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更新时间:2021-06-16 10:15:06 | 本章字数:6735
农家人本来起得就早,加上心里有事,起的就更早了。
家养的公鸡刚打鸣三更,兰兰和母亲就已经起了床。洗漱完,简单地吃了一点早餐,拾掇好要带的东西,就出发进山去,准备去看望钟艳玲。
所谓的山,对于西北黄土高原来说,就是塬上的一个大黄土堆。
去山里钟艳玲所出家的地方,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蜿蜒曲折的少说也有十来里地。都是山民踩出来的小路,很不好走。
心急催马紧,娘俩一路也不说话,相携着向妙姑庵赶去。
山路毕竟陡坡多,走起来比较费时费力,娘俩用了两个多小时才爬到了山顶。山顶处就是妙姑庵,钟艳玲修行的地方。
虽然,黄土高原上的植被覆盖面比较少,但妙姑庵所处的环境风景却是非常的幽静和秀丽。庵内的花非常多,也非常漂亮,犹如一个繁花似锦的植物园。这里没有令人烦躁的闹嚷和喧嚣,在这里感受到的都是一朵花一个活鲜鲜的植物世界,彰显出一叶一菩提的静谧与安详。从感官上来说,这里的确是厌世人的心灵慰藉地,到这里来超凡脱俗能够享受纯净和圣洁。
钟艳玲正站在庵门前张望,她昨天接到了兰兰的电话说今天她们要来。
“玲玲姐!”看到钟艳玲,兰兰高兴地喊起来。
钟艳玲急忙走下台阶,扶助兰兰母亲:“大娘,您怎么也大老远地跑来了?这一路折腾着,多辛苦啊?兰兰也是,怎么把老人家都拖来了,不知道心疼人。已经来过好多次了,不老老实实的在家歇着,再累坏了身子怎么办?都不知道自个儿照顾好自己,还那么贪玩。”
“停停停!像个喜鹊一样。我说玲玲姐,你咋学会婆婆妈妈了?不拦你,能说一百年。”兰兰开心地笑了起来。
“玲玲啊,你有点瘦了。”兰兰的母亲走过去,抓住玲玲的手看着她,疼爱地说道。
“大娘,走,咱进屋说话。”玲玲搀着兰兰的母亲走进庵里。
走进大门后,兰兰的母亲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妙姑庵:庵的方位是坐北朝南,面积不大,主要建筑都是元明时代的产物。整个院落结构和布局严谨,木结构的建筑风格,古朴典雅、玲珑清秀,与民居情调很接近。
钟艳玲的住所很简朴,一张单人床,有个床头小柜,一张学校赞助的课桌,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都是经学方面的,没有衣柜什么的。
“大娘,您坐下歇歇,我给您倒点水。”
看着兰兰母亲疑惑的眼神,钟艳玲笑着说道:“六根清净为本,粗茶淡饭素衣,不需要什么东西,我一年两三身衣物就足够了。”
等钟艳玲倒茶端水的忙乎完,兰兰的母亲有些难过地问钟艳玲:“孩子啊,就住这里?你就这样生活啊?”
“大娘,远离尘世,苦读经文、虔诚祈祷、恪守戒律、自我磨难,以圣洁之心叩响超然世界之门,这是我的落根。”钟艳玲坐在了兰兰母亲身旁,“大娘,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玲玲姐,我来了几次,看到在这里修行的都是一些年轻的姐姐们,她们到这来为了什么呢?”兰兰不解地问钟艳玲。
“她们都有自己的过去,都有自己的辛酸或不解,看透了尘世,想让自己清净,原因各不同吧。所以就进了这里,成了世上最纯粹的人。在这里,不用口蜜腹剑,不用词不达意,更不用顾及关乎自身的任何利益。”
“玲玲姐,你说的这些好深奥哦。”兰兰抱住钟艳玲,“我观察了一下,这里戴眼镜的真多,都是从学校里跑来的吗?”
