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下)
更新时间:2021-04-07 00:11:27 | 本章字数:5334
09 毛立元农舍 日 (晴)
旁白:
12月12日上午。耐不住寂寞的毛立元特地跑到韩小年家,接丈母娘和妻兄邹菊初到毛家去喝酒。
听说妹夫家有酒喝,性情憨直的邹菊初随母亲高高兴兴地到了毛家。
一进门,邹菊初就兴冲冲到外屋外帮妹夫杀鸡去了。
邹菊初:“立元,什么好事,弄那么多菜?”
毛立元:“也没什么大事,妈难得在我家吃顿好饭,昨天赶集买了点菜,鸡是现成的,这就把妈叫来了,当然也少不了你菊哥呀!”
憨厚的邹菊初眉笑眼开,鸡毛在手中抖落。
邹菊初:“那感情好,我说嘛,还是妹夫懂理!”
毛立元:“菊哥,这棵白菜,还有辣椒,你帮忙洗净,我到厨房检拾去了,”
毛立元趁机进了里屋。
邹菊初:“去吧,外边有我呢。”
毛立元:“妈,你看这个。”
毛立元把掺有硫酸的红色酒液递给韩小年。韩小年一见,忙摇摇头。
韩小年(轻声地):“颜色太鲜,菊儿不得上当的,况且一般他不喝色酒,把它洗掉。”
韩小年说完,色迷迷一笑。
韩小年:“这样吧,你劝酒将他灌醉,然后用安眠药给他醒酒!”
毛立元:(恭维地)“还是老娘棋高一着。”
韩小年(提高八度):“菊初,鸡杀好了没有?”
邹菊初:“娘,这就好了!”
邹菊初心情爽快,一应什物都已收拾干净。
10 毛立元农舍偏厅 日 (晴)
晚餐,是丰富的。席上坐着韩小年,邹菊初,毛立元和他的傻妻。
热气腾腾的农家蒸鸡,红烧猪肉,爆炒肚片,油淋辣椒,令人食欲大增。
韩小年:“菊儿,这是你喜欢的红烧猪肉。”
韩小年往儿子碗里夹菜。
邹菊初:“娘,我不得上当的。”
邹菊初说完,肥肉往口里一丢,一口酒灌了下去。
痴女:“哥,这鸡屁股给你。”
痴女将一鸡腿递了过去。
邹菊初(得意地)“傻妹子,哪有这麽长的鸡屁股,你自己吃吧。”
毛立元(举杯,一干而尽):“菊哥,咱兄弟俩今天喝个痛快!”
毛立元提着酒壶给妻哥斟满。
毛立元:“满上,满上!”
韩小年(助威地):“菊儿,来,吃鸡肉。”
面对热情的妹夫和母亲,邹菊初满面红光。
邹菊初:“立元,来,我们分瓶喝!”
一瓶德山大曲摇晃了一下,便被咕噜个精光,接着手舞足蹈起来。
邹菊初:“喝,喝,我还可以喝!喝,喝一瓶酒,吃一只鸡,你敢吗?”
韩小年:“菊儿。你不能喝了!”
邹菊初:“谁说——不能喝了,不能喝了的是猪儿!”
邹菊初说着伏桌靠了下去。
痴女:“哥哥歇了,哥哥歇了!?”
毛立元:“嘻嘻嘻!”
韩小年:“哈哈哈!”
毛立元。韩小年对着痴女也笑了起来,那笑声撩得人起鸡皮疙瘩。
韩小年:“立元,你把菊初扶到偏屋里去。”
韩小年说完停了一下,然后对着门外放开嗓门:
韩小年:“立元,你给菊元买醒酒的丸子来哦!”
毛立元答应一声,出门去了。
11 毛立元农舍里屋 夜 (晴)
时间静静地淌着。
毛立元在外转了一圈又折回屋。
毛立元(大老远就喊):“妈,醒酒的丸子买来了!”
毛立元自奔里屋。
毛立元寻来17粒事先准备的氯丙嗪,将邹菊初摇醒,哄骗邹菊初是醒酒丸,邹不吃。
韩小年端拉一只茶碗,将氯丙嗪溶于水中,摇匀后,走近床沿。
韩小年:“菊儿,妈给你端来红糖茶,喝下就舒服了。”
邹菊初右手一摆。
声效:
“咣!”
