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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简政缩粮

更新时间:2019-04-04 22:41:44 | 本章字数:8126

    辛可刚把杜伊特拉斯的灾情善后工作忙完,军士就进门汇报。

    “国师,收到陛下的消息”,军士将布绢呈给辛可。

    “陛下要征十万之众,杜姆拉灾旱连连,臣民因饥致病,积病死亡的不在少数,近期又加上地质灾害频发,也是伤者遍地,哪里来的如此之多,可征青壮之士”,辛可焦急的说。

    “是啊,地质灾害频发,各地各镇,都向朝庭请求援助,我们为了减轻陛下的压力,才将此事压了下来,陛下现在又要开口派丁,只怕是杜姆拉得掏空家底啊,现在已经开春一段时间了,接下来就是春播之季,少了劳力,没有耕种,如何保证秋收啊”,赤坦虚叹了口气说。

    “这次的派粮,你准备如何办?”,辛可问。

    “现在国库已经空了,朝庭供养的各级文职人员,口粮已经减少了一半,家里人口多的,已经快揭不开锅了,是时候,该从地方百姓身上,做做文章了”,赤坦虚回答。

    “连年干旱,如若摊派到地方,只怕百姓家中的种粮,也保不住啊”,辛可说。

    “国师打算如何?”,赤坦虚问。

    “朝庭供养的文职人员中,裁撤一部分,这样可以减少一部分支出,把指标下到每一级衙门”,辛可说。

    “本来文职供养人员,已经减粮减薪,现在又要裁一部分,你让这些人怎么活啊?”,赤坦虚焦急的问。

    “在外征战的近十万张嘴,每天要耗费多少粮食,现在,又要征集十万之师,又得拿多少口粮供养,这些抽出人丁的家庭,又要出拨付多少银钱给予抚慰?你让我怎么办?”,辛可无可奈何的说。

    “那就裁吧”,赤坦虚回答。

    “咱们主意是定了,还得请示皇后,由皇后下旨,才好推行。你给垦荒区发个消息,召赛图夫回来,垦荒区交给看守的军队管理”,辛可说。

    “是,国师,”,赤坦虚回答。

    辛可乘马车来到皇宫,婉玥还在处理奏章。

    “娘娘,国师来了”,伊贝卡禀报。

    “请他进来”,婉玥说。

    “臣,见过娘娘”,辛可行礼。

    “国师请起”,婉玥回答。

    “臣,有一事请皇后决断”,辛可说。

    “何事?”,婉玥问。

    “陛下又发来催粮函,还要求,新征十万青壮之士”,辛可回答。

    “你们照办就是啊,前方战事吃紧,后方的支援要跟得上才行”,婉玥回答。

    “可是,娘娘,朝中府库,已无余粮可调,地方上最近灾祸频发,处处都向朝庭求助,以助灾民”,辛可说。

    “地方向朝庭求助?朝庭自开战以来,还未曾向地方伸过手,就是考虑到灾情,现在他们不自已着手解决,反而将手伸向朝庭,这些地方官员是如何当的差?”,婉玥有些恼怒的问。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地方也是没有办法”,辛可说。

    “地方上没有办法?你身为国师,可有何良策?”,婉玥问。  

    “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向民间摊派粮草,兵丁,还有裁撤一些,非必要的衙门机构,减少朝庭财政供养支出”,辛可说。

    “这是个好办法,让那些闲来无事之人,自给自足,减轻朝庭压力”,婉玥回答。

    “可是这样一来,本就生活艰难的朝庭文职人员,有很大一部分要下岗,他们失去了生活基础,又无从事劳作的经验,这些人一多,我怕他们会闹事啊”,辛可说。

    “现在朝庭在对外用兵,一切都要以此为重,那些裁撤的人员,可以分流一部分到军中,为国效力,怎么?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一下了岗,就要反对朝庭吗?”,婉玥严厉的问。  

    “臣,只是有这个担心”,辛可说。

    “裁撤这些滥芋充数之辈,我赞成,如果他们要闹事,一律抓起来,送到前线去充军,你下文书,告知各镇各县,如果在这期间,有民众聚集闹事的,我就把出事地方的一把手,抓起来充军”,婉玥说。

