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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21-06-16 10:17:50 | 本章字数:6222

    灿烂的霞光闪耀着五彩的金光,直射进张雨辰家乡的那座崭新的农家屋舍的小院子里。院子不大却很整洁,靠大门左右两边摆放着两个临时搭起来的木架子,左边的一个木架上面挂满了一溜溜黄澄澄的玉米棒子,右边的一个上面挂满了一串串红艳艳的辣椒。门窗上还保留着的那副对联,依然完好无损,常用的农具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墙角窗下。走进院子,立刻让人感受到一所农居浓缩着的一世情怀。整座院落呈现着安静祥和,并未受到时光流转和季节变换的岁月影响,还是那么淳厚,那么具有乡土气息。

    放好小木梯,张雨辰的父亲擦擦汗水,接过兰兰递来的一个茶杯,咕咕嘟嘟地喝了一气,抹抹嘴,望着红黄两色的收获,开心地笑了起来。

    “兰兰,你哥怎么会突然给家这么多钱,还给你也存了许多,这是啥意思啊?是不是你哥他”

    “妈,您这又在操闲心了不是?”

    “不是我操闲心,这怎么看怎么想都不是那回事啊?要不就是你哥的这些钱有问题,要不就是你哥他动了什么心思,别不是”

    “妈,您就别胡思乱想啦,我哥做什么都是很有分寸的,您就放心吧。”

    “你哥啊,从小就是任性,容不得别人对他指点一下,和你爸一个样,在社会上咋能混下去啊?”

    “这咋又扯我身上了?小辰好好的,都被你想歪了。”

    “你说是我想歪了?那寄回来那么多钱咋说?就算他挣得多存得多,可也不能就一下子全都给家里了,除非他想不开了。”

    “看你说的,咱家小辰那个脾性,宁折不弯,处处要强,是个容易被打倒的人吗?他只能让别人想不开,他有啥想不开的?”

    “那这钱都寄回来得有个说头吧?借的?攒的?得让咱心里有个数吧?要是借,他借钱寄回来干啥?要是攒,那又为啥寄回来呢,他自己存着不一样吗?再说了,他都没说回家的事。你说说,这里面没问题吗?”

    “听你说的这话也在理,是啊,小辰这孩子,这是准备去喝西北风啊,怎么一次打过来这么多钱?真让人弄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啥事了?”张雨辰的父亲心里也开始有点不踏实的感觉。

    兰兰接过父亲手中的茶杯:“爸,妈,您二老别在这自己折磨自己了。我哥不是说了吗,他听爸妈的话,他不会在城市里一个人孤独地混下去了,要还玲玲姐一个幸福,决定去陪伴玲玲姐了。这些钱,对他已经没多大用处了,所以,就寄回来了。寄回来就寄回来呗,咱不会给我哥留着以后用啊?”

    听兰兰这么一说,母亲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你哥也要出家?”

    “我哥也没说要出家呀,陪我玲玲姐就非得出家啊?”兰兰解释道,“以我来分析,我哥肯定与玲玲姐有个约定。”

    “有啥约定?”兰兰母亲赶忙问道。

    “约定就是重新开始生活。”

    兰兰母亲一听,又问兰兰:“你哥和你玲玲姐准备咋样开始新生活?又准备到哪里去新生活?住哪?吃啥?过日子不用钱吗?”

    母亲的一连串问话,让兰兰半天没能回答出来,言语有些支支吾吾。

    “你肯定知道你哥想干什么,你得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明白了,不许糊弄我,我要知道这里面的真相。”

    “妈,看您老人家说的,有什么真相啊?哥哥都二十七八的人了,他不能自己安排自己吗?这些年,我哥在外面不是过得也挺好吗?您也没问过我哥有没有真相啊?我哥和我玲玲姐是他俩怎么生活的事,非得一五一十的都告诉咱们吗?我哥和我玲玲姐难道去当乞丐要饭啊?”

    兰兰的这番话把母亲呛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兰兰父亲笑了起来:“就你那初中的文化程度,还跟兰兰比知识,那能行不?没事你就别净瞎想。我同意兰兰说的,小辰肯定有他的打算,也肯定和玲玲商量过了。虽然咱们目前还不了解小辰的具体安排,我想,小辰的安排错不了,再有玲玲这孩子来管着他,帮着他,这新生活一定很幸福。”

    “咳,但愿吧。”兰兰母亲叹了口气,“小辰这孩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他,能听你的。也只能等着小辰和玲玲他们的消息了。”

    “放心吧,妈,我哥会照顾好他自己和玲玲姐的,我哥绝不会让爸妈失望的。妈,您对我哥失望过吗?没有,对吧?”

