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下)
更新时间:2021-03-28 00:10:07 | 本章字数:6131
12 双溪公安执勤室 日 (晴)
罗刚、大老李相视一笑,罗刚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豆绿色的玉镯。
罗刚:“认识它吗?”
闪回:
娄阿鼠的思绪一下被拉回5年前。
那时他刚出道,在桃源漆河镇车站扒了一名姑娘的钱,被其男友发现了。
小青年一声吆喝,娄阿鼠一下成了过街老鼠,拳脚雨点般袭来。
恰巧娄阿鼠婶母买东西赶车,眯着眼线看热闹。
瞧着瞧着那眼神怎么走神了,那不是布牛儿?怎么老毛病又患了。老人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婶母:(大喝)“不要打了!”
愤怒的人群拳头仍然砸了下去,有一拳误砸老人身上,老人栽倒了。
意外的情景使人们一下静了下来。
只见布牛婶挣扎了几下,又顽强地站了起来。
婶母:“牛儿,栽到了就要爬起来。”
娄阿鼠抹去脸上的血迹,搀扶着婶母慢慢地走了。
堂屋,康布牛跪在母亲遗像前,木然地流泪,一旁立着婶母。
婶母:“嫂子,你把牛儿交给我,我没能把他培育成为一名男子汉,你就惩罚我吧。”
婶母说着跪了下去。
康布牛扭头,朝着婶母哭了起来。他心里正盘算一个计划,一定要偿还婶母的这份情。
一月后,他背着婶母,到石门县临界处,深夜翻墙入室,偷窃了一个五保户老人的50块光洋,一只手镯。
光洋他变卖了,玉镯留给他的婶母。
婶母当时怀疑,叫他发誓。
娄阿鼠灵机一动,编了一个天大的慌言。
娄阿鼠:“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信物。我娘说谁哺育他大了,这玉镯就送给谁。婶,您就留个记念吧!”
婶母:“牛儿,如果是那样,我留下。”
婶母还是放心不下。记得布牛娘年轻时戴过一只,那是豆绿色的。
婶母:“玉镯拿来没有?”
康布牛将玉镯递给婶母,老人端详了一会。
婶母:“我替你保管几天吧。”
这样玉镯就到了老人手里。
娄阿鼠被抓后,罗刚、陈平去了娄的婶母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
临走,跟娄的婶母借了那只手镯,回来跟大老李通了气。
闪回毕。
罗刚刚才抖出这只玉镯,不料触动了娄的神经。
娄阿鼠(心事重重地):“警官,我讲。”
大老李(目光似剑):“那你就交代吧。”
娄阿鼠:“我叫康布牛,桃源陬市人,黑道人叫我娄阿鼠。我14岁开始偷摸,16岁开始流窜。我到过广州、深圳,也去过长沙、重庆。3次被公安机关收审,1次脱逃。前年冬月,我结识了飞天大盗成昊鸹,也就是黑老鸦;后来我又认识了刘小武、穿地风,感到他们都很讲义气,结果我就入了他们的伙。”
罗刚:“你是什么时候跟他们在一起的?”
娄阿鼠:“去年元月。”
罗刚:“你们有多少伙计?”
