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逃出虎口
更新时间:2023-01-16 21:05:32 | 本章字数:10496
龙玉珠第一次醒来睁开疲惫的眼睛,身上一丝不挂,睡在硬梆梆垫着旧毛毯的木床上,赤身裸体边丟失着她的零乱衣服和内裤,脏兮兮的令人作呕。她像大理石浮雕,展现着白玉无瑕的形体艺术。她的皮肤如羊脂膏娇嫩,曲线的身段婀娜多姿,雪白隆起的酥胸,一对屏插的玉女峰,楚楚动人,无不充满青春的诱惑和魅力。
她长长秀气的眉睫下,一双深情款款乌亮的眸子,充满着怨恨和愤怒燃烧的火焰。此时,她依然神志恍惚,四肢麻木痠疼,软弱无力地蜷缩着,浑身使不出丝毫力气,她感到凉意袭人,想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穿上,遮住自己的羞,却力不从心。眼前一片漆黑,她寂寞无助,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她不能哭,在这些毫无人性的兽牲面前,她不能流下珍贵的眼泪,她要坚强,绝不能倒下再受这些流氓的糟塌和蹂躏。她要自救逃出这魔窟,不能坐以待毙。她的手在黑暗中摸到了衣服,她挣扎着欲爬起来把衣服穿好,但她感到一阵晕眩,眼里冒着金花,她全身虚脱又躺下来,四肢神骸如散了架,她的下身还隐隐作疼,这伙衣冠禽兽的家伙,不顾她的青春期,对她进行摧残发泄,殷红的血迹和畜性的排泄物还染在她的雪白大腿和两股之间,仿佛她一身全部被掏空,只留下这副骨架和空皮囊。这次,她突遭绑架和非人的际遇,她伤心痛苦,心在流血,在呻吟。她还是忍不住两颗清泪涌出来,慢慢流到腮边。她的头很沉重,像挨着重重一捶,眼皮如粘着强力胶,又昏睡过去。
她不知昏睡多久又醒过来,毯子上发出一股窒息的霉味,直刺她敏感的鼻子受不了。屋内黑如墨,她像躺在阴森森的魔窟里,四周异常的寂静,静得可怕。她浑身颤栗,挪动了一下麻木的身子,床板发出了’’吱哑’’的响声,夜深很凉,她一身起着层层鸡皮疙瘩。屋子里的老鼠不时上窜下跳,叽叽咕咕地叫着,该死的老鼠还跳上床来一身毛绒绒的,该死的东西,还在她腿上留下两道冰凉锋利爪印。她惊恐胆怯,想喊又不敢叫,她怕喊又招徕那守候监视她的淫棍,对她再次侮辱施暴,自取其辱,与其再次受到他们的奸淫侵害,老鼠这点侵害又算得了什么呢?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一定是远离城市的郊外废弃的民房或仓库,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焦海坤一定会想方设法营救她,她不明白谁要绑架她来这里,她在公司乃至滨海城都沒有得罪过谁?这一定是焦海坤遭人忌恨,而把这账算到她头上,以她来要挟他,她是无辜的受害者,她是他们男人恩怨仇杀的牺牲品。
她还沒有完全清醒过来,模糊的记忆中她像剖解室里用福尔玛琳泡制的标本,任人宰割,她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这是她一生中经受过最大的奇耻大辱。后来,她对着高墙冷冰冰的铁窗忏悔,如果她经受这场劫难而离开滨海,她的人生前景也不至于灰暗而丧失政治前途。这是后话,她睡在木板床上裹着一条旧毛毯,感到寒意凝重,无疑是夜深,屋里暗得什么都看不见,她挣扎地坐起来,手在黑暗中摸索寻找衣服,不要等到那些恶魔来了看到她这副模样引火烧身。她在床上找了一会,除了摸到自己一条内裤外一无所获。