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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妥协

更新时间:2023-05-01 12:28:51 | 本章字数:8903

    焦海坤出奇不意突然袭击王文熙的窝点,却仍被阴谋诡计多端的王文熙洞察到了他的计谋,带着两个心腹逃之夭夭,抛下五个爪牙在旧砖厂抵抗,结果死的死,抓的被抓。这次突袭,又狠狠地挫伤了王文熙的锐气,若这次王文熙沒有先见之明逃遁,必定会丧身于焦海坤乱枪之下成了荒郊亡魂,他又侥幸逃脱一劫。

    焦海坤昨晚亲自挂帅带手下人围剿王文熙,其实狡猾的王文熙并沒有逃跑,他就躲藏在砖厂外不远的树林子里,伺机打黑枪射杀焦海坤,但见焦海坤带来手下人强马壮,他不敢轻举妄动做了缩头乌龟,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与焦海坤誓不两立。他紧握着短枪与贴心保镖躲在暗处恨得牙齿痒痒的,亲眼看到焦海坤带着人马把他手下三个人押走,还有两个手下呢?他们是躲藏起来逃走了,还是被他们击毙了呢?王文熙心里起了疑云,当焦海坤带领人马刚离开废弃砖厂,他与贴身保镖就迅速奔往栖身窝藏的地方,见工棚屋里弹痕累累屋里的东西打砸得稀巴烂,地上一片狼籍,留下两淌血迹,这毫无疑问是那两个死去兄弟留下的热血,王文熙用手指在地上血迹上点了一下,然后用舌头舔了一点,皱了皱眉说;’’我冤死了两个多么好的兄弟,此仇不报非君子.去找找看那两位兄弟被埋在何处?也去吊唁道个别。’’

    三人四处寻找,在民房的附近破窑里找到用断的土砖坯掩埋了两个送命的手下,又添了一把新土在坟上,然后磕了三个头便匆忙地往别处去了。

    焦海坤昨夜折腾了半夜,回到宾馆已是疲惫不堪,找了两个按摩小姐捏捏拿拿,推推搡搡,捏拿了一个时辰他才舒舒坦坦地睡去。他一觉大醒,窗外的阳光已涂鸦在窗帘上,他连忙走入卫生间洗漱方便,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从卫生间走出来,从挂衣柜里取下西装穿上,来到窗前掀起帘子,望向窗外;一幢幢的高楼,如石林碑,重重叠嶂,迷人障目。窗下的院子里树木翠华,树荫中灵鸟舞榭,唱着天籁悠悠扬扬,悅耳动听。他欣赏一会景色,倏忽响起了清脆的门铃声。他回过神,从床枕头下掏出一把从海外走私来的无声手枪关上保险,放入西装内衣袋里,走到门前从门的猫眼里往外看,是他的贴身保镖在门外等候他去用早膳。他打开门,在保镖的护送下用过膳,便开车回到公司。

    龙玉珠知道焦海坤昨夜要对王文熙采取行动,她在别墅里提心吊胆,坐卧不宁。她心系焦海坤的安危。她知道双方火拚殊死搏斗,虽然,他身边有保镖,身上穿着防弹衣,但子弹不长眼,到处乱飞,难保每一次都安然无恙。她的每根神经都是紧绷的,她感到腹中胎儿在动,动得很厉害,让她心悸。她摸着隆起的腹部,自言自语地对胎儿说;’’你这顽皮的小家伙,又在捣蛋了,你每次调皮都让妈难受,身体上虽受苦,但心里还是乐滋滋的,你将来也必成大器,像你爸一样成一方风云人物。’’她对这个孩子的亲生爸究竞是市长李成璋的种,还是焦海坤的血脉心里沒有底。尽管现代医疗技朮可作亲子鉴定,她不会这么傻。李成璋原来是滨海市长,是她的政治靠山认他作’’干爹’’,而且要招她到政府机关任职,只是她时运不济,还没来得及进入市机关,却被突发的化工厂氯气爆炸案死伤工人,造成环境污染,他是市长受牵连,并沒有找’’替罪羊’’而一肩扛起事故责任,受到组织处分,被调出滨海,到外地接受组织考察。因此,她的调动转入公务员也幻灭,一年过去她的’’干爹’’又在外地堂而皇之官复原职。藕断丝连,龙玉珠与干爹并保有联系。焦海坤是她的经济靠山,也是她的保护神。龙玉珠心知肚明,这个孩子不管是这两个男人谁的种,她只会一口咬定是焦海坤的。如果有个万一,焦海坤在江湖仇杀中殁了,孩子可以名正言顺继承他的财产,此生也衣食无忧。但她不希望孩子一生下来就沒有爸,这对孩子将来的成长和自已的名声都有损。所以,这个晚上焦海坤行动关了机也没有回别墅,她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一夜无眠。