娄阿鼠:“有十三兄弟。”
娄阿鼠:“老大叫成昊鸹,江湖称黑头鲨,绰号黑老鸦,我们弟兄们喊大哥。黑老鸦生性狡诈,坐过牢,敢为朋友两肋插刀,多次逃脱公安机关的追捕。往下是四大金刚:
鬼欲金刚老二白面郎君刘小武;立地金刚老三穿地风钟彪;魔力金刚老四黑面狸录刚;海口金刚老五瘦猴马八。这白面郎君机智过人,按照你们的说话是一肚子坏水,点子多,手辣,黑头鲨好多主意都是老二拿的。老三出身贫苦,受过磨难,很少沾惹女人。他心地和善,做事留有余地,办事干练沉稳。在金刚中,最受兄弟们宠戴,因而大案也作得最多。黑面狸心直口快,肠子不会拐弯,有把蛮力;老五社交面广,狐群狗友,呼之即来,会修理,会摆弄机动车辆,他是消化赃物的龙头。
金刚以下是八大枪手,开始叫八虎将。后来老二说,现在港澳社会兴叫枪手,我们也叫枪手吧,于是就叫起了枪手。老六酸泥鳅魏枭雄,老七提笼鸡郭本生,老八会稽公章生,老九春老板郑红元,老十小沙弥金平,十一海龟丁尚武,十二娄阿鼠康布牛,十三老幺杨飞。其实这年头叫什么无所谓,主要是大伙能不捏成坨。”
娄阿鼠一口气吐出了许多情况。
大老李:“除了上述成员外,有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过?”
娄阿鼠:“有的,如桃源九溪的癞蛤蟆尹同桂,马鬃岭的花癞子,慈利县的二结巴等。”
娄阿鼠抬头望了望大老李。
罗刚:“小苏溪出事后,你去了哪里?”
娄阿鼠:“拖拉机出事后,当时我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我被冰冷的河风冻醒,夜静得很,一条黑影向我走来,我大气没敢出一声。后来才知道是章生抱的李警官。
河沟恢复平静后,我才壮起胆伸胳膊,还好,没受大伤。我起来搜索,没发现会稽公。到拖拉机右侧,见有一个人侧卧在那里。我用脚一探,那个人就翻了过来,我估计是司机。我当时以为他死了,吓了一跳。我趁着月光,一个人溜回了漆河镇。在老九的迎春酒家睡了两晚。
第三天傍晚,穿地风也到了店里,他偷了很多药材。接着我陪老三去了趟沅陵,把药品销了。
返回途经黄婆店时遇到了老幺。杨飞告诉,说大哥讲的在漆河镇不能碰头了,有公安掉线。要我们化整为零,减小目标。接着我就和穿地风分手,我去了临澧县。”
大老李:“穿地风去了哪里?”
娄阿鼠(眨了眨眼):“他当时讲去慈利火车站,也可能去沅陵麻伊伏镇,具体就不清楚了。”
罗刚:“继续交代?”
娄阿鼠:“我选择去临澧,一是为了避避风,二是我有个继父在临澧农贸市场做小菜生意,有个去处。到临澧后,我帮继父看了几回摊位。后来我就到各单位转悠,发现单位越大越好动手。于是我返回桃源、石门,寻了几个昔日的朋友,到临澧县城大闹一场。好象李向阳进城一样,我们5个人4次光顾7家县直单位,盗窃名优自行车25辆,摩托、三轮车各1部。要不是你们拦截,我们的漏子还要捅大。”
罗刚:“你就不怕受到法律制裁吗?”
娄阿鼠(得意地):“制裁个屁!罗警官,不瞒你说,我们也经常看报,掌握那个什么信息。前一段法制报上批评地方保护主义,讲经费、警力不足,这对我们是一剂良药。我们在临澧偷了东西,中间隔个石门,把脏销到桃源,这叫炮打隔山。”
罗刚:“你这不栽了吗?犯罪是危害社会的、触犯刑律的,应受刑法处罚的行为。你年纪轻轻,受害不浅。先静下心来,认真反思,争取彻底交代自己的犯罪行为,听清楚了没有?”