“是的,来这里问佛修行的,一般要求是必须有知识的,很多都是大学毕业有本科专业的,这里还有一个博士呢。”钟艳玲轻轻地揉了揉兰兰的一头秀发。
“看来我还没资格来这里啊?”
“兰兰才不来这里呢,兰兰将来是国家栋梁之材,不像姐姐这样虚度一生。”钟艳玲说着有些伤感。
“姐姐更是国家栋梁之材呢,不该躲在这个冷冷清清与世隔绝的地方。学了那么多知识都没派个用场。再说了,想清闲也不是这个地方啊?”
听兰兰这一说,钟艳玲的眼里显出一丝悲哀。
兰兰的母亲察觉到了钟艳玲的感受,忙把兰兰拉到身边,板着脸训斥道:“瞧瞧你,想起啥你就说啥,整天叽叽喳喳的像只鸟,没话你就少说点,也不考虑一下你玲玲姐姐的感受。”
“没事的大娘,兰兰妹妹说得也没错,何况我已经看淡了凡事。过往如云烟,尘世若霄云。”钟艳玲说罢笑了起来。
兰兰的母亲把钟艳玲拉到身边坐下,愧疚地对钟艳玲说:“咳,都是俺家小辰对不住你,让你到这山里受苦了。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责任。”
“大娘,这和雨辰没关系,谁都无过,我入佛门,是我与佛有缘吧。”
“玲玲啊,大娘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说说,等小辰回来就把你接回家去。再也不能让你在里这遭罪了。”
“是啊,玲玲姐,你回家来吧,你家我叔叔婶婶还都在惦记着你呐,他们好像每天都不开心。”兰兰拉起钟艳玲的手说道。
“咳,路已至此,那就听天由命吧。”钟艳玲微微地摇摇头。
兰兰摸摸钟艳玲的头发:“玲玲姐,你充其量也就是带发修行,随时都可以还俗回来的。我爸妈说了,我哥必须娶你,你必须是我嫂子。”
“一切随缘吧。”钟艳玲仰起头,把就要涌出的眼泪掩了回去。
“是啊,孩子,大娘就这样做决定了,不能让小辰再继续对不起你了。像你这么好的孩子,嫁到谁家,就是谁家的福气。”
“大娘,不是雨辰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雨辰。”钟艳玲说着抽泣起来。
“孩子,你咋说着就哭起来了呢?大娘说错话了吗?”看见钟艳玲流下眼泪,张雨辰母亲有点不知所措,急忙掏出手绢为钟艳玲擦泪。
“大娘,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啊”钟艳玲扑在张雨辰母亲的怀里放声哭起来。
“孩子,有什么委屈都哭出来吧,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育教育小辰这不成器的孩子,他让你遭了多大的罪啊?”
