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礼拜日, 胡娜给王莺复完数学, 放半天假, 王莺缠着胡娜说;’’ 阿姨, 我想出去玩, 你能与我一块去玩吗？’’胡娜见外面天气炎热, 想宅在家里看书. 便回答;’’ 阿姨有点事, 你想出去玩叫张妈带你一块去吧.’’王莺听了哭丧着脸不吱声,过－会儿她又小声地说：

    ‘’我每次叫张妈带我出去玩, 她都说没有时间, 阿姨, 还是你带我去玩吧.’’ 王莺拉着胡娜的手, 愁眉苦脸地央求. 胡娜见她纠缠, 又想到张妈在这里做家务零零碎碎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这孩子父亲三天两头不在这儿, 母亲又远在重洋那边, 没有亲人关心她, 她这个年龄是在父母身边撒娇, 父母的心肝宝贝, 然而, 她像被父母遗失的孩子,也是怪可怜的.

    ‘’好吧, 阿姨带你出去玩.’’ 胡娜犹豫一阵, 终于改变初衷, 满囗答应.

    ‘’阿姨, 你真好.’’ 王莺拉着胡娜的手, 高兴地跳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玩？我换件衣服, 你到楼下去等.’’

    ‘’我到街上去买本书, 顺便又到公园去玩, 阿姨陪我去游泳可以吗？’’她晃着一颗脑袋问.’’ 你想去游泳, 阿姨没有游泳装, 怎么陪你去游？’’胡娜也喜欢游泳. 但来学校上大学, 在学校游泳馆里游过两次, 以后就再没有去游泳池, 每年夏天暑假回到家, 与她髙中的同学相约去游泳馆过把瘾.

    ‘’阿姨, 我妈有套游泳服, 看你穿中不中身, 我去拿过来给你试一试.’’ 王莺话音甫落, 人已经到门外拿游泳装去了.

    仅仅半刻, 她就拿着自己和她妈的泳装兴高采烈快捷地走进来说;’’ 阿姨这是我妈的游泳装, 她只穿过一次, 你去试穿中不中身？’’胡娜接过她手中用塑料袋装好的游泳服, 拿到浴室试了试身, 稍微小了点, 将就能穿, 穿上这身游泳服, 把美妙玲珑的身材曲线勾勒锝层次分眀, 成熟的少女体态, 涣发青春的魅力一展无遗. 她站在梳妆台镜前自我欣赏陶醉.

    王莺悄然无声地走进来惊羡地赞叹;’’ 阿姨好美, 比明星还漂亮迷人, 怪不得我爸夸你.’’

    ‘’你这张嘴越来越甜, 这泳装是你妈的, 你妈的身材一定很好是吗？’’胡娜好奇地问.

    ‘’是呀, 我妈长得美丽, 与我爸去学校, 同学嗘落我, 说我妈是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她天真纯洁,坦诚率真,晃荡着脑袋后两条翘起的辫子说.

    ‘’你快出去, 阿姨要换下泳装, 准备出发.’’ 胡娜催促她,王莺跑了出去.

    胡娜脱下泳装,依然穿上原来的连衣裙,稍稍地梳妆打扮,戴着太阳帽,拿着挎包装上泳服,轻盈地走出卧室.王莺早作好准备在客厅里等候.她傍在胡娜身边,小鸟依人般又跳又唱下楼来,张妈正在大厅里擦花瓶,她听到两人的说笑声,抬起头来见胡娜与王莺出去问;’’小胡,你与莺莺去哪儿？’’胡娜微笑地回答;’’她要我带她去游泳,我只好答应她.’’

    ‘’这丫头贪玩,原来总缠着我带她去公园玩,去游泳,我哪有空闲？再说对游泳我一窍不通,是只旱鸭子,听说游泳池水很深,听说她妈曾经带她去游泳,呛过两囗水,后来再不敢去了,千万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张妈叮嘱着,就像关心自己女儿一般.