娄阿鼠:“听清楚了。”
陈平过来,把娄阿鼠带了下去。
罗刚(兴奋地):“大老李,这娄阿鼠帮了我们大忙。”
大老李:“这是一个组织严密,穷凶极恶的犯罪团伙。手段毒辣,作案利索,对社会危害极大。等铁鹰回来,研究一个完整方案,还要争取边界各县市的支持。”
大老李可没那份轻松感。
罗刚:“老李说的是,这娄阿鼠被抓,郭述、侯七溜掉,郭、侯虽不是该团伙主要成员,但转播信息倒是很有可能的。”
大老李:“还有一点,黑头鲨在哪,四大金刚在哪,我们还没有确切消息。”
两位战友陷入了沉思。
13 派出所办公室 日 (晴)
铁鹰:“小罗,听说你逮了一只鼠。”
铁鹰大老远就打起招呼,他从公安局开会回来。
罗刚:“消息真灵啊,是娄阿鼠,黑头鲨重大盗窃团伙的十二弟。”
铁鹰:“哪个黑头鲨?”
罗刚:“就是那个黑老鸦成昊鸹,昨天娄阿鼠交待的。对了,到办公室去,我向您汇报情况。”
两人来到办公室。
罗刚扼要地将抓获和讯问娄阿鼠的情况作了汇报。
罗刚(激动地):“这是一群害人之马,一天不打击,群众一天不得安宁!所长,县局有新指示吗?”
铁鹰:“以我为主,开始收网。罗刚,你去安排一下对娄阿鼠的警戒,不可麻痹大意。然后通知全所公安干警和联防队员到值班室开会。我先跟党委负责同志汇报一下。”
罗刚答应声就走了。
14 双溪公安值班室 日 (晴)
铁鹰巡视战友。
旁白:
二个多月的跟踪摸底,付出了血的代价,大老李、姚华负伤,罗刚重感引起支气管发炎,就连年轻力壮的陈平、小肖也眼窝深陷,患了职业警察病——疲劳过度症。
铁鹰(深情地):“同志们辛苦啦!”
大老李会心地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铁鹰比他们并不轻松,40多岁便缀满了白发。
铁鹰:“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
铁鹰顿了顿。
铁鹰:“黑老鸦被抓住了!”
陈平:“呵!”
陈平惊喜出了声。会议室情绪激奋。
铁鹰:“又跑掉了!”
陈平(一拳砸在桌上):“咳!”
铁鹰:“我在县局开会的时候,石门通报了这个情况。
黑老鸦和白面郎君、提笼鸡、瘦猴一行去常德市消脏,转身在陬市碰到打货的老久郑红元,他预感手下作案太多,已惊动了桃源、石门、慈利、临澧公安机关,临时决定化整为零。
结果黑老鸦去了石门,瘦猴回了漆河,提笼鸡独身回了老屋。
黑老鸦到石门后,又在盘石作了一回现金案,排查中他成了重点怀疑对象。于是当晚公安、联防队员包围了他在林场租住的房间,被当场抓获。
凌晨4点,他看值班人员已疲劳打瞌睡,便佯装去解手试探性地喊了三声,没动静,知道值班人员已睡着了。这时的黑老鸦双手被铐在一大背椅上。他挣扎屈腿将背椅顶了起来,然后从门卫的腿上跨了过去。带着手铐驮着背椅逃了出去。”
姚华(忍不住地):“好狡猾的家伙!”
铁鹰:“黑老鸦出逃,根据犯罪史分析,不会偃旗息鼓,很可能更加疯狂报复社会。县公安局领导提醒我们,注意这个团伙其他成员的行动!”
铁鹰颇有见解地分析道。
小杨(户籍员}:“所长,电话!”把话筒递了过来。
铁鹰:“喂!哪里?金紫山,又出现盗窃案……两个老人被锁!……”
铁鹰放下话筒,目光似剑。
铁鹰:“大老李,小刘,留守值班,其余的人跟我上金紫山!”