“大娘,我的好大娘。”听到张雨辰母亲的这番话,让钟艳玲听的愈加的伤心,放声哭起来。
“玲玲,我的好孩子,苦命的孩子。”兰兰的母亲陪着钟艳玲落起了泪。
在张雨辰的多次提议下,董事长同意提升刘佳丽为副总助理,主要在董事长的直接领导下对各部门进行工作部署,就是个副参谋长。
董事长之所以同意破格提升刘佳丽,还是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以后着想。反正也就是一个副职,职别在其他老总看来也不算多重要,应该影响不大。
张雨辰竭力地推荐刘佳丽,也是有他自己的如意算盘。一是在巴结董事长的同时让刘佳丽有个出头的机会,既让她欠自己一个情,也了却钟艳玲的担心;二是。也借机把自己的哥们赵宏志扶正,让他接任集团公司办公室主任一职,掌控一定权力,为他效力;三是进一步确定自己的话语权,可谓一箭三雕。
一开始,刘佳丽并不认为张雨辰会安什么好心,不可能去保荐一个一直和他不合眼的对手进入高级管理层。在接到人资部最先的口头任命通知时,刘佳丽仍然很怀疑;直到最后在董事长叫她以副总助的名义参加董事局一个重要会议时,她才相信的确是张雨辰能不计前嫌,多次推荐的她。心里对张雨辰有了些许认识,不再那么反感了。
接到委任通知后,赵宏志怀着万分感激的心情来到张雨辰的办公室。
“当了个办公室主任,这都激动的不得了啦,那要是坐我的位置呢,不得中风啊?看看你,咋做大事啊?”看到赵宏志感恩涕零的一脸泪水,张雨辰禁不住笑了起来,“要是我真让你坐到和我现在相同的位置上,你是不是得长跪不起啊?”张雨辰抽出几张纸递给赵宏志,“擦擦不值钱的眼泪吧。”
“如果没有您,我今天可能还在为填饱肚子和找一席睡眠之地发愁,也许,我已经落魄到要含羞返乡了。”
“看你说的,有那么严重吗?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张雨辰示意赵宏志坐了下来,“咱不聊这些了,有几件工作上的事需要你去办一下。”
“有什么工作您就尽管安排,我一定做好您的助手。您吩咐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一定和您风雨同舟。”
“说得多轻松啊,就我俩风雨同舟啊?长江大桥靠咱两个人能干得出来吗?光是照着图纸去画一边,我们两个都得学一番愚公,子子孙孙的,准备好几辈子来轮流接班才能完成。”
“我的意思”
“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插了一个浑。”张雨辰笑笑。
“您要我去做什么?”
“你也知道,刘副总糊弄着董事长同意,准备带一个团队到海南发布集团公司的一个项目招投标会。”张雨辰拿出一个招标计划书,晃了晃。
“我知道,可就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海南发布呢?”赵宏志疑惑地问。
“这就要你去解开这个疑问了。”张雨辰很有深意地看看赵宏志。
“我明白了。”赵宏志的脑子多聪明,立刻清楚了张雨辰的活思想,“无利不起早。如果我能去参加的话。”
“这个我来安排,你要做得是小心行事,不要捅破任何一张纸。随时向我汇报行程和运行过程中的点点滴滴,特别是牵扯到这方面,”张雨辰用拇指和食指搓了一下,“你更要细心要,做好记录。”
看到张雨辰的这个手指动作,赵宏志笑了:“以后还得好好向您学习学习有关职场方面的知识,包括肢体语言这方面也得懂。”
“职场方面,也没有什么特定的知识和技术难度,有空再和你慢慢交流吧。你把这件事做好就行,也算是你上任的第一个政绩。”
“保证完成任务。”赵宏志举了举拳头。
“海南你也没去过吧?借此机会好好转转,扩大一下自己的眼界。”
“谢谢钟副总的关心,回来一定给您带点特产。”
“特不特的无关紧要,要的是你返程时能捉回来一个大王八就可以了。”
“明白了,我一定五花大绑地把数据给你带回来。”赵宏志点点头。
“呵呵,这才是道理。离出发还有几天时间,”张雨辰把招标说明书递给赵宏志,“你再熟悉一下这次招投标项目和一些重要说明,要打有把握的扙。回去安排一下办公室的工作,这次出去至少要半个多月,多想多看少言语,一切部署和行动都要考虑周全。”
“我会随时向您汇报的。”
“嗯。抓紧安排一下你手头的工作和要出去的事宜。”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赵宏志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办公室了?”