    “兰兰说得对,等小辰安排好了我们去看看,不就啥也清楚了,总比在这瞎琢磨这好吧?赶紧烧汤吧,我和兰兰都饿了。”

    看着庵内的院子里灿开的一簇簇红的、黄的菊花,甚是美艳,让人陶醉,可钟艳玲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昨天晚上,刘佳丽给她打过来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刘佳丽就嚎叫了起来:“玲玲姐,我好想你啊!好想你啊!”

    刘佳丽的喊叫震得钟艳玲耳朵都发麻:“能不能矜持一点啊?想毁了我的耳朵啊?调皮鬼,我也一样想你。”

    “玲玲姐,你一定更漂亮了。”刘佳丽说得很开心。

    “看你的小嘴甜的,我能漂亮个啥?每日里粗茶淡饭,也从不打理自己,能漂亮到哪里?应该是越来越丑了。再说了,出家人焉能将美丑置于心中?”

    “玲玲姐,你这是要成仙了,要叫你仙女姐姐了,我有了仙女姐姐了。”说着,刘佳丽嘻嘻嘻地笑起来。

    “你可真顽皮,平常不言不语的稳劲给风吹走了。”钟艳玲也很开心。

    “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玲玲姐,张雨辰已经辞职了。”

    “什么?你说雨辰辞职了?多久了?”钟艳玲有些吃惊,这消息来得突然。

    “已经一个多礼拜了,是他出院后做的决定。”

    “你说什么?雨辰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是什么病?”钟艳玲焦急地问。

    “我知道的是张雨辰看了你的信以后,五天多来一直不吃不喝,造成了重大身心伤害。”话说完,刘佳丽就后悔了,不该再用这个消息来刺激钟艳玲,她肯定受不了。

    果然,钟艳玲听后哭了起来:“我这是在造孽啊。”

    “玲玲姐,不要哭,不要哭。”刘佳丽赶忙地劝说起来,“已经没事了,张雨辰已经完全没事了。”

    可是,钟艳玲哭得更厉害了:“如果雨辰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一个罪人,一个总是伤害他的罪人啊。”

    “玲玲姐。”刘佳丽也跟着哭了起来。

    俩人在电话里哭了一阵,钟艳玲哽咽着问刘佳丽:“雨辰辞职去哪了?”

    “说是去你的身边陪伴你。”

    “啊?”钟艳玲听刘佳丽的这句话,吃惊不小。

    “怎么啦,玲玲姐?张雨辰到你身边陪伴你多好啊?你不也期望吗?”

    “他是在学我啊。”钟艳玲悲怆地喊了一声。

    “玲玲姐,你是说张雨辰也要出家?”刘佳丽也是吃惊不小,“怎么会是这样呢?他怎么没有给我说呢?”

    “这都是我的罪孽造成的,我为什么凡心未泯地给他写信将他逼进死路啊?雨辰,是我害了你啊,我是罪不可恕啊。”钟艳玲愈加伤心地哭起来。

    “玲玲姐,不要哭,不要哭了。”刘佳丽也是哭成了泪人,“玲玲姐,也许张雨辰不是出家呢?张雨辰万一真就是去找你呢?我送他的时候,感觉他就是去找玲玲姐你的,没有丝毫要出家的表现。”

    “我非常了解雨辰,他决定的事,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他要做什么,没人能干涉了他。”

    “也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呢?玲玲姐,等张雨辰回去就知道了。”

    钟艳玲收住了哭声:“但愿如此吧,我只求佛祖大慈大悲了。”

    “玲玲姐,我准备好了,请了半个月的假,过几天就来看你了。”

    “嗯,我也很想你来,只要不耽误你的工作。”

    “我现在已经是总助理,是张雨辰保荐的,每年有二十天的公休假。”

    “那就好。可是,我这里是很艰苦的,山里也没地方可去,你会郁闷的。”

    “玲玲姐,那你一天到晚地就在冷冷清清的尼姑庵里,郁闷吗?”

    “人生何处不为家?在这里,我已经习惯了,感觉还可以吧,素雅清静。”钟艳玲淡淡地回答道。

    “你算享受了,可我还没尝到清心寡欲的那种新鲜啊?玲玲姐,你不可怜可怜你的好妹妹吗?”