茶碗的掉在地上。
邹菊初:“我不喝!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韩小年。毛立元面面相视。
韩小年:“立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韩小年(双手作了个扼的手势):“恩!”
画外音:
两个脑袋碰在一起,狼,还是母的恶。
毛立元按着丈母娘的意思,寻来一只麻袋,装满大米,放在邹菊初的床边,伺机作案。
夜阑人静,寒气侵肌。
旁白:
早已按捺不住的一对狗男女像魔鬼似地奔向邹矩初的睡床。
毛立元敛腹收胸,将90公斤的大米袋向邹菊初面部压去,与此同时丧失母性的韩小年冲上去报住了儿子的双腿。
睡梦中惊醒的邹菊初,见残害自己生命的魔鬼竟是自己的生母和妹夫,怒不可遏,凭着求生的本能奋力反抗。
韩小年面对惊醒的儿子,残忍地将右手伸进儿子的阴部,曳住儿子的睾丸。
毛立元丢开麻袋,趁势骑在了邹菊初身上,双手扼住邹的颈部,慢慢地邹搏斗地手瘫了下去。
夜,漆黑一片。
韩小年(母狼似的嚎叫):“死了没有?把枕头罩在脖子上,踩!”。
毛立元在韩小年的指使下,残忍地做完了最后一个动作。
邹菊初死了,绊脚石搬开了。
韩小年、毛立元这对禽兽不如的狗男女长期通奸的愿望自以为马上可以实现了,两人依偎在一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毛立元(狡诘地)“小年,尸体怎么办?”
韩小年:“小年,哈哈,连老娘都不认了!把他妈的背到屋后茶垅,就说喝醉酒上厕所摔死的。”
韩小年和毛立元一起到屋后伪造了邹菊初醉死的假现场。
12 看守所监室 日 (晴)
画外音:
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只能欺骗一时。面前这个偕同女婿毛立元杀死亲生儿子邹菊初的犯罪嫌疑人韩小年,正接受铁鹰、大老李、陈平另案讯问。
大老李(正气凛然):“你怎么认识黑老鸦的?”
韩小年:“你是讲昊伢的?那天早晨我去我妹夫家走亲,在一个山凹处发现了他。他坐在一把藤椅上,表情极不自然。他当时叫我年姨,叫我帮他一个忙。”
陈平:“你们认识?”
韩小年:“是这样的。我妹夫家离他家只有2里地,又经常来往,所以认得。”
韩小年思想防线奔溃,不再拐弯抹角了。
大老李{追问}:“你帮他逃跑?”。
韩小年:“我在昊伢的指点下,帮他砸开了手铐。逃了。”
铁鹰:“你还有问题没交代?”
铁鹰扫了韩小年一眼。
韩小年:“你是指销药材那件事?”
韩小年脸上露出一丝不宜察觉的淫笑。
韩小年:“是我引路的,可我赚了一大笔,那几个臭男人。”
铁鹰(示意陈平):“把她带下去。”
旁白:
杀人案告破,并没有给铁鹰们带来多少轻松,预示与犯罪嫌疑人新一轮较量即将开始。
13 近郊一家私人旅馆 夜 (晴)
手挽手走进来一对年青时髦的男女。
旁白:
女的颜容秀丽,乔其纱连衣裙下的胸,犹如雾中远山,若隐若现,随着她轻盈摇动的脚步,撩人地轻轻地颤抖着。她在外貌上几乎集中了所有女人的优点,是一个能撩得男人发疯的女人。
女的轻门熟路,将男的携至二楼,她打开了一个房间。
男的似有点畏缩,被女的一把拽了进去。随即,装有暗锁的门轻轻地闭合了。
画外音:
这是一个套间,一里一外.一进门,男的在墙上摸索着,寻找电灯开关,被女的制止了。
女:“走,到里面去。”
女的小声说着,牵着男的进去,把二道门也闭上了.