    她昏沉沉的早晨起来,外面的阳光格外的鲜艳明媚,悦耳动听的鸟声悠悠扬扬。她在小院里散了一会步,活动一下四肢,回屋洗漱更衣,喝杯牛奶,吃片蛋糕,拿着一只苹果就匆匆地驾着车赶往公司而来。一路上她心里还是五陈六杂,她不知昨晚一战能否逮到王文熙那个衣冠禽兽的家伙,或是送他到鬼门关报到?她不想再过着在男人之间这种江湖恩怨纷争杀伐之中,她已厌恶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她驾着车来到公司批阅完文件,就直奔焦海坤办公室而来,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前放慢了脚步,她在门外听了一下,门内沒有任何动静,她走上前按着门铃;’’请进。’’焦海坤在办公室里传唤,她挺着隆起的肚子行动蹒跚地走进来关心地问;’’昨晚忙碌了一个晚上,今天怎么沒多睡一会儿就来上班?’’

    焦海坤看着她怀孕的身子微笑地说;’’你可以晚点来公司,孩子快要临盆了,该在家歇息。’’龙玉珠手扶在办公桌边轻声地说;’’我在家怎么呆得住,公司里有这么多工作,离孩子生产还有一段时间,昨晚你不在家,我提着一颗心,你的手机关机,让我担心害怕,看到你安然无恙,我才把心平静下来,昨晚行动大功告捷吧?’’

    ‘’王文熙那狗贼命大,又让他侥幸逃脱,昨晚我们的行动非常秘密迅速,白天我派两人根据肖芳艳提供的线索去侦探,被他察觉在我们行动之前就离开了窝点。’’他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佳茗,一副老气横秋微笑着。

    ‘’那不是白忙了一场,我们与那家伙之间水火不容打打杀杀也不是上上之策,若能有个中间人把双方叫到一块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龙玉珠似乎把王文熙对她过去的伤害不再斤斤计较,她再不想在这充满血腥的日子里生活。

    ‘’白忙倒没有,王文熙虽夹着尾巴逃之夭夭,跟随他手下爪牙逮到几个,还有两个当场丧命。听你话不恨王文熙那人面兽心的东西了?他对你的伤害一笔勾绡?’’焦海坤惊异地望着她,龙玉珠微低着头;声音柔媚: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带着手下一帮兄弟几次围剿他,都被他脱逃,难包你手下个个对你忠心,没有王文熙的余孽,若开冷枪防不胜防,我不希望我们儿子生下来沒有爸。况且,你是社会名流,有头有面人物与这些社会混混斗也是降低身份。王文熙诚然可恨可杀,像棘在喉,但他在暗处,每次劳师动众,都被他溜而跑之奈何他不得,你在江湖上朋友多,不如找个人出来圆场,他原来是你手下,你对他宽容,也许他会悔过自新。’’焦海坤手里拿着一支圆珠笔在座位办公桌台的玻璃上戳戳点点,若有所思,沉默一下抬起眼光望着她说;’’你想得太简单,王文熙背叛我,一心一意要与我为敌,不惜伤害你,你还心慈手软替他求情,他现在就是丧家之犬,不将他铲除终难解心头之恨,他就是条冻僵的毒蛇,你对他仁慈,一旦他恢复了元气,又要咬你一口。不如将他除去,才能换得高枕无忧。’’