    “还有,但凡在名册之上的男丁,符合征役条件的,一律要从军,违者强行充军,粮食都是从嘴里省出来的,现在,已经开春了,估计,昨天晚上的雪下了之后,不会再有雪下,今年的雪特别大,杜姆拉的旱情,应该是可以得到缓解了,全国军民一心,都从嘴里省一些粮食出来,支援前线,只要我们在肯特亚站住了脚,我向全体臣民保证,以前空前强盛的日子,即将到来”,婉玥说。

    “是,皇后”,辛可回答,退出皇宫。

    中午,一张关于征粮,征丁,裁撤非必要性机构和超编人员的告示,在皇城张贴,随之被送往各镇县,赤坦虚拿着这张告示,来到了农林署。

    “赤坦兄,我们农林署的兄弟,就这么几号人,也要裁啊?”,黄丕问。

    “要,就是咱们关系好,本来要裁撤一半的,我给你们硬砍了3个指标下去,要裁2个”,赤坦虚说。

    “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朝庭压缩我们的口粮也就算了,现在这样做,不是要断了他们的生路吗?”,黄丕问。

    “事是这么个事,理是这么个理,大家都明白,可是问题摆在这里,它必须得这样做啊”,赤坦虚无奈的说。

    “这样吧,我们这个机构,每人再少吃一点,把这两个人的岗位保住,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黄丕说。

    “老弟,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现在朝庭对外用兵,正僵持着呢,又要新摊派十万兵丁,这十万人,我得拿口粮去喂啊,你们撤下来的人,可以应征入役,保证少不了一口吃的”,赤坦虚说。

    “赤坦兄,你说的那种情况,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你看看我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拖家带口,自从朝庭节粮以后,家里人口多的,小孩吃不饱,饿得直哭的,还是我私底下组织大伙,拿一点出来接济”,黄丕说。

    “老弟,我跟你们也是一样,我来传这口信,也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如果你们恨我,直接拿刀把我杀了,我也用不着内疚,下午把名单给我吧”,赤坦虚拍了拍黄丕的肩膀说,然后离开。

    黄丕一个人静静的站着,刚才两人的对话,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黄丕向人群中走去,下面的兄弟,如同躲瘟神一样躲开他。

    “都别躲着了,这是能躲的事吗?”,黄丕扯着嗓子喊道。

    所有人都静静的站在原地,不敢直视黄丕。

    “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咱们这里要裁撤两个人,本来是五个的,我脸皮厚,他们砍了3个下去,有没有自愿被裁的?”,黄丕问。

    “丁不忧,咱们这里,就数你家底最殷实,你以前还是教书先生,来的时间不足一月,拿出点高姿态吧,算你一个?”,黄丕问。

    “头儿,我们家底以前来说,还算殷实,可是洛温商号一倒,我们家垫资的那些货款,全部收不回来,家里人气死了一个。前些天,皇城地震,我们家的房屋,都被夷为平地,孩子他娘也被砸伤,现在脑袋上,还缠着白布,无钱医治,全家三口,就躲在席子搭起的窝棚下。风从两头灌,三个人挤在床上,睡一晚上,都感觉不到一丝暖和”,丁不忧说着说着,居然哭了。

    众人都低下头,不做声。

    “都不做声是吧,行,咱们谁都有困难,我也有,咱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抽签,各安天命”,黄丕说着,拿出十根小竹签,当着大伙的面,将其中两根截断一节。