张雨辰挥挥手,赵宏志走了出去。
赵宏志刚一走出门,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滴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吆,是刘总助啊?有什么指示吗?噢,那好啊,那就劳你的大驾光临我这寒室了。”
放下电话,张雨辰兴奋得搓搓双手,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咖啡,一仰脖,灌进了肚子。这股凉劲,配合着这个天气温度,直入心扉,让张雨辰打了个寒战,突然想起了那不堪的又一幕场景
根据董事长安排,一年一度的总结和新部署会议在大会议室召开,例行会议的还有集团公司中层以上及各部门推选出来的年度精英。
集团公司办公室给出的会议的程序:总经理进行年度总结报告,董事长做新年度工作部署和发表重要指示。接下来是各部门表态发言,会议安排的总时间为两个半小时。
张雨辰作为副总监自然要参会,并作为签到和记录的掌管人。
会议由总经理主持并首先做年度总结。
总经理的总结报告真像麻雀的内脏,肠子肚子心肝肺,应有尽有,非常繁琐却无什么重点;而且重复的话比较多,董事长听得都打起了盹。
总经理的总结刚完,值班主任就急匆匆地走到董事长的跟前:“董事长,”值班室主任走过来对董事长附耳说道,“市办公厅刚才来电话说是紧急通知,让您和总经理马上去市府会议室参加一个企业发展座谈会,会后还要去外市参观学习,是全天候式的。说是有副省长到会,会议很重要,必须参加,要您和总经理快速赶到。通知说,会议可能要几天。车已经给您和总经理准备好了。”
董事长嗯了一声,和总经理耳语了几句,转过脸对身侧的张雨辰低声说道:“我和总经理去市政府开个座谈会,我的讲稿你替我照稿宣读一下就行。还有,你先宣读,宣读完赶紧回你办公室,把这个给国土局的申请报告再仔细地琢磨一下,把握好词语,一定要使国土局通过。整理好后打印三份,都加盖公章,趁我在市政府开会没出发前,你尽快给我送来,我好就便当着市长的面,把申请报告交给国土局长。”董事长又叮嘱了一句,“你起草的文件,你最清楚,一字一句地再过滤一遍,别到时放了空炮。”
张雨辰接过董事长递过来的讲话稿和申请报告,点点头:“董事长,您放心去开会吧,我宣读完您的讲话就会去仔细推敲。”
董事长点点头,站起身来对大伙说道:“我和总经理要去市里参加个紧急会议,咱这集团公司会议也非常重要,照开不误,由刘副总全权主持。”说完,董事长和总经理急匆匆地走了。
董事长让张雨辰在会上替他宣读的讲稿内容涉及的方面比较多,包括其中两个重要决定:一个是集团公司各主管副总与各部门主管要签订工作责任制,一个是集团公司上班时间修改和实施刷脸签到,要求人资部会后立刻安装签到仪,并明确这两个决定自第二天起正式执行。
董事长和总经理走后,集团公司副总刘青林便坐在了会议桌的主首,当起了主持。他很威严地宣布:“会议继续进行,任何人不得请假离席,不得接听电话,要认认真真地听取报告。时间呢,控制在一个半小时内。”
张雨辰不等刘副总批准,就急忙站起来,大声地说道:“根据董事长刚才的指示,我代董事长宣读一下董事长的讲话稿。”张雨辰也顾不得刘副总愤怒的眼神和与会者们惊异的目光,只管照着稿子念了起来。因为,他还有修改申请报告的重要工作等着去完成,这可是马虎不得的事。再一个,张雨辰是想挑战刘副总,想让他再彻底地暴露一下,为自己的下一步整治奠定基础。
张雨辰念得比较快,没用十分钟就有的放矢的节选读完了,随后补充道:“各位同仁们,我刚才宣读的这两项决定,董事长特别要求明天就开始执行,请人力资源部抓紧起草文件加以落实。另外,就是董事长安排的,要求集团公司各副总与各主管的部门负责人签订工作责任制的事情,会后必须立刻落实,董事长回来后要严格审核。谁没做到就追究谁。”
张雨辰把董事长讲话稿的中心重点又强调了一下,还做了添加自己想法的补充说明。
宣读完董事长的讲话稿,张雨辰弯腰对一脸铁青的刘副总说道:“刘副总,我还有董事长临走前交代的重要工作要去完成,向您请个假,我回办公室去作作业了。”说完,张雨辰转身就准备离开。
刘副总这个气,这张雨辰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先是不经过他允许就直接越过他发言,接着就违反他宣布的不得请假的纪律要擅自离开。刘副总站起身,大声地训斥起张雨辰来:“好家伙,张雨辰,你可是厉害了啊,我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是想故意和我作对是吗?”