15 金紫山老中医诊所 日 (晴)
丘陵区办案可没城市行动那种威风。
铁鹰、罗刚、陈平等6人骑单车在山道上疾进,不一会,已汗流浃背。
旁白:
金紫山是双溪境内的一个自然村,离长慈公路仅三里之遥,受害者是当地一名退休老中医。
一个小时后,铁鹰等赶到了发案现场。
铁鹰简单地分工,助手们便有条不紊地展开工作。
陈平、姚华在调查受害人黄群。
黄群(受害者陈述):“他是昨晚十一点在本村出诊回来的,到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当晚妻子患重感,咳嗽厉害,凌晨1点半入睡。早起发现门不开,这才叫老伴帮忙,门倒是开了,老伴被犯罪分子堵门的方桌上滑溜的竹椅砸了左脚。我到堂屋发现电视机、电风扇不见了。跟老伴打了声招呼,便去叫村治保会李主任。返回在离屋仅3米远的路边拾了根马钉,不知有用没用。”
陈平:“你这里近来有生人来吗?”
黄群:“有的,退休后我开了个简易诊所,每天有不少人求医。”
姚华:(提醒地)“黄老,您仔细想一想,特别是近3天内闲坐的人。”
黄群:“让我想想。”
黄群陷入了沉思,饱经风霜的脸上缀满了皱纹。
黄群:“对了,前天傍晚,有两个年轻人到店前落过脚。年长的长着一副国字脸,口音好象是石门人,宽嘴包着一对虎牙。”
陈平:“另一个呢?”
黄群:“另一个年青些,后生蛮标致。我当时以为他们看病或者抓药,我还问过国字脸;是不是看病,那人讲歇口气坐坐。因诊所还有病人等着,我就过去问诊去了。一会听到我老伴喊,哪个?我见那青年向灶房走去,说是讨点水喝,后来他们就走了。”
陈平:“黄老,您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您还听到什么?”
黄群:“那天,我爱人也在家,后来我的注意力放在病人身上了,不知她晓不晓得一些情况?”黄群答道。
陈平:“姚华,你进屋把伯母扶来。”
一会,姚华扶黄群妻子坐下,老人忧闷沉胸,咳嗽如昨。陈平简单地跟老人作了工作。
陈平:“伯娘,前天您老在家吗?”
黄群妻:“在家,那天我和老头子都没出去。”
陈平:“有没有陌生人来?”
黄群妻:(风趣地)“有的,老头子退休后开了个简易诊所,每天有不少人看病问方。前天有一年轻人进灶房,我便喊了一声,意思是提醒他我屋里还有人。那小子听到我一喊,说要讨水喝,没一会就出来了。”
黄群妻:“咳咳……”
黄群妻:“我还听那小子叫国字脸为大哥,后来又听那国字脸讲,外面风声紧得很,财源不好。国字脸问那小子,准备好了没有?年轻人讲,还差盘缠,说是5天后去什么江?”黄群妻回答。
陈平:“好!您老去休息。”
陈平说完,便和姚华去找铁鹰。
现场勘察已接近尾声。今天铁鹰心情特别好,见陈平、姚华走来,大老远就招呼。
铁鹰:“小陈,我逮住狐狸尾巴了。”
陈平:“哦!”
铁鹰:“你看这打洞撬痕,是黑老鸦的杰作,而这爬痕拦路虎却是白面郎君所为。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这个团伙的主犯很可能近期内潜逃。”
铁鹰把想法端了出来。
陈平:“您的判断很有道理,刚才我和姚华找受害人调查,黄群和他的老婆提供了重要情况。”
铁鹰:“走,进屋去,姚华,你在外面警戒。”
铁鹰说完,扭头进了进了堂屋。罗刚、大张已在屋里。
铁鹰:“陈平,你刚才讲有重要线索,是吗?”
陈平:“是的,黄群夫妇反映,三天前的黄昏,有两个年轻人歇过脚。年长的约40多岁,石门口音,国字脸,一对虎牙;年青的较俊……”
罗刚(一拍大腿):“这就对了。”
陈平(继续):“年青的后生曾到灶房讨水喝,被黄妻叫住,又若无其实的出来。经黄群妻子回忆,那国字脸曾向俊后生说,外面风声紧,后生讲5天后去什么江?”
铁鹰:“去什么江?去什么江?”