    ‘’我哪里是替他求情?你误解了我,你每次行动彻夜不归,我担了多大心你知道吗?你话虽不错,剿他几次都被他绝处逢生,所以,不如妥协和谈。’’龙玉珠饱含着深情的泪水。

    ‘’谁想去刀头舔血有清闲太平日子不过?你比人家过得好,别人就忌妒你,你在哪里得罪过王文熙?我这么相信他,他却恩将仇报,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们,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丑死有余辜,不要有丝毫怜悯。’’焦海坤戳着圆珠笔用力过猛’’咔嚓’’一声折断了,戳伤了手,顿时,流出殷红的鲜血。龙玉珠见状,连忙走上前掐住他的伤口说;’’你怎么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我打个电话叫医务室派个护士过来,为你伤口包扎。’’龙玉珠说着就要拿办公桌上的电话机,焦海坤连忙用手摁住话筒;’’这点皮外伤何足为惧,我那隔壁休息室抽屉里有酒精和消毒棉,还有创口帖帮我取来。’’龙玉珠依其言,从隔壁取来消毒酒精药棉和创口帖。于是,帮他细致取理伤口后,贴上创口帖。

    ‘’你去忙吧,我还要到公司里四处转-转,顺便还要去看看昨晚被抓来那几位俘虏,如果再审不出什么来,把他们都放回家与家人团聚,不要再过着这种颠沛流离生活,改邪归正去做点正经事。’’焦海坤扬了扬贴着创口帖的手说。

    ‘’哦’’龙玉珠突然想起今天到医院去检查孩子的胎位和发育现状,但她担心焦海坤,便清早开车匆忙地赶到公司。现在见到他平安压在心头上的大石落了地。她这一声惊呼,焦海坤连忙问;’’什么事这么紧张?’’双眼炯炯有神望着他。她见他追问,舒眉展眼一笑;’’我今天上午打算去医院作婴儿发育和胎位检查,沒见到你,又打不通电话,不放心我就跑公司来了。’’说着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准备抬腿离开。

    ‘’我叫小刘开车送你去医院检查,不然,就明天我陪你一块去医院,今天事很多抽不开身。’’龙玉珠也知道,公司的摊子大,千头万绪,当老板的松松垮垮,亲力亲为,严格要求,那少数管理人员和工人就在混日子,人浮于事,对工作敷衍塞则,特別是公司里出了王文熙这事后,又牵连出肖芳艳充当他的卧底提供公司情报,公司里管理层和人事这一块出现很大漏洞还来不及补充和加强,焦海坤肩上的担子比任何时候都重。龙玉珠本来也想休假待产,一时三刻也找不到合适人选来肩负起她的那份职责,她也只好坚守岗位。

    ‘’你去忙你的,我也到人事部和投资开发部去看看,扶植一位新人来坐人事部长位置。’’

    ‘’好啊,你看中了谁,要从人品和工作能力上去考察,把那些爱公司,有责任有能力,爱岗敬业的年轻人提拔到岗位上来,任人唯贤。’’她频频地点着头,人事部自属她管辖,她知道王文熙与肖芳艳之间暧昧关系,就想撤换她。心里虽有人选,但还沒有最终敲定,还需观察。龙玉珠离开焦海坤的办公室,去了人事部和开发投资部巡查。

    龙玉珠离开后,焦海坤在刘副总裁与他的助理陪同下,到公司各处视察,发现问题在现场开会解决,这一天,他在公司里悠转,深入到车间发现了不少问题,他一边看,一边把发现亟待解决问题用记事本记下来,便于整顿有理有据,事实说话令人信服。