    “你们都看好了,我现在把这些竹签,装在一个盒子里,每个人都伸手进去拿,我数十个数,十个数之后,没有拿出来的,就算一个名额,抽出最短的,也算一个名额”,黄丕说。

    抽签开始了,每个人都异常紧张,额头上也流下汗珠。颤抖着手,去抽那一根,系着全家性命的竹签,结果出来了,黄丕和丁不忧两个人被抽了出来。

    丁不忧当场大哭,黄丕拍了拍丁不忧的肩膀,叹了口气,向站在庭署外空地上的赤坦虚走去,其它一些机构,被裁撤的人,也都神色黯淡跟着往外走,有低头叹气的,有掩面低缀的。

    “结果出来了?”,赤坦虚问黄丕。

    黄丕点了点头。

    “两个人哈,还有一个在哪儿?”,赤坦虚问。

    “还有一个就是我”,黄丕回答。  

    “你疯了,这种情况下,都知道自保,你呈什么英豪啊?”,赤坦虚问。

    “里面的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娜椰古丽卷钱跑路,跟他们做生意的小资产阶级,货款全收不回来,一夜间成了贫民,日子过得比我们还惨,我还好,一个吃饱全家不饿,给他们一条生路吧,都是抽签决定的,如果你真心怜悯,就撤回去一个名额吧”,黄丕说。

    “你看见那年轻寡妇没?丈夫是个军官,原本随了军的,丈夫战死,她也算是吃皇粮了,按理说,是裁撤不到她头上去的,正因为老弟你的面子,我把名额,往那个机构多砍了一个下去,这个年轻寡妇,是最后一个被裁的,她家里还有一个五岁的孩子,还有四个老人要养,你这是把我的好心,拿去冲了龙王庙啊”,赤坦虚叹了口气说。

    “你回去,把心一横,随便裁一个吧”,赤坦虚劝黄丕。

    “算了吧,我心软,狠不下这心”,黄丕说。

    “你可想好了,我可就按照你的名单,往上报了”,赤坦虚说。

    “报吧”,黄丕咬牙,闭眼,把心一横,点了点头。

    被裁撤的人员,在军士的驱赶下,离开庭署,从此,他们将沦为平民。

    丁不忧失魂落魄的,走回那个席子下搭建的帐篷,妻子虚弱的在床上咳嗽,女儿蜷在床上,被风吹得瑟瑟发抖,透过席子的缝隙,女儿看见归来的父亲,顾不得寒冷,像只百灵鸟一样的窜下床。

    “爸爸,爸爸”,女儿欢叫着,扑向丁不忧。

    丁不忧擦了擦泪,抱起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亲。

    “爸爸,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还不到下工的时间,你就回来了,要是别人知道了,不让你干了,我们一家人吃什么呀?”,小女儿奶声奶气的问。

    “爸爸今天早点回来,看你娘亲好些了没?”,丁不忧回答。

    “妈妈一直在说胡话,一会儿哭,一会儿喊的”,女儿回答。

    “爸爸,你今天晚上做饭的时候,不要掺太多水,你把玉米面多放一些吧,晚上喝了一肚子水,老是尿尿”,女儿说。

    “好,爸爸今天晚上,给你们娘俩做顿稠的,咱们吃完,去另一个世界,那里不会有冬天,也不会挨饿,你说好不好”,丁不忧硬咽的说。

    “娘亲去不去?”,女儿问。

    “去,我们一家人都去,永远不分开”,丁不忧说。

    “好,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女儿笑着回答。

    “好,你去陪陪娘亲,咱们今晚,早点开饭,吃稠的”,丁不忧整理了一下情绪说。

    “好”,女儿欢快的回答着,蹦到床上。

    丁不忧开始准备做晚饭。

    “你真打算,带你们一家子,去另一个世界啊?我们说你们这些富家子弟,你们的心都是玻璃做的啊?,心里防线怎么就这么脆弱,动不动就要死要活,下岗有什么呀?你可以去下苦力啊,只要你不怕苦,不怕累,哪有养不活老婆孩子的,我承认,你现在的处境,跟以前相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里的落差,一时还没有调整过来,人哪有只享受安逸的生活,没有吃苦的准备?比你们生活境遇更差的人,比比皆事,国不富,民必穷,大环境是这样,你得跟着环境变啊,熬过这一阵子,不就好了吗?你以前教书育人,还兼职摆摊算挂,你的老本行拿起来,不一样有生活的希望吗?”,黄丕站在丁不忧身后说。

    “你来了?你现在跟我一样了,你有什么心态来说教我?”,丁不忧心中不悦的问。

    “我来找你,是想找你帮我看看屋子,我打算出去混混,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家住哪儿,你知道吧?”,黄丕问。