    王莺拉着胡娜的手走出院子,外面的暑气炎炎,栖息在树叶间的知了在高一阵,低一阵的清唱,微风从树叶间吹过来拂到身上也是热乎乎的.她们轻简熟路,大约走了半个钟头就来到公园.正是晌午过后,公园里游客稀少,俩人直奔游泳池而来,时间尚早,游泳池没开放,俩人便在公园里漫无目的四处游狂,沿着一条通往山上林子的小路徜徉,林子里散发着树叶的芬芳,让人轻松惬意.在树林的幽秘处,一对对信郎妙女在幽会谈情说爱,举止轻佻爱昧.胡娜怕对王莺的心灵影响性早熟,带着她快步地离开.俩人穿过山上树林往山下走,这是人工湖,紧邻湖是游泳场.湖岸边是垂柳缕缕,丝丝款摆,嬝娜照水.湖畔建有望湖亭,游客在亭中眺望湖中美景.胡娜引着她在湖边悠闲漫游,来到湖上一曲拱白色大理石装饰的石桥,就像一把美人的玉梳跨越湖面上,游人打着五颜六色遮阳伞,戴着太阳帽伫立在桥上栅栏边眺望湖光景色,有的在桥上拍照留念.胡娜与王莺也来到桥上,伫立在栏杆边,向湖中观望,湖左边的犄角处,有一片碧翠的莲叶,莲叶圆圆盘盘,高低参差,莲叶间三三两两地开着妖艳的荷花,红的,粉白的,淡紫的点缀在莲叶间,争妍斗艳分外妖娆.莲叶中还亭亭玉立着绿萼衬托的疏疏的蓓蕾,含苞待放,像－幅色彩斑烂的传神油画,艳丽迷人.湖风轻轻摇曳着菏叶,散逸出淡淡醉人的荷香.

    湖心酷似天鹅型的游艇,载着游客在湖心里涌起雪白的水花,一串串欢声笑语撒落在湖里,荡漾在湖面上,增添了无限的乐趣.俩人在桥上观赏一会,胡娜走下桥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背影闯入她的视野,她不自觉地惊喜叫道;’’凌寒梅’’.她一阵兴奋拉着王莺的手急急追赶下去,并清脆地连叫着;’’凌寒梅,凌寒梅.’’她听到亲切的召唤,刹住脚步,循声望过去,见胡娜匆匆地追赶过来,凌寒梅立即迎了上去’’胡娜姐是你？’’俩人如久别重逢,分外地高兴拥抱在一起,格外的亲热.胡娜打量着凌寒梅一身装扮,时尚摩登,漂亮的淡淡紫红的裙子,身材妙曼,架着一副太阳镜,秀发上压着遮阳帽,娟媚入骨.胡娜欣喜地赞道;’’几日不见,寒梅妹妹愈发漂亮,世间稀有尤物.’’互赞一番放开手.

    ‘’寒梅,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游玩？’’胡娜惊疑地问.

    ‘’我家有房子在附近,今天与我爸妈一块来这里游公园,你呢？’’凌寒梅疑惑地问.

    ‘’我是带她到公园游泳池来游泳,时间尚早没开放,带她四处转转在这儿碰上你真高兴,王莺,赶快叫凌阿姨.’’站在－旁王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望着凌寒梅,声音甜甜地叫道;’’凌阿姨好.’’凌寒梅见她长得可爱嘴又甜笑眯眯地问;’’这小姑娘是你的学生？真可爱.’’她抚摸了一下王莺红扑扑的脸蛋.胡娜答道;’’是呀！她就是我的辅导对象,你爸妈呢？’’胡娜的眼光四处打量.

    ‘’你看,那不是我爸妈吗？他们还在桥上欣赏湖中美景.’’胡娜循着她的指向一望,凌教授夫妇果然伫立在桥上,观赏湖里的无限风光.胡娜收回目光问;’’你们没有到外面去旅游？’’

    ‘’后天,我们去北戴河渡假,我爸还要去北京开会,你的手机号是多少？我忘记了.’’她们站在路旁的树下谈话等候凌教授夫妇.胡娜歉然地笑道;’’我的手机早被窃了,那次坐在公交车上,不小心被扒手偷了,过一段时间再买一部手机再告诉你号码.’’