一定是那些畜牲把她的衣服扔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屋里太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她依然躺下来,慢慢的恢复精神和记忆,想方设法逃出这鬼地方,渐渐的她看清了这间屋子里东西的轮廓。这间屋子不大,好像是放置杂物的仓库,四周的墙壁是用胶木板和铁皮订制的,光线是从离地面一丈多高的小窗里透过来,这间屋里除了放置一张木床外,角落里还放置两只油桶和包装用的烂木箱,木箱上积着灰尘和蛛网,一只小老鼠站在木箱上探头探脑,一纵又爬上了小窗户,灰尘纷扬地落下来,屋内散发一股难闻的怪霉味。显然,这里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很少有人来这里,这种鬼地方却成了龙玉珠发生噩梦的地方,也是她终生难忘的伤痛。这群淫魔摧残她,在她身上发泄肮脏物,光线从小窗中透过来越来越强烈,视物也愈加清晰,她挪动身子舒展一下四肢,觉得体力在慢慢地恢复,一点点地积攒能量,只是头脑还有些晕眩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她的记忆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浮现,恶梦就从昨天早晨开始,她在往公司的山路上被两辆车前后夹击胁迫她下了车,她被人强制挟持坐上面包车,不容得她呼叫救命,嘴被绑架她的汉子用强力胶封住,反剪着她的双手坐在面包车上,她的眼睛也被蒙上了,只要她挣扎,左右两边汉子铁钳般的大手压着她动弹不得,这伙人是有组织有预谋地实行了绑架案,王文熙这次亲自参加这次绑架案的主谋这是毫无疑问的,这个衣冠禽兽的家伙,焦海坤怎么启用这个下贱坯子?专干一些丧尽天良的事。车在路上几弯几拐坎坎坷坷地颠簸前行,弄得她晕晕乎乎不辨东西,最后把她带到这间屋子里才松了她的绑,也把粘在她嘴上胶布撕去了,并对她说;’’请你老实一点,乖乖地呆在这里。’’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警告她。
这间屋子里很阴暗,散发难闻的气味,龙玉珠带来到这里刚把眼睛上护罩拿开还不适应,她眨了眨眼适应了环顾四周,见这间屋子就像一只囚笼央求说;’’放我出去,我与你们无冤无仇绑架我干什么?要钱我可以去取给你们。’’
‘’嘿,嘿别浪费喉舌了,安静点省点力气吧。’’门’’哐’’的一声被锁上,她被抛弃在这间暗无天日又潮湿又霉味的屋子里,她提心吊胆地感到寂寞无助,她哭喊着沒有人理答她,她想寻找出路逃跑,她知道门外有人守候,她即使逃出这间屋子也逃不出这伙人的魔掌。她四处仔细看过,白天想逃出去简其不可能,她只有安下心来等待时机。
直至到晌午过后,一个送饭的老头走来,他把门推开一条缝,把饭放在门口,从门缝里往屋内望一眼冲着门内叫着;’’吃饭了。’’然后,他趿拉脚步慢腾腾走了。
她从早晨到现在水都沒进一口,肚里早就唱起空城计,她连忙走过去,从门边端起饭扒了一口,饭菜实在难咽味同嚼蜡,她鼓着劲吃了几口再也吃不下,便把碗和饭又送回到门口。
黄昏时候,她听到开锁声和开门声,她的一颗心被提到嗓子上,她连忙想躲避起来,但藏到哪里去呢?屋子又只有这么大,藏到哪里都是瓮中捉鳖,该来的总是要来,是祸躲不脱,她索性打起精神坐在床边。这时,一个满嘴酒气,留着乱碴碴的胡须,眼角至脸上留下一道巴痕,神貌狰狞可怖趔趄脚步走了进来,他径直往她走了过去。