    “我知道,我去过几次”,丁不忧回答。

    “这是钥匙,虽然遭了震,但屋子还能将就住,家里的东西你们随便用,晚饭,别做了,一起搬去我家吧,晚上我不回去”,黄丕说着,将写有地址的布条和钥匙扔给丁不忧。

    “恩人呐,多谢你的搭救,要不然,今天晚上我们一家子,就没有明天了”,丁不忧面对黄丕跪下大哭。

    “闺女,来,谢谢恩人,给恩人磕头”,丁不忧从地上站起身,到床上去抱女儿,女儿疑惑的看着丁不忧。

    当丁不忧抱着女儿,准备给黄丕磕头时,黄丕不见了。

    “爸爸,你为什么哭呀?”,女儿好奇的问。

    “宝贝,咱们搬家,今天晚上,我们喝稀的”,丁不忧说着,扛起半袋子玉米面,扶起妻子,朝黄丕家走去。

    黄丕远远的看着,丁不忧一家子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消失在人海中。

    临近黄昏,丁凌云和杨帆,两人在雪地中艰难的前行,一队骑兵,快速朝他们的方向奔过来,两人吓得,就地藏伏于雪地中,静静的望着杜姆拉的骑兵远去。

    “现在敌人的骑兵,已经派出到了这个范围,咱们的皇城,看来是没救了”,杨帆说。

    “别灰心,皇城没了,没关系,只要肯特亚有一个人在,我们就要一直坚决的抵抗侵略”,丁凌云说。

    杨帆没有回答。

    “你看,远处来了一支队伍,队伍很庞大”,杨帆对丁凌云说。

    “会不会是杜姆拉的军队?”,丁凌云问。

    “从着装上看,不太像”,杨帆回答。

    “他们是顺着这条大路来的,咱们走近一点,暗中观察一下,就知道了”,丁凌云说完,两人慢慢向林子的最边沿前进。

    迎面走来的这支队伍,米亚和唯心空走在最前面。

    “咱们到了文斯洛市以后,你带五千人马进驻空洞山,把那里的奴隶武装起来,你带话给丘波,让他协助你守好空洞山,再让施年伦来文斯洛市找我,我要接管文斯洛市”,米亚对唯心空说。

    “可是陛下给我们的任务,是要保护文斯洛市的妇孺离开”,唯心空说。

    “那是其一,文斯洛市的位置对于肯特亚而言,极为重要,我们在这里站住了脚,刚比坦将军守住百果里,希望门将军守住丝亚小镇,杜姆拉人手里,只有一个拿下的雷亚小镇,还有一个被围困了数月的皇城”,米亚说。

    “我们接管文斯洛市以后,又当如何?”,唯心空问。

    “这是陛下和殿下考虑的事情,我这几万大军,总不能暴露在风雪之中吧”,米亚说。

    在林子的边缘,杨帆和丁凌云,看着浩浩荡荡的蒂比里斯大军,有些发呆。

    “这是蒂比里斯的军队,他们现在怎么进入肯特亚了?”,杨帆疑惑的问。

    “墙倒众人推,这么大一支军队进来,自有他的道理,只要不是杜姆拉人的军队,对咱们来说,都无害,咱们去他们那里寻求庇护吧”,丁凌云说完,从林子里跑了出来。

    “将军休走,等我一等”,丁凌云嘴里喊着,奔向米亚的军队。

    “将军,你看,那边有两个人跑过来”,唯心空对米亚说。

    “把他俩带过来”,米亚吩咐。

    “是”,唯心空回答。

    两人被带到了米亚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米亚问。

    “我是肯特亚的使者丁凌云”,丁凌云回答。

    “我是陛下的近身侍卫杨帆”,杨帆回答。

    “还真是巧,你们皇城被围,你们怎么在这儿?”,米亚问。

    “我们同陛下一起去搬救兵”,杨帆回答。

    “我们是一起出来打探消息的?”,丁凌云回答。

    “你们俩一直在一起?”,米亚骑在马上问。

    “是”,两人回答。

    “那,你们俩的回答,怎么不一样?”,米亚问。

    “唯心空,把他带到一边去问,如果不老实,就地宰了”,米亚指着丁凌云说。

    丁凌云被带了过去。

    “看你也是行伍之人,咱们就实话实说,能帮你,我就帮你,与人方便,与已方便”,米亚对杨帆说。

    “不瞒将军,我们是前日护送陛下出城,前往文斯洛市寻求援军,结果援军没要来,陛下昨夜,被杜姆拉骑兵追杀,而身死”,杨帆说。

    “爽快,够实诚,你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扔掉吧,你这身皮,会为你带来灾难”,米亚说。