    焦海坤在车间检查了一天,还沒视察公司的三分之一,就累得腰痠腿疼,双腿如灌了铅,挪都挪不动,为了放松精神增强体能,他先去了健身房,后来去了搡拿浴.按摩小姐为他捏拿踩蹂,满身骨酥肉麻,飘飘欲仙,心爽体舒。他正想动身回家,在宾馆房间里更衣,突然一个神秘的电话打来,他看了一眼屏上显示,他迟疑了一下,对陌生电话还是拒接。陌生电话再也沒有打进来骚扰,他更装已毕,对昨天俘获的王文熙几个手下关押在保安部的审讯室实在不放心,他原本白天亲自训导他们,将他们放回家,无奈公司事繁多如牛毛,一整天就被公务羁绊脱不开身,直至刚才一个匿名陌生电话触动了他的神经,他决定去看望那几个被俘的人,以防万一被人私放或救走,那后患无穷。这伙人也是重情重义,不如宽大为怀将他们放走,用情感动他们,化解他们心中的仇恨,他们也是受蒙蔽讲义气的血性汉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化解他们戾气,不要时时刻刻想寻仇报复。

    焦海坤在两个贴身保镖陪同下,径自来到审讯室,从外面铁窗口望去,被他们俘的几个王文熙手下,一个个脚镣手铐,灰头垢面,垂头丧气龟缩在屋角落。焦海坤见状,对身边的保安队长说;’’把门打开。’’’’哐’’一声门打开了,焦海坤在保镖和保安队长陪护下跨入审讯室。

    焦海坤望了一眼蹲在地上愁眉苦脸,眼里充满怨毒眼光的囚俘,便问身边的保安队长;’’他们吃了晚饭沒有?’’保安队长沒有作声。

    ‘’你赶快去买几份饭来,将他们手镣脚铐打开,不要再给他们戴上,以礼相待,明天我打发每人两百块盘钱,让他们离开滨海,找一份正经的事做。’’

    保安受命,连忙将俘囚手铐脚镣打开,几个囚俘去掉手镣脚铐如获新生,立即倒头扣拜;’’谢谢焦老板不杀之恩,高抬贵手就放我们走吧。’’

    ‘’我焦某在这儿怠慢了各位,刘队长马上给各位打饭来,我说话算数,明天放各位回家团圆。’’不消片刻,一个保安提着四份快餐匆忙地走入,焦海坤亲手把饭送到他们手中,大家饿得实在忍不住,狼吞虎咽,焦海坤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说;’’今晚还委屈大家在这儿将就一夜,明日我就送大家离开。为了你们安全,还是要派人保护你们。’’说完之后,他与保镖快步地离开了,铁门依然锁上。

    焦海坤回到别墅时,龙玉珠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她见他满面的倦意,给他倒了一杯牛奶,又给他削了只苹果;龙玉珠轻声细语问;’’用过晚饭沒有,怎么这晚回来?’’他习惯地脱下西服挂在衣架上,坐回到沙发上她身边;’’今天在公司转了一天,发现了不少问题,开了个座谈会,又到保安处看望了被抓的那几个混混,一耽搁就晚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他端起茶几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回答;’’明天对他们教育一番,每人给两百块路费叫他们离开滨海,再不要操持旧业。’’焦海坤这次发了慈悲。

    俩人聊了一会闲话,龙玉珠也睡意袭上眉头说;’’早点睡吧,明天上午我还要去妇幼保健院检查,你也忙了一天去休息。’’龙玉珠关了电视,趿拉着拖鞋,打着呵欠往卧室而来,焦海坤剔着牙齿漱了一下口吐到卫生间洗脸盆下水道,然后边走边脱衣服回到卧室,赤条着上身挨着龙玉珠躺下,一会儿,他的鼾声如雷,龙玉珠刚进入朦胧梦乡,似睡非睡,却被耳畔震耳的鼾声吵醒,她只有到隔壁间的床上去睡,翻来覆去,直至午夜后才进入美妙睡梦。