    ‘’哦,你在主人家当家庭教师电话号码是多少？’’王莺一听,立即报上家里的电话号,凌寒梅高兴地说;’’我保存在手机里,有什么事我们随时联系,你们还想到哪儿去玩？’’

    胡娜看了站在一旁的王莺说;’’我带她到泳池去游泳,你喜欢游泳吗？我们一块去.’’

    ‘’我也喜欢游泳,但没有带游泳服来怎么游？你们带上了泳装？’’凌寒梅疑惑地问.

    ‘’阿姨没带泳装,那里有租,过去我妈带我来游泳,她是在那里租的,这次,我与胡阿姨都带了游泳服.’’王莺没有等胡娜回答就抢先回话.凌寒梅想了想说;’’我与你们去游泳,也要知会我爸妈一声,每年我爸去北戴河避暑都带我们一块去秦皇岛海滩边去游泳,一览渤海湾的风景.’’

    ‘’你当然要告诉父母,我们贸然去,让老师和师母替你担心.你游泳一定是高手,我只是懂点皮毛,你在学校这些天,有我同学的消息吗？’’胡娜岔开话题,她心系在就业上.

    ‘’我对你其他同学不甚了解,昨天,张蓉打电话给我,在打听你的情况,问你是不是还在学校？我告诉她她们走后第二天你也离开了学校,她叫你与她联系.’’

    ‘’你没有问姚弘是不是去了北京？’’胡娜对这事也上心,尽管她对姚弘有恨,却这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就像人生舞台上的戏剧中发生了一段不和谐的小小插曲,不足为奇.

    ‘’我刚想问,她似乎知道了我要说什么,就匆匆挂断了电话,真是莫明奇妙.’’她对张蓉挂断电话感到遗憾.胡娜听凌寒梅这么说,想了想说;’’她怕你问到敏感问题,不好交代,就敷衍塞则,或许她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挂断了电话,根据我对她的了解,这不是她的性格.’’

    ‘’阿姨,我们去游泳吧.’’王莺在一旁等得不耐烦催促说.

    ‘’寒梅,－块去游泳吧.’’凌寒梅向桥上那端望了一眼,见她爸妈还在桥上说;’’好吧,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去游泳池游泳去了.’’说着凌寒梅－边给毌亲打手机,一块往游泳池而来,路上说说笑笑就到了游泳池管理室,凌寒梅租了游泳装,一道进入更衣室换上游泳装,走入游泳池一块游泳.池里的水很清澈,来游泳的人很多,救生员在岸上来回巡视.

    王莺套着救生圈,浮在水面上,四肢抖动,如只蝌蚪.胡娜守候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游泳池的水深有两米,水下有个网清晰可见.凌寒梅的水性很好,她在水面上做出各种精巧的动作,时而如飞鱼在水面上快速地游,时而如青蛙钻入水下游动,她的精湛游泳技巧博得胡娜深深的赞叹.凌寒梅在游泳池里挥洒自如,一展丰采.她来来往往综合混游游了两百米,已是气喘嘘说;’’我有好久不曾游泳,游起来太费劲.’’胡娜称赞说;’’我看你是蒲柳之姿,游泳的爆发力我只有羡艳望尘莫及.’’凌寒梅自鸣得意;’’去年暑假,我还畅游过长江呢？’’胡娜瞪大了秋水剪瞳的大眼;’’啊！你这么厉害.’’王莺浮在救生圈上,在水中来往嬉戏,胡娜不离不弃她左右游着.这时,她们都游累了,－块坐到泳池边休息

    凌寒梅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笑逐颜开;’’我小时候就喜欢游泳,每年暑假都到少年宫体育馆参加游泳训练,游泳是一项最好的体育锻炼,你别看我长得清秀,瘦巴巴的,但我长得结实.’’她挥动一下手臂展示,胡娜顺手在她胳膊上捏了一把,肌肉很紧棒棒的.稍息一会,胡娜下水后她对凌寒梅说;’’你帮我守护王莺游泳,我两年没有正式游过泳,看到你精湛的游技,心慕手追,不觉技痒.’’她游起来,蛙游有模有样,如只破水的游艇,凌寒梅看得目瞪囗呆,啧啧称赞.但她返回时,体力不支强弓硬弩之末,游到池边时喘息不止.小憩－会,俩人陪伴在王莺身边教她游泳.