    “咳,真任性,挡不住你,那你就来好好地尝尝这个滋味吧,到时不要哭鼻子,还要我去哄就行。”

    “玲玲姐,你就把心放肚里吧,我好来也是风浪里走出来的,不是傻妞。”

    “好,好,你是新穆桂英你安排好就来吧,我等着和你团聚。”

    “好的,玲玲姐,我都急不可耐了,过几天就在你的贵地相见。拜拜,玲玲姐。”说完,刘佳丽挂了电话。

    已近傍晚,秋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空朦朦胧胧的一片,分不清浩苍与瀚地的界限,大自然的所有一切,都被裹进幽幽的神秘里。

    跪在安然寺主殿下泥水地上的张雨辰,不吃不喝地跪了一整天,已经是浑身湿漉,任寺院住持多次相劝,只是跪着不起。无奈的主持只好命一个小和尚拿把伞撑开,为张雨辰遮雨;并询问了张雨辰长跪的原因,摇摇头到侧殿汇报去了。

    听完值班主持讲完张雨辰的经历,云慧大师走了出来。

    这时,雨停了下来。

    云慧大师望着这位跪了整整一天、满脸木然的年轻人,微微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长跪一日,见我究竟所为何事?”

    “我叫张雨辰,我要出家,前来求大师收为弟子。”见云慧大师终于前来问话了,张雨辰急忙说明来意,“弟子要皈依佛门。”

    云慧大师围着张雨辰转了一圈:“你年轻好轻的,不图报效家国,突然想起来出家为何?你以为皈依佛门是来享乐享福的吗?”

    “弟子自知罪孽深重,唯求出家解脱,特来求缘。”

    “你若果真罪孽深重,即便出家,依然罪孽深重,又怎能解脱?”

    “我如果不出家,只怕罪孽更加深重,所以,恳求大师收留弟子。”

    云慧大师一听笑了:“你真得要出家?你可知道什么是出家?”

    “脱离世俗即为出家。”张雨辰回答道。

    云慧大师一听,禁不住摇摇头:“牵强附会。所谓出家,乃指要离开所有的亲人,包括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要离开自己的家庭、事业,脱离世俗去吃斋修性,自然包括不能有七情六欲之杂念。”

    张雨辰伏身在地:“大师,我已经四大皆空,一心无挂。”

    “阿弥陀佛,你既已经四大皆空,一心无挂,又何必出家?心中有佛,处处见佛,又何必坐守虚无。”

    张雨辰一听,有这么拒人以千里的吗?随口问了一句:“大师不也是因四大皆空,一无牵挂才来这里的吗?”

    云慧大师听张雨辰这么一问,不由地愣了一下,脸上一阵凝重,但很快久恢复了神态:“我若四大皆空,还用每日广纳信众多寻施主以续本寺香火吗?我若一无牵挂,又何必惦记三餐一日呢?我来此并非如你所讲的那样,原因自有来处。”

    “这大师说话根本就不像似出家人,出口没一点佛语的味道。”张雨辰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云慧大师,心里在揣摸着,“别碰到和我一样不安好心的假僧,那可就真没我的路可走了。”

    “看我不像佛家弟子是吗?”云慧大师用手抹去张雨辰头上的雨水,“是则是,非则非,是是非非几人得分?又何须以是非而论万物?”

    “大师说得太过深奥,我有些听不懂。”张雨辰确实没听懂,但在心里已确信,云慧大师是真佛家人了。

    “如果你感觉到有罪恶,何不把罪恶化作粪土呢?”

    “正如大师所说,我就是因此而来的。”

    “你对佛说又有多少了解?究竟又为何要出家?”

    “大师说的弟子并不了解,弟子只知道皈依佛门,就能够清洗自己的灵魂,解脱自己的无妄。我出家的原因已近全部告诉主持了。”

    云慧大师念了一声佛号,对张雨辰说道:“其实,是你自己放不下世俗的恩爱,没有勇气去做一个刚直爱家国的男子汉,是在寻求逃避而已。”

    “大师,我的凡心已经死了,只有依附佛缘了。”

    “你能否出家,有没有佛缘,我也说不好。但观你面相,你还没有放下心中的杂念,即便入了佛门,七情六欲仍然不能去除,出家也只是换了一身衣装而已,与你的原来没有任何区别。”

    “大师,难道说,我真的是罪孽深重到佛都不愿收留我了吗?”

    “佛渡无量,任何与佛有缘的人佛都会接纳。佛自在心上,何谈收留与否?”

    “弟子恳求大师,能救弟子出苦海,为弟子的心灵指明一条路,让弟子有一个新生。”张雨辰给云慧大师磕了一个头。

    “你说的心灵之路,我无法给你指引,因为我也不知道。但你要找的答案,我知道它不在这里,而且这里也不属于你。起来说吧。”云慧大师说着,把张雨辰从泥地上拉了起来。

    “大师,这里不属于我,那哪里属于我?哪里又有我需要的答案?”张雨辰绝望地喊了起来。

    云慧大师笑笑说道:“你随我来。”

    张雨辰一听,赶紧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双腿,跟着云慧大师走到大门口,站在没有遮拦的土崖边。

    云慧大师用手指指不远处长满荒草的田地:“能有你新生的地方就在那里,到属于你的地方寻找答案吧。”