在里间,女的先拉上厚厚的蓝色布窗帘,然后捏亮了床上的小灯。
女:“坐床上吧。”
女的说着,习惯性的一抖裙摆,斜坐在男人的身边。
男的怔怔地望着女的裸露着的两小截大腿。
女的给了他一个媚眼,伸了伸裙裾:
女:“这鬼天气真闷热,看样子还要下雨,真烦人。”
男:“是啊。”
男的不由得也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女:“干脆脱了吧,凉快些。”
男的把脱下来的衬衫,扔到了床上。
女(站起来):“我想洗个澡。”
说着,“嗤”的一声,她拉开了连衣裙背后的拉链。
女:“你到外面去。”
外间,男的来回走着方步,无聊,烦燥,黑暗中,他竖起耳朵,聆听着里间不时传去的轻微的水声。
一股邪火,从他的丹田,油然升起。他蹑手蹑脚走过去,推了推里间的门。
门裂开了一条小缝,女的雪白的胴体在柔和的浴光下勾人心魂。
男的不由得一阵紧张,手有点发抖,将门缝又扩大了一点儿。
女:“要进来就进来吧,何必跟做贼一样。”女的在里面说道,随即,浪笑起来。
男的猛地推门。
漫天的星斗隐没在厚重的层云之中,不愿看人世间这丑恶的一幕。
呻吟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气声,在这野性的房间里不知羞耻的游荡。
不知过了多久了,男的睁开了眼。灯亮着,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懒洋洋的动了一下身子,触着了另一个裸体。
女:“你醒了,快走吧,天快亮了。”
那个赤裸着的背影扭动了一下,转过头来,冲他娇媚地一笑。他一把将她拽过来:
男:“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女:“如果你愿意,天天都可以来。”
男:“真的?”
女:“骗你是小狗养的。”
14 近郊一家私人旅馆 日 (晴)
一个星期以后。
还是在这个房间,男的却哭丧着脸,跪在女的面前。
男:(可怜巴巴地):“刘晓丽,你就饶了我吧。”
刘晓丽:“白面君,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办好,你就别怪我绝情罗!”
男的显然是被逼急了。
男:“有啥了不起,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刘晓丽:“你想得通,可局长的千金不一定想得通。”
汗,从男的额上悄悄地渗出,迷住了他的双眼。
刘晓丽(恨恨地):“我真没想到,你竟是个窝囊废!说吧,到底干不干?”
男的痛苦得摇摇头。
刘晓丽:“那好,明天就去你们纪律检察委员会。你不会不知道吧,托你那位岳父大人的福,你即将被提为副科长了。”
男的一下抱住女的双腿。
男:(结结巴巴地):“别别”
刘晓丽:“不愿意?好,那就赶快跟我结婚。”
男(嚎叫地):“天哪,你比我大7岁。”
刘晓丽:“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住嘴!刚才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嫌我比你大?你说呀!”
刘晓丽停了一下。
刘晓丽(厉声地):“两个星期之内,你必须给我办好那件事。”
女的歇嘶底里地发作起来。
刘晓丽:“滚,你给我滚!”
男的默摸默地穿上衣服,悄无声息地走了。
女的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失声地痛哭起来。
哭声,把她带回了迷惘痛苦的过去
15 市人民医院外科 日 (晴)
女人的曲线,历来是男人目光的凝聚点。
旁白:
还在读中学的时候,刘晓丽就懂得了如何打扮自己。她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胸前,塞上两块厚厚的手帕,让那个地方鼓得更显眼一些。
如今,她长大了,正处于一个女人最动人风姿的年华,人生得艳丽,叫人一见倾倒。她摸得透男人的心思,很懂得一个女人美貌的价值。
刘晓丽用化妆品和入时的衣着,把自己打扮得如同巴黎时装博览会上的模特儿,到市人民医院外科报到的那一天,她的风采,把整个病区的病人,一下子“盖”了。当时,病号已开饭了。
刘晓丽踩着轻盈地步伐,在众多的注目礼般的目光中,从容不迫地穿过站满了人的半条走廊,敲响了科主任办公室的门。
刘晓丽:“你是钟主任吧?我叫刘晓丽,新来的护士。”
主任正聚神审阅一份疑难病症病人的病历,随着这百灵鸟般悦耳的声音,一股淡淡的悠香,闯入了他的嗅觉神经。
主任抬起头,只觉得眼前一亮。已经年过四旬的他,不由得心尖微微的颤抖了几下,象微风拨动了一根琴弦。但他很快就镇定了自己,笑了笑。
钟主任:“欢迎欢迎。”
钟主任说着,礼貌地站起来,伸手握住了刘晓丽主动递过来的那只温柔小手,摇了几下。
“请坐。”他优雅地一伸手,指指沙发。
刘晓丽习惯性的轻轻抖了一下裙摆,大大方方的在主任面前的长沙发上落坐。两个浑圆雪白得有点发青的膝盖,冲主任眨着诱人的光。
主任不由自主地飞了她一眼,她那时髦的裙服下,横七竖八的显露着胸罩的带子。而且,那东西似乎也跟裙子一样的薄,薄得就象使劲一口气就能吹破。汗水一湿他不好意思再正眼看她了。
静静的沉默。几乎听得见对方的心跳。
刘晓丽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肆无忌惮地研究着主任。
那是一张菱角分明的脸,有着男性足够的魅力。象谁呢?