    “军需官,给这位壮士,准备一身衣物,快”,米亚吩咐。

    “是,将军”,军官回答。

    军需官迅速在后卫队中,找来一套衣物给杨帆换上。

    “唯心空,问出话没有,如果他不说实话,就把他扔这里,让杜姆拉的骑兵来收拾他”,米亚大声问唯心空。

    “是,将军”,唯心空回答。

    “别吱吱唔唔了,你们那些破事,我们懒得理,爱说不说”,唯心空想要撇下丁凌云离去。

    “我说,事已至此,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丁凌云把实情说了一遍。

    “军需官,给他也找一身衣服”,米亚吩咐。

    “是,将军”,军需官回答。

    丁凌云也换上了衣服,两人夹在米亚的队伍中前进,两套换下来的衣服,被扔在路边,队伍在前进,杜姆拉的骑兵巡逻队,逆向骑行过来,与他们擦肩而过,丁凌云低下了头,杨帆则没有任何动作,米亚瞟了一眼杨帆。

    “不错,是条汉子”,米亚在心里说。

    副官骑在马上,目视着丢弃在路边的白色盔甲,然后,望了望远去的数万大军,他拔出腰刀,将白色的盔甲挑起来,扔给身后的军士。

    “收起来,向左舒亚将军汇报”,副官吩咐。

    掌灯时分,副官回到营帐,将搜查到的两套肯特来军士盔甲,呈给左舒亚。

    “哪儿捡到的?”,左舒亚问。

    “在离皇城不远的官道上捡的,我怀疑,蒂比里斯人有意窝藏肯特亚军士”,副官回答。

    “这是一个大事,通知达旺将军”,左舒亚说。

    “是,将军”,副官回答。

    此时,达旺站在垒起的土丘下方,在他身后,站着百余名扛着木板的军士。

    “达旺将军,副官在巡逻路上,发现遗弃的肯特亚军士战袍,据我们估计,蒂比里斯人,已经开始包庇肯特亚的败军了”,左舒亚说。

    “他们要包庇,就包庇吧,他们既然敢伸进左脚,右脚必然会迈进来,现在我围着皇城,土丘已经建好,我即刻就开始攻城,等我攻下这座城池,在这里站住脚,蒂比里斯也奈何我不得,在这里,我进可以攻取文斯洛市,退可以,牵制住百果里的蒂比里斯守军”,达旺说。

    “出击”,达旺下令。

    藏在土丘旁的军队,一跃而起,悄然向土丘的顶端行进,他们刚一上土丘的顶端,一阵箭雨就飞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军士,三三两两的抱着木板跌落土丘之下,一些军士将木板拼在一起,搭在了皇城的外墙上,守城的肯特亚军士就用松油泼在上面,然后点火,着了火的木板,被推下了城跺。

    “弓箭手压制”,达旺下令。

    步兵退了回来,弓箭手爬上土丘,这些弓箭手,还未立定身形,就被城跺下方射来的箭支射倒。

    “步兵防护,保护弓箭手”,达旺下令。

    步兵举着防护盾牌,组成一面盾墙,保护弓箭手,但弓箭手却没有视线,躲藏在盾墙后面的弓箭手,只能朝着大致方位,胡乱射击。

    立在土丘上方的盾牌,虽然是在夜间,也为城内防守军士,指明了攻击目标,一排排火焰飞弩,从城墙下方飞出,呛得盾墙之下的步兵直咳嗽,顿时乱了阵脚,又是一阵箭雨飞过来,军士三三两两的倒下一大片。