‘’你是谁?不要走过来。’’她的神经都高度紧张起来往后退警告着,刀疤脸把她的警告当作耳边风,我行我素直往她扑来淫笑着;’’我是谁?哈哈。’’他像一条饿狼扑向羊羔,她闪过身他扑了空,这时,他借着酒兴,发起淫威像条疯狗继续扑向她,屋里空间狭窄,不利于腾挪躲闪,他一把拽住她,一张臭嘴往她脸上亲,她左挡右遮躲避他,暴徒凶相毕露,抓着她下巴衣领,左右开弓,’’啪’’’’啪’’两个耳光掴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双眼直冒金花,脑海里乱哄哄的,紧接着他霸王开硬弓,骑在她身上撕破她衣服和裤子,他野蛮地强暴了她。这个对她施暴的野兽,她依稀听到门外有人叫他张老大,他发泄完了,提着裤头哈哈地笑着走了出去。紧接着又来了两个恶棍对她进行强暴,她已经失去了知觉,全身都麻木了如具僵尸,任他们蹂躏践踏,就像梦魅一般。但她感觉对她施暴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口蜜腹剑的王文熙,他的行为举止和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味道。他平时在公司或者在焦海坤办公室经过他时,他身上散发一种说不出的特別味,凭着女人特有的感觉她是知道的,虽然,他沒有说话,剝了他的皮锉骨扬灰她也认识。为了取得证据,她把他西服袖口上一粒扣子拽脱掐在手心,这个人面兽心披着羊皮狼的浑蛋,竟然与这伙人狼狈为奸绑架我对我百般凌辱,这个千刀万剐的,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而焦海坤也从沒有亏待过你,你却做出这泯灭人性的事,我绝不会放过这兽牲,她恨不得食他的肉,寝他的皮。
她想到目前自己的遭际,心灰意冷,她被囚禁在这鬼地方,受人侮辱性虐待,丢了性命也沒有人知道。她往日的风光,锦衣玉食,珠围翠绕,好像是像梦一样灰飞烟灭。她现在十分凄楚,伤心,痛苦,落寞无助。她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却又不敢放声哭,她知道哭声会给她招徕什么,反而引火烧身,她只有低低抽泣,把泪水咽进肚里,她头脑里千头万绪,像团乱麻理不出头绪。外面的阳光越来越明亮强烈,室内的光线也亮了许多,她想我不能光着身子裹在这旧毯里,而且这肮脏的毯子发出怪味,身上就像毛毛虫一样刺痒,她再也忍受不住,跳下床来寻找衣服和裤子,她身上的穿着被残暴她的野兽剥下来东一件,西一件丟得到处都是,她借着阴暗的光线把它一件件拾起穿在身上,有些衣服虽被扯烂或将拉链弄坏,她还是要保持自己一份矜持端庄和自尊,她不脱离这魔掌,就难以预料不会再遭到什么不测,与其坐以待毙,不能只等着别人来救,自己也要创作机会逃走,好在她的手脚没被缚住,这给了脱逃的机会,她萌生了强烈的求生愿望,她必须逃出去。
屋子里的光线是从墙壁上的小窗户和门缝里透过来的,光线虽然暗晦,视物已经清晰,她仔细地观察了屋内四周的墙壁,还找不出逃走的破绽,她要逃走,轻轻地挪着步子蹑手蹑脚走向门边,这是两扇生了重重锈迹的铁皮门,大门上还有一道小门,她用力拉了两下,门虽被拉动了,两扇门之间拉开两道拇指宽缝隙,外面的阳光从中泄过来,屋子里的光线明朗起来,她从门缝中向外望,只看到对面也是一排破旧的厂房,显然,这里原来是个工厂,经营不善而倒闭,已人去楼空,留下这片废弃的破旧厂房,被这些绑匪铤而走险犯罪避护所。