    翌日天明,窗外的灵鸟唤醒了春梦,焦海坤看了一下表,挪动了一下身,见龙玉珠不在身边睡,一翻腾爬起来,拖着鞋子到卫生间洗漱,换上一套宽松米白色的绸服运动装,到门前小院里活动着筋骨,然后,他拉开架式在打太极,他打得正酣。龙玉珠穿着宽松睡袍,披着零乱的长发,伸着懒腰懒洋洋地走到小院里坐到桌旁的藤椅上。她眼边留下一圈淡淡的眼晕。焦海坤一套打完做了收功式。他从挂在院子晾衣服的铁丝上拿起一条雪白的毛巾擦着渗出汗水的脸,对还未完全睡醒神情恹恹的龙玉珠说;’’你晚上未睡好,怎么不多睡一会?’’

    ‘’想睡又睡不着,晚上你睡得香,鼾声在耳边如吹号,哪里睡得好?上午要去医院,下午美美的睡一觉,把觉补上。’’

    焦海坤歉然地笑着;’’我倒头一睡就忘其所以睡得香,而不知影响了你,上午我送你到医院去检查。’’他正说着昨天那个匿名电话又打了来,焦海坤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移动电话,犹豫了一下,龙玉珠见状问;’’谁打来的电话,你怎么不接?’’他欲拿起来接,对方却挂了机。他皱起双眉喃喃地说;’’这个电话昨天晚上打过来,我见是陌生电话沒接,刚才想接又挂断了,这骚扰电话不予理睬。’’他把擦汗的帕子挂回到晾衣铁丝上。

    龙玉珠听他这么说,心里一动;’’这电话莫不是王文熙那狗贼打来的?你前天抓了他几个兄弟,一定是来赎人探口风。公司里的工作繁重,也需要你去坐镇指挥。上午我去医院,你就别耽搁了公司那头事,这检查就不麻烦你作陪。’’

    ‘’也许是吧,若是那厮厚颜无耻打电话来要狠狠剋他一顿,只怕他沒有这胆气。你去医院反正也是顺路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你和宝宝对我的重要性摆在首位。’’他说着拿起桌上移动电话,跨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往屋内而来,龙玉珠尾随其后,进屋上楼后就去洗漱更衣化妆。她穿着打扮出来,焦海坤的司机已在院子外等候,他偕同她一块下楼走出门。龙玉珠肩上挎着精巧的包,她个儿高挑,穿着长彩色连衣裙,飘柔乌亮的长发伏在肩上一波一波的颤动,像亮泽的黑缎绸美丽闪烁。她的步子很慢,挺着肚婆腹行动有些迟钝。

    ‘’我还是自己开车去医院方便一些,你放心去公司吧。’’龙玉珠走到车前,打开驾驶室门坐进去。焦海坤走上前叮嘱说;’’你开车路上小心。’’

    龙玉珠系上安全带,发动车驶出院子门,焦海坤目送她开车离开后,才走出院子上车去公司。一路上车疾驰,大约二十分钟就到了公司,他在办公室坐定后,秘书给他沏了一杯新茶,他品了一口,然后在看公司新送来的简报。这时,那个陌生电话又打进来,这电话再而三打给他,他想不管是谁,哪怕是王文熙那厮打来的,看他背叛宏宇绑架龙玉珠如何狡辩?他连忙接通了电话;’’喂,是哪一位有何指教?’’