“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刘副总,这的确是董事长的安排,我哪敢和您作对啊?不信,您给董事长打个电话问问?”张雨辰赶紧赔不是,他不想现在得罪这位还有着投票权利和决策权的刘副总。
“你什么时候当起董事长的代言人了?”刘副总恼怒地用拳头托着张雨辰的下巴颏,大声地喊叫起来,“怎么这么着急的就想当副董事长啊?不瞅瞅你那副熊样,你算个什么玩意啊?想做下蛋的鸡呀,何不去阉了自己呐?”
有几个和张雨辰有过节或嫉妒张雨辰的主管们跟着大笑起来。
“你小子挺有能耐,连总经理都被你耍了,又来耍我了不是?告诉你,耍我你还嫩点。你也不回头看看你的历史,哪一篇是见得阳光的?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还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还轮不上你。不知道天天哼唧着什么玩意,是不是想做猪啊?”
大伙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刘副总,您怎么在会上这样说话呢?”张雨辰被刘副总羞辱的满脸羞红,“有问题会后可以批评我啊?您是集团公司副总,不能也无权在会议上说粗话脏话,这不但影响您的形象,也破坏了集团公司的规定,这是一种错误行为。何况,我只是在执行董事长的工作安排。您若对董事长有意见可以向董事长提出来,绝不能在这个会议上像个泼妇一般。”
“张雨辰,你、你、你,真是不得了了,太拿鸡毛当令箭了。告诉你,我现在还是集团公司副总,这个会议由我全权主持,你相信不,我依然能让你继续扫楼梯。不服气是吗?那你就放马试试!”刘副总越说越气,越气越恨,“别用董事长压我,就算你是董事长的跟屁虫,我也能碾死你,现在是我说了算!我命令你,你立刻去把四个电梯给我清洁一遍,完后我要检查,什么时候我满意了才算。另外,手机交出来。”
随着刘副总的话音,有人竟鼓起掌来,夹杂着嗤笑。
尽管在这些年里,张雨辰已经在被打压和欺辱中磨炼了出来,但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骂成鸡和跟屁虫,自己又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这比其在自己脖子上拉屎还难接受。、
张雨辰使劲地咬着牙,抑制住自己就要爆发的愤慨,用轻松的语气问刘副总:“虽然你是非常的无道理和擅用职权,但我服从刘副总你的指挥,立刻就去。可是,董事长指令让我修改的申请报告怎么办?如果误了董事长交代的事又该怎么办?刘副总,你能对此进行责任承担吗?刘副总,你能承担因申请报告拖延后的责任吗?”
张雨辰一连串的几个质问,并将“您”的称呼改为了“你”,刺激得刘副总拍着会议桌咆哮起来:“你一个靠拍马屁钻营的小混混竟敢如此放肆!”
“我不是放肆,因为是董事长给我的指示,我这是为董事长负责。”张雨辰豁了出去,与刘副总顶撞了起来,反正等董事长回来有理的是自己。
刘副总被张雨辰刺激得浑身直打哆嗦,气恨恨地说道:“少来恐吓我,我不吃那一套。你立刻去清洁电梯间,清洁不完不准收工!”
“那这个呢?”张雨辰晃晃手中董事长的讲话稿和申请报告,问刘副总,“这可是董事长走时交给我,指令要我一定要办的。”
刘副总一听,眼珠子都红了,他不加思考地一把就夺了过去,吼叫起来:“少在这装腔作势,在这里你没有资格说三道四。至于这些材料,我自会处理。你的工作只配洗洗碗、拖拖地!”
在大家一片嘲笑的起哄中,张雨辰装作一副十分受伤的表情,扔下那个集团公司董事局专用手机,像个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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