她在门边观察听了一会动静,她听到门外脚步声朝这边走来,她伏在门后观察听了一会动静,只听到脚步声却沒有见有人走过,她想这是有人在放流动岗,她惟恐外面有人躲在角落里监视她,她不敢疏忽大意,她又从门边轻悄悄返回,灵机一动,她跳到床上,想从床上爬到窗口边去观察四周动静,窗户很高,她只能伏到窗口边爬上去看看周围的情形,到了晚上天黑人静伺机逃跑,她回过头,看到屋内有旧木箱和油桶,搬油桶到床上去她搬不动,只有搬木箱垫脚,她轻悄地跳下床,用尽浑身之力把木箱搬到床上,此时,她已气喘嘘嘘,浑身乏力。现在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应该是中午吧,她一身如虚脱,筋疲力尽,腹中也闹得慌,这伙沒有人性的家伙,把她囚禁在这里,她的死活漠不关心。她刚才用力过度,昨夜被这伙野兽践踏摧残,又沒有补充能量,差点儿坚持不住搖谣欲坠倒下,她眼急手快扶住床坐下来休息一会,才觉得慢慢恢复体力,一股能量从脚底充满到全身,手扶着墙壁站到垫在床上木箱上小心地站起来,她两手攀着窗从窗口往外望,外面的太阳光很强烈,屋内也愈来愈热,从阴暗处骤然见到阳光,这外面明媚的阳光成了她的奢望,感到格外的舒心悦目,这道墙壁就成了这两个世界的地狱门。这一边是黑暗无边的地狱,墙壁外的那一边是阳光灿烂的天堂。她不敢把头探出窗外观望,只有伏在窗口边窥视。她现在看清了对面原来是工厂车间,车间里还摆着零乱不整的机床与拆下来锈迹斑斑的零件和轴承,车间的玻璃窗已成了摆设,车间的大门上贴着封条,封条也褪色破损。这边是车间还是仓库她看不清,但关押她的屋是存放物品保管室这毫无疑问。这小窗口离地面有丈多高,要从窗口边跳下去非摔伤腿不可,但她不敢冒这个险,若手抓着窗台,脸贴着墙壁往下跳也只有五六尺高,这对她来说还是能办到,就是担心怕崴脚,她目测了一下高度,现在她不敢冒这个险,即使跳下去也难逃出这虎口,反而打草惊蛇会对她脚镣手铐,真正成了煮熟锅里的螃蟹。她打算天黑之后伺机逃走。
这时候,她听到脚步声从墙拐角处传来,她悚然一惊,忙从木箱上跳下来,把木箱从床上搬下来,依然躺到床上佯装睡觉,这时她听到开门声,她心里虽然非常害怕,她知道这野兽来的罪恶目的,无非是将她发泄淫欲的器具,她从这屋里找到一把断锉放在床边作自卫的武器。她已经历了昨晚野兽们的淫乐,还怕什么昵?她给自己打气壮胆,她侧过身眼睛盯着门,大门上的小铁门被打开,来人是个胡子邋遢的老人,他并沒有进来站在门口往屋暗处望了一眼说;’’吃饭了。’他把篮子放在门口地上,转过身跨出去锁上门。脚步声渐远了直至听不见,她惊虚了一场。
龙玉珠此时饿得吐胃水,听到脚步远去,迅速从床上跳下来,闻到菜饭香,就像苍蝇嗅到血腥,三步并作两步,从篮子里端起菜饭,饥不择食,狼吞虎咽,她也顾不上粗菜淡饭是什么滋味,风卷残云般把送来的饭菜吃个精光,比她往日在五星级酒店吃山珍海味还过瘾,她打个嗝,伸了个懒腰,此时,她得到了能量补充,正好美美睡一觉,养足精神恢复体力,等到天黑时趁机逃走,她望了望墙壁上那个小窗口,这是她逃走的唯一出路,她坚定了逃走的信念。也许这些绑匪见她是一介女流,柔弱可欺,平时优雅显贵,把她丟弃在这暗室里高墙铁门,她插翅难飞,并沒有专门人守候在门口监视,她想这屋里除油桶和木箱外,还有没有协助她逃亡的其他工具,她在墙壁旮旯里找到一根长长的旧绳子,心里一阵窃喜,绳子对她的逃跑提供了帮助,更增添了她的信心和勇气。她把绳子一端牢牢地系在床脚上,只等待机会就可以逃出这个魔鬼窟。
她现在以逸待劳,养精蓄锐,她躺下少睡一会。朦胧的睡意中,她隐约地听到门外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第一反应就是立即警醒起来,头脑清醒从床上跳下来,手里拿着那把断锉进行自卫,门外开锁声,铁门骤然打开,她原以为是来拿碗的老头,但她从暗处往明亮地方看,一个陌生的汉子一脸的凶相,他开门进来后,站在门口往屋内望了几眼,顺手把开启的铁门掩上,向龙玉珠一步步欺近,龙玉珠手握那把断锉刀往后退,并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给我站住。’’龙玉珠手颤抖地握着断锉刀对着前来欲侵占她的汉子,汉子停下脚步。