    ‘’焦老板打扰了,是小弟赵一虎冒昧。’’赵一虎声音沙哑自报名。

    ‘’哦,是赵兄这是你新手机号?赵兄在哪,我请你喝茶。’’焦海坤笑声朗朗地问。

    ‘’小弟在贵公司旗下福隆宾馆,请焦老板移驾来宾馆有事相见,不知方不方便?昨天夜晚小弟来电诚心相邀,老板疑是骚扰电话而未接,这是我新机号,小弟在此恭候大驾。’’焦海坤迟疑了一下笑着说;’’好吧,赵兄稍等候一会,公司里还有点事亟待处理,我马上就到。’’

    ‘’小弟就在这儿恭候大驾光临。’’说完挂断了电话。

    焦海坤批完了办公桌上的资料,便穿上防弹衣,带上先进的无声手枪,准备就绪,叫上两个贴身保镖,他给保安部打电话,指示保安队长代表公司把他们都放了,并每人发放两百元钱作为路费,登名造册,凭冊签名报销,并指令他对这几个人训示,让他们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保安队长受焦海坤的委托来到囚禁室,让这些被囚禁的四个王文熙手下看到了回家的希望,一个个锁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一字排开,都拱手而立。保安队长面带笑容,显得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地问;’’你们都吃了早餐吗?’’

    ‘’都用过了,感谢领导的关心和款待。’’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目不转睛地望着保安队长。

    保安队长整了一下容,神情肃穆声音宏亮;’’我受公司委托,把大家放回家,通过这次教训反思,大家再不要跟着黑社会混,回家去做一项合理合法正当事,若不是我们老板通情达理,大发慈悲,你们与他作对被抓,那后果不堪设想。这次,沒让你们受皮肉之苦,只是小惩大戒,希望你们出去堂堂正正做人。老板希望你们以后再不要重蹈覆辙,每人还发两百块路费,签名领取钱就可以离开了。’’大家顿时欢腾起来。

    焦海坤释放了王文熙手下张超然旧部,他们感激涕零,履行诺言,远离江湖是非,离开滨海与家人团聚做正当事谋生。焦海坤受赵一虎之约往福隆宾馆而来,他想赵一虎约他见面,莫不是他兑现取了王文熙的首级来交差,要我履行协议把剩下聘金付清。他一边想,一边闭着眼养神径来到宾馆。在保镖的陪护下直来到赵一虎的房外,其中一个保镖走上前叩着门,赵一虎闻声在门猫眼里瞄了一眼,门外正是焦海坤还带着两个贴身保镖在等候,赵一虎连忙打开门喜笑颜开迎着;’’焦老板快请进。’’

    ‘’你们两个在门外等候,我与赵老板有点事要谈。’’焦海坤掩上门。

    ‘’焦老板快请坐。’’赵一虎热情地邀请手做着姿式。

    ‘’赵兄有什么事相邀一见,是不是我们以前的约定兑现了?’’焦海坤疑惑地问。

    ‘’哈,哈焦老板我们以前的约定,算是小弟欠您一份情食言了,按照我们江湖规矩,我接了这趟镖爽约,聘金双倍偿还,这是五十万请焦兄一一点清。’’他从柜子的包裹里拿出一扎扎’’整齐现金放到焦海坤面前。

    ‘’赵兄请收回,这点钱就算我请你喝茶:以后,有仰仗赵兄的地方还请高抬贵手。’’焦海坤是何等老谋深算之人,赵一虎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杀手,江湖上称他为冷面阎罗,他绝不是浪得虚名得罪不起,一个王文熙就让他穷于应付,搞得焦头烂额,眼前这个人更招惹不起。

    ‘’贤兄大仁大义,让小弟无地自容。小弟没有取王文熙的命有违江湖之约贤兄不但沒怪罪,反而厚赠,这份情义我永志难忘,以后在江湖上贤兄遇上什么事,小弟愿两肋插刀。’’

    ‘’贤弟言重了,我知道你是一言九鼎的血性汉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小弟欠了贤兄一个天大人情,因我有难言苦衷,张超然是我歃血为盟兄弟,他曾救过我一命,临死时把他的手下和王文熙托付给我照顾,所以,我不能背负背信失义的罪名,这是我负贤兄的原因。’’赵一虎吐出他违约的原因。

    ‘’贤弟切莫放在心上,兄也是通情达理不会陷贤弟不仁不义。’’