刘晓丽在自己的记忆储存中,翻找着那些男电影明星的形象。那个令人喜欢得想掐死他的佐罗大侠。
主任显然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掩饰地埋下头,又翻开了那份病历,
几句寒暄之后,刘晓丽告辞了。
好一阵子,主任觉得办公室里还弥漫着那股极好闻的香味,以至几天以后,这种感觉才逐渐的淡了。
据说,芳香能刺激人的感情腺,要不,人们为什么对臭味那么反感。
16 市人民医院外科 日 (晴)
旁白:
新的生活开始了。每月为数不多的工资,刘晓丽大部分花在了穿戴打扮上。
她的衣着,一直领导着市人民医院年青女性世界的新潮流。
晚上,只要不值夜班,她不是去电影院,便去舞厅。什么华尔兹,伦巴,迪斯科,摇滚乐,她全会,被人称作舞曲大全。
夏日的中午,她常和一群该找女朋友的小伙子,泡在游泳池里。
管游泳池的老头,象观看精彩的马戏那样,一边品着“三花”,一边欣赏着她同小伙子在水中出格的戏闹,不时列嘴大笑。
旁白:
时间不长,在刘晓丽周围,有人象苍蝇见了蜜似的嗡嗡;有人象野兽那样对她虎视耽耽;有人恰似狐狸见了肉,伸着贪婪的舌头,流着长长的涎水;也有人象见了毛毛虫那样,浑身起鸡皮疙瘩。
求爱的信,含蓄的暗示,露骨的追求,不值钱的吹捧,故弄玄虚的文字买弄,雪片似的飞落她的小手。某天竟收到了8张电影票,11张舞会票。而刘晓丽只有她一个,总不能分身给大家呀。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接着是把这些票票分给那些眼馋的女友们。
小伙子们失望了,叹气了,哀怨了、急怒了。于是,“公共汽车,谁都可以坐”,“国际码头,谁都可以靠”,背地里扔给刘晓丽不少雅号。有人甚至说:“那个骚婊子,足可以当裸体协会会长。”
是耶非耶,恶乎善乎?其实刘晓丽起初在与男人交往上,还是谨慎大方的。
随着社交面扩大,看电影、溜冰、跳舞,只要可能,她几乎每邀必去。然尔,她又从不轻易地把自己固定给一个人。对她,你可以尽情地欣看,欣赏一下上帝的杰作。混熟了,如果她不朝你撅嘴巴,翻白眼,开个玩笑也无妨,但不能过分。过分了,保卫科那些人就有可能随时给你“开小灶”。
看电影、溜冰、跳舞,那也是需要一点小小的代价的。
门票的钱,总该你小伙子掏吧?在那些场合,有谁又会在漂亮的姑娘面前不大献殷勤,节约得连冰淇淋、汽水也会舍不得吃一口呢?
旁白:
刘晓丽的不幸,可以说,有三分之二是她自己造成的。她所处的环境,太不协调了。那些闲言流语,不知刘晓丽听到了没有,他依旧我行我素。
一个姑娘会有一百个追求者,而刘晓丽也有怀春的时候。
终于有一天,人们看到,她挽着一位很帅的小伙子的手,在傍晚双双步出了医院的大门。
他是比她早两年分配到这所医院的大学生,药房的药剂师。
后来,他成为刘晓丽法律上的第一个丈夫,经历了一番心酸和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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