‘’嘿嘿,美人儿,我要干什么,你是明白的。我是怜香惜玉把你关在这黑暗鬼地方太委屈你了,不要怕,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来,大爷我是非常温柔的。’’他淫笑着一步步逼近。
‘’你不要再上前,我会刺了。’’她边警告边后退,退到墙角边没了退路,锉刀沒有递出去,却被匪汉一把夺过她手中锉刀,一只手把她搂到怀中,一张臭嘴像猪拱泥在她脸上到处乱亲,她奋力挣扎反抗,渐渐失去抵抗力,他拦腰抱起她往床上一丢,就像猫抓住一只老鼠,看着猎物战战兢兢,洋洋得意,正要对她强暴时,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了,强烈的阳光从门中射进屋里,来人站在门口叫着;’’五哥,你在这里风流快活呀,刚才,老大传下话来,谁还敢再动这妞,要按帮规惩治,老大叫你快去,好像有什么急事找你。’’五哥欲火正炽,却被老大叫走坏了他的好事,怏怏不乐地对龙玉珠说;’’算你运气好,回来时再与你颠鸾倒凤,共度春宵。’’说着走了出去,门依然落上了锁。
龙玉珠刚才惊吓出一身冷汗,心里如揣着一只小白兔,见这歹人走了心才渐渐平静下来。她知道,她落入这伙绑匪手里,身处囹圄,若不逃走,她的小命就攥在歹徒手中,随时她都可能惨遭毒手,她的爸爸惨案在眼前浮现,他在菲律宾被绑匪挟持,敲诈钱财,赎金给予了绑匪,绑匪并沒有履行诺言残忍地杀害了他,血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她必须逃走,否则小命难保,这伙人以她为筹码,对焦海坤实行敲诈勒索。沒有谁来救她,只有靠自己逃出虎穴。
她正冥思苦想脱身之计时,门外轻声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听到撬锁声,她的神经倏忽又高度紧张起来,心想刚才走了的色狼又返回来不成?这时,一条人影匆忙地走进来眼睛在暗屋里环视一眼,并放低嗓音轻声叫道;’’龙秘书,我是杜五,来救你了赶快跟我走。’’
‘’杜五,真的是你吗?’’龙玉珠简其不敢相信,真是戏剧性欲要逃走救星就赶到了,她又惊又喜,杜五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龙玉珠犹豫了一下,若有所思说;’’且慢,如果我们这样逃出去目标太大,被他们发现不但逃不出去,反而招惹杀身之祸。’’
‘’你讲得有理,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张超然带着一帮弟兄到无名礁埋伏去了,等一会就有人会来押解你去要挟老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们马上就会来押你前往。’’
俩人正准备逃离暗屋,墙外又传来两人说话声,杜五忙小声地对龙玉珠说;’’你不要慌,伏在那木箱后边;我收拾了他们你就拚命往外逃。’’俩人小声说话时,来押解龙玉珠两个爪牙来到门前惊疑地说;’’门锁怎么开了?去里面看看。’’
杜五贴着门后站着,前面一人刚跨入,就被他疾如闪电刚猛一拳撩倒,同伙见势不妙,调转头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快来人啦,人质逃跑了。’’杜五快步紧追了出去,此时不跑还待何时,龙玉珠紧随闪身跑了出来,惶惶然如林鸟脱离了囚笼。对方的高声叫喊只是虚张声势,并沒有援兵来参加堵截。