    ‘’贤兄胸襟广阔,豪气冲天,小弟佩服之至,还有个不情之请。

    ‘’贤弟但说无妨,只要为兄能办到的我会尽力为之。’’

    ‘’小弟知道贤兄是个非常爽快人,大度大量,我得知王文熙手下有四个弟兄被贤兄前日追杀,而被贤兄一帮兄弟活捉而去,看在小弟薄面上放他们一马,给他们一条生路。’’

    ‘’兄已将他们放释了,每人还打发两百块钱作盘钱回家团聚,希望他们不要再卷入江湖纷争之中,我们也是被迫反击。’’焦海坤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小弟过虑了,贤兄我想做个和事佬,我知道王文熙背叛你,死有余辜。但我答应过张超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时小弟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这些恩怨,便接了这桩买卖。而今不但沒有达成贤兄心愿,还求贤兄赦王文熙死罪。我愿从中周旋,若他再敢犯贤兄,我绝不饶恕他,把他逮到贤兄面前是杀是剐随贤兄便。’’焦海坤心想,王文熙已走投无路一定是他求赵一虎来说情,如果不买他这个面子又得罪了赵一虎,他如果从中作梗怂恿王文熙来刺杀,毕竟我在明处他在暗处,防不胜防。赵一虎出面调解,从中平息这场仇杀何乐不为?

    ‘’是贤弟为他当保求情,这个面子我一定给。贤弟务必转告他,叫他再不要来骚扰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焦海坤听了龙玉珠的话,思想也动摇了愿纡尊降贵妥协与王文熙和解。

    ‘’有贤兄这句话,小弟放了心,如他再敢无事生非对兄不敬,我保证叫他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今日小弟作东,置一桌酒席以感贤兄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务必赏脸。’’

    ‘’好,既然贤弟盛意难却,大哥恭敬不如从命。’’焦海坤欣然笑着。

    ‘’走,我们到包厢里去喝茶。’’焦海坤与赵一虎谈笑自若,一道走出房间,两个保镖紧随其后,来到包厢品茶,聊着社会上奇趣怪闻,谈笑风生。

    赵一虎朗声笑着;’’贤兄,恕小弟今天冒昧擅作主张,把大哥原麾下的王文熙也请过来了却你们之间这段恩怨,大哥要对他训诫,打他骂他都在情理中,我量他也不敢顶嘴。’’

    ‘’贤弟…….你…?’’焦海坤原以为他是戏说,没料到他是说真的,面现惊讶之色。

    赵一虎见焦海坤乍现惊异之色疑惑问;’’大哥怪小弟莽撞,不愿握手言和?

    ‘’不,不,一切听从贤弟安排。’’焦海坤脸上舒展了。

    ‘’那非常好,服务员上酒上菜,王文熙出来给焦老板陪罪。’’他高声说拍了两下巴掌。

    王文熙灰头土脸垂头丧气走进来,他不敢直视焦海坤,焦海坤昂着头对他熟视无睹。赵一虎从中斡旋,命王文熙为焦海坤执钟敬酒谢罪。焦海坤不肯原谅他,他斟酒焦海坤不肯举杯喝,场面十分尴尬。赵一虎从中圆场,焦海坤怒斥王文熙;’’你在宏宇我厚待你,你不思报恩,还伙同张超然里应外合抢劫公司海运财物,绑架强奸龙副总裁勒索赎金,做着卑鄙下流龌龊之事拍着不雅照,一而再,再而三威胁勒索赎金,你扪心自问,我们在哪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恩将仇报?’’王文熙神情沮丧,脸一阵红,一阵白,张口结舌一句话也沒说。

    ‘’赵贤弟,公司还有很多事,我先走一步。’’他站起身,神情肃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转身大步而去。

    赵一虎追上两步,大哥…你……焦海坤头也沒回带着保镖离开了。

    王文熙呆立当场,发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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