    “大师,您这是……”

    “断恶修善,自净其意。你会在那里重新开始,将会在生活中看破无谓的烦恼而放下不必要的执着与计较。因为你还有理智,可以去面对生活中的各种问题,会得到你想要的。”

    “大师,我可以吗?”张雨辰望着云慧大师,问道。

    “记住,你的缘在那里。人生总会遇缘不同,有善缘,有恶缘,要看你地选择了。其实,那里才是你真正的修行所在地。”

    “师父,”张雨辰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动情地喊了一声,“还要恳请大师再多加教诲一些。”

    “你我都是需要聆听深层的教诲,众生也都需要聆听有益的教诲。你我同在这片土地上,都属凡人俗子,也只是你我的执念不同而已。”

    “我与大师的执念不同在哪里?请大师指教。”

    云慧大师指指蓝天,又指指脚下:“做人之本不可妄执,一旦误入,易造罪孽,必伤害别人,也未必利己。错执,必觉前途迷茫黯淡,抱怨不公,甚会卑微屈膝,遭受他人的践踏却又对他人进行践踏。”

    张雨辰听罢,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正是如此。”

    “走错了路可回头重走,何不随心,随性,随缘?放下则放下,放不下毋须强制放下。对则前行,错则退返,平心对待,又何苦折磨本已很累的心?”

    “大师讲得非常正确,别人伤害了我,我反过来又伤害了别人,实属制造罪孽。说到放下,我是真的没有放下。”张雨辰说的很由衷。

    “我们都是凡人,都被这些陌生的风风雨雨所迷散,从此身与心各分一方,只有在冥冥里数说着万般不幸。在你和她的世界里,你们依旧纯洁无邪,肮脏的只是那个荒芜了心的世界。既然你和她还有着缘分,何不去随缘?”

    “大师,我又如何做到?”一听云慧大师提及她,张雨辰赶忙问道。

    “我想牛郎织女这个故事你应该不陌生吧?”云慧大师用手在前方的田地里画了一个圈,“那是神仙都想过的生活,你有何不可呢?”

    “牛郎织女?”张雨辰心里又是一动。

    “嗯,只不过你就在佛祖的近前,少了鹊桥这个环节了。”云慧大师双手合十,“虽未佛言佛语,只是一种说道,而真正的人生之道,是去做一个富有正能量的人,重新拾回被自己遗失的初心。职场,只不过是漫漫人生路上的一个缩影,属于另一个人生之道,走得稳,就走了下来,走不好,就会跌落到无妄之灾里。”

    云慧大师的这番话,让张雨辰犹如醍醐灌顶,这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或者是听到过但根本不在意的人生真谛。

    “大师,我真是白活了这二三十岁。”张雨辰哽咽着。

    云慧大师笑了:“没有白活的年龄,只有空白的心灵。我又何不如此?虽然,你我似乎背离了空前发展的二十一世纪之初衷,但悬崖勒马,还犹未迟。”

    张雨辰听明白了大师的话音:“谢谢大师,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云慧大师笑笑:“化解心欲还要你自己。”

    张雨辰两眼噙着泪望着云慧大师:“谢谢大师的教诲和指点迷津,让我能够知迷途返。”

    “佛家不言谢。”云慧大师拉起张雨辰的手,“你只要走进充满阳光的人群里,只要你在明白事理的浩海里畅游一番,只要与民心所望的社会融入在一起,你就懂得了人生的价值。好了,天色已不早,随我回斋房歇息片刻,换换湿衣吧,然后去斋堂吃点东西。今晚就委屈你住在寺里吧,明天早起,我随同你一起下山去吧。”

    “多谢大师的教会和收留。”张雨辰弯下腰,再次向云慧大师致谢。

    换上小和尚们穿的布衣,感觉身上舒服了许多,张雨辰随主持来到斋房。也许是饿了一天的缘故吧,张雨辰一连吃了三大碗玉米粥,感觉到好香好香。

    吃完饭,云慧大师过来邀他到后厅一同喝茶闲叙。

    “大师,您说,我能看破红尘吗?”

    云慧大师一听笑了:“你尚在红尘的边沿,何谈红尘?既没完整地度过红尘,又怎么能看破红尘?不知红尘则怎能去说红尘?”

    张雨辰听罢,不由得点点头:“大师说得极是。”

    云慧大师看着张雨辰,慈祥地笑了笑,说道:“事忙忙如水流,休将名利挂心头。粗茶淡饭随缘过,富贵荣华莫强求。事能常足,心常惬,人到无求品自高。你在凡尘里行走,自然要做凡尘之事。真心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也是修佛之道。”

    “真心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张雨辰望着云慧大师,没听的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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