杜五追赶前边的那人,眼看就要追上了,那凶徒狗急跳墙,作困兽之斗,从腰间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对着杜五就是猛刺,杜五左躲右闪,稍不留神用手去格挡中了一刀,鲜红的鲜血流了出来,那凶徒得势不饶人,欲把对手置之死地而后快。杜五奋力去夺歹徒手中的刀,俩人纠缠在一块相持不下作殊死搏斗。龙玉珠知道杜五是奋不顾身救她已负伤,若杜五被歹徒杀害,她也难逃一死。她通过昨天这场变故,她清醒认识到对敌人仁慈,也就是对自己残忍,平时,她心慈手软魚也不敢杀,现在是生死攸关,只有戮力同心共同对付凶恶的暴徒,她见地上有块砖头,灵机一动,迅速从地上拾起那块砖头,趁对方与杜五势均力敌相持时,趁其不备,她把砖头重重敲击在凶徒头上,凶徒还来不及反应’’砰’’地一声重重倒地。
杜五一马当先领着龙玉珠赶忙向外逃逸.龙玉珠关心地问;’’杜大哥你的伤势如何?’’杜五用手压着伤口止血,脚下速度不减。
‘’沒有关系,只是皮外伤。’’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怕他们援兵赶到,你我就成了瓮中之鳖脱身就非常难了。’’他的神色凝重。龙玉珠紧跟他神色匆匆往外跑,俩人来到大门口,门已紧闭着,守候大门的老头坐在门卫室里打盹,杜五拉着龙玉珠的手轻声地说;’’你到墙角那边去不要做声,我去弄开门的钥匙。’’龙玉珠连忙蹑手蹑脚地伏在墙角边,等待杜五得手就往外逃。只听到门卫室里一声沉闷声,稍一会儿,杜五一溜烟从门卫室出来手里提着一串钥匙向她招着手往大门而去,他拿着钥匙开锁,试了几只才把锁打开,就在这时两个被打昏在地的歹徒苏醒追了出来;’’別想逃,乖乖受降。’’他们边追边大呼小叫。
杜五把门打开只容下一个人往外跑,他催促说;’’龙秘书快跑。’’龙玉珠如箭跑出门外,他断后迅速把门又关上,此时,两个歹徒也同时赶到大门边只差一步之遥,杜五在外边把门锁上,丟下钥匙,墙内的两个歹徒在爬门要翻过墙来。
‘’快跑,我们一刻也不能耽搁,那边树林我放了一辆车,这是车钥匙,你赶快驾回去,我去无名礁与老板汇合。’’龙玉珠接过钥匙,发足疾跑,她跑了一段路体力不支,气喘如牛,被后面紧追不舍的歹徒渐渐追上来,这里还是张超然活动范围,俩人还沒有脱离险境,眼看两个亡命之徒就要追上来,杜五当机立断对龙玉珠说;’’我去把两人引开,车就停在前边树林旁,你赶快开车来接应我。’’
龙玉珠一听,杜五言之有理,她憋着一股劲撒腿往树林方向跑去,她跑到树林旁果然停着一辆车,她不由分说连忙开门进入驾驶室发动车,把车退到公路上调转车头返回去,她见杜五与对方在周旋,两个歹徒左右夹击,杜五左支右拙难于应付,险象环生,情况十分危急。龙玉珠见状,驾着车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对着歹徒车就撞过去,一个歹徒被车撞飞,另一个歹徒夹着尾巴仓皇逃命。
‘’杜大哥,赶快上车。’’龙玉珠停住车打开副驾驶门,杜五跳上车长嘘口气,车又重新启动,增援的歹徒也气势汹汹朝这边赶,而龙玉珠驾着车扬起高高的灰尘疾驰而去。赶过来的帮凶望尘兴叹,跺着脚垂头丧气地走了。
‘’龙秘书多亏你开车前来及时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杜大哥,我还真要谢谢你舍命相救,这大恩大德我永志不忘!杜大哥,你怎么知道我被绑匪绑架到这里?’’龙玉珠好奇地问。
‘’我是昨天晚上跟踪王文熙便在那片树林子跟丢了,自从你失踪老板就怀疑他与张超然合伙干了这桩绑架你,便要我暗中跟踪他,果不其然,他与张超然是一伙的,里外勾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老板这么器重他,他还忘恩负义,反目成仇,人心难测啊!’’