    “将军换种方式进攻吧,看来,咱们修建城墙之外的土丘,只能用来进行压制敌军,起不到跳板的作用”,左舒亚说。

    “如果这种方式不行,就只有强攻了,咱们修建这土丘,耽误了近三个月的时间”,达旺说。

    “好”,左舒亚回答。

    “左舒亚将军,你从北门攻击,我从正门攻击,副官你组织飞弩营,利用这个土丘进行压制”,达旺吩咐。

    “是”,副官回答。

    围攻皇城的战役,正式拉开唯幕,左舒亚先调集弓箭手,压制躲在城跺之后的,守城弓箭手,用投石车攻击城墙,步兵组成盾墙,保护往城门口堆放柴禾的军士。

    守城的肯特亚军士,在城楼上,用烧沸的汤油,少量的泼向地面,这些沸油在空中随意散落,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给进攻方的军队,带来极大的痛楚,甚至会用手,捂住受伤部位,这为弓箭手的攻击,制造了机会,城内防守的肯特亚飞弩营,将发射机具隐藏起来,调整好射角,纷纷扬扬的射向攻城一方的后续部队。

    杜姆拉军士,由于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防线正面,对于突然而致的飞弩,杜姆拉军队,完全没有准备,杜姆拉军队成片,成片的倒下。

    “改用松油石火攻击”,左舒亚下令。

    投石车的弹丸换成了包裹着松油的石头,这些石头的外层,缠上了一层浸满松油的草绳,草绳被点燃后,弹射向空中,砸在城墙上,一些飞向皇城之内,顿时,皇城便被笼罩在烟熏火燎之中,堆满柴禾的城门被点着了,猛烈的燃烧,在风势的引导下,火苗从外向里扑。

    “用石头堵住城门”,兴干大声命令。

    一群军士一拥而上,将早就准备好的条石,一层层的堆码起来,堵住了城门,然后,沿着条石的缝隙,一层层的填充沙子,堵在城门后的条石,超过2米的厚度,城门都被完全封堵起来,皇城现在彻底成为了一座,与外界隔绝的孤城。

    “攻击城门”,左舒亚等到城门口的柴禾燃尽时下令。

    杜姆拉军队,再次发起攻击,步兵排成一个个矩形盾阵,保持着平稳的步伐,走向城门,一边前进,嘴里一边发出‘呼,哈’之声。

    城楼上,一只只装满松油,被点燃的瓦罐,从城楼的死角弹射出来,砸在盾墙上,迸发出阵阵烈焰,盾墙之内的军士,开始显得慌乱,甚至一些盾阵出现溃散。

    “保持阵形,不要乱”,左舒亚大声命令。

    然而,燃烧的瓦罐不断的射出,杜姆拉一方的冲击阵形,陷入一片火海,盾阵变得不再有秩序,一阵阵箭雨和飞弩射出,杜姆拉军士成片倒下,攻到城门下的杜姆拉军士,用力砍开木门之时,发现一根根,粗大的条石纵横交错的,将城门堵了起来,不管如何用木桩冲撞,被封堵的条石,依然纹丝不动。

    “冲又进不去,楼上又压不住,咱们的兵力还是不够,得向陛下求援,要兵”,达旺自言自语的说。

    “副官,通知左舒亚将军,攻击立止,这样的伤亡,如果继续持续下去,城不但攻不下,可能咱们连城都围不住了,让各营各团,报战损情况”,达旺吩咐。

    “是,将军”,副官回答。

    左舒亚和达旺,都撤下了攻城部队,清点战场。

    过了约一个时辰,各部队的伤亡情况报了上来。

    “禀两位将军,此次攻城,耗时四个时辰,部队阵亡8000,重伤3000,轻伤9000”,副官说。

    “现在制高点,咱们控制住了吗?”,达旺问副官。

    “土丘的制高点,还在我们的控制中,只要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都可以压制对方,但城墙的对面,我们的飞弩射程达不到,离我们城墙的近身处,敌人又有可遮挡之城跺,现在双方都不敢太轻易的冒头”,副官回答。

    “20000余人的伤亡,损失太大了,将战报发给陛下,请救增援”

    “你速速将,蒂比里斯人藏匿肯特亚军士的情况,汇报给陛下,并且告诉他,今天晚上,我军攻城失利,部队阵亡8000,重伤3000,轻伤9000”,达旺对肯列拉说。

    “是,将军”,肯列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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