铁鹰起身在堂屋走动。
铁鹰:“冷水江?内江?牡丹江?”
铁鹰摇摇头,问题已很明显,那国字脸就是成昊鸹,俊后生就是白面郎君刘小武。往哪儿去呢,中国地大域广,光挂江的城市就有几十个?
罗刚(出语不俗):“是新疆!”
众人目光一下被吸引过来。
罗刚:“前二个月我在洞湾处理伤害案件时,曾受命调查黑老鸦重大盗窃团伙成员情况。白面郎君家在与石门临界的龙凤村,他有一个姐姐在新疆工作,很可能外逃那里。”
大张(补充):“这个情况我也清楚,是有那么回事。”
铁鹰:“既然如此,我们就将计。”
铁鹰附耳罗刚,只需如此这般。
铁鹰:(叮嘱)“谨慎小心!”
罗刚、姚华、大张去了长慈公路与双溪交汇的丁字路口,陈平去了陬市镇。
16 长慈公路一字山丁字路口 日 (晴)
榴火舒丹,池塘吐绿。柳月,晨风习习,令人心旷神怡。
长慈公路一字山丁字路口旅店前,罗刚身着便服正与一老者奕棋。头上一顶草帽半遮面,一派庄稼人打扮。
不远处,着墨镜的姚华从瞎眼算命先生手中接过二胡。
姚华(对算命先生):“我帮你拉胡,你算命,咱俩来个珠连壁合。”
算命先生:“小兄弟还有如此雅兴!”
姚华:“凑合,凑合。反正今天搭末班车去慈利,陪您老乐一乐!”
姚华潇洒地拉起了阿炳的《二泉映月》,优美的音域一下吸引了南来北往的候车人,瞎子的生意一下红火起来。
罗刚投来赞许的目光,他佩服姚华的机敏。
大张在公路对面,他和卖肉的屠户侃起了大山。
画外音:
这场戏是铁鹰策划的,单候企图逃疆的白面郎君。
上午10时许,一辆客车从双溪方向开来,咔的一声在一字山停稳,人们鱼贯而下又蜂涌而上,三双猎眼从不同角度射向人群。突然,罗刚两眼放亮,那戴宽边眼镜挟黑色公文包的不正是白面郎君吗,与此同时,姚华、大张也盯住了刘小武。
罗刚碰了碰棋友,示意暂停,然后把麦草帽一扯,径直向公共汽车走去。
客车停稳,姚华一曲《草原之夜》拉得如痴如醉。
出乎意料,白面郎君向瞎子走去。
白面郎君(刘小武)“马师傅,来支签。”
刘小武展开一看,大惊失色,上面大书一个“偷”字。再来一签,还是“偷”,这是姚华做的手脚,观其心理变化。
算命先生:“你把签念一下。”
白面郎君灵机一动,把个“偷”字念成“人人一月刁”,看你怎么解。
马瞎子也是过来人,卖什么喝什么,白豆腐也能说出血来。我先唬你一下,叫你顺着根儿,白掏子儿,马瞎子洋洋得意。
白面郎君:“人说你马瞎子会神机妙算,今日看来也不值一问,算我倒霉。”
白面郎君起身欲走。
算命先生:“你小子三日内有牢狱之灾,还假装正经。”
这马瞎子原本一句笑话,不料一语中的。
白面郎君:“哦!”
白面郎君止住脚步,东张西望。
算命先生:“这人人就是同伙,月为门,横篙插门,刀掏洞,你做贼了。”
白面郎君(用手示意):“嘘……”
白面郎君:“马师傅,你声音小些,我跟您付钱。”
白面郎君说着扔下一张兵,抬头瞧见大张,好象哪里照过面,刘小武心疑。
白面郎君原想下车换车去慈利乘火车的,怕露出马脚,又匆匆上了原客车。
人未站稳,就被罗刚铐住了双手。
刘小武贼眼一翻,心想完了。
白面郎君被带下车,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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