‘’是呀,这人平时伪装在老板面前很忠诚,像条乞尾摇怜的哈巴狗,殊不知他是狗彘不如的伪君子,真是可恶之极!’’龙玉珠想到他对自己采取卑劣手段,而且乘人之危奸淫她,恨不得将他锉骨扬灰也难解其恨。
车到了一个岔路口,杜五对龙玉珠说;’’龙秘书你开车回去把衣服换了,我去无名礁与老板见面,王文熙也一定去了那里,叫老板提防这小人,他在老板身边不除去必是祸患,我走了这一路是平安了。’’
龙玉珠在路旁边刹住车,杜五从车上跳下来,龙玉珠关心地叮嘱;’’杜大哥,你也要注意安全,谨防王文熙对你背后下毒手,那家伙什么事都干得出。’’杜武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高大魁梧,显得精明强干,是焦海坤新培养的欲取代王文熙的得力助手。
‘’多谢龙秘书提醒,我会特別小心,一路顺风。’’杜五跳下车快步离开,消失在林子的尽头。
龙玉珠驾车回到家,心里搁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现在她觉得一身污秽肮脏,她泡在浴缸里,整整地洗了一个多钟头,把身上里里外外都彻彻底底洗得干干净净,她换上洁净的晚装,将换下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然后,洗着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又拿出一瓶牛奶和面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边吃边看。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始料未及这两天大祸降临到她头上,她遭绑架受到深恶痛绝的凌辱,她仿佛是从十八层地狱中走了一回,在她心上造成刻骨铭肺的伤痛。她从上海来到滨海,原以为傍着俩个男人可以庇护自己,从山鸡可以变上金色凤凰。仕途上可倚仗市长李成璋,金钱有焦海坤这亿万富翁,她是被受宠的天生公主。然而,残酷的现实证明,那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的虚幻。李成璋市长冠冕被意外事故轰动全国而摘了,焦海坤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她过的这种日子是在刀口舔血,不知还有哪些潜伏的阴谋分子,时时刻刻都在打她的主意?她要把昨晚对她欺凌的兽牲统统宰掉,王文熙和张超然这两个千刀当剐的淫魔,挖了他们心肝也难消她心头之恨,她想再不能软弱,要坚强,对恶人一定不要再讲仁慈。
她又关心焦海坤的安危,他与张超然必定有一场火拚,张超然手中’’王牌’’失去了,也不会甘心失败,她最担心的是吃里扒外的家贼王文熙在焦海坤身边,这是一颗定时炸弹。杜五去了焦海坤知道她脱了险,胜算在握,他会毫无顾忌放手干一场。她坐在沙发里惊惶不安地等候焦海坤回来,不见他平安归来,她总是心里七上八下坐卧不宁,世事难料,她一直等到临近午夜,她听到楼下车的马达声,她立即从沙发上坐起跑到凉台上去看,她撩起帘子车已停在楼下院子里,俩个保镖护送他进了屋,保镖就住在楼下的客房里。焦海坤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他进了客厅龙玉殊激动地迎上去,上下打量他;’’亲爱的你平安回来了,我才放了心,我还以为这次再也见不到了你呢?’’她泪水簌簌。
‘’平安回来就好,我让你受委屈了,我没有好好地保护你真是抱歉,我的宝贝,让我好好地瞧瞧,他们欺没有欺负你?’’焦海坤用双手捧着她的脸,仔细地看着她,像艺术家的精制品被盗失而复得是否破损有疵瑕,她被他瞧得发窘,把他的手轻轻推开,面容端庄严肃地问;’’兄弟们都平安回来了吗?亲爱的让你为我操了心,你也累了,把衣服给我。’’焦海坤脱下外边的西装,龙玉珠接过挂在衣架上。她又给他煮了一杯咖啡,坐到他身边溫柔地问;’’亲爱的,你知道谁是绑架我的主谋吗?我还以为这条命这次要葬送在这伙绑匪手里,这整整三十六个小时,我被他们囚禁在那黑暗潮湿,霉味熏天的废弃仓库里,老鼠在身边叽叽咕咕窜上跳下还抓伤了我呢?真是生不如死,若不是杜五按照你的指示跟踪王文熙救了我脱险,我才从狼窝里逃出来呜呜。’’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他擦拭她的眼泪柔声说;’’宝贝都是我不好,沒有保护好你,这次绑架你是张超然与王文熙那两个混蛋,他们沆瀣一气以你为人质要挟我,欲敲我竹杆,他们自不量力,这伙跳梁小丑沒料到他们精心设下陷阱,到头来自掘坟墓。’’
