请放心”,杨帆回答。

    泰格尔再次被杨帆扶上了马,另一名死士与杨帆一起,一左一右的控制着泰格尔的马匹,缓慢的往皇城方向走。

    “朕的江山完了,悔不该,不听母后规诫,本以为,经过朕的图治,朕的治下,会重现盛世景观,朕什么考虑好了,就是没有考虑,人性的自私”,泰格尔一边走一边想,不由得胸口一甜,吐出一口血来,随即晕倒过去。

    等泰格尔醒来之时,已是午后,丁凌云和杨帆,还有驿站的老军,围在自己床前,旁边站着一名郎中。

    “陛下,你可觉得舒服了一些”,丁凌云问。

    “朕感觉好多了”,泰格尔有气无力的回答。

    “这是哪里?”,泰格尔问。

    “这是文期洛市最近的一个驿站,陛下你晕倒了,我们就把你送到这里来了”,丁凌云回答。

    “朕,感觉好了一些,不要停留,皇城被围,朕得回去主持大局”,泰格尔说。

    “陛下,你目前的状况,能醒过来 ,已经是万幸了,你本有旧患,牵连心脉,你又是急火攻心,现在又加上你这箭伤,如果不是你体质强健,平常人早已乌呼而去”,郎中说。

    “多谢先生指点,朕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再启程,就一天的路程,朕的身体自己知道,问题不大”,泰格尔说。

    “陛下,病在你身上,命在你手里,草民不敢多言,你在此歇息一晚最好,你们可以给陛下弄一些滋补之物,身体也能多几分支撑”,郎中说。

    “军士,你这里可有酒肉?”,丁凌云问。

    “丁大人,这附近几十里,都荒无人烟,就我们这里一个驿站,我的食物配给,也是文斯洛市,一个月配送一次过来的,窝头杂粮倒是有一些,酒肉,我都小半年没闻过味了”,老军回答。

    “丁大人,不要为难老军,是我以前治理不周,今日自尝苦果,朕好好休息一下,你们也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在此纠缠,你多付一些银钱与老军,让他日后,多多添置一些酒肉罢了”,泰格尔虚弱的说。

    “是,陛下”,丁凌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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