    这时,太阳渐渐西斜,游泳池里的人越来越多,胡娜怕带着王莺在众多的人群中游发生意外,便对凌寒梅说;’’人很多,我们别再游了,别让你父母等急了.’’三人便从游泳池里爬上岸,往更衣室换衣服,换完衣服凌寒梅把游泳装退回管理处,一道走出来,胡娜在商店买了三杯绿茶,一边吃,一边谈笑.凌寒梅的眼光四处寻找,她发现爸妈坐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下的石椅上休息,她对胡娜说;’’我爸妈正在那里等候,我过去.’’

    ‘’老师和师毌在哪儿？’’胡娜问.’’他们坐在那棵大树下.’’凌寒梅指着.胡娜也看到了凌教授夫妇坐在树下乘凉,她忙又买两杯绿茶,脚步轻盈地迎上前去亲切地叫道;’’老师和师母好,天气炎热,喝茶解渴.’’她笑盈盈地把茶送到凌教授和夫人手中.淩教授用慈祥的目光望着胡娜微笑地点着头.凌夫人疑惑地问;’’小胡,你家住在这附近？’’

    胡娜笑容可掬;’’我家住在杭州,暑假在这里打工,辅导这位乖孩子.’’她拉着王莺手坦诚说.

    ‘’你现在还没有回去找单位？’’凌夫人关心地问.胡娜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神情黯然地说：’’自从在学校受到打击,我无颜回去向父母交差,所以,暂没回家在外面平和心情.’’

    ‘’这都是我们疏复大意,工作没到家.你这孩子品学兼优,社交能力也不错,一定会有出息.’’

    ‘’是呀！爸您多次夸奖她,对她印象不错,把她留在学校工作吧.’’凌寒梅见缝插针.凌院长和夫人佯装没听见,喝着杯里绿茶沉默不语.胡娜怕难堪,岔开话题;’’凌院长和师母没有出去旅游？’’凌教授面带微笑;’’我与你师毌等过两天去北戴河渡假,寒梅要在家里复习功课明年考托福到国外去留学,若小胡有兴趣,学校也可推荐你,你考虑清楚回答我如何？’’

    凌教授这番话又点燃了胡娜的激情,面绽奇葩地问;’’凌院长,若去国外留学每年学费要多少？’’凌教授摘下金边近视眼镜,用一块黄色缎子擦着镜片说;’’你若考公费留学费用不高,若考自费每年要五十万元左右,一般的家庭是负担不起.’’

    胡娜若有所思慎重说;’’我要考只能考公费,自费留学对我而言,那是个遥远的梦.’’

    ‘’胡娜姐,我们共同努力,争取考公费一道去美国留学.’’凌寒梅抓起胡娜的手欣然地说.

    ‘’伱想考公费留学,竞争非常激烈,必须花一番苦工不可！’’凌院长提醒她,胡娜缄默不语,她想毕业之后,没有稳定的工作,鉴于她家庭目前的情况,不参加工作专门为考托福不现实,但凌院长又是－番美意,也是给她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迟疑一会说;’’老师的盛情美意,我铭记于心,尽自己努力,抓紧复习,明年去一试.’’

    ‘’好的,你随时与我和师母保持联系,若需要什么资料,叫寒梅寄给你.’’凌院长望了女儿一眼,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说.凌寒梅拉着胡娜的手高兴地说;’’你只要开囗需要什么资料,我竭诚服务.’’凌夫人看到女儿与胡娜关系密切笑着说;’’我见你这两个丫头友谊深厚,如同一对亲姐妹一样,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小胡,若有空,来老师家做客.’’