‘’亲爱的,这次杜五解救我之后就去与你汇合揭露王文熙的阴谋,老杜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有功之臣,他比起王文熙这个伪君子是有天壤之別,我们要知恩图报,对老杜这样赤胆忠心的人要重用,亲贤人,远小人,我们公司才真正有希望。’’
‘’我原来刚愎自用,自以为看人用人不会走眼,我的手下出了两个最大的叛徒,张超然也曾经是我的副手,后来羽翼渐丰,他就觊觎我的职位,挖我的墙脚被发现,他挪用公司巨款携款欲逃被我将他赶出公司,现在又出了王文熙又重蹈覆辙。宝贝,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用人失败?你知道我平时为什么不要去趟江湖浑水?你泄世未深,这浑水不知有多深,你一脚陷进去,就别想再拔出来了,因此,我让你不要过问公司中的事,是有我的苦衷和出于对你的爱护,然而,还是让你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很内疚。’’焦海坤真诚坦言。
‘’亲爱的你也不要太自责,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该来的总是要来,你对王文熙这个叛徒怎么处理?’’
‘’王文熙这个逆贼开枪打我,老杜为我挡了一枪,王文熙中了两枪掉下悬崖到大海里喂鲨魚去了,张超然也身负重伤被他手下救走,对方被干掉了五六人,我也丟失了三位兄弟,其中杜五是为我饮弹身亡。唉,沒料到我还要过上刀头舔血的日子,既然如此,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老杜死了?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还沒有来得及报答,他就这么快地走了,公司要给他开个隆重追悼会,给他一笔丰厚安家费。’’龙玉珠不胜伤悼。
‘’这事你不要操心,我已令手下人去办了,双方火拚丢了人命,还大张旗鼓去开追悼会去告诉公安机关,社会一舆论,媒体一炒作自毀前程,这种事只有在暗地悄悄进行。’’
‘’王文熙从悬崖上掉下海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他侥幸活下来,他又会卷土重来报仇,派兄弟方圆五公里内去细细搜查,一不做,二不休。张超然负了重伤他一定要到医院去治疗,派人去医院绝不能留活口,永除后患。’’她经历了这次磨难,心变得狠毒。
‘’玉珠,你变得成熟了,我会这么做。’’他握紧了她的手。
‘’別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过两天焦玥要从美国回来,这次你又遇上这件恶心的事在心灵里留下一片阴影,我想让你去御虚山庄里去少住散散心,那里环境非常优美,离大海也近,焦玥也喜欢那里的环境,你俩一定相处得融洽,等心里阴霾都驱除了再回到公司上班。’’
龙玉珠这次心灵受到沉重创伤,心力交瘁,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是男人的事,她想还是远离撕杀过着安居乐业太平日子,她还从未去过御虚山庄,也很想去那里游玩。
‘’好吧,我听从你的安排,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俩人熄灯关电视,一道走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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