    ‘’谢谢,我一定会来看望恩师和师母,感谢二位的栽培之恩.’’胡娜激动地说.他们一行一边说笑,一边慢慢地往外走,来到公园出囗处,这里的古树苍苍,亭台楼阁,映着喷水池.凌寒梅欣喜地叫道;’’这里的景色宜人,我们一块在这里合影留念.’’凌教授夫妇听女儿提议,驻足不前,观望着眼前的风景夫人笑逐颜开地对凌教授说;’’老凌,你去与她们在这里合影,我来拍照.’’她拿出照相机调节光度和焦距.胡娜笑盈盈地说;’’首先师母全家合照,我来拍.’’凌夫人把相机递给她,选择了喷水池边为背影,胡娜端起相机,瞄了瞄相机人像,对凌教授夫妇说：’’老师和师母还要站拢一点,寒梅不能太严肃.’’三人又调摆了照相姿势,最佳时刻,胡娜按下快门,连拍了三张.接着,胡娜和王莺也与凌教授一家合影,末了,胡娜与凌寒梅也拍了美丽的彩照.

    凌夫人见她二人长相出众,美艳绝伦,眉开眼笑赞叹道;’’我看你这两个丫头,就像绝代双娇,一对孪生姐妹.’’

    凌寒梅顺风驶舵,绽开娇艳的笑脸;’’妈,您不知道,我俩早就结拜为姐妹了,您和爸是不是也该为我姐留校出份力？’’她此话一出,凌夫人脸上的笑容凝住了,凌教授眼睛的余光瞥了女儿一眼.轻松愉快的气氛如六月冰霜,忽地严酷下来.

    胡娜见状,她轻轻掐了凌寒梅一把,淡然地笑道;’’寒梅,你别为难恩师和师母了.’’

    凌夫人一扫脸上阴霾,面带微笑带着埋怨囗气说;’’寒梅你看小胡多通情达理,我不是跟你说过,留校的学生院党委早已作出决定,谁有这么大的权力凌驾于组织之上？你不能令你爸去干违法违纪的事吧,若胡娜同学想留在市内哪个企业单位我可以找熟人去通融.胡娜是个深明大义冰雪聪明的女孩,不像你这丫头性子犟,胡搅蛮缠,我们真是爱莫能助.’’

    凌寒梅见妈拒绝,又去央求凌子栋;’’爸,我求求您了,给女儿一点面子吧,若不是因那负心汉.胡娜姐不是留校工作吗？’’尽管凌子栋推辞她,凌寒梅还是不依不饶地求他.

    ‘’你这死丫头,怎么不听话？你爸说得対,尽管他是学校最高领导,党委作出决定,他不能一手遮天,朝令夕改.我也给你解释过,这个忙不是我们不帮她,而是已经无能为力,党委的决定以文件下达到各处室,若没有行文,我们在中可以斡旋,斟酌考虑.今天,胡娜在场,你又旧话重提,不是给我和你爸难堪吗？小胡,真抱歉,为了对你的补赏,我与你老师也商量过,让你明年回校考托福,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胡娜心想,木已成舟,凌教授夫妇再收回成命,不是掴自己耳光吗？这种不光彩的事对他们这有头有脸的高级知识分子绝不会干这蠢事,她佯装笑脸说;’’老师和师母对小女子恩重如山,我永志不忘,寒梅妹妹,你为姐好,姐万分感谢,恩师和师母,我已带她出来多时,就此别过.’’她向凌子栋夫妇深深一鞠躬,牵着王莺的手,泪水盈眶匆匆地离开公园.

    ‘’胡姐,你’’凌寒梅忙追赶出来,满面窘相內疚地望着她.

    ‘’寒梅妹妹,我们永远是好姐妹是吗？我不怪你,也不怨任何人,这是命运捉弄人,如果有空我们约个时间再聚,还等一段时间我就回杭州’.’胡娜抹净眼泪破涕为笑.俩人又亲热地拉着手难分难舍.

    ‘’这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姚弘那个感情骗子作祟,也不会误了你留校.’’凌寒梅内疚地说.

    ‘’你不要再自责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会放到心里去,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今后,不论我俩在哪里,都是好姐妹.’’胡娜打断了她的话.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凌教授夫妇被胡娜谦谦有礼,不计前嫌的举止感动,看到女儿与胡娜亲如姐妹,恋恋不舍的情景,’’你看,这两个孩子真是的’’凌教授夫妇站在不远处脸上泛起欣慰的笑容.

    ‘’再见,再见.’’俩人又拥抱了一下,挥着手.凌寒梅呆呆地站在那里,目送胡娜牵着王莺的手轻捷地走了,拐过弯不见才回到父毌身边一块愉快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